历史

第 38 部分阅读(2/2)

那你要发誓,永远不会不要阿楚!”

    “好,我发誓!”

    闻言,秦楚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但是,仔细看,那一抹笑容,隐约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似乎,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这么发誓过。但是,后来,他还是不要她了!发誓,有的时候,也是做不得数的!

    “阿楚,又怎么了?”

    祁千昕敏锐的察觉出了臂弯中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丝哀仿,低头,轻轻地问道。

    “没什么!”秦楚摇了摇头,似乎真的没什么,又似于,是不想说!

    “是不想告诉我么?那我可要生气了!”用与小孩子说话的语气,与生病的人说话,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也会变得如小孩子一般!

    “你不要生气!”

    “你告诉我,我就不生气!”

    “我……”

    “我已经生气了!”声音,有意微微加重。

    “……我……我只是有点害怕,害怕你是骗我的!”声音,越说越低,越说越低。

    “骗你?”祁千昕闻言,望着臂弯中的人,从她的神色中,他发现,她竟是这般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以前,有一个人,他也说不会不要阿楚,也发誓,但是,他说话不算数,他……”为什么要说话不算数呢?为什么就不能说到做到呢?既然做不到,又为什么要发誓呢?声音,不知不觉含上了一丝轻微的哽咽,不知道,生病,是不是都会让人变得异常的脆弱,“他不要阿楚了,真的不要了,不管阿楚怎么求他,他就是不要阿楚!”

    南宁国的天牢,叶景铄的折磨,庄君泽的蛊毒,其实,都远不及那一个人的转身!

    他们,伤的,是身,只要敷药,伤口,很快就好了!

    但是,那一个人,他伤的,是心!

    心,要上什么药呢?

    “他,不要阿楚了,阿楚的心,好痛好痛!”自己,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一个人,但是,却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一个人。而,每一次的想起,心,都是痛的无以名状。双手,忍不住摸索着搂着自己之人的手,再将他的手,紧紧地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好痛!”

    祁千昕的手,触在秦楚心脏的位置,此刻,她口中说的那一个人,是让她‘心痛’么?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自己的手,深深地伸入她的心脏,将那一个令她心痛的人,从她的心脏中,挖出来,然后,狠狠地扔掉!

    又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以后,不可以再为别的男人心痛,当然,你的祁叔叔除外。不过,你的祁叔叔,绝不会伤你的心,让你心痛的!”命令的话,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以后,不可以再想着别的男人,当然,你的祁叔叔除外!”霸道的简直有些莫名其妙!

    “以后,不可以再从你的口中,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宇,当然,你的祁叔叔除外!”毫不掩饰的独占!

    秦楚听着那一道强势的不容人反驳、必须接受的声音,心中,不觉得撅起了一口气,身体,缓缓地坐直,用着同那一道声音无二的语调,一字一顿道,“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许说‘不要阿楚’!”

    “以后,不管要去哪里,你都必须带着阿楚!”

    “以后,你要听阿楚的话!”

    闻言,祁千昕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这一个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人,忍不住轻轻一笑,自己,与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较什么真,估计,明天一早醒来,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是做不到么?“快些说话,说你都听我的!”

    “好,我说,我答应,全部、通通、每一条都答应!”

    “那我们拉钩!”

    手,茫然的向着前方伸出。

    祁千昕看着面前那一只握着拳,只伸出小拇指的手,又是止不住轻轻一笑,而后,将自己的小拇指,勾了上去,道,“这样,总该相信了吧?”没想到,面前的人,还是一个挺霸道的人!让他以后,都听她的话?恩,这个,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你真是一个好人!”

    秦楚在勾了手指后,脸上,露出来一抹大大的笑容!

    “我要是好人的话,你今天,就不会生病了!”祁千昕可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手,捏了捏面前之人的鼻子,道,“好了,现在,勾也拉了,可以睡觉了吧?”

    “不,不困,不睡!”

    明明已经困的要死,但却倔强的说‘不睡’,是害怕,此刻的那一抹‘安心’,在自己睡过去后,就会消失不见么?害怕明天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么?害怕终是,只剩下一片冰冷么?

    如果,注定是那样的结果,那么,就让此刻的‘安心’,再多留一点时间吧!一点、一点时间就好!

    祁千昕将手中还拿着的那一只药碗,往不远处的桌子上,轻轻一掷,只见,下一刻,碗,已经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之后,手,轻轻地抚了抚面前之人的头发,直接将她放平,拉过被子,给她严严实实的盖上,道,“听话!”两个宇,十足命令的语气,却不知,包含了多少宠溺在里面!

    “那你,不走!”

    身体,尽管躺下,但是双手,却依旧紧紧地拽着那一袭衣摆,怎么也不愿松开!

    “不走!”

    “那拉钩!”

    “好,拉钩!”

    两个人,真是的,又如小孩子一般拉起勾来!

    秦楚躺在床上,忍不住笑了,拉着衣摆的手,时不时的动一动,以此来确定,那一个人,并没有离开。

    祁千昕几乎是纵容的看着床上之人的小动作,而后,带着一丝无奈的闭上了那一双魄丽的凤眸!

    久久,久久的安静!

    “你,睡了么?”

    “睡了!”

    “不睡,好么?与我说话!”

    “已经睡死过去了,说不了话了!”

    “可你现在还在说话!”

    “那是梦话!”

    “好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床榻上的人,传出平稳的呼吸声,祁千昕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唇角,含着一抹浅浅的弧度,止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难道,自己失忆了,智商,也会下降?不然,怎么会那么无聊的和人玩拉钩?

    起身,准备离去。

    却发现,衣摆,仍旧被那一双手,紧紧地拽着!

    祁千昕试着掰了掰,但是,他每动一下,就可以看到,床榻上的人,眉宇,会跟着皱一下!祁千昕微微沉默了一下,正想将那一角衣摆划开之时,只见,那一双原本拽着自己衣摆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松了开来!

    心,忽的划过一抹异样!

    祁千昕重新在床沿坐下,拉过那一双手,将自己的衣摆,塞了进去,道,“可是你自己不让我走的,明天,可千万别说我败坏了你的‘名节’!”

    不过,嫁不出去也好,祁千昕坏心思的想!而后,又接着道,“安心睡吧,我不走!”

    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拂照进屋内,悄悄地见证了此刻如画的一幕!

    ……第二天。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在床榻上那一张安然沉睡的容颜之上!

    许久,只见,床榻上沉睡之人,如蝴蝶的羽翼般,静静地垂在眼帘处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而后,如羽扇般,缓缓地、缓缓地掀了开来!

    阳光,直射入眼!

    秦楚不适的伸手,挡了挡,记忆,只停留在昨夜,自己再那一个人的背上,睡着了,之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一个人,在床榻上,仔细的想了想。片刻,秦楚掀开被子,起身。这才发现,被子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小黑点,像是药汁,洒在了上面一样。

    轻轻地呼吸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药味!

    难道,自己昨夜生病,喝药了么?

    这般想着,秦楚感觉到了口中的苦涩,记忆,开始一点一滴,播放在脑海中!

    忍不住,深深地闭了闭眼晴!

    ……楼下。

    祁千昕一脸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冥夜十三骑’的面前。

    ‘冥夜十三骑’不由得打量起心情显然非常不错的祁千昕,眼底,一致划过一丝古怪的光芒!

    祁千昕并不解释。因为,昨晚,他是准备离开的,是那一个人,自己拉着他,不让他走的。所以,怪不得他,所以,不解释,也怪不得他!

    “皇上……”

    “别叫我‘皇上’了,叫我‘公子’吧!”‘皇上’这个称呼,有些不习惯!

    ‘冥夜十三骑’犹豫了一下,改了称呼,道,“公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否现在就用?”

    “等一下,等小姐醒了,再一起用!”祁千昕说着,抬步,向着屋外走去。

    这里,到处可见树木,空气,特别的清馨!

    ……屋外。

    圣英一大早送来食物,对着恰巧走出屋子的祁千昕有礼的道,“叔叔,早!”

    祁千昕的好心情,在‘叔叔’这两个宇下,微微打了一个折扣,但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的道,“圣英公子,不知道你这么早前来,所谓何事?”

    “我娘说,你们刚刚来这里,对这里,定然还不熟悉,所以,让我送一些食物来给你们!”圣英笑着说道。

    闻言,祁千昕示意身后的‘冥夜十三骑’,将食物收下。

    ‘冥夜十三骑’中的其中一人,上前来,接过圣英手中的食物蓝,道,“多谢圣英公子了!”

    圣英显然很不习惯别人唤他‘圣英公子’,道,“你们都叫我‘圣英’就好了!”

    祁千昕望着还站着不动的圣英,丝毫没有要请人进屋坐一下的意思,他可还记得昨夜自己找了一夜,那一个人,却和面前这个人有说有笑在一起的那一幕!

    圣英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的人,似乎真的不喜欢自己,可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犹豫了一下,问道,“叔叔,阿楚昨夜‘淋雨’了,身体没事吧?”

    “有我‘整夜’‘照顾’她,当然没事!”

    祁千昕笑着回答,但是,那‘整夜’、‘照顾’四个字,音调,怎么和其他的字,有明显的区别呢?

    ‘冥夜十三骑’看着面前的那一袭红衣,分不清那一袭红衣的反常,到底是因为失忆的原因,还是因为此刻楼上那一个还在沉睡的人!

    圣英是有些‘喜欢’秦楚,可能,是因为她比族内的少女好看,也可能,是因为她是从外面来的,让人止不住有些好奇,但是,自昨夜,将话说开了之后,那一丝‘喜欢’,就已经不存在了。更或者说,其实,那一丝‘喜欢’,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自己之前,没有弄清楚而已!

    所以,此刻,圣英听着面前之人的话,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道,“阿楚没事就好了,不过,我可以去看看她么?”

    祁千昕看着圣英,他是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还是…………楼上的房间。

    秦楚听到楼下的声音,探出窗子,往楼下看了看,而后,拿起桌子上的针线,下楼去,准备将昨天借来的针线,让圣英带回去。

    ……“我是说,我昨夜,照顾了阿楚‘一整夜’! ”话,需要讲的那么明白么?难道,就不能去联想一下?一个男人,在房间内,照顾了一个女人,一整夜……圣英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这时,一道声音,突的从屋内,传了出来,紧接着,一袭白衣,快步的步出屋子,“你胡说什么?”就算是真的,但是,用得着弄得人尽皆知么?还照顾,还一整夜。

    祁千昕回头望去,面色有些不好,她就这么急着对面前的人解释?

    秦楚侧头,没有看祁千昕,走近圣英,将手中的针线,递了过去,道,“圣英,这针线,你带回去吧!”

    祁千昕听着那一道‘轻声细语’,再想着面前之人之前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顿时,用力的一拂衣袖,转身就进了屋。

    ‘冥夜十三骑’中一半的人,也跟着进屋,快速的将早点摆放了出来。

    “都坐下吃吧!”祁千昕坐下,看着满桌子的早点,淡淡的说道,并且,开始动筷子!

    “公子,不等小姐了?”

    “不等!”

    ‘冥夜十三骑’是祁千昕成为西越帝王后,亲手训练出来的,当初,他们跟着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样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原来,年少时,竟有如此孩子气的时候。这,算不算是变相的‘吃醋’呢?

    只是,他自己,察觉出来了么?

    ……屋外。

    当秦楚送走了圣英,步入屋内的时候,发现,一桌子的早点,已经被祁千昕命令‘冥夜十三骑’解决掉了,竟是,丝毫也不剩。

    “祁叔叔,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

    秦楚缓步走近祁千昕,难道,他不知道,他刚才那样说,会被人误会么?

    祁千昕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走近之人,凤眸半敛,似笑非笑,反问道,“难道,我刚才说的,是假话么?”

    自然不假!但是……“对了,你昨天答应过的话,还记得吧!”祁千昕知道,不可以去追溯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所说的话,但是,看着她这样急着向那一个人解释,并且还‘指责’自己,让他有些不爽,非常的不爽!

    她昨天答应了什么?秦楚微微一怔后,神色中,明显流露出一丝茫然,疑惑的问道,“我昨天,答应了什么?”

    真的不记得了!

    祁千昕忽然有些气,但又觉得,自己气的莫名其妙,于是,反而露出丁一抹异样和煦的笑容,缓缓地道,“你昨天答应祁叔叔,说,以后,做牛做马,照顾祁叔叔,祁叔叔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祁叔叔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她昨天,这么说了么?这不是变相的将自己‘卖’了么?

    秦楚望着祁千昕,没有说话!

    “真的不记得了?”

    秦楚摇了摇头,神色无丝毫的变化,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事实上,她全都记得,只是,昨夜发生的一切,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值得再去提的意外!

    祁千昕凤眸一挑,站起身来,越过秦楚就往屋外走去。而,在一脚踏出屋子的时候,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补充道,“对了,你昨天还说,一辈子不嫁的,记住,说过的话,就要算数!”

    秦楚闻言,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瞪那一袭红衣的背影,她故意假装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没想到,他竟因此得寸进尺!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辈子不嫁?

    ……祁千昕的好心情,不知不觉的,又回来了,看到屋外经过的、与自己打招呼的少女,也都会笑着点头。

    ……屋内。

    秦楚静静地思索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昨夜谦长老带自己去的那一个山洞呢?不可否认,谦长老说的洞内的那一套剑法,深深地吸引了她,因为,此刻这样柔弱的自己,连她自己也有些不喜欢!

    祁千昕进屋,一眼望去,那一抹静静地坐在窗边,低垂着眼睑,明显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纤细身影,就这样,不经意的、直直的落入了眸底!

    窗外的阳光,透过她面前的窗户,悄无声息的洒落进来,让她的身体,一半沐浴在阳光中,一半遮蔽在暗影中,侧面的方向,还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抹坐在窗边的身影,长长的睫毛,在眼帘处,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暗影,身后的长发,一根两根的随风飘起,衣摆处,荡漾开一圈又一圈深深浅浅的弧度!

    “阿楚!”

    亲昵的称号,自然而然的就唤了出来!

    秦楚听到声音,猛然回过神来,回头,向着身后望去。

    长睫掀动,睁开眼的那一到,明眸含水,点缀脸上,如画龙点睛,让人忍不住呼吸一紧,昨天,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她竟是这般的美貌呢?

    不过,这般的美貌,最好还是不要让别的人看到!

    当然,他除外!

    祁千昕一瞬间完美的敛去了凤眸中的异样,在桌子旁坐下,淡淡的问道,“刚才,在想什么?怎么连我进来都没有察觉到?警惕心怎么这般的弱?”

    “祁叔叔,你是不是也觉得阿楚很没有用呢?”

    “……”暂时,还没有觉得!

    “祁叔叔,阿楚什么都不会,还要时刻让祁叔叔保护,连累祁叔叔!”

    “……”我愿意保护你,也愿意被你连累!

    “祁叔叔……”

    “你到底想说什么?”

    祁千昕看着面前明显有话要说,但又久久不落到正题上来的人,直接不耐烦的打断她,“有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秦楚沉默了一下,片刻,将自己心中,想了半天的决定,一字一顿的、郑重的说了出来,道,“祁叔叔,我想练谦长老所说的那一套剑法!”

    祁千昕望着面前之人,他知道,她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而是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微微敛了敛眉,半晌,道,“既然已经决定了,去做就好了!”

    “那祁叔叔是赞同阿楚的决定?”

    祁千昕没有说话,而是道,“什么剑法?先让我看看再说!”那些个老头,虽然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恶意,但是,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

    “恩!”秦楚笑着点了点头,道,“祁叔叔,我现在就带你去那一个山洞!”

    “那走吧!”

    祁千昕闻言,起身,步出房间!

    ……昨夜的那一个山洞!

    洞内散发出来的白色光芒,没有夜晚看上去那般的明显,但是,依然可以看得清晰。

    秦楚抬步向着洞内走去,祁千昕跟在身后,一股激荡的、将人推出洞外的力量,随着脚步的迈入,愈发的强烈起来。

    祁千昕侧头,看着秦楚,见她没有丝毫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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