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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阅读(2/2)

能反映,祁千昕,他。。。他。。。该不会是失忆了吧?这。。。。。。这也。。。。。。。太。。。。。。

    而,在秦楚呆愣的直直望着祁千昕的时候,祁千昕又何尝没有望着秦楚。可以说,从秦楚进屋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半响,脸上的笑,消失不见,薄唇扬起的弧度,缓缓地落下,眉宇轻皱,似是在回忆,而后,带着一丝茫然的问道,“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们,当然见过!

    “祁叔叔,我是阿楚啊!”

    “阿楚是谁?”

    为何,没有一点印象?

    秦楚慢慢的皱起了眉,一步步向着床榻上的人走去,继而,在床榻上的人面前蹲下身,手,扶上床榻上之人的手腕,“祁叔叔。。。。。”

    扶上祁千昕手腕的手,下一刻,被他反手扣住,声音,戛然而止!

    祁千昕望着面前的人,他,一贯不喜欢有人近身,但是,刚才面前之人走进,他竟没有丝毫的防备,甚至,还让她的手,触上了自己的手腕!凤眸,慢慢地眯了眯,自己,似乎对面前之人,提不起戒备!

    “祁叔叔,让我替你把把脉!”

    秦楚抬头,对上那一双俯视着她的幽深无底的凤眸,轻轻的说道。

    闻言,祁千昕先是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片刻后,才缓缓的松开了手。

    秦楚重新扶上祁千昕的脉搏,替祁千昕把脉,但是,从脉搏上,只是探出了他身上的伤而已,其他的,无丝毫的异样,那么,他为什么会失忆了?原本,还想等他醒了,问问他是否拿到那一颗“遗失的水晶”呢,现在。。。。

    “把一个脉,需要这么长时间?”

    玩世不恭的声音,突然,轻佻的自秦楚头顶响起。秦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发了好一会的呆。于是,将手,缓缓的收了回来,道:“祁叔叔,我暂时不知道你为何会失忆,但是,你身上的伤,需要马上上药,之前,我已经将金疮药,交给冥夜十三骑了,你先让他们为你上药,好么?”

    祁千昕斜瞅向那一行黑衣人,“他们?”

    秦楚点了点头。

    祁千昕幽暗深邃的凤眸,缓缓的半眯起来,整个人,突然显现出一股秦楚从未曾见过的狂野不羁,以及,邪魅性感,单手,轻轻的挑起秦楚的下颚,薄唇,噙起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凑近秦楚耳边,道:“不,我不要他们,我要你!”

    这,还是秦楚所熟悉的那个祁千昕么?

    成熟,稳重,在无法从他身上找到,丝毫也无法找到。

    有的,只是让人异常陌生的玩世不恭,以及,带着一丝年少轻狂!

    那一霎那,秦楚止不住的想要后退,并且,脱口问道,“你今年几岁?”

    “十五!”未曾多想的直接回答,话落,祁千昕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秦楚,道:“你看样子,应该有十六七岁了!”话落,紧接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好像,有点老。”

    秦楚没有听祁千昕的后一句话,在他“十五”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霎时咽下了一口自己的口水。十五岁?天哪!直接减了二十二岁!

    “祁叔叔。。。。。”

    “不要这么叫我,你比我老!”

    祁千昕认真的纠正,神色中,丝毫也找不到玩笑的意味!

    霎时,秦楚又是止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久久说不出话来,她比他老?这。。。。。这。。。。。

    祁千昕看着秦楚呆愣的神情,眉目一挑,手,缓缓的放开,对着冥夜十三骑淡淡的命令道,“你们,都出去!”虽然,此刻说话的人,已经逝去了记忆,但是,那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依旧存在,并且,丝毫不减!

    冥夜十三骑顿时看了看祁千昕,又看了看秦楚,而后,其中一人上前,将秦楚之前交给他的金疮药还给秦楚,道:“小姐,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皇上!”

    话落,与其他人一道,走了出去。

    一眨眼的时间,房间内,只剩下了秦楚和祁千昕两个人。

    “上药吧!”祁千昕在冥夜十三骑出去后,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红衣,直接一退,扔向一旁的椅子,而后,赤裸着身体,趴在床榻上。

    秦楚在祁千昕退去衣服的那一刻,猛然闭上了眼睛,许久不敢睁开,声音低低的道,“祁叔叔,还是,还是让冥夜十三骑来比较好。”

    “我说你,就是你!”

    不容置疑的语气,俨然,就是命令,容不得人反驳一字半字。之所以要面前的人体自己上药,主要是因为自己对其他的人有防备,而对面前的人,莫名的,没有,说不清为什么!

    “祁叔叔。。。。。”

    “你怎么,那么麻烦!”

    祁千昕看着闭着眼,不断推辞的秦楚,薄唇,忽然扬起一抹令人眩目的笑容,毫无征兆的一把扣住秦楚的手腕,旋即,将秦楚,直接往床榻上一带。

    秦楚触不及防,整个人,猛然跌倒在了床榻上,那一股,独属于男子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霎时传入她的鼻尖!

    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祁千昕并不阻拦,在秦楚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平平静静的道,“去,把房门关了!”

    这一句话,出口的语气,与未失忆之前的那一个人,语气,一模一样,一时间,让秦楚恍然有一种那一个人又回来了的感觉!

    未曾说什么,直接按照说话之人的命令去做,将房门,紧紧地合上。

    “过来!”

    秦楚垂着眼帘,望着地面,一步步,龟速的向着床榻上的人走去。

    “望着我的眼睛!”

    那一双半敛的凤眸,睫毛微翘,与眼帘处投下淡淡的阴影,一眼望去,犹如一个无底的深渊,让人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告诉我,我是怎么失忆的?还有,这么多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秦楚就这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道。

    祁千昕静静地听着,末了,道,“去将镜子拿来给我!”

    秦楚起身,环视一周,将简单的梳妆台,那一面镜子,快速的拿了过来,双手递给床榻上的祁千昕。

    祁千昕伸手接过,凤眸半掀,静静的凝视着镜子中的容颜,半响,俊美的容颜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道,“三十七岁?我有那么老吗?就算是失忆,也顶多四五年而已,你该不会是,是在骗我吧?”淡淡的语气,似是随口一说,但,凤眸深处,不经意流露出那一抹精光,却全然不是那个意思!

    “祁叔叔,阿楚岂会骗你!”

    祁千昕闻言,凤眸中,扬起一抹浅浅的涟漪,似是带着笑意,又似是带着打量。房间内的空气,在不同寻常的波动着!

    秦楚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在周身,不断地萦绕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祁千昕将手中的镜子,随手一甩,身体,紧接着后仰,懒懒散散的躺在床榻上,道,“那么,我的好‘侄女’,现在,给叔叔上药吧!”

    空气中的气压,在床榻上之人开口的那一刻,忽然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秦楚的错觉,她觉得,床榻上之人在说到‘侄女’二个字时,音调,似乎微微的扬了扬,似乎,带着一丝别样的笑意!

    “祁叔叔。。。。。。”

    秦楚深深地犹豫着,床榻上裸露的身体。。。。。

    “难道,你要你的叔叔,流血而死吗?”祁千昕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秦楚,声音,倏然戴上了一丝似有似无的幽怨,那一双世间罕见的凤眸,也同时含上了一丝幽怨的意味,似乎,无形中在控诉着秦楚“不愿给他上药的恶性”!

    闻言,秦楚猛然侧头向着床榻上之人望去,只见,他的背部,确实还在隐隐的渗透着鲜血。之前,因为他穿着红衣的缘故,所以,即使鲜血渗透出来了,也看不出来,但此刻。。。。。

    祁千昕趴在床榻上,看样子,四是在等着秦楚动手,给他上药。但,事实上,他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面前女子说的‘东华帝秦浩轩’,‘南宁帝古修苍’,以及‘仲博雅’,为何他都没有丝毫的印象?自己,难道当真与他们结拜为‘兄弟’了吗?在记忆中,大陆,分明是天下七分,何时有了‘南宁国’?‘西越国’?而自己,又怎么会成为西越国的皇帝?

    太多太多的疑惑,解不开!

    镜子中,自己看上去,明明只有二十岁的样子,难道,自己当真已经有三十七岁了?自己,丧失了整整二十二年的记忆?

    不太信。。。。。

    背部,一道轻柔的触觉,在这个时候,传入了祁千昕的神经,将祁千昕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旋即,感觉到,有一股沁凉的感觉,渗透进疼痛的伤口,瞬间缓解了伤口上的疼痛。

    秦楚在祁千昕深思的时候,在床沿,做了下来,给祁千昕上药。而,上药的同时,也止不住陷入了沉思。在那一座小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八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个个看上去都很和蔼可亲,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但是,当时,那一个长老,当真是忘记提醒小岛上有机关了吗?还有,如今祁千昕失忆了,后面,可改如何是好?

    一道不容人忽视的视线,落在秦楚的脸上。

    秦楚飘远的思绪,缓缓的拉了回来,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对上那一双散发着滟滟光芒的凤眸,心,止不住的微微一滞,问道,“祁叔叔,你在看什么?”

    “看你!”

    简短的两个字,似乎,一个男子,这样一眨不眨的凝神观看一个女子,是理所当然的,丝毫不曽越礼。

    秦楚微微疑惑,问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祁千昕闻言,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秦楚一怔,没有在说话。

    许久。

    秦楚感觉到祁千昕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脸上,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于是,问道,“祁叔叔,你到底在看什么?”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该不会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吧?

    “没什么!”总觉得面前的人,似乎,似曾相识,但是,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呢,祁千昕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

    “既然没什么,那你就别乱看!”

    这样近的距离,一个人,一直一眨不眨的望着你看,任谁,都会不自在起来。

    “我不乱看,那你也别乱摸!”祁千昕闻言,并不收回视线,趴在床榻上的身体,一手,支着头,开始好整以暇的望着秦楚来。

    “我哪有乱摸!”

    秦楚顿时将双手都同时收了回来,是他自己要他上药的,如今,竟然说她乱摸?

    “你没有乱摸吗?”

    祁千昕凤眸斜视,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示意秦楚,望向他的背部。

    秦楚顺着祁千昕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神游的时候,竟然将他的整个背部,都涂上金疮药。

    “我。。。。。”

    “既然你乱摸,我自然要看回来,还是,你想让我。。。。。。”摸回来。。。。。邪魅而俊美异常的脸上,此时,薄唇微勾,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后一句话,故意的,有意的,特意的留了一半,但更引得人去遐想。。。。。

    “你。。。。。”

    秦楚一时间,猛然的站起身来,面前之人,真的是祁千昕吗?又或者,谁能告诉她,十五岁的祁千昕,竟是这般的。。。。。这般的邪肆不羁。。。。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祁千昕看了一眼秦楚,薄唇微勾,而后,又瞥了一眼凳子上那一袭有些破损的红衣,微微挑了挑眉,直起身,直接取过秦楚手中拿着的金疮药,道,“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给我准备一套衣服去!”

    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语气,但是,仔细听,可以听出隐藏在其中的那一丝命令!这个人,不管怎么变,有些地方,是永远不会变的!

    秦楚闻言,转身,快速的出屋而去,面前的这个祁千昕,真的是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

    楼下。

    冥夜十三骑围聚在一起,目光,是不是的落向二楼紧闭的房间,见秦楚下来,急忙走上前去,关心的问到,“皇上如何?”

    秦楚对上十二双关心的眼睛,沉默了一下,道,“祁叔叔她,失忆了,如今,好像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一个明明已经三十七岁的人,竟然开口,说她一个十八岁的人,老!

    “十五岁?”冥夜十三骑的面色,一时间,可谓是众彩纷呈,都不自觉的重复着秦楚话语中的那两个字。

    秦楚在十二双眼睛的直视下,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道,“祁叔叔他要一套衣服。。。。。。”

    话才说了一半,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双手送上来一套白色的衣服,道,“这一套衣服,是刚刚去向这里的居民要来的。”

    秦楚没想到冥夜十三骑竟然考虑的这么周到,早已经去准备衣服了。

    “小姐,皇上他如今失忆了,对我们都有戒备,唯独对小姐没有,所以,这衣服。。。。。”白色的衣服,递到秦楚的面前,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秦楚想着刚才的情形,此刻,她到当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那一个人相处了!只是,她也看得出来,那一个人,他对冥夜十三骑,有着戒备。这衣服,还得自己送上去!

    。。。。。

    房间内。

    祁千昕随意地给剩下的伤口上了点药。这点伤,其实,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是可以完全忽视的。目光,在左手臂上,那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上,微微留滞了一会,而后,将手中的金疮药,随手往床榻上一扔。

    这时,紧闭的房门,轻轻的叩响。

    祁千昕斜靠在床榻的木棱上,双手,闲闲的环胸,一脸好整以暇的望着房门,并不说话。

    门外。

    秦楚敲了敲门,久久未曾听到房间内有任何动静,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推门而进,只见,那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浅笑着靠在床榻的木棱上。而,那一抹笑,在看到自己手中白色的衣服时,突地落了下去!

    “换一套,我要红色的!”

    秦楚低头看了看手中白色的衣服,并没有转身出去,而是走近床榻的人,道,“这衣服,是向这里的居民要来的,男子,很少有红色的衣服。”男子,除了成亲那一日,似乎没有人会穿红色的衣服,当然,除了面前之人。

    面前之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妖冶!一时间,秦楚突然有一种想要看看面前之人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时的样子。

    “没有,那你就去做!”

    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说要红色的衣服,就非要红色的衣服不可。

    秦楚面露难色,这。。。。。?

    “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祁千昕看着面露难色的秦楚,突然间,用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喃喃的低语道,“女子,不该都会的么?”

    谁规定说女子都该会做衣服的?秦楚用着一种个奇怪的眼神看着祁千昕,一动不动!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去想办法!”

    祁千昕双手环胸,一副没有红色的衣服,就不穿的样子!

    秦楚看着面前有些‘孩子气’的祁千昕,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那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十五岁的时候,竟是这般的。。。。。。这般。。。。。

    “祁叔叔,现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红色的衣服,即使做,也需要一点时间,你能不能先将就一下呢?”秦楚一时间,已经用上了‘哄孩子’的语气,与面前的男子,哦,不,不是,如今,是‘少年’,说道。

    “不能!”

    干脆的两个字,自始至终不肯退让半步!

    秦楚顿时一脸的为难,真想此刻手中,立即有一桶红色的燃料,直接将白衣,染成红色!“祁叔叔。。。。。”

    “不如,你将那一件红色的衣服补一下,我先将就将就!”祁千昕最后的最后,终是稍作了小小的退让,伸手,指了指椅子上那一件有些破损的红衣!

    秦楚顺着祁千昕手指的方向望去,此刻,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抬步,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祁千昕看着离去的秦楚,问道。

    “借针线!”

    “哦,快去快回,我好像有些冷了!”

    闻言,秦楚立马折身,将手中的白衣往祁千昕面前一送,“祁叔叔,你若是冷的话,先穿着件?”

    祁千昕霎时十分不屑的瞥了一眼面前的白色衣服,那凤眸中流露出来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宁愿冻死,也不穿出红色以外的其他颜色衣服!

    秦楚面上扬起来的笑容,顿时一僵,认命的向着屋外走去!此刻,这样固执的像个孩子的祁千昕,真是让人很不得。。。。。恨不得狂揍一顿。。。。。

    。。。。

    此刻的祁千昕,此刻的西越国帝王,该怎么来说呢》三十七岁?十五岁》若不是那偶尔不经意间划过凤眸得精光,秦楚真要以为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一个成熟稳重。。。。。

    一个年少不羁,妖媚轻狂,像个孩子。。。。。

    。。。。。

    诚如之前那一个长老所说,部落内的村民,都是非常友善的,秦楚很快便借到了自己所需的针线。

    。。。。。。

    房间内。

    秦楚坐在窗边,借着窗外的光线,开始认真地缝起了祁千昕那一件有些破损的红衣,幸好,以前,这些针线,她多少还是会一点的。而后来,到了杨家,她也用针线,做过几件小孩子的衣服。

    祁千昕坐在床榻上,静静的望着床边地头认真缝补的那一个人。

    记忆,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经常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衣服,一不小心就染上了血渍。刚开始,还有年迈的母亲,每天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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