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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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笑,令秦楚不安、令秦楚战粟、令秦楚忍不住想要后退!

    庄君泽上前一步,丝毫不给秦楚后退的机会,一把就扣住了秦楚的手,拽着秦楚便往寝宫的方向而去。

    秦楚挣扎着被庄君泽拉走,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要从这么多侍卫手中逃走,她没有绝对的把握,但是,若是只有一个庄君泽的话,她还是有把握的。

    御书房。

    小雨悄无声息的进入,目光,静静地环视一周,旋即,快速的上前,翻动起书房内的一切东西。之前,她已经在庄君泽的寝宫找了一遍,但,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不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在御书房呢?

    庄君泽扣着秦楚的手腕,拽着秦楚一路往寝宫的方向而去,那力道,仿佛想要将秦楚的手腕,硬生生折断。

    寝宫门口的太监们,见帝王一脸怒气的回来,连忙跪了一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出去,全都滚出去。”

    第一次这样喜形于色的发怒,庄君泽在太监宫女连滚带爬的滚出寝宫后,一把反手合上了沉重的殿门,将秦楚,牢牢地抵在了自己的身体,和殿门之间。

    “北堂帝,你想要干什么?”

    秦楚冷静的问道,心中,想着对付、离开之策!

    庄君泽忽的一笑,一手扣住秦楚的双手手腕,猛然向上一抬,用力的压在殿门口上,旋即,一手快速的点了秦楚身上的穴道,再将手落在秦楚的衣领上,‘刷’的一声,便直直的撕裂了秦楚身上的外衣,用力的向身后的半空中一丢。

    秦楚的心,一时间,就像是那飞扬在半空中、又缓缓落在地上的破碎衣服一样,不可置信的骤然睁大了眼睛,“庄君泽,你……”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庄君泽扣着秦楚手腕的手,丝毫不动,撕碎秦楚衣服的手,轻佻的抚上秦楚的眼、秦楚的脸,最后,落在秦楚的下颚上,将她的下颚,用力的高高抬起,继而伏身,靠到秦楚的耳边,道,“知道我这一生中,最恨的是什么么?”低柔的话语,简直就像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但是,那冰冷的气息,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最恨背叛。”

    秦楚止不住微微一颤。

    “背叛的人,该死!”那一个‘死’字,无限的回音,回荡在秦楚的耳畔,怎么也挥之不去。

    秦楚强迫自己不要慌乱,但是,悬殊的能力,还是让她心底深处的那一丝慌乱,在不自觉中,一点点的流露了出来。尤其还是在她被庄君泽点了穴道、不能动荡,再加上身上的衣服被庄君泽撕碎的情况下,“庄君泽,你我之间,根本谈不上背叛不背叛,只是你自己棋差一招而已。”

    “我棋差一招。”

    闻言,庄君泽忍不住微微失笑,“十六年前,我便告诉自己,绝不可以再相信任何人,但是,十六年后,我还是相信了一个人。”

    秦楚侧开目光,没有说话。

    “并不是我棋差一招,而是,我当初选择了相信你,便不许自己去怀疑而已。”那一刻,他告诉自己,既然信了,便不要去怀疑,但是,他的信任,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秦楚抿唇,依旧不说话。

    “或许,你说的对,这只是一场‘赌’而已,愿赌,就要服输。”徒然,庄君泽抵近秦楚一分,莫名变得‘温柔’的语气,直直对着秦楚的耳畔吐息道,“楚神医,这一场‘赌’,你也赌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该有输的觉悟呢?”

    “庄君泽,你想要干什么?”

    心中,突然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丝异样的不安,秦楚微微的挣扎了起来,但是,被困的身体,让她的挣扎,显得很是无济于事。

    “这一场‘赌’,你我都参与了,我的赌注是一个北堂国,那么,楚神医,你的‘赌注’呢?”

    “我没有赌注。”因为这一‘赌盘’,由她开启,因为这一场‘赌’,她绝不会输,所以,她没有赌注!

    没有!

    “不,你有的。”

    庄君泽缓缓地一笑,目光,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秦楚的身体。

    秦楚顺着庄君泽的目光,望向自己,恰见自己大开的领口,以及,里面若隐若现的锁骨,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此刻,穿着的,是宫女的衣服。而庄君泽看到自己这般穿着,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不由得脱口问道,“你一早就知道我是女子?”

    庄君泽不答,而是一手搂上秦楚的腰身,身体,越发的靠近秦楚,舌尖,一时间,几乎已经触到了秦楚的耳垂,柔柔的道,“不,你有的。你的‘赌注’,就是你的身体,我唯一看上的东西。”

    闻言,秦楚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抑制不住的想要后退,但是,先不说她的身后,是沉重的殿门,她根本无路可退,就她身上被点住的穴道,也早已经让她动荡不得,“不!”

    “楚神医,让我亲自来告诉你,何为真正的‘愿赌服输’。”

    “庄君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庄君泽淡淡一笑,笑容里,有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残忍,轻悠悠的道,“我并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取了这一盘‘赌局’上,你下的‘赌注’而已。”说着,缓缓地、轻轻地吻上上秦楚的脸庞,“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要你知道,与我‘赌’,输的代价,是什么!”那一丝心动、那一份信任,原来,到头来,不过是面前之人口中所说的一盘‘赌局’而已,这一刻,到底是怒,还是恨?还是无法言语的失望……已经说不清了……

    既然这样,那么,他也无需留情,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属于他!一定要……

    纤医手且试天下 第十三章

    秦楚感觉到庄君泽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不由得猛然侧开了头,怒声道,“庄君泽,你若是敢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庄君泽闻言,笑着抬起头来,俊美的五官,带着男子独有的魅惑,修长的手,指尖,‘轻柔’的扣住秦楚的下颚,将她的脸,一把用力的转向自己,戏谑的道,“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庄君泽……”

    “嘘,别说话!”庄君泽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秦楚因为说话而微微掀开的红唇,旋即,倾身靠近,侧开手,毫无征兆的吻上了秦楚的唇畔,舌尖,更是在下一刻,深深的探入其中,有意的挑逗,来回的缠绵,带着异样的情欲气息。

    突然……

    庄君泽猛然抬起头来,薄薄的唇畔,缓缓地溢出一丝刺眼的鲜红。

    庄君泽搂着秦楚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指尖,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唇畔,然后,将带血的指尖,放到秦楚面前,笑了,笑的冰冷,“不想,还是一只会咬人的小猫。”说着,将指尖上的鲜血,一点点,全数涂在了秦楚的唇上

    秦楚用力的摇头,不让庄君泽碰到自己。被紧紧扣住的双手,手掌,缓缓地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地扣入掌心亦不自知。满面怒色,狠狠的望着面前的人,眸底,有一团冷到极致的肃杀,在一点点的蔓延,如果可以,她一定会一剑,毫不留情的杀了面前之人,“庄君泽,若是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庄君泽凝视着面前的这一双眼睛,火光电石间,只觉得这一双眼睛,忽然与另一个人脸上的那一双眼睛,丝毫不差的重合了起来,一时间,微微皱了皱眉,不由自主的脱口道,“秦楚,你是秦楚?”

    秦楚怒瞪着庄君泽,没有说话!

    庄君泽在唤出那一个名字之后,心中,已然越发的肯定了面前之人的身份,只是,对于她完全不同与以往的容貌,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手,缓缓地、一点点的抚摸上面前之人的脸,像是在摸索着什么,半晌,一把,用力的撕下了面前之人脸上的那一张人皮面具。

    略带熟悉的面容,顷刻间,便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庄君泽的面前。

    “真的是你!”

    庄君泽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一张绝美的脸,那一日,寺庙外,面前之人说过的话,在这一刻,忽的、不受控制的划过庄君泽的脑海,难怪……难怪……

    “庄君泽,还记得我当日所说的话么?我说过,我会亲手灭了你的北堂国!”一字一顿,秦楚重复着那一天的话,“我秦楚,说到做到!”

    庄君泽慢慢的松开了对秦楚的桎梏,深谙的眼底,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脚步,一时间,抑制不住的猛然后退了一步、又一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令自己心动的女子,竟然……竟然是秦袁的女儿,那一个亲手杀了他的幽儿的人的女儿。

    庄君泽脸上千变万化的神色,实在是太复杂了,秦楚怎么也看不懂,而她,也不想去懂,冷静的道,“庄君泽,当初,是你伤害我在先,我这么做,你也不要怪我。”

    庄君泽没有听秦楚说什么,这一刻,他的脑子,很乱很乱。为什么,为什么令他心动的女子,竟会是秦袁的女儿?

    为什么?

    任何人的女儿都可以,惟独秦袁的女儿,不可以!

    绝不可以!

    秦楚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试着看自己能不能冲破庄君泽点的穴道,尽管,她知道,成功的几率,很有可能为零。

    敲门声,在这个时候,突然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紧接着,殿外,传来秦楚略带熟悉的女子声音,“主公,各地传来加急信函。”

    “滚开!”庄君泽此刻,已然没有什么心思去管什么‘加急’、什么‘信函’,怒声对着殿外敲门的人呵斥道。

    “主公……”

    “朕的话,难道听不懂么?”

    浑厚的内力,伴随着无法宣泄的复杂恨意,一下子,爆发出来,徒然令整座宫殿的房门、窗户,都猛烈的一颤。

    水灵灵触在殿门上的手,被殿内散发出来的内力,重重的一震,身体,抑制不住的猛然后退了一步,下一刻,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主公……”

    水灵灵顾不得跌倒的疼痛,踉跄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伸手,就要去敲殿门,还想说什么,但是,一只手,在这个时候,凌空出现,一把扣住了她抬起的手。

    “跟我来。”秋容若拉着水灵灵的手,不给水灵灵任何反应、抵抗的机会,带着水灵灵便快速的离去。

    水灵灵被秋容若拉着往前走,目光,不断地向身后的殿门望去。

    殿内。

    庄君泽那一下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浑厚内力,令离他最近的秦楚,深受波荡。

    秦楚一刹那,一口鲜血,无法抑制的猛然吐了出来。而后,身体,沿着殿门,一点点、缓缓地滑落在地。

    当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的那一刻,秦楚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穴道,竟然伴随着那一口吐出的鲜血,解开了。

    心中,止不住划过一抹欣喜。

    然,她的欣喜,还没有完全展现,便见一角白色的衣摆,缓缓地、不紧不慢的向着她而来。

    庄君泽在秦楚的面前,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挑起秦楚的下颚,将秦楚的头,高高的抬起,让她的眼睛,不得不对上自己的视线,平静的声音,极其缓慢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秦袁的女儿?”

    “庄君泽,我是谁的女儿,与你何干?”

    秦楚一把拨开了庄君泽的手,过度用力之下,身体,控制不住的向着地上倒去。

    庄君泽冷眼看着,丝毫没有要扶一把、或是关心一下的意思,依旧是那一句话,语调,没有一丝一毫起伏变化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秦袁的女儿?”一句重复的话,包含了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感情!

    空气,在这一刻,硬生生的冷了下来!

    秦楚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旋即,对着庄君泽问道,“就因为我父亲当初打败过你,所以,你就这么的恨我?所以,当初就那么的对我?”说话间,秦楚的手,不动声色的触上暗藏在自己身上、没有随撕碎的衣服脱离自己身体的银针。

    “你以为,我恨你,是因为当初输在了秦袁手中的缘故?”庄君泽闻言,忍不住轻轻地失笑出声。

    “难道不是么?”

    “战场之上,胜败乃兵家常事,难道,我会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么?”

    “那你那么恨我父亲、那么恨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庄君泽恨她,难道,不是因为败在秦袁手中的缘故么?除此之外,秦楚实在想不出来,会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想知道?”

    庄君泽轻柔的问,手,再次抚上秦楚的下颚,这一次,他的力道,非常的重,仿佛恨不得将秦楚的下颚,硬生生捏碎。

    直觉的,秦楚觉得,那是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忌,摇了摇头,“不,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让人让你知道呢!”爱与恨的交织,怜惜与残忍的交替,这一刻,庄君泽恨不得亲手毁了面前之人。没有抬着秦楚下颚的那一只手,扣住秦楚的左手,将她的左手,缓缓地拉起,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他,杀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

    他?

    最重要的人?

    秦袁,杀了庄君泽心爱的女子,幽儿?

    庄君泽的话,火光电石间,让秦楚猛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庄君泽扣着秦楚手腕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宁静的空气中,可以清晰的听到节骨咯咯作响的声音。“幽儿,她当初还那么小,秦袁竟也下得了手,你说,我该不该恨他?你说,相比较而言,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残忍么?”

    原本,是残忍的,但是,一比较……

    秦楚还是不敢相信,尤其是庄君泽说‘幽儿当初还那么小’的时候,“不,父亲不会这么做的。”让她如何相信,那一个男人,会杀一个孩子,不,她不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要你代替秦袁,付出该有的代价!”庄君泽挑着秦楚下颚的手,指尖,一点点向下抚摸,触上秦楚纤细颈脖上的那一根动脉。那里,只要他稍微用力,她的命,就没有了,只要稍微用力……

    秦楚一瞬间,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其实,人生,就像是一盘‘赌局’,她早已经孑然一身,有的,不过只是一条命而已,所以,没有什么,是她输不起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是可以令她真正害怕的。只是,脑海中,忽然拂过一袭如雪的白发,她,还想见他!

    手,为什么久久落不下去?

    力气,忽然将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样!

    不是恨秦袁的么?

    不是恨他的女儿的么?

    那么,现在,他的女儿,就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会下不去手

    庄君泽深深地闭了闭眼,脑海中,全是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失去的力气,慢慢的回拢,手,一点点的加重力道。

    而,就在这时,一抹纤细的身影,忽的划过脑海,将较小的身影,替代

    加重的力道,忽然,不受控制的缓缓松开!

    一时间,两抹身影,不断的在庄君泽的脑海中徘徊,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有生以来,从未像如今这般的犹豫不决!

    秦楚望着反反复复、犹豫不决的庄君泽,眸底,忽的划过一道令人心惊的冷冽光芒,右手,快如闪电的向着庄君泽的颈脖而去,暗藏在指缝间的那一根细长的银针,在空气中,泛着森冷的光芒。

    庄君泽在秦楚身体刚动的那一刻,便反应迅速的侧闪开身,但是,一道细长如银针粗细的伤口,还是突兀的呈现在了他的颈脖上。

    庄君泽脑海中那一抹纤细的身影,被颈脖将传来的刺痛,一点点打破,深谙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秦楚手扶着身后的殿门,缓缓地站起身,刚才,只差一点,她就可以杀了他了。从未杀过人的手,指尖,带着一丝轻颤,银针上的那一滴鲜血,‘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恍若水滴石穿的脆响。

    “庄君泽,银针上有毒,若是你不想自己有事,就放我走。”身体,紧紧地抵着身后的殿门,秦楚冷静的对着庄君泽威胁道。

    “是么?”

    庄君泽淡淡的反问,语气,让人丝毫听不出他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又或者,银针上有没有毒,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秦楚负在身后,抚在殿门上的那一只手,一点点的打开沉重的殿门。殿门外,一缕渐渐悬挂天际的月亮散发出来的月光,透过缝隙,倏然渗透进了殿内。寒风,也在同一时刻,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

    “秦楚,你以为,你走得出去么?”

    庄君泽笑着看着秦楚的举动,手,缓缓的拔下自己垂落在肩头的一根长发,旋即,运足了内力的射向秦楚抚在殿门上的那一只手。

    发丝太细、太快,秦楚看不清,但那一道凌厉的风声,却还是促使着秦楚在第一时间、本能的快速收回了抚在殿门上的那一只手。

    刹时,只听一声厚重的关门声响,在耳旁,响了起来。

    殿门合上的那一刻,带起的那一道风,扬起秦楚的衣摆,让秦楚止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只是,颤抖过后,徒然不知道那颤抖,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合上的殿门。

    没有人看到庄君泽究竟是如何动的,只是转眼的瞬间,他已经站在了秦楚的面前近在咫尺之处。

    秋容若拉着水灵灵的手,一路快步的离去。宫内的侍卫太监,都是认识水灵灵与秋容若的,所以,自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

    御花园中。

    水灵灵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了秋容若的手,怒声道,“秋容若,你拉着我干什么?”

    秋容若停下脚步,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女子,缓缓的道,“灵儿,我已经找到了解开‘蛊毒’的方法,你随我一道离开这里。”

    闻言,水灵灵不可置信的道,“你找到解开‘蛊毒’的办法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