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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1/2)

    “我……”陈大挪僵在会议长桌前,一时之闾想不出自己要做什么。

    胡榛蓂摇摇头,难得好心地提醒他,“你刚才提到最近公司接二连三发生的意外。”最近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再加上现在美食当前,他实在不容易坏了心情。

    “对,我说到那了。”陈大挪用力点头,也不敢去深思什么总经理会一改平时的冷嘲热讽,好心提醒他。他紧张地曣了咽梗在喉头的口水,道:“前些日子,我查了一些离职员工的资料,发现有三个人最有可能涉及这几次的意外事件。”

    他按下按键,让早先请秘书整理好的资料经由投影机投影到会议室前方的巨大白色投影板上。拿起桌上的资料,他麻烦一旁的人传递给胡榛蓂,然后指着投影板上的第一张照片,“根据调查,离开公司的人之中,以……”

    这时,胡榛蓂的秘书急急忙地推门走了进来。

    她走到胡榛蓂身边,在他耳边讲了几句话后,胡榛蓂突然站起身,朝众人交代由他的秘书继续主持会议,便立即转身离开会议室。

    胡榛蓂三步并成两步地冲回办公室,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秘书刚才在他耳边说的话:

    有位姓何的小姐打电话找你,她在电话里哭得很厉害,好象发生什么事了。

    匆忙的他,顾不得沿途员工投以的侧目眼光,没命似地往办公室里冲。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一口气冲到私人电话机旁,捞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低泣抽噎声从话筒传了过来。

    “宁蓱?”他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平时只见过她红了眼睛,从来没见过她涕泗纵横的场面。

    “榛蓂!”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宁蓱再也忍不住地大哭出声。

    “喂!你哭什么?”胡榛蓂被她难得的哭泣声扰得手忙脚乱,一股从没有过的疼痛感倏地刺向了心头。

    “榛蓂……”何宁蓱抱着电话筒猛哭,抽抽噎噎地只叫得出他的名字。

    听着她的哭声,他心头就刺刺痛了起来,只能破口大吼:“叫你别哭了!你听到了没有!”

    “榛蓂……”何宁蓱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榛蓂,你快……回来,好不好,我现……在……好可……怜,好惨喔……”

    “你到底该死的怎么了?你说清楚好不好?”他不禁捂住发痛的心口气怒地吼着。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失控地嚎啕大哭了起来。“你回来……好不好……”

    胡榛蓂被她的哭声吵嚷得又急又烦,“你现在人在哪儿?”

    “我……我在……家里……”何宁蓱抽泣地又说:“一个……人待……待在……

    家里,然……然后好……可怜,好可……怜喔……“

    胡榛蓂朝着话筒破口大骂:“你别哭了,行不行?”她可怜个屁啊!“我现在就回家!”

    “好……你……要赶……赶快回来……”听到他的保证,她哭声渐歇,抽抽噎噎地又同他强调了一次,“我真……真的好……可……可怜,好惨……”

    “知道了!”胡榛蓂用力摔下电话,对自己不正常的反应气极了!她哭她的关他屁事,他着急个什么劲?她哭死了也不关他的事。

    胡榛蓂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她拿起桌上的汽车钥匙,转身往外冲了出去。

    胡榛蓂顾不得车子没停妥在车位上,也忘了还没锁车,就急急忙忙地往电梯里冲。

    一进到何宁蓱的公寓后,在客厅没见着她的身影,他连忙冲向卧房。

    找完公寓里所有房间后,都不见何宁蓱的身影,胡榛蓂开始急了。这该死的女人究竟跑哪去了?

    他才拿起车钥匙决定到外头转转找人时,从厨房传来的低泣声引起他的注意力,人也循着声音转向厨房。

    一到了厨房,他首先看到一地的混乱,混乱的情形比上个星期他弄乱的情形还可观。

    顺着这团混乱看过去,在墙角他发现了弓着身子、哭成一团的何宁蓱。

    “你怎么了?”他走到何宁蓱身前蹲了下来,担心地问。

    何宁蓱闻言抬起头,努力睁着哭肿的双眼看向他,可怜兮兮地喊道:“榛蓂!”

    “发生什么事了?”胡榛蓂被她这一叫吓得心惊胆战,下意识地检查她身上的衣着是否整齐。一室的混乱,再加上她的哭泣,让他不由得地往最坏处想去。

    “我……”她像个没人要的弃儿一样,缩在墙角低泣。

    “你怎么了?”

    好半晌,她终于止住了眼泪,抽抽噎噎对他说道:“我的头好痛……又好晕,全身都不舒服,所……以小倩叫我……叫我回家休息。一回来之后,我想……想倒杯……茶喝,可是我……我不小心……不小心把……茶壶弄倒在地,然后我想拿……药吃,又把柜子里的东西……全……全拨了下来……最后,我还不小心……不小心把所有的锅具……全都……全都撞倒在地上……”

    听完她语焉不详的解释,胡榛蓂皱眉盯着她红得不正常的小脸,闷不吭声地伸手贴住她的额头。“你发烧了。”难怪她那么反常。

    何宁蓱含泪地朝他傻傻一笑,“好象是耶。”幸好,他终于回来了。心情一放松,她突然全身虚脱无力,毫无预警地倒向冷冰冰的地板。

    胡榛蓂见状,急忙接住她的身子,“宁蓱!”

    何宁蓱呆了好一会儿,才从他怀里抬起头,仰着脸又朝他傻笑了起来。“我没事。”

    “笨蛋!”胡榛蓂恶瞪了她一眼,这才松了口气,原先悬在半空中的心,现在才放了下来。又指责地瞪了她一眼后,他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往两人的卧房。

    将她放到床上后,胡榛蓂随手拉起被子盖住她,站起身转身欲走。

    何宁蓱突然拉住他的裤管,可怜兮兮地说:“榛蓂,你要走了吗……”他也不要她了吗?

    他回过身,奇道:“你拉我干嘛?”她病胡涂了吗?平时不是巴不得他快滚,怎么现在会突然开口留他。

    “榛蓂,你不要走好不好?”她死揪着胡榛蓂的裤管,柔声央求着。

    他挑高俊眉,轻声问道:“你确定?”这可是她自个儿要求,他可没逼她。

    “对!”何宁蓱用力点头。“求求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天啊!她真的病胡涂了,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但转念一想,胡榛蓂突然缓缓笑了,“如果你真的很坚持的话,我就不走了。”既然她都这么坚持了,他也只好配合她,永远住在这儿不走了。胡榛蓂得意地想着,一点也没有趁人之危的愧疚感。

    何宁蓱更加用力地点头,原先已经十分昏眩的脑袋经她这么一点头,更晕了。她不白觉地娇声撒娇道:“榛蓂,我的头好晕喔。”胡榛蓂在床沿坐下,拿起一旁的无线电话拨给他的秘书。

    在等电话接通前,他调侃地朝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生病的时候比平时可爱多了。”

    “谢谢。”何宁蓱傻愣愣地向他道谢。

    胡榛蓂见状,再也忍俊不住地大笑出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电话一接通后,胡榛蓂交代秘书找个可靠的医生到何宁蓱的公寓来,又交代了一些公事才挂上电话。

    现在她病得语无伦次,他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家。天晓得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有“不放心”的经验过?都是这个蠢女人害他壤了纪录,还吓死了他不少脑细胞。早叫她去看医生,她就是死都不去。他今天早上真该直接把她押到医院。

    “榛蓂?”何宁蓱这时突然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整个人窝进胡榛蓂的怀里。

    “你干嘛?”他俯首看向黏在他怀里的何宁蓱,不懂他想干什么。

    何宁蓱扬起头,脆弱地看向他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对不对?”她真的孤独怕了。

    平时她每天都在想法子要赶走他,但要是她肯对自己诚实一点,她其实知道自己并不希望他离开的。

    胡榛蓂闻言只是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虽然生病的你比乎时可爱,但也啰唆上百倍。”都跟她说了几次了,她还问!

    “你不会丢下我,对不对?”听不到他的正面回答,她焦急不安地追问着。

    “对!我不会丢下你。”受不了她的死缠活赖,胡榛蓂只好开口回道。

    何宁蓱这时才松了口气,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阔胸上,凄楚地道:

    “一个人真的很孤独寂寞的。”

    “你干嘛?”胡榛蓂讶异地瞪着她,她怎么越说越不知所云了。

    “我从没见过我母亲发自内心笑过。”她闭上眼,不自觉地开口说着,“她总是忧愁满面,不曾快乐起来。”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胡榛蓂有股冲动想阻止她说下去,他有种直觉,一旦一他听完这段话,他会输掉一样他输不起、也不想输的东西。

    何宁蓱没听到他的叫嚷声,依旧闭着双眼,自顾自地又说:“我父母从小一块长大,在两家长辈的要求下,两人订了婚。可是就在不久后,父亲遇到了他现在的妻子刘琼。在爷爷的极力反对下,父亲还是娶了我母亲,刘琼也嫁了人。不久之后,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同时出了意外去世了。那时候我才刚出生。”

    “女人!我对你家的历史没兴趣。”他试着力挽狂澜。这女人病胡涂了,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何宁蓱依旧失神地说:“爷爷死后没多久,刘琼又回头找上我父亲,然后,我父母便离婚了。”让他搂在怀里的感觉好温暖,她不再觉得孤独寂寞了。

    “喂……”他不想听,行吗?

    她轻叹口气,有些哽咽地说:“刘琼并不想要我,所以离婚之后,母亲便带着刚出生的我,一边帮佣、一边做些零工扶养我。小时候,我总看到母亲偷偷看着父亲的照片流泪。她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总是惦着他,忘不了他。”

    胡榛蓂试着想后退,无奈她的一双手紧紧拥着他的腰。

    他气得吼道:“何宁蓱,你再不住嘴,我拿线缝住你的嘴。”他想拉开她,又怕扯伤她。这女人真是生来找他庥烦的!

    “有一次妈妈病了,病得很严重、很严重,先前帮佣的主人见她不能做事,便把我们俩赶了出来。我那时好怕、好怕,怕她丢下我一个人走了。”说到这里,她害怕似地更加拥紧他。

    胡榛蓂不自在地哼了几声,“你口渴了吧,该闭嘴休息了。”这女人抱得那么紧,想勒死他不成!“后来我们遇上了专门人办酒席的干爷爷和干奶奶,他们收留了我们,还带妈妈去看医生。之后,我们便留在他们那儿帮忙了。我十岁那年,妈因积劳成疾,后又罹患了胃癌入院。每天下课之后,我都会到医院陪她,有时我会看到她写得满满一张父亲名字的纸。我知道她心里很想他,更想见他。”

    胡榛蓂清清喉咙,正想出声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却被她突如其来坚决的语调给震慑住了。

    “你知道吗?我那时曾向自己发誓,绝不会爱上任何人,我绝不要步上妈妈的后尘,我绝不会了一个男人憔悴难过,失去自我。”想到母亲临终前的事,她的语气又气又愤,“妈去世前,一直念着想见父亲最后一面。我和干爷爷去找了他好多次,刘琼总是不让我们见他。最后,干爷爷去公司找到他,求了他好久,他才肯到医院去看妈。我在门外看着这一幕,我那时好恨、好恨他。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无情,对自己的妻子一点都不眷恋,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我真的不懂……不懂……”

    “好了,故事结束,你该睡觉了。”胡榛蓂浑身不自在地撇开脸,瘩痘地说。

    她红着眼摇摇头,“到了医院之后,妈看到他笑得好开心、好开心。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后来妈把玉镯给了他,告诉他只要有一天,他拿着玉镯回来找我,不管求什么,我都会帮他。”

    胡榛蓂闻言,低声嘀咕:“你妈还真无聊。”

    她揪着他的衬衫,心酸地说:“妈知道我恨他,所以立下这个约定,希望有一天他回头找我时,我已经原谅他。”

    “你妈还真不了解你。”她这么死心眼的人,恨一个人不恨到死才怪。

    “妈总是念着他、想着他,常常忘了我的存在。有时即使她在我身边,我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妈的心总是时时刻刻地跟着他转。你知道吗?那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好可怕。”

    缓缓地,她睁开迷蒙的媚眼,朝他轻轻笑了,“可是我现在有了你,世界不会一个人孤单寂寞。我知道你不会放下我一个人,对不对?”

    “我……”胡榛蓂喉头一紧,还来不及回答,只见何宁蓱缓缓闭上双眼,半睡半昏地倒在他怀褢。望着怀中的佳人,胡榛蓂头一次不知所以了起来。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盖上棉被之后,整个人呆坐在床沿。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脸色一变,指控地看着她说:“你害死我了!”他现在心里乱烘烘的,全拜她所赐。气闷地瞪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他伸出手,忿忿不平地想往她红通通的脸颊掐下去。

    手指才碰到她细嫩的脸庞,他突然身子一僵,怎么也掐不下去。他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

    重叹口气,他心慌意乱地站起身,失神无措地站在床沿看着她。许久、许久之后,直到一阵突兀的鸟鸣门铃声响起,这才惊醒了他。

    第十章

    胡榛蓂站在厨房里,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正冒着热气的什锦粥。

    他这是在干什么?何宁蓱那女人生病关他屁事啊!就算她病死了。那他煮这碗什锦粥做什么?从小到大,他几时为谁做过事了?为什么见到这女人病得惨兮兮,他还亲自动手下厨煮东西给她吃!更别说这辈子连饭都没煮过一次!他一定是病了!不然眼前这一切要做何解释?

    嗯,对!就是这样!他肯定是让何宁蓱那女人传染感冒了。听说病的人常会做出一些不正常的事。给传染,还做出反常不像他为人的事。

    像何宁蓱就是最好的例子,要不是正发着高烧,她怎么可能会抱着他,央求他不要走。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生过病,就连预防针都不用打,没想到他现在竟会让这女人跟他扯上关系。

    嗯!决定了,他这几天就去看医生,免得到后头越来越严重,像何宁蓱一样,开始语无伦次!

    胡榛蓂慷慨激昂地下了决定后,拿起旁边的防热手套,以不自觉的警觉小心翼翼地端起热腾腾的什锦粥,往卧房走去。

    “喂!起来了。”将热粥摆在床头柜上,他臭着脸坐在床沿,推推被仔细包里在棉被里的何宁蓱。

    何宁蓱依旧发着高烧,眨眨双眼,头发晕地低吟一声,往胡榛蓂的怀里靠去。

    “起来!”胡榛蓂没好气地摇摇她的身子。真想揍她!竟然把感冒传染给他。

    “嗯。”何宁蓱揉揉眼,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眸。

    “吃饭了!”他重哼一声,气自己打不下手,更气她传染感冒给他,害他失常。

    “吃饭?”何宁蓱一脸胡涂地重复,努力思索好久,才想到他一定是饿了。“你肚子饿了吗?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煮。”她无力地推开棉被要下床。

    胡榛蓂见状,迅速勾回她的纤腰。“该死的,你下床干什么?”他暴戾地吼道,赶紧又用棉被将她里住。

    “可是……可是你肚子饿了。”她不明白地喃喃,因为发高烧的关系,她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压根儿就无法思考。

    胡榛蓂玻鹧郏勺潘焱ㄍǖ牧车埃拔矣兴滴叶隽寺穑俊币幌肫鹱约阂蛩С#畹愠鍪掷潜馑欢佟F涣澄薰嫉乜醋潘盟虏涣耸帧?br />

    该死!他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我不懂……”她摇着头虚弱地说:“你刚说吃饭的。”

    “啰唆!我是叫你吃饭。”又恶瞪了她一眼,胡榛蓂将先前拿来的托盘连带什锦粥一块放到床上。

    “粥?”何宁蓱讶异地看看放在她身旁的热粥,再看看坐在床沿的胡榛蓂。“是你买的吗?”这是他第一次买东西给她耶!虽然烧得昏沉沉地,何宁蓱还是漾出一朵笑容,“榛蓂,谢谢你。”

    他气哼一声,撇开头去。“不是我去买的。”这女人真不识货!

    “没关系,我还是谢谢你。”她傻笑地点头,直觉地认为以他的个性,能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胡榛蓂闻言,又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回头,正想破口大骂她的愚蠢,见她烧得通红的俏脸却又骂不下去。

    他瞪了她一眼,粗声粗气地道:“快吃!”医生刚刚已经交代过让她吃完粥就要马上吃药,她还在这拖拖拉拉。

    “好。”何宁蓱乖乖地应声,想坐正身子,却因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身子晃了好几下。

    胡榛蓂动作迅捷地及时揽住险些翻下床的她,然后气急败坏地朝她吼道:“该死!

    你连坐正都不会吗?“现在已经够白痴了,再让她摔下床,难保不成了真正的白痴!

    “我……我不是故意的。”听见他的责骂声,何宁蓱难过地红了眼睛,喃喃自语地道歉。

    该死!她真烧成白痴了吗?平时任他怎么骂她,怎么欺负她,也只见她红了眼睛而已,今天他才不过讲话大声一点,她哭个什么劲?

    “不要哭了!”他怒气冲天地说道。见她犹自流泪不停,他心头又是一阵不知名的酸痛。可恶!平时就算她哭个半死,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什么现在一见她落泪,他的心就痛个半死。

    “我……”何宁蓱抖着肩膀,泣不成声。

    “你…”她想把喉咙哭哑是不是?见她这副脆弱模样,胡榛蓂是气在心里,想揍她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榛蓂,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想到他在生她的气,何宁蓱泪眼婆娑地靠在他胸膛,伤心地轻泣。

    “都说了不会离开你了,你要我讲几遍啊!”这句话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