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美食飨宴 > 第 6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2/2)

他……

    这瓮酒光是初酿时的中间过程就耗了她快半年的时间,等到所有的材料全放人陶瓮后,至少要五年方可以开瓮。这瓮酒她算算日子已经四年多了,只差半年就能完成,而这个臭男人竟然将她的心血全喝光了!

    “这酒还算不错,就是不够劲!”他批评挑剔地说。这女人也算不错了,连酿酒这种事都行!

    “你白痴啊!”她气得连死都忘了怕,只想把心里的郁闷一次发泄出来。“那是酿给七十岁的老人家喝,当然不烈。”这是她为干爷爷七十岁大寿时准备的贺礼,五年前就开始筹画准备了。她抱着涓滴不剩的陶瓮,气愤地指控他,“陶瓮上不是写了要到明年才能拆封吗?你不认识字啊!”

    “我是看见了,但那又怎样?”胡榛蓂无所谓地说。

    何宁蓱气得正要朝他破口大骂时,突然心一惊,脑海里快速地闪过几幕以前她惨受他虐待的景象。

    酒没了再酿就好了,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思及至此,她连忙停住到嘴的话。

    他斜睨她一眼,见她一脸悲愤又不敢说出口的惨样,当下心中万分得意。

    何宁蓱看了下墙上歪了一半的时钟,转回脸,娇柔地看着胡榛蓂,道:“榛蓂,很晚了,我的行李都还没收拾,明天一早也还有通告耶。”识相的就快滚!你这个恶魔大变态!

    胡榛蓂冷哼一声,对她的逐客今视若无睹。“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何宁蓱放开陶瓮,缓缓站起身。

    胡榛蓂的脸色当场黑了,阴鸷地瞪着她,“你从纽约回来,竟然没有帮我带礼物?”

    何宁蓱闻言登时愣住,礼物?他跟她要礼物?她为什么要买礼物给他?

    见她完全愣住,胡榛蓂怒气冲天的将她的行李扯了过来,问都不问她一声,径自打开翻看。

    “你在干嘛啦?”见他粗鲁的将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件翻丢出来,何宁蓱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我的礼物摆哪了?”他恶声恶气地问,“快拿来!”

    “我……我没买。”她老实地说。

    “你没买?你竟然没买我的礼物!那你该死地跑去美国干什么吃了?”胡榛蓂越吼越大声。

    何宁蓱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眼,她刚不是都说了去当评审了嘛!干嘛还问她去美国做什么?变态男人!

    胡榛蓂冷着俊脸,不发一辞地从行李旁站了起来。

    “你要回去了?”走啰!走啰!恶魔要回去了!何宁蓱见到他站起来,高兴不已。

    下一秒,她却讶异地开口问道:“咦!你要去哪?”见他头也不回地迈步走进她的卧房,她连忙跟了上去。

    胡榛蓂不理会她的叫唤,径自脱下身上的睡袍,躺到她床上去。随着他的脱衣动作,何宁蓱这才恍然大悟,从她进门到现在,他身上一直穿著睡袍。

    “你在干嘛?”她傻愣地看着他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睡觉。下一秒,她指着他骇然道:“难道你一直住在我家?”突然又想到她没给过他钥匙,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哪来的钥匙?”

    胡榛蓂的双手舒服地枕着后脑勺,闭上眼睛,佣懒地回道:“叫锁匠开不就得了。

    只要跟他说我老婆把我锁在门外,还换了个新锁不让我进门,他不就帮我开门了。他还好心地顺道也帮我配一副新钥匙。“他长得英俊挺拔、人摸人样,有谁会怀疑他。

    恶魔!这种缺德的事地做得出来!何宁蓱义愤填膺地站在床沿死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瞪穿也好。

    过了一会儿,胡榛蓂倏地张开眼,抱怨道:“你家的钟点女佣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多天了,也不来打扫房子。我还等着她把我的脏衣服拿去干洗哩。”

    “衣服?干洗?”何宁蓱闻言,下意识地冲到与卧室相连的衣物间,打开自己的衣橱,心痛地见到自己的衣裳全散落在地,原先挂着她衣服的架子上现在全挂上胡榛蓂的各式各样西装、外出服和休闲服。她动作快速地又打开隔邻的衣柜,果然空空如也。她气得发抖地冲回卧室,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朝他吼道:“你为什么不把衣服放在空的衣橱里,便摆在我的衣橱里?”

    胡榛蓂扬扬眉,同道:“我比较喜欢那个。”得意地看着她气得颤抖的身子。哼!

    他的报复还没完哩!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到底是走了什么恶运?竟然会认识这个恶魔大变态!心里虽气得半死,但仍是认命地走回衣物间,将散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收好,再挂进相邻的空衣橱里。

    “你那么勤劳干什么?”胡榛蓂下床走到衣物间,他帅气地靠着衣物间的门,奇怪地问:“怎么不叫你的钟点女佣来收?”

    她气呼呼地朝他吼道:“我没请过钟点女佣!”谁跟他这个白痴一样,什么事都不自己做!

    “没请佣人?”他挑高俊眉,不甚相信地说:“你骗谁啊!没请佣人,那谁帮你打扫?这房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坪,难不成你自个儿一个人扫!”吹牛不打草稿!想装贤慧啊!三八女人!

    何宁蓱重哼一声,忿忿不平地继续把散落在地的衣物收拾好,不打算和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穷蘑菇,白浪费唇舌。

    “喂!女人。”胡榛蓂见她气嘟嘟地,迟迟不肯回话,不由得开始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真的是你自己打扫的?我说的是自己一个人。”

    “对啦!”何宁蓱愤然站起身,双手叉腰。“你不爽,是不是?”她气愤得开始口出秽言。

    “那倒没有。”他耸耸肩,不把她的怒意看在眼里。

    她气得牙痒痒,但又不敢上前揍他。耍狠她又要不赢他;比无耻她更不是他的对手:若说要出缺德,那她只有靠边站的份。

    “让开!”她推开他,不想再和他啰唆。

    胡榛蓂微微让开身,避开她推过来的手,健臂一伸,像抓小鸡似的拎住她的衣领。

    “你要去哪?”

    “洗澡!”洗去这一身秽气。何宁蓱连挣扎都懒得做了,干脆就让他这么拎着。

    “你先别忙。”胡榛蓂拎高她的身子,让她直视他的黑眸,“先去把衣服冼好、厨房收拾好再说。”

    何宁蓱双手垂在身恻,疲倦地摇头道:“我的衣服明天再洗就好了。”

    “谁说你的衣服来着?”他轻哼一声。“我放在洗衣篮的脏衣服你没洗干净的话,不准上床睡觉。”

    看着他坚定的双眼,何宁蓱知道自己只有认命的份。“我知道。”

    “很好。”胡榛蓂满意她笑了,摇摇她的身子,他又说:“别忘了还有厨房。”

    “什么厨房?”何宁蓱被他摇得有些头昏,只能愣愣地问。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何宁蓱这下已经气到没气了,只能气虚地问:“你又对我的厨房做了什么?”

    “你自个儿不会去看!”胡榛蓂突然松开拎住她的手,不顾她死活地让她跌落在地。

    何宁蓱像个弃儿般,垂头丧气、可怜兮兮地跌坐在地板上。

    “你最好收拾好厨房再去洗澡。”在步出衣物闲时,他警告地丢下话,“你敢全身汗臭地上床,我一脚踢你下去。”突然想起什么,他补充道:“对了,我把客房拿来权充我的临时书房。你原先那间书房的采光我不喜欢。”说完,他不理会仍旧无力跌坐在地的何宁蓱,径自回房睡觉。

    阴暗的巷弄褢,三个畏首畏尾、全身狼狈不堪的男子聚在一块,眼底全都闪着恶狠的光芒。

    “该死!这次又失败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气愤地吐了口痰,抖着手从口袋拿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又从胸前的口袋拿出打火机,试着想点燃香烟,却许久都点不燃。

    “我来!”站在他身边的男子被他抖个不停的手弄得心烦意乱,气急败坏地抢下他手中的打火机,没两下便帮他把烟点着。

    “你们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另一位看似委靡不振的矮小男子,搓揉着双手,紧张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他们连续失手四次了,胡榛蓂的人好象已经盯上他们了。“昨天上午,有条子找上我家了。”刚才抽烟的男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当场让诡谲的气氛更不安上了几分。

    “那你说了什么?”帮他点烟的男子追问。

    他急忙摇头,“我当然什么都没说。”

    “那条子说了什么?”刚才帮他点烟的男子不安地又追问道。

    “他们也没说什么。”他用力地吸了口烟,试着压下不安的情绪。“他们只说是例行公事,上头要他们把去年以前离职的员工做个调查,我刚好是头一个。”

    “妈的!”刚才问话的男子忍不住出声咒骂。“胡榛蓂那王八蛋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条子第一个就调查到你身上。”

    “是啊!那王八蛋的运气实在旺得吓人!”

    先前的矮小男子突然轻颤了起来,担心不已地开口:“昨天下午,条子也找上我了。”

    不管是照姓名笔画、离职顺序,怎么算都不应该先找上他呀。

    “那你……有没有说什么?”其它两人吓出一身冷汗,颤声问道。

    “没有!”矮小男子用力摇头。“条子说我是他们找上的第二个人。”

    点烟的男子低声骂道:“他妈的!”难道那个姓胡的混帐真的运气旺到这种程度?

    矮小男子看向他,忧心忡忡地问:“会不会待会儿条子就找上你?”

    “呸!”他重呸一声,白了矮小男子一眼。“你少乌鸦嘴了!”可是他心里却突然发毛了起来。

    他们三人这半个月来紧绷的神经在这时绷得更紧了。

    第一次,他们决定寄炸弹给胡榛蓂,想炸死他,但是炸弹却在还没来得及送达他手中之前,就自行爆炸了。

    第二次,他们跟踪他到阳明山附近,决定趁他不备剪断车子的煞车线,让他在下坡时煞车不灵,撞上山壁。怎知三人才把钳子拿出来而已,三更半夜竟然遇上警察到那附近临检。

    第三次,他们花了一万多块买通几个不良少年,让他们在大街上开车撞死胡榛蓂。

    车子笔直朝他开了过去,竟在最后一瞬间,便生生撞上四个在一旁的吃蚵仔面线的便衣警察,当场被逮。好在他们是透过第三人买通那几个不良少年,所以没被指认出来。

    最近的一次,他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到南投绑架胡榛蓂的租母,谁知道连胡家闲鹤山庄的墙都还没来得及翻进去,就差点没被六只超大的挪威那狗咬个半死。

    到现在三个人都还全身是伤,走路带跛。

    “不行!”一开始帮人点烟的男子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其它两人差点没尿裤子。

    另外两人吓得抱在一块,颤抖地问:“什……么不……行……”

    “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条子早晚会找上我们。”

    “可是条子已经找上我和……”矮小男子闻言,忍不住出声纠正。

    点烟的男子怒瞪着他,直到他乖乖闭上嘴,才收回视线。“我们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才行。”

    他们哪次没有狠下心?另外两人在心里暗忖着,却不敢说出口。

    “你们两个手边还有多少钱?”

    两人闻言掏了掏口袋,才要回答,点烟男子已经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大白痴!”他当初是疯了不成?怎么会找这两个笨蛋合作!“我是问你们两个的户头里还有多少钱?”

    “不多了。”另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光是找人做炸弹就花了他们不少钱。

    “那到底还有多少?”两人乖乖地各说出一个数字。

    “好!那再加上我的,应该足够了。”

    “你要怎么做?”

    点烟的男子眼中闪着凶恶的光芒,残虐地笑了。

    “这回,我们……”

    一大早,何宁蓱憔悴着一张俏脸,整个人又倦又累,不想说话。

    从昨晚到现在,她总共睡不到四个小时,洗衣服、又打扫被胡榛蓂弄得一团乱的厨房,忙到大半夜,这会儿她真的快累趴了。

    而胡榛蓂专注地看着今早刚送到的财经报纸,压根儿不理会在一旁泫然欲泣的俏佳人。“咖啡。”他连头都懒得抬,直接朝她命令道。

    何宁蓱有气无力地抬头望向他,“意大利咖啡?”

    他在报纸后头点点头,也不在意她是否瞧见。

    她努力振作起精神,倒了一杯刚煮好的研磨式咖啡到咖啡杯中,然后只加牛奶不加糖。“你的咖啡。”她将咖啡放到桌上,转身才要继续去张罗他大爷的早餐,就被他从身后捉住,一把跌坐到他腿上。她尖叫一声,了怕跌倒在地,她连忙勾住他的颈项。

    他丢开报纸,改搂着她的细腰,调侃她笑道:“干嘛一早就哭丧着脸?”

    何宁蓱淡漠着一张脸,懒得理会他,推开他的手想站起来。

    胡榛蓂又搭上她的纤腰,笑着戏谑道:“下床气?”

    何宁蓱冷哼一声,看着他笑容满面的脸,心中的嫌恶感更深了。

    摇摇她的身子,胡榛蓂对她的怒目视而不理。昨晚是他这一个星期来最好眠的一次,让他今天一早心情特别好。他调笑地说:“别这样嘛!咱们很久没一块共度晨昏了,你不想念这种感觉吗?”嗯,他就是想念这种抱着她的感觉。

    何宁蓱冷着一张脸,痛恨他的好心情。这无耻的家伙,将他的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好啦!别气嘟嘟的嘛。”他好气地笑着,轻轻捏捏她鼓得老高的脸颊,你昨晚收拾到几点?“

    何宁蓱气闷地哼道:“三点啦。”哼!他现在关心已经来不及了。

    胡榛蓂嘉奖地拍拍她的脸,赞道:“不错嘛!我花了四天弄乱的房子,你只用了三个小时就整理好。”

    “你还敢说!”她气呼呼地揪着他的衬衫衣领,怒道:“我到底哪里欠你了?什么你用过的餐具全丢在水槽里没洗?你没手吗?”

    “我从没洗过碗,不会洗。”

    “你白痴不成?洗碗还要学的啊!”狡辩的猪!大少爷就不能洗碗了吗?“还有我储藏室里的食物呢?”她做的泡菜、水果酿、腌肉、火腿、培根,还有其它一大堆的腌渍食物全不见了。

    “吃光了。”

    “吃光了?”她气得猛喘气,尖叫道:“你是猪投胎的不成?里头的食物够喂饱一支军队了,你一个人四天就把它们全吃完?”

    “我饿嘛。”

    “那我做的冰淇淋和水果慕斯呢?”

    “吃掉了。”他耸耸肩。

    “你…”何宁蓱气得说不出话来。

    猪!这只该死的贪吃猪!“你知不知那些水果酿是我为了做朋友的结婚蛋糕要用的?”

    “不知道。”胡榛蓂直接说道。就算知道他也照吃不误,那些用酒酿过的水果蜜饯加在冰淇淋上真的很好吃,就可惜他前几天吃得太快,没两天就吃完了。

    “全被你吃光了,你现在要我怎么办?拿什么去做蛋糕送人?我早八百年前就答应人家的事,你现在要让他结婚拿不出蛋糕来吗?”她气得想大声尖叫。

    胡榛蓂垂下眼看着自己被揪成一团的衣领,轻笑道:“你把我的衣服揪乱了。”

    她轻哼一声,“那又怎样?”比起他的恶行,她的行为根本不算什么。

    胡榛蓂耸耸肩,摇头道:“是没怎么样。”拉下她的手,然后当着她的面,连扣子都懒得解,直接把衬衫脱掉。他不穿皱衣服出门。

    盯着他赤裸的胸口,她骂道:“你变态啊!”光天化日之下,在闺女面前袒胸露背,不要脸!

    “你不喜欢吗?”他暗示地瞄了瞄她贴放在他胸口的手,调侃道:“那你昨晚睡觉的时候,干嘛紧抱着我不放?”

    “哼!你以为我喜欢啊!”她鄙夷地瞅着他瞧,说道:“要不是你把我的狗熊娃娃拿来当抹布用,我才不要抱你哩。”她睡觉一定要抱着东西!不管是枕头或是布熊娃娃,什么都可以。她一向缺一之安全感,晚上睡觉不抱着东西,整夜会睡不着。

    胡榛蓂啧啧有声地看着她,一脸不敢相信地说:“这么大的人了,晚上睡觉还抱着娃娃!”

    “怎样?”她扬高下巴,挑衅地问。

    胡榛蓂狐疑地将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嘿!你该不会欲求不满吧?”

    何宁蓱涨红了脸,大声吼道:“胡榛蓂!”

    他佯装一脸小生怕怕,戏谑地糗她,“我晚上睡觉是不是该锁上门?”

    何宁蓱盯着他的裸胸,又瞄了眼餐桌上还在冒烟的咖啡壶。这该死的男人,给他几分好颜色,他就当真开起染房来,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真的把她当病猫看。

    “想都别想!”胡榛蓂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何宁蓱傻了眼,楞楞地问:“什么?”他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何宁蓱大喝叫屈,“我哪有!”天啊!这人真的是怪物!她心褢想什么,他都猜得出来。

    他警告地睨着她,冷笑道:“你想拿咖啡泼我,不是吗?”

    “没有最好。”他冷哼一声。“去帮我拿件衬衫来。”

    她撇开脸,哼道:“我又不知道放在哪里。”她又不久他什么,干嘛为他做牛做马。昨晚因为太累了,又让他吓胡涂了,一时之间神志不清,竟然乖乖地听他的吩咐做事。现在要她听话,哼!门都没有!在这里她最大,胡榛蓂算哪葱?

    “不知道放哪里,不会去找!”笨女人!借口真多。低头睨了她一眼,他嗤笑一声,“女人,你曝光了!”

    “啰唆!”胡榛蓂一把将她从腿上推了下去,幸灾乐涡地听她哀叫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