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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1/2)

    血魂缘

    第一章 司魂门的来历

    在这世上有一种骗人的行当叫巫婆神汉,用句现在比较流行的话说,这巫婆神汉可就是我们“灵魂镖师”的“山寨”版。

    说到镖师,肯定不陌生,自古以来就有的,到了现在电影电视作品里也给演烂了,再说到现在押送运钞车的振远什么什么的公司,那性质跟古代的镖局也差不了多少。可这镖师听说过押送金银珠宝的、押送人的,就是没听说过押送灵魂的,莫非不是那黑白无常的别称?其实要追溯这个灵魂镖师的起源,那可就远了去了……

    听师傅说,我们的祖师爷曾经也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衣秀士,略懂一些武功。祖师爷年轻的时候仕途难登,去在一次元宵灯会上与一富家小姐相识,后来这富家小姐经常背着家人偷会祖师爷。听师傅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暗暗腹诽了一下这古代的“卓文君”可真够多的。

    后来就像烂俗的故事一样,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祖师爷进京赶考,好不容易得了个一官半职,回来却得知这富家小姐因为家人强迫她跟一个什么王孙公子的成婚,郁结于心,倒也成了一朝卧病无相识,结不成婚了。

    估计那家也是便请名医却不见成效,竟然答应祖师爷的要求,只要他能让这个昏迷不醒的小姐醒了,就不再反对他们。祖师爷便访名山大川想找个什么世外高人之类的,却也一直不得其踪。

    一日,在山中迷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山洞休息,却发现者山洞似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开始祖师爷倒也没有在意以为是猎户休息的地方,可是到了晚上,他却发现山洞中有一处闪闪发光,寻光过去,就叫他发现了一本名叫《司魂术》的书,据说这是一本教人怎样控制灵魂的书。师傅说祖师爷天资聪慧用这本书倒是唤醒了那富家小姐,依我看估计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也坏不到哪去了。当然我倒是不怀疑这门学问的,要不我怎么会是这司魂门下的一名弟子?

    后来这本书失传了,师傅说关于这本书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祖师爷觉得这书若被恶人利用将贻祸人间便把它毁了,另一种是这本书被祖师爷后来收的一个弟子给偷走了,不管怎样吧,到我这代弟子算是连这书的影也是没见过的。

    其实算来祖师爷应该算是这门学问的开山者,据说那书上提过这书的作者是博览群书后参悟出来怎样控制灵魂的,却从没有能实施过。祖师爷觉得如果善加使用这学问倒是可以造福人类的,于是便创派收徒,教授怎样才能找到飘散失落的灵魂并押解灵魂使其归位,所谓魂到病除。不过自古以来本派便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表面看来我们只是普通的郎中,到了现在改作叫医生罢了,这不我就有一个自己开的诊所。

    第二章 来客

    真是累死人了,这到了秋天怎么这么多人感冒发烧的?我不是只给人家看什么跟灵魂有关的失忆症、或者什么昏迷不醒、疯言疯语的症状的,因为表面看来我不是精神科的医生,所以根本没多少人知道我会看这种病,照我看的一般都是熟人介绍才半信半疑地来的,当然被我治好的人多了,找我的人也就慢慢多了,不过应该说一年还是可能也看不了两三个得这种病的人。当然接诊这种病人那收费可是很高的,可比这感冒发烧、流鼻涕、打喷嚏的挣得多多了。

    其他的医生已经都走了,我也叫助手下班了,自己正准备收拾收拾走人回家,不想这时我的门又被推开了,真是的我记得已经让助手挂上了歇诊的牌子了,怎么还有人来,还让不让我回家了!

    我抬起了头,只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佝偻着背的拾荒老人站在了屋里。

    “婆婆,我这里是医院,这里的垃圾是要经过特殊处理的,不能随便给你。”我还是比较有耐心地跟老婆婆解释了一下。

    “哎,都怪这黑心的判官,给了他那么多钱,居然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老婆婆似乎在自言自语。听这话,这婆婆好像精神不太正常,找我倒是找对人了,可是这诊费恐怕她捡上十年垃圾也是付不起的吧。

    “我不是来捡垃圾的,是孟婆告诉我,你能帮我回到西林的。”老婆婆用很肯定的语气跟我说。肯定到我不得不想想我什么时候认识个叫孟婆的人,而那个西林又是个什么地方。

    我看着婆婆愣了半晌,笑了笑道:“婆婆,您知道您家里的电话么?或者地址也行,我送您回家。”我想了半天,除了知道地府里有个孟婆,剩下的连姓孟的我都不认识,再说那个什么西林不西林我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赶紧打发走这个疯言疯语的婆婆,我还要回家歇着去呢。可是又不能直接把这个老婆婆“请”出去,毕竟人家说医者父母心,被人看到了有损名声,只能连哄带骗了。

    “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老婆婆有点急。可我还急呢,你说了半天疯话,想让我明白什么啊!

    “呵呵,婆婆那是我没耐心了,您说您哪里不舒服?”我扮出了一幅笑脸。

    “我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没哪里不舒服,我要让你帮我回到公元962年的西林王朝。”哎,看来老婆婆疯的不轻。话说我对历史还是比较在行的,那段时间虽然是五代十国,也没听说过有西林这么个国家的,我知道的公元962年那是南唐后主李煜嗣位的年份,哎,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猛然间看到了老婆婆期待的眼神,似乎以为我想到了什么明白了她的话,的确我突然想到按照她这种病情,诊费起码也得要她四五十万才行,就算熟人打个五折,我看她也给不起,还是赶紧打发走她的好。

    “噢,我明白了,来婆婆我这就带您去药房拿两幅凝神静心的药,吃了您就到西林了啊。”算了,白给这婆婆两幅药,希望她别再纠缠我了。

    我只见老婆婆开始在怀里掏来掏去的,道“婆婆,不用给钱,白给您的,悬壶济世嘛。”

    “我看你还是不明白,我不是要给你钱,我没病,不用你开药。”老婆婆说着,猛然间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玉钗,向我走来。

    我到一慌,这婆婆不会要向我下毒手吧?精神不正常的人可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转念一想却笑道:“婆婆,这都什么年代了不流行用这种东西行凶了,再说我可是空手道黑带,你伤不了我的。”

    婆婆哈哈一笑,中气到挺足,“谁说我要行凶了,杀了你谁帮我回去?我是拿这个给你看看,判官说你看了这样东西就能明白我说的话了。”

    真是的,一会儿孟婆,一会儿判官就差阎王和黑白无常了。我正无奈,老婆婆把那支玉钗递到了我的手中,不错是上品,只是这玉中为什么会有一丝红色流动,拿到灯下仔细看来果然是这样,有一些像血一样的红色液体在玉钗中流动。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鸡血石或者什么水胆之类的石头,我对玉了解的那么一点点知识顶多用在判断个真伪好坏上,可分不了那么细。

    “你可想起什么,或者明白我的话了么?”老婆婆收回了玉钗。

    “呵呵,婆婆您这是个好东西,出了门往左走不远您就能看见一家当铺,我这是医院不负责鉴、回收定这种东西的。”

    “看来我今天也是跟你说不清楚了,你回去以后好好想想,我要回到公元962年的西林王朝。”老婆婆连生叹气,似乎我是她的一个不争气小辈,就差捶胸顿足了。

    老婆婆终于很无奈的走了,我也很无奈啊。管她要回公元多少多少年的什么西林不西林的呢,我是要回公元2009年的家了。

    第三章 头痛

    离开办公室前,我看了一下表,哎,居然让这个老婆婆耽误了我快两个小时,真让人郁闷。来到街上,一阵秋风扫过,头有点疼,晕晕的,心想完了,一定是今天看的感冒的人太多,自己也给传染上了,又跟这个不正常的老婆婆着了半天急,回去得好好休息一下。

    回家的这一路上头越来越疼,要裂开似的,看来这回是真的病了。到了家胡乱吃了点饭,泡了一杯我自制的驱寒醒脑的感冒茶,还得赶紧准备过两天要用的一个医师大会的发言资料。头却依然昏沉,坐在电脑前,困得不住地点头,终于抬不起来了。

    两军对垒,虽看不清两主将的容貌,却也能看见一个在城楼上羽扇纶巾气宇轩昂,一个在城外一身戎装指挥若定,拼杀中各有死伤却难分胜负高下。

    正在激战到白热化的时候,一女子被人押上了城楼,这女子的容貌倒是看得比较清楚,虽然憔悴,但那种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姿色却是无法掩盖的。城外拼杀的主将见到这女子一时失神,不想被人偷袭中了一箭,鲜血喷了出来……

    头疼,头疼……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爬上了床,明明记得刚才自己还在书房的。我有些头重脚轻地下了床来到客厅倒杯水喝,看到我的苏牧阿波罗到是在屋里睡得很香。大概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感伤,看到阿波罗又让我想起了那个无情无义的尉迟松涛。

    师傅只收了我和尉迟松涛俩人为徒,他算是我的师兄。五年前我们俩定了婚,师傅、师叔、同事和同学悉数道贺,结果在婚礼当天他却没有来。他留了张条说什么他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走,让我帮他好好照顾他的阿波罗,日后他一定会向我负荆请罪的,从此便人间蒸发,再也没人见过他了。此一事可让我的脸丢大了,当然不光丢脸的事,我的心也伤透了。我本是被师傅收养的孤儿,以为嫁了尉迟以后除了师傅便又多了一个至亲之人,可谁想爱情却是如此的脆弱,尽管我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此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靠自己、相信自己,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才是最实际的。当初因为生尉迟的气,根本不想管他的阿波罗,可谁知在他失踪了三天以后阿波罗自己出现在了我的门前,看见我它便呜咽着蹭上前来,看到它的那种被遗弃的眼神,我倒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便收留了他。那段时间每当我发现它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便很期待的时候就会反复的教育它说尉迟松涛不负责任地把它遗弃了,它现在只能跟着我独立起来了。师傅经常云游四方,尉迟失踪不久后,师傅便又不知去了哪里而且一直也没有信儿,从此只有孤零零的我和还在傻傻地等着尉迟回来的阿波罗做伴了。

    我甩了甩头,想让自己不要再回忆这段尘封的往事了。而刚才的梦却又浮现眼前,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虽然很模糊却又感觉有一种真切,心隐隐作痛似乎是刚才在梦中看到那城下的主将受伤时开始痛的,又似乎是回忆起了五年前的事时开始的,自己也很难说清楚。然而头痛却又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还是刚才梦中的那个女子,她为什么满面泪痕?这女子面遮白纱、手中似乎拿着什么飞奔进了一个帐子,我模模糊糊地看到卧榻上躺着的正是刚才受伤的那名主将,心痛得似乎厉害了些。我知道自己在做梦,梦中感觉自己想要呼喊些什么,我挣扎着想从这奇怪的梦中醒来,却觉得自己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怎样也醒不了。还是那名女子,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绝望与一种矛盾的戏谑,一转瞬却只剩下淡然。她的目光扫过了桌上摆的三尺白绫停留在了一杯尚冒热气的茶上,似有心事。突然间她笑了,笑得是那样的无助,空中飞过的雁儿也为这笑声低低哀鸣,笑容还留在她的嘴角,然而一支玉钗却已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喉咙,血在不住地往下流着,将我的梦也浸成了鲜红色。

    终于在这种血腥的画面中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天已蒙蒙发亮,头依然很疼很疼。似乎不像睡前的那种感冒引发的头痛,而是思维很混乱,似乎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理不清的信息造成的。

    第四章 云裳

    以今天的这种状况,看来是很难去诊所了。早上给助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我去不了了。我得在家好好歇一天,这几天一直在准备医师大会的材料实在太累了,加上夜里做的奇奇怪怪的梦,真的好疲惫。

    阿波罗见我没有去上班似乎很兴奋,一直闹着要出门去溜达溜达。也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我想也许我的头痛会减轻一些。

    我带着阿波罗在小区里溜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正准备回家的时候,转身却看到了昨天来诊所的老婆婆正望着我。阿波罗见到这位老婆婆眼中似乎有一些惊惧,也是这老婆婆的形象确实不怎么样。我对为什么老婆婆会出现在这里满心充满了疑惑,难道她昨天跟踪我了?哎,管她呢,我走我的路,就当我不认识你,其实我真的也不能算是认识你啊。

    谁想我从老婆婆身边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她眼中的神情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觉告诉我从她的神情来看她没有疯,她很正常。她望着我的眼中虽然有一丝希望,但我看得到隐藏的更深的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无助,这种神情似乎触动了我心中某一莫名其妙的痛处。

    突然老婆婆开口了:“江月姑娘你可想起了什么?”

    我不禁大惊,我的本名并不叫做江月,江月是我在司魂门中的名字,我的本名是慕容惜月,因为我这辈是江字辈,所以在司魂门中我叫江月。可是这个名字只有司魂门中的人知道,就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的。

    “这支钗……”老婆婆又把昨天拿给我看的那支玉钗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

    “婆婆,您跟我来吧。”我尚未从老婆婆叫我江月的吃惊中醒来,却又见这支钗的影子与梦中那女子手中的钗竟然重合上了,想起那名美若天仙的女子,猛然间有种感觉,那女子与这位老婆婆似乎有什么地方非常相似。虽然我仍旧不明白老婆婆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弄不明白老婆婆怎么会知道江月这个名字,但一种好奇心和莫名的关心却使我忘记了自己闲事绝不插手的基本原则。我想这位老婆婆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见我不像昨天那样爱搭不理,老婆婆眼中的希望多了一些。

    回到家,我给老婆婆到了杯茶,坐在了她的对面仔细地端详着坐在我面前的这位老婆婆。看着她,我总觉得她的年龄不应该像看上去这么老,而且隐约间她似乎散发着一种灵秀的气质。但再仔细看看,却又觉得一定是自己没休息好,糊涂了。

    见我上下打量着她而不语,老婆婆开口道,“江月姑娘想必你现在仍旧很奇怪这两天发生的事吧?”

    我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婆婆您早就知道我会奇怪这些事了?”听着老婆婆的话我觉得她倒像是早有预谋想要我掉进什么陷阱中似的。

    “姑娘不必疑心,”看来她倒明白我起了疑心,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不得不使我更加怀疑眼前这位老婆婆的真实身份了。“我本以为司魂门的人跟灵魂打交道多了不会奇怪这样的事,看来……”虽然老婆婆的话没有说完,但我估计她是想说什么我有辱师门之类的话,不说也罢。

    “婆婆,这倒与我们司魂门的人的见识无关,只不过您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难免我会奇怪了。”见了她这两日的作为,加上她又知道我在司魂门中江月的这个名字,她能知道我们司魂门我也就没什么好再吃惊的了。

    “姑娘说得也有些道理,”老婆婆品茶的样子很娴静文雅,很令人难以置信这是我眼前这位老婆婆散发出来的气质,“唉。说来说去,这也就要怪判官收了我的钱却不把事情做好,闹出这么多麻烦。”

    “婆婆,”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脸困惑,我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了一些,“您口中所说的判官和孟婆可是阎王的手下,黑白无常的同事?”虽然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以为我跟老婆婆一样发疯了,但通过这两天这位老婆婆奇怪的表现,我想她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老婆婆淡淡一笑,“江月姑娘果然秀外慧中,一点即透。”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听了老婆婆肯定的答案,我还是觉得后背凉风阵阵,头皮发麻。我定了定神,想在老婆婆的身上找到一些她疯了的蛛丝马迹,但是除了这听似疯言疯语的话,却再无其他,而且一个眼前这位的言谈举止怎样看也不是一位拾荒老人应该有的。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姑娘想必还是有些疑问的,时日无多,我也就不兜圈子了。”老婆婆没有看着我,却看向了一脸警惕地盯着她的阿波罗。

    “婆婆,您到也是人不可貌相,心思细密的很啊。”我心中也不由地多了一份警惕,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

    婆婆依旧没有看向我,她盯着手中已经凉了的茶,回忆了起来。而她那种一江春水的惆怅,却使我莫名地心痛了。

    “数日前,在我的前一世,我叫云裳,住在西林王朝京都最有名的月团圆里。”突然她抬眼望着我,没有再说,似乎在等着我说些什么。

    “云裳,云想衣裳花想容,好名字。”我怎样也不能相信如此雅致的一个名字可以和眼前这位破衣烂衫的老婆婆联系起来。“只不过,我没想到婆婆您所谓的前世会在青楼之中。”

    “怎么,你知道,月团圆是……”这回轮到老婆婆一脸差异了。

    本来我只是猜测,现在看到老婆婆的反应却做实了我的想法。“本来嘛,承郎顾盼感郎怜,准拟欢愉到百年。明月比心花比面,花容美满月团圆。这月团圆还能是什么地方?”

    “没想到江月姑娘对古诗词也这么在行,可惜啊,世间能有多少如刘伯温笔下的这种真情?”老婆婆眼中似有泪光。

    我猛地一惊,刘伯温乃是元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