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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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睿使用的银针比普通银针长一寸,银针头部有鼻眼儿,可以像缝衣针一样穿线,比起当初用的绣花针,这银针更合适当自己的武器,当时咋看之下便好奇问了,唐明睿只一笑置之,自己问的不耐了才说这样功能多方便好用。

    如今看了这银针便知道唐明睿离这里不远,那么他又是为谁治病?左冷禅的话虽不可信,但东方此时却不得不想,他所看的病人就是‘自己’,这么一想,东方当真是冷热交杂,心口仿佛被人捏住一般,生疼。

    曾经的爱人背叛欺瞒,现在爱的人却说喜欢原来的‘自己’,还可能带着‘自己’走了,没有遵守约定,当初明明说好了的,自己会来和他会合,现在他却丢下自己走了。

    哈哈哈,东方仰头冷笑,‘我怎么会舍下你,谁也不能让我舍下你啊。’明明才说过这样的话,转眼间就将自己丢下。

    唐明睿,你也学那人一般骗我吗?

    沙漠里会长仙人掌,只要有一点水分它就能顽强的活下去,人人都想用它解渴,于是它满身都长满了扎人的刺,它要保护自己,便选择不相信任何人。

    一阵风掠过,眨眼睛,石窟内已经哪里还有东方的影子,仔细一看,地上的银针也不见了。

    杨莲亭见过众位香主之后,看天色尚早,便独自去了禁地,看看东方不败是否有转醒的迹象,真是不行,便预将三个大夫除去,如今神教可经不起大风大浪,万一被童百熊、贾长老等看出了端倪,到时候可是不好收拾。

    禁地守卫不多,却多是杨莲亭的心腹,武功放在黑木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看住三个不会武功的大夫,自当是绰绰有余,杨莲亭也是一百个放心。

    因此,等见了心腹侍卫一个个的倒在地上,杨莲亭大吃一惊,啊的一声,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使劲的咽了口唾沫,用脚踢踢地上的人,地方的人没反应,大冷的天,杨莲亭开始额上冒汗,掏出那人活着时绣的帕子擦了擦汗,向内张望的一会,见没人出来,这才握紧了身侧的长剑,冒着冷汗跑进冰窟。

    寒冰床上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杨莲亭手有些抖得摸了摸那人躺了几个月的床,一点温度都没有。

    '啊!'杨莲亭大叫一声,使劲用脚踢地上的人,'都给本教主醒过来,人呢?人呢?'

    杨莲亭心中又惊又怕,又慌又乱,不知东方不败是自己醒了,还是被人劫走了,不管是哪样,对自己都十分的不利。

    '给本教主醒过来,一个死人都看不住,老子要你们何用?!'杨莲亭不停的来回踱步,心中惊乱恐惧皆有之,却还有一丝侥幸,东方不败没醒,他是被人劫走的,对,是被人给劫走的,他的脸已经毁了,没人会认的出来,没人,除了自己没人会知道他是东方不败。

    压下心中慌乱之气,杨莲亭没再理地上的人,一个死人而已,没了就没了,只要他手心里还有另一个‘东方不败’,只要找到黑木令,教主之位早晚是自己的。

    他却没想到,等他急急忙忙的回到秘园,将石门机关关好,又锁上铁门,进了寝房,看到的却是另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

    到处都是血,床上、地上、桌子上,仿佛天地间全都成了血红的颜色。

    杨莲亭脸色一白,霎时间觉得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血地里。

    '莲弟,别来无恙啊。'

    杨莲亭哆哆嗦嗦的转头,发现一长发青衣少年,迎风而立,满目萧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被安排了两次相亲,小黑我快崩溃了。

    老爸老妈,还有俺奶,整天念叨啊,说,小黑啊,乃大了,赶快找个人结婚,这样在外面,有人照顾啊,爸妈也不担心了。

    ╮╭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莲弟,别来无恙啊。'

    杨莲亭僵硬的转头,瞳孔中一青衣少年长发迎风飞舞,衣角被风掀起,脸色沉静的站在院中,嘴角弯弯,眼中却满是凌厉的刀锋。

    仿佛见鬼一般,杨莲亭面色倏然一白,打了个哆嗦,慌张的看了看四周,见只有这少年一人,急恍从地上爬起来,壮着胆色厉声呵问:'大胆,你是谁?这里我是神教禁地,岂容小儿擅闯?'

    东方轻哼了一声,嘴角依然弯弯上翘,瞬间便移至杨莲亭三步之内,抬了抬下巴,朝床上的人一指,声音像是冰原上划过的刀锋,又如三月飘入水中的柳絮,那般轻飘飘却能切骨碎肉,'杨总管,莫非忘记了床上的人?'

    '你,大胆小儿,胆敢闯我神教禁地,受死吧!'杨莲亭心中又惊又恼,这般小儿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狂妄无礼之极,急恍之下蹭的拔出长剑,一下便向东方心口刺来。

    近身之下,这一剑未免难以讨了好去,东方嘴角放平,也不见多余的动作,只伸出两指捏住剑身,用了两分力,借着刺过来的力道,一迎一送,杨莲亭猛力之□体往前倾倒,东方脚下一绊,杨莲亭扑腾一声,便摔了个狗啃泥。

    东方转身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衣服上留了个黑色的鞋印。

    杨莲亭大喝一声,从地上爬将起来,只见脸色通红,眼睛红丝暴涨,做了多年总管,哪里敢有人这般欺辱于他,口中啊呀大喊,提剑便刺。

    长剑刺得也快,对着少年心口、气海、玉堂刷刷三剑,怎奈那少年不知练了什么武功,身形快似闪电,提剑之人竟然连少年身影也看不清楚。

    杨莲亭几剑皆刺不中,心中早已慌乱,后悔平时熟悉练习。做了总管之后,本就稀松平常的武功更是和了稀泥,面对少年只守不攻,如耍猴般的轻松闪避,直累的他喘气如牛,大恨之下,猛的朝少年扑过去,不料少年这次却不闪不躲,还伸手一拉,只听刺啦一声,杨莲亭胸口的衣服已经破了一个大洞。

    '你!你!来人啊,来人啊。'杨莲亭衣衫破损,头发散乱,狼狈之极,惊惧之下忘记此处本是极秘之地,哪里有防卫,他喊破喉咙也没半个人来帮忙。

    东方冷嗤一声,用桌子上的锦缎擦擦手指,随手丢在地上,瞟了一眼站的离他远远的杨莲亭,心中竟闷闷一窒,这人心如蛇蝎,却这般软蛋,当年在自己身边时,何曾是这个样子。

    暗中抚了抚心口,再也回不去了。

    东方冷然道:'杨总管,是想让谁来救你,东方不败吗?'

    '你,你大胆,竟然敢直呼我教主名讳,我教主神通广大,武功天下第一,你,你今日欺辱与我,我教主定然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受死吧!'

    东方轻飘飘的接了一句:'那就让东方不败来吧。'

    '好,你,你等着,我这就去禀告教主,有种你等着。'杨莲亭借机转身就想往外跑,东方轻飘飘的又说了一句:'杨总管,东方不败不是就在这床上吗?怎么,杨总管,可要我给她带上这人皮吗?'东方从怀里掏出来血肉模糊的人皮,冷笑一声,朝杨莲亭一步一步的逼过去,'莲弟,要看吗?'

    东方近一步,杨莲亭便踉跄的退一步,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看了一眼东方手中血淋淋的人皮便不敢再看,眼睛左右瞟着,额上冒着森森的冷汗。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杨总管,你在害怕?'

    '没有,没有,你别过来,拿开,把这东西拿开。'冷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脖子僵硬,双手紧握成拳,剑柄上都是湿汗。

    '你不是说他长的美吗,要我说,他实乃是天下第一大傻瓜,这样一个傻瓜,怎么可能会美呢?'东方将带血的脸皮捏紧,手指已然泛着青白的颜色,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透过一片水雾,清清楚楚的传过面前人的耳朵里。

    '不是,你走开,拿开!'杨莲亭背靠着墙,突然闭上眼睛,拿着剑如柴刀一般胡砍起来。

    '滚开,滚开,滚开……'他人有些疯魔了,一边胡砍,一边踉跄乱走,在碰到门的一刹那,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去。

    东方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曾经爱过的这个人,像看到恶魔一样连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惊慌的要远离这里。他不敢看这张人皮,他不敢看啊。

    转头看看床上冷透的人,轻笑了一下,原来,他见到了,只会害怕,只会惊惧,他没有心啊。

    东方静静的站在院内,仰头看看将要黑下来的天色,听到铁门摇晃的声音,那人的钥匙在自己手里,想要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来人啊,来人啊。'

    杨莲亭使劲摇晃着铁门,喊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过来。

    铁门外还有一道石门,石门外还有一间石屋,石屋外左转左转再左转是东方不败的原来住的院子,院子里没有守卫,只有三天打扫一次的两个侍女。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杨莲亭喊累了,手上的剑把铁门砍得碰碰响,却只有火星子,现在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用玄铁精钢来造锁,不然早就砍断了。

    夜晚很快来临了,黑木崖乌云滚滚,极低的天空,一颗星子也没有,只有燃烧的火把偶尔发出磕吧的嘣破声。

    为了迎战,各堂主并往来香主暂时歇在黑木崖上,此时已经吃过了晚饭,个别屋子里已经熄了灯,黑乎乎的一片。熟知情况的人当会疑惑,习武之人,哪里会这么早安歇的?况白道武林就在百里之外,如何能睡个安慰觉呢?

    半夜的时候开始下雨,北方的冬天极少下雨,巡逻的侍卫冻的瑟瑟发抖,抬头一看,屋檐上已经挂了细细的冰凌,真是滴水成冰了。

    秘园一间小小的刑室内,东方将银针穿了线,挥手间,轻轻的噗一声响,长长的红线丝线瞬间从屋子的这一头延伸到另一头,线绷的直直的,银针已经陷入石壁之内。

    炉子里一次性放了很多木炭,火烧的旺旺的,东方坐在凳子上一边烤着火,一边拿杨莲亭的长剑挑刺他身上的衣服。

    那人这时倒是有了些胆气,或许记起自己也是一教的总管,或者自封的副教主,死死的盯着东方,鼻子里哼了一声,只有些激烈起伏的胸膛泄露了他胆气不足。

    上衣尽数被刺破挑到一边,露出胸口的一撮毛发,肤色微白,肌肉分明,身材十分健壮。东方看着这人胸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左胸上一个小小的东字刺疼了他的眼睛。

    将长剑扔进火炉里,东方起身背对着那人,闭上眼睛,脑中浮现的却是相亲之处,那人为示忠诚不渝,在自己心口刺了一个东字,初闻之时,心下就分外动容。

    何曾想过,凭着一副残缺的身躯,还能得到这样的深情,于是痴了,醉了,忘却诸般恼烦之事,只投身在那场情爱里,欢情日微,却是不死不休。

    昨日之情今日之恨,后悔吗?

    那一场缠绵之事,所得的又岂是一个悔字尽能说透的?

    或,不曾悔吧,只如今,再不需要这般虚凰假凤了。

    剑尖被烧的通红,杨莲亭仿佛被灼热了眼,张大嘴巴,满眼掩不住的惊慌恐惧。

    '东方不败,救我!'

    通红的剑尖倏然而止,东方神色复杂,而后冷然一笑,剑刃倏地刺破血肉,轻轻一个转圈,耳边听着那人的尖声喊叫,看着血沿着剑刃滑落下来。

    剑尖一挑一抖,整块带血的皮肉落入炭火中,发出哧哧的声响,一股肉的烧焦味儿。

    '啊——————'那人犹自扯着喉咙嘶喊,细听之下,仍有断断续续的东方救命的字眼,东方却连看也不看了。

    等皮肉烧没了,东方开了房门,将屋内的焦臭之味散尽,屋内灌进一阵冷风,有些冷也格外的舒爽。

    '放了我,我是神教副教主,伤了我,你也别想活着出去。'东方看着绑在墙上的人,那人额上冒着豆大的冷汗,如是以往,自己定会殷殷的为他擦了,若有人敢伤他,自己第一个不饶的。

    如今,物是人非,再不会为他心疼了,心中只剩下茫茫的灰,吹不散,吹不尽。

    吹够了风,关了门。

    轻轻一扯,红线随之一抖,银针已经落入手中。

    敷绑在墙上那人,面色如霜,络腮胡剧烈的抖动,双腿微微弯曲,膝盖之间略有碰撞。

    '东方不败,你,你是东方不败的什么人?'杨莲亭牙齿有些打颤,看着少年一步步走进,浑身又僵又抖,仿佛见鬼一般,心中却存着十分的侥幸,上天何曾不帮他,这一次,也要如他的愿才对。

    '东方,别杀我,东方,我最爱你,属下对教主忠心耿耿,属下最喜爱教主,东方不败,救我。'杨莲亭有些语无伦次,一会儿觉得少年不是东方不败,一会儿仿佛又觉得这人就是东方不败,盼着他是,又盼着他不是。

    '你哪里最爱他?'东方的声音轻飘飘的,穿过暗沉的河流,聚成一缕烟丝吹进杨莲亭的耳朵里,让他身上一颤,抖嗦的说道:'属下心里只有教主,心里最爱,最爱教主。'

    '那我把你的心挖出来可好,这样你就不用爱他了,你说好不好?'东方用银针刺了一下流着血的左胸,红色的血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起伏的心跳。

    '不不不,我的心不爱他,你不要挖我的心,不要挖我的心。'杨莲亭使劲摇头,如霜的脸色有些狞狰了。

    '那是哪里爱他?'

    '我,啊哈哈哈,你到底是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放了我。'

    东方弯弯嘴角,摇摇头,'你的东西都是他给的,你只有这一副身躯,别的我不想要。'

    '你是魔鬼!是魔鬼,是魔鬼,是魔鬼!'声嘶力竭的叫喊,东方听着,眉头都没皱一下。

    '怪只怪你负错了人,他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你当知道的。'

    音停针落,叫声戛然而止,室内静悄悄的。

    徒留下一抹丝样血红,从胸口这头,穿过那头,怔怔的将人的心钉在墙上。

    有阳光透过来的时候,屋檐上已经挂了又长又厚的冰凌,在阳光的照耀下冰柱闪闪发亮,分外妖娆…………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补完这章了,接着去码字,今天要通宵了,~~~~~~~~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翌日,成德殿。

    火光环绕,黑衣纱帽,东方站在大殿高端,下面早已喧哗一片。

    针走,红线落,运指如飞,霎时大殿中空结成一张红网,葵花神技,昭然日月。

    喧哗戛然而止,上百人的大殿上针落可声,只剩炭火熊熊燃烧。

    众人面面相觑,见过东方教主葵花神功的已然大惊,只心下猜测,这蒙面人是何等身份,竟然会使教主的不传神功。

    没见过的,却也不能当做雕虫小计。

    大殿上的都是日月神教的堂主香主,武功修为在江湖上多数都排的上号,自然看出这红线游走时的力道、角度、速度都控制的恰到好处。再看红线四角,竟然由四枚钢针定于四个铜炉之上,小小钢针竟然插入铜壁之内。

    心下不免暗赞,这等武功,没有十年修为,实难做到。

    且说陆金,此时站在众人堆里,蒙面人一出现,他便有些疑惑,大家议论纷纷,也不知杨副教主又搞什么名堂,心中直犯嘀咕。

    不料,蒙面人竟然露了这一手,陆金大吃一惊,仔细辨认,这人身形竟然和教主心腹方东颇为相像。陆金偶然见过东方教主使过一招葵花宝典中的绝技,也是这般针尖一晃,便直接要了人命。

    蒙面人是方东的猜测也愈发肯定了,毕竟非教主心腹,何以得传教主神技?

    这下一想,陆金心中越发欢喜,他本就看不惯杨莲亭做人行事,那人武功在教内只能排个三流,又无多少聪明才智,若不是下面有各位堂主香主扶持,教主背后撑腰,哪里轮到他耀武扬威。

    如今如有方东兄弟出来帮主教主主持教务,那是再好不过了。

    当下便要站出来向方东问礼,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这个是蒙面的,定然是不肯让人看了真容,知了真姓,教主定然是有计划,自己还是不要莽撞的好,于是又退了下去。

    等了一会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却是大名鼎鼎童百熊。

    黑帽之下,东方嘴角轻勾,看似不动声色,却知这场戏已经赢了一半。

    童百熊七十多岁,却是脸色红润,声如洪钟,头发也是黑白相间,此时大步迈到中间,高声道:'敢为这位兄弟,你是什么人?为何站在我教圣殿之上,和我教教主又有何关系?'

    这些问题也正是殿上众人心中所想,被风雷堂堂主问了出来,也纷纷附和,想要蒙面人给个满意的答案。

    众人本是在殿中等待东方教主和杨莲亭,却只等来这么一个神秘人,且教主一直不现身,众人已经有些焦急了,稍等了一会,蒙面人仍不答话,已经有人开始不耐烦了,下面重新喧哗起来。

    童百熊不肯罢休,本就对那‘东方教主’生了猜疑,如今又来这么一个会葵花神功的人,他哪里肯容易放过。

    于是也不顾教中除教主、总管外不能有第三人踏上教主宝座十阶以内的规定,蹭蹭的便要上去。

    不料,走到半途,一黑色暗器突然当空袭来,童百熊也是高手,忙闪身躲避,黑色暗器却停在他面门不到一尺的地方,两端有红色丝线缠绕,由蒙面人牵制着。

    '看清楚了吗?'

    蒙面人终于出声,声若叮咚泉水,分外清洌,闻之令人一振。

    童百熊睁大眼睛,深觉不可置信,花白的胡子惊的一抖,指着东方道:'黑木令!你怎么有黑木令?'

    殿上众人听的分明,一时大哗,谁不知,见黑木令同见教主,得黑木令者便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那你可知我是谁了?'东方手腕轻抖,黑木令已经收入袖中。

    '这黑木令明明在东方兄弟手里,你怎么会得了?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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