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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1/2)

    十娘唇边露出绝美的笑容,不等阿保从这个笑容里醒过神来,十娘已经转身面对战场,语气坚定地说:“那就让我们一起,把外洋人赶走吧。”

    这样的转换阿保已经十分习惯,他握一下十娘的手,语气同样坚定:“好。”此时海面上战斗正酣,实力双方的两边都互相讨不到便宜,跌落下海的外洋人和这边的海匪人数都是差不多的。

    十娘和阿保脸上的凝重越来越重,只有再从岛上调人,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十娘耳边突然传来惊呼:“一嫂你瞧。”说着往另外一边指去。

    那本空无一物的海面之上,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出现了几艘船只,船体不小,船头上挂着旗帜,这是官兵的船。十娘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官兵又要来剿?可来剿灭的话这里并不顺路。

    官兵的船只已经逼紧这里,外洋人也发现了新来的船队,他们也停止了攻击,双方都看向官兵的船队。十娘的望远筒调向官兵船队,领头船只站着的人,竟然是宁展鹏,他一身戎装,眼正望向这边。

    官兵已经放下了一艘小船,小船划啊划,十娘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堵着,实在是不舒服,小船划的并不慢,但对等待着的人来说,实在是慢的不行。

    终于那船划过了中间部分,来到了十娘这边,十娘觉得心开始往下落,看来官兵这次不是来剿灭的。船上站着一个都司,他对十娘拱手道:“郑夫人,宁副将受命前来助阵。”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第二书包网

    作者有话要说:十娘实在是太铁血了,但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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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第 84 章 。。。

    十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宁展鹏竟然是受命前来,不光是十娘,阿保也同样不相信。但他们很快就恢复镇定,十娘和阿保对视一眼,十娘对都司抱拳道:“多谢。”

    宁展鹏的船上已经响起战鼓声,十娘听着战鼓的声音,方才的疲累已经没了踪影,她拿起海螺重新吹响,海螺声和着战鼓声头一次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十分奇妙的声音。

    两种声音的交织让呐喊声重新四起,克利兰勋爵没想到官兵竟然是来帮十娘的,而这次的来势更汹涌。克利兰勋爵的脸色变的铁青,嘴里不停地下着命令,克利兰这边的人也都是身经百战的,一个个的紧闭着嘴,疯狂地挥舞着手里的刀,让那些人不要再往船上攻。

    火炮一发发的打出去,打在克利兰的船上,对船的攻势也越来越猛,虽然不停有人掉下去,但爬上船的人更多。克利兰一回头,已经无法再分清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攻上来的。

    有人血肉模糊地冲上来,克利兰下意识地挥起手中的刀,还是那人大叫出声,克利兰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副官。副官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勋爵,那些中国人都攻上来了,我们认输吧。”

    退出,看了眼鏖战正酣的战场,克利兰再次挥起手里的刀:“不,我绝不认输。”说着他把副官往旁边一推,手里的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火铳在这个时候不好攻击,最好的武器还是手里的刀剑。阿保已经亲自爬上了这艘船,十娘站在自己船头看着阿保矫健的身影在船上搏斗,心中升起骄傲,这是自己的男人,能够保护自己的男人,而自己,也不会是甘心只做被他保护的女人。

    十娘拿起海螺再次吹响,这熟悉的海螺声传进阿保耳里,就像喝了最淳的烈酒一样,一股火在阿保心里开始燃烧,他握紧已沾满了鲜血的刀,一步步往船头走去。

    船头站着克利兰勋爵,他身边的人并不剩多少,身上虽然已经沾满了鲜血,但克利兰一双眼还是十分明亮,他把刀紧紧握在手里,嘴里喊出几声。阿保能听懂他的话,他说的是:“来吧,你这个中国杂碎。”

    阿保也不跟他客气,刀往克利兰的身上挥去,克利兰的刀挡住他的刀,此时呐喊声,厮杀声,海螺声和战鼓声似乎全都消失不见,阿保一心只想活捉眼前这人到十娘跟前庆功,让他知道不是随便就能进到这片海来的。

    克利兰也是负隅顽抗,毕竟从自己的故乡到这里,一路上所向披靡,从没有输过,怎么会输给这群被神遗弃的人呢?刀和刀在空中相击,有轻微的火花溅出。阿保的手里脚下没有一丝松懈,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克利兰。

    克利兰同样如此,两人过了好几招,都没互相占到便宜。猛然阿保耳边有人大叫一声:“阿保叔叔小心。”接着阿保听见一声闷哼,有人倒在了他的背后。阿保没有时间去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见克利兰的刀微微有点滞,挑准空挡刀就飞了过去。

    克利兰手里的刀飞上半空,一把小刀也插到了阿保的肩头,阿保此时已经麻木,根本感觉不到肩头的疼痛,不等克利兰的刀落下来,阿保已经上前一脚踹翻了克利兰,刀架到了他脖子上:“认输吧。”

    克利兰闭上眼睛,让自己不要去瞧这个中国人的神色,怎么可以输给他们?兴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保叔叔,你受伤了。”阿保这才意识到自己肩头传来疼痛,不过这时候不是顾及这个,他半跪在那里,膝盖紧紧压住可利兰的大腿。

    兴儿已经走上前用绳子绑着克利兰,阿保这才站起身,看见身后躺了两具尸体,有一具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刀,看来兴儿除了出声示警之外还做了别的事情。阿保用手摸一摸伤口,见伤口出的血还是红色的,看来这刀没有喂毒,也不去管伤口,只是拍拍兴儿的肩:“做的好。”

    兴儿嘻嘻一乐,这一笑倒显出稚气,这个孩子今年也才十五岁。克利兰被擒,其他的人也没有继续抵抗,别的船只开始挂起了白布,阿保知道这在外洋人的风俗里意味着投降,他扯过一块布来把刀擦一擦。

    海螺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让大家停止战斗,接受外洋人的投降。宁展鹏的船上也响起锣声。方才还如同一锅沸腾的水一样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阿保看向十娘的船只,等待着十娘的下一个指示。

    十娘长舒一口气,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船上的宁展鹏,拱手道:“宁大人,你是官家,我们一起过船看看怎么处置外洋人吧。”

    于是生平头一次,宁展鹏和这个该被自己剿灭的对手走上共同的敌人的船,外洋人已经全被控制起来,阿保正在包扎肩上的伤,看到阿保受伤,十娘的眉不由一皱。阿保倒迎着十娘笑了笑:“没事,一点小伤。”克利兰虽然被绑着,但还是站的笔直,神色带有倨傲。

    这个人到现在都不服,但十娘觉得和他们讲道理简直就是白说,她看着宁展鹏:“宁大人,你是官家,官府这边对这些外洋人到底有什么主张?”宁展鹏心里已经打点好了一番话,他上前半步开始说起话来。

    听到他说什么这里是天朝的地方,你们外洋人如何如何的时候,说了差不多一刻时候还是没有停。十娘忍不住了:“宁大人,你这时候还打什么官腔?”说完十娘就指着克利兰:“我只有两句话,一,你们给我滚出这片海,从此再不要回来,二,口说无凭,这次你要给我立个字据。”

    阿保在宁展鹏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没翻译,等十娘的话音刚落,阿保转述给了克利兰,克利兰面色雪白,看着十娘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答应,至于其他人,我不能代表。”十娘唇边又现出冷笑:“你们刚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帝国的荣誉需要你们维护,这时候就怂了,只代表你自己,真是好意思。”

    克利兰秉承好男不跟女斗的教训,紧紧闭着嘴巴,宁展鹏被凉在一边,听到十娘这话忍不住道:“郑夫人,他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你我也不能代表朝廷,如下官此次前来,不过是……”说着宁展鹏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十娘的眉头一皱,知道宁展鹏只怕是私自出兵,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问了宁展鹏一句:“宁大人,你这样出来,你的前程还有身家性命,难道全都不要了?”宁展鹏笑了:“郑夫人,你们做海匪的尚且知道这片海不容外洋人来插手,我食朝廷俸禄,难道还不晓得这个道理?什么前程,身家性命不过都是浮云。”

    这几句话让十娘的喉头有旁人无法察觉的哽咽,但她很快就高昂起头:“宁大人有如此想法,真是朝廷之幸。”宁展鹏露出一丝苦笑。

    十娘已经又转身对克利兰,灼热的阳光照在船上,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克利兰只觉得身体里的水分在快速流失,四周一片寂静,他看着眼前这个女首领,还是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难道就没了办法?十娘已经叫人写好一张纸,一摸一样地有两份,上面用简单的外洋字和中国字写了同样的内容。十娘把这两张纸递到克利兰跟前:“写上你的名字,再画了押,我就放你们离去,否则,”

    十娘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到时候你们就真的只有用你们的鲜血捍卫你们帝国的荣誉了。”十娘话里含着的轻蔑激怒了克利兰,他又准备咆哮,但十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看向远方大海。

    远处大海还是像以前那样平静,海风吹拂下海浪在轻轻地打,仿佛从远古以来就是如此。已经有人被押到了克利兰的身边,不是每个人都像克利兰一样平静的,有人已经急促地道:“勋爵阁下,就签了吧,我们又不是没有输过。”

    克利兰的手里已经被塞了一支毛笔,这样逼迫的姿态让克利兰的愤怒不晓得该向谁发,毛笔和克利兰用惯的鹅毛笔不一样,他的手抖抖索索画上自己的名字。

    十娘等他画完,眉又挑了起来:“不是还有什么徽章吗?一起盖上。”从怀里掏出象征克利兰家族的印章,克利兰觉得生平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耻辱,当那张纸上清楚印出克利兰家族的家徽时候。克利兰整张脸已经毫无血色,手一抖,那个印章掉到甲板上,在甲板上滚动两下才停下。

    十娘不管克利兰的脸色如何,从克利兰手里抽过那两张纸,仔细看了看,把其中一张拍给他:“收好。”另一张仔细折好放进怀里,还不忘捡起克利兰掉地的印章塞到克利兰手里,对阿保说了几句就带着人下船。

    回到这边船上,十娘请宁展鹏到船舱坐下,这时的语气才带了关切:“宁大人,你此次伸出援手,实乃我的大幸,只是宁大人难道真的不要前程了吗?你不顾及自己,难道还不顾及你的妻子和孩子?”宁展鹏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接着很快就笑道:“方才已经说的明白,况且已经大胜,别的我也管不了许多。”

    十娘哦了一声,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宁展鹏没说出的话还有,如果能够说动十娘归顺朝廷,那么这立下的功劳足以抵消私自出兵带来的影响,只是要说动十娘归顺,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十娘见宁展鹏不说话,笑着道:“宁大人既已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说,只是宁大人可还有什么事?”还有什么事?宁展鹏犹豫一会,还是没有说出来,阿保走了进来,在十娘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十娘知道克利兰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嗯了一声回头就见宁展鹏眉头紧皱,十娘不由笑道:“宁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做海匪的,男女之别总没岸上那么明显。”宁展鹏摇头:“郑夫人,虽说男女之别没岸上那么明显,但我听得章首领本是你死去丈夫的义子,你们之间的谣言……”

    谣言?十娘轻笑:“宁大人,我和阿保情投意合,如夫妻一般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哪里来的什么谣言?”十娘如此豁达让宁展鹏又皱紧眉头:“郑夫人,虽则如此说,但你们之间曾有过母子名分,只怕天下人都不容的。”

    十娘和阿保这十多年来,从没有别人说个不字,这时听到宁展鹏这话,十娘脸上的笑容变的僵硬:“天下人都不容的,宁大人未免交浅言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到这里,大家都能看的出来,这文已经奔向结局了,虽然这文很冷很扑,但我写的很开心,因为能勾画这么一个铁血的女人,当然,也许我勾画的不是太好,是我的荣幸。谢谢大家这一路的跟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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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第 85 章 。。。

    交浅言深?宁展鹏浓眉一蹙,十娘已经站起身:“宁大人此次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至于旁的,恕在下不能听从。”说着十娘伸手做个请他出去的手势。

    宁展鹏僵硬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张脸已经铁青一片:“郑夫人,下官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终是这岛上的荒野之人,没有受过教化,不晓得人伦。”这话别人说出口十娘都会大怒,更何况是宁展鹏,十娘锵的一声,手里的刀已经出鞘,雪亮的刀锋直接点向宁展鹏的下巴。

    站在一边的阿保忙上前握住十娘的手:“十娘。”十娘的刀锋点向宁展鹏下巴的时候,宁展鹏的手也握向刀把,见阿保一声呼唤让十娘收回了刀。宁展鹏的眉皱的更紧:“郑夫人,人伦本是大事,郑夫人若心中坦然,又何必如此?”

    十娘深吸一口气看向他,脸上重新露出一丝笑容:“宁大人,我自然是坦然的,只是多有人在旁说三道四,让人生厌。”见他们又要吵起来,阿保脱口而出:“十娘,宁大人毕竟是你兄长,你……”虽然阿保很快打住了话头,但宁展鹏还是猛地转向他:“什么,兄长?”

    阿保脱口而出的话让十娘心底的那个秘密就此被揭开,她看着宁展鹏,兄妹俩的眼睛很像,宁展鹏看着依旧平静的她,双手不可控制地抖了起来,说出的话就像是自己在骗自己:“不会的,我两个妹妹都已经死了,小妹妹当日随母亲悬梁,大妹妹她……”

    宁展鹏的话很快就停住,十娘的脸和自己记忆中的妹妹几乎是一摸一样的,那永远都温婉笑着的妹妹,淑瑛。宁展鹏不觉吐出这个很久都没有出口的名字。十娘轻轻叹了一声,推开阿保伸手要握住她的手,仿佛又变成了宁淑瑛。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当初宁展鹏是常见的,宁展鹏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被什么东西钉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淑瑛看着哥哥,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但说出的话含着冰冷:“哥哥,你是宁愿我当初死了也不愿意我现在活着吧。”不,宁展鹏有些慌乱地想,脑中掠过无数的想法,但没有一个想法能让他觉得是对的。

    淑瑛看着哥哥,干涩了很久的眼眶仿佛有些湿润,这是她的兄长,母亲生前最惦记的人,宁家几个孩子里面最杰出的一个,也是,淑瑛有些苦涩地想,宁家劫后余生仅存的两个人之一。

    但看着兄长那混杂着惊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一些思绪的脸,淑瑛知道,这样的相认不如不认,她把泪往回咽,一瞬之间又重新变成了郑十娘,那个赫赫有名的女匪首。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字,十娘看着宁展鹏:“宁大人,那些事已是往事,宁淑瑛早已死了,死在被卖入万香院的那日。”宁展鹏终于回神,他伸出双手抓住十娘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被卖入妓院?怎么没告诉他们你是杨兄的妻子。”

    十娘的眼里含着冰,只是冷冷地说:“杨兄?宁大人,当日万香院的老鸨说的清清楚楚,知府杨大人的公子刚刚娶了妻子,我不过是个冒牌货,宁大人,您未免太过天真。”

    宁展鹏的手颓然地从十娘肩上放下,宁家落难,不少人不落井下石就够了,还想什么帮助,但仔细一想,杨若安这些年对自己可谓尽心尽力,原本以为是看在旧情份上,今日想来,只怕也是因了赎罪。

    十娘觉得压在心中最后的一块大石已经去了,她后退一步看着宁展鹏:“宁大人,那些前尘往事都是过眼云烟,此后我自姓郑,你家姓宁,再无瓜葛。”

    宁展鹏本来是要后退坐进椅子里的,听了十娘这话又跳起来,脚还绊倒了椅子,他冲上前又抓住十娘:“再无瓜葛?以后你到了地下,见了爹娘,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吗?”十娘伸出手轻轻把宁展鹏的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说出的话很平静:“爹娘从无一丝一毫对不住人,死后必上西天佛国,而我,”

    十娘的眉轻轻挑一挑:“我是这龙澳岛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死后必入十八层地狱受烈火焚烧,哪会遇到爹娘。”阿保伸手握住十娘的肩,感觉到十娘有些许的颤抖,阿保脸上露出笑容,低声道:“你若堕入十八层地狱,那我也陪着你。”

    宁展鹏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他喘着粗气很久才说出一句:“你确不是我的妹妹,淑瑛她死了。”十娘的眉敛一下,接着展开:“是,宁淑瑛已经死了,死在万香院的后院,死在数次求救不得而救的困境中。”

    宁展鹏一步步往后退去,仿佛是用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话:“你们母子相恋,必将受万人唾弃。”十娘挺直身子,脸上又挂上一丝笑容:“宁大人,这话未免说的太满。”说着十娘握紧阿保的手,仿若宣誓:“我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章阿保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什么母子名分,统统都是狗屁。”

    她说话时候,眉目之间神采飞扬,宁展鹏面前不由浮现出二十年前那像娇弱玉兰花的妹妹来,眉目一样,但神情完全不一样。宁展鹏闭一闭眼,拱手一礼:“下官拭目以待。”

    十娘还是昂首挺立:“不送。”等到宁展鹏完全退了出去,阿保才有些惊讶地问十娘:“十娘,你为何?”不等他问完,十娘已经靠到他怀里,眼却没有闭上,抬头看着他:“怎么,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你难道不愿意?”

    阿保下意识地搂紧了她,手滑向她的小腹,十娘的小腹并没隆起,但阿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