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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2/2)

   听到十娘问话,小杜微微欠了欠身子:“那里十分顺利,过往船只也很乐意缴纳,每隔几天就有船队下去,原来的一百来人早就扩到一千个了。”十娘听了他的回答,看向众人:“都听到了吧,还有昨日阿保说的,出三艘船队就是平时一年的收益。”

    这点大家昨天都知道了,但十娘单独提出来,大家还是点头称是,十娘的手微微一抬:“以前我们要整年出去,中间还要折损不少的兄弟才能有这样的收益,而现在我们只需要在前面设关卡,组成船队下南洋,所需的人并不是很多,那么我们剩下的人该干什么呢?”

    这话让厅里的人都陷入思索,陈老七首先做不住,他习惯地抽出刀在手里比划,嘴里嚷嚷着道:“难道就这样守在寨里等着他们赚了钱回来养我们吗?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惯。”陈老七一带头,别的人也跟着交头接耳,十娘并没打断他们的议论,只是双手交叉看着这一切。

    等到议论的差不多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万阿蛟转身看着十娘:“一嫂,章兄弟的意思,是不是我们的船队要做的更大,带着火器和人,往南洋走一圈,让那些外洋人都知道我们的厉害,而不是仅仅满足于在前面设关卡?”

    十娘的手指一弹,果然万阿蛟聪慧处不亚于阿保。刘老八听了这话,那眉头皱紧:“从来只听说过官兵让别人知道厉害的,没听说过做强盗的要去南洋让外洋人知道厉害的,一嫂,阿保这主意,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吧?”

    果然有人反对,反对的理由还是这个,十娘并没有说话,等着阿保辩解。阿保的拳头握了握,他所依仗的在很大程度上是十娘的支持,但看来十娘并不是很支持这个举动。陈老七反倒和刘老八不一样,他用手拍一拍扶手:“老八你这说的就不对了,现在官兵无能,那些外洋人仗着自己的火器犀利,在南洋那带欺负我们的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带船队下去,和他们好好打几仗,也让他们知道天朝是不好欺负的,等他们去做生意的时候也要便宜许多。”

    十娘看着阿保那亮起来的眼,说出的话还是那么平静:“阿保,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打这个主意的?”阿保深吸一口气,起身道:“是,一来我仔细想过,寨里的人闲着也闲不住,而来外洋人在南洋的气焰太嚣张,他们占了人家的土地也罢了,还屡次欺负我们这边去做生意的人,动不动就想出个法子把他们的货物抢走,钱财收掉。朝廷又有海禁之令,受了欺负也没处诉冤去,如果我们把船队开到那里,他们不也多了层庇护。”

    十娘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笑出声来,发笑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两个月前才投奔十娘的,他已经笑出眼泪来了:“章兄弟,早听说你有天纵英才,可是刚才这几句话,却让人觉得是不是对你有些吹捧,我们是强盗,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讨饭吃的,而不是什么下南洋保护那些去做生意的人。”

    阿保还没说话,陈老七已经跳了起来,手里的刀就指向中年男子的鼻子:“张老大,你别以为自己当过几天首领就可以指手画脚的,阿保的主意有什么不好,我们虽然是强盗,但和那些商人一样也是同乡之人,况且我们都是只取财不取人命的,和外洋那些不管什么都要占了的强盗是不一样的,你就这样讥笑。”

    陈老七的刀指着张老大的鼻子,他身边两个男子站起身也抽出刀。十娘轻轻咳嗽一声:“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说了就是,怎么就动起刀来。再说张老大和阿保的话都各有道理,我找你们来也是要商量一下看这事能不能行,不是找你们来打架的。”

    陈老七的刀子虽然已经收了起来,张老大却还站在那里:“一嫂说的有理,只是我们既然是强盗,就要用刀子说话,而不是坐在这里辩出个什么来,不如就由我和章兄弟打一场,若章兄弟赢了,我第一个支持章兄弟下南洋,若章兄弟输了?”

    张老大的眉毛一挑,眼看着阿保,十娘已经朗声道:“若阿保输了,阿保现在做的事就全交给张兄弟,让他到你手下做个最小的卒子。”说话时候十娘已经看着阿保,阿保缓缓起身,对张老大拱手:“如此,就得罪了。”

    比试在外面场院里进行,总共三场,拳脚,刀和火器。当评判的是李先生,除了不能打死人,伤了谁那是无所谓的。

    第一场就是拳脚,阿保和张老大都脱掉上衣,只穿了一条裤子,腿上的绑腿打的紧紧,腰间的白布腰带扎的一点也不松。阳光之下,两人都是一身黝黑,看着张老大那明显比阿保壮实的肌肉。十娘不自觉地把牙齿放在手里咬住,火器是不用担心的,刀的话阿保还能打个平手,这拳脚功夫?

    偏偏第一场就是拳脚,早晓得就把拳脚排在最后,到那时阿保已经赢了两场,也不怕什么。两人已经各自拱手一礼开始了。张老大年纪虽上了四十,比不得阿保年轻,却胜在实战经验丰富,上来后轻轻一脚就把阿保绊倒,不等阿保站起身那双手就抓住阿保胳膊狠命使力。

    阿保倒在地上,双腿又被张老大压住,竟是一点力也使不出来,而张老大的双眼圆睁,竟是要一招就要击倒他。

    阿保脑子快速地在转,这一场要是损耗太多,下面两场就没有力气了。主意定了,手上的力气只使出七八分,仅仅做抵抗而无还手之力。

    十娘在上面看的清楚,心放了下来,只要力气损耗不是太多,下面两场就完全可能赢,而张老大只想着取胜就必然把力气全在这场使了,到时候下面两场一输,他就无话可说。

    李先生绕着他们两个转了几圈,见阿保无还手之力,忙高声叫道:“这一场,张老大赢。”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十娘唇边露出笑容,现在高兴,下面就该你不高兴了。

    张老大已经放开手,面上露出得意之色,阿保躺在地上喘息了很久,这才直起身来对张老大又是一礼:“张兄果然不差,在下佩服。”

    李先生只是掀着胡子:“下一场是刀,你们休息一刻,等会再战。”瑞儿上前递上一水囊水给了阿保,兴儿跟在瑞儿身后,紧紧握住小拳头:“阿保叔叔,你一定会赢的,要努力。”

    阿保这下笑了,把水喝完后抱起兴儿:“兴儿,到时你要在旁边大声地喊,阿保叔叔一定会赢。”兴儿使劲点头。第二场又已开始,这场就更关键,所有的人都盯着场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吃完晚饭想码字,结果晚饭时候吃多了一碗,于是撑的没办法写,就只有今早起来写了更新了,下次一定不能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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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比试 。。。

    张老大一弹刀面,刀在阳光之下也有熠熠生辉的感觉。张老大的眉一扬:“章兄弟,上场你输了,你先请。”阿保的右手低垂,眼也低垂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张老大说完话把刀举起,做了个防守的姿势,等了一会还没等到阿保的攻击,张老大不由奇怪起来刚想说话阿保已经抬起头,眼直望着张老大。

    张老大被他看的心头一凉,手里的刀换个式子,那手还没摆到位就感到一阵刀风袭来。这刀风来势汹汹,张老大也是这附近闯过的人晓得路数,那腿已经半跪,手里的刀举过头顶,用刀挡住阿保的攻势。

    只听咔的一声,张老大的刀已经被阿保的刀斩断。张老大脸色变了,不过一招就被人砍断了,但他不是那样坐以待毙的,腰一弯,手里的断刀就往阿保身上去。阿保早有准备,刀往左一格就把断刀打飞,就势刀就往张老大面皮继续而去,看着那来势汹汹的第二刀,张老大绝望地闭上眼睛。阿保的刀在阳光下如此耀眼,他的来势又那么的凶,就算再避让,又避让到哪里去?

    阿保的刀离张老大的鼻子只剩下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阿保就收回了刀站直身子,对张老大行了一礼:“承让了。”张老大的脸色有些灰白,自己竟在两招之内输了,看来方才的拳脚功夫他留存了实力。

    不等李先生宣布,兴儿兴奋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阿保叔叔赢了,好啊好啊。”李先生捻一捻胡子,高声宣布:“第二场,阿保赢。”

    较量不可避免地被拖到了第三场,歇息过后的张老大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和阿保一人手拿一支火铳,听李先生讲着规则,寨门口的那棵大树挂了一面镜子,谁把镜子打碎谁就赢。

    上一场是阿保赢了,首先开枪的就是张老大。十娘此时已经完全镇定,阿保的枪法是有数的,好整无暇地看着。张老大把火铳肩上肩,看着大树上挂着的镜子,瞄准,轻轻扣下扳机。

    从这里到大树的距离不过三百余步,打中也是很快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当挂着镜子的绳子应声落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不过这震惊并没过多久,就有欢呼声响起。欢呼的自然是以前张老大的手下,听到镜子落地,十娘竟有些无法判断,没想到张老大的枪法也这么好?

    张老大已经把火铳放了下来,看着阿保那眉毛微微一耸:“章兄弟,我把镜子打掉下来,你可没得打了。”阿保开头虽没料到,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只是微微一笑:“张兄果然好枪法,在下佩服。”

    张老大正想听到阿保的认输的时候,看见阿保已经把火铳重新肩上了肩,脸上的笑洋溢着自信:“只是还没到我开枪时候,不晓得谁输谁赢。”镜子都被打下来了,你还打什么?张老大的手下喊了出来。

    阿保还是那样镇静,眼帘轻垂,旁边所有的喧哗都没入他的耳朵,对准外面的大树,开枪。当枪声响起时候,所有的人都看见只剩下半截的丝线被阿保打了下来。

    这枪法谁好谁坏这下一眼就能看出来,十娘脸上露出笑容果然阿保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李先生还怕看不真切,让一个海匪跑出去看看,海匪去的快,回来的也不慢,那半根丝线的确是被阿保打下来了。

    李先生深吸一口气:“这一场,阿保胜。”胜了,十娘的身子往后面一靠,眼里的喜悦之情慢慢溢满整张脸。张老大的神情变化几次,终于对阿保握拳道:“章兄弟果然年少英发,在下佩服。”

    阿保神色如常,拱手还礼。两人客气几句,双双又来见十娘。

    张老大方才输了之后的懊恼色已经不见了,拱手就道:“章兄弟少年英发,我输的口服心服。”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十娘还是看到张老大眼里偶尔闪过的懊恼,不过现在这点小懊恼已经不重要了。十娘站起身,伸开双手,示意噪杂的人群停下,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十娘才道:“既然已经分出胜负,那么就按方才说的办。”

    说完十娘对张老大一点头:“张兄弟,你就打点好你的人,和阿保一起下南洋吧。”张老大往前踏了半步:“是。”声音洪亮不带任何迟疑。十娘的眼往阿保脸上看去,刚刚相聚又要别离,心里还是有些惆怅。十娘很快让心中的惆怅消失,就像吩咐每一次阿保出门一样那么平静:“阿保,就按你的主意,带船下南洋吧。”

    虽然阿保心里知道十娘肯定会答应,但真正亲耳听到心里还是十分欢喜,也往前走了半步,拱手答道:“是。”刚把手放下来,阿保就看见十娘脸上一闪而过的惆怅之色,自己昨日才回来。

    阿保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个月是起大风的季节,等下个月风小些再出海。”早走迟走还不是一样要走,十娘脸上的笑容很浅:“什么时候走就由你和张兄弟商量吧,你们千万记得,出了门就是兄弟,要互相辅佐,谁也别不服谁。”

    阿保出门,十娘这么叮嘱还是头一回,阿保心中不由泛起暖意,张老大已经笑了:“一嫂,我虽然技不如人,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说出的话绝不会反悔,一嫂你放心吧。”

    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十娘看着阿保脸上难以掩盖的欢喜和骄傲。哎,好男儿志在四方,又何必想着卿卿我我,不管他去了哪里,总是会回来自己身边,这就可以了。

    这次出海准备的东西多,带的人手更多,除了张老大的人,阿保还挑选了一千来个精干的小伙子。食物,清水,还有货物,都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忙碌的十娘和阿保每天除了例行的几句,别的话都找不到机会说。

    白天忙碌,到了夜里疲累的身子一沾到枕头就能睡着。可就算这样,也挡不住那曾经压抑过之后又被唤醒的欲望折磨。当十娘又一次午夜梦醒的时候,只觉得身体滚烫,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她起身下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茶是冷的,喝下去有些苦涩,但成功地让那火烫的身体变的不那么难受。

    十娘又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希望睡意赶紧重新降临,但怎么都睡不着,而且刚才已凉下来的身体又重新滚烫起来,耳边又传来阿保急促的喘息和他的呼唤。十娘捂住耳朵,但对抗不了那越来越热的欲|火袭来。

    这样睡不着是不行的,她索性把被子掀起,拿起床边的那壶茶一口喝干,冰冷而苦涩的茶涌入喉中,那把火仿佛也被浇熄,十娘躺回床上,把被子从头到尾紧紧盖住,祈祷瞌睡虫的再次降临。

    夜很静,十娘突然听到有人轻轻推开了门,几乎是一瞬间十娘就握住枕边的短刀,翻身坐起就要下床,下床时候已经出手。来人发出一声轻笑,这笑声很熟悉,接着又是小小的声音在说话:“是我,阿保。”在他发出笑声的时候十娘的去势已经减弱七分,等他握住十娘握刀的手,顺势把十娘抱入怀中的时候十娘的身子已经软了下来。

    阿保热乎乎的呼吸就在十娘耳边,十娘刚想闭上眼睛手肘屈起又往阿保肚子里打去。阿保生生挨了她这一肘,十娘的力气不小,就算是在黑暗之中,十娘都能感觉到他龇牙咧嘴的样子。

    这一肘下去十娘的气平了些,阿保已经又重新把她抱住,小声在她耳边说:“还在生我气吗?”十娘张口咬在他的耳上。阿保仿佛得到了准许一样再没说话,双手只是在胡乱动作,十娘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软,双双倒在床上的时候十娘抱紧阿保,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记住,你只能有我,下南洋的时候如果敢乱来。”

    不等十娘说完话,她的唇已经被阿保堵上,接着是阿保带着喘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会有别人,永远不会。”十娘轻轻发出一声呻吟,抱住阿保的手更紧,得到鼓励的阿保的动作更快,力气更大。

    十娘摸一把阿保额头上冒出的热汗,长长的指甲都掐进了他的后背,微微的痛感让阿保变的更为狂野,夜还很长,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当十娘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屋子,能够看到地上交织的衣衫,就好像昨夜那样疯狂的交织一样。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香的阿保,十娘不由伸手摸一摸他的脸,还有四天他就要启程了,这次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思念开始在心中蔓延。

    阿保的眼睁开,手握住十娘的手,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摩挲,不时把十娘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一下。眼灼灼地看着十娘,这是白天,什么都一览无遗,十娘并没躲避,反而挺一挺胸。

    阿保再也耐不住又把十娘压在身下,十娘搂紧他的脖子,唇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还有四天你就要出海了,这四天,你什么地方也不许娶。”好,阿保小声回答,身子一挺就又开始动作。

    十娘闭起眼睛,满足感开始蔓延全身,既然要分离,就要趁分离之前及时寻欢。

    当他们终于爬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虽然折腾了一夜半个白天,但两个人都精神奕奕,打开门的时候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瑞儿果然聪明。十娘伸个懒腰,阿保的手从后面抱住她,接着往上移,十娘感到脖间多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串项链,红宝石个个都有指顶大。

    阿保满意地看着这串项链在她脖间,笑着说:“昨夜我本来是想把这个拿来给你的。”这些东西十娘并不是很稀罕,听了这话啐他一口:“去,别说的我怎么怎么你了。”阿保又重新抱住她:“那也要我甘心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要离开了,就肉麻一下,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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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第 72 章 。。。

    四天本就不长,而对正在浓烈情意头上的情人来说,就更短的没有办法。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舍,十娘还是要送阿保离去。想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十娘站在码头上看着船缓缓的驶离海岸。

    一阵风吹过,十娘觉得有些冷,开始怀念阿保火热的胸膛,难道就那么几天,自己已经离不开他的怀抱了?十娘抬起头,看着远方的船只,这样的女儿态怎能出现在自己身上?首先是寨主,其次才是女人。

    船只已经消失在远方,十娘转身离去,她的脚步还是那样坚定。瑞儿手里牵着兴儿跟在她后面,兴儿已经不高兴了几天,就因为阿保没有同意带他下南洋,瑞儿牵住他的手他又甩开。

    兴儿不高兴已经几天了,瑞儿牵了两次见他还是这样,索性不理他。兴儿就更不高兴,蹬蹬蹬往前面跑,边跑还边回头,小嘴已经嘟的能挂上几斤肉了:“我不和你好了,你就是不让我去南洋。”

    小孩子耍脾气的样子看的大家都乐了,吴老六上前用手摸着兴儿的脑袋:“兴儿啊,你还小,等你长大一些再和你阿保叔叔去南洋。”这样的话瑞儿已经说了好多次了,兴儿怎么肯听?用手翻一下下眼皮做个鬼脸就又往前面冲。

    瑞儿的脾气本来也就急躁,见儿子这样的不听话,上前抓住他的小胳膊就打算来几下。已经有人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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