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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1/2)

    好睡一觉,这样就没有那么憔悴了,那时十娘看见就没这么担心了。

    阿保闭上眼睛,这样告诉自己,也许是药发挥了作用,阿保不一会就沉入梦乡。过了会他的房门被重新推开,十娘轻手轻脚走进来,阿保昏迷的时候,李先生曾经说过,虽然阿保底子好,但受伤许久没有得到治疗,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只怕未必能醒过来。

    十娘轻轻叹了口气,见阿保的睫毛一闪一闪,担心自己的叹气声惊醒他,忙用手掩住口。从他昏迷到现在,每日都过来的,他的相貌早已记在心上,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觉得他那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是那么好看?

    十娘的手小心地抚上他的脸,这几天他都瘦脱了形,胡须倒是争先恐后地长出来,已经把他的嘴和下巴都盖住了,没有镜子,可能他都还不晓得自己脸上的胡子长成这个样子。

    十娘的手被阿保的胡子刺到,收回手的时候不由想起当阿保看到自己满脸大胡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浑然不觉自己唇边露出了很美丽的笑容,最少,在阿保的眼里这笑容美丽的无法形容。

    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住十娘的脸,不舍得放过一分一毫,她脸上这样的笑容真是为自己绽放的吗?阿保屏住呼吸,生怕十娘已经发现自己醒来,这样的话,她脸上的笑容又变的和平时一样,温和淡然。

    十娘的头微微转过来,阿保急忙把眼睛紧紧闭上,双手一动不动,好像睡的很香,十娘看了会就起身离去,听着她在门外吩咐别人要照顾好自己的时候,阿保这才把眼睛悄悄睁开,虽然浑身依然没有力气,但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在关心自己,用那样的语气吩咐别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阿保想打滚,想尖叫。但没有力气的他只是在床上翻了个身就牵动到了肩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他张口啊了一半又急忙把嘴闭上,用牙紧紧咬住唇,十娘还没走远,听到了她一定会担心的。

    不过这声音还是惊动外面了,推开门进来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往床上看一眼见他睁着眼睛,这才笑嘻嘻地上前:“阿保哥你醒了,刚才一嫂还要我不要打扰你呢。”

    阿保舔舔唇,认出这是吴老六的儿子小海,嗯了一声,小海给他倒了碗水:“阿保哥,我听说这次你立了大功了,听我爹说,要不是你,那能这么轻易就击退官兵。”

    看着小海那期盼的眼睛,阿保接过水喝了口,立大功,要知道这是用兄弟们的命换来的,那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阴暗潮湿的底舱,黑暗之中没有风,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身在地狱一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肩头的疼痛又一次把自己从半梦半醒中唤醒的时候听到二柱骂人的声音:“这群官兵,一百两银子就换了这点水和馒头,真是小气。”

    阿保觉得这种寂静简直有些奇怪,难道说是十娘他们已经打起来了,所以官兵顾不上他们?阿保的手往头发里摸,被俘的时候身上所有的兵器都被搜去,但是有一个地方是没有搜过的,那就是头发。

    解开布条,头发里面插着的不是簪子,而是一把锋利的小刀,把刀拿了下来,又碰碰旁边的人,拉住他的手做了个手势,这人会意,动作一个接一个的传下去,嗓门最大的二柱嚷了起来:“我们要喝水,我们要吃饭,就算是朝廷秋决的死囚也要给吃喝的。”

    二柱一叫,旁边的人也跟着叫起来,但外面还是死寂一片,难道说这些官兵竟没有一个在底舱?阿保半蹲起来,耳朵贴到门口仔细听起来,外面连脚步声都没有。手沿着门渐渐往上摸去,想必是知道他们跑不了,这门竟只用根草绳系着。

    阿保心里叫一声好,那把小刀已经往门缝里送出去,一点点割着草绳。虽然看不见,阿保都能感到同伴们虽依旧叫着,但呼吸分明变的急促,终于那草绳被割断,轻轻一推,一丝光亮透进来,看见光亮,他们都露出喜悦之色。

    阿保还是用手势传达,不要说话,静静走出囚禁他们的底舱,外面比里面亮不了多少,但舱壁每隔数步都有一盏灯挂在那里,能看到人了。七个,都在这里了。

    阿保数一数,刚打算上去找个落单的官兵把他的武器抢了,好让大家不是空手的时候,二柱的鼻子突然一皱:“好浓烈的酒味。”他这一说,大家也都发现鼻子里充斥的是极浓烈的酒味。

    顺着酒味,能看到有几口酒缸放在那里,酒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看见酒,阿保的眼一亮,已经有人在说:“别去管酒了,我们先找到清水然后全都倒了。”阿保拉住他:“不用,这里有酒正好。”

    说话时候走上前看一看,见有个大瓢,想来是他们打酒时候用的,用瓢舀了瓢酒闻闻,的确是烈酒,看来是防备这时候出来海上冻到的。见阿保舀酒,二柱嚷道:“阿保,你现在还想过酒瘾?”

    阿保摇头,只是把舀出来的酒往四周泼去,看见他这动作,别人都明白了,纷纷上前拿起瓢往四周泼酒,不过一会,整个底舱已经酒香四溢。泼完底舱,就该往上面去了,阿保他们手里拿着酒,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刚走出一步就听见上面传来嚷嚷声:“难道谁把酒缸打破了,这酒香味都传到海面上了。”

    阿保他们贴紧舱壁站好,随着声音,几个官兵走了下来,领头的还在抱怨:“也不晓得上头是怎么想的,都这时候了还在记着这几缸酒?”不等他们说出第二句话,阿保已经把那瓢酒往他头上一泼,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候脚下一使劲就把他绊倒,手里已经拿过他的钢刀顺势一戳,那人就没了气息。

    他一动手别人纷纷跟随,早把那几个官兵的刀也抢了过来,有一个没被杀死的官兵见状大声叫着:“不好了,这些死囚要逃了。”不等他叫完,阿保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一刀挥下。

    但他的声音已经传上去了,上面有杂沓的脚步,看来是要闯出去了,阿保迅速返身到酒缸前把那几个酒缸都打破,酒液一下奔涌出来,二柱他们在酒液涌出来之前迅速往上走,当看到最后一个自己人离开之后,阿保拿出从官兵身上找到的火石一擦,火光迸发。

    满舱的烈酒一遇到这火星就着了起来,阿保这才纵身跳了上去,船都是木头做的,而且是干到极点的木头,底舱已全都被烈酒浸满,很快就烧到上面。当阿保跳到甲板上的时候,官兵们已经在那里大声喊着快些救火,也有几个人不忘和他们搏斗。

    阿保听到海面上有隆隆不断的炮声,自己的猜测果然不错,十娘已经发动夜袭,刚要叫同伴们不要恋战,赶紧跳海而去的时候一把钢刀飞了过来,砍在他的肩膀。

    阿保的眼睛猛地睁开,眼前是万阿蛟的笑脸:“章兄弟醒了?这几日一嫂着急的都快吃不下饭。”万阿蛟是满面笑容,说出的话也透着亲热和关心,但是阿保就是觉得不对劲,刚要说话万阿蛟已经坐到他床边:“章兄弟醒来,也不枉一嫂命人每日拿上好的伤药不停地换,连难得的野山参,也被一嫂拿出来熬了给你进补。”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阿保真可爱,其实我只打算写万阿蛟和阿保竞争寨里面的地位,怎么感觉写出来就是万阿蛟酸溜溜的?

    42

    42、第 42 章 。。。

    说着万阿蛟起身从桌子上端过来一个碗,用勺子搅一搅,一股人参香味扑鼻而来。万阿蛟停下手看着阿保,脸上的笑容有些奇怪:“章兄弟,这可都是一嫂的一片心啊。”阿保刚要伸手去接这碗参汤,听了这话手收了回来:“万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阿蛟坐到他身边,低头用勺子轻轻搅着那参汤,突然抬头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没什么意思,只是一嫂能如此对你,足见你的出类拔萃。”说着把碗递过去,阿保伸手接过,万阿蛟那样子恨不得把碗当场打翻在地,但阿保还是接过了碗,仰脖一饮而尽。

    接着把碗往地上一扔,碗顿时变成碎片,万阿蛟看着那瞬间变成碎片的碗,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变:“章兄弟果真还是年轻,听不得一点不中听的话。”阿保使劲挺直上身,眼里已经有怒火闪现,门哐啷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二柱,阿保他们双双回头。

    二柱看见万阿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上前对阿保关心地说:“阿保,你没什么吧?这个黑家帮的人没对你做什么?”阿保被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二柱回头捏着拳头对万阿蛟愤怒地说:“你还不给我出去?”

    万阿蛟已经站起身,一派闲适地说:“我来探望章兄弟,难道不许吗?况且一嫂也说过,以后再没什么黑家帮,难道你不肯听一嫂的话?”二柱在战场上虽然勇猛,但论到口舌,是没有万阿蛟利索的,被他说的愣在那里。

    阿保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察觉到在自己昏迷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二柱不会这么愤怒,他已经笑着对万阿蛟:“多谢万兄弟来看望我,只是我身体不好,想休息了。”

    这样的逐客令万阿蛟又怎么听不出来,微一点头就退了出去。阿保看着还是气呼呼地二柱,闭眼歇息一会才有力气开口说话:“二柱,你这是怎么了,当日一嫂说的清楚明白,你怎么还对他们置气?”

    二柱气鼓鼓地坐下:“阿保,你不知道,这次官兵来就是他们黑家帮的人去告的密,一嫂虽说杀了那个汪二,可是要不是他们去告密,我大哥也就不会,”说着二柱又看向阿保:“你也不会到现在都躺在床上,任由那个什么万阿蛟在一嫂身边,听她的指令。”

    前面那句倒罢了,说到后面这句的时候,阿保心里不由丝酸味,自己躺在床上要养伤,十娘那里事情多,当然也要有人协助。他笑一笑:“你啊,一个大老爷们,学什么女娃娃家,这点事情也放在心里?”二柱还是不满,阿保叹了口气:“黑家帮那么多人,当然有不和我们一条心的,一嫂杀了汪二,抬举万阿蛟,这就是要让黑家帮的安心。”

    二柱是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的,只是阿保说什么,他就点头听,阿保见他脸上又露出笑容,那种疲累又涌上来,要争要抢,也要等自己伤好再说。伤不好,怎么去做这块最强的海匪?想起十娘曾说过的话,阿保脸上又露出笑容,等着,我一定会成为这片海最强的海匪,要让有风经过的地方,都能听到我的名字。

    每天喝药换药睡觉,虽然没有仆人伺候,但寨里弟兄们都佩服阿保的勇敢机智,听说他醒来后轮班来照顾他,不到半个月阿保的外伤已经平复,只是腿还有些软,但已经能下地走路,不时还出去晒晒太阳,虽然走不远,但比在床上躺着时候要好很多。

    十娘虽然也来看他,但她事忙,每次也只能坐一会就走,这也是一天之中阿保最高兴的时候,就算她不说话,只要坐在那里,阿保就觉得心里充满了快乐。

    寨里的弟兄们来照顾他的时候也经常讲些寨里面的事情,阿保也总算知道了二柱愤怒的来龙去脉。十娘出去之后的第二天,汪二就带人硬闯关住黑帮主的地方,看守的人阻止不过,汪二径自进去把黑帮主放出来。

    还没走出小院,留守寨里的吴老六已经带着人挡住他们:“汪兄弟,你思念旧主之心,我们是明白的,只是这寨里有寨里面的规矩,没了一嫂的命令我们不好把客人放走。”,汪二听了这话冷笑地对吴老六道:“吴老六,我劝你还是放下手里的刀,归顺了我黑家帮,不然我手里的刀是不认人的。”

    十娘临走之前,曾经叮嘱过吴老六要注意汪二,寨中的布置有些地方也是没让汪二知道的,听了这话还没说话,身后带着的人已经喊道:“有你们这么出尔反尔的吗?那日口口声声说的要奉一嫂为主,这时候又要我们归顺,真是好大一张脸。”

    汪二被说到疼处,后退一步喝道:“不是你们用了奸计,我们黑家帮怎会被你们吞了,你们使诈在前,我们反悔在后,不过是两不相欠。”吴老六懒得听他废话,手里的刀已经挽起一个刀花:“汪二,你要为你弟兄们着想的话,就放下刀,等一嫂回来,我在她面前说些好话,看在我们这些日子的交往上,饶你不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汪二哈哈一笑,看向吴老六的眼全是鄙视,一直没说话的黑帮主已经开口了:“那个女人现在只怕早被官兵杀了,一个女人家,出来做什么海匪?”黑燕子自从黑大嫂死后,整个人就像枯萎的花一样失去了生气,就算刚才汪二说来放他们出去,她也一点没反应,当听到十娘可能死了的时候,眼里才闪过一丝光,伸手紧紧抓住旁边的一棵树,咬牙切齿地道:“她死了,我看你们还奉谁为主。”

    说着推身边的人:“快啊,快把他们全都杀光,好给我娘报仇。”黑燕子尖利的声音回荡在这里,黑帮主的眼里闪过心疼,叹息声传来:“燕子,以杀止杀,你又何必呢?”黑燕子看着说话的瑞儿,眼里的疯狂更甚,顺手就从旁边站着的海匪那里抢过一把刀冲向她:“我杀了你,不是你花言巧语骗了我,我娘怎么会死?”

    瑞儿的功力本就在她之上,见她扑过来,不闪不避,只伸手一抓,就抓住黑燕子的手,黑燕子只觉得拿刀的手像被铁钳牢牢擒住一样,疼的一软,手里的刀就落地。不等那把刀落到地上,瑞儿的脚尖已经一踢,把那刀踢到自己手里,看都不看黑帮主,只是看着汪二:“你觉得你黑家帮是人比我们强呢,还是智谋胜过我们?你真的以为,今日能走出这里?”

    黑燕子虽被抓住,但嘴里还是拼命叫嚷:“二叔,杀了她,杀了他们。”瑞儿的手肘一拐,已经敲中黑燕子的后心,接着把昏过去的黑燕子丢到旁边站着的海匪手里,这才对吴老六说话:“六哥,也不用再和他们废话了,直接把人抓住,等十娘回来再做处置。”

    吴老六点头做了个手势,院子内外顿时被人包围住,瑞儿轻轻一叹,看着这时脸色已经变的煞白的黑帮主:“上次你们就是这样被抓住的,为什么这次还是一样中了计呢?”汪二一脸的不置信:“不可能,我都找好了人手。”

    “你的人手都在这里。”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手里还抓着一个人,汪二这时的脸色变的就和黑帮主一样了:“你,你不是在那边寨子里,说要过来接帮主的吗?怎么会这样?”

    那人满头是汗:“二哥,我劝你还是不要护着黑大哥了,一嫂有计谋,手下的人也强的很多,我们奉明主,也算是识时务的人,你又何必为别人打算呢?”几句话说的汪二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一脚往这人身上踢去:“放屁。”

    瑞儿打个哈欠:“六哥,没我什么事了吧,没什么事我回去看孩子了。”吴老六嗯了一声,瑞儿脸上带着笑容离去,身后的小院已经传来厮杀的声音,想必汪二不肯束手就擒,这又何必呢?瑞儿叹一口气,径自上桥,还是回去看孩子吧,自己怕见血。

    等十娘和官兵打完回来的时候,汪二已经被关了四天,十娘回来路上已经知道了一些消息,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处理汪二他们。汪二和他同伙被推到厅里的时候,十娘正在那里和吴老六他们说话,汪二看见十娘,眼里的怒火更甚,有些嘶哑地喊道:“郑十娘,你好奸计,就看不得我黑家帮吗?”

    十娘还是淡淡一笑:“黑家帮?汪二,黑家帮不是早就没有了吗?看来是你记性不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喜欢女主了,好像我说过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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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伤愈 。。。

    十娘越淡然,汪二就越愤怒,他本是被几个人牢牢擒住的,心里的怒火已经烧的眼睛都红了,突然大叫一声,猛一使劲。那几个擒住他的没料到他突然发力,只觉得手上有一股极大的力量袭来,让那几个人同时一松,汪二已经从地上暴然而起,双手成掌往站在上方的十娘抓去。

    周围的人没想到汪二在这时候还能脱困,发一声喝,各人的刀已经出鞘,刀花都能把人眼晃花,上前拦住他。汪二这一击本就抱着必死的念头,见数把刀过来,并不回避,任由他们袭来。那手竟穿过刀阵生生抓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握刀的手。

    那人是个年轻人,没想到他会来这手,身子往后一仰想撤回刀时却已来不及了,汪二的手已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那人只觉得自己手腕传来巨痛,手腕被他活活掰断时候,剩下人的几把刀也戳到汪二的手上,鲜血从刀口流出,汪二就像没有痛觉一样,那手已经把刀握在手里,挥在半空,上前就要砍十娘。

    那几个人见一袭得手,还当十娘已经脱困,谁知汪二还提着一口气继续前行,鲜血从他身上流出,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衫,浑身血红,双眼也是一团火在烧的他看起来竟有些像从地狱里来的一样。纵是这些见惯厮杀的海匪也觉得心口突然窜出一阵寒意,那第二刀怎么也挥不出去。

    汪二已来到十娘跟前,“阿”的一声发出大叫,这叫声让厅内的人都白了脸,那刀带着一股寒风就往十娘头上而来。这场面太诡异,在场的人竟只发出一声惊呼,十娘一直没动的手突然动了起来,众人只看见她双手之间亮光闪过,汪二的刀就停在那里,眉间多了一把小小匕首,双眼睁的老大,这一刀竟是没有砍下去。

    扑通一声,汪二的身体倒了下去,随着这声音,众人的心才落回原地,听到十娘的声音依旧淡然地说:“可惜了。”接着十娘抬头:“把他抬下去,好好办了后事。”这才有人上前把汪二的尸体抬出去。

    十娘长呼一口气,看着厅里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