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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1/2)

    作者:秋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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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打劫 。。。

    蔚蓝地天空飘着几丝白云,那片蓝一直延续着下去,在远处和大海相连接,海面上漂着一艘小船,上面趴着一个一动不动地地人影,海面上连一丝微风都没有,船就像片树叶一样镶在这蓝宝石一样的大海里。 这种静谧让人忘记了这附近就是海盗出没的地方,而快船只用一个时辰,慢船也只需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这附近最大的,也是海盗聚集最多的岛,龙澳岛。

    渐渐的,有海风轻轻吹过,让海面起了一层层的波浪,趴在船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少女清脆地声音打破了岑寂:“十娘,这么大的太阳?你怎么不学我一样往水里钻?”说着船面前的水面一晃,露出一个十七八岁少女的头来,她伸出双手扒着船弦,等着船上的人回答。

    被称做十娘的人并没有动,少女等了许久,得不到回答,身子一缩,依旧钻进水里。过了一时,小船剧烈地抖动起来,十娘这才睁开眼睛,却没坐起身,依旧躺在那,懒洋洋地说:“好了,瑞儿别闹了,都要出嫁的大姑娘,还这样淘气。”

    水面轻轻震动,瑞儿的头又从船头水面上探出来,见十娘只睁开一双眼睛,不由叹了口气。十娘依旧躺着没动:“怎么,这么的老气横秋,倒不像你了。”瑞儿撇撇嘴:“十娘,我想知道,你究竟对什么事才肯动心?”

    十娘依旧没说话,唇边只是露出一丝微笑,抬手理一理鬓发。瑞儿看着她那似白玉一样的手指,衬着黑发,越发显得白的像玉一样,不由叹息:“十娘,你该叫玉娘才对,成日在这晒大太阳,也从不见你黑了半分。”

    十娘已经放下手,这次总算微微欠起身子:“别絮叨了,小心嫁出去又被人嫌唠叨,休了回来。”瑞儿哼了一声,眉都快要飞了起来:“历来只有我王家的女子休夫,从没有我王家女子被休的。”说话时候手往水里一抓,已经拿出一对浆来,接着翻身上了船,她全身上下都是湿淋淋的,再加上动作幅度又大,不光是船,连十娘身上的衣服都沾了些海水。

    瑞儿大咧咧地往船头一坐:“今儿都这时候了,想来不会来船了,我们回去吧。”

    十娘嗯了一声,懒懒地又想往下躺,突然她的眉微微一挑,动作也从方才的慢条斯理变的十分迅速,站直身子的时候已经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海螺低低吹了起来。瑞儿听了一下,好奇问道:“十娘,我并没看到有船来啊?”十娘已经放下海螺,声音依旧十分轻柔:“等你看到,鱼都被放跑了。”

    说话时候,远处海天相连处,已经有点点帆影闪现,瑞儿嘴里啊了一声,接着就回头笑道:“十娘,你说的果然没错。”十娘的手拿着东西往面上那么一抹,方才还似白玉般的手此时已经变的黝黑,十娘的面色也变的和手一样的颜色。

    瑞儿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代之的是一脸的焦急之色,当大船离她们还有一些路时,在船头赏景的杨若安看到的就是一艘小船,船上似乎能看到两个年轻女子。

    这个地方虽说海盗出没,可也是渔民打渔的地方,这一路上见到的渔民不少,但像这样两个女子一艘船的情况还是头一次看见。

    杨若安的眉微微皱了下,拿起旁边的望远筒仔细看了看,这下看的更清楚了,一个面带焦急之色的少女,正在推着一个躺在船里的年轻女子,看样子像是遇到什么难处。杨若安迟疑了下,彼时彼地,就算想帮一把也是无能为力。

    杨若安正打算放下望远筒,猛然见那少女已经望向大船,嘴里在说些什么,想必也就是求自己帮忙的意思。要不要救呢?杨若安还在迟疑,耳边已经传来声音:“啧啧,这样美貌的两个女子,杨大人何不让她们上船来?就算不收为侍妾,让她们去服侍嫂夫人不也是件好事?”

    杨若安有些反感地皱眉,说话的是他一个军官打扮的中年男子,手里也拿着一副望远筒,目不转睛地在看,自己奉了皇命出来巡视,这位被总督派来的协从自己的马姓军官,一路就没说过什么好话,此时这几句,说的就更过分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

    大船已经驶近小船,瑞儿抬起一张已哭的全是泪的脸看向船头的他们:“求求几位大爷,我和嫂子出来打渔,没想到嫂子突发恶疾,可是我一个人又板不动船,还求几位大爷让我上船带我一段,等到了我家,定当竭力报答。”

    说着瑞儿又嘤嘤的哭了起来,美人哭的真是让石头人也心动,杨若安的那丝疑虑已经消去,正预备下令让她们上船,旁边转出一个兵丁:“大人,此处是海盗出没之地,还请大人三思。”

    这?杨若安正在迟疑,马军官已经呵呵笑了起来:“你这小卒,难道不晓得我们此行就是要剿灭这些海匪,好还这片海域清净,她们若是海匪更好,到时正好拿着和海匪讨价还价。”说话时候,马军官斜斜看眼杨若安,接着又转向瑞儿她们,呵呵笑了一声。

    瑞儿听了这话,心里不由泛起一丝紧张,手扯了下十娘的袖子,十娘虽然闭着眼,但耳一直听着这些,从喉头发出一丝尖叫,似乎是十分地不舒服。瑞儿心里明了,嘴里说的话就更悲戚了:“我们两个单独连船都扳不动的弱女子,纵然想做海匪,只怕别人也不让。”

    马军官只是依旧笑着,什么都没说,瑞儿心里更加急躁,面上的神情变得更加哀伤,索性掩住面只是哭个不停,杨若安沉思一下,示意仆从放下绳索,接她们两人上来。

    方才说话的那个兵卒见杨若安不听他的,后退一步,一脸无奈地看着杨若安,马军官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杨大人,这两位的颜色,只怕京中也不多见吧?”

    杨若安历来自诩是正人君子,后退一步面有不悦之色,马军官又是呵呵一笑:“听说杨大人之前那位未婚妻子,宁学士的千金,可是有京中第一美人之名,就不晓得和这两位比起来,谁更好些?”淑瑛?杨若安的脸色变了变,五年之前,岳父被陛下下令斩首,宁家全家男被流放,女为官奴,自己那以美貌出名的未婚妻,听说在岳母殉夫当日也殉了父母,以死护住了清白。

    此后自己随遵了父命另娶,可是在心中总是认为只有宁氏是自己原配,杨家宗祠里,也有个小小牌位,杨门宁氏之位。而这,自然是无需宣之外人。

    想到这里,他面色沉了下来:“马大人,逝者已矣。”马军官还是不以为忤,用手摸了摸唇边的胡须并没有说话。此时瑞儿她们已经被带上了船,听到提起宁家,十娘那沉静的面色变了变。

    瑞儿扶着她,对仆从道:“还请让我们见了大人,叩谢救命之恩。”仆从往上一指:“上面那位就是我家大人。”瑞儿扶着十娘上前,刚要跪下去,杨若安见十娘紧闭双目,还当她重病在身,没了力气。刚示意她们不要跪下去,十娘突然睁开一双眼,几乎是瞬间,杨若安觉得整个船都被照亮,天下竟然有这样美的一双眸子?

    杨若安还在赞叹,那亮光已经变成匕首的亮色,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经放到了他的脖子下面,接着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杨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往我们岛上走了一遭。”经此大变,杨若安虽没吓得面无人色,也是沉住脸:“你们两个不过是一艘船,我这里船上人不少,还怕你们不成?”

    瑞儿已经直起身子,笑的依旧天真烂漫,拍着手道:“想不到这位大人的胆子不小,只是你可知道,我们郑家从无失手?”说着脸色一变,手中的匕首已经飞出,接着就传来哀嚎声,有个小兵悄悄地拔出刀,可惜还没等走近,瑞儿的匕首已经飞到,他拔刀的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十娘听着传来的哀嚎声,浅浅一笑:“瑞儿,你又调皮了。”瑞儿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并没说话,接着手腕一翻,又是一把匕首飞出,这让周围围着的人后退了一步,只是没有传来别人的哀嚎,那高悬的帆应声而落。

    瑞儿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锵的一声,马军官手里已多了一把刀,刀锋一转就对着十娘:“还不快些放开杨大人?”

    十娘抬起眼看了看马军官,脸上的笑带着一丝讥讽,瑞儿歪着头用手玩弄着鬓边的一束头发,仿佛是闺中少女在看同伴打闹。十娘微微一笑:“不是说要抓我们去吗?来啊。”

    她的声音比起瑞儿那清脆的少女声音,多了丝低沉,最后那句来啊又长又慢,马军官的小腹不由一紧,手里的刀似乎也变的有些沉重。十娘的笑容并没变化,还是那样淡淡地笑,远处已经传来长啸声,接着是男子粗犷的声音:“一嫂,你真是旗开得胜。”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开新坑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其实这个故事,在写寡妇恩仇记查资料的时候就有点想法,但是一直没动笔,而夫贵妻荣的最早设定,也是做海盗去了,于是,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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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故人 。。。

    听到长啸声,看到那像从天边冒出来的,已把这艘船团团围住的小船,船上有几个常走这边的人脸色立即变了,马军官的脸色变的就更难看了,他看向十娘,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说:“龙澳岛郑家帮郑一嫂?”十娘脸色一点没变,手里的匕首依旧放在杨若安脖子下面,瑞儿的小嘴一翘:“你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不乖乖投降?免得到时候我三哥来了,要打啊杀啊的多麻烦?”

    十娘的声音还是那么不疾不徐:“瑞儿,他们自诩做男子的,怎么会束手就擒?”瑞儿轻轻摇一下脑袋:“十娘,可是我怕血。”

    她们这样对答,已是视自己为瓮中之鳖,马军官心一横,两个弱质女子,纵然再能,力气也没那么大,拿着刀又要上前,猛然手一痛,刀哐啷落地。接着周围哀嚎声响起,四周围着的人已经倒下大片。

    瑞儿跺着脚,嘴里嚷着:“三哥,都和你说过很多次,我怕血,等我下去了再动手。”一个年轻男子已经走上前。他身后跟着的人除了用黑巾包头之外,都是渔民打扮。虽然个个手里都拿着刀,却只用绳索把这些倒地的人挨个捆起来。

    见他来了,十娘的手一撤,接着就把杨若安轻轻往朱三跟前退去:“这位杨大人,十分识大体,休吓到他。”说着嗔怪地回头对已把眼紧紧捂住的瑞儿:“都和你说过无数次,怕血就不要跟着来了,还跟着来,等回去,又要多喝一碗定心汤了。”

    瑞儿把手放下,笑嘻嘻地看着十娘,猛然看见一个海匪拉着个试图顽抗的小兵就是一刀,那脸顿时吓得雪白,把头往十娘肩头上一放。十娘把她的头抬起,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带着她预备下船。

    此时船上的那些兵丁已被收的干干净净,一个个被用绳子捆着手赶到甲板上,几个海匪正在各舱里搜寻财物,这些是十娘见惯的,并不稀奇,一心只想带着怕血的瑞儿赶紧下船。

    一个女子的喊叫声响起:“你们这些强盗,休想碰我一根汗毛,大爷,奴要随你去了。”听到女子的叫声,十娘停下脚步看向杨若安。杨若安心里猛然一凛,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他环顾一下四周,虽说十娘看起来也是一幅杀人如麻的样子,但女子总是容易心软,忙对十娘开口喊道:“郑夫人,那女子是我一个旧友的妾,还带了一个小孩,宁家一脉,尽系在此,还请郑夫人行个方便,放他们母子一条生路,不然九泉之下,在下也无颜去见岳父岳母。”

    宁家,岳父岳母?这些久远的,似乎永远不会在十娘脑海里响起的名词今日又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十娘面上神色没变,叫过一个人,吩咐他把瑞儿扶下船。示意他们把女子带上来。

    不一时两个海匪架着个哭哭泣泣的女子走了过来,另一个海匪手里还提着个孩子,那孩子手里拿着把小木刀,嘴里不停嚷道:“你们这些强盗,等我长大了,成了将军,定要带着人把你们统统剿灭。”嘴里嚷着,手里还不停地去刺那个抓着他的人。

    那海匪眉头都没眨一下,一路拎着他来到十娘跟前,一把把这孩子扔到甲板上:“一嫂,这小孩太调皮了,干脆扔进海里喂鱼好了。”那女子本来还在哭泣,听到这海匪的话,猛地跪在十娘跟前:“求求你,求你大恩大德,放这个孩子一条生路,我,”

    这女子的哭声突然停下,似乎将要说的话是何等奇耻大辱,但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她抬起头的时候,十娘已经看到她长的什么样了,虽不是绝色,也有六七分颜色,已做了母亲,不复当年少女时的青涩。

    不过十娘还是认出这是当年宁太太送去贴身服侍自己长兄的丫鬟,名字叫个什么,好像是叫秋草,只记得抄家之前,大哥来过一封信,说已收了这个丫鬟,已有三月身孕。当时母亲还有些不高兴,宁家长孙,岂能是个丫鬟生的?

    想不到今日,当日那腹中的一块肉,已如许大了。十娘的眼不由转向那孩子,原来是个男孩,看他年纪也有四五岁了,个头有些小,此时被他娘紧紧抱在怀里,一双眼只是倔强地看着她。

    孩子,十娘不由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孩子猛然叫了起来:“你这强盗,等我长大,一定要杀了你。”十娘的手停在半空,但很快她脸上就浮起笑容:“有志气,不过要等到你长的大再说。”

    说着直起身子,旁边的一个海匪一手拿刀,一手就要去提那孩子:“一嫂,把他扔到海里喂鱼去吧,省的要见血。”杨若安惊的面色都无,一咬牙扑通给十娘跪下:“郑夫人,孩子他年纪小,还请你大人大量,抬抬手吧。”

    十娘站在那里,淡淡一笑:“男儿膝下有黄金。”杨若安朗声回答:“权宜之时,跪一跪又何妨?”十娘掩口一笑,看着天色,吩咐朱三:“你收拾好了就开船回去,我带他们先走。”朱三手一抱拳,杨若安不晓得他们母子能不能得了生路,只是缓缓起身。

    十娘走过还在哭泣的秋草身边,淡淡地道:“你方才说过,为了这个孩子的命,你做什么都可以?”秋草嗯了一声,但想起曾听人说过的,被掳到海匪窝里的女子种种遭遇,身子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十娘似乎没听到一样,眼还是瞧着她,旁边的海匪已经开口:“问你话呢,快些说。”

    秋草悲从中来,大声地说:“愿意,我愿意。”那泪却已流了满脸,大爷,我连清白都不能为你保住,日后去了地下,也没脸再见你了。

    十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心中所想,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到了性命攸关时候,什么清白,什么守贞,全都成了一声笑话。海匪示意秋草抱起孩子跟着十娘下到另一艘船上,孩子还动个不停,秋草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孩子这才安稳些,但看向十娘的眼里,依旧写着仇恨。

    回去的船不算大,十娘一直坐在船头,秋草抱着孩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地缩在一角,偶尔抬头看见海匪们手里雪亮的钢刀,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只是小声嘱咐着孩子。

    船到了龙澳岛,表面上看起来,这岛和别的岛没有任何区别,上面有渔民住的房子,偶尔还有渔船离开码头去捕鱼,可看在秋草的眼里,这看起来就像地狱一样。秋草低头看眼儿子,疲累至极的孩子已经沉沉睡去,想到要在这强盗窝里带大孩子,秋草不由悲从中来,眼里又要掉下泪,又怕惊醒孩子,只敢用手悄悄擦掉。

    一双手突然伸到她面前,秋草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惊恐抬头,十娘的手还是伸在那里:“给我抱抱孩子。”秋草更惶恐了,旁边的人已经开口:“一嫂吩咐,你怎么还不放手?”秋草这才战战兢兢地把孩子递过去,那眼却没有一刻离开过孩子,生怕下一瞬,这一直不说话的匪首就把孩子提起来往石头上砸。

    孩子是香香软软的,十娘接过他的时候,心底一个很久没被人触碰到的角落里猛然软了一下,这个孩子,是她在世上血脉相连的亲人,父死母亡,两个兄长也是凶多吉少,三个妹妹被没为官奴,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们只怕受不了这种折磨。

    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有这么个血脉相连的人被自己搂在怀里,十娘不由用脸贴了贴孩子的脸。孩子被惊醒,眉头皱紧,猛的从她怀里挣脱,尖叫起来:“强盗,强盗。”秋草见十娘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忙上前来紧紧抱住孩子给她跪下:“夫人,孩子小,不懂事。”

    强盗,十娘微微一晒,当年闺中娇女,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她并没说话,转身往前走,旁边的海匪踢一下秋草的腿:“还不赶紧起来跟上去,我们一嫂大人有大量,这点小事从不计较。”

    秋草拉着孩子踉跄着跟上去,旁边来往的人看见十娘,都唤一声一嫂,有几个看见她身后跟着的秋草,不由嘻嘻笑了,秋草此时是惊弓之鸟,只是伸手紧紧把孩子的眼和耳朵都蒙住。

    一路沉默地走近一个院子,院门口守着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立即迎了上来:“一嫂回来了。”十娘还是那样眼都没抬,伸手去推门。秋草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该跟上去,只是站在那里,十娘轻声唤那少年:“阿保,把他们带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阿保应了,对着秋草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娘虽发了话,但秋草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确定,眼巴巴地只看着她,十娘不由一笑,秋草猛然用手掩住口,这笑容太熟悉了,不等她把手放下,十娘已经走进院子。

    轻轻推开房门,迎面就是个花瓶被扔了过来,接着是声怒吼:“怎么我的话,你半个字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