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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2/2)

,他不但严正地拒绝她,还将她羞辱一番,害得她在洛扬没有立足之地。

    今天,就算是对滕洛寒的报复吧!

    叶茜容走后,滕洛寒和闵雨枫仍是无言地站在原地,没有人试图开口。

    叶茜容临走的那番话的确得到她想要的效果了。闵雨枫一迳苍白著脸,忽然觉得自己好傻!过去三天的快乐时光,像是鬼魅对她的嘲笑……一想到,就让她痛心、羞愧得无地自容。

    良久,滕洛寒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是不打算相信我了,是不是?就凭一个陌生女人的话,你就定了我的罪?”他看出闵雨枫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心疼得多,还是痛心得多。

    “你能给我一个让我足以相信你的理由吗?”她反问道。

    “如果以后又有一个像叶茜容这样的女人上门吵闹,是不是你都宁愿相信她们,而不愿意相信我?”他痛心地问道。

    闵雨枫振动了一下。

    “我不以为我能受得了任何一次。”

    “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滕洛寒不想再说什么了。他不再试图解释,也不想出言挽留。

    “你肯让我带走小晨吗?”闵雨枫羸弱地问道。

    滕洛寒感觉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他当然不能让她带走小晨,失去她已经是极大的痛苦了,再失去小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活下去。

    “带走吧……我相信他跟著你会比较好。”他终于忍著痛苦说道,因为他知道闵雨枫绝对受不了没有小晨的日子。

    “我会先回留风,再想想未来要怎么过下去。”闵雨枫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她和滕洛寒如此平和地谈论著分开的事。这曾是她梦寐以求的,却不知道来临的时刻竟是如此痛苦。

    而昨日以前的快乐,又是如此近得几乎伸手可及……这不是生命最吊诡之处吗?

    先给了人快乐,习惯了快乐,再狠狠地将人推向痛苦。

    “这一次我不会去打扰你,但是,我会在这里等你,这是你的家,这里永远欢迎你回来……”滕洛寒几乎痛苦得无法说下去。

    说罢,他转身走向门外。

    “你要去哪里?你不去看看小晨,向他解释吗?”

    他苦笑了一下,不以为自己忍受得了再见到小晨可爱的脸,再听到他用稚嫩的声音喊著他“爸爸”……他不发一言地离开,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闵雨枫踏著沉重的脚步上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想哭的冲动。一切像是时光倒流,她收拾好简单的行囊,带著懂事得不哭不闹的小晨离开……那天,滕洛寒没有去公司,他开著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绕著。他还是像车祸以前一样爱开快车,只是市区毕竟不容许他如此嚣张。

    他开著开著,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仰恩医院大楼,想起了昨晚和闵雨枫的谈话。

    颜诏修——他的弟弟……他停好车,直接走进医院,上到七楼的办公室,敲了门后不等回应,直接开门进去。

    正埋头研究病历的颜诏修惊讶地抬起头来,用酷似滕洛寒的冷静眼神打量著他。

    “为什么救我?”滕洛寒压抑地说道。

    颜诏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又是另一个像极了滕洛寒的地方。

    “你宁愿死,也不想活吗?有趣!不过至少比临死的人渴望奇迹出现来得容易。”

    “如果要救活我,为什么不一并把记忆还给我?”与其说他在质问颜诏修,还不如说他在质问老天爷。

    “不要把事情怪到失去记忆的头上。”颜诏修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脱下白色制服,率先走向门口。“想不想去逛逛,或是喝一杯?”

    滕洛寒求之不得,但是他不想一个人这么做。他怀疑自己过来找颜诏修,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伴。

    颜诏修看了滕洛寒的情况,决定开自己的车。

    “‘她’好吗?”滕洛寒忽然问道。

    颜诏修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看著前方的路面。

    “你说的‘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滕洛寒苦笑了一下。

    “母亲……好陌生的字眼,爸从来不准我提到她,也不准我说这两个字,我甚至忘了‘妈妈’这两个简单的音节念在嘴里是什么感觉。连你我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她是把你抱在怀里离开的。”

    “妈却总是谈著你们的事,她一直说你有多乖、多可爱,你会是一个多好的哥哥。她要我将来成功以后,一定要回家让那个不承认我的父亲以我为傲,一直到她去世以前,她还是这样想。她不知道,那个赶她出门的男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于车祸,死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的新婚妻子……我好恨他,所以妈一去世,我就把‘滕诏修’改成‘颜诏修’,一直到现在,以后也是一样。”颜诏修苦涩地说道。

    “她”死了……滕洛寒忍不住眼眶一热。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中,有二十六年是没有这个母亲的。他有时会想起她,却从来不带有一丝感情,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的母亲一直惦记著他……而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找她……“你恨我吗?”滕洛寒直接地问道。

    颜诏修沉思了一下,淡淡地答道:“我以为我恨。”

    滕洛寒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心中忍不住涌上一阵汹涌的情感。在他失去妻子的同一天,重新获得了一个兄弟。

    颜诏修看了滕洛寒一眼,忽然有了幽默感:“至少现在你是那个痛苦的人,而我不是。”

    滕洛寒也忍不住笑了。

    “有没有爱过女人?”

    颜诏修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潇洒地说道:“很多,但她们爱我比我爱她们得多。”

    “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爱上,到时候你就会了解了。”滕洛寒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哦?我倒想尝尝。”此话不假。多年以来,不管对感情、对工作,他始终抱持著游戏人间的态度,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让他定下来;或许,让他遇个能让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也不错。

    “会有机会的……”

    忽然,滕洛寒觉得耳朵一热,他有种异样的感觉……或许可以称之为手足间的心灵感应吧!

    “你怎么知道爸死了的事?又怎么知道他是和他的新婚妻子一块儿出车祸的?”

    颜诏修耸耸肩。

    “这很容易——我有一些这方面的朋友。当医生就有这个好处,当你尽力救了一个人的生命后,大部分的人都会抱著感激的心态——不像有些人……”他若有所指地看了滕洛寒一眼。“所以啦,不管我有什么要求,基本上他们是不会拒绝的。”

    滕洛寒的直觉果然没错。

    “所以,是你叫人去对付鸿图设计公司的?”他知道绝对是如此,他只是想听颜诏修证实罢了。

    “对付?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我听到那些不利于你的流言以后,想知道你惹到了什么样的角色,所以啦,我请几个朋友帮我一个小忙。不过,我朋友发现他们更阴险的一面,他们看不惯,就决定给鸿图一点小小的警告。”颜诏修还是维持那副淡淡的态度,根本不知道这些话让滕洛寒有多吃惊。

    “鸿图有什么更阴险的一面?”

    “你不会不清楚吧?”他好笑地看了滕洛寒一眼。“这十几年来,鸿图一直非法收受包商的回扣,而且数目大得惊人,冠伦是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对他们起疑的公司,其它公司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当然,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据我所知,你当时就是发现了一些不堪的内幕才离开鸿图的,没错吧?”

    “连这个你都知道,你的朋友究竟是谁?”

    “‘铁面煞星’蓝剑儒。”

    “他是?”

    “他带领了一个有警察特种部队之称的特警小组,专办棘手的大案;而且,没有直属长官,接不接手完全凭‘铁面煞星’的意思。一般的警察单位也有一个默契存在,只要是‘铁面煞星’接手的案子,其它单位立刻无条件即时退出。”

    滕洛寒听得目瞪口呆。

    有一点雨枫说错了……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以他这个兄弟的交游看来,绝对不会有需要他帮助的时候。

    不过,他得承认,有弟弟的感觉还算不错。

    那天从下午到晚上,他们到PUB里喝个酩酊大醉。颜诏修真的颇够意思,只是坐著静静地听他说,既不劝他,也不骂他,沉默地陪著他喝下一瓶接一瓶的酒;一直到滕洛寒觉得喝够了,起身准备离开时,他才缓著起身,硬是要送滕洛寒回家。滕洛寒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不能开车,也就不跟他争了。

    没想到一坐上颜诏修的车,滕洛寒便发现其实颜诏修的情况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他只是看起来比较好罢了……于是两个醉汉驾著一辆轿车,歪歪斜斜地驶向台北郊区,这一路上没遇到警察拦检,也算是他们幸运。

    谈起开车,颜诏修有一个优点是滕洛寒比不上的,那就是绝不开快车,但这并不表示他们能安全些。当他们一进入滕洛寒的住宅所属的社区时,一辆突然冲出的轿车使得颜诏修不得不紧急煞车,害得两人不约而同地撞上挡风玻璃。还好车行速度不快,再加上两人有先见之明地系上了安全带,否则只怕滕洛寒的脑袋又要开花一次了。

    “你没事吧?”颜诏修紧张地问道。活了二十九岁,这是他第一天感觉到有兄弟的感觉,他可不希望才做一天兄弟,就无缘地说拜拜了。

    滕洛寒笨拙地揉著头顶,一面疼痛地抱怨道:“该死!你就是要再赚一次开刀费是不是?”

    顿时,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清醒,所有零乱、消失的拼图自动归回原位。

    “怎么了?”颜诏修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问题。

    他看向一脸担忧的颜诏修,冷静地说道:“我想起所有的事了。”

    ※※※

    安若云一直看著闵雨枫忙碌地来来去去,但事实上,现在留风一点儿也不忙,可闵雨枫就是有办法让自己忙个不停;一会儿自愿带观光客上山采高山蔬菜,一会儿又进到厨房帮秀玲阿姨,简直一刻不得闲。虽然大家都舍不得看她每天把自己累得跟什么似的,但是,一见到她闲下来后那副失魂落魄的憔悴模样,他们倒宁愿看她用忙碌来麻醉自己,也不忍去劝阻她。

    依安若云看来,以前的闵雨枫是郁郁寡欢,但至少偶尔还会露出欢颜;可现在的闵雨枫则是终日愁眉深锁,如果硬是要逗她笑,她也只是露出淡得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

    韩季扬带著一群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进留风,闵雨枫立刻上前招待,韩季扬见了,只能摇头苦笑,任她去了。

    安若云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走向韩季扬,一点也不温柔地抓起他的手臂,将他拉到厨房。

    “嘿,轻点、轻点!”韩季扬痛呼道。

    “哼!”安若云故意不给他好脸色看,但手劲已经放柔了。

    “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韩季扬不喜欢见她生气,立刻陪起笑脸。

    “限你今天打电话给你的好朋友,叫他有志气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每次都把老婆气得往山上跑!”安若云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已经劝过洛寒了,可是这次他很坚决。我看,事情没有那么好解决,不如给他们多一点时间吧。”

    “时间!你没看到雨枫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把自己累死。”安若云简直要被这些男人气死了!一个是笨得要死,一个是净顾著什么男性自尊,明明爱得要死也不肯低头。

    韩季扬思索了会儿,点头说道:“好吧,我晚上再劝劝他。”

    “什么劝劝他!你这个朋友是怎么当的?如果劝不动就直接去把他押上山,省得拖拖拉拉的。”这男人真是迟钝得可以!

    韩季扬好笑地看著安若云,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爱生气。若是闵雨枫,这番话说来必是柔声细气,让人听了打从心里感觉舒服,偶发的娇嗔也会让人心疼不已。而安若云仿佛从来不知温柔为何物——尤其是对他……不过说也奇怪,他就是喜欢她这个调调!

    “干什么笑得像个傻瓜?”安若云冷冷地说道。

    唉!他注定被她吃死了!

    ※※※

    十一点四十五分。

    滕洛寒才一踏进屋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大跨步地上前抄起话筒。

    “喂!”

    “你到哪儿鬼混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已经打一个晚上电话了,打你的手机也不通,行动电话不开机,带在身上干什么?”韩季扬一听到滕洛寒的声音,立刻劈头骂了一顿。

    “原来是你……”滕洛寒的声音顿时变得没劲。

    “不然你以为是谁?雨枫吗?”

    “季扬,别说了!”他的声音中带著浓浓的警告,他知道韩季扬要说什么,但是他对闵雨枫承诺过,他绝不会上留风找她,打扰她的生活。因为他要她自己想通,一旦她愿意信任他了,自然会回来;在这之前,不管他多么痛苦,都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

    “我真的搞不懂你!”他话锋一转:“叶茜容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滕洛寒冷笑了一声。“她的事与我无关,还轮不到我来解决。”他相信颜诏修已经代他出马了,因为今天颜诏修得意地告诉他,叶茜容这有生之年恐怕不敢再听到“滕洛寒”三个字了。他没问颜诏修是怎么对付她的,因为他一点也不关心,更何况他知道颜诏修会有分寸。

    “哦?”

    “我想起所有的事了,我跟叶茜容一点关系也没有,所有的话都是她捏造的。”

    “真的?那太好了,我去跟雨枫说——”

    “不要,不要告诉她。如果她不肯相信我,那说什么都没有用。”这一点他相当坚持。

    “你宁愿两个人痛苦,也不愿意她知道真相?”韩季扬简直不敢相信。

    “我又何尝愿意?”

    “值得吗?为了这一点坚持而赌上两个人的一生?”

    滕洛寒无言以对。

    ※※※

    又过了几天,滕洛寒仍是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下,连韩季扬也决定等周末人潮一过,就下山捉拿滕洛寒;否则,以闵雨枫一日比一日憔悴的身影,恐怕不能支持到他肯低头认输的时刻。

    突然,大厅一阵骚动。

    “闵小姐、闵小姐……”

    “妈咪!”是小晨的声音。

    在屋后的韩季扬和安若云直觉一定是闵雨枫出事了,回到大厅,果然看到闵雨枫昏倒在地;除了小晨之外,旁边围了几名登山的学生。

    “季扬,快!把她抱回她房间,我去打电话找医生!”安若云一看到闵雨枫苍白如蜡的脸色,立刻反应道。

    医生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抵达,这时安若云已经急得差点亲自去接他了。

    闵雨枫曾经清醒了会儿,但终究抵不过长期的疲劳,沉沉地又昏睡过去……※※※

    三个多月了……闵雨枫睡到下午才醒过来,她轻抚著平坦依旧的小腹,眼中忍不住盈满泪水。想到医生早上告诉她的消息——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这三个月以来经过了那么多事,她一直专心照顾著滕洛寒的伤势,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更别说孕妇必须注重营养、休息那一类的琐事了。到了留风,她更是把自己累得没时间思考、没时间休息;每每到了半夜,才倦极地睡去。

    或许生命之神觉得对她的嘲弄还不够吧,让她在离开了滕洛寒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他们原本可以幸福快乐地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然而,这个必然的美丽远景却因为叶茜容的介入而告破灭。

    幸与不幸,原来只在一夕之间……她一直出口问是不是对滕洛寒太严苛了?她常常想起离开那天,滕洛寒痛苦的表情。在他正要重新起飞的时刻,在他最深爱她、最依赖她的时刻,她却选择了离开他……她曾经以为他的失去记忆是他们婚姻重新开始的契机,没想到叶茜容的出现又让他们脆弱的关系面临瓦解。她第一次发现,怀疑自己的丈夫背叛自己,原来是件这么痛苦的事。或许孩子不是滕洛寒的,或许滕洛寒并没有对不起她,但是,现在都已无从证明了,而叶茜容怀孕却是事实。

    或许这孩子也是对她的补偿,让她可以再次感觉新生的喜悦,以后她就不只是为她一个人而活了,为了这个刚刚成形的小生命,她必须保重自己。

    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滕洛寒和小晨一定希望是女孩。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一个像她也像滕洛寒的女孩。

    要不要告诉他?

    他一定很高兴……也会感慨命运的无常吧!

    或许,明天就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

    “喂……”滕洛寒无力地接起电话。

    滕洛寒忙了三十个小时没睡,就为了准备今天对冠伦建设所做的简报。虽然只是个“简报”,却是决定冠伦建设是否确定与洛扬继续合作的关键。因此,他不得不振作起精神,为公司打一场漂亮的胜仗,而非为他自己。事实上,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是否接手了。

    结果,冠伦建设方面对他们目前的进度非常满意,并且对滕洛寒的构想赞不绝口,毫不保留地表现出对他的支持,并将给予洛扬百分之八盈余的优惠利润。

    这对一个初具规模的设计工作室而言,可是一剂强而有力的强心针。以冠伦建设以往的销售纪录估算下来,洛扬得到的设计费几乎可以支撑他们往后三年所有的开销;换句话说,他们以后将有更优厚的条件、更弹性的空间,可以选择合作的对象。而就现实面来说,顶著与冠伦建设合作的金字招牌,他们以后的竞争比稿,可以说将是无往不利的局面。

    不过,他没有一丝的兴奋,只有深深、深深的疲 惫感。

    正在他想好好休息、好好让自己沉淀一下时,恼人的电话声却响起了。他知道绝不会是颜诏修,因为颜诏修知道他现在正处于非常时期,不会这时候还不识时务地打电话来烦他。

    唯一的可能是韩季扬。

    “滕洛寒,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把老婆气得往山上跑,自己却在那儿逍遥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如果你不想要这段婚姻就干脆点,手续办一办让雨枫自由,不要让她在这里每天过得像行尸走肉一样!”出乎滕洛寒意料之外的,电话那头不是韩季扬,而是对他一向不理不睬的安若云。

    “……安姊?雨枫怎么了吗?”他吃惊得许久才反应过来。

    “哈!现在才知道要关心吗?我告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