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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2/2)

叔。”

    这一声叫唤,顿时让阿奇和志仁像英雄般的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韩季扬这下子终于知道大家的反应从何而来了。

    “大家不要误会!”他带著笑意说道,然后转头看向一脸无惧的干儿子。“小晨,会不会自我介绍?”

    “什么‘我接到’?我没有接到啊!”小晨天真地说道。

    当场,所有的人爆笑了起来。

    韩季扬一副“败给你”的表情,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爸爸是谁?妈咪是谁?”

    小晨怀疑地看著干爹,觉得他的问题好笨,但还是合作地用他超级甜嫩的嗓音说道:“我叫滕智晨,我爸爸是滕洛寒,妈咪是闵雨枫,我今年五岁。”

    当小晨说到“滕智晨”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已经陷入一种死寂状态;当他说到“滕洛寒”的时候,一阵夹杂著尖叫、大叫,和一阵阵“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的恐怖叫声顿时震天价响。

    搞设计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受不了一点刺激!

    小晨睁大眼睛看著大家,一开始觉得大家都疯了,后来觉得好玩,竟然也跟著放声大叫。

    韩季扬得意的大笑被叫声所淹没。

    一直站在门外看著儿子表演的滕洛寒和闵雨枫还没弄懂这是怎么回事,立刻走进办公室。

    “爸爸、妈咪!这些人好好玩哦!”小晨看到父母,立刻兴奋地说道。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死寂。众人只注意到总经理挽著一名清丽、动人得宛如出水芙蓉的女子,两人状似亲密,所有人脸上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总经理夫人!”阿奇、志仁齐叫喊道,然后用“我早说过了吧!”的骄傲眼光看向所有人。

    原来,早在他们帮滕洛寒送家具上山之时,就已经被突然冒出的总经理夫人和儿子吓过了。第二天,他们连忙公开这个惊人的消息,却换来大家嗤之以鼻的反应;任凭他们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他们索性就不说了,反正事实能证明一切。而刚才小晨一声甜蜜的“阿奇叔叔”让生性厚道、老实的阿奇当场感动得差点落泪,多日来的委屈终于得到昭雪。

    闵雨枫美目往众人的方向一飘,看见志仁、阿奇之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她记得这两个害羞、老实,动不动就脸红的年轻人。

    这一笑,让所有人几乎为她著迷,连一向自信的女孩子们都露出了“我见犹怜”的且服神情;当然,也有一些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章霭如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大家兀自沉思时,还是总经理秘书陈曼玲先注意到一迳含笑的滕洛寒。

    “总经理,恭喜你康复了。”她的声音终于唤醒众人,这时大家才不好意思地注意到滕洛寒,也想起他两个月前发生的车祸。

    滕洛寒这才将视线移开闵雨枫的身上,飞快地看了大家一眼,这一眼让他看清了所有人的面貌;好险韩季扬早就给了他一本员工名册,这几天的恶补终于有了成效,就这样看了一眼,他已经把所有人的名字、基本资料和面孔都连起来了。

    他从容地看著陈曼玲,眼中浮现赞赏之意,因为她的反应显示出她的沉稳——不错,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谢谢你的问候,陈秘书!”他看向大家。“好久不见,谢谢各位这些天来还坚守冈位。”

    他幽默的语气把大家逗笑了。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内人,闵雨枫。”他疼爱地接过小晨。“这位是我儿子,滕智晨,很抱歉把他们藏了那么久,今天才亮相。”

    滕洛寒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这么沉稳、从容地面对整个办公室的职员,原先他多少有些害怕自己会出问题,但奇怪的是,一进到办公室之后,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霎时间,他知道该怎么说话、反应;这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多年来的经验在他的下意识形成的熟悉感,他只是照著自己的感觉走罢了。

    韩季扬看著滕洛寒。他毫不怀疑滕洛寒能马上进入情况,因为这是他天生的舞台;只要他一站上这个舞台,所有人只有看著他恣意挥洒的分,包括韩季扬自己。而他早已认清这个事实,所以他也从来不会感到不平衡。他知道,在这世界上也有一个属于他的舞台,那个地方就最留风。

    滕洛寒看了一眼刚好指向九点的时钟,遗憾地对大家说道:“上班时间到了,大家各就各位。”

    说罢,滕洛寒一手抱著小晨,一手挽著闵雨枫走进了他专属的办公室。

    ※※※

    一整个早上,韩季扬抱来了一叠叠的企画案、卷宗让滕洛寒过目,顺便帮他恶补公司这些年来的成绩。当滕洛寒看到那份为冠伦建设设计的大型企画案时,不由得眼睛一亮;这案子几乎是他一开始投入建筑设计时所有梦想的呈现,二十六岁的他空有梦想,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实现,没想到三十二岁的他竟然就快要达成了!

    在这过程中,闵雨枫都全程参与。她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滕洛寒,如今看了他所有的设计、计画和历年来的成果,不禁为他感到骄傲。以前,她只是说著、想著会支持他,却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他内心对建筑的热情和欲望,反而气他因此而冷落了自己和小晨,想来不禁觉得惭愧。如今和他一起重新学习洛扬成立至今的历史,她感觉自己仿佛也重新认识了洛扬和滕洛寒。

    如果,她曾经尝试走进他的内心,走进他和建筑的梦想之间,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但是话说回来,若是没有经过这一切,他们又怎么会更珍惜彼此和对方的感情?

    世事啊,或许都有其道理吧!

    一个早上下来,滕洛寒已经完全掌握情况了,有时候他看见闵雨枫露出疑问的神情,他也会很乐意地向她解释。有她在身旁,且是一副对他的设计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忍不住觉得骄傲和欣喜,甚至翻出所有的设计案给她过目,一一向她解说。

    说也奇怪,一谈起这些梦想,这六年消失的时空似乎都得到了弥补;他甚至能记起一些零碎的画面,空白的回忆像是拼图一样,一片片地回到脑中重组,只是空白的部分仍比填好的部分多。

    在这个恶补与分享的过程中,滕洛寒与闵雨枫的眼神不止一次地交缠在一起,无声地诉说著对彼此的深情与了解,但往往终结在韩季扬礼貌性的咳嗽声中。要不是有许多事情仍需靠他解释,不用滕洛寒觉得他多余,他自己也会识趣地摸著鼻子走开——带著小晨,干爹、干儿子两人流浪去也。最后,滕洛寒甚至也不管韩季扬的存在,不顾闵雨枫的反对,直接搂著她坐在腿上。

    一开始,闵雨枫一迳红著粉颊低著头坐著,不但不敢稍动,甚至也不敢抬头看向滕洛寒或是韩季扬,但后来大家也都习惯了。

    又一次,两人的眼神无言地交会……“哦,拜托!剩最后一点点了,你们饶了我吧!”韩季扬无力的申吟又一次打断了他们。他将冠伦建设的设计进度表和目前设计的成果一并放到滕洛寒的桌上,总计是三大本,连图片的微胶缩影总共有两千多页,然后他看了小晨一眼,难过地发现他唯一的盟友竟然背叛他,在沙发上睡著了。

    也难为他了,这么无聊地听著一大堆自己不懂的事,不睡著也算他厉害。

    “你别埋怨了,赶快把安姊追回来,你就不用在那儿自怨自艾了。”滕洛寒稍微搂紧了闵雨枫,打趣地对韩季扬说道。

    韩季扬的回答是长叹一声,他何尝不想?

    离开安若云的十年间,关于他的花边韵事不少,其中不乏他颇为欣赏、对他也极具好感的优质佳人;但这种吸引力从来不曾超过一个星期,最后总是在他明则温柔有礼,实则若即若离的态度下,一段原本极有可能发展成为恋情的关系宣告不了了之。

    对于这种必然的结局他早已看开,可是就有些女孩子硬是看他一副温文儒雅好上手的样子,偏偏要追著他死缠烂打,让他烦不胜烦。他现在终于知道他对其他女孩子的不感兴趣,和安若云这段“孽缘”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在他心里,安若云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和她相比之下,也难怪其他人会相形失色。

    看来,他得好好了结这段“孽缘”了,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成为良缘……※※※

    到了下午,照例是公司的会报时间,由于人数不多,大家都有机会报告自己的工作进度,闵雨枫也全程参与了这整个过程。她这才发现公司所有的人对于滕洛寒除了一般职员对上司难免会产生的敬畏之外,还有著一种更深的崇拜和忠诚。

    会报之后的休息时间,小晨几乎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他的童言童语迅速掳获了众人的心,大家争相围著他、听他说话,更喜欢逗得他露出酷似滕洛寒的笑容。对他们来说,逗小晨笑比逗总经理笑容易多了。

    闵雨枫看著那么多人陪著小晨,也就放心了。她本来还怕小晨会觉得无聊,甚至吵著要回家呢!

    尚未走进洗手间,一阵神秘而小声的对话引起她的注意。

    “从来都不知道总经理夫人那么漂亮,看滕总看她的样子,一定是爱她爱得要死。”

    “会不会只是表相啊?”

    “不会演得那么像吧?”

    “可是,之前大家不都传说滕总和他的前任秘书叶茜容——”

    “嘘!你不要乱说哦,大家都知道叶秘书以前的风评有多差,她是在前一家公司待不下去了,才会到洛扬来的。她一定是想引诱滕总,所以才会被炒鱿鱼的。”

    “哦?你怎么知道不是滕总玩过她,怕她闹得满城风雨,才解雇她的?”

    这个言论马上得到其他人的围剿。

    “不要无中生有!”

    “不要胡说!如果滕总是这种人,他还会用陈秘书这种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当秘书吗?”

    “就是说嘛!公司里对滕总有意思的人也不止叶茜容一个,可是滕总从来也没有沾惹过任何一个啊!”

    “是啊,而且叶茜容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声音嗲一点,妆化得浓一点以外,根本不算什么!”

    “要说谁美的话,滕总的太太真的没话说。”

    闵雨枫悄悄地走开。

    叶茜容……又是这个女人!早在几个月前,闵雨枫就常接到她打到家里的电话,嗲声嗲气地说些煽风点火的话。一开始,她的情绪难免受到一些影响,但后来也就不在乎了。对叶茜容说的话、甚至她和滕洛寒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都不想管。也许是她的无所谓让叶茜容觉得自讨没趣吧,一、两个星期之后,她再也没有接过同样的电话了。

    当时她之所以不理会叶茜容的骚扰,是因为她当时对滕洛寒几乎已经完全失望了,以致对其它有关他的流言,她一点也听不进心里,也不想和一般失宠的妻子一样疑神疑鬼,把自己弄得面目可憎又憔悴万分——她很庆幸自己没有落到那般的下常

    但……现在呢?在她了解自己对滕洛寒的爱之后,她还能没有一丝一毫的计较吗?

    看著闵雨枫心事重重地走进办公室,滕洛寒的心立刻揪了起来。他小心地稳著步伐走向她,忧心地托起她的脸庞,直视她蒙上阴影的明眸。

    “怎么了?”他问得好温柔,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闵雨枫迎向他关心的眼眸。

    “叶茜容这个名字对你有任何意义吗?”她知道这么问不公平。他对这六年来的记忆已经完全丧失,更何况只是一个人名;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问。

    滕洛寒皱著眉头努力地回想,在脑海中隐约闪过一个女孩子的形象,他好像记得她的笑声,很甜,甜得刺耳……可是,员工名册中没有她的资料,那么,他是在哪儿认识她的?

    他看见闵雨枫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和痛心,忍不住伸手抚平她轻蹙的眉头,不解地问道:“这个名字对你造成那么大的痛苦吗?”

    “如果它对你有意义,那么让我痛苦的不是这个名字,也不是这个名字的主人,而是你。你记得这个人,是不是?”她平和地说道。她并非兴师问罪,她只是想藉著这个过程厘清自己的心态和想法——即使真相会让自己痛苦。

    他的眼神给了她答案。

    尽管她已有心理准备,他的诚实仍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了一下。

    滕洛寒为她的反应慌了。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做错了什么,或是没做错什么,失去记忆的他根本百口莫辩;他只知道,叶茜容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激起的反应是负面的,而没有一丝的眷恋或是情爱。

    “我诚实地告诉你,我只能确定自己认识这个人,却无法想起我们是什么关系。这种感觉很淡、很淡,如果我对她的记忆会让你痛苦,那我很抱歉,但……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我该道歉,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看著滕洛寒清明中不掩忧虑的眼神,闵雨枫带著自嘲的笑意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好傻,是不是?”她的眼神下移到他的胸前,双手无意识地帮他整理著衣服,一面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分析著自己的心情。“我明明知道不应该理会这些流言的,毕竟,像你这样有魅力的男人,身边难免有些花蝴蝶围著你飞来飞去,这或许不是你愿意的——”

    “这当然不是我愿意的!大学时你就知道了,我理过那些无聊女子吗?”滕洛寒急忙地澄清。

    她的手上移,盖住他温热的双唇。

    “嘘!不要说话,让我想一想……我明明知道你忘了这六年来的事,却还是硬要你给我一个答案,很强人所难,是不是?”她看滕洛寒似要反应,立刻轻轻摇头,制止他说话。“其实,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是我自己庸人自扰。我应该想到,你的失去记忆何尝不是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又为什么要追究一些过往云烟呢?”

    在这一串的自剖自语中,闵雨枫的心渐渐变得宁静,对于叶茜容也已经不在意了。

    “你同意吗?”终于,她带著笑意问道。

    “当然,我百分之百同意。你不要这样吓我,我是个失忆的病人,如果你硬要加罪名在我身上,除了认罪之外,我别无选择。或许我曾经做错过什么,或许我没有做,但现在都已经无法证实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能保证我现在的心只在你和小晨身上——”

    “你忘了提洛扬。”闵雨枫好心地提醒。

    “我怎么会忘……当然,还有洛扬。不过,比起你和小晨来,其它都不那么重要了。”他一把拥她入怀。“或许你不相信,在这一生中,我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热爱建筑设计,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她静静地栖在他的怀中,享受他的体温和淡淡的古龙水混合著他的体香,散发出来独属于他的气息。

    “因为我第一次感觉到你的认同,当你看著我设计的心血,毫不掩饰你的欣赏之意时,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回溃我爱设计,但若你对它没有一点认同、一点感情,那么,再多完美的设计对我而言,只会像是一个工匠毫无感情地雕刻著一个个没有感情的作品。这种感觉你能了解吗?”

    闵雨枫抬起头来,含笑瞅著他。

    “这是你说过最美的情话,这场车祸真的让你变浪漫了。”

    滕洛寒的脸蓦地转红。

    “我很高兴你喜欢这番话,因为我说得很痛苦……不知道谁说的,恋爱会使人像个傻瓜,而我就是那个傻瓜。”

    “傻瓜!”她温柔地斥责道。

    “是,我是傻瓜……”他的手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腰。“现在,你愿意亲吻这个被你吓坏的傻瓜吗?”

    她没有拒绝他,因为,他霸道地不给予她拒绝的机会……没办法,她也是个傻瓜。

    ※※※

    当天下午,在韩季扬开车护送之下,闵雨枫陪著滕洛寒提早离开公司,回到仰恩医院追踪检查。一向负责治疗他的外科医生一直不住地恭喜他,说他复元之远,可以列入世界纪录了。

    “复元得差不多了,真的,再过一个礼拜,你就好得可以跳舞了。”

    滕洛寒的反应是偷偷看向闵雨枫,朝她眨眨眼睛;后者则是得费力咬住下唇,才能忍住脱口而出的笑声。

    “对了,颜医师应该在他的办公室吧,你们要不要过去看看他?他回国的时间不长,他在医学方面真是个天才,开刀、治疗对他来讲,可以说像是游戏一样,没有什么难得倒他,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对病人的病情这么认真……”

    闵雨枫挽著滕洛寒离开了诊疗室,一起走向另一个楼层,却在楼阶转角处巧遇了颜诏修。

    他一见到两人,就露出愉快的笑容。

    “怎么样,好多了吧?”颜诏修打量著滕洛寒没拄拐杖的脚,一副满意的样子。

    “脚还好,脑筋还是一片空白。”滕洛寒自嘲道。

    颜诏修面色狐疑,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么会一片空白?我明明在你的头脑里面放了一把钳子。”

    “难怪我常常觉得有点刺痛。”滕洛寒故意沉著脸回答。

    颜诏修笑笑,正经地说道:“这是正常的现象,表示你的脑细胞接受刺激以后,正在努力回应,不痛才有问题。”

    看著他的笑容,滕洛寒忽地觉得有些熟悉。

    “我们以前认识吗?我是说,在我失去的这六年记忆之间,因为我很确定自己二十六岁以前没见过你,可是……我觉得你好面熟。”

    “真的吗?我姓颜,你可以好好想想。”颜诏修莫测高深地说道,然后对闵雨枫玩笑式地行个礼之后,转身离去。

    “若是在别的场合遇见他,我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医生。”闵雨枫好笑地说道。

    的确,很少有医生几乎成天笑容不离嘴边的,面对病人也常常是一副吊儿啷当的模样,除非见过他的真功夫,否则很难相信他是号称脑科权威的颜诏修。

    她回头看看滕洛寒,却发现他脸上的痛苦和怀疑。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不是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觉得不舒服呢?

    “天哪!该不会是……”他摇摇头看向闵雨枫。“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你记得我那个小铁盒吗?”

    闵雨枫点点头。她记得那里面收藏了几张滕洛寒小时候的照片,但是他从来不拿出来看的,她也是结婚后才无意间发现的。虽然他对她并无隐瞒,却也显得不愿多谈的样子,因此久而久之,她也忘了这事。

    “我们回去吧,我要确定一下是不是如我所想的。”他看了她一眼。“别担心,等我确定了就会告诉你……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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