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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2/2)

起这一个多星期来的委屈和适才的危险,闵雨枫的眼泪不禁簌簌地流下。

    滕洛寒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只是不停地揉著她的发,嘴唇靠在她散发著馨香的头上,用著轻柔的嗓音,不断地重复著:“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对不起……”

    这一夜,她在他沙哑、低沉嗓音的催眠下,沉沉睡去……次日,闵雨枫醒来,发现滕洛寒就睡在她房里的地板上。她的脚一踏到地上,他便醒了。两人原是尴尬地相视,不晓得该说什么;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倏地,闵雨枫扑进他的怀里。即使两人都没开口,前一个星期的隔阂早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深深的、浓烈的感情,无法言喻……电话铃声尖锐地响起,惊醒了在沙发上补眠的滕洛寒。

    他掀开身上的西装外套,坐起身来,揉了揉颈子,看看手表。

    十点三十分——算算,他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他跨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拿起响个不停的电话。他知道,这是一通让他等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的电话,因他交代过秘书,只有这通电话能接进他的办公室。

    “滕洛寒。”

    “省省那副不可一世的口气,我不是别人。”果然不错,电话那头传来韩季扬不屑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

    罕见的情况!

    “搞定了?”滕洛寒还是忍不住先问出口,但其实他的心里非常笃定;只要韩季扬出马,事情绝对会如他所设定的方向发展,丝毫不会有所偏差。另一方面,让他如此放心的则是韩季扬的口气;一个谈判失败的人不会有那样的傲气,竟然敢这样吊他的胃口——即使他们两个是从学生时代至今的死党兼事业的伙伴。

    “废话,还需要问吗?我几时让你失望过了?”韩季扬没好气地说道。

    滕洛寒立刻发出一声狂喊——他成功了,他早就知道!所有他想达成的事,从来就没人拦得住他,这次也不例外。这一生中,他也不打算让这个例外发生。

    “你高兴什么?苦难才要开始呢!”韩季扬故意拨他冷水,他们都知道“冠伦”不是好应付的公司。

    “那又如何?这个案子对我们有多重要,你应该知道。”滕洛寒提醒他。

    “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你出面参加比稿?”想到这一点,韩季扬不禁有气。

    “冠伦建设”是目前全台湾规模最大、名声最好的建设公司,在房地产不景气的这些年来,他们仍固定每年推出数百亿的大案。由于口碑极佳,每每一推出,便造成抢购的盛况。细究“冠伦建设”之所以如此成功的原因,除了建筑结构精良,从未发生过产权、坪数、公共设施的纠纷外,唯美、人性化的空间设计也是主因;因此,即使它推出的房屋价格总是高出同地段房屋的一到两成,销售的情形仍然是一枝独秀,让其他的同业望尘莫及,看得眼红。

    原来和“冠伦建设”合作的设计公司是国内最具知名度的“鸿图设计公司”。这两家公司合作已超过七年,不知为何,去年“冠伦建设”推案之后,便放出风声欲和“鸿图设计公司”断绝合作关系,并且著手进行考查全国设计特殊、风格化的建筑物,藉以选定下一次合作的对象。去年年底,滕洛寒与韩季扬联合经营的“洛扬设计工作室”便收到冠伦建设发出的邀稿函,要求他们在三个月之内提出企画案,与十六家设计公司进行比稿,角逐他们的设计工程。

    和十六家赫赫有名的设计公司竞争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一时之间,洛扬设计工作室上上下下二十多个员工个个忙得人仰马翻,为的就是能够在这个重要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一旦和冠伦建设合作,便是昭告全国——“洛扬”的风格将在未来数年内风靡台湾的建筑界,而接下来的时代,也是属于他们的。

    建筑业界对冠伦建设和鸿图设计公司断绝合作关系的原因多所猜测,却始终无法得知真相,只是隐隐约约地传闻冠伦建设对鸿图设计公司这两年来的设计似乎有所不满,因为每一次鸿图设计公司定稿之前,已经被退稿达百次以上,几乎严重影响冠伦交屋的日期,搞得大老板非常不满。因此,首重信誉的冠伦公司和鸿图设计公司解约的行为似乎是可以理解的。

    对于外界诸多的揣测,明白内幕的滕洛寒也不愿意多言。

    从大学时代开始,滕洛寒便常常接鸿图设计公司的案子,为他们设计建筑草图。由于当时他只是个学生,为的只是混口饭吃,因此不计较公司所给的微薄待遇,只是为自己设计的建筑草图被采用而感到高兴。 毕业后,他直接被网罗进鸿图设计公司,所有和冠伦建设合作的设计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即使他从未被正名。后来,他发现自己大学时代的设计稿竟被冠上一些知名设计家的名字;一向不屑沽名钓誉的他对此事可以不在乎,但令人忍无可忍的是,他发现鸿图设计公司暗中收取材料包商的回扣,而且数量之高,几乎高过冠伦所给予的设计费——而冠伦建设付出的设计费用已是全国最高的了。

    至此,滕洛寒终于对鸿图设计公司完全失望,遂离开鸿图和韩季扬合创洛扬工作室。一开始,他们靠接一些小型餐馆的设计来维持公司的营运,虽然获利不多,他们却很高兴自己的设计理念得以落实。时日一久,他们也做出了口碑,开始接下观光饭店、房屋地产的设计工作,在建筑设计界以黑马的姿态急速成长。短短的三年间,两人的公司增加至二十多人,几个洛扬设计的建筑个案也连续获得建筑首奖,去年十大新建知名建筑中就有两件是出自洛扬工作室。这样的荣誉,也难怪会得到冠伦建设的注意。

    “你知道,我不方便出面。”滕洛寒平静地说道。

    向来,出面接治新案的通常是滕洛寒,但是这次他为了顾全道义,不愿意让鸿图设计公司认为是他落阱下石,只好“恳求”韩季扬出面了。他当然知道一向淡泊的韩季扬是最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不过,在老朋友的软硬兼施、威胁利诱之下,他只得答应了。

    “下不为例。”韩季扬的不满似乎消退了不少。

    “难说哦……”在韩季扬发飙前,滕洛寒赶紧转移话题:“怎么拖延了这么久?我以为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就会结束的。”

    “说来你不会相信,那些评鉴的大头简直年轻得吓人,七个负责人里面,最老的不过四十几岁,可是看起来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半个小时之内就踢掉了十二家公司。要不是我心脏够强,可能还撑不到最后。那七个大头和大家整整耗了两天两夜,没一个合眼。”

    “真的成了?”滕洛寒不放心地追问。

    “信不信由你!不跟你瞎耗了,我要回饭店好好睡一觉,你赶快告诉雨枫这个好消息吧!”

    想像著闵雨枫兴奋的样子,滕洛寒不禁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他已经能想见闵雨枫一定会紧紧地抱著他,温柔地告诉他: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

    “为了等你这个好消息,我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他带著笑意说道。

    “快回去吧,你再这么卖命下去,小心被休夫了。”韩季扬开玩笑地咒道。

    “哈!”滕洛寒嗤之以鼻。“你也别急著赶回来了,我决定放大家两天假。”他爽快地说道。

    这对公司上上下下而言可是最好的奖赏。这几个月来,每个员工都累得像狗似的,完全没有假期可言;而滕洛寒一认真起来更是六亲不认,给大家莫大的压力,成天在戒慎恐惧之中,惟恐出了点小差错。但是,即使工作并不轻松,却没有人兴起离职的念头。因为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有著和两位老板一样的梦想,希望见到有朝一日,“洛扬工作室”能闯出名号来,让大家跟著扬眉吐气。

    另一方面,公司创立的这两年来,滕洛寒一向秉持著「有利共享”的原则,尽可能地给予员工最优渥的奖金,这一点更是让大家心甘情愿地卖命,没有怨言。

    “谢啦!这可是我应得的。”

    “是,大功臣,快回去补眠吧!”

    挂掉电话后,滕洛寒仍沉浸在这个喜讯当中,靠著办公桌不曾稍动。不一会儿,门上传来两声怯怯的敲门声。

    “请进。”他回神答道。

    门被轻轻地推开,甫上任一个多月的秘书陈曼玲站在门口。四十多岁的年纪,稍微发福的身材,让人打从心里觉得亲切的气质,这正是滕洛寒雇用她的原因。

    “呃,请问总经理……”她的声音渐渐变小,抖著嘴不知说些什么,然后回头看了后面一眼。

    滕洛寒顺著她的眼光望去,看见几乎全公司的人都聚集在他的办公室外,鬼鬼祟祟地似在探听些什么。在看见他的眼光后,才若无其事地各自走开。

    滕洛寒了然地一笑,却放意面无表情地说道:“陈秘书,告诉大家可以回家了——”

    “总经理……”陈秘书抖著声音,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

    “冠伦的案子谈成了,大家好好休息两天,以后还有得忙。”滕洛寒故意提高音量,让办公室外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外面传来,所有人涌了进来,滕洛寒感染了大家欢欣的气氛,也跟著笑咧了嘴。“我还没说完——”

    大家安静下来,屏息听著。

    “每个人加发半个月的薪水。”

    现场爆发出一阵更高昂的欢呼。滕洛寒在一声声道贺、恭喜、询问中收拾好公事包,心里想的是能够尽快回到家里,紧紧抱著闵雨枫,疯狂地欢爱一场,一直到两人筋疲力竭、满足地瘫在床上时,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这阵子为了冠伦的事,他常常忙得有家归不得……错!滕洛寒在心里更正。其实从进到鸿图之后,他便开始以公事为重;离开鸿图另创洛扬,更使得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对雨枫、对小晨难免有些疏忽,尤其是雨枫。他得承认她真是集所有好妻子的优点于一身,从来不计较他的晚归、甚至不归;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热情需索,总是能毫不保留地回应……想到这里,滕洛寒不禁全身燥热,恨不得能飞奔回家。

    滕洛寒走到办公室门口,回身看著仍兴奋不已的人群,笑著丢下一句话:“各位,两天后见了。”然后,便转身离开公司。

    第二章

    “雨枫!雨枫!小晨!”一回到家里,滕洛寒立刻迫不及待地喊道。他一路超速、超车,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妻子、儿子。他从来不知道只是两天不见,就能让他想念到连生命都不顾的地步,果真应验了“小别胜新婚”那句话。

    他碰的一声撞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静寂。

    雨枫会是出门了吗?

    他狐疑地走到厨房门口,转身正要离开时,一片模糊的影像闪进他的眼里,他再仔细一看,饭厅的桌上竟好端端地放著一个蛋糕,五根细长的粉绿色蜡烛躺在蛋糕旁;他再上前一步,发现蛋糕缺了一角,显然是有人动过的痕迹。

    小晨的生日!倏地,他胸口一紧,想起这两个礼拜以来雨枫的提醒,而他也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不会忘记。

    感觉著一室的死寂,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转身飞奔上楼,首先经过儿子的房间,他旋开门把,探身一看没人!

    没耽搁一秒钟,他举步冲向主卧室,开门一看果然也是空的!

    一股不安的冲动驱使他走向衣橱,伸出颤抖的手,打开衣橱;属于闵雨枫的那一半几乎已经全空了,只剩几件他为她订做的礼服孤单地吊著。他不敢置信地回过身看著空荡荡的房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他发现他的枕头上有个没有署名的信封。他赶紧探手打开,却掉出了一枚戒指——是他给闵雨枫的结婚戒指。他抖著手取出信,慌乱地摊开信纸来读,娟秀的字迹简洁地写道:寒:等了你一夜,还是没有你的只字片语。

    你终究忘了小晨五岁的生日,这也是你第五年错过他的生日。你让他等你等到睡著,告诉我,你是一个怎么样的父亲?

    决定离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几年来,我始终感觉我和小晨在你的生命中是多余的。不是不曾有过快乐的时光,只是,我特别怀念大学时的日子。那时的我们两袖清风,有著最淡泊的希冀,但生活却是充实而美好的,记得吗?还是你的记忆已被强烈的工作企图心所取代了?

    再考考你吧,还记得我说过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吗?记得那曾经也是你想要的。这些年来,除了较少见到你、较少和你谈心之外,你并没有亏待我;但,原谅我的贪心,我要的更多。以往不说,是不想在你建筑梦的路上多一分牵 挂,眼见你一步步迈向你的梦想,真的为你高兴。就像我常对你说的:我知道你能做到!

    离开,正好让你仔细想想。如果我要的你给不起,就别试图找我和小晨了,这些日子,我已经定好我未来的路,也存够足以让我和小晨建立新生活的钱了。如果你决定放弃,也用不著感觉愧疚,我们会过得很好。

    枫滕洛寒一次又一次地看著信,目光像磁浮火车似的离不开字轨,他细细地读著,感觉她写信时的神态。

    她是流著泪写的吗?信中的语气一如她平时的冷静、理智,让他猜不透她的内心。从她流畅的文笔、简洁的措辞看来,她是早已考虑清楚了,而非一时的冲动。

    你是一个怎么样的父亲?这个控诉让他畏缩了一下。他承认,在小晨的生活中,他几乎只能算是一个来来去去的陌生人。他记得每次小晨看到他时眼中散发的光采,他像任何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一样,只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更期待爸爸能偶尔带他出去玩;而这一点点的渴望,他也无法满足。

    就像他的童年一样。

    雨枫不快乐吗?他没有想过。

    他知道她不喜欢参加宴会和应酬,他也不勉强她,以致她从来未曾曝光,甚至外界曾有人谣传他已婚的身分是捏造的。他自认已经尽力满足雨枫所有的要求,她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竟然就这样带著小晨离家出走,他们会上哪儿去?

    ※※※

    闵雨枫牵著小晨的手走下老旧的客运,往四周望去——一望无际的青山白云、山脚下古朴的小镇,正是她要的生活环境。

    “小晨,喜不喜欢这里?”她低头笑问著。

    小晨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嗯,好喜欢。”

    “那我们就留在这儿喽?”

    “好!”小晨露出天真的笑容应道。

    闵雨枫一手拿著皮箱、一手牵起小晨,走过镇上唯一的大街,踏著轻快的脚步往山上走去。

    “小姐,请问你要去哪儿?”

    忽然,一辆货车在闵雨枫身边停下。她一闪神,没注意到对方说了什么。

    车里的司机露出爽朗的笑容,黝黑的脸孔看来亲切、讨喜,眸中的光芒更令人觉得他是个乐观开朗的大男孩。

    闵雨枫松懈了防备,对他回以同样真心的笑容。

    “小姐,你往这个方向走,是要上山吗?”那人又问了。

    闵雨枫点点头。

    “是啊,我们要去‘留风度假农朝。”

    对方皱起了眉头,一脸疑惑的样子。

    这让闵雨枫突然担心起来,心想不会是自己找错地方了吧?或者根本没这个地方,她被骗了?

    “你要去留风?怎么选这个时候?现在不是假日埃”

    闵雨枫放心地笑了,原来他是怀疑这一点。

    “不,我不是来度假的,事实上,我是来工作的。”

    那个男孩子一听,立刻露出一个喜不自胜的笑容。

    “原来就是你!快,上车吧,我载你上去。”他打开车门,看到了比车轮高不了多少的小晨。“嗨,小帅哥,叫什么名字?”

    “滕智晨,今年五岁。”小晨落落大方地回答。

    看到闵雨枫迟疑的模样,他又催促著:“上车吧!别担心,我也是留风的人,我叫唐文华,老板安若云是我表姊。她今天早上还在咕哝著,说新请了个服务员,没想到我刚好会遇到你。还好碰到了,否则你用走的,还带了个孩子,怕不走到天黑才怪……”

    闵雨枫这才安心上车。一路上,唐文华滔滔不绝地介绍著留风的情形以及农场的环境,闵雨枫却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沿途的景色里,终于,唐文华注意到她的分心,笑道:“怎么样,很美吧?每个来过的人都对这里念念不忘,待会儿到了留风,你会更惊讶的。”他的语气中带著满满的骄傲,不禁把闵雨枫逗笑了。

    唐文华空出一只手伸向她,说道:“我仅代表留风全体员工、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欢迎你。”

    闵雨枫笑著握住他的手。“谢谢!”

    “还有你,小帅哥。”

    他一视同仁地握住小晨的手,小晨也郑重地点点头,回道:“谢谢,大帅哥。”

    他认真的语气听得唐文华和闵雨枫哈哈大笑。

    在这样和乐的气氛当中,车子缓缓地驶进了留风的停车常唐文华率先跳下车,绕过车头帮闵雨枫打开车门,然后一把抱下小晨,并接过闵雨枫的皮箱。

    “来,我帮你。”他转过身,对著一排看来温暖、可爱的小屋喊道:“安姊,人到喽!你快出来!”

    唐文华没骗她,这里果然美得惊人!群山烟岚、林木葱葱,连那一排二、三层楼高的小屋看来,都像是大自然中的一部分,既不突出,也不亮眼,恰到好处地镶在这幅优美的山水画之间。

    留风的设计师一定是个天才!她心里这么赞叹著。

    不一会儿,位于正中的主屋走出了一个娇孝俐落的女孩,合身的裤装显出她窈窕的身材;发长及肩,嘴角带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动静间巧妙地融合了洒脱与温柔。她就是人称“安姊”的安若云,也是留风的负责人。

    安若云走向闵雨枫,静静地打量了一会儿便说道:“你好,闵小姐,欢迎你来到留风。我还以为你打退堂鼓了,这里太偏僻,可能不太适合一般的都市女孩。对了,我是安若云。”

    如此开门见山的招呼语可能会吓退许多人,但安若云的率直立刻吸引了闵雨枫。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对安若云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整个留风都让她觉得自己是属于这里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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