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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1/2)

    “你真的很在乎他,是吗?”他的口气很闷。

    雷若芝连忙将目光收回,尴尬的道:“没有的事。”

    “等会雨停了,我们继续赶路。”他很清楚她是口是心非。

    “可是……”她看着不少靠着岩壁睡着的镖师们,“他们都好累了。”

    他抿紧了唇,瞥了棺木一眼,“你知道我对他是一点好感也投有,更何况一个总是睡在棺材里的人,你不觉得他很古怪?”

    “我知道,可是天下事无奇不有,我们不是也看过不少奇人异事了?!”

    “也是。”他苦涩的低头,没有错失她帮桑德斯说话的袒护之心。

    看来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是赶快将他送回北京城!

    但外面依旧轰隆隆的,雨势仍奔腾而下……

    他抬起头来看着又将目光移到盯着棺木瞧的她身上,“你也休息一会吧。”

    她尴尬的回过头来,跟他点点头,看着他闭目养神。

    一直等到他发出乎稳的呼吸声后,雷若芝站起身,轻声的走到棺木旁,却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棺盖。

    事实上,从她刻意避开桑德斯开始,他也变得不怎么理她,有时候落在队伍后远远的,她都不禁担心他会不会跟不上,可是沈士雄拼命赶路,她也只得策马跟上,无法顾及他,而每到一个地方稍事休息时,若是没有看到他,她总是心神不宁,直到他身影出现,她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次也是如此,只是在他赶上队伍后,却是直接进到棺木里说要小睡片刻。

    可是算算时间,他在里头已经两、三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该不会出事了吧?

    她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打开棺盖。

    桑德斯就躺在里面,看来却像没了气息般,莫名的,一股窒息感倏地揪住了她,她居然感到心痛?!

    “天,我在干嘛?”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不该有这种感觉的。

    只是……雷若芝拧着眉,大胆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鼻息,此时,火堆的亮光诡谲的跳动着,他俊美的脸孔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仿佛有着一抹阴暗与邪恶……

    蓦地,桑德斯睁开了双眸,她倒抽了口凉气,直觉的要退后,但他却一把揪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棺木里,更令她惊愕的是,棺盖竟主动合上,瞬间,周遭陷入一片黑暗,但即便是如此,她仍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还有身下那温热强壮的躯体。

    “我要出去!”心跳加速的雷若芝有些慌乱的伸手寻找着他曾经说过的暗扣,但随即被他的另一只手给扣住了。

    “放我出去。”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为什么要犹豫那么久才将棺盖打开!”他的声音有着明显的笑意。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在几个深呼吸后,恢复了些微的正常。

    “因为我看到你站在棺木旁。”

    “骗人!”

    黑暗中,他低沉的笑声响起,“我说过我有透视力的。”

    她才不信,但她也懒得跟他争辩,“随你说吧,反正再过两天就抵达北京了。”

    “这么快?”

    “没错,为了让大家早点摆脱你这个怪人,我们会日夜赶路。”

    “小心,欲速则不达。”

    “错,打铁要趁热。”

    “那这会的情境,应该也很适合所谓的‘打铁趁热’……”

    他性感的声音沉了下来,给她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在意识到他的气息离自己愈来愈近,他的唇即将印上自己的时,她急忙的再次伸手摸索,在摸到暗扣后立即按下去,瞬间,棺盖打开了,她连忙起身,却见到沈士雄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她粉脸酡红,匆匆的离开棺木,这才看到镖师们都已站在洞口,大家的表情也很尴尬。

    桑德斯也跟着起身寓开棺木,看到沈士雄的脸臭臭的,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沈士雄冷冷的瞪他一眼,转身对雷若芝道:“雨停了,我们要上路了。”

    “嗯。”她羞愧的快步走出洞外。老天爷,她这一辈子不曾如此难堪过。

    不同于她,一派泰然的桑德斯阔步越过沈士雄。

    “我们不去北京了,你要跟我们回天津去。”沈士雄突然道。

    他止住了步伐,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沈士雄的神情很冷,“我不知道在你们洋人眼中,女人算是什么,可若依这的习俗,就你对若芝的举止,你就该娶她。”

    “娶她?你在胡说什么?!”他难以置信的笑了起来。

    “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他冷冷的瞳视他,“若芝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我不容许你这样对待她后,拍拍屁股走人。”

    桑德斯反问:“我对她怎么样?”

    “你很清楚,你已经越界了。”他咬牙切齿的怒声道。

    或许吧,中国这个地方是保守了些,只是……他摇摇头,“我不可能娶妻的。”

    “你说什么?”沈士雄愤愤不平的瞪着他。

    “我不可能娶妻,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的。”他耐心的再重复一次。

    吸血鬼长生不老,更死不了,他若对女人动心或是娶妻就只有自找麻烦的份,这一点理智他还是有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近她,为什么还去招惹她?”

    “她很有趣。”他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你该死!”沈士雄黑眸半眯,火冒三丈的将紧握的拳头挥向前,只是他猛挥猛打,桑德斯却像个鬼魅般忽前忽后,他居然无法伤到他半分。

    站在洞外等侯多时的众人,听到洞内传出打斗声,连忙冲了进去,在见到沈士雄气急败坏的频频攻向桑德斯时,神情丕变的雷若芝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之间,一掌化开了沈士雄的攻击。

    “发生什么事了?”

    桑德斯耸耸肩,指指沈士雄,“是他先动手的,不过我只有闪躲,没跟他打。”

    闻育,她将目光移到仍然恶狠狠的瞪着桑德斯的沈士雄,“沈大哥——”

    “不要再为这个家伙说话了!”他咬牙进出话来,“他只是在玩弄你,他说他不可能娶妻,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他招惹你纯粹是因为你很有趣!”

    雷若芝脸色倏地一白,飞快转过头看着嘴角仍噙着笑意,的桑德斯,“沈大哥说的……”

    他点点头,没有否认,“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我并没有占你便宜,但这家伙却要我跟你们回天津,还要我娶你。”

    她猛地倒抽了口凉气,再回头看向沈士雄。

    他抿抿唇,冷冷的道:“他本采就该对你负责的。”

    “够了!”她觉得被严重的羞辱了,盈聚的泪水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

    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心中浓浓的哀伤后,她冷声道:“请你不要擅自替我决定要嫁人或要嫁给谁,我自己会有主意,还有,就是我跟他——”她冷冷的看着桑德斯,“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上路了!”

    她猝然转身,步出洞外,而那些噤若寒蝉的镖师们则面面相觑,说来,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她哭呢。

    桑德斯也没想到她会哭,不知怎地,看到她的泪水让他的心猛地震了一下,胸口也莫名的感到有些闷。

    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跟她之间,有着什么他没有察觉到的情感吗?

    “快!快!”

    绿津镖局的镖师快马加鞭的拿着庄和写的书信,奔驰一天一夜后,终于在接近北京近郊的州河河畔遇上了雷若芝等人。

    “大小姐,这是老庄总管给你的信。”这名镖师翻身下马,跑到雷若芝的身前,从怀中揣出一封信交给她。

    她展信一看,脸色倏地一变。

    “什么事?·桑德斯好奇的问,但她漠然以对。

    在得知他只是因为好玩而招惹她后,她的目光再也不曾对上他的,甚至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将他视为隐形人。

    她将信交给沈士雄,“我想这一趟镖就由你押送,我要先赶回镖局去。”因为她是绝不容许古婕将绿津镖局的招牌拆掉。

    他看完信后,得知又是古婕到镖局胡闹了,他抿抿唇,“不,还是由我回天津去处理好了,毕竟她是因我而来的。”

    “可是却是针刘’着我来的。”雷若芝很清楚她在意的是谁。

    “不用那么麻烦了,反正我跟棺木都不急着回北京去,所以我建议,我们全都回绿津镖局去瞧瞧,那个叫古婕的姑娘是怎么将你家的匾额拆成两半的。”桑德斯气定神闲的笑道。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眉头都揪紧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说了,我有透视能力,不过只透视我想看的。”他可恶一笑。

    她咬住下唇,突然感到很不安,虽然她衣着整齐……

    “少在那里骗人,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古婕的事?”沈士雄可不信什么透视眼。

    “信不信由你们,不过现在也不是谈论这种事的时候,有人蹋馆还要拆匾额呢。”

    “他说得对,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虽然对他很不屑,但雷若芝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是对的,再说了,那块匾额可是她父母亲自挂上去的,她是绝不允许那个使毒的疯婆子将它打下来。

    沈士雄看看两人,也不得不让步,最后众人掉转马儿,改往天津而行。

    第五章

    夏秋之交,炎热多雨,雷若芝等人在连夜赶路下,即使遇雨也不停歇,只是在接近天津城郊不远处时,天空雷雨交接,下起了一场狂风暴雨,过河的桥梁因河水暴涨已淹过路面,而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沈士雄跟雷若芝在思忖再三后,还是决定串队冒险涉水而过。

    每个人的手臂勾着手臂,再将马儿的缰绳绑在自己腰匕,以防有人被暴涨的河水冲走。

    一开始一切都很好,虽然大雨让众人视线模糊,但大伙的手扣得紧紧的,小心翼翼的涉水而行。

    蓦地,天空响起了一声雷霆巨响,拖着篷车的马儿受到惊吓,突地昂首,前脚高高仰起的发出嘶鸣,而湍急的河水愈来愈难行,马儿一个没站稳,随即被河水冲倒,随之而来产生的连锁反应,篷车跟着倒,镖师也跟着倒,结果一个拉一个,一群人全被冲了开来,雷若芝跟沈土雄很快的将身上的缰绳切断,施展轻功将一些手忙脚乱、乱了阵脚的镖师们救上岸,而一些谙水性的则自行顺着水流游泳上岸。

    正当大伙儿松了一口气时,在水中载浮载沉的马儿连同斜倒的篷车,突地在急流的冲激下撞上岸边一块凸起的岩石,砰地一声,篷车被擅毁,而那口白色西洋棺木就这么随着急湍的河水住下游流去。

    雷若芝拭去打在脸上的雨水,焦虑的来回看着岸上或坐或站的众人,但看来看去,她就是没有看到桑德斯,难不成…

    她脸色丕变,急忙跳下河流,奋臂泅泳,想追上那口愈流愈远的棺木,沈士雄见状也立即跟着下水,但水的冲力太强了,要拉住那口厚重的倌木谈何容易?他只得回到岸上。

    可雷若芝还不放弃,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急流的转弯处竟然是一处落差高达数十尺的断崖瀑布,而在岸边奔跑随行的镖师们在乍见到这一幕时,心都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色棺木随着奔泻的水流坠落瀑布后,消失不见。

    “快回头啊,大小姐!”众人见到雷若芝也将跟着被冲下瀑布时,惊慌大叫。

    “回来,若芝!”沈士雄也急着大叫,但雷若芝却没有回头的打算。同时间,天空雷光一闪,岸边一株老树被闪电打个正着,树干垂直的倒下,又引来沈士雄等人一阵惊惶失措的吼叫声o

    “小心!”“小心,后面!”

    那截断木在湍急的水流中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雷若芝,在听到众人的吼叫声时,她回头一看,断木寓她只有咫尺之距,她根本采不及闪躲了,砰地一声,她被撞个正着,随即吐出了口鲜血,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没多久即昏厥过去,在水中载沉载浮的就将坠下瀑布……“大小姐!”“总镖头!”

    众人惊叫声不断,脸色惨白的沈士雄掠身而出,想抓住她但来不及了,她像个破娃娃似的被急流带下瀑布,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

    沈士雄面如死灰的冲到瀑布下方找人,岸上的人也急急的跟下去寻找,但找到天都亮了,雨也停了,不仅没有找到受伤的雷若芝,连那口白色棺木也不见了。

    可是沈土雄不死心,他要众人再找,再找……

    “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绿津镖局门外传来带着喜悦及好奇的惊呼声。

    在厅里的庄和闻声,也开心的往外走去,小红则是兴高采烈的跟着他,不过两人一到门口,却跟多名站在大门的仆佣、镖师们一样,全目瞪口呆了。

    因为雷若芝这会可是让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打横抱着,两人全身湿透,像是落水狗,而雷若芝的嘴角还残留着鲜红血渍……

    “还呆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桑德斯俊美的脸显得气色不佳。

    众人还是愣了愣,而在意识到这个洋人讲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后,大家眨眨眼,庄和也回过神来,迅速指示仆人去请陈大夫过来,一边招呼桑德斯将雷若芝抱到她的卧房里,另外再差小红帮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他跟桑德斯才退出门外。

    “这位恩人,一定是你救了小姐吧?!请你跟我来,我拿件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

    “不必了,我想等大夫过来。”他站在门口,神情难掩忧心。

    呃……好的。”庄和注意到他眸中的忧虑之光,但就不知他跟小姐是什么关系?

    会后,陈大夫过来了,桑德斯二话不说的跟着他又走进房间。

    雷若芝躺在床上,脸色看来异常的苍白,仍未转醒的她,一头乌丝已让小红擦得半干了,身上也换穿了一件干净的白色丝衣。

    陈大夫在把完脉后,先跟看来有些狼狈但仍难掩其尊贵气质的桑德斯点点头,再向庄和述说病情。

    由于雷若芝的胸口受到撞击,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势不轻,至少得休息个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而这期间最好别再去护镖了。

    庄和连连点头,在陈大夫写了药单子后,而小红便急匆匆的出门去抓药了。

    送陈大夫寓去后,庄和见桑德斯还浑身湿,不由得再提,“小姐喝药休养就没事了,你是不是先到西厢客房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她还没喝药。”他不安的看着尚未清醒的雷若芝。

    “没那么快,小红药拿回来,还得煎药……”

    “那我就等吧。”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凝睇着神色苍白的雷若芝。

    他很清楚她是因何而受伤的,由于她不理他,他在无聊之际又窝回棺木内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一个猛烈撞击后,他才苏醒过来,经过透视力,他看到棺木巳流入湍急的河中,而她……

    他凝睇着她无血色的容颜,她这个傻瓜居然妄想在那棒湍急的河流中救起他跟棺木?!

    是责任感作祟吧,要不,在回天津的路上她一直不理他的……

    他抿抿唇,不是很清楚此时心中的落寞为何。

    在坐了好一会后,小红才将煎好的药汤端了进来,她瞥了帅帅的桑德斯一眼,羞涩一笑后,即坐到床沿,扶起雷若芝的头,舀起一匙药汤吹凉后试着送人她口中,可是她没有吞咽,任由黑色药汤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怎么办?”小红有些手足无措。

    “我来吧。”桑德斯瞥了她一眼,与她交换了位置。

    那碗黑漆潦的药汤有股浓烈的怪味道,他闻了实在有些作呕,但看到雷若芝无法吞姻,他还是二话不说的端起热腾腾的药汤,吹了几下后喝了一口,然后俯身喂她喝下。

    小红错愕的瞪着这一幕,而刚走进来的庄和见状更是吓了一大既。

    不过桑德斯没空理会这呆若木鸡的两人,他一口一口的喂完药后,温柔的扶她躺好,这才起身,看向瞠目结舌的庄和。

    “我想去洗个澡。”

    “呃……是,请跟我来。”庄和虽仍一脸呆滞,但还算是有回过神来了。

    桑德斯回头再瞥了雷若芝一眼,这才跟着庄和到一间雅致的客房。

    庄和很快的差人送来浴桶、温水还有件干净的袍子后,才退了出去。

    不久,桑德斯全身都浸入浴桶内,他放松的吁了一口气,只是……他眸中飞上一抹困扰之光,他对雷若芝是否关心太过了?

    见到她受伤,他又为何那么着急?

    莫非他对她动了心?!

    啐,不可能的,他几千、几百年来都不曾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因为那绝对只是一件自讨苦吃、自找罪受的苦差事,他不可能那么愚笨的。

    没错,他不可能那么愚笨的。

    桑德斯在心里重复再三,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古婕在天津城街上晃了半天,一回来就看到绿津镖局的仆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她随便抓了一个来问,在知道她最讨厌的雷若芝回来后,她立即冲到她的房门前,刚好也要来探视雷若芝的庄和见状连忙拦着她。

    “走开!我听到仆人说她回来了,而且还跟一个外国男人一起回来的!”

    但庄和仍不肯让开。

    她将缠着腰间的皮鞭抽了出来,狠狠的往地上一打,“滚开,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古姑娘,我家小姐受伤,正在休息,你别这么大声嚷嚷啊……”庄和苦着一张老脸低声哀求。

    “受伤?那更好,我就让她一命呜呼!”她手上的皮鞭再挥了出去,打算挥开房门,可葛地,她的面前闪过一道人影,再定睛一看,一个身穿白上衣、黑色背心、长裤、长靴,罩了一件方领角的长外衣并系上蕾丝领巾的俊美洋人就站在她眼前,他的手正扣握住她的皮鞭。

    “你就是古婕吧,不管你有什么事要找雷若芝,至少等她醒了再说。”桑德斯的神情很冷。

    他会说他们的话?!她眨眨眼,但随即又问:“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