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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2/2)

也想先以电话联络,但她总找不到人,所以干脆直接到家里找他。

    她按下“余园”大门的对讲机,表明自己要找余棠邑,但是里头的人却告诉她没这个人。

    怎么会?哲尧不会骗她的!

    来都来了,就在门口等吧!

    第7章

    一个钟头过去,山上的气温越来越低,她一边对着手心呵热气取暖,一边张望人烟稀少的山路。天气冷,大家都窝在家里,不似平常有人开车兜风。

    橙红的夕阳渐渐隐落山后,暮色缓缓笼罩大地。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钟头,山风吹得她全身僵硬,小脸冻得苍白无血色,看来她已经为爱伤风、为情感冒。

    怎么也甩不掉晕眩感,她模模糊糊地靠在冰冷的墙边倒了下来。

    Shit!装死给谁看?

    余棠邑早在她按下对讲机的那一刻就知道是她,是他要管家告诉她没有他这个人,没想到她不死心,硬是在外头吹了两个钟头的山风。

    都已经和别人上了床还想来戏弄他?门儿都没有!

    大门外的凌飞扬一动也不动地靠在墙边,余棠邑盯着监视器目不转睛,才感到她似乎真的不对劲。

    他按下呼叫器,让守卫去看看。

    守卫稍后回报他,凌飞扬全身发烫,可能感冒了。

    他强自压下冲下楼的冲动,口气冷淡地交代守卫送她就医。

    凌飞扬的病情不乐观,凌亚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

    葛薰文和罗婷婷轮流到医院照顾凌飞扬,也劝凌亚影回家梳洗。拗不过罗婷婷的哀求,凌亚影答应回家休息,由葛薰文留下来看护。

    余哲尧趁凌亚影回去的空档,溜进病房探视。

    他并不是怕凌亚影,而是从凌飞扬口中听多了他的事,老觉得这个人有点变态,直觉地不想和他打交道。

    “嗨!我又来了。”他向葛薰文打招呼。这些日子他虽然没到医院探视,但总是打电话向葛薰文询问凌飞扬的病情,因此在心里对她产生好感。

    要是飞扬醒来,知道他又“勾搭”上葛薰文,一定会大发雷霆。但这也不是他愿意的呀!谁知道那个罗婷婷心里在想什么,对他若即若离的,让他老是疑心她另有所图。

    “情况不很乐观。”葛薰文忍不住红了眼眶。

    余哲尧看看病床上的凌飞扬。

    “我想她在等一个人的鼓励。”

    他得去试试,不然飞扬的小命真的会玩完!

    再怎么说,他和飞扬也算是朋友,怎么样都不能不闻不问。

    余哲尧夹带着怒焰,马不停蹄地回到余园。

    “舅舅!你下来。”他站在客厅中央,阳光从窗外直接照射进来,活像一个正义使者,就差少了一支宝剑向天神祈求力量。

    郑云仁听见余哲尧的吼声,立即从楼上下来。

    “哲尧啊,出了什么事?棠邑不在家,去找陈哲安了。”他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外婆,舅舅呢?有个人被他害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找陈哲安那个怪胎?

    这么严重?

    “他杀人了?”郑云仁很捧场的配合余哲尧的夸张言行。

    “差不多!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余哲尧气呼呼的。

    “说清楚点儿,我年纪一大把了,不喜欢动脑筋。”

    余哲尧压下怒气,将余棠邑和凌飞扬的相遇细说从头,还加油添醋地夸赞凌飞扬,乘机把余棠邑贬得一文不值。

    谁要他老爱摆着舅舅的架子修理他!这下总算逮到机会可以报仇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儿子这些天阴阳怪气的。也难怪她安排一大堆的女孩跟儿子相亲,却没一个能让他中意。

    “那女孩真有这么好?”郑云仁可乐在心里,既然儿子中意,老妈岂能不助他一臂之力。“走!带我去见她。”

    “现在她昏迷不醒,除了舅舅,恐怕谁也叫不醒她。”不是他不相信外婆,而是爱情有魔力。

    “少罗唆!我自有办法让她醒过来。”这女孩八成已经有知觉,只是想刺激儿子去看她。

    “外婆又不是医生,难道你会巫术?”余哲尧不相信外婆有通天的本领能唤醒凌飞扬。

    这几天他们轮番在凌飞扬的耳边轰炸,鬼都会嫌吵,何况是人!

    余哲尧拗不过她,只好带她上医院玩玩。

    可是郑云仁心中有另一番想法。

    当初因为她的一念之差,耽误了儿子的幸福,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赎罪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她不再管女孩是谁,只要愿意、儿子喜欢,她全都能接受。

    站在床前好一会儿,郑云仁对着凌飞扬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嗯!够格做余家的媳妇儿。

    “你们都出去,我要单独和她谈谈。”

    闻言,众人皆目瞪口呆,和一个昏迷的人有什么好谈的?

    余哲尧马上拉着葛薰文出去。

    他最了解外婆,她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离谱,但偏偏每次都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郑云仁正襟危坐,严肃地端起怎么装也不像的严肃面孔。

    “媳妇啊,婆婆来看你了。虽然我不清楚棠邑那小子在闹什么别扭,不过光看他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所以呢,你们这段恋情注定会很坎坷。不过没关系,余家媳妇儿的宝座我会替你留着,丈夫我也会替你看着,但总要你有福消受才行呀,所以快醒过来吧!”

    她才说完,病床上的人眼角流下泪珠,迷迷糊糊的喊:“棠邑,我要见棠邑……”

    郑云仁得意的笑。

    “等你病好,我把余园的钥匙、棠邑卧房的钥匙全给你。再不行就下通缉令,全面缉捕他回到你身边。”

    凌飞扬像是听见她的保证,扯起嘴角笑了笑。

    “婆婆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请求,赶快把病养好,我可是急着抱孙子呢!”

    凌飞扬缓缓睁开眼睛,彷佛见到金庸笔下的老顽童现身,虽然她是个女人。

    “你真是棠邑的母亲?”在她的印象中,会拆散有情人的一定不是好人,但余棠邑的母亲似乎不像她想像中的那么坏。

    “如假包换!”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

    凌飞扬觉得她一点架子也没有,像个孩子一样,很容易相处。

    她虚弱地和郑云仁说笑,声音如蚊:“我以后不想叫你婆婆。”

    “那怎么行?我可是认定你这个媳妇。”这下她可紧张,好不容易唤醒她,千万不要是为他人缝嫁衣,那可亏大!

    “叫婆婆显得好老喔!而且你很年轻,以后我跟着棠邑叫妈妈。”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她还很虚弱,却不再消沉。

    “好、好!我喜欢。以后我们俩同一国,棠邑要是死性不改,咱们就赶他出家门。”郑云仁一扫前日的忧心,性子越变越年轻。

    “好!就这么说定。”

    第8章

    “飞扬,吃一片水梨。”凌风远将切好片的水梨送入凌飞扬口中,脸上满是笑容。

    自从她醒来以后,彷佛脱胎换骨。尤其在知道他输血给她后,居然不计前嫌,原谅他撞死宋雨扬的事。

    凌亚影因为她的转变,愤而拂袖而去,还扬言要整垮世纪,让他非常担心。

    他几乎失去这个养育二十年的女儿,所以他愿意替儿子承担过错,他会尽力挽救余棠邑的公司,以弥补自己铸下的错误。

    “爸,我自己来。”

    听了余妈妈的话,她认为非常有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要健健康康地去质问余棠邑,她到底错在哪里?为何他要避不见面?

    “让爸爸喂你。我对你的亏欠太多,真希望能替你做一些事情,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凌飞扬感动地看着老泪纵横的凌风远。

    她应该知足了,有那么多的人关心她、爱护她,即使失去棠邑,她也不该蠢得一心求死,不想醒过来。

    幸好没铸成大错,否则爸爸岂不是要痛心一辈子?

    “爸,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凌飞扬几经挣扎,痛下决定。

    “什么事?”他恨不得能将全世界给她。

    “虽然你养育我有恩,但是我想恢复母姓,算是对妈妈的一种怀念。”

    “傻孩子,这是应该的。”

    一个星期后,凌飞扬终于康复出院,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她的事业。

    这是余棠邑唯一给她的,她要好好的经营。

    她看开了,与其巴着余棠邑不放,不如让双方冷静下来,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或者解开误会。

    重新投入工作,她就让成堆的订单压得喘不过气,原来名气大的代价就是时间不够用。

    “凌小姐,二线电话。”

    “凌飞扬。”她越来越熟稔商场上的应酬。

    “是我,贺莲心。”

    “贺姐,有什么事?”自从和余棠邑分开后,凌飞扬就很少与她联络。一来,贺莲心在世纪,离她的公司有一段距离;二来,她也怕听到世纪的成员对她的风言风语。

    “银行打电话来,说是存款不足。”充满忧心的话语,显示她对世纪的忠心。

    “怎么可能?世纪一向营运良好。”

    贺莲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事情已迫在眉睫,她仍是得据实的说:“因为有人卷款潜逃。”

    “会计室的人?”这个可能性最大。

    “不是,是罗婷婷。”

    凌飞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婷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钱怎么会由她经手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助理设计呀!

    贺莲心一时也说不清楚,谁知道那个罗婷婷心机这么深沉,有计划地替会计跑银行,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需要多少才够支付今天的票?”先解决今天的事要紧。

    “六百多万!”贺莲心回答。

    天啊!这时候已经一点了,两个小时内能上哪儿筹六百万?

    “这一季的营收呢?”

    “这阵子老板不见踪影,罗婷婷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几乎所有的货全退回来,这一季的营收可能挂零。”让罗婷婷这样整,没垮就不错了。

    “我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她都快崩溃了。

    她真的无法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

    难怪爸爸会说有人不放手,难怪哲尧会怀疑婷婷的行为举止。

    但,是谁在从中搞鬼?

    会是哥哥吗?

    她真的想不透,哥哥为什么这么恨棠邑?

    正当她担心筹不到钱时,贺莲心却又来电告知,不够的款项已经补足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那笔款项是谁补足的,但总算保住世纪,只是可怜了凌飞扬。

    余棠邑的避不出面,让凌飞扬疲于奔命,硬着头皮接手下来,累得她哀号连连。

    凌风远看在眼里虽满心不舍,却也爱莫能助。

    他虽然偷偷将六百万汇进世纪的户头,却无法分担凌飞扬的工作量。

    最可恶的是余棠邑,就为了可笑的妒意和自尊,他宁愿躲起来舔舐伤口,也不愿意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而他又无法在儿子与女儿两人之间作取舍,只能默默的化解危机。

    爱情的天空竟然只有一口井那么大而已,而余棠邑宁愿局限在井底当只青蛙,望着井口的那一小片天。

    人的感情是多么可笑,明知道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赌局,凌飞扬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在他身后支持他。

    但是,付出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泪水流不完,敏感的心伤痕累累,凌飞扬不禁自问:值得吗?

    凌飞扬不是没有争取过,可是当她发现不论做了多少努力,得到的全是错时,她学会收藏自己的感情,一个人待在阴暗的角落舔舐伤口。

    聪明的人懂得付出与分享。

    人总是不知道珍惜已有的,永远贪心地要求更多、要求更好,所以才会终生逃不出人性的枷锁。她不怪余棠邑,因为人生唯一的不变就是变。

    他只是一个凡人,总会失落什么、忘了什么,也忘了从何寻起。

    一大早凌飞扬就接到郑云仁的电话,说余棠邑受伤住院,她匆匆赶来医院。

    凌飞扬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余棠邑,左脚上了石膏,身上也裹着纱布,倒是俊秀的脸安然无恙。

    余妈妈在电话里告诉她,说是哥哥找人下的手。

    那哥哥的手下对他未免太过礼遇,照理说应该把他的脸打花才算达到目的!

    这分明是骗局!

    “你伤得真严重啊!”声音嗲得连自己都受不了。

    余棠邑转头不看她。

    “棠邑,飞扬好意来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郑云仁说了他几句,便拼命向凌飞扬道歉。

    余棠邑的态度让她心痛。

    她心中没来由地感到阵阵失落,他的表情好像在指责她,不言不语的冷漠更是再次刺痛她的心,是他先不理她的,怎么变成好像是她罪大恶极?

    “没关系!我也只不过是来看看他的伤严不严重而已。”

    余棠邑听了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他该恨她的,但听见她无情的话语,他竟然忍不住伤心,心头一股怅然久久挥之不去。

    “邑哥哥!”诗意的声音从房门口传进来。

    当她听到余棠邑受伤的消息时,心里乐不可支,这可是天赐良机。

    余伯母既然会通知她,就表示她出线的机会还很大。她就知道,以她的嗲劲,加上缠功,邑哥哥怎么抵挡得住?

    余棠邑转头生疏地看着她。

    “我们认识吗?”

    凌飞扬有点看不下去,他未免太假仙了吧!

    “她不就是你的一号相亲对象。”凌飞扬好意唤起他的记忆。

    奇怪?她怎么这么清楚?

    不过,她酸酸的口气听在余棠邑耳里却觉得煞是好听,可惜他也只能听听,不能当真。

    经凌飞扬提起,他才想起来。

    “原来是你,难怪我觉得有点印象,要是我没记错,你是诗意对吧!”

    “邑哥哥,你记得我的名字!”诗意惊喜地望着他。

    花痴一个!凌飞扬在心中咒骂。原想离开,却又忍不住想留下来看戏。

    “谁告诉你我受伤的事?”他看向母亲。

    郑云仁一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诗意可不敢过河拆桥。“是管家说的。”

    他会信才怪!

    管家的儿子结婚,早几天就回家去了,根本不知道他受伤的事。

    接下来便只见诗意倒茶、削苹果……像只蜜蜂似的忙个不停。

    凌飞扬实在看不下去,决定闪人。“余妈妈,我先走了。”

    听见凌飞扬要走,余棠邑冲动的想开口留住她,但他终究开不了口。

    多一分钟相处,他就多一分挂念,何苦呢?

    “她为什么叫伯母余妈妈?”诗意可是打翻了一缸醋。

    不过没人理她。

    “余妈妈送你出去。”郑云仁替她开门。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凌飞扬推辞。

    “走吧!还跟我客气。”

    两人来到医院的大门口,郑云仁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

    还来不及开口,一把冰冷的刀子抵住凌飞扬的腰。

    “跟我走!”

    “婷婷?”凌飞扬不能肯定。“你是婷婷?”

    “耳朵很灵嘛!”她的声音似乎由鼻孔出来,十分不屑。

    “你是谁?放开飞扬!”郑云仁虽然没看见刀子,但从凌飞扬的动作判断,她肯定受了威胁。

    “伯母,她是我的朋友,没关系!”凌飞扬聪明地没泄露郑云仁的身分,这让郑云仁有所警惕。“你先进去,医生在110病房等你呢。”

    郑云仁听懂她的意思,转头便往医院里跑。先吩咐柜台打110报警,接着冲进病房。

    她大气来不及喘就开口对余棠邑说:“快!飞扬被她的朋友押走了!”

    “什么朋友?”余棠邑冲下床,随便套上一件衣服。

    “飞扬叫她婷婷。”

    未待母亲说完,他早就冲出病房。

    留下一头雾水的诗意。

    他一冲到外头,刚巧看见凌飞扬驾着吉普车离开。他看清楚车子往新店方向,急忙到停车场取车。

    第8章

    凌飞扬战战兢兢地开车,速度如龟爬。

    “你能不能开快一点?”罗婷婷的精神状况不佳,火气相对的也大。

    “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有车,也有驾照,可是从来没上过路。”

    罗婷婷跟凌飞扬同窗五年,直到她认识凌亚影,才知道凌飞扬生长在黑道世家,过的是有如公主般的生活。

    而她呢?一个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私生女。

    好不容易喜欢上凌亚影,为他当商业间谍,破坏世纪的运作,最后还背上卷款潜逃的罪名。

    凌亚影却说他喜欢的人是凌飞扬!

    他打碎了她的美梦。

    她不甘心!

    凭什么凌飞扬占尽优势?不但凌家父子呵护她二十年,又有一个大老板爱着她,而且还有一群知心好友。

    而她呢?

    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凌飞扬不能把凌亚影让给她?

    “停车!”罗婷婷的刀子抵住凌飞扬的脖子。

    其实凭凌飞扬的身手,想逃走应该轻而易举,但她想弄清楚,为什么婷婷会做出这些事?

    车子开到新店一个偏僻的山区,此处人烟稀少,树林里有一座茅屋。

    “这里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罗婷婷带她进去。

    屋里头很干净,显示有人在此居住。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既来之则安之,凌飞扬找一张椅子坐下。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吗?”罗婷婷把刀子放在桌子上,对她不再有敌意。

    虽然她很想知道,可是她聪明地不提起,依罗婷婷的精神状况判断,可能受到很大的刺激,她还是不要太刺激她。

    罗婷婷不管她有没有回答、有没有在听,迳自又提出问题:“你不爱凌亚影对不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