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媚情 > 第 2 部分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1/2)

    可是唐流颜却放开了她。他扣住她的下颚,那双深黯的永远无法让人看透的眸子锁住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林锦瑟,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第一卷 情潮暗涌:Chapter7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流年》

    剧烈的喘息,痛苦的压抑的呻吟,暗夜里翻滚的欲望……

    林锦瑟觉得自己被地狱炽热的火焰燃烧着。此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让她万劫不复的魔鬼。

    可是她无法反抗他更无法拒绝他。她活在尘世,她需要生存。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童话,她想要生存想要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

    绝望。绝望。

    胸口剧烈的起伏,她觉得痛,不管是躯体还是心灵都痛得让她几乎痉挛!咬紧牙关,她偏过头去,缓缓的,灵魂抽离了身体……

    多可笑,在身体被污秽肮脏的时候,她竟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眼如琉璃心若水晶的美好少年,涨红了白皙的脸,闭着眼睛轻轻吻着她时的情景。不敢深入,纤长黑翘的睫毛像蝴蝶羽翼般轻轻颤抖着,他的吻青涩极了,可那双手却异常坚定的抓紧了她。那掌心的温暖如今却如同冻结了的丝线,将人心死死圈绕,时不时的拉紧,冷彻心扉。

    记忆藏得如此隐秘,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原本以为早已慢慢消释不见,却在这时突然降临……

    “……”

    “什么?”男人顿了下自己的动作,将耳朵凑近,俊眉微皱,他轻轻诱哄道,“锦瑟,你说什么?”

    “……许舟……对不起……”

    她低泣着,意识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宛若摇晃的水,晃晃荡荡让人眩晕,终于,在一片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而她的话如同魔咒,让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到底是怎么认识了唐流颜?

    林锦瑟依旧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多月前。

    一起大官司历经半年终于搞定,她答应部下请客,并提前让助理小王订了一个足以容纳二十多号人的包厢。在来的途中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时间,所以当她到达唐玺酒店时,已是约定时间的半个多小时后了。

    怕大伙儿等急了,她一停了车,就迈着匆匆的步伐朝包厢走去。

    没想到,这一急就撞上人了。

    痛。林锦瑟强忍着揉鼻子的冲动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质地高贵的衬衣,再往上看,是线条优美的下巴——

    到此为止,她不露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了句“对不起”便打算绕道而过。

    “慢着。”手臂被一股大力拉住,她诧异地回头,撞上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你是……林锦瑟?”

    林锦瑟在这座城市里的知名度可以和央视主持人相提并论,所以被人认出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所以她微笑地抬眼回视拉住她的人,瞬间被震撼了下,真是个好看到极点的男人,但她的声音还是礼貌温和的,“我是。”

    那男人兴味的勾了勾唇,若有所思地望了她数秒,突地放开了手,缓缓道,“久仰大名。”说完,转身就走了,身后还呼啦啦地跟着一大串衣着光鲜的人物。林锦瑟发现跟在后头的几个人竟是经常能在财经节目上露脸的人物。

    就这样?略带疑惑地挑挑眉,对于这个看似来头很大陌生男人的异常举动她也没多想,继续找寻小王在电话里告诉她的包厢地址。

    “这里这里,林姐这边——”她闻声望去,不禁笑开。这个小王,名牌大学法学系毕业的大学生,此刻穿着件邋遢的衬衣,衣角还露在外头,一手拿着啤酒瓶另一只手朝她挥着,长着青春痘的脸上通红通红,想来是还没等到她就忍不住开瓶子了。

    见她走过来,小王又开始跟在她身后八卦,“林姐林姐,你知道你刚才撞到谁了么?唐流颜啊!唐流颜你认识不?——你一定不认识,他前几年出国的时候你还没来B市呢……那厮,啧,别看原来是混黑道的,现在漂白了啊……听说他爷爷去世的时候,别说警察局长了,连省长都亲自参加了葬礼……”

    “得了得了,这干我何事?”林锦瑟笑眯眯地把醉醺醺的小王推进包厢,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却不料到,在不久后,她会费尽心思接近唐流颜,在他的面前,一件件的,剥落尊严。

    待林锦瑟起床时,天已大亮。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刺眼的阳光让她适应了好久才敢睁开眼睛。

    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气味,就在不久前,她还从这张床上醒来,穿衣,眼神妩媚地吻着一个男人的嘴角。

    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她又违背了与小优的承诺。

    她不恨唐流颜,真的。昨天与许舟那样的相遇,让她心乱得失了分寸,而唐流颜的行为,恰恰使她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是了,许舟的幸福,已经与林锦瑟无关。如今他们已是陌路,勉强相对也是一种伤害。那么,相见,不如,相忘于天涯。

    摸摸身旁,早已一片冰凉。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某人刚劲有力的笔迹,“醒来后打我电话。”挑眉,虽然一贯命令的口气让她不舒服,但起码还是让她心情稍微好了点,要面对唐流颜,真的很需要勇气。

    她不是个懦弱的女人,但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唐流颜太富有侵略性,所以惧怕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本能了吧。

    边画着唇线她边轻轻叹气,昨晚的妆都被眼泪哭花了,丑得要命,化了的睫毛膏一道一道的挂在脸上,衬着苍白的肤色,还有红红的眼角,像女鬼。摇头,还真不知道昨晚唐流颜面对这张脸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昨晚糊里糊涂的,她被唐流颜带上了车,之后风驰电掣被他拉扯着上了公寓,再然后……不是很记得,隐约是他把她压在床上……后来,她哭了。为什么会哭呢?疼吧?唐流颜那样粗鲁地闯入她身体,她当时疼得慌,心里堵,一时没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

    思绪至此,她微微怔仲。到底有多久没哭过了?已经记不清楚。还是年少的时候吧,那时他们这些孩子,鲜衣怒马,无拘无束,放肆不羁。

    可是……

    如今她再也不能像年少那样;放肆的爱,然后用力的哭出来。

    [第一卷 情潮暗涌:Chapter8  锦瑟,我要结婚了]

    把妆化好;打开桃木衣柜开始挑衣服。唐流颜是个大方的“金主”,自从她成为他的女人后,他便派人在他的房间置办了一个衣柜,每天各种最新款的衣服会由专门的人员准时送到。另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和化妆品也像不要钱似的一堆堆的附带着送过来。

    这算不算是他给她的报酬?

    林锦瑟随手挑了套白色香奈儿套装,自嘲地想着。

    她不是个矫情的女人,她喜欢名牌衣物,也喜欢珠宝首饰,这些东西能够让她更加自信更加耀眼。她需要它们,并且她亦付出了代价,所以她能面不改色地将这些穿戴上而绝不会觉得有疙瘩。

    是的,没有人敢看轻自己。除了她自己。

    手机在包包响起来,她翻出打开一看,是老家的区号,眉头微蹙,除非真出了大事,一般家里的人很少给她打电话。

    “喂,我是林锦瑟。”

    电话那头默了半晌,才道,“锦瑟,是我,秦勉。”

    那手机的手指蓦然一僵,林锦瑟怔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笑着回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秦大哥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什么事?”听似熟络的语气里包含的完全是应付外人的客套疏离。

    电话那头传来轻声叹息,似乎隐隐的苦涩,“锦瑟,我要结婚了。”

    林锦瑟拿着手机,赤脚踩着柔软的白色地毯走向巨大的落地窗。抬眼看向窗外,天空那么蓝,白云朵朵,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偶尔一只鸟儿掠过,一派夏日好风光。

    “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小优,我有急事回老家一趟,过几天就回来,勿念。”

    当吴优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一张用杯子压在桌上的便签纸,字迹潦草表明主人走时的匆忙。美眸一瞪,吴优冷冷一笑,急事,有急事?该死的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混蛋秦勉要结婚了。

    红唇抿得紧紧,一道冰冷的光在眼眸里锐亮成刀刃。

    林锦瑟的老家在一个江南古镇。小桥流水,青石板,浣衣女,撑船夫,还有长长幽幽百转千回的雨巷,空气中弥漫的是淡淡的潮湿的青草香味。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迎面走来的乡亲见到她都是满脸惊喜。

    “锦瑟回来了啊?好多年没见了,越长越标致了……”

    洗净铅华的脸上扬着面对长辈该有的乖巧的笑容,林锦瑟一个个回应着与她打招呼的乡亲。古镇上的人们,有一颗很淳朴很善良的心,连笑容都是纯净的。

    弯过几道曲折的小巷,她来到一座大宅前。宅子外观看上去年代很久远,墙壁上已爬满青苔,门口镇守的两只石狮子早已不复过去的威严雄武。

    她深吸了口气,伸出手,拉住朱红大门的铁扣,轻扣了几下。

    片刻,朱红大门“吱呀”徐徐打开,伴随着一道沙哑的嗓音,“谁啊?”来开门的一见到她,立马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开口,“小、小姐?!”

    她笑了,还俏皮地眨眨眼,“李叔,我来了。”语调轻快,以至李叔并没有听出她说的“我来了”而不是“我回来了”。

    “老天,小姐你、你怎么回来了?哎哟,我要去告诉老爷——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唉看我这老糊涂,小姐快进来,我带你去见老爷夫人……”李叔一手抢过她手中的行李箱,一手拉住她,急匆匆地往宅内走,边走还边絮絮叨叨,“小姐你这么多年没回来,家里的老老少少都盼着你早点回家呢,夫人前些年啊天天以泪洗面……这下可好,你回来了,老爷跟夫人该多高兴啊……”

    林锦瑟任由他拉着她一步步穿过大院,侧脸看着这个把她从小看到大的长辈,心中泛起淡淡的温暖和疼痛。

    七年了,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已有七年没有踏足这里。曾经她想过再也不回来。

    “滚,我林家生不起你这样的女儿。”

    当年那充满厌倦,无力的沙哑嗓音仿佛依旧在耳边回响。

    “小姐,快进来,老爷和夫人在等你呢。”李叔的一声叫唤唤回了她的思绪。也就十来步的路程,转眼已来到了主屋前。偌大的庭院被一堵高大的围墙圈住,攀墙而生的蕨类植物肆无忌惮地生长着,往上爬,努力地拼尽力气地往上爬,只为了获取更多自由的空气和阳光。

    她微闭了闭眼,跨过了高高门槛。

    “锦瑟……”迎面而来的是一声低低的叫唤,她抬眼,年过四十却依旧貌美如昔的女子,正眼眶红红的望着她,一副欲诉还休的模样。

    她笑,眉眼弯弯,“方姨,好久不见。”

    她的笑容让何姨一下子手足无措,“锦瑟,我……”

    一声咳嗽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的手指悄然握紧,朝内走了几步,低眉顺眼地轻声道,“父亲。”

    “跪下。”威严雄浑的低喝让屋内所有人都震了震。

    “是。”二话不说,她双膝着地,裸露的膝盖立刻被磕破皮,冒出血丝。

    “伯父别……”两道慌乱的声音让她诧异地抬起头。既而嘲讽地勾起嘴角,呵呵,是她亲爱的妹妹。哦,还有疼、爱、她的表哥。

    对上她似嘲非嘲的目光,夏之深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强带着笑容对着主位上端坐的老人说,“伯父,锦瑟回来,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一回来就让人家跪呢?您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主位上的人默了半晌,终于说道,“起来,看着我说话。”

    “是。”她毫无异议,站起身,抬眼望向那个已经七年未见的,与她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老人。时间是很残忍的东西,它能催人老,能消磨一个人的锐气,能使一个曾经威严强壮如天神的男人变成如今这样,苍老病弱,疲倦无力。

    “你回来做什么?”

    “参加秦勉的婚礼。”

    “还有呢?”

    “没有了。”她一板一眼的答。

    “你!”伴随着骤然提高的嗓音而来的是大力砸过来的烟斗。她直挺挺地站着动也不动,任凭烟斗狠狠地砸上她的额头,一道血痕慢慢划下。微微的眩晕和痛感在额上扩散。

    “老爷,不要这样。”哭音响起,是方姨,“当年您已经逼走了锦瑟,她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您……”

    “滚,七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女儿,现在回来做什么?”

    她面无表情地应,“是。”声音里毫无情绪。转身,她走出门口,将行李箱提起,迈着优雅淡定的脚步朝外走去。

    一道人影在她迈出大门前拦住了她。

    她抬眼,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还是那么漂亮。笑,“妹妹。”

    “你,真的不想回来?”略带慌乱的嗓音从林澜颤抖的嘴唇中冒出。

    林锦瑟歪了歪头,似努力地想了想,随后弯起红唇,轻笑,“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亲人,我回来做什么?”

    忽视林澜陡然僵硬的表情,她推开沉重的大门,“吱呀”的一声带起漫漫灰尘。外面阳光淡淡的,江南的气候难有晴朗,烟青色的天空透着阳光晕染出金边。

    “你、如果你走了,林家的财产你一分也分不到!”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艰难晦涩。

    林锦瑟低声笑了,她没有回头,继续走出去,直至她走远,悠悠的嗓音静静传来。

    “林澜,我这些年在外闯荡,身家早已是林家的两倍不止。你们的财产,我不稀罕。”

    [第一卷 情潮暗涌:Chapter9 因为爱,所以忍耐]

    林澜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在林锦瑟八岁的时候,一个美丽的女人抱着六岁的林澜跪在林家的大门口。这个女人说林澜是林家老爷林震的亲生女儿,求林家收留她们。

    那天她陪同着父亲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尤怜的女人,还有被搂在怀里一脸迷茫的小女孩。

    小小的她不明白这样的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这个女人和孩子很可怜。她们已经跪了好几个小时,腿一定跪得很麻很痛。还有那个小女孩,看上去比她还小一点点,头发干枯,嘴唇很苍白,小小的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于是她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小声的说,“爸爸,让她们住我们家吧。”

    林锦瑟是林震在年近不惑才得来的孩子,因盼了多年所以极为宠爱她。八岁的小锦瑟在林家的地位比起林震本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当她说出这番话后,林震仅是用深晦难明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企求的小脸一眼,后缓缓说道,“你们留下吧。锦瑟,你可别后悔。”后面这一句话,是对锦瑟说的。他离开时并没有回头看看那还跪在地上的母女,连个眼角余光都吝啬。

    后来,当林锦瑟真的开始后悔时,一切都已成为那浮尘掠过的光影,无法追回。

    林家是这个镇上的豪门望族,据说从宋朝开始就不断出状元,当朝大官不少来自林家。民国时因躲避战乱举族迁到了这个小镇,虽然迁徙时已经把大量的家财带来,但终归还是渐渐衰落了下去。直至林震这一辈,也只是守着祖业无事生产。外面的世界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惟有林家,依旧恪守着古礼祖训,与时代渐渐脱节。

    在林锦瑟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极为传统的女人。相貌普通,却知书达礼贤德善良。即使是林澜母女住到了林家,也从未见过她有任何不满。

    于是,包括林家所有人,林锦瑟从未想过她会死。死因是忧郁症导致心率失常。尸体在房间里冰冷了几天才被发现。她像一朵枯萎的菟丝花,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发青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死对于她是一种解脱。

    两年后,林震正式迎娶方芯,林澜被承认为林家子孙。

    林锦瑟从小就是个寡言的孩子。话不多,表情也少,总爱一个人静静呆着。母亲死后,她愈是少言寡语,尤其是在面对林震时,她总是一问一答,绝不多说话。

    而林澜则不同,几年流落在外的生活让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她开朗,爱笑,喜欢撒娇。年纪渐长的林震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渐渐的竟开始冷落林锦瑟。

    林澜讨厌林锦瑟。这点林锦瑟在林澜刚到林家时就已明白。无所谓,因为她也一样。她不会像林澜那样使手段让父亲越发讨厌她。她不屑。所以面对每次一照面林澜眼中射出的恶毒凌厉,她总是漠视,漠视。因为她知道,家里有个人,比她还受委屈,那就是她的母亲。

    在她眼中,母亲是她见过最可怜也最可悲的女人。她爱着父亲,可是传统礼仪告诉她必须矜持必须隐忍。却不知道,正是她的容忍和退让,让别的女人有了可趁之机。然而她依旧是不愿去争取或是离开,就这样,任凭自己像失去养分失去阳光失去水源的花儿,一点点的,悄然枯萎腐烂成残败的园中泥。

    甚至是在她即将离世的前几天,她仍是笑盈盈地抚摸林锦瑟小小的脸蛋,用轻柔温和的声音一遍一遍地说,“忍,要忍。锦瑟,如果爱,就忍。如果实在忍受不了,太痛了,就离开。”那是小锦瑟头一回听到母亲嘴里说出“爱”这个字。可惜那时她年龄小,没有料到,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已不久于人世时,无论是多么深藏心底的话,都会想要倾诉出来。那样,就没有牵挂了。

    但林锦瑟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