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4 部分阅读(2/2)



    「对对对,我有一个亲戚小孩就是床头挂风铃,所以人都傻傻癫癫的,带去庙里给人看,都说是鬼上身。」福伯点头如捣蒜,只要她说的他一律点头称是。

    尹若奇不住莞尔,不自觉的开心吹口哨。

    「啊,若奇,不要在晚上吹口哨!」连舒舒又花容失色。「晚上吹口哨或笛子会引来不干净的东西啦!」

    他连忙噤声,干笑两声。「哈哈,是是!」

    他不知道王子和公主是否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但他,尹若奇,一个平凡的男人,正与心爱的女人一起过着甜蜜美满的生活呵。

    。。

    送货员捧着一大束的蓝色玫瑰花喊道:

    「连舒舒小姐,请签收这束花。」

    「谢谢。」连舒舒轻快的签名接收,将美得惊人的蓝玫瑰抱个满怀,低头闻嗅郁郁花香。

    海蓝的芳菲渗入肺里,在身体里化开,与她的心灵融为一体。

    「哇,好漂亮的玫瑰哦,宝蓝色的耶,真少见,一定很贵吧!」白慕愉惊艳的走过来。

    「这种玫瑰叫惊蓝,是很稀有的玫瑰品种,台湾的气候种不出来,所以应该是进口的,单支最高可叫价到一千元。」韦晓宝总是能指出正确信息。

    常诗春猛按电子计算器。「一千乘以五十六,这束花总共要花五万六千元……哇咧,快跟我两个月加起来的薪水差不多了!」

    一段时间以来,尹若奇三天两头就会送花给她,每一次都是玫瑰,高贵的法国小姐、热情的加州阳光、神秘的火奴、优雅的午夜淑女……今天则是如海般的惊蓝,每一种都是顶极品种,每一次必是五十六朵。

    五十六朵的花语代表「吾爱」。

    吾爱呵,他的无限情意尽在不言中。

    「舒舒姐好好哦,有个这么疼自己的男朋友。」白慕愉羡慕得要死。

    「是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很好。」韦晓宝接道。

    「唉,人家买一束花,我要劳碌两个月,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唉唉!」常诗春不断摇头叹息。

    连舒舒什么都没说,只是开心的笑。

    纵使不再浓妆艳抹,但爱情的颜色将她的脸颊涂染得更加粉嫩香润,美得散发光辉,仿佛全世界的幸福都包扎在这一束惊蓝中。

    而她,正拥抱着它,正如拥抱着全世界的幸福呵。

    跟尹若奇谈恋爱的感觉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像真实,好似漫步在云端。

    她每天都过得轻飘飘的,连走路都会想转起圈圈,翩然起舞,大声唱歌赞美生命的快乐。

    他曾说过,她是他的魔术师,他又何尝不是?

    他带给她的惊奇,是她曾渴求不到的梦想与浪漫,她感觉幸福到就算要她立刻去死,她也会含笑入九泉。

    「哇,好漂亮的玫瑰哦!」童子基一阵龙卷风似的飙进来,把整张脸埋进花堆里蹭来蹭去。

    「童子基,快把你的臭脸拿开,等一下这些五万六的花烂掉!」常诗春大叫着拉开他。

    「喔,我被爱情的香味迷昏了。」童子基一手捧胸,一手抚额,又使出最常使出的那招,倒在地上装死。

    「呵呵呵──」连舒舒就这么一直痴痴笑着,一直等到下班前一刻。

    尹若奇来了。

    准时。

    连舒舒也已收好皮包,笑盈盈的走向他。

    他不避讳他人目光地亲了亲她的唇,伸手环住她的纤腰。「我已经跟福伯说过,今天我们不回家吃饭,我带你出去吃。」

    「可是福伯说今天要为我炖一盅补身鸡汤。」

    「回去再喝,当做补充体力的宵夜。」他意有所指的眨眨眼。

    「讨厌啦!」连舒舒脸红的轻打他一下。

    其它众人目送两人卿卿我我的背影远去,都大叹只羡鸳鸯不羡仙。

    白慕愉提出心头的疑问:

    「好奇怪哦,舒舒姐的男朋友每天都准时来接她下班,又一直说回家,他们有住在一起吗?」

    哇咧,摆在眼前的明显事实她竟然看不出来,这家伙当真不是白目假的!

    每张陶醉的脸当即爬满黑线条,大家都受不了的翻翻白眼,懒得回答她的白痴问题。

    「下班了、下班了。」

    「纣会去、约会去。」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耶!」

    「回家喽、回家喽、啦啦啦……」

    顷刻间,办公室里走得空无一人,只剩白慕愉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脑筋还是转不过来,对着冷冷清清的办公室自言自语。

    「舒舒姐到底有没有跟她男朋友住在一起?」

    。。

    当连舒舒挽着尹若奇的手臂走进餐厅时,立即吸引众多视线。

    「啊,我的脚。」一名男士痛叫,原来是他的女伴用高跟鞋重踹他一脚,惩罚他对连舒舒行如痴如醉的注目礼。

    尹若奇莞尔一笑,亲自替连舒舒拉开椅子。

    连舒舒虽已习惯他对自己万般的好,但他每次体贴的绅士表现,仍能令她满心感动,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公主,被他捧在手心里宝贝。

    席中,一个年幼的娃娃突然咚咚跑来,大声的赞美连舒舒:

    「阿姨你好漂亮!」

    连舒舒绽开一朵灿烂的笑花,疼爱地摸摸娃娃的脸。「你也好漂亮。」

    餐厅中的人都笑了,娃娃的母亲走过来,笑着道歉抱走娃娃。

    连舒舒的眼光眷恋地停留在娃娃身上,神情充满母性光辉,美得教人转不开眼。

    这段时间以来,尹若奇发现她十分喜欢小孩。他凑到她耳边,柔声道:「我们也生个娃娃来玩玩吧。」

    「少没正经。」她娇啐,粉颊嫣红。

    两人愉快的享用灯光美、气氛佳的晚餐。

    「什么?没办法让我们用餐?明明里面还有很多位子,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不期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得传遍餐厅,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先生,对不起,本餐厅规定用餐前必须先订位子。」门口侍者平静的说。

    男人趾高气扬,鼻子抬得半天高。

    「订什么位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来这里吃饭是你们的荣幸,我不要跟你这种小服务员说话,去叫餐厅经理来。」

    所有的人蹙眉望去,见那男人西装革履,身旁站着一个满身名牌的女人,表情同样傲慢。

    连舒舒一看,丽容倏地微变。

    是……是他?!

    「舒舒,怎么了?」尹若奇敏锐察觉她的变化。

    「没什么。」她摇摇头,回过脸来,不再看门口嚣张的男人。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吃饭,快去安排位子给我们!」男人大声喧嚷,没看见大家投以嫌恶眼光。

    这耳熟的声音……不,不会是他,不会……连舒舒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放入口中的佳肴顿时味如嚼蜡。

    「身体不舒服吗?」尹若奇握住她的柔荑,满面关心。

    「没有,我只是突然有点吃不下。」她勉强扯起嘴角微笑,不想使他担心。

    「咦,那不是舒舒吗?」

    上帝,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连舒舒身体一僵,闭了闭眼睛。

    曾仁查大步走过来,来到他们的桌位前。「舒舒,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好久不见。」连舒舒随意点一下头,美目径自盯着盘子,不想看他,想钻到桌子底下,或者干脆就此消失。

    侍者赶紧过来,有礼的再道:「对不起,先生,请不要打扰客人用餐。」

    「我哪有打扰她,这个客人是我认识的。」

    「仁查,这位小姐是谁?」一身名牌行头的女人也走过来,一脸的不悦。

    「姗芭,这位是我大学时代的学妹,以前我们的感情不错。」曾仁查假装熟稔的介绍道。

    「喔,原来是你那个学妹,百闻不如一见哪。」胡姗芭的口气不掩轻蔑,眼神更充满鄙视。

    连舒舒的脸几乎快埋人盘子里了。

    「二位,很抱歉,请不要打扰我们用餐。」尹若奇冷声开口。

    曾仁查转向他。「你是舒舒现任的男朋友?看起来不错嘛,舒舒,你这次好象钓到大鱼喽!」。

    连舒舒微乎其微的颤抖,尹若奇看见了。

    他的眉心缩得更紧,不悦的吩咐侍者:

    「请他们出去。」

    「是,尹先生。」侍者恭敬的道,拉下脸再对曾仁查道:「这位先生,麻烦请你们离开。」

    曾仁查指着连舒舒又大声喳呼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叫我们离开?一个乡下女人都能坐在这里,为什么我一个胡蓝科技的经理不能坐?」。

    连舒舒感到一阵晕眩,她不晓得自己是否能撑得祝

    一个客人终于忍不住发难:

    「哼,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个科技公司的小经理,还敢这么嚣张。」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全部的人听见。

    曾仁查脸色大变的转向他,指着胡姗芭。「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胡蓝科技总经理的女儿胡姗芭。」

    胡姗芭的下巴抬得更高了,狂得二五八万。

    「三八?」忽有人噗哧一声笑出来。「好好笑,我还以为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害我紧张了一下。」

    「胡蓝科技?你有听过吗?」

    「唬烂科技?没有耶,应该不在台湾百大企业里面。」

    「连千大都没有吧!」

    客人们议论纷纷,矛头均指向曾仁查和胡姗芭,两人的脸面胀成猪肝色。

    「先生,请你们马上出去。」侍者的脸色也不再好看了。

    「我……我就是不出去怎样!」曾仁查恼羞成怒,迁怒地再次指着连舒舒,对尹若奇说:「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有多贱,你只要随便几句哄她开心,她就会心甘情愿跳上你的床……」

    「碰!」猛然一拳,曾仁查被击倒在地。

    尹若奇寒冽的睨视他。

    「啊,你怎么可以打人,我要控告你重伤害!」胡姗芭锐声尖叫。

    「我刚好是个律师。」一名客人起身说道。「尹总经理,请问你想控告他当众诽谤吗?」

    这是家半会员式的高级餐厅,常聚集社会名流或明星来此用餐,因此在座的人不少是熟面孔,即使不认识也看过。

    「我可以做证人。」他的女伴说。

    「我也可以。」有人附议。

    餐厅里的客人同声讨伐这对引起公愤的男女。

    「你们……你们……」胡姗芭气得浑身打颤,说不出话。

    「我说的是事实,她本来就是人尽可失的妓女!」曾仁查捂住鼻子,继续像疯狗一样乱吠。

    尹若奇缓缓站起,俊脸冷厉得吓人。

    倒在地上的曾仁查狼狈的往后爬,但仍被尹若奇拽住领子一把提起,眼神透露着可能会失手杀了曾仁查。

    「若奇,不要这样,不要……」连舒舒虚软哽咽。

    尹若奇放开他,扶起连舒舒。「我们回去吧!」

    连舒舒把脸埋入他的胸膛,精神临近崩溃。

    。。

    宙斯说,一分钟的幸福 过去了,把荣耀的冠冕还给我。

    失去鲜丽羽毛的乌鸦,哭泣了……

    第九章

    车窗外,流光闪烁,如一条绵延不绝的光蛇,纠缠住行进的车辆,亦纠缠住不堪回首的回忆。

    一路上,尹若奇并没有追问她有关曾仁查的事,连舒舒则侧脸望着窗外久久不语,陷入紊乱的深思。

    他感受得到她的心乱如麻,伸手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别想太多。」

    「你不问我吗?」她问,柔嗓异常缥缈,如同她此时的疏离。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如果你想说,我会很认真的听。」

    他对她总是这么体贴呵。她苦涩一笑,心更苦了。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她和曾仁查曾有暧昧纠葛。

    她沉思片刻,决定道:

    「我想回我原来住的地方,我们暂时先分开一阵子比较好。」

    他俊容微沉,平声接道: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的现在和未来。」

    「可是我在乎。」

    她的声音很低,低得连最轻微的噪音都可以掩盖过去。

    可听在他耳里却仿若雷鸣,他的墨瞳一凝,倏地把车子停到路旁,转头望向她。「看着我。」

    她仍无法面对他,害怕在他脸上看见憎厌,她会彻底崩溃。

    他横手过去,强把她的脸板过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吗?」

    她无言,眼帘始终低垂,逃避他的注视。

    「看着我。」他再度软声命令。

    她缓缓抬眼,迷蒙的水眸写满凄楚。「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对不起……」

    她的道歉让他火气上提,失声咒道:

    「该死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没有必要用未来陪葬!」

    「我没有办法……」她喑痖摇头。「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问: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过去?」

    「我不知道。」她闭上眼,丑恶的往事扑击而来,带走更多的血色。

    她记得那深入骨髓、连心都一起刨空的痛,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每当想起这痛,她的腹部就会开始翻搅,五脏六腑似都绞成一团,痛得她……好想吐……

    尹若奇叹息,万分疼惜地轻抚她苍白的面颊。

    「我不会在这时候让你一个人独处。」

    她睁开眼。「你怕我会做傻事吗?」

    「是的,我怕。」他坦承。「现在的你就像稀薄的空气,我抓不住,我怕你会离我远去,我怕再也看不见你。」

    「我保证,在你提出分手前,我不会主动离开你。」

    「你怕我会拋弃你?就像以前那些男人一样?」他愀然色变,脸和声音一样紧绷。

    连舒舒没回答,心一揪一揪的抽疼。

    他无法见她如此作贱自己,愤怒低吼:

    「那些男人拋弃的是你的人,可是你却把你自己的心拋弃了,真正践踏你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她的心揪得更紧了,拧出的血几快淹没了她。「没错,我就是自甘堕落,我就是贱……」

    他陡地用力吻住她的唇,霸道夺去她的声音,直把她的唇吻痛了,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永远不准这样诋毁你自己。」

    她痛苦的撇开脸。「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说过,我不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过去?你的过去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可是……」

    「你爱我吗?舒舒,你爱我吗?」他用脸厮磨她的发鬓。

    「我当然爱你。」她颤抖,无法自己。

    「那就不要离开我,永远。」

    。。

    回到家后,连舒舒立刻把尹若奇推倒在床上,胡乱大力撕扯他的衣服,解开他的裤头。

    尹若奇惊讶,平常的她虽然热情,但不会像此刻像发狂似的。

    她扯开自己底裤,跨坐上他的身体。

    他伸手探向她的娇嫩,发现她还不够湿润。

    「舒舒,等一下。」他双掌握住她的腰阻止。「你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爱我,若奇,爱我。」她俯身吻他,拉开他的手,对准他的阳刚坐下。

    痛……她咬牙,柳腰起伏,几近暴力的,让他灼热地一次又一次刺穿她干涸的河床。

    尹若奇再次伸手来到她的柔软,想借它带给她相同的快感,不使欢意变成一种折磨。

    但她的手又抓住他的,十指与他交握。

    她需要疼痛,锥心刻骨的疼痛,才能暂时掩盖腹部不断荡开的另一道疼痛,她所无法忍受的那道疼痛。

    她流汗,所以身体潮湿,脸颊亦是湿的,因为她的眼睛也流汗了。

    剔透水珠滚下脸庞,炸碎在尹若奇的皮肤上时,她也随之颓倾,倒上他的胸膛泪雨滂沱。

    尹若奇搂着她,不停亲吻她的脸颊和耳朵,在她耳畔轻喃爱语,安抚她狂乱的心绪。

    他还深栖在她体内,以最亲密的方武横亘在她生命中。

    良久,她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哭泣,静静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从来没有男人令她觉得如此赤裸,不只身体,连心都对他完全敞开,纵他蚕食鲸吞。

    可是为何等到她把心完全交给他之后,让她错觉幸福终于降临时,不幸之神又再度出现,可恨地砍杀她的幸福?

    她恨……真的好恨!

    尹若奇感应到她内心的变化,霍地热情的吻她;用舌头勾画她的唇,吸吮她的粉舌,撩拨柔软的口腔。

    他的双手在她娇躯各处游动,他比她了解她所有的敏感处,细腻抚弄她的软玉与腰际。

    热火重燃,勾引出绵绵春雨,心脏震动出惊蛰的春雷。

    连舒舒的呼吸急促,皮肤浮现战栗的疙瘩,脸庞染上瑰丽的霞色。

    「是的,就是这样,除了感觉我,什么都不要想。」他低语,拨开她的头发,捧住她的脸再次亲吻她。

    当连舒舒以为已达高chao时,他又将她推向更高亢的境界,在尖锐的快感颠峰盘旋不去。

    「若奇……若奇?」迫近昏眩的忘我剎那,她双手恐慌的乱抓,害怕他会突然离她远去。

    「我在这里,吾爱,我在这里。」他握住她的纤手,缠握葱白的玉指。

    沸腾的浪潮一波一波地灌溉着她,盈满她的空虚。

    她的痛,终于不再痛了……

    。。

    接连数次的激情之后,尹若奇才倦然入眠。

    同样疲乏的连舒舒的意识却异常清醒。她睡不着,怕一闭上眼,往事的恶梦便会阴魂不散的袭击她。

    她悄声下床,光裸着身子在屋里徘徊,如一缕即将魂飞魄散的幽灵。

    夜晚寂静无声,可她的耳畔却有不同的噪音喧嚣,其中一个是极稚嫩的呼喊,重复泣唤着:

    「妈妈……妈妈……妈妈……」

    「不要怪我……」她低低呢喃。「不要怪我……」

    无意识的,她来到尹若奇的书房,她很少跨足于此。

    可此时不知缘由的,她坐到他平常坐的位置上,趴在桃木桌面上,闻嗅淡淡的桃木香。

    他会坐在这张桌子前,处理从公司带回来的事务。

    当她伫立在房门口,依恋凝望他的身影时,他会抬起头,对她微笑招手,叫她进来。

    她会摇头婉拒,因为不想干扰太多他的私人空间。

    对尹若奇,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粘他。

    她知道,他喜欢与她亲昵,但谁都不敢保证,如果哪一天他对她的新鲜感过了,他还会爱她多久?

    过去的经验告诫她,男人都喜新厌旧,太粘腻的感情只会让他们感到窒息,加速爱情的灭亡。

    可其实,她一直好想进来这里,渴望独占他的全部。

    意识到自己对他已投入太多真心、太爱他,她不由得害怕会失去他。

    虽与众多男人交往过,但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使她如此患得患失,光想到他若不再爱她,她就觉得想死。

    路灯昏黄的光从窗外洒人,微明掩映中,她瞥见一只压在一叠档案夹下的牛皮纸袋,袋子露出的部份印着「万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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