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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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这里是警察局。

    不用太计较它在台湾的哪个城市里,反正是个靠近中南部,还算人口众多、商业气息热闹的城市。

    当然,最重要的,是它靠近港口。

    这天中午跟平常一样,警察局里有点冷清,又不会太冷清。

    角落里有一个大摇大摆,两只脚翘在桌上的混混,因为恐吓一个卖面的老太婆,又吃白食,所以这会儿正跟一个温温吞吞,看来就是老好人的警察伯伯在做笔录,那人虽然铐着手铐,但模样却比警察还要神气。

    而另外一些警察,当班交接的在交接,还有一些人围着休息区的电视,正讨论着重播的中午档连续剧。

    「妈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呀?老子我不盖手印!听到没?」那个混混用手铐重重的一捶桌面,吓得警察伯伯的印泥盒从手上掉落,碰到桌缘,接着又滚下桌子,直接落地。

    警察伯伯不高兴的看了那个混混一眼,正准备低头捡时。

    「不用捡!」

    蓦地,一个语气清冷,但却依然性感娇柔的声音传来。

    「妈的!你算什麽……」一回头,那个混混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

    本来警察局里有些流莺出现,只要是被警察押解着,都还算满正常的事。可是当有一个这麽正点,摇臀摆尾,网状黑袜,超短迷你裙,外带超高面包鞋,这样一个活像是混得很不错的落翅仔,连站着叉腰的姿态都十足十的撩拨人心的性感美女出现时,实在教人不惊愕也难。

    尤其是她裸着的颈背,雪白而曲线优美的肩头肌肤上,还滚辣辣的秀着七条龙的刺青,却没有任何一个警察多看她一眼时,这情境实在是教那个混混有点茫然。

    「阿珊!你回来啦!」警察伯伯亲切的口吻,更是让那个混混吃惊。

    「是呀!邱叔。」美女叫做祁珊,她先给了邱叔一个短暂而意思到了的笑容,然後才面对那个混混。「嘿!老兄!你干了什麽坏事?」

    「我干了什麽坏事?嘿嘿!」一看到美女当前,那个混混立刻忘了自己还被铐着手铐,「你说呢!看到你……」

    他的视线在她丰满而暴露的装扮上浏览一遍,「老子我才真的想干坏事呢!」

    「是吗?」祁珊前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却瞬间变了脸色,「我告诉你,我才想干坏事!」

    「阿珊,不要呀--」

    就在警察伯伯的话还来下及落到地面,或者说传到那个混混的大脑前,那个混混巳经被祁珊摔出窗外。

    随着一大片玻璃的破碎声,休息区的警察们,只有两、三个人回头看了一看,其他人则继续看着电视,连头也不回。

    彷佛一个混混被人摔出窗外,撞破玻璃,血流满面,还比不上连续剧中女主角哭哭啼啼来得精采。

    「你……你……」等那个混混回神时,他已经惊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去盖他的手印吧!用他的鲜血就好了!」

    祁珊用舌尖舔了舔嘴角,发泄一下,心情真好!

    这次她的笑容可是完全出自真心,璀璨无比!连太阳都比不上她这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光芒。

    第一章

    这个身材丰满,穿着火辣性感,看来像是在街头十足大姊大的美少女,其实是今年已经二十八岁的女警祁珊,她也是这个小小警察局里,唯一屡被市区警局调去协办案件,屡破案件却又怎样都升不了官的刑事组女警官。

    局长办公室外的走廊,捧着两杯茶正要走进门的秘书阿姨,一见到她,慌得连手里的茶都不顾,就往旁边的地上一丢,只想要尽责的阻止她。

    「祁小姐……警官,局长在开……」

    随着茶杯落地的声音,局长办公室的大门也同时被踹开。

    「你给我说清楚!」推开秘书,踹开大门的祁珊,一看到办公室里其中一位较年轻,却一脸惊愕的男人时,她立刻摆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你好!」

    但不到一秒,却又转头面对她的长官,也就是身为她二十八年来的父亲局长,对着他老人家一脸愤怒的神情,丢下了手上已经快要抓烂的那张纸。

    「请告诉我!这封卸职令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哼!」也如同过去的二十八年,每次她老爸祁封邦都用鼻孔来表示自己的怒气,那里正像喷火龙一样一开一阖,「光凭你这种态度,我就可以直接免职你了,卸职还是给你面子。」

    小小的警察局里,窝着一个二十年前曾经风光一时的神探,祁封邦,如今,他只是顾着一个小小警察局的局长,偶尔带领着局里的一些人才,去破一、两个年度走私案罢了。

    「哈!我还面条咧!我才刚破案,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去当证人,你却要我卸职去躲起来?这样我还算是个优良的警官吗?」

    「你优良?对!你拿到的优良破案纪录是很可观,可是比得上你写的悔过书可观吗?」从抽屉里随手取出一个大文件夹,里面塞满了纸张,多到可以当成废纸卖的地步。

    「这也不是什麽新闻了。」看到那叠悔过书,祁珊的睫毛眨都不眨一下。她除了打打杀杀外,什麽都不会,就是会拿乔!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会调不成城区的刑事组。害我每年都要为只剩你一个人的刑事组,多写一份报告给上级。妈的!你这个不肖女,还敢给我这麽嚣张?」

    「这……局长!我看我等一下再过来……」

    在一旁一直不吭气的男人,也是这次祁珊破获的大型毒品走私案件的主任检察宫,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冒出这麽一句。

    「不用!检察官!你给我评评理,我这女儿竟然这样……」

    「说在局里要撇清关系的人可是您唷!局长!」

    「你……好!那就算是长官的命令,你也得给我去躲起来,听到没有!这次城区的张伯伯说,就连检察官每个人身边至少都安排一组人马保护,就只有你,根本不顾他们的命令。你身为最重要的卧底证人兼破案警官,你到底有没有概念自己会有多危险?」

    「是呀!祁小姐!」

    「叫我祁警官!」祁珊对检察官怒目而视,这家伙竟然在这里帮腔?毁了他们父女俩对战的公平性?

    「你不可以对检察官无礼!」

    压根儿不理父亲这种浮面命令,祁珊命令自己的语气冷静下来,她今天来,只是为了扞卫自己的自由。

    「我是个警察。而自古以来,向来只有盗贼躲警察,哪有警察躲盗贼的道理?总之,不管是张局长下这样的命令,或是您下这样的命令,岂不是要我去向那帮害我去刺青的混蛋示弱?」知道父亲的倔强个性,祁珊只好换个理智型进攻法。

    「你这个女人,真是头壳坏去。你非要我去跟检察官申请禁制令,或是证人保护命令,你才会乖乖的听话吗?凭你的资质,早就可以升官了,你偏偏老爱惹祸,不听命令,要不是有我罩着你,你还不知道会被免职几次……」

    「不要跟我提那些陈年往事,卖你的恩情,我只是做警察该做的事而已。你要申请禁制令限制我的行动?该死!我要上法庭给那些家伙好看,可不是要做个缩头乌龟。」

    「好看?哈!到时候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屍体好看就好了,可恶!我身为父亲,又身为你的长官,我给你的命令这麽难遵从吗?早知道当年让你去当体育国手就好了,偏偏叫你来考警察,自找麻顶……」

    「不合理的命令我无法遵从,不过当警察真的满过瘾的……」想到刚刚被她摔出窗外,那个血流满面的混蛋,要是在柔道或空手道的比赛,这麽过瘾的场面可是不容易见到。

    「不要再说了!」祁封邦对这个女儿根本就束手无策,「你明天就给我去住你曾祖母家!」

    「……」祁珊的脸色瞬间刷白。「我不要住鬼婆婆家理。」

    「这次由不得你。」

    为了女儿的安全,祁封邦下了最後通牒,也是对祁珊最具威胁性的命令。「要是你这次不听我的命令,我就调你离开刑事组。 别的警局外借时,也一律不准。」

    身为她的父亲,他当然知道她的弱点。

    祁珊猛地倒抽一口气,这种威胁跟去住鬼婆婆家比起来……似乎还严重了一些。

    瞪着父亲老半天,地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样,她转向在一旁被这父女俩之间的唇枪舌战吓得说不出话的检察官道:「检察官!我可不可以告我的父亲利用职权,对下屡性骚扰?」

    「祁珊!」

    还没有听到检察官的回答,祁珊已经被她父亲的怒吼给震出办公室外。

    可恶!

    这一仗她是输了,可是真的要她乖乖的去鬼婆婆家待两个星期吗?

    该死!要是她这麽做了,她就不姓祁!她刚破获的这个人口贩卖集团案件,还有太多的例证要蒐集,除了她,这事没有别人能做,检察官也深知这次案件的难办之处,否则,他们不会请求调派这麽多的警力去保护他们。

    然而,看着他们那副畏畏缩缩,在还没找到起诉有力证据前,就只会先寻求保护的懦弱模样,就让她有气。

    要是案子真的丢给检察官去办,只恐怕还没办到那些人的罪,就先被那些人利用管道给整死。

    开玩笑!那些家伙还曾经想把她卖到非洲去呢!

    这仇,她一定要亲自报!

    第二章

    够了!这真不是好兆头。

    婆婆那时怎麽会摔伤的呢?

    瞿吾森回想当时在厨房里的情景。那时婆婆正起身要去端刚热好的汤,以前他本来都会帮忙端的,可是那时他望着楼梯口在发呆,还对那时刚上楼不久的那双美腿在发呆。

    「可是婆婆这没理由婆婆会摔跤呀?婆婆平日硬朗得很。」他自言自语的道。

    身为作家,他的第六感总是比一般人灵敏许多,而且还常常不只是「许多」可以形容的。

    送走了章允人後,他让自己完全沉浸在黑暗中,半躺在床上,对着窗外阴森的浮动在黑云中的新月,边思考,边抽着他的菸。

    在黑暗中,他可以明显的看到有许多白茫茫像是气体一般的东西在飘浮者,并随着他吐出的烟圈晃动飘散一会儿,然後又飘回他的身边。

    当他看到那个背上带着刺青,婆婆口中的乖乖女孩出现时,他可以感受到,那女孩似乎替这地方的地气带来不小的变动。

    当然,更别提对他的影响了。

    那女孩的身上有种他过去从没见过的气质。

    既娇柔又蛮横,既邪恶又清纯。

    不!他摇摇头。那种落翅仔,可不是他的兴趣,更不是他的责任,想她这麽多干嘛?

    唉!虽然他满喜欢那个鬼气十足的婆婆,而且她的手艺更是没话说……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豁然,他身边围绕着那白茫的气息瞬间散去。

    对了!他的三餐怎麽办?

    天呀!他是最爱美食的人了,尤其是在写作的时候,不吃到婆婆的食物,他一定会写不下去,怎麽办呀?

    眼看他的小说至少还要两个星期才会完成,他……他难不成要饿死在这个跟他笔下一样美丽的荒山野岭之间?

    不行!他豁地跳下床,套上了牛仔裤,随手披上一件衬衫就往外跑。

    他得去问问婆婆,这三餐没着落的他,要怎麽办是好?章允人找来过将近二十个管家,几乎没半个做得了菜的,失去了婆婆,难不成要他饿死?

    冲出门,他跳上了那辆在这里从不上锁的宾士SLK,一路直住最近的医院狂飙。

    第三章

    早餐的食物虽然没有睢吾森想像中的好吃,不过至少是熟的,而且,就他的评判来说,至少应该是比喂狗要好的食物吧!

    对祁珊来说,幸好只有吃饭的时候要跟他见面,而且,她下午睡饱了一个好觉,晚餐心情也相对的好多了。

    而瞿吾森似乎-反常态。

    说「常态」有点牵强,她认识他的时间毕竟少的可怜。

    可是今天的他却跟昨天完全不同,反而给人「不多话」的印象,虽然很英俊,不过,看他一身邋遢的装扮,祁珊摇头。

    实在很难想像他会开昨晚那种好车。

    祁珊整天都在看着他,默默的在心底分析这个男人,就像自己平常评判罪犯,要如何让他们开口承认罪行一般。

    「幸好,你昨晚虽然没睡好,但下午睡过後,现在的手艺就还算差强人意。」

    中餐跟晚餐都没收到一个装在狗食碗的菜色,瞿吾森看来友善很多。

    祁珊冷着一张脸,下午睡饱觉醒来後,她连化一脸恶心的妆来整人的心情都没了,因为今天早上这麽辛苦,到头来却还是被这个男人占上风。

    现在的她,素着一张白净的脸蛋,俐落的长直发包裹着她小巧的鹅蛋脸,两只大眼睛显得分外明亮。

    她其实一直在担心今天晚上。

    昨晚她从医院回来後,没多久就天亮了,所以她靠着化妆跟做菜分心後,还可以不这麽害怕!

    可是,天呀!一想到今天晚上,必须整夜聆听着那些如鬼魅般哀嚎的风声,谁能睡得着呀?

    「谢谢!」

    她的道谢让瞿吾森挑起了一道眉,话里没有火药味。

    「你……在担心什麽吗?」

    瞿吾森平常不是多话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当他面对着祁珊时,他就不太能忍受自己被视若无睹的感觉。

    看着她一言不发,神情茫然的吃着那碗热呼呼的稀饭,瞿吾森不免怀疑起自己,真的是魅力尽失,连一碗稀饭都比不上了吗?

    「没……」这男人怎麽瞬间多话起来了?

    「你今早化妆看来像鬼一样,现在这样好多了,实际上……还不错!」原来想说的是「很美」,可是那样突兀的赞美冲动,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

    喔?老天!瞿吾森皱着眉头,这女人是怎麽了?白天那个火气上身的她,还比较容易让人接受。

    看着祁珊一脸的茫然跟忧虑,瞿吾森真的忍不住想要去挑拨她。

    「你做的工作还适应吗?」

    瞿吾森知道自己应该乖乖吃完饭,就像婆婆在的时候,吃完就回去做他的工作,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跟祁珊多聊聊。

    「工作?」他知道自己是警察了吗?

    祁珊的警觉心让她暂时忘记了即将来临的恐怖夜晚,「你知道我在做什麽的吗?」

    瞿吾森耸耸肩,比了比她大衬衫下的肩膀部位,「我不希望自己猜对,不过……好像是毋庸置疑的,不是吗?」

    「喔--原来如此。」还好!不过,祁珊不否认,自己有一丁点的失望,这男人也用外表来评断他人吗?

    「还是不是?你看起来其实有点不像……」

    「我是……」

    她忙不迭的承认,让这个自大的男人以为自己做的是越低贱的行业,她才越不会受到他这种自以为潇洒帅气的男人骚扰。

    「是?」

    这下换瞿吾森疑惑了,怎麽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妓女承认的这麽爽快?还这麽的高兴?

    「不痛苦吗?我是说,那种工作不会让自己觉得自尊被践踏到别人脚底吗?」其实身为作家,瞿吾森了解很多在特种行业工作的人的心态。

    可是基於某种奇怪的理由,他就是不希望眼前的祁珊会是其中之一。

    「还好吧!」暂时不会被拆穿的心神一松懈,太阳下山,夜色阴沉的事实又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的脸色又开始下沉。

    「还是你根本就很享受?」面对祁珊一脸爱理不理的模样,瞿吾森莫名的感到气愤了起来。

    「享受?」这男人怎麽净是提出这种怪问题?「还好吧!不就是工作……」

    「工作?只是这样……难道你……我是说,」突然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背上有刺青,打扮得像妓女的不见得是妓女,他逼自己这莫名的愤怒冷下来。「你享受你的工作吗?这种要面对这麽多人的服务业?」

    「享受呀!尤其是享受把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一刻。」满脑子都是夜晚恐怖的气氛,不经意的,平日工作的心得脱口而出。

    「老天!你还是干那种……SM……」

    「什麽?啊?」知道瞿吾森误解了她话里的意思,该死!她突然有想要大笑的冲动。

    「你……你不是被你父亲卖身吗?怎麽还会这麽享受?」火大的瞿吾森简直快疯了。

    他一点都不想关心这个女人自己怎麽想那种人尽可夫的工作,可是该死的!他就是生气。

    「没什麽不好呀!」看他气成那样,祁珊挺乐的。「我的确是在做服务业,我老爸在我十六岁时卖掉我也是事实。」

    她十六岁被父亲运用手腕从国家空手道代表队撤下後,就被逼着进警察学校,然後又逼着上警专。

    「你……」

    「你也想试试吗?」被我揍个半死!

    祁珊放下手中空着的饭碗,故做清纯,用手支着下颚,看着一脸气得通红的瞿吾森。

    「我……该死!」

    一转头,想避开祁珊那个诱惑人的视线,却在旁边的窗户倒影中,发觉自己的脸孔几乎就像嫉妒的男人一般丑恶。

    瞿吾森瞬间冷静了下来。

    「我想……那是因为你还年轻的关系吧!不过我不会想试的。」

    「喔!」祁珊故意发出撒娇的叹息,难得有机会可以揍人的说。

    「不过,我想既然你住祁婆婆这里,可能就不方便执行那样的业务工作了,毕竟这种鬼地方,是不会有什麽客人的。」

    一句话,瞬间提醒了祁珊几乎遗忘的事实,天已经快要全黑了,接下来的十几个钟头,她要怎麽熬呀?

    方才逗瞿吾森的兴致转眼消失无踪,她的神情又暗沉了下来。

    「吃你的饭,我要洗碗。」听着外面又传来夜晚才有的呼啸风声,几乎快要撕裂了她的神经。

    而原有那娇嫩的口音,这会儿完全消失,祁珊不是没有自觉,而是反正她注定要被关在这里两个星期,一肚子的火,让她连平日去做卧底时,装成妓女所谓专业的素养都消失殆荆

    更何况这里没有一个冥顽不灵的老爸,她用不着费力让他觉得受不了她。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瞿吾森更冷静了,这是怎麽回事?

    「好。」她放下碗筷,正眼也不瞧他一眼,显然打算把他当成空气。

    「你……」面对她突然的退缩,瞿吾森越发感到好奇,刚刚的愤怒,好像从来不存在般。

    「怎麽了?我说错了吗?你为什麽要来看你婆婆?是因为得罪了哪个黑道大哥?所以先躲到这种地方吗?」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不要管。」

    「也许我可以保护你……」这句话就这麽轻易的脱口而出,像是承诺,瞿吾森吓了一大跳。

    「保护我……」

    祁珊洗碗的背影像录影带暂停一般,停顿了一秒,然後慢慢回转上半身,倚着流理台看着他。

    「你在说什麽?我要你的保护?」

    那可是他从没有过的承诺耶!竟然被这女人看得这麽一文不值。可是,他压抑着他的怒气。

    祁珊看起来年纪小,可以没有理智,他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