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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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潮红!

    “大嫂,你别逗人家了。”

    “好,不逗你了,咱们快走吧!”

    翩翩用力策马,转身横越过海拉山,直奔贝商湖畔;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她俩已到达了樱花林外。

    翩翩下马,将骏马先系在树头上,“诺安,你可以先出来了。我们得用走的进去,马车待会儿再请我二哥牵去马厩。”

    诺安开心的下了马车,眼眸中流转着兴奋与雀跃,眼前一丛丛的樱花林,粉红黛绿的宛如少女胭脂般诱人去亲吻,满地的樱花瓣掩住脚面,每一步履像踩在云端,而自己就彷若那仙子。

    “好熟悉!和我印象中一样完全没变。”诺安心中满是浪漫的情调。

    “瞧你乐的,待会儿樱花邬里的几个人看见我们,铁定会吓一大跳,这滑稽的场面才是我期待的。”

    翩翩走近诺安,脸上挂着孩子气的捉弄神情。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对他们的反应很好奇耶!”尤其是思及樱木蓝勋,诺安一颗芳心便张狂悸动!

    “那我们别迟疑了,赶快走吧!”

    拉住诺安的手,翩翩小心翼翼以极缓慢的速度踩着五行八卦既定的方位,带领着她一步步向樱花邬迈进。

    而诺安的心情更是欣喜难平,每向前一步,她就发现离樱木蓝勋越来越近了,她发誓这次定要对他表明心意,不再让缘份溜走。

    才刚入邬,翩翩她们便和正要出门的樱木蓝勋撞个正着!

    蓝勋睁大眼,有点意外的惊喊道:“翩翩!”

    “别大吼大叫的行吗?又不是遇见了鬼。”翩翩睨眼一笑,劈头就口没遮拦的。

    “他没来?”蓝勋指的当然是她老公──项楚云了。

    “他这次不敢来了,上回陪了我三个月,皇上到处找不到人,都快罢黜了他的官职。”她掩口轻笑,对于楚云的爱意可是铭记于心。

    “他舍得你?更重要的是你也舍得他吗?”蓝勋双手环胸,趣意盎然的问道。却忽略了躲在翩翩身后,一直以多情眼神凝视着他的项诺安。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反正我也不会待太久。”翩翩一手支于腰际,漂亮的唇弯起了优美的弧型。

    “听你这么说,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否则你不会千里迢迢由吉林赶来,只为了待上不是太久的时间。”蓝勋饶舌的说着。

    “三哥,你并不笨嘛!我这次来是打算送你一份大礼的。”

    翩翩这一笑,可奸诈了。

    “什么大礼?”他并不因翩翩诡谲的笑意而心慌,依然冷静平淡地等着她即将变出的把戏。

    “就是她啰!项王府的安郡主,你应该没忘记她吧?”翩翩一闪身,将身后的诺安拉到蓝勋面前。

    诺安以开朗的笑容应对道:“蓝勋大哥,好久不见。”

    只见蓝勋一蹙眉,不解的转首问翩翩:“你把她也带来了?”

    听说项楚云一向关爱唯一的妹妺,往往保护过度,这回破天荒的将老婆和妹妹都往外送,这倒让他吃惊。

    “不欢迎吗?”翩翩试着旁敲侧击。

    “怎么会呢?她既是项楚云之妹,论关系也算是我妹妹,我当然欢迎之至。安郡主,你好。”

    蓝勋非常简单且生疏的一句问候,已瓦解了诺安为之悸动的心。她微低首,盯着自己的脚尖,却也让人瞧不清她的心情。在这种尴尬时刻,大概也只有翩翩能体会吧!

    她压根不想当他的妹妹呀!

    翩翩怒瞪了他一眼,“你是装不懂,还是假正经?”

    “怎么两个月不见,我突然听不懂你的话了?别让客人在这里罚站,你快带人家进屋吧!我有事得先离开一下。”蓝勋越来越搞不懂翩翩了。

    “你要去哪里?”翩翩猛地拉住他。

    “长白山。”

    “又要去找光豆了?”翩翩用膝盖想也知道,长白山上唯一吸引他的就只有“光豆”那匹土狼了。

    “光豆?是那匹好可爱的狼吗?”

    诺安突然的一句话吸引了蓝勋的目光。可爱?可从来没人这么形容过它。

    “你见过它?”翩翩不禁讶异,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记得上次逃离王府来到这里,第一个遇上的就是光豆,它好有灵性,听得懂人话耶!”想起那匹令人望而生畏的土狼,诺安的心情又是害怕又是雀跃。

    不知这次旧地重游是否能再见到它?当然,想短时间与它亲近是不可能的,但她可以尝试着不再害怕。

    “那我三哥可以说是遇到伯乐了。”翩翩在一旁窃笑。

    蓝勋却因她的话立即拉回了游荡的神志,“我得走了。安郡主就在这里多住些时候吧!有你们在,我那两位嫂嫂一定会乐坏了。”

    说着,他不等诺安响应,已迈步离开;翩翩只好在他身后做着鬼脸,“你木头呀!臭男人。”

    “大嫂,没关系啦!像这种酷酷的男人我更喜欢,而且更具有挑战性。”诺安抹去悲哀,一股希望重返她的脸上。

    “你哟!没救了。来吧!我们赶紧进邬去见见那堆闲人。”

    翩翩轻睨了她一眼,爽直地拉着她的手便往邬里跑;顿时脚底的樱花瓣漫天飞舞,激起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而蓝勋呢?他心底也确实被诺安激荡起了一丝涟漪,只是一直对情感木讷的他浑然未觉罢了,况且目前心事重重的他,根本无心于其它事啊!

    第二章

    几乎每个人的反应都跟樱木蓝勋一样,无不瞪大眼睛,以一种见了鬼的眼光紧盯着她直嚷:“翩翩,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又”字的确伤人,好歹她也是长途跋涉而来,又不是住在他们对面,闲来无事每天串门子。

    “你们把大嘴都给我闭上,那模样逊毙了!我又不是怪物,干嘛看我看得连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我知道我很美,不用你们提醒。”翩翩忍住笑,走到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

    这时兰薇才突然瞄到一直站在门外的姑娘,那熟悉的脸孔……

    “你是安郡主!怎么不进来呢?”兰薇热络地冲到她面前,将她给硬带进了屋子里。

    诺安笑了笑,跨步进去,“想不到我人缘还不错,各位还没忘记我。”

    正从布帘后迈出的悯悯,见了她也为之欢欣道:“我们怎会忘了你!我还常想,为什么翩翩和项王爷住在这里的那段日子里,你不来呢?”

    “我大哥怕我找他碴,坏了他新婚的情调,不准我当跟屁虫。”诺安说来倒是一副委屈状,惹笑了在场的每个人。

    “那真不好意思,这次换我当跟屁虫了。”翩翩露齿一笑,看了眼诺安羞涩的面容。人家诺安是要来掳情郎的心,她却不知是为了哪门子的事,只能说是来避暑啰!

    “你这句话我们就听不懂了。”龙越道出大家的心声。

    “以后你们就会明白了,只希望大家到时候能帮忙撮合撮合。对了,三哥怎么了,我刚刚在外面遇见他,觉得他有点儿不一样,似乎变得不太爱说话了。”她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们也不清楚,问他他也不吭声,而且留在邬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凌澈脸上蒙上一层迷惘,对于蓝勋的改变他当然察觉得出来,只是这家伙越来越闷了,始终不肯正视话题。

    “我懂了,八成是你们表现得太恩爱,刺激了他。”

    “你这丫头别胡说了,我们还问他要不要请蓉儿过来玩几天,被他一口回绝了呢!”龙越四两拨千斤地把罪过全撇清。

    “蓉儿?”诺安产生了疑问。

    “她是一位世伯的女儿,从很久以前就暗恋着蓝勋,我们都希望他们能结为连理。”龙越并不清楚诺安的心事,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这怎么可以,你们绝不能请她来,三哥的决定是对的。”翩翩闻言又是一惊。

    “翩翩,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有些奇怪耶!”

    兰薇走向她,端详了翩翩好一会儿。

    “我现在没空跟你们解释,等我回来再说吧!诺安,我们去找他。”翩翩眉头轻轻一皱,内心起了不安的骚动,看样子她得鼓励诺安加快行动,否则,被她这几个哥哥嫂嫂一搅和,铁定不乐观。

    “喂,你们上哪去?”凌澈喊住她俩。

    “去找三哥。”

    丢下这么一句话,翩翩不再多言地勾住诺安的肩就往长白山而去。

    “我看她这次突然回来,一定不单纯。”凌澈说出了感觉。

    “而且言行举止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兰薇也应和道。

    “还有,安郡主好象也不太对劲,当龙越提起蓉儿时,她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心细的悯悯倒是有着和旁人不一样的看法。

    “她们的怪异该不会是和蓝勋有关吧?”向来粗枝大叶的龙越这回突然开窍了。

    “唉!别猜了。等晚膳时,大伙都在场,咱们在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就得了。”兰薇的话终于获得大家的认同,每个人均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翩翩骑着快马,没多久光景,就将诺安送到了长白山,“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瞧,前面那个正在练功的就是我三哥,你去找他吧!”

    “那你呢?”诺安虽是兴奋但也心慌。

    “我总不能老留在你身边,那你们还能变出什么把戏吗?我走啰!等你的好消息。”不给诺安打退堂鼓的机会,翩翩轻跃上马鞍,一拉缰绳,便驰向来时路。

    “大嫂……”诺安举至一半的手,蓦然垂下,看样子感情的事只有靠自己了。

    她有些窘迫、有些羞涩的悄悄走近他,但也只敢远远地、偷偷地躲在树丛后欣赏着自己心仪的男人。

    突然一道劲风迅速往她疾驰而来,诺安惊吓住了,还来不及闪避,飞叶猛地插进她身旁的树干上!

    “是谁?”蓝勋一个飞跃,倏地落在诺安面前,当他看清来者时,这才蹙紧眉梢,敛下充满敌意的眼光。“你怎么会到这?谁带你来的?”

    “是大嫂。”诺安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种慧黠的眼眸,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令蓝勋心旌为之一荡。

    “翩翩!她人呢?”他往诺安身后瞧了一眼。

    “她走了。”

    “走了!这丫头──你……有事吗?”蓝勋无法理解翩翩把她一个人丢给他,意欲为何?

    “我能不能待在这里看你练功?”诺安两颊生晕,希冀的问道。

    “看我练功是一件很枯燥乏味的事,没什么好玩的。”蓝勋性格的双眉拧了下,对于诺安的要求觉得荒唐。

    “但我喜欢看嘛!”诺安喜欢和他在一块儿的感觉,谁管它乏不乏味。

    “安郡主──”

    “别叫我安郡主,叫我诺安好不好?”她的笑灿若骄阳,宛似脱蛹而出的蝴蝶,灵逸纯真。

    蓝勋彷若被她那毫不矫情的模样所感动,“好吧!诺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想留在山上,我知道你对功夫根本是门外汉,应该不是真的想看我练功吧?”

    “我喜欢跟你在一块儿的感觉嘛!”既然蓝勋问了,她也直言不讳。

    “跟我!为什么?我们根本不熟呀!”

    蓝勋噙着温和的笑容,他一向就是如此,即使被逼急、跟烦了,也不会做出厌恶的表情,其忍耐的君子之风甚至比凌澈更甚之。

    事实上他的性情也是“樱木花盗”中最好的,甚至有点儿孩子气,偶尔还会在捉弄人中找乐子,只是自从前一阵子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后便不再快乐了,总是愁眉深锁却又不知如何启口。

    “怎会不熟?你难道忘了你曾救过我?”诺安对他陌生的话语深感不能接受。

    “喔,那只是小事一件,忘了它吧!”这对蓝勋来说,根本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却改变了我的一生,我永远都忘不了的。”

    诺安非常认真的表示,并蹙眉地看着他,对他的不在意感到痛心。就因为那一次的事件,他在她脑海中足足盘旋了有半年之久,他怎能用这种毫不在意的口气回复她呢?

    “你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蓝勋心想,他是不是太久没和年轻的女孩儿沟通,已无法了解她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见。

    “没……没有,你练你的功吧!别理我了。”她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有点不痛快。

    蓝勋咧嘴一笑,知道她正在耍小孩子脾气,逗小女孩开心是他的本事,他怎会错过,“想不想去见见光豆,我正想去看它。如果不敢,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你要去见光豆?”诺安有丝跃跃欲试的冲动,却又克服不了对土狼向来根深蒂固的畏惧感。

    “嗯,敢去吗?”他重申了一遍,然而表情中并无等待的不耐。

    连蓝勋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他对她的纠缠并没有那么浓烈的厌烦,反倒觉得乐在其中,有股想照顾她的冲动!

    对,这大概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吧!诺安长相出色亮眼,最重要的是她仍脱不了一股稚气,像极了邻家的漂亮妹妹。

    “我当然敢去了。”诺安不想让他小看自己,抬高小下巴,表现出执拗与坚持。

    他嘴角噙着讪笑,促狭地挤挤眼,“那就来吧!”他继而伸出手,“如果不介意,可以把手交给我,山路崎岖难行,你可以依靠我。”

    诺安痴迷地看着他,此时他真的就像一位和蔼亲切的大哥哥,坦荡正直的深棕色眼眸里,丝毫看不出他对她到底出自于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不过,诺安还是将自己的手交给蓝勋,让他紧抓住自己的皓腕,往前直走。

    诺安能感受到从他手中所传来的热力与温柔,她低着头一直将脸蛋藏在阴影底下,不敢让他瞧见她那张已烧得滚烫熟透的面容。

    “等一下!”樱木蓝勋倏然停步,并俐落地将她藏于身后。

    “怎么了?”诺安似乎也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

    “有山猪,得小心!”他本是不愿让她知道,免得她过度紧张,然而渐渐趋近的脚步声让他改了念头。

    还是告诉她吧!省得她见到了庞大又恶心的山猪会无所适从,更严重的话可能会吓晕了过去。

    “山……猪!”她双脚已经不停使唤的发软了。

    “别怕,我会保护你。”

    蓝勋像一面铜墙铁壁般,矗立在她身前,这时她才发现在他背后佩挂着一副弓及数支箭矢!

    霎时,他右手过肩勾起了弓及一支箭,拉紧弓弦,单眼闭上,矍烁的右眼紧盯着眼前树丛里窸窣的声响与异动。

    诺安不敢吵他,只是闭上眼抓着他贴着背的布衫,以为保护。

    天哪!他的背脊还真结实,每一寸纠结的肌肉都坚硬得像石头,彷若躲在他身后,就能获得所有的保护。也不知为何,诺安已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勋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蓝勋撇唇一笑,“随你了,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得专心,你暂时别再和我说话。”

    “喔!”诺安煞住了嘴,也跟着提高警觉。

    不久,树丛内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的确令人胆战心惊!诺安极力稳住自己慌乱的心跳,紧跟在蓝勋身后。

    啊──出现了!

    蓝勋慢慢后退,硬是将诺安直逼向身后的石洞里,他稍稍侧着脸轻声说:“躲在石洞别出来,让我安心对付它。”

    诺安真的只想跟着他,但又怕妨碍到他,于是假装坚强的点点头,倏地转身跑进山洞里。但她仍站在洞囗,不放心地瞧着蓝勋对付山猪的情况。

    蓦然,一个颇大的黑影掠过她眼前,一只强壮结实的山猪蹒跚地走向蓝勋!只见他全神贯注的拉起弓弦,倏然将箭射出,精准无误地射中那只野猪的前脑,它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平静地倒下。

    “勋哥──”诺安奔向他,望着眼前那恶心的山猪,感到一阵反胃。

    “别怕,没事了。”

    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温柔娇躯,蓝勋实在无法拒绝,只能轻拍她的肩,耳语道:“它已经死了,不会伤害你的。”

    “那它的尸首呢?”她怯生生的瞄了眼倒地的山猪。

    “正好让光豆当晚餐。”他收起弓箭,淡淡的笑意中充份表达出他磊落清朗的气质。

    “天哪!”诺安实在无法想象这只山猪被生吞活剥的景像。

    “怎么?害怕了?”蓝勋刚棱有力的脸庞多了份洒脱和狂恣。

    “才不,我如果害怕就不会陪你走到这里了。”她强迫自己不准怕,还不是为了能多一些和他在一块的时间。

    “那好,勇敢的女孩儿。”

    主动拉着她的手,他带着诺安进入光豆所居住的洞穴之中。诺安的心是狂热的,那份知足的感觉已掩没了心中渐起的骇意,她相信只要跟着他,她今生今世将永远无惧。

    接近傍晚时分,他俩才返回樱花邬,在邬中与诺安暂别后,蓝勋无视他人讶异的眼光,便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拿起藏在案底柜中的一封泛黄的信柬,抽出重新展读,他的心绪随之变得慷慨激昂,再也无法压抑心底泛滥的苦痛。

    小瑕:

    近来可好?我真的非常思念你。

    勋儿近日已学会走路,变得更加捣蛋了,我想,你即便不想我,也该想念我们唯一的宝贝儿子吧?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思语将勋儿视如己出,照顾得极好,见他越来越健壮、调皮,我也欣慰不已。唯独你,让我总觉得生活里少了些什么。

    我自认愧对思语,但我更对你抱歉,你不顾他人鄙夷轻视的眼光,为我生下了儿子,却又无故离开我俩欢聚一场的小屋,将自己藏匿起来,让我怎么也寻不着!

    你究竟在哪里?这封信难道就该这么被我永远尘封在箱底吗?

    我承认,一切都是我胡涂所致,求你原谅我的自私。你知道吗?思语早已接纳了你,常提醒我接你来同住,但她却不明了,不是我不愿,而是我根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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