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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阅读(1/2)

    这个在她面前会害羞的男孩,这个强硬又温柔的男孩,葬身在他自己的爱情面前,他,可後悔?

    心,忽然变得柔软了。恨麽?也许,已经成了过往;也许,从来不曾真正恨过……

    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上一刻她还说永远不会原谅他,如今却觉得那些根本不再重要了,她甚至会想,如果他能不死,她可以当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可笑,这个男人究竟是愚蠢还是固执,他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她的原谅?事实,是这样麽?在生与死的关头,他选择了牺牲自己,这并非他想换取什麽,而是心的本能。

    可是,有一点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连她都没有听见枪声,那支枪是无声的,龙狁,又怎会听见?又是怎麽第一时间冲到她身前为她挡去那颗致命的子弹?他,不是走在前面麽?

    的确,这一点,东方左左恐怕永远也想不明白了。因为,她不爱他,所以不会看到一步三回头的龙狁,不会看到他的眼睛里其实从来都只有她一人。

    “左左!”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在看到浑身浴血的东方左左之後,瞳孔骤然紧缩,全身血液倒流,似被突然扼住了喉咙般无法呼吸。

    “二哥。”东方左左很平静地对他眨眼,抚慰他不安的心。

    东方琅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却久久没等到龙狁,折回来看,竟然让他看见这样一幕,差点心脏衰竭、英年早逝!

    周围都是匆忙的脚步声,她不想去看,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可是,当看见一脸绝望面色惨白的老爷子被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按著走时,她心里有那麽一瞬的颤动,他是龙狁唯一的亲人。

    “二哥,让他走。”帮派的事情她本不该理,也知道把这样一个头目放了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她做不到不管。

    东方琅抬头,目光复杂看著她。

    东方琅是“噩门”的首领,“龙帮”是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敌手,这一次,他离开“噩门”的唯一条件便是铲除龙帮,龙老爷子无疑是头号被锁定对象,落入噩门的手中,只会生不如死。可是--

    “好。”她的要求,他通通都会答应的,不是吗?

    这一刻,在安静得像一尊木娃娃的她面前,东方琅再没有了平时的痞子气,默不作声认真地替她解开桎梏著她的“人肉锁链”。龙狁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僵硬,只是他环住左左的手臂像生了根一样,无论怎样都掰不开。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跑到他们身旁,道,“龙老爷子自杀了。”

    东方琅“解绳”的动作一顿,点头示意明白,中年男子看了看平静的首领和死去的龙狁,抿抿唇,目光在掠过左左的那一刻隐约有著叹息,这两人,都是一代枭雄,可惜了那个龙帮的少主,爱情,究竟是什麽?他不懂,也不想懂,如果要以生命为代价,那他宁愿不要,摇头,转身离去。

    龙狁,如果可以从头来过,如果早知这个结局,还会选择爱她麽?即使这个假设存在,也轮不到他人左右,因为爱情从来由不得人选择。

    “龙狁,对不起。”东方左左嘴唇贴著龙狁冰凉的耳朵,低喃。

    逝去的人,逝去的事,都凝结在这一瞬间,成了永恒的记忆……

    左左回家了,如常上学,如常对三个哥哥笑,没心没肺一样,似乎什麽也没有发生过。然,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个人,已经在她的心里刻下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如刺哽在喉。而校册上,也删去了那个人的名,仿佛那个人,不曾存在。

    她旁边的座位,永远都成了空。

    除了那个人,没有其他人敢坐下去,所以,在外面的世界里,除了哥哥们,她还是一个人,也许,一直都是……

    第八十三章 平静,很好

    风卷起满地苍凉,秋天。

    中秋三天假期,这是第十一个没有爸爸妈妈的中秋节,也是爸爸妈妈去世十一周年。十一年前的今天,东方夫妇从国外赶回来,只为了过节,团团圆圆。

    只是,永远的分离,定格在这个节日。

    从墓园回来,她的心情异常消沈,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觉得好累。

    在爸妈的坟前,她甚至不敢抬头看那照片上慈祥的父母,她心虚,这个家,因为她弄成这样。三个哥哥已经完全不吃那些药了,他们仍旧夜夜春宵,而她,没有怀孕。这,说明了什麽?说明他们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他们甚至连去做试管婴儿都不愿意,因为那要借其他女人的卵子。那麽,不是她的孩子,不是他们的结晶。当时,终於鼓起勇气站在他们面前,试图压抑著自己的脆弱向他们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

    哥哥们说,讨厌小孩,脏兮兮的,又捣蛋,还会跟他们抢自己的宝贝。

    呵呵,骗人。

    她笑著,却笑出了眼泪。

    他们知道,她表面上不会介意,可是对於一个女人来说,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又怎会不心痛?他们永远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在别墅後山的那一片花海中央,有一块小小空地,铺著柔软的草皮,嫩绿嫩绿的。东方左左躺在那里,目光焦距在遮挡住太阳的那朵金灿灿的白云,刺目的光线似乎就要从云朵的空隙中破茧而出,发出万丈光芒!

    唔,好天气,今晚的月亮肯定特别亮。

    可是……一股莫名的不安浮现心头……为什麽,她总觉得白云的背後躲著一抹乌云?

    “左左,在看什麽?”东方煌从房子里走出来,见她看的那麽专注,不禁也好奇地随她的视线望向天空。

    “咱们的小宝贝在发呆呢,呵呵。”东方琅不正经地翻身压住她,眯著凤眼戏笑道。

    “二哥,在外面有没有人敢说你很像个流氓?”左左想了想,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儿,用粉无辜的神情问著。

    东方琅倒也不恼,他磨蹭几下她的小脸,忽然坏笑起来,微微顶了顶紧紧相贴的下身,“只对你流氓。”

    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就算野兽也不能随时发情的吧?他们今天早上才做过的……

    东方左左惊呼著,因为说话间,一只狼爪不知何时溜进了她的衣服里,悄悄解开了胸罩的扣子,两团绵乳弹了出来!

    “大哥!”这还是那个酷酷的男人麽?大哥在她面前真的好坏,光天化日之下,解她胸罩的人竟然是他……郁闷,到底是谁说他冷情的?简直坏透了!

    “这张小嘴真漂亮。”东方炽不负某人“期望”,在嘟起的红唇上啄了一口。

    与此同时,三个男人对望一眼,黑眸闪烁,如果东方左左此时专注点去留意,就会发现里面隐藏的兴奋因子、邪气横生。

    呵呵,打野战……他们还没试过。

    不怀好意地同时朝她亮出了一口白牙,在烈日底下折射出亮!!的光芒。

    某只小羊终於感觉到危险气息扑面而来,不自觉地咕噜咽了咽干干的喉咙,身体不断往後缩,声音发抖,“你、你们想干嘛?”

    “宝贝,乖乖的,就你那小身板,别妄想反抗了。”东方琅像个十足的色狼,凤眼扇著扇著,眉头上挑在一块儿,色眯眯地在她身体各处流连。

    “你真是个魔女,三哥这里又痛了。”东方煌抓著她的小手抚上自己的热铁,感受著那条状物体在手中变热变硬,那温度和硬度都让她想尖叫!

    “左左,大哥昨晚才要了你四次。”东方炽不满地抗议,抓住了她往上扑腾的腿儿。

    什、什麽?!四……四次还不够?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几乎都能杀人了!狠狠瞪著他们三个,一个人四次加起来是多少不会算吗?把她“欺负”到天亮才放人!

    不行!要“坚守阵地”!

    双手打叉,护卫著胸口,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思考著逃跑的最佳路线。

    哎,入世尚浅的小绵羊又怎斗得过三只修炼成精的狼?只见她还没有往前挪动半步,便被三双爪子拖了回去。

    “左左,你知道反抗的後果……”真该死!一定是二哥教坏大哥了!不然大哥怎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看,他竟然威胁她!

    “嗯……”抑制不住的呻吟从紧咬著的小嘴里溢出,这三个家夥实在太熟悉她的身体了,在他们的抚弄下溃不成军啊!她恨得牙痒痒的!心中後悔莫及,当初怎麽没把房间里的书烧掉?其实,就算她烧了也没用,十年了,什麽不记住了?

    大哥的唇舌在嘴里肆虐,二哥的指尖在腰腹戏弄,三哥的嘴含住了她的乳头……

    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混杂在一起,蓝天白云下,谱成一曲动听的乐章……那是恒久不变的旋律,用肉体与灵魂交织的音符……

    欲糜的气息覆盖著这片花海,女子身上浓郁的香气几乎盖过了花香,这样的嗅觉也刺激著男人的欲望,律动得更加快速,更为狂炽地抽插,他们的交合处相连著,水淋淋一片,浸湿了身下的草丛,大力的抽送使得红润润的小洞更加水汪汪的,不断上升的温度,似要把她融成一滩水,化在他们身体里。

    激情平息,四具交缠的身体在烈日底下做著自然的“阳光浴”,寸缕不著。

    为她拨开汗湿的发,三个男人笑著细吻她香汗淋漓的身子。

    她好幸福……

    猫儿一样把身体蜷缩在他们怀里,东方左左慵懒地眯起眼睛,对著太阳公公微笑。这个笑容,令百花黯淡,万物失色,纯粹而不带有任何杂质的满足,透著小女人幸福的娇柔,却不矫作,水嫩嫩的肌肤在日光下发出晶莹的光泽,几近透明的水润。

    只是,她的幸福,为什麽永远这样短暂?

    她唇畔的笑意凝固,因情欲方退而绯红的脸颊也血色尽失,维持不变的姿势,睡在他们怀里。

    “哥,我们来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你们闭上眼睛,谁最先忍不住睁开的,今晚就不能碰我。”

    他们不解,但是也兴致勃勃地参与了,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少一个人瓜分也好啊!

    轻轻扇动蝶翼般的睫毛,如同一阵细细的风,吹进了不远处两个男人的心里。

    两道迅速得诡异的身影同时移出,瞬间的变幻,站在她眼前。

    她不看他们,只是撑开疲倦的眸,茫然地望天。很想问,她究竟犯了什麽错,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平静,很好。

    可她的平静,她的漠视,会让在意她的人生气的。

    为什麽她要逃离?她竟然敢!多少个日夜了?不记得,不记得了,记忆中的生命,也没有如此漫长……他们疯狂得想要毁灭一切!那种她消失在眼前的恐惧,她永远也不会懂!

    如今,她身上那些污秽的痕迹真的很碍眼,空气中糜烂的味道很难受,而那三个拥抱著她的男人也很碍眼……

    没有怒吼,没有咆哮,只因心痛嫉妒到极致的酸涩腐蚀了他们的喉咙、啃噬著他们的心脏!尽管邪美的脸已经阴狞如地狱修罗!尽管恨不得即刻化身为魔!然而他们此刻却动弹不得,在那双如泡沫般易破的眼眸凝视下,全身僵硬!

    “哥,别睁开眼睛哦,我们玩捉迷藏吧!等数够了一百下,你们就来找我,现在游戏规则变了,谁先找到我今晚我就归谁了,呵呵,要等我穿好衣服才能开始,好了,一、二、三……你们要在心里自己数,不许犯规!我也可以走很远的,不过你们要是那麽笨,今晚之前都找不到我的话,那我只好自己回来了,但是要罚你们单独回房,我自己睡。”

    欷欷簌簌的穿衣服声音,三个男人觉得有点不对劲,刚想要睁开就被一双柔软的小手蒙上,入耳的是她甜甜脆脆的嗓音,撒娇般抗议,“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不乖,那干脆现在就决定今晚我自己睡好了。”

    一听这个,他们马上放弃刚才的念头,一切如常。

    “喏,我要去找地方躲了,不准偷看的!”腻歪的娇哝,唤得三个男人的心都化成一汪水了,却同时刺痛著另外两个,他们一左一右抓住她的手臂紧了紧,她几乎要痛呼出声!

    不,不可以,嘴唇都差点被咬出血来,她惨白的脸蛋,依旧笑得很甜。

    “我走了……”

    她的声音为什麽让他们听出了苍白的空洞?仿佛离他们好遥远,让他们心痛、恐慌……

    看见哥哥们的眉毛跳动了几下,她脱口而出,“不许动!”

    紧拽的拳头又放开,他们的宝贝啊,每次跟他们玩游戏总是那麽小心眼。

    而此时,抓著她的两个男人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她竟然用那种语气去哄那三个该死的男人!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她是背叛者!他们为什麽要容忍她在眼前放肆?为什麽不直接掐断那三个“奸夫”的脖子?!为什麽不直接把她给杀了?!

    舍不得,狠不下心……

    纵容,是因为她泛著泪光的脆弱眼眸麽?是因为她看见他们的时候眼里让人惊恐的绝望麽?是因为她因恳求而颤抖的唇瓣麽?

    该死的就是不知道!

    第八十四章 如此威胁

    这般纵容,是因为她泛著泪光的脆弱眼眸麽?是因为她看见他们的时候眼里让人惊恐的绝望和抗拒麽?是因为她因恳求而颤抖的唇瓣麽?

    该死的就是不知道!

    扇动的鼻翼显示出他们极大的怒气,一人抓一边,不顾她心碎的眸光,眨眼便消失在那片美丽的花之海洋里。

    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把她带到什麽地方,不去看他们怒发冲冠的表情,所以,她看不见两个男人不同眸色的瞳孔里那个深深的漩涡,爱恨交织,而里面,却只住著她一个人。

    她闭著眼睛,忽然身体被狠狠甩到一张柔软的床上,不,也许不是床,她都没有看。

    男人健硕的身体压了上来,带著席卷而来的风暴,而她,在风暴中心。他们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共同占有她的嫉妒了,刚才那个场面让他们有掐死她的冲动!这件衣服很刺眼,二话不说撕碎了她刚刚套上的衣服。

    云王看著她泛著粉红色泽的妖豔娇躯,更是怒火攻心,她的媚毒,都是那些男人解的!该死!刚刚自己是怎麽忍住没把他们给杀了的?!

    她忍!可是她为什麽要忍?已经受够了!

    “要上我吗?”她倏地睁开眼睛,那双清冷的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冰冷利剑、急速下降的温度让雷王和云王怔住。

    “呵呵,让我想想,这次,是要用瑶草?隐身?用水绳把我绑起来?用你们至高无上的法力逼我向你们求欢?啧啧,花样还真多。这具身体很美是吗?是不是让男人看了都想上?唔,说实话,我有时候照镜子也这麽想。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太完美了,毁掉它怎麽样?我毁了这美丽的躯壳可以了吗?”

    东方左左此时的笑,妖娆豔丽,带有致命的吸引力,却是危险得犹如罂粟花。

    “呵呵……千刀万剐也无所谓,随便了。”她张开双臂,赤裸的身体点点红痕已经在火莲子的效用下散开,极致的诱惑,她真的像个妖精,让他们无法自拔。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他们怔愣著,不知道该给怎样的反应,然,就在失神的片刻间,眼前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们如坠地狱、绝对尝试到痛得麻木的心神俱裂!那种连灵魂都停止呼吸的恐慌紧紧揪住他们的心,无法动弹!

    只见她雪白的身体里忽然涌出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窜,她娇嫩的肌肤被无形的利器割开一道道小口子,於是,更多的稠浓液体从里面冒出来,刺激两个男人的视觉,腐蚀他们骤缩的心脏……

    “不--!”雷王从惊骇的“视觉盛宴”中清醒,几乎站不稳,颤抖著手施了法,迅速上前在她身上绕开一圈光晕,然而,无论他怎样修复她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之後又重复裂开,血流不止。他幽暗的绿眸再无光芒,只余不尽的黯淡,紧缩的瞳孔里浓浓的恐慌正在慢慢腐蚀,无尽头地蔓延。他不停地喃喃著,“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不可能……”

    云王从这震惊的一幕回过神来,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也没有丝毫知觉,那双温润蛊惑的蓝眸,如大海一般深邃,此时,波涛汹涌,“是‘心控’”。

    “你说什麽?”雷王揪起他的衣襟,“心控”是一种极难修炼的法术,并非所有神都能修炼,只有具备资格和体质的神才会获得这种力量,并且极难操纵,他们四个是目前唯一具有这种资格的。

    “我给她服了火莲子,她恐怕已经转化了,只是缺乏指导,还没有完全。”云王痛苦地扒著自己的头发,“为什麽她的资质竟然会是竟是罕见的‘心控’!一言一行皆在意念之间,随心而为。为什麽,为什麽她竟然会是最难搞的心控!”

    刺目的血蔓延到他们脚边,让他们心惊。

    她怎麽会有那麽多的血?就算她已经转化了,这样的伤害也会大伤元气!

    云王火速上前为她止住部分的血,他的声音是连自己也听不出来的惶恐,那是他不曾有过的颤音,“求你,快停止,你想怎样都可以,我不碰你了,不碰你……”

    “听见没有!快点给我停下来!否则我把那三个男人给杀了!”雷王心惊胆颤地看著满床的鲜血,出言威胁。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服软,他一直都很狂妄,傲视天下,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