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11 部分阅读(2/2)

大胆的举动,「要自己来吗?」

    韩青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抹笑容,仿佛再看一辈子也不足够!

    「怎么了,为何一直看着我?」

    韩青烟听见宇文无极担心地询问,他不明所以地摇头。。。。。。这不是他可以继续留恋的,不过再多看几眼吧,那么他会心甘情愿为他承担一切,无怨无悔。。。。。。

    「无极,你我今生缘分已尽,一切因果皆由我心而生,也必定会由我来结果。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就算那个人是我也不行!所以。。。。。。只好让你先睡一觉了。」他决然地避过那抹笑痕,在宇文无极唇上印下一记浅吻,小心翼翼得近乎颤抖,「我走了。。。。。。走了就不再回来,你可以不等我,但是不要怪我。。。。。。」

    暗裔 中殿

    「啊~~~~~~~~~~不好啦!!!!我的苍龙印不见啦!!!!!!」

    原本安逸的早晨在蓝樱一声响彻山谷的嚎叫中被席卷一空,众人闻讯纷纷赶来,全蚀之期迫在眉睫,在这节骨眼儿上怎能将如此重要的物件丢失!岂料,一个个意外却接踵而至,余下持有护印的二人同时色变……

    「我的朱雀。。。。。。」

    「白虎印。。。。。。不见了!」

    「不仅如此,我的玄溟印亦被人拿走了。」

    「云魇,你何时到的?」对于消失了许久却又忽然出现的云魇,白药似乎毫不惊讶。

    蓝樱心中倒是颇为讶异,没想到真让白药说中了,云姐果然还是来了!但总不免有些微词:「是啊,也不说一声。。。。。。」

    云魇无所谓地笑道,似乎丢了如此重要的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若是随随便便让人知晓行踪,我此刻岂不要与你们一般毫无头绪?只可惜,还是没能阻止他。」

    蓝樱努努嘴有些不服气,「那你说说,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我们的护印?难道此人。。。。。。已经知道寻龙图的秘密了?」

    「不错,此人就是。。。。。。」云魇正待说明前因后果,却听中殿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进来一看,不就是宇文无极!

    「烟儿不见了!」他抚着额头,穴道刚解仍有些不适应,但他知道韩青烟不告而别,一定不寻常!

    云魇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接道:「这就对了,护印就是小烟儿拿走的!」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挖苦了一句「宇文小弟。。。。。。你还真不是一般地不了解他,以前是,现在更是!我们恐怕要去看看寻龙图了。。。。。。」经她一番提醒之后众人方才如梦初醒,惊疑不定之下不得不赶往藏图密室。。。。。。

    及至室内,果然有异……石门打开的瞬间,本应黑暗寂静的石室银光熠熠,刺得众人睁不开眼,看清之后才发现光源正是那张寻龙图!图上漂浮的四件物品同时散发着色彩各异的光华。。。。。。

    走在微湿的晨雾中,韩青烟知道那个东西正在召唤自己。

    暗裔里几乎随处隐藏着不知名的暗阁密室,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有的是真有用,有的只是一个表象,外观上更是难以辨别虚实。他从未去探究过它们的位置与用途,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就是这里!

    本以为密室都应该伸手难见五指,可从他进入这扇门那一刻起,室内却不再冰冷黑暗……光华来自中心那个法阵,一切都应该是陌生的,可唯独这缠绕着银光舞动的灵韵让他觉得万般熟悉,仿佛已陪伴了他千年万年。。。。。。

    他毫不犹豫地靠近,这才看清置于阵之物……不就是那部完整的寻龙图!

    「是你在呼唤我吗?」他没有考虑太多便伸手探向那张银光熠熠的宝图,奇异于自己丝毫未被法阵所阻挠。接触到图上坚硬如石刻般的纹路那瞬间,仿佛真的有人回答了他的疑问。。。。。。

    「是我啊,我一直都在等你,等得太久,以至于我都忘了有多久。。。。。。」那人的声音无比安详,却有着与他同样的孤寂,勾动着心底那抹永远无法平复的哀伤。

    韩青烟一惊,立即想要抽手却已不能,这声音不就是一直缠绕着他的梦魇!

    「你不可以走!我等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我所受的苦定要让他一一偿还!所以,不管你愿与不愿,都必须被我所取代!」

    「不!!!!!」

    在韩青烟惊呼的同时,那人已然念下令人无法抗拒的咒语!东、南、西、北,依次出现了四块五彩斑斓的纹石,与那宝图交相辉映间法阵骤然扩大,并迅速将他包住,这没有丝毫法力的身体很快就被对方控制住了,意识随之消弭。。。。。。

    命运从这一刻起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轨道,不再属于他的命运,也许至死难以方休,也许定要玉石俱焚才足以平息……不,这不是我要的结果,苍天在上,请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愿用我所有来生换取今世一个圆满,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不要啊!!!」一直藏匿于暗处之人始觉不妙,她试图阻止着什么,但显然已经太晚,更暴露了自己。她想要冲入阵中却被反弹至数丈以外,撞到石壁昏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之后我模模糊糊地转醒。此地便成了你们如今看到的模样。只是小烟儿已经不知所踪,于是我就把你们都叫来咯~~」云魇像在谈天一般叙述着自己看到的整件事情的始末。

    白药皱着眉头,还是忍不住纠正道:「就算你是长辈也该叫声神子。」

    「那又如何?」云魇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他小的时候还被我抱过呢~~也没叫我声姨,现在让我叫叫怎样!」

    「哎呀!这都不是重点!」蓝樱无奈地打断两人不着边际的对话,「你们快看,这图与当初拿回时不一样了……多了一个极其明显的标记,这是否说明。。。。。。」

    云魇点点头,「不错,这图被对方作为通道强行打开了。如今封印尚未全开,可他已然觉醒。。。。。。看来积怨很深,我怕他一旦入世后果不堪设想!如今,你们该知道我为何一直反对此事了吧?不过已经太迟了。。。。。。他心中恨意太过强烈,若是救不了就必须杀了他或是重新将他封印,否则将会是一场劫难。」云魇无情地下着结论。

    众人默然,难道除了封印便只有这一条出路吗,上天怎可如此残忍,竟是与他们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哼!管他是妖也好、魔也好、神仙也罢,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碰他!」这时,宇文无极却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结论来,气焰嚣张。

    他是不懂这些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可在他的面前打他家「小娘子」的主意,这就不能坐视不理!

    「宇文小弟~~你可不要曲解我的好意!我不是说了吗,倘若能将那人重新封住,小烟儿还是可以活过来的!」

    ……将那个人。。。。。。再封印一次?

    那个人又是谁,之前是为了什么而被封印起来,为什么一想到他会被再次封印起来自己就会异常难受呢?头好痛。。。。。。有越来越多的疑惑搅得他难以平静,脑海中骤然浮现的碎片又是什么。。。。。。全都难以捉摸!

    蓝樱恰在此时插话道:「那个人不就是。。。。。。」

    「是什么?!」宇文无极猛然惊醒,激动地抓住蓝樱追问。

    「蓝樱!不管他过去是谁,但他始终留不得……很多事情,亦不是由得我们去选择的。」云魇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同时亦是警醒在场的每一个人。

    见宇文无极稍事平静之后才道:「既然没有疑问,大家就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吧,明日即有强烈的日全食,是阳炎之力最为薄弱之时,封印势必再难抵挡,我们如今只能尽快阻止他了。」说完转向宇文无极,「宇文小弟,我希望届时你也能来。」

    云魇表面一派处之泰然,心里却远没有那般轻松……你要不来,我们怎么撑得住啊。。。。。。

    宇文无极平静地望向云魇,心中疑惑更甚,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欢迎自己插手才是,他原已经做好了「硬来」的准备……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好说,就算云魇大人不请,小弟我怎敢不去呢?」

    48.番外.千华残梦终曲

    ==

    ……好冷。。。。。。这里为何这般冷?我。。。。。。不是被那人所困,那么此地又为何处?

    即便黑暗如斯,他依然能够清楚听见一名女子的声音:「幽都,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就听本宫一次,快出来吧,如今只有你才救得了他们了!」

    有人,究竟是何人在与他说话?

    「幽都,你可知伊洛私与东皇易血为盟,又擅自修习乾坤斗转之禁术,偷天换日,伊洛哪里驾驭得住如此深奥的禁咒,而东皇亦备受阳炎反噬,如今天地易变,已成弥天大祸……你必须去阻止他们,也只有你才能阻止他们!」

    阻止他们,为何要阻止。。。。。。我不是幽都,又如何能帮得了他们?

    这时,却又出现了另一名女子的声音:「幽都你听见了吗?快醒醒,我求你了,就算他再不好也是你弟弟,就算你不愿救他,也不能枉顾苍生,况且东皇。。。。。。太一他。。。。。。劫数,真是劫数!原来谁都一样,天行无常,是劫终究躲不过。。。。。。」语末,那名女子已然泣不成声。

    ……你们别再说了,我头很痛,不要再说令人听不懂的话,我什么都不想听!!

    事隔多时,他再一次做了奇怪的梦,似乎是破碎的,却又千丝万缕、绵延不断;他依然弄不清梦中之人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若是自己又为何醒来有如隔世、不复梦境,若然不是梦里又为何会与那梦中之人感同身受。。。。。。

    ……你究竟是谁?又为何要让我看到这一切?!

    「二位娘娘,如今恐怕多说无益,依下臣之见‘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二位信得过苍岳,倒有一计可施,但。。。。。。苍岳斗胆请求望舒娘娘将幽都殿下的真身交予下臣一试!」

    ……不,你想带我去哪里?!

    他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会将自己带到一个不想去的地方,去见他不想见的人,做他做不想做的事。。。。。。他极力出声拒绝,但梦境显然身不由己。

    仓惶无助中,他于黑暗里寻觅到一丝光亮,光亮逐渐扩大,再扩大。。。。。。最后,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赫然映入他的眼帘,可是那俊美无双的面容却被疯狂与痛苦占满!

    太一。。。。。。这个人就是东皇太一吧。

    惊讶于自己竟还能记住一个梦里的名字,那般清晰,那么刻骨!可他不是一直都自信满满、风采翩然的吗?何时变得如此疯狂,满脸的痛苦又是为了谁?

    正当疑惑之时,那名唤苍岳的男子忽而又对他说道:「幽都殿下,看到了吗?他就是曾经对你说过不离不弃的人。。。。。。一定是忘不掉的吧?」

    然后,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或者该说是,那个一直缠绕了他很久的声音:'苍岳?你惊扰本座所为何事?'

    「相信殿下已经看到,东皇境况危机,苍岳也是迫不得已才会惊扰殿下。」

    幽都有心回避问题,不待苍岳把话说完就已出言拒绝:'那日闭关归元之后,本座早在自己的生树前许过誓言,从此与外界之事再无瓜葛,也不想再过问。'

    「怎能无关,你们将会有宿世因缘,不过此刻才要开始呢。」

    '不会的,不会再有了,若是有,那也只是孽。你不必多言,本座不会出关!'

    即使面对冷硬的拒绝,苍岳仍不见丝毫放弃,「那便是说,即使东皇就此寂灭,殿下亦打算袖手旁观?苍岳从不知道,幽都殿下竟会绝情至此。」

    '怎么会这样?你说。。。。。。他大限将至?怎么可能,他是东皇啊!你骗我!他不会死的!'

    「事到如今,苍岳有说谎的必要吗?日神的真阳之血为伊洛殿下所破,引其为媒得以施放禁咒,如今他体内气血逆行紊乱、元神涣散,禁咒发挥到极致之时,也就是他大限之日,届时天地阴阳便会倒错,怕是难以收场。。。。。。

    若然对方不是伊洛殿下,又有谁可以令他变成这样,又何必非您不可?但我知道,他负您在先。。。。。。今日之果亦是天意,所以殿下的决定没有错,苍岳更不会质疑。只能说,望殿下成全!」

    '成全?口口声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其实还不都是一样。。。。。。'被说到痛处,幽都不免话中带刺,但心志却已动摇。他知道,即便那人并不爱他,他终归还是放不下!'不过你成功了,要我如何救他?'

    苍岳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说来不难,只怕您不愿。两位月神同出一脉,因此只要您将东皇体内所有的银色之血引回体内,禁咒就会不攻自破。。。。。。接下来相信您也该知道如何做了,但有一点,我想必须言明……东皇如今心智混乱,就算他清醒过来也未必会记得这一切,然此种法门对施行者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此您可还愿意?」

    幽都少有的动了气,苍岳根本不会明白,面对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恋,他是以何种心情下的决定,又怎会不知此举同于飞蛾扑火……这世上为情所误又岂止有人?

    '不用你多管闲事,走出这道门后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苍岳依言离开,模糊的场景此时却变得越发清晰,他的视线里终于只剩下那名金发男子……他依旧痛苦,浑身散发着浓浓赤焰,所到之处无一幸免被他焚毁,辉煌的宫殿俨然已成一片火海!

    分不清幽都的身影是从自己的身体里走出,抑或是在一片清冷的银色光华中浮现,他眼睁睁地看着幽都扑向火海的源头。

    ……不要去!

    不明所以地想要出声制止,可阻隔了梦境与真实的又何止是千山万水,还有逝去的光年。。。。。。

    幽都从后将金发男子紧紧抱住,用他冰冷的身躯缓解着无情的灼烧,「太一。。。。。。怎样都好,只要能让你不再痛苦,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什么都可以。。。。。。」他伏在太一背上低声倾诉。

    迷失了心智的太一自然不会听得懂,依靠着本能,他猛然间将身后的幽都压倒在地,月华如水的冰凉就是他唯一的解脱!须臾,抚慰与他显然已不足够,贪婪攫取着对方的每一丝冰凉,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贯穿身下之人!

    那里只剩下幽都隐忍缠绵的呻吟,隔着一场梦境他却仿佛看得到那双眼中的绝望……他们之间没有情爱纠缠,却在不断贯穿中镌刻着一世的伤痛。。。。。。疾速零落,破碎,瞬间化为虚无。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光洁如水镜般的地面上倒映出一张可怖的面容……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肌肤!幽都慌忙捞起袖摆检视,入眼处形容尽毁犹如溃烂一般。

    他失神地仰起头,惨然笑道:「原来,我想要忘记这种痛都不可以。。。。。。」

    苍岳在远处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前来,「幽都殿下。。。。。。」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来做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想见任何人。。。。。。你走,全都走!!我恨你们!恨你们!!!」幽都按住心口颤声道,一字一句,不是撕心裂肺的,却饱含了满满的痛楚,隐忍得太久,他的心已无法继续承载。。。。。。为什么他可以成为别人的救赎,却始终平息不了自己的怨恨?

    幽都急喘着,周身冉冉升起浓密的云雾……心魔已成。

    他不清楚这会不会是自己的救赎,可终究已经不能回头!

    「殿下……你!!!」原本看出幽都神色有变,本想加以劝解的苍岳一个不慎竟被幽都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出丈外,这下接实了当真不是好受的,等他缓过气来幽都也早已没了去向。

    苍岳咬牙撑起身体,神色凝重,他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谁又想得到阻止乾坤逆转的结果,竟是幽都成魔。。。。。。

    千华残梦终曲.终

    49

    ==

    幻月幽境

    晦暗中凝冰为墙,水雾盈室,悠然相击,寒声如碎。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韩青烟不禁自问。

    又有多久不曾做过这个梦了?很久了吧。。。。。。否则他怎会认不出那人的声音,那声音不就是。。。。。。

    「你不是在做梦,这里是幻月幽境,我就是幽都。你忘了吗?我们曾经一起在这儿待了很长时间,而现在,我却成了你的过去。因为你选择了离开,我却想要留下来……为了记住这一切,所以我留了下来,独自留了下来。」

    韩青烟心神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这里是幻月幽境,你是幽都?那么他们所说可以逆转天命的。。。。。。不就是你?」

    幽都冷哼了声道:「也可以这么说。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天命,若非我下的血咒,又怎得今时今日?」他冷漠地诉说着事实,漫不经心,就像在嘲笑着所有无谓的执著。

    韩青烟怔然道:「怎么会是这样?他们一直相信着你,你怎能……」

    「我有何不能?天地对我不公,想要隐瞒刹神的真相,让他替我背负一条罪名也不为过!」

    是了,就是他,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种怨愤的语气!

    「是你,你就是一直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可你始终不曾露面!你怎么会是幽都,你究竟是谁,我为何看不见你?」

    「我当然是,这一点不用怀疑……你若想看到我,那就去这里最亮的地方。」

    最亮的地方?

    韩青烟依言而行,这里最亮的地方并不难找,因为晦暗的洞室中光亮只有一处,想必也是此地唯一的光源……那是一樽形似镜台的冰雕,坚实的底盘镂刻着远古的符文,镜身无比平滑圆似月满,他每靠近一步,那光华便会更璀璨一分。

    近了,不知不觉已近在咫尺,冰兰色光华一轮一轮环绕着镜身游走,几乎让韩青烟遗忘自己前来的目的。他轻手触摸上如镜的冰面,透出刺骨的寒意,他浑身一个激灵匆忙想将手收回,那镜面却顿然起了变化……模糊的冰面汇集起一方水汽,翻腾着扑将开来,须臾便成了一面真的镜子,清澈幽深如一片浩瀚之海,可映出的倒影却不是自己!

    犹如被裂火焚烧过的遍体鳞伤,浑身上下找不着一寸完整的肌肤。。。。。。酷似梦里最后的影像,是幽都被烧毁的面容,怎么此刻看来竟是有些血肉模糊?

    韩青烟徐徐将手放回镜面上,镜中之人亦与他做着同样的事,他有些惊讶,总觉得难言的怪异。。。。。。却又一时不知究竟怪异是哪里。

    这时,幽都忽然讽刺地问道:「它是不是很美?这就是昆仑镜,传说拥有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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