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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2/2)

在旁的地方也有卖,算不得什么新鲜吃食,那么,与其日后辛辛苦苦走山路去集市上摆摊,倒不如轻轻松松赚个方子钱。

    “谢谢胡大叔,我这就回去问问我嫂子。”春杏笑着答,想了想,又问道:“若是我嫂子答应了,那您这里肯定要收山里红的吧?”

    “哈哈,那是自然,小姑娘放心,你送来的山里红,我给你五文钱一斤,不过咱们先说好了,在我们开始卖山楂糕之前,这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胡掌柜心情不错,孩子似的朝春杏眨了眨眼睛。

    春杏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山里红是没人要的东西,在摆出山楂糕之前,没人知道胡掌柜收山里红做什么,哪怕价钱极其便宜,于那些人而言也是白得的钱,能卖钱就算好的。可一旦看到山楂糕后,知道山里红有用,他们便会慢慢抬高果子价钱了。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春杏很痛快地点头应承,毕竟,就算胡掌柜低价收高价卖,那也跟她们没关系,她们已经得了好处,何必多嘴破坏人家的生意?“那您忙吧,我们先走啦!”

    “等等,这山楂糕你拿走啊?”见她转身就走,胡掌柜赶紧喊道。

    春杏回头,朝他甜甜一笑:“不用了,那份就当是我们孝敬您的啦!”说着,牵着虎子,脚步轻快地出门了。

    胡掌柜摇头失笑,接着叹息了一声,要是他也有个这样聪明会来事的闺女多好!

    一直在一旁听着的伙计忍不住问了一句:“掌柜的,我看他们不像是镇上的人,估计是哪个村子出来的,没什么见识,您就是给三四两银子,估计他们也能美上天了,何必一口气说十两呢?”

    胡掌柜轻笑,“你懂什么?这种糕点手艺,就跟郎中的药方似的,轻易不外传,我要是去县城糕点师傅那里求学山楂糕,出再多的钱人家也不会理我的。刚刚我给他们十两,已经是占便宜了,倘若再少,我对不起自已的良心,为了几两银子愧疚难安,何必呢?”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伙计两眼,低头继续看账。

    伙计愣了一会儿,撇撇嘴,径自忙活去了,在他看来,掌柜的有钱,所以才不在乎那几两银子。

    那边姐弟俩走到街上,虎子很失望:“姐,你还给我买肉包吗?”他知道姐姐很高兴,可山楂糕白送人了,没有赚到钱。

    出门一趟就帮二嫂赚了十两银子,春杏心里美滋滋的,见虎子拉着一张小脸,笑着揉揉他的脑袋:“给啊,给你买两个大肉包!”

    虎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姐你真好,你……啊!”还没说完,后脑勺突地一疼,不知被什么砸中了,扭头一看,便见旁边地上躺着一块儿被人咬了几口的酥饼。

    虎子大怒,瞪着眼睛飞快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穿宝蓝袍子的身影上:“是你!”

    阿轩双手撑腰,仰着脖子大笑:“是我扔的又怎样?来啊,有本事来打我啊,看我不打你个鼻青脸肿,小胖猪!”

    “啊!你才是小胖猪!”虎子气得火冒三丈,挣开春杏的手,小牛犊子似的冲了过去。

    阿轩瞥了一眼旁边的笔墨铺子,转身朝远处一条小巷跑:“这里人多不方便,咱们换个地方!”

    虎子自然不怕他,紧跟而上,根本不顾身后姐姐的喝止喊叫。

    等春杏追到那条小巷里时,两人正在地上打滚呢,虎子一会儿在上面,一会儿又被压了下去。

    “你们别打了!”眼看两人脸上都挂了彩,春杏急的不行,上前就要拉开他们。

    可是,一个是个头高些的大男孩,一个是又胖又壮的男娃子,两人又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服输,好几次春杏刚凑过去,就被暂时挣到上面的人挥手挡开了,终于有一次,轮到虎子被压在下面,趁阿轩挥手挡春杏时,他猛地一翻身,硬生生将阿轩掀了出去,正好撞在春杏身上。事发突然,惊慌失措的春杏来不及避开,脚下一绊,朝后倒了下去。

    “小心。”伴随着一道平稳的男声,有双手从背后扶住了她,待她站稳,便迅速退去。

    春杏错愕,可还没看清对方是谁,那人已经擦肩而过,在她身前站定,她只能惊讶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听他淡淡地道:“阿轩,看来上次罚你还不够,这次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年后元宵灯节你也不用去了。”

    “大哥!”阿轩张大嘴,都忘了拍打身上的土了。

    虎子听出来他受了很大的惩罚,幸灾乐祸地笑了,但又有点怕这个神色淡然的男人,赶紧跑回春杏旁边。他嘴角被打青了一块儿,春杏又气又心疼,蹲下去,一边拿帕子替他擦脸,一边小声训他:“下次你再跟人打架,我就再也不带你出门了。”

    “姐,是他先拿东西扔我的!”虎子委屈地控诉道。

    春杏刚要说话,余光中忽见男人转过了身,她忍着没有看向对方,那人却朝她道:“在下林宜修,家弟顽劣欺人,林某代其向两位赔罪了,这是清玉膏,有消肿祛瘀之效,还请两位收下。”

    男人白皙的掌心里托着一个精致的小玉瓶,虎子看着喜欢,本能地伸手去接。

    春杏却及时拉回他的手,侧身朝林宜修道:“一点小伤罢了,您不用如此客气。”说完便拽着虎子朝巷口走去,并没有看林宜修一眼。

    林宜修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待姐弟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他摇摇头,收好东西,回头对阿轩道:“明日回家。”

    “啊?”阿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苦着脸央求道:“大哥,咱们再在大伯家住几天吧,县衙好没意思,每晚都要被他绷着脸检查功课,背错了就要打手板……”

    “你好好背书,自然不用挨打。”林宜修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阿轩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暗暗将害他动手的虎子骂了一百遍。

    *

    走到小院门口,叶芽突然很紧张,拉住薛树的手问他:“我头发乱不乱?”吹了一路的风,一定很乱了。

    薛树很认真地看她,替她理了理刘海儿,“不乱了。”

    叶芽松了口气,心里的紧张却没有减轻多少,见薛树疑惑地看着她,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小院收拾地很干净,西边用臂粗的树枝撑着十来张兔子皮在晾晒,也有几张叶芽认不清的兽皮,她匆匆扫了一眼硝皮场子,薛松不在外面。

    灶房门是开着的,叶芽也说不清为什么,朝薛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跟他悄悄走了过去。可才到灶房门口,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就扑入鼻端,她心里一跳,口上喊着大哥,加快脚步朝东屋赶,掀开门帘,正好对上薛松惊喜却又复杂的目光。

    但叶芽的注意力却落在躺在被窝里的薛柏身上,见他额头敷着折叠成条的帕子,知道他病了,连忙小声问薛松:“三弟生了什么病?病了多久?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为何不告诉我们?”

    一连串的问题,砸得薛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在她埋怨的注视下道:“昨晚突然病倒了,郎中说是染了风寒,好在并不严重,休息几日就好。”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看看昏睡的薛柏,再看看满脸忧虑的叶芽,眸色一深,道:“弟妹,我带二弟去外面看看,你帮忙照顾一下三弟吧。”

    “嗯,我知道。”叶芽现在也没有心思跟他叙旧,点头应道。

    薛松微不可察地叹口气,拉上有些茫然的薛树走了。

    “大哥,我想在屋里陪三弟……”

    “郎中说不让三弟旁边围太多的人。”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淡去,叶芽侧坐在炕沿上,低头打量薛柏。

    他大概是发烧了,往日白皙的脸涌上了不正常的潮红,一双桃花眼紧闭,可他睡得似乎并不好,长长的眼睫不时地翕动着,眉头也蹙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呢?

    看着他明显瘦下去的脸,叶芽心疼地厉害,拿起他额头上的帕子,才发觉帕子上面是凉的,下面一层已经温温的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她将手轻轻覆上他湿润的额头,还是有些烫,连忙将帕子翻着重新放了上去,然后替他掩掩被角。正要收回手,被子下的人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

    叶芽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她本能地想要抽出来,却抽不动。

    心跳有些快,哪怕她以前照顾过病人,知道这种事常有发生,但这样被薛柏握着手,感受他手上惊人的热度,她还是莫名地紧张不安,生怕被薛松他们瞧见,便想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

    然,就在她快要碰到薛柏时,忽听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

    叶芽动作一僵,紧接着,薛柏又喃喃说了一遍。

    这回叶芽听清楚了,他说:“二嫂,你别看大哥,看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曼拖拖亲的地雷,╭╮!

    老三别急,亲妈开始为你发力了!

    林宜修,咳咳,也是薛家的贵人……

    嗷嗷,举报真的很打击人,看着明晃晃的两张红牌,佳人很想自戳双目!

    本来昨晚状态不错,准备多写一点的,然后章节就被锁了,要改文神马的,心烦意乱……

    ☆、73

    薛柏的声音很低很低,若不是屋子里太安静;旁人根本听不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叶芽惊得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而这期间;薛柏似是做了什么好梦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角也微微上扬,带了浅浅笑意,但他的手却没有半分松动,反而将叶芽的手拉到了他胸口。单薄的中衣下,少年平坦的胸膛轻轻起伏着;渐渐有异样的温热透过中衣传到她被他同样温热的手按压着的掌心;很快,那热度又顺着手臂蔓延到她脸上;让她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叶芽再次试着把手抽出来,昏睡的人发出不满的咕哝声,清隽的眉瞬间又蹙起,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委屈?

    叶芽马上想到薛柏刚刚的梦呓,她不懂那短短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着实委屈,有点,有点像在娘亲面前吃哥哥醋的孩子……

    叶芽心中一软。

    那晚薛松跟她说过的话慢慢浮上脑海,哥仨娘死的时候,薛柏才六七岁大,年幼无知骤然没了娘,他应该很不习惯很想他娘的吧?而现在,自已是这么多年里第一个照顾他起居的女人,都说长嫂如母,她虽不是长嫂,但在薛柏眼里,她是不是成了替代娘亲照顾他的那个人呢?所以他在生病难受的时候,想要跟她这个嫂子诉诉委屈?

    到底占了个弟字,哪怕两人同岁,哪怕薛柏比她高半头不止,叶芽大多时候还是将薛柏看成了需要她照顾的大孩子,且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别的能让薛柏病中呓语喊她的缘由,因此,虽被薛柏拉着手,倒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

    任由他握了一会儿,待他睡得安稳松了力气,叶芽轻轻抽出了手。

    南窗开着,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少年脸上一片宁谧,叶芽放下心,出去寻薛松二人。

    薛松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见叶芽出来,知道她肯定有话要问,便叫上薛树一起走了过来,三人就站在温暖的屋檐下说话。

    叶芽疑惑地看着薛松:“三弟身子向来康健,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是不是你们没有好好吃饭?还是柴禾烧得少,晚上凉到了?”话里不自觉地带了一丝责怪,这些活儿都是薛松的事,出了差错,他皮糙肉厚挺得住,薛柏可没有他壮实。

    薛松无奈地看着她:“没有,家里好好的,只是最近学堂里接连有人生病请假,三弟大概是在那里染的风寒。”说完,见叶芽脸色并没有转好,他试探着道:“知道你最心疼三弟,可也不能把所有错都怪在我身上吧?”

    叶芽也意识到了她对薛松的迁怒,此时听他这样说,再对上他看似平静却深深凝视她的眸子,不由脸上一热,刚想跟他赔不是,就听薛树不满地道:“大哥你说错了,媳妇最心疼我,对不对?”

    叶芽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什么你都要比,三弟是弟弟,他读书辛苦,我当然要多关心一些。”

    她神色坦荡自然,薛松心念转了几转,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媳妇做了山楂糕,很好吃,她说送来给你和三弟尝尝。”薛树抢着答道。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到薛树放在柜上的那个油纸包,薛松目光灼灼地盯着叶芽羞红的脸,声音微哑:“有劳弟妹想着我……和三弟了,咳咳,本来前天想回去看看的,刚要出门时又有人送了活儿来,不得不耽误了。弟妹,你和二弟在家还好吧?”

    叶芽垂着眼帘,看着他的衣摆道:“挺好的,哦,昨儿个阿树挖了地窖,再过几天就能收白菜萝卜了,到时候让阿树给你们送点过来,省着还要出去买菜。”

    “你也来。”薛松瞥了紧挨着叶芽而立的薛树一眼,强忍着才没有去抓她那两只偷偷动来动去的小手。十几天没有见了,他好想抱抱她,想到晌午过后她和二弟就要走了,薛松就特别希望时间过得慢点,最好,最好还能跟她单独待一会儿。

    他的目光太热切,好像穿过了衣裳直直落在她身上似的,叶芽心里紧张得厉害,“到时候再说吧,有空我就过来。好了,你们忙去吧,我去屋里看着三弟。”

    “我也去!”

    “我也去。”

    薛树和薛松异口同声地道,前者是真的想看看薛柏,后者则是要珍惜跟叶芽在一起的时间。

    叶芽被他们逗笑了,“那咱们进屋后小点声说话,别吵到三弟休息。”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三人刚坐下不久,春杏就领着虎子回来了。

    看见虎子脸上的伤,薛松面沉如水,等到春杏说完来龙去脉后,他又觉得无可奈何,毕竟事情是那个叫阿轩的孩子挑起来的,虎子这么小,难免生气冲动,只得低声训斥他以后要乖乖听姐姐的话。虎子眼神躲闪着应了,脱鞋爬到炕上,抓起摆在中间的山楂条吃了起来。

    人一多,自然热闹些,薛柏就是在熟悉的轻柔声音里醒来的。他睁开眼睛,扭头,就见叶芽盘腿坐在一侧,正笑着与虎子说话,温暖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美好的像个梦。大概还在做梦吧,薛柏苦笑一下,闭上眼睛,可是,耳边的声音是那样清晰,他倏地睁开眼,再看,日思夜想的人真的坐在那里!

    “二嫂……”他不可置信地叫道,声音黯哑。

    “啊,三弟你醒了啊,怎么样,还难受吗?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叶芽飞快起身,绕过春杏姐弟,跪坐在薛柏身边,伸手去拿他额头上的帕子,春杏和虎子也都凑到了她左边,满脸关切地看着薛柏,叫他三哥。

    薛柏不动声色地收敛情绪,朝三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大哥和二哥呢?”

    叶芽很自然地摸摸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很是高兴,“烧退了,再吃两服药差不多就好了。哦,大哥他们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说着,穿鞋下地,对春杏道:“我去外面准备做饭,你们在这儿陪你们三哥说说话吧。”

    “行,待会儿大哥他们回来我再去帮你。”春杏笑着答,见叶芽出去了,她从身后拿过一根山楂条来,递到薛柏嘴边:“三哥,你现在嘴里一定没味儿吧?尝尝这个,二嫂做的,酸酸甜甜可好吃呢。”

    薛柏看看她,“瞧你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说完张开嘴,含住了山楂条,清凉酸甜,的确很好吃。

    春杏美滋滋地把胡掌柜的话说了一遍,“刚刚大哥和二嫂都同意了,后天二嫂就去教铺子伙计,顺便把山里红卖了。嘿嘿,一下子就能赚十两银子,我是不是很能干?二嫂说了,她要亲手给我做一身衣裳呢。”

    “嗯,我们家小杏就是厉害。”薛柏毫不吝啬地夸自已的堂妹。

    听向来最会说话哄人的三哥又这样亲昵地叫她,春杏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边给薛柏掩掩被角,一边问道:“三哥渴不渴?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吧。”

    薛柏确实渴了,点点头,等春杏出去后,他利索地起身穿衣,身子到底有些虚,就靠着被垛与虎子说话。

    叶芽进屋拿东西,瞧见薛柏起来了,急的脸都白了,“你才刚好一点,干啥不好好躺着,万一折腾得更严重了怎么办?赶紧快铺好被子,好捂着发汗。”

    薛柏定定地看着叶芽,看她为他着急为他心疼,他浑身轻飘飘的,竟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觉得,这次他病倒,一是因为学堂里许多人都病了,他无意间染了风寒,可更多的原因,大概是他的心病吧。自打搬到镇子上后,他一直很难受,想她想的头疼,想她想的睡不着觉。他知道,大哥也想她,可她已经是大哥的媳妇了,大哥的心是定的,他却不一样,他只是一个人偷偷地想她,以前每天至少都能见她几面,现在却是见都见不到了,他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想暂时忘记她专心读书,他做不到,想要先得到她的心,他不敢,万一,万一将来他身不由己负了她怎么办?他相信自已的才学,相信他能步入仕途,也正是因为知道官场上有太多无奈,他才无法确定自已能否给她承诺并履行到底……

    幸好,大病一场,醒来就看见了她。她唇边的温柔浅笑,她柔和的低语,美好的像束光,直直照到了他心里,让他豁然开朗。心里有了她,他还会为别人动心会因为各种原因娶别人吗?不会。那么,既然不会再娶旁人,他又怎么会负她?他真傻,白白纠结了那么久。

    “二嫂,我没事,一直躺着挺难受的,你就让我坐会儿吧。”他朝她粲然一笑,却用拳头抵住唇,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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