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6 部分阅读(2/2)



    总管听了,心中略有数,他问:“不知您如何称呼?”

    美妇冷哼一声。“风冷邪莫不哑巴?为何不回答?”

    风冷邪扯了扯嘴角,道:“‘御风山庄’不容他人放肆。”

    美妇人沉沉一笑。“好!好你个狂妄的风冷邪!你道老生是何人?江北‘消神堡’也不是好惹的!”

    什么?!

    众人一听“消神堡”,莫不咋舌。

    江北“消神堡”素来神秘,立足于江湖百年之久,江湖人对之是又敬又怕,从不敢轻易得罪它。若有人敢冒犯“消神堡”,那么,将有无数的杀手追在其后,直到杀光那人的亲朋好友才罢休!如此一个可怕的江湖门派,谁敢惹?

    而观这妇人虽有老态,但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可见其功力不可小觑。她身后的两名青年,一样气色红润,太阳穴微凸,定是身怀奇功。再看那两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目中精光乍现,身手必也奇佳。

    一行五人敢冒然闯时“御风山庄”,不是自信十足,便是有备而来。

    总管上下打量美妇,不禁问道:“夫人莫不是‘烟波断魂’古罗刹古夫人?”

    美妇人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其他人一听,又是轰然。

    “烟波断魂”古罗刹,三十几前曾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轰动。古罗刹不仅美艳绝伦,武功更是超然绝尘,后嫁入“消神堡”,没多久,她便只手掌权,成为“消神堡”不可缺少的支柱,如今已三十多年了,风采不减当年!

    而她身后的两名男子定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是有“素手观音”之称的梅凝雪,面若如雪,手纤细长,人若谪仙,那立在古罗刹左侧的白衣男子定是他了!而立在右侧的青衫男子定是“暗香疏影”梅倚影。两人十五岁出道,至今十年,闯出不少名气。

    三个在江湖上闻名遐迩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风冷邪的婚礼上?古罗刹为何向风冷邪要女儿?江湖人并不知道古罗刹有一女儿呀?

    “素手观音”梅凝雪清雅地抱拳揖手,甚是有礼。“风庄主,吾等冒然前来,多有得罪。只是,区区今日是来寻找我那失踪十五载的亲姐姐。”

    风冷邪一动,面无表情。怀中的风尘儿紧紧揪着他的衣,满是担心。风冷邪拥紧了他。

    “此处无尔等要寻的人。”风冷邪冷淡地回答。

    “风庄主,莫要粉饰太平!”“暗香疏影”梅倚影垂眼敛眉,高深莫测地道,“问问你的儿子,便知有没有——‘梅落尘’这个人了?!”

    风尘儿一震,不禁仰头,但红盖头遮了视线。

    梅落尘,不沾雪,风骨傲立,迎冬寒。

    那是……母亲呀!

    嬷嬷在世时,总是如此赞叹他的母亲!而他名字中的那个“尘”,便是取之于母亲的名字!

    那么,来人与父亲的关系是……

    风冷邪搂紧他,冰雕般的脸覆了一层寒霜。

    “‘御风山庄’里,没有这号人物!”

    总管捋了捋胡子,上前抱拳。“三位海涵,我们山庄确实没有你们要寻找的人。”

    古罗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一抖,阴笑。“风冷邪,你莫不忘了十五年前娶得一妻?那女子的名字是否叫梅落尘?”

    “御风山庄”中知情的人皆一震。

    “那又如何?”风冷邪冷飕飕地问,语中已暗藏杀机。

    “不如何!”古罗刹一哼。“若不是何嬷嬷的信,只怕我古罗刹被你小子一辈子蒙在骨里了!”

    何嬷嬷的信?那个逝世两年的人?

    风尘儿惊地猛地掀了盖头,瞬间,满堂的人诧异不已。“御风山庄”的人不禁暗叫不妙。唯有风冷邪镇定自若,在风尘儿掀了盖头时,略一皱眉。

    “嬷嬷已去逝两年了,这位婆婆,您是如何收到她的信?”风尘儿清澈的声音如水一般。

    古罗刹着他的相貌大吃一惊,不仅是她,她身后的四人皆吃了一惊,而其他宾客在端详他片刻后,都震惊了。顷刻,大堂里,众人议论纷纷。

    古罗刹以古怪的眼神审视他。“不错,何嬷嬷去世两年了,但此信却是老生近日收到的!信的日期是两年前,此信是她的绝笔,在外周转了两年方到我手中。”

    “为什么?嬷嬷的信要如此之久才能到您手里?”风尘儿天真地问。

    古罗刹一叹。其他江湖人自是知道,她是何方人物,普通人哪能轻易联系上她?

    见她不答,风尘儿又问:“嬷嬷她在信里写了什么?”

    古罗刹冷冷一笑。“她将我女儿梅落尘的事皆写进信里!可叹,为何她迟了这么久才联络我?”

    当年,她的女儿无故失踪,之后十五年无一音讯,她伤心了整整十五年!

    风尘儿默然。他抬头望望风冷邪。五年前,他与嬷嬷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院落中,长年不得出去,嬷嬷自是无法联络外界。后来出去了,才有了机会?

    风冷邪与他对视,那黑如潭的眼中平静无波。

    古罗刹看了看二人相拥地姿势,厉声问风尘儿:“小姑娘,你是我女儿的什么人?”

    风尘儿“咦”了一声,转过头,大眼闪了闪,细声道:“梅落尘是……我的母亲……尘儿是男的。”

    “什么?”又是令众人一阵震惊。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多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风冷邪他……他究竟娶何人为妻?他怀中的人儿,秀美惊天人,本以为是个美娇娘,却不料,竟是男儿身,而且……而且他竟有几分神似……风冷邪!?

    古罗刹等人显然也是一惊。

    “什么?你便是尘儿?”

    古罗刹惊叫一声,上前欲抓风尘儿的手,风冷邪一挡,不让她近身分毫。古罗刹瞪了瞪他。

    “你是风冷邪和我女儿所生的孩子——风尘儿?”

    她一句疑问的话,似平地一声惊雷,当下满堂宾客鸦雀无声,无数双眼睛射向一对“新人”。有鄙夷,有惊愕,有不赞同,也有看好戏,有佩服同情的!

    面对众人骇人的眼神,风尘儿躲进风冷邪的怀中,风冷邪以袖挡去了众人探究风尘儿的眼神。

    见他没有否认,古罗刹大喝。“荒唐!荒唐!”

    风冷邪却露出嗜血的冷笑。

    梅凝雪轻叹一声,清柔地道:“尘儿,你是梅家人,跟我们回‘消神堡’吧。”

    子嫁父?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怎能容于世俗?

    风尘儿探出头,紧偎着父亲,沙哑地道:“我姓风,我是邪的孩子,我要和邪在一起。”

    梅倚影皱了一双剑眉,沉声喝道:“你既知自己是风冷邪的孩子,怎能……怎能嫁于他?!简直是——丢梅家人的脸!”

    风尘儿咬唇,不让泪滚落,带了哭音,他问:“我喜欢邪,难道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这是乱伦!”有人高喊。

    风冷邪阴狠的眼一扫,那人缩了头,不敢再说话。

    风尘儿的泪终于掉了下来,看得“御风山庄”里的人心中不忍。站在人群中的医者和唐逸不禁长叹一声。白霜更是铁青了脸,恨极了那些来作乱的人。

    风冷邪低头,轻柔地拭去了怀中人的泪,他低头的刹那,冰雪融化,春回大地,一缕清风抚过,温柔似水。众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江湖第一无情剑怎会有融化的一天?

    当风冷邪一抬头,那抹一闪而逝的温柔已被寒冰取代!眉宇间煞气一起,周身寒气,顿时叫人屏息。

    “与——尔等何干?”他慢慢地扫视过到场的每一个江湖人,而那些被他扫过的人,莫不心惊胆颤。

    “是呀!这与我与大家何干?”突然,人群中有人懒洋洋地道。其他人一看,开口的竟是一文弱书生,二十出头,相貌平平,但气质飘然。

    古罗刹怒目一瞪,看向那书生,倏地她道:“你——‘鬼煞宫’宫主燕淡消?”

    其他江湖南呼吸一滞,脸色大变,近身于文弱书身的人纷纷避走,如避瘟疫般,刹时,书生周边空无一人,唯独他端坐于椅上,优雅地品茶。

    放下茶杯,书生微微一笑,平凡的相貌忽地不一般了。

    “正是本宫,古夫人好眼力。”

    他话一落,许些江湖人又后退数米,有的都退出大堂了。

    “鬼煞宫”,这个在江湖上盛名两百余年的可怕组织,其宫中的人皆是魔鬼的化身,杀人不眨眼,他们能医能毒,为害武林已许久许久了!

    前几年,“鬼煞宫”的“火刹殿”殿主杜幽吟因贪“紫薇门”小弟子默璕玉的美色,弄得江湖人心惶惶,而今天,他们竟看到了“鬼煞宫”的宫主燕淡消!?

    风冷邪只淡瞟了他一眼,觉得这大堂实在没呆下去的必要,便搂着风尘儿要走。

    古罗刹见了,立即阻止。“风冷邪,你休要躲避!”

    风冷邪阴阴地望她。风尘儿探出头,脸上泪痕未干,袒然地望向古罗刹,他清雅地道:“婆婆,对不起。尘儿不会离开邪!我已与邪拜了天地,便是邪相伴一生的人了!我喜欢他!我……我爱他!所以,请婆婆不要再为难邪了,好么?”

    “荒唐!这简直荒谬!”古罗刹一方的人脸色铁青。

    “有何荒唐的?”燕淡消懒洋泣的声音再起。“这少年郎真个纯良,看着真讨喜!他与风庄主天作之合,天配姻缘,你们又何必要相阻?呵呵,只不过他恰巧是风庄主的儿子罢了!今日他若是女子,与风庄主亦无血缘关系,那么诸位还有何世俗看法?”

    “你——”古罗刹气竭,碍于他的身份,颇有顾虑,其他江湖人却你看我,我看你,又惊又骇。

    风尘儿吁了口气,突然觉得世人太难沟通,转回头,只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风冷邪淡笑,对他说:“早该不必理。”

    “咦?”风尘儿眨眨眼。

    自始自终,邪不大言语,原来是全然不把世人放在眼里!?他们反对也好,议论也罢,皆是世人的事。

    干卿何事?!

    啊,啊,原来——如此!

    他纯然一笑,美丽之至。

    风冷邪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他羞涩地埋进他的怀里。

    世人看他们毫不避讳地浓情蜜意,不禁傻了眼,燕淡消朗声大笑:“风冷邪果然是风冷邪!”

    风冷邪只是淡淡地扬起嘴角,抱起风尘儿,在众人的诧异下,潇洒的——进洞房去了。

    一堂的江湖人,议论不已。

    总管咳了数声,向众人抱拳:“庄里已摆下酒席,诸位,请自便。”

    许多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呆愣在原地。古罗刹等人煞白了脸,离去时,放下狠话:“风冷邪,老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这都是后话了!

    大多数人虽不赞同这始无前例的惊奇婚礼,但都不敢太明显的表露嫌恶之意。

    毕竟,风冷邪乃江湖第一无情剑!得罪他的下场不容小觑!单看一个多月前,“几度慈心”摆了他一道,目前仍被“御风山庄”的人追杀!听说,他安逸的生活被打扰得生不如死。如今,逃到皇宫里去了……

    还有那“落花宫”宫主……提起她,江湖人莫不摇头。江湖第一美人,呵呵,已无脸见人了!至于是何原因,众人都避而不谈了……

    风尘儿幸福地窝在风冷邪的怀里,一路上被他换着走,虽羞涩,但心里甜滋滋的。

    路上花香不断,他满足地大吸了一口。

    风冷邪忽地凑上前,咬了他的小唇儿,他躲了躲,在风冷邪退开之际,追着覆了上去,吻上他的唇。

    吻了许久,他埋在风冷邪地颈间,轻声道:“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和邪在一起!”

    风冷邪柔和了眼,厮磨着他。在他耳边轻吐三个字。

    风尘儿一震,泪浮于眶,紧紧抱住了男人。

    “我亦然……”他呢喃。

    庭院里,春花浪漫,洞房中,春色无边。

    ** * *

    江湖上,对无情剑的非议颇多。道貌岸然的人之多,对父娶子的事,自是大大抨击。然而,世人议论再多,都无关无情剑一分一毫,有道是:

    剑似无剑若有情,不揭红尘,人在深深处。苍穹枝长伸几许?浅越雷池惊天人。

    鸾弦拨乱香一缕,飘雨飞花,恼破春情绪。江湖莫惊龙凤飞,笑闯邪尘戏一回。

    番外

    “大猫,咱们与爹爹走散了,该如何是好?”

    杭州城,繁华大街上,一弱冠少年与一巨大白虎立于路中央,惊得普通百姓纷纷避走,但又好奇地回头看那少年。

    那少年体形纤长,一身仙骨,发若蝉丝,眼如水波,俊美的五官中透着月光般的灵秀,一袭月牙色纱衣,迎风飘飞,走起路来,飘飘欲飞,疑似天仙下凡?!

    他身边的白虎高及他腰侧,虎尾一摆,威风凛凛。那少年轻拍白虎的头,白虎竟如猫般地乖巧。

    少年幽幽一叹,正烦恼着。

    虎啸了几声,少年双眼一亮。“你饿了?唔,我也饿了呢!罢,咱们找家酒楼祭祭五脏。”

    说着,便带着白虎,轻快地向就近的一家酒楼走去。

    酒楼中的人一见白虎,莫不大惊失色。少年拍拍虎头,安抚众人。“大猫很乖,你们莫怕。我和大猫用完餐即走。”

    店小二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连掌柜的也躲躲闪闪。

    “公子……求求您,移驾别处吧。”

    少年正欲说时,白虎吼了几声,似在警告他们别不知好歹,未待众人反应,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的雅座。

    少年哭笑不得,他歉意地向掌柜和店小二行礼。“对不住,大猫有时就爱调皮。这里有十两银子,请上几盘平常小菜,再来二十斤生肉。多谢了。”

    把银子往掌柜的手里一塞,便追着白虎上楼,以防它再顽皮。

    才上二楼,果然看到白虎弄得人心惶惶。白虎却悠哉地找了个临窗的雅座,跳上椅,趴在桌面上。

    少年摇摇头,走过去,轻拍白虎的头。“你又不乖了。”

    白虎抬抬眼,没什么反应。

    少年无奈地坐下,歉意地向邻桌的一对青年笑笑。

    那一桌的青年人,一个生得极美,但隐约闪着一丝妖媚之气,另一个俊逸非凡,看着十分清爽。

    那有着妖媚之气的青年美目流转,盯着少年秀美的脸,笑盈盈地接近他。“公子相貌不凡,这白虎更是世间罕见。”

    白虎见有陌生人接近,极为警戒。少年安抚下它,向妖媚男子有礼一笑。

    妖媚男子却自顾自地在他桌前坐下,细长的丹凤眼流转着诡异之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少年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稍避了避。“在下风尘儿,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妖媚男子一挑战者眉,笑道:“杜幽吟,我的名字。”

    他报出姓名后,邻桌的那清爽男子却冷哼一声,妖媚男子不自然地咳了咳,向风尘儿揖手。“抱歉,在下有个老毛病,呵呵……”

    他也不说清楚,匆忙地回座,挨着清爽男子细语几句,清爽男子偏过头,理都没有理他。妖媚男子面露苦色,哀怨地瞪着对方的侧脸。

    风尘儿看得雾煞煞,不明所以。

    刚好,店小二战战兢兢的上菜了,他收了心神,先填饱肚子再说。白虎也冲着自己的食物——生肉,口水直流了。

    才吃了几口饭,街上似乎有什么骚动,他好奇地向窗外看去。

    只见大街上,又出现一只巨大白虎,而白虎的身侧立了一名全身泛寒气的男子。

    风尘儿心一喜,身边的大猫早他一步大吼。街上的男子立即侧目过来,看到酒楼窗口边的人,他身一闪,如烟般地飘了进来。

    百姓皆以为自己白天见了鬼了!闹哄哄一片。

    男子飘进窗内的第一件,便是抱住风尘儿,风尘儿欢喜地回拥他,亲昵地贴在他怀中。

    “太好了!幸好看到你了,要不,咱们真要失散了。”

    “不会。”男人淡淡地说。他在风尘儿身上下了暗香,唯有他能千里追踪。故尔,此次失散才半个时辰,他便找到他了。

    风尘儿眨眨眼,似乎不大明白,男子淡笑。

    这时,楼下窜上一只巨虎,正是刚刚与男子在一起的那只。

    “小猫——”风尘儿招招手,小猫立即过来撒娇。风尘儿拍拍它,转身对男子道:“邪,咱们先用餐吧。下午再去西湖。”

    “嗯。”男子应了一声,便坐下了。风尘儿唤来小二,添了筷子与饭菜。

    近几年,男子伴他大江南北的游玩,使他大开眼界,今次重游西湖,却意外的差点失散。

    他们愉快地用着饭,其他客人都在啧啧称奇。

    邻桌的杜幽吟终于将身边的男子安抚了,看了眼风尘儿俊美灵秀的脸,他低声问身边的男子:“灵,你觉得这少年与你的小师弟比起来,哪个更美?”

    “啪——”那男子重重地放下筷子,气呼呼地转向即走。

    杜幽吟惊地连忙追上去。“灵,你……你别这么小气嘛……”

    风尘儿抬了抬头,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不解地斜眼。

    “那两人煞是奇怪呢。”

    他身边的男子伸指将他唇边的米粒拭去,他舔舔唇,男子将手指放在唇边磨了几下,风尘儿当下通红了脸,男子看他的眼神竟多了丝笑意。

    风尘儿被他看得窘了,埋头吃了起来。

    男子却云淡风轻地附在他耳边,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他差点呛到,嗔怒地瞪了男子一眼。

    正在撕扯生肉的两只白虎好奇地抬头,不解地望向主人。

    “邪——”

    风尘儿轻呼一声,抓下男子抚他大腿的狼爪。

    男子淡淡地笑,如春风抚面。

    窗外,天阔云疏,春意正浓,绿风细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