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许女儿的恋情，因为知道再怎样阻止，已经枉然。当女人被一个男人燃烧，就不怕自己被烧成灰烬。

    而刘洋，一张还是少不经事的干净面孔，自己第一眼看见，也从心里喜欢。

    当时……仅仅是喜欢。

    ５、某一天红红哭着问我，她还是不是处女？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她被刘洋欺负了。刘洋答应过我，要等女儿长大才可以要她。

    红红说刘洋没有欺负她，只是告诉她最珍贵的东西，要留给自己最亲的人，除非确定成为红红的丈夫，他不会与她。

    红红问：“妈妈，我最珍贵准的东西还在吗？”

    我小心翼翼安慰女儿，那一次伤害，早已经过去，就像手指划破一个细小伤口，很快就完好如初，她仍白璧无瑕般美丽着，不必担心。

    不觉更加喜欢刘洋，心想如果日后看见红红和他幸福生活，也许是自己失败人生中最大的安慰。对他渐渐多了一份亲切，也多了一份疼爱，看他像看见自己的孩子。

    ６、每年红红假期，会去远洋公司看一次她当海员的爸爸。

    我没陪红红同去，一是不想看见丈夫那张已经令自己痛恨的脸，二是为了彻底放纵一下。约了一个个奸夫来家里乐，每天把戏做到极致，结果刘洋返家探亲，越墙而入来找红红，被他撞见一幕。

    被刘洋撞破自己奸情那天，忘记当时内心有怎样一种绝望。

    一直都是他尊敬的阿姨，却给他看见我最丑陋的样子，奸夫恶涨着胯下宝贝跌落床去，自己了身子水乱滴。很久以来我再一次记得羞耻二字，一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只盼自己能够弥补，深怕自己连累到红红在刘洋眼里形象，怕因为自己的不堪，害到日后女儿委屈。那真是天大的罪孽，我有理由不再做一个好妻子，却有什么借口，可以去做个坏母亲？

    勉强自己装出镇定，驱走了奸夫，留下刘洋与他对面交谈。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他讲红红的爸爸和小妹？或者编造一场自己和奸夫的爱情？好像都是多余的，无论怎样的搪塞，都不能使刚才那一幕变得高尚。

    面前的刘洋有些尴尬，无话可说时我勉强可以做到沉默不语，他却显得张口结舌。满脸通红的模样很傻，却那样干净。我忽然想，如果他也落入泥潭一次，就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吧？

    也许是当时的情绪太绝望，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那稻草是不是真能挽救自己；也许是……

    追出来叫刘洋留下时很仓皇，甚至没来得及穿好，浑身上下，我只披了一件宽大睡袍。睡袍的下摆宽大，只有轻轻夹住膝盖，才能让它不会顺着向两边裂开。一心遮掩自己的身体，就把睡袍裹得太紧；因为紧张，坐着的身体微微前倾，的重量就透过睡袍清晰地彰显。

    当时三十岁出头，我知道自己R房的重量，没有胸衣托住，会在胸前荡漾。

    渐渐闻见房间里的暧昧，刘洋的目光刺破空气触到我的。女人对男人的目光都很敏感，刘洋装着低头抽烟，却感觉他的眼睛，偷偷钻进了我的睡袍，顺着领口一寸空隙，有时是穿过睡袍的下摆。

    我看见刘洋翘起一只脚，调整坐姿藏起胯下宝贝，它应该已经。

    忘记自己是否有过不安，身体感受到他目光一秒，就涨了起来，而加紧的双腿，最底端那处一阵酥麻，烫烫地淋出一片水渍……

    那年刘洋十八岁，我轻施一缕风情，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我想，女儿还小，与其放他被别的女人勾引，不如自己给他两年安抚，就算……

    帮女儿留他罢了。

    ７、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奸夫。

    以往所有的J夫，留下一滩滩液，一幕幕欢情，然后离去。不会挂念他们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头。

    我以为刘洋，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

    不经意间，刘洋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惊惶，已经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以后的日子里，甚至红红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刘洋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当红红不在家里，刘洋随时要与我做，我都不懂得拒绝。

    仅仅是因为奸情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潮吹，跟着又带给我一次次的潮吹吗？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刘洋J情肆意放纵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接到红红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刘洋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眼泪滴在他的胸口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人。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奸夫。

    ８、红红面临高考前，有一段日子我忧心忡忡，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红红高考有什么看法。刘洋说红红的成绩那么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红红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刘洋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我问他：“你爱红红这么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刘洋问：“不过红红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

    我说：“我想看见你们早点结婚。”

    那天刘洋高兴得跳起来，在我脸上重重亲吻，告诉我他正一直担心自己还要再苦等红红四年的大学时光时，我心中一阵苦涩。

    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红红去读了大学，再给我四年肆无忌惮的幸福时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他的怀抱永远淹没，没有办法逃生。

    有些爱情，比奸情还要可耻。最后一个，他也只能是奸夫。

    ９、他们结婚后，我没再让刘洋碰我，从那天，我逼他叫我妈妈。

    没有刘洋相好，日子变得苍白。煎熬时我会手Y，玩弄性用品，当然也有，却没再遭遇过潮吹，原来最极致的的快乐，需要爱人的牵引。没想过再去勾引其他男人，土地虽然仍是一片自由，却仿佛已刻上某人的界碑。

    女人甘心默守，只因为有人相爱。我承认那份爱存在，是因为我已经离开。

    １０、第一根白发滋生，是被刘洋最早发现，他走过来帮我拔去，籍着机会与我亲吻。我咬破他的嘴唇，心头也在滴血，虽然不肯放纵自己，之后也暗暗伤怀。何尝不想再一次引身相就，却因为有些界限，人必须要守。

    这一生，只能这样了吧，我决定。

    １１、小妹再次走进我的生活，已经是红红婚后。

    其实这些年，我早已不怪小妹。那年她卫校毕业，还只有十八岁。家中父母早逝，姐夫一直疼她，那么她最终沦陷，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一直后悔是自己狠心，眼睁睁看小妹嫁入虎口。

    当时她已经走投无路，而自己因为伤心，竟然不肯拉她一把。

    姐妹俩恢复简单交往，是红红的爸爸去世之后，石秋生染上毒瘾，常常拿小妹疯狂暴打，看她实在可怜，偶尔在经济上稍加点援助。

    劝过小妹离婚，小妹心里牵挂芸芸，加上石秋生烂命一条，泼皮无赖，只能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也不愿对刘洋提起，心里总把那当成家丑，于是多年隐忍。那夜芸芸惊惶着打电话给我，我让她赶快拨通刘洋的电话。有些事情必须要男人才懂得处理，而自己家……只有刘洋一个男人。

    小妹出院后，刘洋出面帮她办好了离婚，我与小妹也多了往来。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一直在牵挂着她，毕竟姐妹血脉相连，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亲近呢？

    今天，一双姐妹，两家孤寡。如果当初自己多一分宽容，不至于都落到如此地步吧！

    看见刘洋，心中更加温暖。臂膀坚实的男人，才带给女人这样的温暖。他虽然是红红的男人，却也是我的家人，那么，暗暗被他温暖，又有什么不妥。转过头装着毫不在意，也能感觉到刘洋的目光，很男人的……目光。

    可以安慰的是，虽然他会常常看过来，却知道暗暗收敛。彼此不再有奸情继续，他的目光中即使多点男人的，那么远的距离，有谁会能发现？

    而我，把他当女婿还是男人疼爱，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１２、最早发现芸芸和刘洋关系变得暧昧，开始以为是我，没想到却是红红。我侧面提醒红红应该注意点什么，红红问我：“刘洋不值得别人喜欢吗？换了我是芸芸，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姐夫。”

    那终究是错误的感情，不明白为什么女儿可以纵容。但是红红说她长大了，可以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情，还说知道应该怎么和刘洋永远相爱。

    也许是我落伍，已经不了解这个年代相爱的不同方式。

    红红说：“宽容才可以解决爱情中出现的问题。你对爱人宽容，也是宽容自己。”

    女儿比我聪明吧，我想；而她的宽容，曾经我也需要。

    １３、有一天，知道红红和刘洋吵架，过去问红红原因，红红的目光空洞，看也不肯看我，冷冷地说：“妈，原来你早就和刘洋睡过。”

    我一瞬间崩溃，恨自己居然苟活到现在，女儿和刘洋结婚那天，我就该找个地方撞死，那么今天也没有这样一种羞辱，一生中最难面对的，女儿对母亲的羞辱。

    红红说：“妈，刘洋和任何女人睡觉我都不会恨他，可为什么会是你？你令我第一次觉得恨他，我也要和他爸睡觉。”

    我惊呆了：“那绝对不可以红红，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想妈妈现在去死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去做那种傻事。”

    红红说：“我很傻吗，我一直相信他，爱他，才是傻。你是我妈妈，如果他懂得爱我，为什么连你都敢去睡。”

    那天，母亲跪向自己的女儿，我在红红脚下求她原谅。告诉她过去那些已经被尘封起来的岁月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她自己怎样被刘洋撞见J情，怎样惊慌失措，做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

    “刘洋父亲当时已经是副市长，家庭条件那么优越。而且你又深爱着他，如果因为妈的过错，影响到你们以后的感情，我不知道怎么对得起你。所以才主动去……勾引，怪也怪妈妈，不是刘洋的错。”

    红红哭着让我走，说她想一个人安静。

    １４、刘洋回家之后，红红好像变了一个人。她默许刘洋和我的奸情，任由刘洋带芸芸和她睡同一张床，并极力促成刘洋和小妹。

    某一天，我忍不住问红红，她这样做究竟是开通还是放纵，红红回答我说：“那还重要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吧！”

    “那么，你快乐吗？”

    “我当然要快乐。不然，我会不停地下坠，最后失去自己。”

    “要……快乐，和快乐，有很大的差别吧？”

    “没什么差别，最后都是快乐……我爱爸爸，”红红问我：“妈，你爱爸爸吗？小姨爱爸爸吗？”

    “也许，我们都爱过。”

    “那为什么今天，我们都失去了他？”

    １５、那天红红和我谈到很晚，打电话对刘洋说不想回家了。

    听见刘洋在那端笑：“那我怎么办？”

    红红说：“你去接芸芸陪你，或者住小姨那里也行啊，你不会没办法哄小姨和芸芸一起陪你吧？”

    我的心砰砰乱跳，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活了四十岁，也没有像她这样大胆，把一场混乱当家常那样随便就说出口。

    母女俩陪他？先抱谁后抱谁，在床上怎么称呼呢……

    芸芸还小，或许不觉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