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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到府城(1/2)

    此为防盗章  “大兄弟你不知道?”被抓住的人也不生气,立刻倾吐八卦:“这件事在咱们广安县也算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了, 站着的那个是王举人, 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官,在咱们广安县是这个”说着竖了竖大拇指。

    “这不是王举人家从钱地主的庄园里进了一批药材, 谁知竟然吃死了人, 苦主找上王举人家, 最后查来查去是那批药材出了问题, 前地主以次充好,吃出人命来了, 王举人家赔了很多钱,就将钱地主告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升堂了,之前钱地主一直不认, 可人现在成了这样,不认也得认了。”

    “不会的,钱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周老二上个月才在钱地主家做事, 对他们家的作风很了解,不可能有这种以次充好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钱地主的名声一直不错, 他们家的铺子开的也实诚, 收租也比别人少一成, 可是这里面的道道谁又说得清,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颐却听出了许多可疑的东西, 首先钱地主的名声既然一直不错,他不可能在药材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贪便宜。第二,这案子审的太快了,半个月从事发到现在,就已经确定了事情原委,不说古代的技术,就是现代也不见得有这么快,看着倒像是事先设好的陷阱。

    没一会儿,县令上来了,开始升堂,和周颐以前在电视里看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一旁的通判念了状词和案发经过,县令一拍惊堂木:“被告钱礼可供认?”

    钱地主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草民冤枉。”

    “大胆,来人啊,打犯人二十大板。”县令将惊堂木拍的无比响亮。

    重重的板子落在钱地主身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很快有鲜血从钱地主身上冒出,蜿蜒着流在地上。

    钱地主出了一开始还发出一些闷哼声 ,后面彻底没有了生息。

    周颐手脚冰凉,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现代许多人对政府不满,有事没事就骂两句贪官横行,不作为,房价高的离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后搓搓脚丫子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不会像这样,即便官员再贪,再昏庸,他们都不敢这样名目张大的草菅人命。即使打官司,无论原告被告,或许会有冤枉,但那是个例,至少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都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周颐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冰冻,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和这个世界融入一体的感觉,直到这一刻,他的脚仿佛才真真切切的踩在了这片土地上。

    这里和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屈打成招是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多么天真,认为只要当个小地主就可以平平安安,潇潇洒洒的过一世。

    可惜这里掌握话语权的是士大夫,也许某个时刻,自己会不小心碍了一些人的眼,那时候趴在地上被毒打被逼供的人或许就是他。

    周颐握了握拳头,不行,与其让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不如自己掌控命运。

    也许是怕把人打死了,县令见钱地主没有了生息,便让人停手。责令退堂,来日再审。

    周颐知道,如果钱地主没有更深的背景的话,看县令和原告一副要把案子砸瓷实的样子,他不能脱身了。

    回去的路上,父子俩都沉默不已,完全没有挣了钱的欣喜。

    周家是知道周老二今天要去赶集的,见他们俩的样子,觉得情况肯定不好,来探听消息的周淑撅了撅嘴,忙去上房回复:“奶奶,我看着二叔的脸色不好,手里也空空的。”

    周母哼一声:“我就知道他讨不了好,好好的活不接,自己瞎鼓捣,现在好了,这个月的工钱打了水漂。”

    王艳将父子二人迎进屋子,看周老二的样子小心的问:“他爹,咋了?”

    “艳,你还记得我上个月去做工的钱地主家吗?”

    “就是上次还给了你一倍上赏钱的那一家?”

    “嗯,没想到他糟了官司,今天被打的血肉模糊,看样子是不好了”周老二声音低沉。

    “呀,咋会这样!那么好的人。”王艳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说,在她心里,能那么善待下人的人家就是好人了。

    “说是药材造假,可是钱地主绝不是那样的人。”周老二坚决不相信。

    周颐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去听他们的事情,夜半的时候忽然发起了烧。

    这可急坏了周老二老口子,因为发烧烧坏了的孩子还少吗。

    周老二没空去想钱地主的事情了,他火急火燎的请了大夫,一直守到天亮见周颐退了烧才松了口气。

    “都怪我,不该让六郎看那些东西,六郎肯定是吓着了。”周老二悔恨不已,当时一时心急,竟然忘了周颐还小。

    王艳见丈夫这样子,也不再忍心说他:“已经退烧了,没事了。”

    两口子一直守到周颐睁开眼睛,看着他喝了一碗粥这才放下心来。周颐也想不到这件事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如此之大,竟然发烧了,这具小身子的抵抗力实在不怎么样。

    “爹,银子呢?”周颐怕在他发烧的时候周老二已经将银子交给了上房。

    踏马的,周颐实在受不了这个死老婆子了,“大奶奶,我几个姐姐在院子干活,哪里注意得到她们在干啥,等看见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打在一起了,我们这么小,怎么劝架,你看看我姐姐,还没有淑姐一半儿壮呢,我看她们就是闲的,要是也给她们分派一些活计,淑姐她们就没空打架了。”

    “你说啥?”不光周母听呆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听的惊了,这样的话是一个四岁小孩儿能说出来的?

    周母看着周颐的眼神就像淬了毒一样,她一直就觉得这小崽子邪性的很,现在看果然如此,这么小就能说出这样的话,以后长大了还得了,又把自己的孙子比下去了,想到这里,周母的心里就像踹了一座火山,随时都要喷薄而出。

    “六郎”大丫感动的将弟弟护在身后,五丫六丫也紧紧贴着周颐,只有三丫依然离得远远的,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周老二和王艳在外面借桌子回来了,见一大家子都在院子里,而且周母还盯着他几个孩子,生怕周颐受到欺负,周老二放下桌子,挡在几个孩子跟前:“你们干啥呢?”

    周颐告起状来毫不含糊:“爹,刚刚淑姐和慧姐打架,大奶奶就骂我们黑了心肝,说没有拉架。”

    “大娘,六郎说的是真的?”周老二沉着声音问。

    “啥真不真的,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当真,都围在院子里干啥  ,还不去干活!”周母到底不敢和周老二真的分辨,含糊过去了。

    不管怎样,周母始终是长辈,周老二除了质问几句也不能做什么,周母不敢接招,周老二只好算了。

    到了下午,周大妹和周幺妹也带着丈夫孩子回了娘家。周大妹的丈夫叫孙钱行,两个儿子的名字很有“寓意”:大儿子叫孙金进,小儿子叫孙金来。一个八岁,一个五岁。

    周幺妹是在周颐两岁的时候嫁出去的,丈夫叫朱严华,儿子今年一岁,名字也非常奇葩,叫朱如,周颐第一次听见这名儿的时候,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没见过这么咒自己儿子的,看着被周幺妹抱在怀里睡得无知无觉的小孩儿,眼带同情,但愿以后不要应验。

    周大妹和周幺妹果然合伙给周老爷子合起来做了一套衣服,虽然布料看起来不咋样,但周老爷子还是给面子的笑了笑。

    这些寿礼虽然今天给周老爷子过了眼,但是明天请客的时候才会真正拿出来,是向众人展示一大家子和和美美,后人孝顺,老人有福。

    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到处都是吵吵闹闹的,周颐被吵得脑仁疼,想着躲开吧,周德这个小尾巴又总是跟着,周德一跟,他弟弟周文也拖着鼻涕跟在了身后,连带着周兴和孙金来也跟了来。

    “你们跟着我干啥?”周颐看着后面的一串,烦的很。

    “六郎,你想个好玩的法子吧,上次你弄得那个打水漂太好玩儿了。”周德一贯喜欢跟在周颐后面,周颐脑子里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好玩儿的想法。

    “没有了,你们自己玩儿去吧。”周颐挥了挥手。

    周兴忙问:“啥是打水漂啊?”

    “你没玩儿过?”周德兴奋的睁大双眼:“我告诉你可好玩儿了,走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