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就让我……”

    “不用说下去了……”周香兰不想让孙二皮什么毒誓，只要他能保证不说出去，就行了。

    “嫂子，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啊……”

    “唉，嫂子跟你坦白了吧――你大皮哥被狼咬掉了命根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呀？”孙二皮这回不轻易臆断猜测了。

    “意味着你大皮哥断子绝孙，意味着嫂子从此守一辈子活寡，意味着将来我们俩无儿无女，不是寂寞苦守，就是分道扬镳啊……”

    “嫂子的意思是？”孙二皮这才有所领悟，但又不敢往那方面上想。

    “嫂子是想，如果能怀上个大皮哥的孩子，这辈子，我为他守活寡也值了，俩人过起日子来，也就有奔头，有希望了……”

    “可是，大皮哥已经被狼给……”孙二皮突然意识到了，嫂子周香兰想让自己帮的是什么忙了，顿时，额头上的汗，就像黄豆粒那么大地冒了出来。

    “是啊，他是没了那个能力了，可是嫂子确实需要怀上这个孩子呀！”

    “天哪，嫂子是想让我……帮这个忙？”孙二皮终于自己把那个谜给揭开了。

    “是啊，嫂子知道这很难为你，也不符合常规道理，可是嫂子都是为了你大皮哥，都是为了这个家，都是盼着还能有个带活气儿的日子好过呀……”周香兰的眼泪，又扑簌簌地下来了……

    “嫂子……这个忙……让我感到很突然……”孙二皮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啊，嫂子犹豫再三，总也说不出口――嫂子有言在先，如果你觉得不妥，就当嫂子啥都没说，睡一觉，第二天完全忘掉就算了……”周香兰看见孙二皮气也喘了，汗也下来了，知道他一时难以承受，就开始帮他找台阶下来了……

    “嫂子……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吗？”孙二皮觉得自己的腿肚子开始转筋了。

    “行啊，不急，嫂子回屋去了，你慢慢想吧，千万不要勉强，嫂子绝不逼你做什么的……”

    “……嫂子……我不怕别的……就怕大皮哥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孙二皮似乎最担心这个。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无人再知……”周香兰只说了这么一句。

    “好了嫂子，给我点时间，让我仔细想想吧……”孙二皮似乎还有别的顾虑。

    “好，你好好想吧，嫂子先回屋去了……”周香兰心里明白，孙二皮没想好，啥都是徒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