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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有力的粗使妇人在挖坑,见了申氏过来了,都笑着手扶了锄头问好。

    申氏就走过去笑道:“这又要种什么?”有一个体面一点儿的妇人,是个管事的,笑道:“王爷说了,凡是绿芭蕉旁就要种两棵结红果子,或是开红花的树也使得,这样叫什么。。。。。绿芭蕉,红樱桃,我也不懂这个。”

    不认字的申氏也不明白,只是想象了,笑道:“红配绿一定是好看的。”然后慢慢往大嫂院子里来。

    离得老远了,就听到一阵琴声,申氏在家里就很少听到戏,玩乐到,嫁进了京里,才跟了沈玉妙后面玩,听家里的小戏子练唱曲儿。

    她不懂韵律好坏,只是觉得琴音叮咚了,悠扬动听,就慢慢走过去,守院门的婆子悄悄的摆了手笑道:“三夫人,王爷今天身体好一点儿,在和王妃抚琴取乐呢。”

    申氏就笑着不说话摆摆手出来了,在一棵老粗的树后找了一个老树根坐了,侧耳听了这琴音取乐。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细细碎碎的过了来,树旁闪出了一点红裙,申氏坐得稳密,张了眼睛看了一看,却是王爷的姨娘石姨娘。

    石姨娘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站了黯然听了一会儿才离去了。是易姨娘告诉了石姨娘,易姨娘是在京里纳的,知道王爷这诸般玩艺儿都在行的很。

    只是石姨娘在封地上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弄过,现在只是说伤病了,反而在陪了王妃玩乐,一会儿弄箫管,一会儿抚瑶琴。

    石姨娘直到离开,也没有注意到申氏把自己看了去。而申氏看了石姨娘离开了,也有几分黯然了,申氏更不想走了,在这里自己眼前没有姨娘。

    妯娌之中年纪最小的申氏,还有稚气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相称的沉重。因为自己生母是姨娘的缘故,申氏怕见姨娘,见了她们就总是客气的不行,生怕别人说自己刻薄了人。

    姨娘生的刻薄了姨娘,这话要是说了出来有多难听。

    朱宣正伴了妙姐儿坐在廊下,他找了一张瑶琴出来,拂了了灰尘,哄了玉妙过来听琴。沈玉妙自从送走了蒋大夫,一直有些神伤。

    这些子官员打又打不得,骂他们自己也不行,一向欺负了自己年青,欺负了表哥伤病中,现在把外祖父也气走了。

    可怜外祖父来了没有住上几天,本来还想了留了蒋大夫住了,到处游玩了再回京去,可是蒋大夫大殿上与百官争论了,丝毫不让,蒋大夫一天不走,百官一天心里不宁。

    妙姐儿手捧了新茶,全神听了朱宣在抚琴,一曲终了,笑道:“这比表哥喝酒要好多了。”然后好奇胡乱拨了琴弦,朱宣拿了她手在琴上轻抚了,听了妙姐儿还在乱开玩笑:“说如果有偷听的人,琴弦会断是吗?”

    朱宣笑道:“那是有大雅大德大奸之人,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俗人。”沈玉妙笑着让开了道:“表哥再抚一曲,我听听。”

    看了院子的石榴树打了若干花蕾,手捧了绿岫的茶碗,伸长了双足笑道:“抚琴有人舞剑最好,可惜我不会抚琴,表哥倒是会舞剑。。。。。。”

    朱宣轻轻抚动了琴弦,多时不弹,手生的不行,反正糊弄这小丫头,她也是个乱听一气。琴音轻响了,沈玉妙还在思想了表哥在琴音中舞剑是什么样子。

    就听到一声响,一头小兔子蹦了进来,后面是手舞了短棍的朱睿,世子玩了几天长棍子,觉得太长了,拿了不趁手。

    好事的人送了他两对活兔,朱睿又有了新的追撵对象了。南平王的琴音中,自己的儿子手舞了短棍一头冲将了进来手舞足蹈。

    一看父母亲都坐在廊下,一转身又跑了出去,身后又是跟的人跟在后面跟了他,让他跑慢一些。

    南平王夫妻相视一笑,沈玉妙看了那只可怜的小兔子,瑟缩在一角。就笑着吩咐了:“不要去惊动了它,让它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和睿儿说了几次,都是不改。她在轻滑的琴音中,头靠在朱宣身上,一面想了,这些人要减税,全是一片私心为了自己,真是可恼可恨

    院子有风轻抚了,琴音若风,也是轻抚了,沈玉妙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享受这轻风琴音。好几时没有这样的闲情了,她看了看正在抚琴的朱宣,突然微笑了,那位淮阳郡主要是知道表哥这么知情识趣,还不挤破了头要嫁进来吗?

    第四百五十三章,为难

    第四百五十三章,为难

    一园的石榴花大放,管事的看了人放黑漆桌子,梅花圆凳等物,不时叮嘱了:“小心一些,一会儿夫人们就要到了。”

    今天沈王妃要请一众官员的夫人们赏石榴花,红染阁周围是一片石榴花林,管事的正在茸茸细草地上安放了座位等物,就看到大管家朱子才往这边走过来。

    就有人对他点头笑了招呼,朱子才手里拿了一封信,看了看,又交待了:“那边日头太盛了,要个布幔挡一下才好。让人去库里领了来挡上阳光。”

    又看到了别的地方安置,这才去给王妃送信。

    院子里先看了如音抱了东西往外走,一看到朱子才,就笑着和他打招呼:“朱大叔,您是来接朱大娘的吗?”

    朱子才也笑了,道:“你这个小丫头,当初进府的时候一个毛丫头,还是我接进府来的,送到了太夫人房里,不想出息了,又在王妃房里,拿我也取笑。”

    如音听了朱子才提了自己以前的事,吐了吐舌头笑道:“您别生气,可是您和朱大娘一前一后来了,当然会这样想。”

    朱子才进了来,看到自己家里的正站在地上和王妃说话:“下半天的点心是新鲜的,果子是新送来的水蜜桃、西瓜,亏了还没有到季节,怎么就早出了一个月。。。。。。”

    沈王妃含笑听了,她手里还抱了八个月的毅将军,世子朱睿也在房里,手里玩了几枝新采的石榴花,眼睛一会儿瞍一下坐在里间看书的王爷。

    因为有父亲在,朱睿才没有把手里的石榴花硬往毅将军手里塞,朱睿心里,母亲让自己疼弟弟,就是不管什么喜欢的,都往毅将军手里塞,还让他:“拿着,拿着。”

    跟了毅将军的奶妈和世子朱睿的奶妈最头疼的就是只要太夫人一会儿不看着,世子就要把毅将军弄哭了。

    朱宣正在里间写自己的字,酒喝得是有些太多了,偶尔起早了看看书,写写字也是不错。

    沈玉妙听了朱子家的说完了,笑道:“就是这样子不错,自从回来我还是第一次请这些夫人们。”成亲以前请过一次,成亲后还是第一次请。

    朱子家的说完了,看了朱子才手里扣了信等着,就笑道:“那我先下去看了她们安排了。”看了王妃点头,就出去了。

    房外,又被青芝取笑了:“怎么大娘不等了大叔一起走。”这都是王妃房里的淘气丫头。

    房里,朱子才这才把信呈给了王妃,然后笑道:“池子里船都备好了,随时要划船,也是齐备的。”

    看了王妃笑着点头没话了,朱子才也出去了。沈玉妙把毅将军交到了奶妈手里,这才打开了信来看,是卫夫人的来信。

    打开来看了以后,沈玉妙也只是淡淡一笑,蒋大夫回京会过了卫夫人以后,卫夫人考虑来去,决定来了这封信:

    。。。。。。原想着王爷伤病了,来看看你们,看来也不会被那些官员们所容,还是暂时不去了吧。

    家里四少爷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不管怎样,今年都要去了,接到京里来。。。。。。

    朱睿见母亲总算看完了信,忙把刚插了石榴花的一根花簪子送过来:“母亲戴这个。”沈玉妙弯腰低了头,让朱睿把花为自己插在了发上,看了朱睿才高兴的看了看道:“我再去给毅将军掐花去。”

    沈王妃这才起了身,走到里间来,看了表哥写的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绿天。”这是沈王妃种了N多的芭蕉后,要重新换一个阁名。

    朱宣笑道:“如何?”沈玉妙笑道:“不错。”看了字没有干,笑道:“一会儿干了,我自己贴去。”朱宣一笑道:“小心摔着,让丫头们贴吧。”

    又看了砚海里满满的墨,笑道:“只写两个字,看你研了多少墨?”沈玉妙笑道:“我还要回信呢,母夫人来了信,说暂时不来了,问候表哥的身体。”

    朱宣笑道:“难为她想着,”手里执了笔问她:“你这会儿要回信?”看了妙姐儿今天为了会人,更是打扮的好看。

    头上那一支红艳艳的石榴花,刚才已经是听到了是儿子为她掐的,朱宣看了就笑一笑。沈玉妙看了表哥眼光在自己头上,用手轻扶了石榴花,笑道:“可不是表哥的儿子。”

    然后又道:“我晚上再回信,这会儿不得空了。”

    她歪了头看了朱宣刚写的字,笑道:“表哥的字就是写得好,”然后笑看了他一眼,轻声取笑道:“比给别人写信写的好多了。”

    朱宣嗯了一声道:“错写了情信,成了你一世的把柄了。”

    沈玉妙一笑,谁叫你不写给我的。再想了园子各处楼台,字迹都陈旧了,让表哥一一的写新的来,让他还有时间喝酒去。

    她心里正在盘算了,外面朱禄走了进来躬身回话了:“阮大人的家眷,张大人的家眷已经进了来,现在园子里呢。”

    朱宣制止住了妙姐儿立即就要前去了,他执了笔还在写自己的字,头也不抬地道:“等等再去。”

    一张字写完了,取过羊脂白玉的玉镇纸压了,这才吩咐了人:“取我衣服来换了,我和王妃一起去。”

    房里的人答应了去给王爷取外衣来,沈玉妙有些开心了,看了朱宣道:“表哥,你也去?”最后几个字分明是在撒娇。

    这是表哥称病后,第一次见外人。

    丫头们取了一件团花青色刻丝的外衣来,朱宣穿好了,一只手携了妙姐儿,徐徐往园子里来。

    路上樱花也大放了,朱宣指了笑道:“还是表哥会收拾吧。”一旁是绿油油的芭蕉,一边是粉嫩、绵白的樱花,有风轻轻吹过的时候,樱花瓣就飘飘落在了身上。

    沈玉妙为朱宣拂去了衣上的花瓣,看了表哥为自己摘去了发上的花瓣,两个人相视一笑,这才重新往园子里来。

    沈王妃上殿理事,官员们回家都有怨言,这一次单独请了夫人们赏花,当然人人都来,而且官员们也高兴了,这才是女眷们该做的事情,赏赏花草,做做针指,这才象话。

    还不到中午宴客的时间,园子里已经是衣香鬓影了。远远看了沈王妃一行过来了,人人都瞪大了眼睛,王爷也陪在了身边。。。。。。

    夫人们不由得认真看了王爷,他英俊的脸上稍欠了血色,以前有会过他的夫人们就心里想了,王爷果然是身体欠佳了,以前就是板着个脸,也是容光焕发的样子。

    看了走在王爷身边的沈王妃,一件雪白点衬了点点红色绣花的罗衫,倒是容光焕发的样子。想了她上殿去受百官的拜,理封地上的事情,也有几位出色的夫人们是要嫉妒了。

    朱宣见了夫人们一一的行礼问候了,也一一的点头回以致意,见了薛夫人当然格外多给了一句话:“夫人请起了。”

    一眼看到了旁边拜伏的尹勇的夫人,朱宣又微微有了一分不快。想想今天是宴请百官的家眷,不管官职大小,人人都可来,他看了看身边的妙姐儿,眉开眼笑的看了自己,笑道:“夫人们见了表哥,都高兴的很呢。”

    为了淮阳郡主,两个人一直都有些心结在心里,朱宣听了妙姐儿这句无心的话,一时不好回答,就嗯了一声。

    沈玉妙这才觉得自己说的话象是调侃了,一笑就带了过去。

    宴游本来是随意玩乐的,朱宣只在园子里呆了不到半个时辰,陪了妙姐儿吃了点东西,就推说了还要休息回去了。

    沈王妃是个随意的人,王妃一走,玩疯的女眷们更是随意了。

    沈玉妙坐在红染阁里,看了草地上投壶的女眷们,轻摇了团扇,园子里石榴花开的早了,这个时候,只是微有热意而已。

    一把团扇,不过是掂在手里的装饰罢了。

    她这会儿身边邀请了坐着的是阮之陵大人的夫人,一位近五十岁的命妇,她的下首坐着的是阮大公子的夫人,这婆媳两人这一会儿陪了沈王妃在闲话。

    阮夫人钟氏看了身边的沈王妃,今天来见到了王爷,回去给老爷说了,让他也高兴高兴。老爷就一直担心沈王妃一手遮天,现在看来也还没有。

    阮大公子的夫人钟氏年纪象两位姨娘一样的年纪,想来在家里也是不怎么玩的,眉眼儿都笑眯眯的,只顾看了外面草地上打秋千的,摘花斗草的。

    见投了一次准头好的,钟氏微笑了道:“真是投的准。”

    沈王妃随手捻了手里的扇柄,笑道:“这天气好了,阮大人应该也好多了,上次送了人参去,不知道用的如何?”

    钟氏欠身笑道:“正是前几天不怎么好,服了王妃送的人参,是好的多了。”沈王妃此时也是看了,脸上是带了一丝关心问病的样子。

    一提起了阮大人,沈王妃都是略带了关心的表情,道:“用完了我再送去。老大人一日不在,一天让人想着。听说是秋冬天赏犯的病,我看了天气一里一里暖和了,想了老大人是该出来了。”

    钟氏忙欠身又回答了,笑道:“多谢王妃想着。”她手里也是一把花鸟的团扇,坐在这里,稍有点风就一点儿热气不在,也是一把摆设。

    沈王妃看了这位近五十岁的阮夫人,却是一个面相严厉的人,这样或许不会说假话吧。沈玉妙随意的问了一句:“听说阮大人族中,与钟人通婚的很多,有一位吴龙头人的妹妹就是与阮大的族弟通了婚?”

    钟氏欠了身子道:“是与三弟通了婚,三弟秀才功名,所以今天不得来。”沈王妃悠闲的笑了笑道:“那就好,夷人少礼节,所以吴龙头人与自己的儿子才会兵斧相向了,真让人痛心。我让人问了一下,说吴龙头人的妹妹却是孝娣上可圈可点。”

    钟氏当然又是欠欠身子,笑道:“王妃说的是,夷人学了我们的礼仪规矩,也是要变得知礼节,懂规矩的了。”

    沈王妃含笑道:“这就是了,所以我想了,幸好有阮大人一族在,不然的话,谁去与夷人通话去。

    而阮大人南疆大儒,如果吴龙头人父子妻女都受了阮大人的熏陶与点化,也会变得知礼节、懂规矩的,夫人您说是吗?”

    钟氏恭敬的站了起来,笑道:“不知王妃有何吩咐?”沈王妃笑一笑道:“请坐,我不过随便想一想。”

    丫头们换了井水里新湃的凉茶上来,钟氏喝了一口才笑问了沈王妃:“听说王妃的母夫人是皇后宫中的卫夫人,想来王爷伤病一直歇息了,卫夫人也是要来探望的吧?”

    沈王妃笑了一下,想起了今天刚到的那封信,卫夫人也是料事如神了。她笑道:“不知道呢,也许来,也许不来。母夫人在皇后宫中也是离不开身的。”

    钟氏欠身笑道:“从亲戚上来说,总是要来看看的。不知卫夫人几时到来,一直是仰慕了,也想备个酒宴请请。”

    丫头们嘻笑着捧了石榴花上来请簪花:“请王妃和夫人们都簪了花,请入席去。”钟氏看了沈王妃发边原有一支石榴花,这一会儿又在另一边插了一支,大红的石榴花衬得她皮肤明珠一样的圆润。

    钟氏也心里夸了她一下,这样娇嫩的人去上殿?没有被碾成粉尘还算是不错的。家里时时有官员在书房里会了,想来不会是商议了如何服侍这位沈王妃。这件事情不知道沈王妃知不知道?

    “夫人请簪花。”丫头们又手捧了盘子过来了,钟氏与苗氏也簪了花。随了沈王妃一起出了阁子。

    沈玉妙一一指点了石榴树:“这一件去年冬天雷劈了,原以为活不得了,没有想到又活了。”然后含笑说了一句:“这树,也是要看一段时间才知道好与不好呢。”

    日头底下,沈王妃微微侧了侧身子,含笑道:“夫人们请。”不远处,石榴树林中,已经摆好了黑漆的矮几桌子,小小的圆凳。

    薛夫人,尹夫人,周亦玉与沈王妃是坐得近,尹夫人先就笑话了周将军:“周姐姐说她不是女眷,不是夫人,难道不是许夫人?”

    周亦玉还是一身无花无朵的青衣,发上也没有什么装束,在一群丽人中,更显得头发乌黑油亮了,刚才投壶屡投屡中的就是她了。她也笑话尹夫人:“你今天是打扮的好了,不过你要是穿了小子的衣服来,更好了,只怕是街上又要多抓几个调皮女子的地痞。”

    薛夫人笑个不停,尹夫人一穿了男装上街,不知怎的,就是惹一点事情出来。白面的一个小子,人家多看她两眼,她就瞪人家两眼。

    沈王妃对周亦玉笑道:“周姐姐,以后来教我射箭吧,免得再去了京里秋狩去,射不好。”尹夫人第一个拍手说好。

    周亦玉道:“王爷比我箭法好。”周亦玉刚才也看了朱宣,没有病的样子。她心里才算是狠狠的放了一回心。

    听了妙姐儿回答了:“表哥说女眷们安生坐着最好。”周亦玉心里格登一下子,又是酸楚,又是一股子难受,原来是这样。。。。。。

    想想妙姐儿从接了来,就一直是安富尊荣,周亦玉这会子心里才明白了,王爷原来喜欢的是这样子的女人。

    周亦玉急忙把话题岔开了,道:“听说你有了一座小外宅,几时请我去坐坐去,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王爷的。”

    薛夫人刚停了笑,又笑了起来道:“你们俩的外宅,都不过只是内宅罢了。”沈玉妙也红了脸道:“表哥已经知道了,他问我什么时候请他去住几天。”

    尹夫人添油加醋地来了一句:“你们呐,哎。。。。。。还弄个外宅,以为自己能清静呢。”周亦玉下了最后一个评语:“无孔不入。”不知道是说许连翔还是在说朱宣。

    然后周亦玉再次岔开了话题,场中四处看了看:“世子怎么不见?”

    沈玉妙笑道:“今天女眷们多,特意不让他进来。他要是进来了,咱们都坐不住了。”她看了远处小山丘上下来了一头小鹿,一看到有人在,立刻就躲开了。

    这都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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