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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想,这才明白了,问了一句:“春绵好吗?张将军待她如何?”

    春意微笑了道:“象是不太高兴。”沈玉妙盘问了再三,春意才回答了:“自从去了,张将军只去过她房里两次,张将军喜欢外面逛院子。”嫖完了回来就自得了:我风流不次于王爷。这一句话春意当然不回,而且她也不知道王爷喜不喜欢嫖院子。

    沈玉妙更是笑了,果然是喜欢春意的。一样送了去的,看了表哥赏的,对了春绵不也一般,想想有些后悔,不如只把春意给她,何必再耽误了春绵。

    可是再问了春意,也只能释然了,再纠结也无法改变现实。春绵一心只想了衣食无忧,到了这样的境地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春意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春绵比自己长的好的多,而且主动讨好张将军,张琳性子不好,全然不是朱宣对了妙姐儿说的,比表哥脾气要好。

    听了王妃再盘问:“春绵想来没有讨好张将军?”春意就如实回答了:“春绵实在比奴婢更知礼,有一次将军酒后夜深了才回来,春绵是一直等了的,看将军酒醉过去扶他,被张将军一个巴掌打得脸肿了几天,再也不敢上前去了。”春意也可怜春绵。

    沈玉妙轻轻叹了口气,对春意道:“想来张将军不喜欢她,你回去对她说我的话,衣食无忧了,让她好生着陪了你也就是了。”

    春意答应了,过了一会儿又回了一句自己心里的疑惑:“只要不吃醉酒,张将军待我还好,只是吃醉了酒,就要看了我骂,不要我,跑到了天边,也没有跑出去。”春意总觉得这句话不象是对了自己说的。

    沈玉妙心知肚明,不知道张将军以前的心上人是如何抛弃了他。只安慰春意:“等他出了诏狱,我让他不要再打你。”

    又往外面问了:“朱禄来了没有?”朱禄赶快进来了,回话道:“王爷让这会儿带了王姨娘过去,王爷要见她。”

    沈玉妙道:“对表哥说了,王姨娘想见一见张将军,她才能安心,能让她见见,就送了她去见见吧。”想想春意肚子里的孩子,春意见不到张琳就不能安心。

    朱禄答应了,领了春意出去了。沈玉妙一时唏嘘了,想了张琳下狱,不知道还没有别的事情,也不知道几时能出来;一时感叹了,这一段姻缘,居然是被表哥收买人心成就了;再想了春绵,多饶了一个进去。。。。。。

    这样想了,唤了跟了春意来的人:“如果还没有去诏狱,来一个来见我。”跟了春意来的人是张琳的一个亲随,王姨娘有了身孕,实在是在家里比天都大。

    张琳入京定罪,是不告诉春意与她去年告状有关的,甚至没有告诉她自己进京是定罪的。春意听到了家人谈话,这才在三天后也执意跟了来。

    她现在比天都大,她要来别人也拿她没有办法。跟的人见王妃要见,战战兢兢的进来了,听了王妃问话:“春绵在家里,与王姨娘如何?”

    家人回答了。听了王妃才有一些满意:“回去告诉她,说我的话,王姨娘有了孩子,也是她的体面,如果有个好歹,是她的失职。”

    两个一起送了过去了,一个有了身孕受宠,一个邀宠反而挨打,沈玉妙事先要交待了,这样她才能安心。

    朱禄送了春意去书房里见了王爷,过了一会儿,听了里面喊人。朱福进去了,王爷交待了:“送了王姨娘诏狱里去见张将军去,她有了身子了,路上小心一点。”

    朱福答应了,看了这位新开了脸没有几个月的王姨娘给王爷行了礼:“多谢王爷照看。王爷刚才吩咐了,都记在了心里。”

    朱宣点头道:“嗯,那我就放心了。”朱福带了春意出了门,门外备了一乘小轿,打了轿帘,让春意上了轿子,交待了轿夫:“慢着走,不要颠着了。”

    朱福随身又是一个从人,护了小轿往诏狱里来。在诏狱门外下了轿,春意先打量了这里,两道钉了铜钉的大门,让人看了就有些心惊。

    往里面走,看到手执了水火棍,抬了板子的狱卒们,春意更是吓了一跳,那板子都有几分厚,就是拿在手里一定也是沉甸甸的坠手,要是打在人身上,还不皮裂骨断。春意更担心张琳了,想想眼泪就下来了,张将军走在前头几天上京来了,在狱里一定几天了,如果有个好歹,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自从有了孩子,春意才对了张琳有了几分笑容。以前春绵是往前凑,春意是往后躲。家人们看了王爷赏赐的人,居然有一位是曾经强抢到府里的小姑娘,心里都全然明白。

    第四百二十一章,东窗

    第四百二十一章,东窗

    春绵一见了张琳,就笑嘻嘻的,春意一看了张将军,就端正了表情行礼,张琳火上来了,见了我就象看了鬼,就甩脸给她一巴掌。打也打不出来笑容来,张琳就恨得不行走开了,又不想找她事情,再打她打得不能见人,自己看了也难过。

    张琳不到气狠了,不打她,长了这张面孔的人,第一个嫌弃我,不要我;这一个把老子告到了公堂不说,害得我挨了王爷窝心脚,现在还要好好看待了她。反正晚上我来,你敢怎么样。只是有了身孕以后,春意才不得不心里重新打算了。

    跟了朱禄后面又进了一层门,就听到了张琳的哈哈笑声,象是过得不错。

    张琳一进了京,还没有见到王爷一面,就锁拿了下了诏狱。他心里谨慎了,面上全然不当一回事,诏狱里没有定罪的官员,只要没有定下死罪,指不定明天又起复了依然荣耀。

    诏狱的狱卒们最是有眼色,侍候好了这些官员们,跟了后面天天有酒喝,看了张琳还是一样活龙活现的,大家更当他没事人一样。

    整天陪了张琳打牌说笑,张琳没事就赢狱卒们的酒喝,也请他们。王爷虽然没有来,可是让人一日三餐都安排妥当了。

    张琳在狱里比在家里还要轻闲几分,就象是慕容夫人说的,跑到诏狱里享受闲暇来了。

    他这一会儿正拿了牌,把几个狱卒赢的一个一个面如土色,他哈哈笑了:“今天要喝你们几个混蛋的酒了。”

    就有一个狱卒颠颠的跑了来,一脸笑容:“张将军,你家人来看你来了,小的们又要讨张将军的酒喝了。”

    张琳倒愣了,我的家人。张琳没有正室,家里只有母亲妹妹,京里却是没有家人。这会儿不是放风的时候,他关在单身牢房里,隔了木栏在和狱卒们玩牌。

    他站了起来等了一下,就看到来到的竟然是春意。张琳先是愕然了:“你,你怎么来的?”张琳走以前,交待了母亲妹妹好好看待春意,万一生个儿子下来,张家就有后了。看了春意一身行装过了来,看了自己流眼泪回话:“今天到的京里,我求了王爷王妃,要来看看你。”

    张琳着急了,问她:“不是说你不能坐车,谁陪了你来的?母亲妹妹知不知道?”春意怯怯的回答了:“想来是不知道,我一早从家里走的,她们还没有起床。”

    张琳听完了从木栏里伸出了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春意往后一躲,张琳是关在牢里手不够长,只有几根手指扫到了春意脸上,他真动了气,春意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捂了脸听张琳骂:“贱人,从家里逃跑是你的本事。这一次又买通了哪一个不要性命的,帮了你跑出来,等我回了去,一起打死。”

    春意退了后呜呜的哭:“我总要看你一眼才放心,我肚子里有了孩子。”张琳跳了脚骂她:“都是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把老子告了,现在你有了孩子,在家里不好,不知道保重跑了出来,老子儿子要有半点事情,回去把你腿打断,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侍候老子。”

    一旁的狱卒们都捂了嘴笑,都知道张将军是强抢民女,原来抢的是自己的老婆。听了他还在跳了脚骂: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侍候老子,几个狱卒就偷笑得更厉害了。

    朱福也忍住了笑劝解:“王姨娘已经来了,张将军不必动怒。王爷让送了来见见,也是让王姨娘好安心。”

    不劝还好,一劝有如火上浇油,张琳来了脾气,什么也不管了。还是跳了骂她:“老子不安心,还不滚回去好好安胎去,老子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春意哭着从诏狱里回去了,总算是放了一点儿心,还有力气跳了脚骂人打人,看来这一会儿是没有关系的。

    张琳气得牢房里转了一会儿,狱卒们忍了笑过来和他说话:“姨娘有了身孕了,明年给张将军生个大胖儿子。小的们讨张将军的酒喝。”

    “滚”张琳骂道:“看了这个乱跑的贱人我就生气。没有喝酒的心情。”狱卒们忍了笑提醒他:“到了放风的时候了,张将军出来走走吧。听说有一位苏将军今天上午也进来了。”

    张琳一下子熄了火气?苏南也进来了,他看了狱卒们开了牢门就往外走,这一次牵连了多少将军,我得看看去。

    出了牢门来到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昂长身影。张琳大步走了过去,苏南听了脚步声也回了头,两个人见了面就是大声笑骂了,张琳一拳打在了苏南肩头上,苏南则捶在了张琳肚子上。

    两个人互相嘲笑。张琳笑骂道:“你这个杀猪的老苏,怎么也进来了,我一向看了你象是个好人。”

    苏南也骂他:“说你老张抢自己老婆抢到了狱里来了,真是好本事。”两个人都痛得咧了嘴,嘴里还不闲着。

    张琳得意的不行:“老子抢了个老婆,肚子里有了。千里迢迢跟了我后面上京来看我,刚被我骂回去。”抢来的老婆能生孩子。

    苏南看了他就有几分眼红,苏南也没有成亲,更要骂张琳了:“战场上一枪,王爷那里骗了两个老婆,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我替你挨一枪去。”

    一旁的狱卒们听了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都在心里想了,南平王的骄兵,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里是诏狱,进来的固然是官员,可犯的都不会是小事。

    强抢民女,也够一条罪了。这位苏南将军的罪名更重,屡犯律法,骄横的不行。看了他们象是没事人一样。

    放风的时间满了以后,张琳与苏南分了手,苏南下午就动了刑,他在京里不拿人当一回事,在外面也是一样,得罪的人更多,罪证也多。

    张琳知道了以后,买通了相熟的狱卒们:“与苏将军一帐听呼,听说了他用了大刑,兄弟们押了我去看一看吧,以后能出了这里,有事情尽管来找我。”

    狱卒们对待他们还是象对别的官员一样,能行方便就行方便,都是读过几本书的人,至少也知道,李广与霸陵尉的事情。何必在别人落难的时候得罪他们,这些人一翻身,又是高头大马的将军了。

    虽然不是放风的时间,也担了干系押了张琳去看苏南。苏南伤得不轻,身上裹了白布已经昏迷了,张琳看了揪心,在牢外喊他:“老苏,老苏,是我来看你了。”

    苏南昏昏沉沉的被张琳喊醒了,嗓门还有:“妈拉个巴子,是你这个混球把老子美梦弄醒了。老子正梦了王爷赏了两个丫头,一个人给老子生个俩儿子,羡慕死你。”

    张琳听了他的大嗓门,心里才放了心,皮外伤,不伤筋不动骨,好了依然没事人一样。战场上挨两刀,痛苦也是一样的。

    张琳也回骂了:“你小子这么眼馋的,你自己去问王爷要去。”又见他伤得动不得,眼中就有了泪,战场上挨两刀,换的是军功,这他**不明不白用了刑,真他**冤枉。

    苏南看了他眼中有泪光就撵他走:“滚回你的牢房里去,别在老子面前嚎丧,你当老子不想去找王爷去。那一年王妃的表姐要出嫁,老子挤破了头,还是被杜威抢了去。滚,别来提我的伤心事。”

    张琳一听这件事情,就咧开了嘴,王妃的表姐出嫁,要挑军中的将军。未婚的将军们真的是挤破了头去抢,结果花落了杜威家。听说是王妃自己挑选的,大家也没有话说了。

    张琳继续骂苏南:“你个杀猪的,还敢想了王妃的表姐,杀猪的,我困了要回去睡了,你也好好睡,明天再来看你。”

    苏南回答了他就是一个字:“滚”然后两个字:“快滚”

    张琳回到了自己牢房里,赏了狱卒们,一个人躺了沉思。苏南一向粗鲁,为人行事不怎么检点,可是今天动的这大刑,象是别有用意。

    我进来了这几天,还没有过堂。晚上送酒饭的人来了,张琳私下里交待了他:“回王爷去,苏将军用了刑,我这里没有事,这件事情不妥当。有什么罪名,我担了一半去,反正**也进来了,权当松松筋骨。”

    给苏南送饭的人也是王府的人,只是假托了是苏南,张琳的家人送来的。都是朱宣的管事的在外面的生意上的伙计。

    朱宣坐在书房里听了这两个人一一回话,先让去告诉张将军:“静心待了,不日就有消息。”

    再听了苏南回的话,让一心忧闷的朱宣哭笑不得。

    苏南说了:“王爷赏了张琳丫头,为什么不赏我。王爷好眼力,赏的都是能生孩子的,王妃又生的是儿子,王爷赏我的,也是要能生儿子的。”

    朱宣听完了,道:“告诉苏将军,让他好好养伤,后面过堂,会有照应的。等他好了,我赏他丫头。”至少能不能生儿子,朱宣心想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四百二十二章,东窗

    第四百二十二章,东窗

    晚上进了房里,妙姐儿坐在了房里,象是不高兴的样子。朱宣在她对面坐了,笑道:“妙姐儿又有了心思了?”

    沈玉妙这才回答了他:“春意去看张将军,回来脸上就有几个红印子,她有了身孕,张将军太不爱惜她了。”

    朱宣笑了一笑,他也听了朱福说了,道:“想来是爱惜太多的原因吧。有了身子乱跑什么。你应该好好说说丫头才是。”

    沈玉妙嗯了一声,又关切地问了一句:“张将军没事吧。”朱宣道:“不日应该就能出来了。”

    看了妙姐儿象是有些放心,过了一会儿又犹豫地问了一句:“那表哥呢?”

    朱宣笑了道:“表哥也没事。”过一会儿,妙姐儿又说了一句:“表哥要记得同张将军说,让他以后不要打人。”过了一会儿,忿忿的说了一句:“等他出来了,给他备酒洗洗晦气去,不许他以后再打人。”

    朱宣答应了:“好,表哥同他说。”然后同玉妙商议另外一件事情:“苏南将军,就是冲撞过你的那一个,要赏他房里人。”

    然后把苏南的话说了一遍,原以为引了妙姐儿笑一笑,不想妙姐儿听完了,只是颦了眉头:“怎么都要表哥赏丫头?”自己难道不能买去。

    朱宣笑了,对玉妙道:“这是体面,人求了,难道不赏。”沈玉妙皱了眉道:“我知道了。”还得现去给他买两个去。

    又不知道这位苏将军是什么样的品性,别又象张将军那样还打人。朱宣听了妙姐儿这样问了,就告诉她:“苏将军是杀猪的出身,别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是一员好将军。”

    沈玉妙也觉得笑的不是时候,收了笑容,继续听朱宣说话:“是十年前,他跟了我。我遇到他时,是在街上,他手舞了两把杀猪刀赶几个讹诈他的地痞,当了街口出狂言:我要是能投军,一定也威风。

    我收了他,他出身市井,几分鬼聪明,不爱看书,不知礼仪,经常会冲撞了人。”

    沈玉妙只问了一件事情:“性情如何?不是又爱打人的吧?”一听杀猪的出身,没准儿更是打老婆不当事的。

    朱宣答应了她:“我会交待的。你把丫头的事情置办一下,等过了年给他吧。”沈玉妙答应了。

    两个人睡下了,妙姐儿还是又问了出来:“家里象是有事情?”就是方氏申氏都察觉到了,悄悄来问大嫂:“二爷,三爷都早出晚归,比以前象是心里有事。家里最近更严谨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大嫂交待了我们记住了,也不会再冲撞了去。”

    喊了朱禄来问,只是含糊其辞。只能来问朱宣。

    朱宣搂了她拍拍:“没事,好好看你的书,写你的字,带了儿子玩,别的事情不要问。”沈玉妙攀了他,道:“表哥,真的没有事情?”

    朱宣柔声道:“什么事情也没有,你放心吧。”然后就说闲话:“前儿珠宝铺子送来了一对镯子,我看了不好,让他们重新换去了,给你过年的时候戴。”

    沈玉妙过了一会儿才道:“首饰那么多,还换来作什么。”没有一个专门的丫头管着,我是管不来了。

    朱宣笑了笑,再说别的:“你要的蜀锦,小蜀王前几天进京来,给你带来了。看你要做什么。”沈玉妙在他脸上亲了亲,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沈玉妙发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还真的就象徐先生说的一样,别惹王爷生气。

    沈玉妙头枕了朱宣的手臂,抱了他另一只手臂,道:“明天让人喊了人牙子来,买几个丫头来好了。”

    又要纠结了,买好人家的女儿,送去给苏将军做丫头也好,做姨娘也好,感觉象在糟蹋人;如果是买了不好的人,送过去苏将军家宅不宁不说,也失了表哥的体面,自己的体面,象是自己房里出来了这样的人。

    沈玉妙很是思虑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睡了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耳边听了朱宣还在交待:“要买好人家的女儿,不要不好的人进了来。那就不好打发了。”

    沈玉妙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听了朱宣又交待了一句:“西市口有插草标卖人的,让朱禄去看一看去。”

    沈玉妙心一紧:“今年不是太平年月,怎么还卖人?”朱宣亲了亲她道:“年年都有,家里生多了孩子,养不起,不能等了饿死吧。”

    沈玉妙叹了口气,把脸埋到了朱宣怀里。卖人也是公开的,插了草标卖人,想想真难过。

    西市口,这样的天气里,乌压压的还是有不少人。一身男装的沈玉妙书房里禀了朱宣,要自己来挑人。昨天听说了有不少插了草标卖人的,沈玉妙动了测隐之心,决定自己来看看。

    可是来了以后,看到这么多人,这样冷的天气,至少还有几十个人在这里。朱禄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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