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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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王爷才不怕呢,只怕那些人不敢来。就拿眼睛看了一看朱宣。

    朱宣会意道:“不管是谁来,我都好好对他。”最好是晋王,天天走马玩鹰,在外面为了女人与人争斗,脸上偶然挂了花,就笑对人说让鹰扇了一翅膀。让你战场上去试一试,可不许腿软。

    看了朱宣端坐的身影,徐从安心想,再挺几天,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刑部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出来什么名堂。

    从采购军马,兵刃,草料等一应物品都查了一个遍。五房的九老爷更是一个厉害,不愧是他朱家的人。

    伤好了能走动了,就说是冤狱,拉了人要告御状去。弄得刑部的袁大人等,章尚书的那几位门生很是难过。

    徐从安想起来了一件事,又开了口:“说妙姐儿要去外家住着?”

    朱宣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后天就去住,说先住几天和家里人亲香一下。这一去,别又生病了,弄哭了跑回来,那才是热闹呢。”

    徐从安也觉得不必回去住,蒋家的人也是接触过的,个个都是古板生硬得不行。一开口就“夫子大义。。。。。。”

    但是自己是家臣,虽然顶一个老师的名,必意还是王爷下属,蒋家却是正经的亲戚。这话自己不好说。

    第两百三十九章,严谨

    第两百三十九章,严谨

    万才夫觉得有必要再劝一下章严之,自己现在他手下捧着饭碗,食君之禄,总要为人着想。

    这一天回来见章严之面带不豫之色,就带了笑慢慢地问:“大人有什么忧虑之事吗?”

    章严之倒不隐瞒他,让房里别的人都出去,才对万才夫道:“没有想到,南平王军中一点儿事情也查不出来,就是他们家的宗族里,那个老九也是这般的厉害。”

    带了伤天天去刑部坐着,一定要拉了自己的门生告御状去。

    万才夫也听说了,就关心地看了章严之:“大人。。。。。。。。”下面的话就不说了。反正他也明白。

    章严之摆摆手道:“宫中倒是不妨事的。皇上如果问起来,自然有人会为我说话。吏部这一次丢了大人了,一下子牵扯了十几位官员下了狱。本来想着皇上对三位异姓王心存猜忌,能扳一下就扳一下,哪里想得到这最年青的一个也是滴水不漏。”

    万才夫认真听了,宫中是不妨事的,有人为他说话,是谁?皇子们还是皇妃。章家并没有人在宫里当差。难道是皇子们,或者是皇弟们。

    皇子们背后争斗,与皇弟们的背后挑唆也是不无关系的。皇弟们为什么背后要下这种黑手,当然是希望皇上觉得个个儿子都不成气,百年以后江山不放心交给他们。

    权力地位,就有这么诱人吗?前朝也有皇弟承继皇兄的江山,可是必竟还是少数,还是父传子,子传孙的多。

    万才夫心里隐隐明白了,有人抓住了章严之现在怕事,急于让别人出丑的心理,让他去做了这件事情。

    肯定是许了什么,但是不知道许的是什么?万才夫想到了这里,对章严之一笑道:“南平王虽然年青,却是满朝中一个厉害人。大人不可蔑视他年青。”

    章严之一下子听明白了,立即坐了起来,探身道:“你的意思是,从别人身上下手?”

    万才夫只回了他一笑,心想,我什么也没有说,我明白进言,让你去找别人的事情。吏部出了贪污的丑事。

    章大人心急着再弄出别人一点事情来,好把自己的丑事遮盖一下。这种心情,万才夫当然理解。

    见眼前的章严之神色严肃在想事情。万才夫就坐了等。

    章严之一会儿已经想明白了,对万才夫笑道:“你说得很对,三位异姓王,只查了一个也不对,北平王好色胆小,靖海王心胸狭窄,这两个人未必就象南平王一样滴水不漏。”

    就站了起来,唤了外面的家人进来:“取衣冠来,我要去会客了。”

    万才夫送了章严之出去,又坐了一会儿才出来,在门房里不在意地打听了一句:“老爷换了衣服去拜的哪位?”

    就有人回答他:“晋王府中。”

    万才夫就哦了一声,摇着袍袖走出章府来。

    朱宣是晚上收到了消息,徐从安走来告诉他。两个人对看了一眼,没有笑,但是都明白了,这件事情快要过去了。

    朱寿在外面站着,见朱宣走了出来:“带马来,去五房的九叔家。”

    九老爷刚去了刑部闹了一回,回来正在床上躺着闭目养神,一听说王爷来了,这种时候不是不心惊的,没有事情不会来的。

    见朱宣轻袍缓带却是意态悠然地走进来,不象是什么大事情的样子。九老爷才有些心定。

    坐下来以后,朱宣才缓缓道:“九叔受了这一场罪,明天起可以在家里歇着了。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要多看顾着点。”

    九老爷听着,认真看了朱宣的脸色,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来,就答应了一声:“是。”

    又坐了着说了一回闲话,朱宣又笑着说了一句:“我前儿已经请皇上派人来军中监军,这样以后行事也会方便许多。”就目视了九老爷。

    九老爷就直直的看了朱宣,过一时才明白过来。又听朱宣问自己,平时生意上与人交待的事情,忙回答道:“我们天天在外面走,认得人很杂,不过也不会乱结交人就是了。”

    直到送朱宣走,九老爷才抓了个空儿问了一句:“以后。。。。。”军中来人监军,这以后日子怎么过。

    回答他的是朱宣淡然的声音:“以后照旧。”

    骑在马上回府的朱宣看了看街上纷乱的人群,又是一个淡淡的笑容,我等着就行了,看是谁要到我的军中来。

    晋王一定是不来的,给他几个胆子,他不敢来

    此时此刻,晋王府中,晋王会的则是刑部的袁大人,两个人促膝密谈,置于静室之中。

    袁大人语气是迟疑的:“这样查下去,如何对皇上交待?”做事情的都是我们,出了事情没事人一样的是你们。

    南平王府里的那位老九天天来拉了我去面圣,也不想想他无官无职,借了王府的势力做一个皇商,哪里有面圣的资格。

    还是背靠了南平王府才这样的泼天胆子。

    晋王的语气是安然的:“皇上问起来,有几位皇子和我呢。袁大人可看清楚了,皇上今年大兴吏治,就是冲了三位异姓王来的。做臣子的要揣摩上意。”

    不要说晋王有这种想法,就是袁大人也有这种想法,满朝中的大部分官员都有这种想法。皇上打个喷嚏,还要弄一弄出处呢。

    袁大人想要一个确切的保证:“总要有凭证才能查人去吧。”

    晋王一笑,保养得好的面孔有如女人一样,笑道:“北平王新纳了两房小妾,只怕不是好来的吧。这是你刑部的事情,怎么不去过问。”

    袁大人也笑了道:“王爷,没有人出首来告,这种事情我们是不管的。”你晋王府中也有这样的事情,我为你压了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晋王呵呵笑了:“要让人去告,那太容易了。”袁大人一心要弄明白的是,你和老师都这样做,有什么用意。

    刑部本来就是查人的,年年都盘查几位异姓王,也查朝中大臣,就是你晋王,也有密旨严查过的。皇子们争权,皇上早就对你们几位皇弟起过疑心了。

    你晋王的黑状,我背后也是递过的。可是你让我做事情,得让我明白了你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吧。

    没有好处的事情你们肯做吗?袁大人心里想,你们得给我弄一个查案的手续来,要么是书信,要么是印信,以后出了事,大家一起跌下来。

    第两百四十章,严谨

    第两百四十章,严谨

    袁大人袁杰没有在晋王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也不肯再自己担着这件事。自己只是刑部一个官吏,就是刑部尚书弄这件事情,也要有皇上的意思才行。

    见晋王说话没有一点中肯,只是用老师章严之的名字来压了自己继续查。走出了晋王府,袁杰回头看了一下金碧辉煌的府门,心里想,你这个王爷只是占着皇弟的名份罢了。

    那三位异姓王可是手握重兵,再这样弄下去,不是要逼人造反吗?

    当即打马入宫去。

    皇上在大殿上见了他,听袁杰把话说了一遍,又呈上许多的口供等。随手翻了一下就丢下来了。

    背后对臣子们动向时时彻查,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刑部尚书丁忧去了,皇上与袁杰这样的中等官吏也是时时背后交待。

    看了呈上来的证物,皇上有一会儿也在出神,南平王这个小子,少年的时候就跟了我马前马后的跑。

    南疆原来是一片溃烂的局势,皇上未登基前就微透露过收复的意思。朱宣当时就接了话:“我若为将军,一定保南疆安宁。”

    皇上当时差一点就说出了口:“我若为帝,一定封你大将军。”那个时候,自己也还不是太子,与几个皇弟们也是争得很凶。

    晋王那个时候与自己也争得凶,现在面上看了详和,心里却不知是如何想的。

    南疆收复后朱宣就封王,也是与当初话讲在前面有关,果然南平王说到做到,收复南疆。这几年都是安宁的。

    又用手翻了翻那些供词,家人在外横行欺人,或霸了别人的良田。。。。。。。皇上看了跪在下面的袁杰,只是苦笑。

    京里的世家哪一家没有这种事情,皇上自己就放了许多探子出去,官员们管得了自己府上,还能管得了宗亲们不在外横行。朕又不老,又不糊涂,拿这个定人罪,满朝官员要折了一半了。

    “还有什么?”皇上问袁杰,追查来追查去就查了这些东西出来。如果我想逼了人造反,就用这个来定人罪,这倒快得很。

    袁杰见问,就迟疑着说了出来:“听说南平王未成亲的那位王妃很奢华,在西山买了房子,天天大兴土木。。。。。。。”看了皇上脸色,再也说不下去了。

    南平王娇纵的那位小王妃,也有探子报上信来。衣服怎么鲜丽,首饰如何出新,但是都按了制度来。

    元旦正岁穿了王妃的服色上殿去朝贺,皇上听了也只是一笑,可以理解南平王急不可耐的心情。

    有回京来走亲戚的人早就把这件新闻传到了京里,传话的人还争论不休:“头上是金凤冠没错,身上的衣服只是王妃燕居时穿的衣服,也不算违制。”然后就相对一笑。

    朱王爷不是一向对女人很有办法,有西去的人遗命在,也只能等着。

    娇纵?皇上微微一笑,从第一次听人说那位小王妃娇纵时,皇上才不相信呢。南平王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少年跟了我,我最清楚。

    马上就要成亲了,还能不让他买房子,西山那里多少皇亲大臣家都在那里有房子,偏他南平王就不行,没有这个道理。

    再说那位沈王妃,在他自己身边带了两年,又让自己最得意的幕僚指去当先生,能教出来一个娇纵的人来。。。。。。

    反正皇上是不相信。

    衣服首饰出新,那就是南平王最拿手的,为什么皇弟晋王也长得白面翩翩的,离远了看不到皱纹还可以当成是弱冠少年。

    就是在打动女人心这一条上,晋王就不行了。南平王涉猎古书,最荒唐的那几年,京都大多新奇首饰的花样都是他一手绘就的。

    哪一个女人头上新巧的首饰,或穿了别致的衣服,大多都与他有关。皇上想到了这里笑了起来,看你成了亲,如何对你那位小王妃解释。

    我的探子对于你与那位小王妃也有很多回报,虽然谈不上娇纵,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花了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肯定是自己心里喜爱她。皇上有时想想也有看笑话的心情,那么多的风流债,你慢慢去解释吧。

    不过想来接了两年来,也象小树扶枝一样,早就撸顺了吧。

    皇上忽然心里一动,娇纵。。。。。。。追查南平王皇弟晋王不会是只为了报抢夺歌姬之仇吧。想到了这里,就声音严厉了问袁杰:“晋王最近与什么人来往得多?”

    袁杰最怕皇上问的是这个,但是不能不回答,战战兢兢回答道:“几位皇子都与晋王有来往。”

    皇上一下子明白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皇弟们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我的皇子们都那么笨,就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就对了袁杰道:“你查得好。既然查了南平王,另外两位王爷处也要有所动作,不然南平王会怎么想,南平王年青功高,朕对他还是信任的。”

    然后让袁杰走了,袁杰退了出去,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殿内虽然温暖,自己早就一身的冷汗了。

    皇子们争斗,现在皇弟也争斗了,老师何苦扯进来,吏部十几位官员下了大狱,就要立刻也找点别人的丑事出来,才能为自己挡羞?

    正好中了晋王的心意。袁杰这样想了,还要赶快到老师那里去密谈,皇上亲口说了信任南平王,虽然这话不能直接对老师说,可是袁杰还是要过去劝一劝老师,这个时候往后退还来不及呢,还去放火。

    只怕烧不到别人烧到自己,袁杰出了宫门,冷风一吹,身上的冷汗,觉得浑身上下冷得这一会儿在打冷战。

    回头看了看身后威严的宫门,每天上朝下朝从这里经过,十年寒窗苦,就为了天天这从这门里走一回。

    老师为什么要跟南平王过不去,袁杰没有问过。现在想一想只怕是眼红南平王年青爵显示罢了,两个人没听说过有什么深仇。

    倒是晋王插手其中,晋王与南平王年青的时候倒是有了过,不过为了那种事情一直记在心里,袁杰也觉得晋王不丈夫。

    不过以后可就不一定了,袁杰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觉得五脏肺腑里都清醒了。南平王躲过了这一灾,他要是还手,只怕不是好玩的。

    袁杰走了以后,皇上一个人在大殿中,先是坐着一动不动,然后才猛地站起来,双手拿了龙案上一个玉笔洗,用力摔在了地上。

    满殿的宫女太监们都跪了下来。不知道皇上这突然的怒气从哪里来。

    “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玉笔洗摔在了地上粉碎,皇上的心也跟着痛起来。让人都出去,才看了地上的碎片一个人生闷气。

    皇弟们与皇子们合了心,指使了人先扳南平王,如果南平王倒了,那么紧接着就是北平王,靖海王了。

    想想晋王上一次来对自己提起了前朝的七王之乱。皇上这才领悟到晋王之奸。

    三位异姓王要是一联手,朕的江山还有多少。哼,皇弟们也太不明白了,让皇子们走在前面,朕要是糊涂了,还不把皇子们一个一个都看得不成材。

    这江山要落在谁的手里呢?把几个皇弟一一想过来,没有一个成材的,成材的能出了这种主意。

    不行三位异姓王是不能让他们一条心,看着他们现在互上折子争斗不休,朕才高兴呢。北平王上折子说靖海王袖手旁观,皇上看了以后只是微笑。

    皇弟们约束了他们,也可以整治。想起来皇子们,皇上有些犯难了,没有看出来哪一个有特别的才能。

    突然想起来刚才袁杰说南平王妃娇纵的话,皇上有主意了,南平王不是主动要请派人监军去,六皇子是皇后所出,要留在皇后身边。年长的三皇子,五皇子让他们去南平王军中历练去,这样才能免得娇纵呢。

    至于晋王,皇上稍一沉吟,就微笑了,等查过了北平王,靖海王,再给他派个好去处。

    想来了这里,皇上心情又好了起来。

    第两百四十一章,寄居

    第两百四十一章,寄居

    玉妙不情愿的别了太夫人,坐上了马车,去到外家住上三天。坐在车里,若花还笑了安慰她:“只是住三天,一下子就过去了。”

    玉妙微微颦了眉,轻声道:“不是为了这个,总是觉得去了以后会有什么事情似的。”

    祝妈妈也坐在马车里,与若花并坐在她身后,听了也笑道:“姑娘放心,有我们在呢。”蒋家是古板的人,祝妈妈上次也看了出来,心里也觉得大可不必过去住。

    姑娘是随和性子,一向是随心随意的过着,去了蒋家只能事事自己小心注意,不只是玉妙,大家都不乐意去住。

    玉妙就嗯了一声,耳朵里听了车轮声响,还是去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住。真是不明白?

    感觉象是在节外生枝。

    到了蒋家,大家倒都是乐天喜地的接了她,那些亲戚们早就打听了什么时候来,也早早的就来候着了。

    蒋太夫人让玉妙坐在自己身边,笑着携了她的手,上下看了,才对一干亲戚笑道:“妙姐儿这个品格,真的是象年青时候的我。”

    玉妙心里最担心的是那两位舅母,偷眼看一看,也是一脸的高兴,这才有点稍微放下心来。不一小心就遇到看我不顺眼的人。

    舅母旁边端正坐着的是那位梅表姐,也不知道是哪一门子的表姐。玉妙偷笑了一下,梅表姐,好象在演家春秋。

    就听有一位年长的表亲笑了问自己:“妙姐儿一直在南平王爷封地上住着?”

    玉妙忙欠身笑道:“表哥接了去两年了。”这件事情难道不知道,据陶秀珠的说法,竟然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

    蒋太夫人也笑着听着,又有一位年长的表亲笑问道:“王爷平时在军中的多,还是在王府里的多?”

    玉妙就知道她下面要问什么了,笑道:“有时在军中,有时不在。”这种回答也还算可以吧。

    大家就都笑了,竟然象是一个接一个商议了一样来问,又是一位年长的表亲:“王爷在府里的时候,陪了你的时候多不多?”

    年青的小姐们也不会问这个,只是坐了板了脸,眼睛里都有笑意。

    玉妙倒是愕然了,不是说是几代大儒,孔孟规矩是这样当了人问这个的。见外祖母也是笑着等自己说,只能老老实实回答:“表哥在,总是陪了的。”你要听,我就说你听去。

    蒋太夫人并不以为意,平时只有这些亲戚走,外面人看了是酸秀才娘子,其实大家倒是心里嘴上都来得。

    问一问也是关心的意思。没有成亲王爷行了大礼,大家对外孙女好奇心都太盛。

    然后就是问玉妙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