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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出去了,才笑着对了熟悉的亲戚笑说了一句:“看他最上心。”

    那个亲戚也笑了道:“王爷理当上心的。”

    玉妙对于这种场合已经应付自如了,自己低了头不看别人就行了。就低了头把玩自己刚得到的古玉佩。

    再抬头看到身边坐着的文锦,书锦,都不高兴地看了自己的腰带上,玉妙心想,多得了一件东西,我又要得罪她们了。

    看看她们,穿得比厅上别的女眷们都好,又伴了太夫人一桌坐。太夫人的三个女儿倒坐到一旁,就这还跟我计较。可以人心是不足的,攀比之心时时都有。

    再想想外祖父家里见到的女眷们,那位梅表姐,听说帮了两位舅妈理家务,一看也不是个好说话的。

    表哥说过了,喜欢哪里去哪里,我还是和陶秀珠玩去最好。高阳公主现在也不错,反正总比这些无事与我攀比的人好。

    西山的房子还没有收拾好呢,明天请外祖父一家来,又不能去了。后天是一定要去的,玉妙突然想起来,眼前是在吃饭,我要装个秋千在房里,摆张桌子,跟有些餐厅一样,坐在秋千上吃饭。

    正吃得热闹,刘妈妈从外面走进来,悄悄地来到太夫人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贴了太夫人坐的玉妙感觉到姨妈的人明显是一惊,也看了一下。

    太夫人脸色一变又恢复了,与刘妈妈悄声说了几句话,玉妙只听到了一句:“王爷知道了。”再看看厅上别人,正吃得快活。文锦,书锦也象是消了气,正听了旁人说笑,也很开心的样子。

    玉妙再打量了太夫人,竟然象是有不开心的样子,勉强地挂了笑容,不禁心想,这是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情?

    在外间的朱宣也听了朱福进来耳语,就对坐在一边的五房里的三老爷使了个眼色。三老爷会意,看了人不注意,就悄悄地随了朱福走出去了。

    走出去以后,三老爷才问朱福:“是来拿我的?”

    朱福脸色很难看,刑部这些人胆子大了很了,跑到王爷府上来拿人。就对三老爷道:“现在门上等着,都穿了公服来的,不象是好相与的。”

    三老爷笑一笑,道:“我知道了。”两个人走到了大门口,果然是几个带了刀的刑部官员等在了门口,见了三老爷倒客气了,当先一人拱手,但是没有笑容:“现有一些事情要请去问问话,一会儿就回来的。”

    三老爷已经和朱宣商议过了,脸上笑容不改也拱手道:“王爷在宴亲戚,本想请大人进去吃杯酒,既然是公务,那请不耽误了,这就去吧。”

    刑部来的是袁大人,朱福认得是章尚书的门生,见他听了三老爷的话,脸色象是变了一下,又无话可说,是他自己说有公务的,就带了三老爷走了。

    看了他们的背景,朱福才冷笑了,胆大包天的东西,跑来王爷府上拿人。还指望着王爷会亲自见你,备酒给你不成。

    见安排的几个能干的家人跟了三老爷一起去了,朱福这才回身往里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朱福是知道的,王爷采购军需,五房里的三老爷是得力的人。

    第二百三十一章,乌云

    老侯爷也看到了三老爷离去,而且没有回来。就看了儿子一眼,朱宣回他一笑,老侯爷就不再说什么了,厅上亲戚们都高兴得很。

    但是老侯爷注意了,不到一会儿功夫,五房里的几个爷们悄悄的都离开了,而且都没有再回来。

    五房一向与儿子相厚,而且老侯爷也猜到了,一定是儿子的银钱帐上与他们有关,不然五房里就能这么有钱了。

    老侯爷心里猜测了,外面来的谁,刑部的人。。。。。。见儿子面上还是一团高兴,就放在了心里没有说什么。

    酒宴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才看到五房的三老爷是先进来了,就有找他的人过来劝酒,笑道:“半天没有见,五嫂又现在里面,难道去找小老婆了?”

    大家就哄笑了,三老爷陪了这杯酒笑道:“外面有点事情,叫我出去一趟。”

    又有人眼睛尖笑道:“你们五房里的几个能干人都走了,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生意了,说出来大家都赚一些。王爷刚才不是还说了,亲戚间要互相照顾。”

    三老爷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看,故弄玄虚地压低了声音笑道:“小六他们我知道今天是接了一笔大生意,老九他不是的,他呀,在外面才有人了。”然后指了指里间,女眷们都还在,九太太也在。

    大家就嘻笑了,才放过他。

    朱宣已经听明白了,就没有说什么,只是与三老爷无意中才交换了一个神色。果然过了一会儿,三房里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只有九堂叔一直没有回来。

    朱宣冷静了下来,这些人刑部传唤都回来了,说明刑部没有证据,九堂叔没有回来,三老爷刚才已经把话递得很明白,九老爷那里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了。

    就看了一旁的朱福,站起来装如厕往外走。朱福跟了去,等到无人处才悄声道:“九老爷还关在刑部里,听说用了刑。”

    朱宣心里大怒,上我的门,抓我的人,没有证据还敢用刑。一定是没有证据的,有了证据就直接来找我了。

    厅上亲戚们都还在,有点风声草动就会谣言四起,朱福跟他日久,知道王爷已经动了怒,忙道:“又去了几个能干的管事的,不会让九老爷多吃亏的。”

    朱宣就嗯了一声,又回到厅上去。与三老爷对看了,两个人眼睛里都是怒火。刑部这群混蛋官员,就咬着我们不放。

    一直到席散,朱宣才到外面书房里来,三房里刚才出去的人都在这里,一个一个都是咬牙切齿的,对朱宣道:“王爷,这口气可不能往下咽,不然当了咱们好欺负。”

    朱宣收了刚才厅上的喜色,脸上表情凝结了冰霜,冷冷道:“去了怎么说?”

    三老爷先说了:“就是盘问今年王爷军中采购的军马,草料,兵刃,说找到了与咱们有关联的证据,我说一定没有,他们也没有拿出来什么证据来。又盘问我说卖军马的那起子人与我认识,说军马生意是我包办了。我说我是个生意人,到处认识人,他们才放了我回来,又说有事再请我去,我说一定去。”

    再问了别的人,都是差不多的话。朱宣有些疑惑了,喊了声:“朱福。”

    朱福进了来。朱宣道:“九老爷是怎么回事,刑部又没有证据,怎么就只对他一个人动刑。”

    朱福已经打听明白了,见房里人都用眼睛盯了自己,忙道:”九老爷外面买了一个小妾,刑部的人先审了那个女人,说那个女人说出了什么,才对九老爷动了刑。”

    大家一起不说话了,三房里的七老爷刚刚因为外面的女人吃了一个大亏,官丢了,家产也没有了,还要去北平王处服役,这又来了一个。

    朱宣倒是沉稳,问了一句:“审出了什么?”朱福一脸的愤懑,跪下来:“让人去打听了,说对那个女人先用了刑,象是什么也没有说。”

    “啪!”朱宣拍了桌子,这是刑讯逼供了!一定要把罪名往我头上盖。是谁这么大胆,非要扳我一个罪名。

    北平王,靖海王,晋王。。。。。。我现在位高权重,背后得罪的人当然多,这个人是谁?

    朱宣一瞬间想明白了,不管是谁,哼,都要比试比试了。他先看了三房的人,语气温和了一些道:“生意上的事情,还要事事小心。这几天里,但有刑部传唤,就让人来回我。”

    三老爷忙站了起来道:“王爷放心,生意上的事情,事事都小心着呢。”三房里的人都说了满话,生意上的事情不会有漏洞的。

    朱宣这才放心,让他们先回去。看了他们出去,才喊了朱福朱喜朱寿进来,一一安排:“去把九老爷外面女人的家属找来,让他们去刑部看人去,不能管了人不让探视吧。看说了什么出来,不管有没有说出来,都让这些家属们去顺天府擂鼓告状去,告刑部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再时时让人去看了九老爷,让九婶明天去刑部去,问一问是什么罪名。”

    朱喜答应了,道:“今天事情一出来,奴才也去了刑部了。那个女人的家属在哪里,奴才已经尽知了,明天一早,就去找他们去。让九老爷的家人去最好。”

    朱宣微微颔首:“这样最好,让他们不要怕,只管去擂鼓去,顺天府的人是以前跟了我的。”

    一一安排好了,朱宣才起身来往里走,父亲让人喊了自己去,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与此同时,吏部尚书章严之也正在和自己的亲信门客说话,这位门客叫万才夫,也是一个能干的人。

    章严之不无得意,对万才夫笑道:“今天可办了一件得意的事情了。”想想也很得意,南平王不是很有主意吗?这次你要躲不过去了。

    万才夫刚回家过年才回到京里来,倒是不知道章尚书一心想扳倒南平王,见章尚书这么高兴,忙笑道:“恭喜大人了。大人对我说一下,是什么事情?”

    章严之哈哈一阵大笑,才对万才夫笑道:“你是我的心腹,我从不瞒你。这件事情说起来,满朝中没有一个人敢想的。我想了而且做了。”

    说着高兴得不行,对万才夫低声道:“我今天拿了南平王府里三房的人,那个老九在外面弄了一房小妾,我让人先对女的动了刑,没有想到倒是硬气,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又让刑部里,我的门生对老九也动了刑,就说那个女的说他与南平王采购军需有关联,呵呵。”

    章严之一阵笑:“看他今晚能熬过去吗?”

    万才夫听了,却没有高兴的神色,只觉得眼睛一阵乱跳,看了眼前的这位一直跟随了的主人,他明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第两百三十二章,乌云

    章严之自己笑完了,才看了万才夫笑道:“怎么你不觉得好,我这条计策可是不容易想出来的。”北平王这个胆小鬼,天天就会背地里恨南平王,居然没有胆子上,只有我自己出马了。好在刑部里我的门生比较多。

    万才夫勉强一笑,还是提醒了章严之:“南平王并不是好惹的。”章严之立即神色冷冽了:“我让你帮我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来夸南平王的。他再厉害又怎么样,我这一次可是策划了许久了的。”

    万才夫下一句话就没有说出来:“听说南平王身边有一批死士,都是他江湖上网罗来的。”这句话也不必再说了,章严之已经做了,已经招惹到身上了。

    万才夫在心里紧急地想了想,见章严之还看了自己,忙笑道:“端的是好计策,亏了大人怎么想出来的?”

    心里却骂他糊涂,这样就能扳倒南平王,如果你不能一下子扳倒南平王,南平王是人人皆知的一头老虎,回头咬你可不是好玩的。

    章严之信以为真,就呵呵笑了道:“好计也要用在好时候,今年皇上大兴整顿吏治,我就发现是个机会。牵扯进去的罪臣都是三位异姓王的,说明皇上对三位异姓王不满了。”

    万才夫心里更是惊骇不定,眼前的这位大人不会想一个一个地扳倒三位异性王吧。这与你有什么好处?

    就试探地问了一句:“大人的意思是?”章严之一笑不语,当然不能对他说太多。

    万才夫又坐了一会儿,借口天晚了就告辞回自己的住处去,一路之上,风雪交加,有如万才夫的心情。

    他是住在鲜花胡同的最深处,已经是半夜了,街上寂静无人,万才夫开了门,他只是一个门人清客,还没有家人,平时只是在外面吃。

    推门进来,就觉得有些不对,房里象是有人。忙惊疑地问了一句:“谁?”

    一个黑影转了出来,道:“才夫兄,别来无恙?”万才夫听声音是有些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又害怕地问了一句:“是哪位仁兄?”

    黑影在月下现出了身形,笑一笑道:“是我。”万才夫这才放下心来,有些后怕地道:“是从安兄,你要把小弟的魂给吓没了。”

    徐从安看了他回身关上门,轻笑了一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才夫兄难道忘了。”万才夫一下子想起来了今晚刚刚与章严之的谈话,不说话了,也不点灯。两个人静静站在房里,徐从安也没有催他点灯。

    房间里太静,只听到两个人的轻轻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徐从安才道:“才夫兄,王爷思贤若渴,难求一面呐。”

    万才夫苦笑了,才道:“怎奈我无颜去见王爷。”

    徐从安一笑道:“刑部步步紧逼,与兄无关,兄为何自责?”徐从安是奉了朱宣的命来见万才夫的,朱宣认真排除了人选,章严之也是嫌疑最大的一个人选。

    万才夫长叹了一声,苦笑了:“章大人还觉得自己一条好计。这才发动,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也是拿俸禄的,只知道办事。”

    徐从安一笑,这不是等于变相承认了。就轻笑道:“这个当然,王爷是最体谅人的。不过请兄处事上,留一些以后相见的余地。”

    万才夫沉默了,过一会儿才道:“请上复王爷,明日章大人让我去刑部看了他们审讯,我想章大人不会是没有证据就敢动手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证据。”

    徐从安只关心他明天去刑部的事情,关切地道:“明日去刑部,还请手下留情。”

    万才夫声音里透了忧郁:“九老爷今晚能不能熬过去还不知道呢。听章大人的语气,是要屈打成招了。”

    徐从安对这个倒不担心,笑道:“刑部里我们也有人,九老爷今晚不会再吃亏了。明天的事情还很难预料呢。”

    王爷让人明天陪了九老爷外面那个女人的家眷一早就去顺天府擂鼓去,明天么,可是热闹得很。

    九老爷虽然是个生意人,可是南平王府里宗族做官的多得很,刑部的人也不傻,刑讯逼供是一回事,刑讯致死,他们有什么好处,这件事情可不是好玩的。

    徐从安还关心的是一件事,章严之也是做久了官的人,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背后一定与人勾结,这个人是谁?

    万才夫倒真的是不知道,他也想知道,今天后来又旁敲侧击了章大人,也是没有问出来。万才夫心想,你们这些当大人的,用到我们时,都是好的。真正做起事来,是不会相信我们的。

    见徐从安问,万才夫就如实回答:“是真的不知道。”

    徐从安又问了:“那平日里与什么人来往得密?”

    万才夫想了一想,轻声道:“晋王,梁王,三皇子这些都是常来往的。”

    徐从安用心听了,才含了笑容对万才夫道:“现今军中多缺人手,兄何不改换面目,到军中去谋出身,不强似于在京中做个穷京官?”

    万才夫心想,我连个穷京官都不是呢,只是个门客罢了。面对了徐从安的邀请,认真的想了一想,看到窗外一缕月色照在桌上,光华清净。

    长叹一声道:“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拜托从安兄多多美言。”

    徐从安轻笑了,却突然手一翻,黑暗中一道雪光一闪,却是一把利刃握在了手里。万才夫后退了几步,受惊道:“你,你。。。。。”

    徐从安呵呵一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指着此刀为誓,我恭候了。”然后收起了刀,开了门,投身于黑夜之中。

    万才夫这一惊不小,看了徐从安出去了,腿一软向后退了几步直至靠到了墙上,才觉得冷汗流了下来。

    门外风把门吹得啪啪响,万才夫这才勉强站了起来,扶了墙去关了门,点了灯,桌上放了一堆银子,是徐从安刚才留下来的。

    对了这堆银子,万才夫不由得又苦笑了,扳倒南平王,谈何容易,就这一个徐从安,都是来去自如,手里敢握了雪刃上门来。

    章大人是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两百三十三章,贴心

    第两百三十三章,贴心

    万才夫第二天就知道了顺天府告状的事情,心里想,南平王还手还真的是一个快。就有心看顾了九老爷,九老爷象是身体健壮,很能熬刑,只是身上有鞭伤,人还是很精神。

    九老爷也是个机灵人,见来的这个人对自己象是很照顾,没有动刑,也没有逼问,只是说一些询问的话也不是太离谱,一下子明白了。

    就口口声声喊冤枉。刑部里的几位章严之的门生想动刑也不行了,九老爷的太太也去了顺天府告状了,也是告的刑部,顺天府里来了人在刑部看着审。

    一个公堂上会了两拨人,袁大人是章严之的门生,看了顺天府来的朱大人,明白这是南平王的人,他是跟了南平王军中出来的骁将,原本不是宗亲,因为同了姓,后来就联了亲。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棘手,不象老师说的,只要画了押,有了口供,就可以了结这么简单。

    就看万才夫,你不是老师派来的,该你说话了吧。

    万才夫就装聋作哑了,我又不是官,轮到我说什么,见袁大人看了自己,又不能不说话。就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刚想说话,顺天府的朱大人就客气地拱了手:“敢问大人是何等职位?”

    万才夫心想,正好,我不用说话了。回去也有交待。

    而九老爷外面的那个女人家属,更是波皮,朱喜把银子给足了,让他们找了一帮人来在刑部门口大哭大闹:“有什么罪名,就抓了来,一夜不放回来。是个女人,以后还怎么嫁人,难道你接回家去当娘不成?”

    朱喜去都没有去,听了人来回报,笑得不行。

    到了下午,九老爷与那个女人一齐放了出来,朱宣就亲自赶到了九老爷家里去看,见九老爷受了刑,眼睛里也含了泪。

    九老爷也带了泪:“王爷。。。。。。不必难过,还要留了精力应付人呢。”

    房里没有别人,朱宣就对九老爷保证:“小侄一定给九堂叔一个交待。”

    九老爷看了朱宣眼里的熊熊怒火,一直对他比较了解,倒也放心,只是说了一句:“事事要小心。族里都靠了王爷,我们房里也靠了王爷才如此有钱。”

    朱宣拭了泪,答应了,还要赶回家去,家里今天请了玉妙的外家。

    走在路上,朱宣心里愤恨不已,三皇子,五皇子为了争皇位都与自己交好,只有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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