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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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妙刚睡起来,秦氏进了来,她正在里面梳妆,秦氏一进房里,先看到了桌子上摆了一大堆布老虎,还有别的东西看了眼熟。

    玉妙就笑道:“朱禄昨天晚上就买了来。”朱禄最会侍候,昨天问了秦氏在哪里买的,和朱喜一同出去了,就带了人去了,敲开了江氏的门,把东西都搜刮了来。

    正说着话,小丫头进来回道:“朱禄带了那个针指的女人来了。”

    门帘一打开,朱禄带了江氏走了进来,江氏见了秦氏就高兴得不行。昨天晚上天一黑就收了摊子睡下来了。

    一个单身女人带了两个孩子,虽然乡亲就住在隔壁也是处处小心,不让人说不好来。

    听到敲门声打得那么急,先是唬得不得了,不是坏人就是老爷的官司有变了。住的地方本是乡亲隔出来的一间房,有门可以相通。

    先请了乡亲来,才开了门,门上三,四个人都是锦衣打扮,手里牵了马,见开了门就问:“这里有卖布老虎的是吗?”

    倒把江氏和乡亲都弄糊涂了,也不是过人的针指,怎么还有人打了门子来买的。

    几个人都是大汉,为首的少年倒是清秀,不是欺人的那一种。而且带了笑容,看了不象是歹人。

    江氏大了胆子把他们请进来,摊子就收在房子一角,少年一见就高兴了,笑道:“就是这个,是在你这里买的没错。”

    然后就是一句:“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

    江氏当然又呆了,还是乡亲在外面跑惯了生意的人,忙陪了笑动手收拾,一面说了个数目出来。

    江氏觉得不安,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少年都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把银子付了,笑道:“多的不用找。不过有句话儿要交待。”

    江氏也明白过来了,忙弯了腰陪笑:“小爷请说。”

    少年随手拿了一个布老虎笑道:“东西是好,我们姑娘喜欢,不过这用料太粗了。如果姑娘喜欢了,明天接了你府里去,换了布料再做些来。”

    江氏当然欢天喜地的答应了,还是乡亲想起来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府上?”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少年一笑:“如果姑娘喜欢,明天接你时再对你说吧。”然后让人拿了东西就走了。

    江氏关了门,对了乡亲谢了又谢:“刚才您要了那么高的价钱,我还吓了一跳。”

    乡亲也高兴:“不用客气,人都在困难的时候。这一看就是有钱的人,他喜欢再多的钱也会买。而且这是个办事的家人,主子喜欢了,他只有买的。你今天卖给谁,自己可以先猜一猜。”

    江氏笑得不行,想了想道:“想不起来是哪一个了,不过这么多的钱。。。。。。”江氏看了灯下桌子上的银子,笑道:“就是陪了老爷一起上路去服役,盘缠钱也够了。”

    忙忙地为乡亲倒了茶来,要留下一点银子给她。

    乡亲当然不要,坐了和她说话:“虽然有我帮着,也是您能够自立,在京里住了这些年了,我也见过一败了家就自尽抹脖子的。还好大姐你也挺过来了。”

    江氏想想也叹气道:“有时我也想不活了,可是孩子怎么办,为了孩子我也要熬着。”乡亲就安慰她笑:“这眼前一个大主顾,没准儿是什么达官贵人,明天接你去,我不放心,我明天在家里候着陪了你一起去。要是贵人家,你好好侍候,没准儿还能为你们家老爷那里求求情去。”

    听了这一番劝慰的话,江氏也觉得开心:“幸亏有您帮着,以后孩子们大了,能重新起了家,一定把您当恩人待着。”

    第二天江氏起了个大早,给孩子们穿了衣服,两个孩子都年纪不小了,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都开了蒙上学的年纪了。

    家里遭了大难,穷人的孩子只能是早当家,江氏每天就赶生意,孩子们一下子变得懂事了,每天兄弟两个自己在房里看书,没有了先生,自己也能看。

    再劳累江氏也不觉得累,大儿子对她说了:“母亲,再过两年又要开春闱,母亲只为我准备这一项银子就行了,我春闱一定会高中的,重新恢复了家业,好好孝敬母亲。”

    江氏当时就落了泪,辛苦操劳总算是有了回报。有了这句话,再怎么样难也能熬得过去。早早把乡亲接了来,做了早饭吃过了,就坐着说话,两个人都不时往外看,盼了昨晚那一帮子人快些来。心里只怕他们不来。

    过了中午,朱禄才过来,姑娘上午在书房,来了也没有用。他随身带了一乘小轿,江氏上了轿子,乡亲轿下步行。

    到了地方下了轿,江氏这才明白,原来是南平王府。一下子想起了秦氏,心里感激,一定是秦氏姐姐帮忙说了好话,这才照顾到自己。

    现在见到了秦氏,江氏只能先是感激的一笑,正中锦榻上坐了一位年纪小小的小姑娘,锦翠打扮着,微笑着看了自己。

    江氏过去行了礼,玉妙笑道:“你起来坐,我喜欢你的针指,不过布料不好,昨天七太太送了我一个,失手掉进了汤里,立即就染了一大片,玩不得了。我这里针线上的人手艺都好,不过她们都顾不得做这个,你拿了布料去,重新再给我做几个来。”

    江氏喜欢得不行,又过去给秦氏行礼,若花取了布料来,江氏就侍立在一旁,玉妙告诉她想要什么样子的。

    若花就笑着一旁出主意:“姑娘喜欢,何不让她停几天生意,过来府里做活,这里暖和不是做得快。”

    江氏当然愿意,可是想一想孩子,忙跪了下来笑道:“那是当然好,不过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饮食,姑娘放心,交给了我回家去做,也是尽心的。”

    狱里老爷一天三餐也要做好了让孩子们送去,自己在王府里住了是好得很,外面爷儿三个交给谁去。

    第二百零六章,自立

    玉妙同意了,别人当然没有意见。朱禄就带了江氏出来领了布料给她,先付了一半的定银。

    江氏也是今年刚遭了大难,困难磨折之下,居然有了几分处世的聪明,见只有朱禄一个人,忙着给朱禄行礼,又红了脸笑道:“家里刚遭了大难,不然想请小爷吃杯酒。倒是有乡亲陪着,只怕请了小爷不来。菜做得不好,也还可以吃。”

    朱禄听她说遭了大难,就问了几句,这才明白了,也是最近这一起吏部出事的官员中的一个,看了江氏脸上陪了笑,还在奉迎。

    想想七太太母女就会在房里哭,然后天天跟了姑娘身后想着见王爷,朱禄起了测隐之心,人要自立才行呢。

    不过朱禄还是朱禄,眼前无人,就交待江氏:“我们姑娘面前不要提家里的烦难事,你做得好,姑娘高兴,就一直继续用你,银子钱不少。如果来了只是一味的哭哭啼啼说烦难,这里就难来了。”

    江氏当然明白,那位沈姑娘一脸的安适,一看就是日子过得趁心的人。江氏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再说自立了,总提不高兴的事情也是要熬着过,想着法子不想难过的事情也是能过来。

    江氏忙欠身:“多谢小爷交待。奴的手艺不好,只是姑娘担待,小爷美言罢了。不消吩咐,奴心里明白,不会惹姑娘不高兴的。”

    朱禄微微一笑,这样才好,让你来我也是想了又想了,太多的贵夫人女眷们想要见姑娘了,你能来也算是青云有路了,我让你进来的,你可别给我弄出点事情来。

    朱禄有时候想不通,王爷干脆金屋藏娇好了,这样什么世事也沾惹不到。既然没有,里面一个若花,外面一个我朱禄,就只能事事当心。

    还有祝妈妈也是辛苦得不行。一进了京,太夫人都是重赏的。

    带了江氏又回房里去道谢,玉妙就笑一笑:“闲了也可以进来。”秦氏就送了江氏出去,江氏一路上感谢不尽,对秦氏说了昨天卖东西的事情。

    取了一小块银子塞给秦氏,笑道:“姐姐现在王府里住着,比我强多少,不过也有用钱的地方,虽然不多,是我的心意。”

    秦氏又要掉眼泪了,娘家人也没有这样对过自己,只是一杯水而已,一文钱也没有见过,又听江氏笑道:“王府是个大主顾,我私下里分些给姐姐做如何?

    秦氏赶快拒绝,家里是商人,一直学的是管家管银子钱在自己手里,何曾会这个。江氏也没有勉强,一直出府门,乡亲在外面等着,听说了也高兴得不行,也帮了谢了秦氏。

    还是原先那一乘小轿,江氏怎么也不肯坐,让乡亲坐了,自己跟了轿子回去,一路上觉得眼前明亮,不再象前一阵子那样觉得迷茫。

    刚才和秦氏已经是打听得清楚,刚才见的那位姑娘,是未成亲的南平王妃。

    秦氏在门外送了江氏,看了她高兴的样子,心里有几分不舒服,想一想有些东西要买,江氏现给了银子,就出了门去买了。

    再回来时,角门离得近就往角门那里走。离了角门还有一段距离,见到朱禄站在角门外和一个打扮得漂亮的丫头在说话。

    秦氏一下子留了心,就停了下来,耳朵边还能听到飘来的几句话,虽然轻,秦氏听清楚了。

    是朱禄在说话:“信我给你递给王爷,不过请上复贵主人,王爷这一次进京是要成亲的,最近有没有时间去我就不知道了。”

    秦氏忙扫了一眼,好在也不老花,朱禄手里拿了一封红色的信纸。那个丫头陪笑:“王爷回京来都是要来看我们夫人的,还请哥哥帮个忙,这个是夫人给你的。”塞了个精致的荷包给朱禄。

    朱禄强推不过,丫头已经是跑了,朱禄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角门,倒没有看到秦氏。

    来到外面书房,朱寿笑他:“什么脸色,这么难看。给,张夫人给了这个,是说了一定要有朱禄的。”

    张夫人也是朱禄以前经常帮了传信的人之一,见朱寿递过来的是一个精美的腰带,朱禄不想要,把手里的信给了朱寿,轻声道:“齐夫人的信,你抽了个空儿递给王爷去。”

    朱寿接了,偷笑道:“这些子人,消息真灵通,王爷这才回来几天,就一个接一个来请,离了王爷就不能活了。”

    想想又笑:“你忘了前几年,王爷刚封王的时候,还有人不顾脸面赶到封地上去会的,碰了钉子才舒服呢。”

    王爷在封地上为了管人才不荒唐呢,只有在京里,人多得很。这些人缠个不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里面幕僚们走出来,见是个空儿,朱禄就走进去回话。朱寿把齐夫人的信又给了朱禄:“你接的,你去递。”又不给我一点儿好处。

    朱宣听了朱禄回话,就听了道:“不要让那个做针指的人又在妙姐儿面前哭哭啼啼。”有一个七太太还不够。

    朱禄忙笑道:“奴才已经交待过了。”听见朱宣问:“妙姐儿这两天高兴吗?”又是两天没有时间见。

    朱禄忙回答:“高兴着呢,只是有时候想了王爷,问王爷在做什么。”

    朱宣就高兴了,道:“好。带了她玩去。我这几天实在是很忙。”一进了京,一年不会的人都要见,真的是分身无术。

    见朱禄又递过来齐夫人的信,朱宣就放在了一旁,桌子上有一堆呢,我哪能去得了。

    朱禄出了书房,见外面又是等了不少的人见,就往里面来,突然心里很别扭,以后这些人的信和话,我是不想再递了。

    我是王爷指了跟姑娘的人,看也不想再看这些人一眼。

    可是找了我来,不递又不行。朱禄想着到了玉妙房里回了话,姑娘见了自己开心的很,又说朱禄最会侍候,朱禄心里难过,我刚刚递了那样的信,实在有些对不住姑娘你。

    秦氏是几十岁的人了,一看到朱禄在角门外那一幕就明白了,那是王爷的风流事。

    第二百零七章,看房

    和南平王府做了这些年的亲戚,秦氏对于王爷在京里的风流事也是清楚得很,就没有瞒过人,早几年简直就是夜夜笙歌,天天太夫人和王爷生不了的气,就是为了这些事情。

    朱兰芳看了母亲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了一个下午,就笑道:“妈又是什么事情不开心,我们也要自己想开一些才行。”

    下午和几个妈妈们说话,都笑劝了她:“现在王府里住着,太夫人这样看重看待的。又在正月里,天天哭了去,太夫人能高兴。”

    朱兰芳想想也是,别人还要过年呢。没想到秦氏说了另外一番话:“。。。。。。我在想,该不该去沈姑娘面前买个好儿,只是又怕沈姑娘闹了出来,会惹到王爷。”

    朱兰芳不屑一顾:“让她闹去吧,成不了亲才好呢。那么大样的,书房里不给人进。还没有成亲呢,就一手遮天了。”

    秦氏倒不这么看,不是当了自己的面也让人去问王爷做什么的。听了女儿又是一番话:“告诉她也好,让她知道咱们心里才象着她。就是闹了出来也是她自己不好,谁家没有这种事情,偏她就闹去,难道接了她来,王府里没有姨娘?”

    秦氏就骂她:“你这个孩子,我们现在是要讨好沈姑娘,不是要做坏事,离间了他们关系与我们有什么好处。”

    朱兰芳这才瞪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如果是想讨好,当然是要告诉她。让她防备一下也好。”

    秦氏这才道:“你去说吧,说话小心一些。”当然女人帮了女人,以前老爷在外面有什么事情,还不是几位常来往的夫人互相通气,现在大家都不行了。自顾不行,哪有时间来往。

    到了晚上才回来,秦氏就问她:“说了?”就看朱兰芳的表情。

    朱兰芳就点头:“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子说了,她听得很认真。”然后又对母亲笑道:“今天遇到了蝉云大表姐,请沈姑娘明天去做客,看到了我也请了我。妈我明天也可以去玩了。”好久没有这样的邀请了。

    秦氏也笑了:“跟了沈姑娘,还是有好处的。就是见不到王爷,蝉云大姑奶奶是王爷的亲妹妹,多走动总没有错。”

    玉妙听了朱兰芳的话并不高兴,每天在房里玩得好,太夫人房里十二个丫头给了自己两个,还有十个,文锦,书锦也是天天对了自己只说好听的。

    还在陶秀珠,高阳公主偶尔来一下或通个信,卫氏昨天来看过自己,父亲也来了。玉妙整天高兴得很,才不管朱宣去哪里。

    偶尔也想一下表哥,但玩得人太多了,一会儿就丢开了。朱宣几天见不到,有时也会让朱喜或朱福来问一声,反正是不要淘气不要任性就是这些话。

    乍一听到朱兰芳讲的话,玉妙很是受了一下打击,偏偏朱兰芳没有看出来,听到这样的消息不高兴也是正常的。而且沈玉妙天天被教导,朱宣,徐先生,还有太夫人。。。。。。

    若花,祝妈妈再加上朱禄一干服侍人,人人都是一个主旨,要端宁稳重。玉妙心里不高兴,脸上还是带了微笑听完了。

    真是奇怪,我是能不让表哥外面有女人还是能怎么样,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难道我自己没有想过,我管不了,只管了自己过一天是一天,开心一天是一天。我管不了许多,听都不想听这个。还跑来对我说。

    玉妙有时候很郁闷的,在封地上经常是和表哥怄气,在京里居然还要听这些事情。

    我能对谁摆脸色去,在姨妈房里,姨妈带了睡,难道姨妈辛苦了一天,我还为这个让她看我不高兴。

    文锦,书锦天天对了我高兴得很,指了我天天带了她们吃和玩,我也不能吓到她们,她们更经不起吓。

    若花,祝妈妈天天陪着小心,只是喜欢一下,朱禄不管天多晚就带了人去买了来给我玩,难道也让她们担心。

    玉妙不想听,不知道我是难得糊涂还是人软弱幼稚,反正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天天高兴就行了。

    第二天下午带了朱兰芳,文锦,书锦一起坐车去大表姐家里做客,玉妙看了朱兰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现在寄住着,还要打听这些事情。玉妙也多了心。其实朱兰芳真的是一片好意,从她的思维角度来说。

    朱兰芳只笑了问了一句:“王爷昨天没有来吗?”随口一句话,玉妙更是不舒服,这两天都没有见人了,就只嗯了一声微笑。

    一个冬天里都是大雪漫漫,穷人不高兴,菜贵天寒难做事。只有象沈玉妙这样的富贵闲人才最高兴,天天红梅暖阁闹个不停。

    玉妙奉了太夫人的命,由妈妈们引着去看自己的房子。

    人处于安逸处,容易迟钝,进了房子以后玉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新房。

    刚进去没有一会儿,就有人笑着进来回话:“王爷来了。”

    进了房子脸红过的玉妙又一次脸红了。她想古人不至于这么开明,未成亲以前两个人一齐来看新房。

    低了头看了朱宣的衣襟下摆出现在面前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把自己的脸抬了起来。朱宣倒是很高兴,唇边俱是笑意,柔声道:“我去母亲那里,说你来了这里。”

    见她一脸的不自在,笑了一笑道:“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让你自己来看,就是怕收拾了你不满意。”

    一众跟的人都在身后忍笑不已。

    这个时候,一直跟了玉妙来的朱兰芳上前去盈盈拜倒,这里地方大,好行礼了,女性天生的会拿嗓音,柔柔道:“兰芳见过堂兄。”

    朱宣只随便摆摆手,自然有别的人示意兰芳起来。朱宣略带责备的眼光在玉妙的脸上打了个转,玉妙装作没有看到,喜吟吟地拉了他的手:“表哥来了,就陪我一起看。”

    拉了他在房里转了一圈,虽然没有人住,房里也弄得很温暖,只有窗下一溜铺好了椅垫的圆凳,玉妙拉了朱宣坐下来,和他盘算着要摆这个,要摆那个。

    朱兰芳的眼光一直就在朱宣身上,若花轻轻地拉了她也退出来。太夫人也有话,王爷和姑娘在一起的时候,跟的人都退后。

    太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满脸带笑。众人都很明白。不仅是王爷一个人要等不及了。

    看了跟的人都出去了,玉妙就不那么不自在了,半伏了身子向前贴了朱宣,笑着还在要东西:“那边要多一个阁子,多摆几盆花。”

    朱宣把她轻轻又抱过来一点,让她几乎伏在自己怀里,见了几天的人,只有这一时才能休息一下。

    等她说完了,才问玉妙:“你又把她带在身边做什么?”指的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