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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个人跟着到了房里,才知道为什么伙计说是有钱的主儿了,就这些人,竟然包了一个大院子,人不在房里,还留了人看房子,房里暖融融的,一进来就暖得不行。

    小少爷这一会儿又象是不高兴了,闷闷的坐在炕上。让母女两个继续唱。年长一些的那位爷与他对坐了,为他倒茶哄了他说话。

    这两个人都是俊美的外表。要是说有不一样的,就是小少爷瘦弱得象风一吹就能倒,刚才回来也是前后围随了,想来是怕风吹。

    年少的那位爷却是身体高大健壮,象是一拳能打死头牛一样。这两个人一个文弱一个刚武,竟然是两种样子。

    没一会儿小少爷就哈欠连天的,捧了腮支了肘在炕桌上打盹。作母亲的就看了年长的那位爷,接着唱还是不唱了?

    朱宣示意她们继续唱,一边好笑,这倒不错,没听一会儿人就要睡了。不是下午才从船上睡了起来的。

    看了玉妙不一会儿就趴在炕桌子上了,朱宣这才轻轻挥手示意母女俩人出去,轻轻抱了玉妙送到里间床上去,自己出来到屏风后的床上去睡。

    母女两个人在外面接了朱禄的赏,高兴得给朱禄行了个大礼,把朱禄吓了一跳,轻声道:“小声些,刚睡着。”

    母女两个人这才敛了声息,悄悄退出去。

    玉妙第二天醒得还是很晚,

    若花春暖睡在床前的地上打地铺早早地就起来了。玉妙大睁了眼睛看了床前摆的一盆花,问道:“表哥在作什么?”

    若花笑道:“王爷在外面坐着呢。”玉妙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慢道:“那我就起来吧。”

    朱宣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笑一笑,一个小纨绔。

    等玉妙吃了早饭,半个上午也过去了,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朱禄然后进来了,笑着回道:“昨晚那母女两人又来侍候了,问小少爷还要不要听曲子了。”

    玉妙睡了一觉,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微皱了眉,我把大半辈子的曲子都听完了,刚才表哥还说,又不见多好听,怎么就听得那么起劲的。

    朱宣先说话了:“让她们晚上来侍候吧。你备车,我们出去看灯去。”也是事先打听了,还有灯会没有散,才在这里下了船。

    玉妙这才有一丝高兴,换了衣服又是一堆人跟了出去。院外墙角边站了那个小小的唱曲儿的小姑娘,见了他们出来,低了头,又抬了眼睛看了玉妙一眼。

    白天里更显得肤色如雪,眉清目秀,小姑娘微红了脸,看了玉妙低下了头。朱宣看到了,朱福朱禄朱喜都看到了,看到了的人都在心里笑一笑。这小姑娘竟然看中了姑娘,脸红得不行。这些人都是有些关窍都会明白的人,一个一个在心里暗笑。只有玉妙没有察觉。

    满街都是观灯的人,虽然是白天,脸上都带了笑容。正在热闹中,突然人流有些骚乱,一行人护了主人避到了街边,才听到街边有人喝斥:“回避。”

    一行精兵把人流都赶到了街边,然后长街的一头出现了一辆精美的马车,可以听到身边的人低声在谈论:“这是谁?这样横?”

    另一个低声回答:“本城驻守的将军张将军家女眷。”

    玉妙也听了个清楚,下意识地看了朱宣脸上的神情,惊异的看到朱宣脸上竟然是满意地神情看了一街的兵。

    玉妙不能理解,看到士兵开道时乱推乱挤的,也有人呼痛,当然不会是轻手轻脚的。表哥竟然是满意的?

    看不出来这一群不讲理的兵有什么可让人满意的。沈玉妙只能想一想,我自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再看朱福朱禄朱喜跟的人,象是都不以为意,这样的事情他们自己也做了太多,全然不放在心上。

    近傍晚才回来,观灯是在离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上出的都是好的扎灯人,城里虽然有,不如摆在自己家门口。

    一行人围了玉妙的马车往城里赶,再晚城门就要关了。

    这一行人走在路上,鲜衣怒马不是不招人注意的。

    前面有些拥挤,原来是路上一头毛驴扭了蹄子,停在了路上动不得。驴主人是一个秀才打扮的人,年纪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地下一旁倒了一个行李卷儿,正在束手无策的对了行人看。

    没有人上前去帮忙。

    看到朱宣这一行人,驴主人倒没有投以求援的眼光,这一行人看上去也不象是好相与的。

    倒是从人太了解朱宣的脾气过来问了,过来回话。

    朱宣很满意,遇人有难,理当施以援手。就停了马等问的人:“怎么了?”

    “毛驴赶路赶得太急,天又冷,伤了蹄子。”

    “去帮他看一看。”朱宣吩咐了。

    不一会儿,毛驴又能站起来了。驴主人千恩万谢,天快黑了,城门快要关了。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一行人,自己今晚就只能在城门外过夜了。

    朱宣在马上拱了手还了礼:“都是行路人,不必客气。还请早一点上路吧。”护了玉妙的车驾继续前行。

    驴主人感激地候在了路边,等这一行人过去再上路。看了车驾,原来还有女眷。

    第一百八十五章,住店

    驴主人不再骑驴了,驴上只负了行李,牵了慢慢走着,总算赶在了城门关闭前进了城,擦了擦脸上的汗,寻找住处。

    问了几处客店都没有住处,店小二指了路:“您去城里最大的客店去看一下,也许也有下房或者是柴房,您可以屈就一晚。我们这里房子便宜,都订满了。今年过年走亲戚的人太多了。”

    驴主人倒笑一笑,谢他指点:“说的也是。没有想到今年住店的人都这么多。”

    店小二笑:“太平盛世,出来走动的人也多。”指了路怎么走,让他自己去问一下。

    驴主人找去了,居然还有下房,问一下也不贵,就笑自己,原以为这种大客店是住不起的,现在看看还可以住。

    安顿好了行李,就出来想在街上请个兽医来看看毛驴,刚才帮了自己的人倒是随口说了几味草药,不知道行不行,还是再找个兽医来看一看。

    客店里人很多,坐在外面厅堂里吃饭。一个人捧了许多东西口里说着:“让一让。”这个人倒有些面熟,是刚才帮了自己的那一行人中的一个。

    驴主人出门在外,也颇为寂寞,又感激在心,就上前拱手打招呼。见他手里捧了许多玩的吃的,都是杂耍之类。笑道:“小哥,这是作什么去?”

    这个人是朱禄,他一回到店里,就满街为玉妙搜刮好玩的好吃的东西去。两手捧了东西不好还礼,只能满面带笑:“先生太多礼了,我为小少爷买玩的去了。这拿了东西,不好还礼还请恕罪。”

    驴主人反而为他开了道,帮着让店堂里挤的人让路,一直陪了他到后面一处跨院前才笑道:“不妨事的,贵主人也是住在这里。不知道明天走不走的,晚饭后想来拜访,不知道打不打扰的。”

    朱禄看了看他的秀才装扮,就笑一笑道:“您尽管来。我们爷喜欢结交朋友。”王爷最喜欢在路上与人说话,听他们谈论一下。这人是个秀才,王爷帐下不少幕僚都是怀才不遇的秀才,也不知是真的怀才不遇,还是假的怀才不遇,反正遇到了王爷,只要有点儿谈吐,就能怀才有遇了。

    朱禄不拦着。见他衣衫朴素,或许是没有差事的人,上京去寻差事也是有的。

    驴主人这才告辞了,还没有吃饭,肚中饥肠辘辘,又要去寻兽医。

    朱禄回来对朱宣回了,朱宣还是满意,跟久了自己的人都会揣摩自己性子做事,知道我求贤若渴。走进来看玉妙,正对了朱禄新送来的一堆东西埋头在玩。

    除了长高了,妙姐儿比去年还象孩子,看到自己只抬了一下头喊一声:“表哥。”继续埋头玩个不亦乐乎。

    朱宣在玉妙身旁坐下来,陪了她挑捡。把朱禄这奴才指给了妙姐儿也是对的,事事都尽心。

    玉妙拎起来一张剪纸,上面剪了许仙白娘子的画像,对朱宣看:“他长得俊,象表哥。”

    朱宣笑:“旁边那个象不象你。”那是白娘子。

    玉妙认真看了一看道:“她鼻子有点高。”朱宣道:“是。”剪得有点尖。

    晚饭早早送到了房里,吃完了玉妙坐到了房里去。朱宣一个人坐在外面看下午送来的信,一路上时时有联系,朱福摆开了笔砚,看了王爷一一地回信。

    朱禄又走进来笑,见玉妙不在,轻声对王爷笑道:“回王爷,昨天唱曲的那一对母女又在院外问要不要侍候。”

    朱宣一晒,朱福也笑了,朱宣摇摇头,朱禄就明白了走出去回她们。看了小姑娘失望的表情,一派黯然,觉得好笑,还真的相中了小少爷。

    再走进来,玉妙又笑盈盈的看了朱禄:“再去买些炮仗来放,刚才路上见到了好些小摊子。”

    朱禄就赶快再出去,搜刮这些是朱禄最在行的。再回来时,身后带了两个人,手里都拎了不少的烟火。

    掌柜的申老祥跟了后面带了一脸的笑容进来问:“爷们晚上放烟火,是不是也允许小人们来看看?”

    朱禄一笑:“看可以,离远一些。人多气味不好,熏了小少爷就不好了。”

    申老祥开了几十年的店,这样的娇少爷倒是还见过几个,忙连声答应了。

    前面住店的晚饭时间过了,东跨院里就开始放烟火,住店的客人都围了过来看。

    唱小曲儿的母女两个人就没有了生意了,人都跑来看放烟火了,而且称赞:“这一个好看。”

    朱宣站在廊下,一只手臂搂了玉妙,带了她看烟火。玉妙注意到一双眼睛只是看了自己,看过去时,是那个唱小曲儿的小姑娘,一双眼睛热烈地看了自己。

    玉妙以为她是想看烟火,就招手让她过来。做母亲的看到了,忙带了女儿过来。烟火足放了一个时辰,就是若花也看了出来,示意春暖看。

    那个唱小曲儿的小姑娘不时看了姑娘,脸上一阵一阵的红,若花心里暗笑,这是位假少爷,怎么就看不出来。

    无意中看一眼朱福朱禄,也都带了笑意。放完了烟火,才关了院门回到房里,玉妙笑着对朱宣道:“表哥,那个小姑娘为什么只看了我脸红?”就了烟火的光,也可以看到她不时盯了我看,脸红扑扑的。

    朱宣手里正端了茶喝,差一点就喷出来,忍了一下,还是笑了起来,看了玉妙好奇的小脸道:“表哥不知道。”

    然后又是一句笑谑:“不是看上表哥了吧。”第一次我在场,女人居然看了别人脸红。

    玉妙听出了是取笑,就嘟了嘴道:“人家正经的问你话呢。”怎么是这种回答。

    然后才明白了,好笑得不行:“表哥是说,她看上我了?”就对了自己上下一阵看,我有这么招人爱的。

    好象是比大阿福还要招人爱一些。衣服是锦绣的,人长得好象也不错。沈玉妙自我吹捧了一下。又用眼睛上下看了朱宣,表哥才是帅,怎么没有看上他?

    对了玉妙的这种眼光,朱宣只是笑。若花,春暖想想刚才也是笑个不停。朱禄就来了一句:“我长得也很好,怎么就没有看上我呢?”

    朱福也跟着来了一句:“我长得也不差。”若花,春暖一齐啐他们两个人:“怎么一点儿也不脸红。”

    沈玉妙低声嘟囔了一句:“如果真的爱上了我,那可怎么办?”朱宣哼哼地笑了一声,看了玉妙笑:“表哥为你作主,你收了房算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清客

    早上起来朱宣是早早起来,起早惯了的人。里面就传来玉妙懒懒的声音:“表哥。”

    “什么事情?”

    “我。。。。”一面打哈欠:“今天不走,出去赏雪去。”玉妙又打了一个哈欠,昨天夜里飘起了雪花,春暖出去看了,说外面地上已经积了雪。

    “好,你睡会儿再起来吧。起来也没有事情。”朱宣看朱福打了洗脸水来,站起来去洗漱。

    玉妙睡到了近中午才起来,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若花告诉她:“是昨天路上帮了的那个驴主人,来感谢的。一直没有走。”

    毛驴主人已经来了有一会了,说着话打量这房子,倒真的是整齐。就外面这一间还摆了一个木头屏风,看来里面是住的地方。

    见有丫头走来走去的倒水。就笑道:“里面有女眷,我在这里倒是打扰了。”

    朱宣道:“是幼弟在。”不然也没有处坐去。好在这外间用屏风隔了一个里外两间,玉妙里面房里又隔了来。

    地方虽然小,里面倒是摆得整齐。

    两个人继续说话。

    “以不才看来,边境上战事连连,总是会需要人的,所以才奔了京中去,看是否能投一个门路。”毛驴主人这样说了,看了朱宣的脸色。

    青云有路也须指引之人,眼前这个虽然粗布衣衫,比他的奴才还要朴素,却是精神饱满,双目炯炯。就一面说自己的抱负,一面猜测他的身份。

    朱宣也想与他谈一谈,一路行来,就是哄妙姐儿,带了她出来就是哄她玩。但偶然有一个读书人可以谈一谈,哪怕是个酸秀才也好,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听一听也新鲜。

    刚才交谈了一会儿,这个人也还不俗,就邀请他一同用饭:“毕先生中午一起用饭,就便再谈一谈心。”

    毕先生毕长风刚与他谈得有些入港,也不愿意就丢。笑道:“只是打扰。”

    朱宣举起手:“先生不用客气。”就回头喊一声:“若花。”

    若花忙出来行礼:“爷喊我。”

    “给小少爷收拾好了,我们出去吃饭去。”订了城里有名气的酒楼,朱宣以前来过,还记得那一家菜比较好。

    过了一会儿,若花又出来了:“小少爷要出来了。”朱宣点点头,对毕长风道:“请。”

    毕长风出了门就打了一个喷嚏,这房间里太暖了,自己看到的眼前就有一个大火盆。想来里面还要有。

    房里弄得这么暖,出来的人非伤风不可。看了从人为这位朱爷送上一件披风,他倒是身体好,在房间里坐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出来就只加一件披风,居然没有事情。

    见他体格健壮,倒象是个习武之人,刚才说话间,又引据论典,此人是文武双全。这样的人不会是不出世隐姓之人。我也上京,看他也是上京,等我再问问看,猜测他到底是何身份。

    朱宣与毕长风先走了,毕长风看了一个小厮跟了,背后负了长剑,用剑囊包了。我猜得不错,果然是会武。

    出了门,见马车停在门外,知道是接小少爷。朱宣又说了一句:“先生请。倒是不远,咱们走走就到了。”

    外面地上积雪已深,两个人身后跟了朱福一路行来。

    订了这里最大的酒楼,毕长风年年走这条路别了家人去京里,或去别处求馆,知道这一家酒楼只是没有来过。

    有从人过来接了,送到楼上去。还是有钱好。

    刚坐下来没一会儿,只听到脚步声响。朱福忙走过去高打了门帘,一下子倒进了四个人。

    两个丫头扶了一个年纪小小的弱小少爷,穿得胖胖的象个大阿福。

    身后跟了一个昨天和自己说话的那个少年,跟在后面搬椅子放座垫的弄个不停。这位少爷坐垫都自己带了来。

    朱宣笑一笑,看了若花为玉妙解披风,道:“不要穿这么多,马车来马车去,穿得太多,脱了又穿更不好。”

    若花这一次要说话了,不管有没有外人。笑回道:“爷说得是,不过还是小心着一点好。”

    朱宣无话。与毕长风说话去。毕长风一个人出来惯了的人,不得不关注着这位小少爷。平生见过的这样娇嫩的人,这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自己以前教过的一位世家子,比起这位少爷来也还差着一点儿。

    因表哥说了话,玉妙赶快把怀里的手炉给若花,笑眯眯:“不冷,不抱它。”

    若花同她好商议:“再抱一会儿,等吃会儿饭再放下来。”

    玉妙就看朱宣,朱宣不看她,丫头们经心是对的。

    朱禄送了茶过来,笑道:“端着这个也是一样的。”玉妙接过来,就端着这个好了。

    一会儿菜送上来,春暖俯了身子为玉妙掖了一块丝帕在胸前,若花为她布菜。玉妙很兴奋,一年出来吃几次饭都屈指可数。

    与毕长风正在举杯的朱宣回了头吩咐道:“都坐下来吃吧,人多也热闹。朱福去外面看看,让他们也都吃饭去。”

    毕长风心想,出这几步远的门吃饭,跟这些人还不够,外面还有人。

    一时朱福进来,也在春暖身边坐了下来。

    毕长风已经谈到了自己以前做过哪些馆。

    “前年蒙一位先生推荐,京里教了一位贵公子,年纪小小,同令弟差不多年纪。也是做了女孩子在养着。”

    朱宣心想,你眼睛倒尖,一定是看到了妙姐儿的耳环痕。就听着。

    “家里祖母溺爱,有一点事情就辱师责子,这馆只坐了半年,实在是就不得,又辞了出来。重新作馆。家有老母,年下回家过了年,出了十五这又出来找事做了。今年南疆大捷,北平王倒是吃了败仗,靖海王也与北平王最近,听说不加援手。

    两位王爷上折子互相指责,皇上让过了年都去京中,想来是有调停的意思。”毕长风的消息都是过了时的了。

    朱宣想一想,达玛在我手下吃了亏,立即跑到了北平王相连的边境线上去找了回来。吐蕃人是游牧民族,多在马上,这腿脚儿跑得也够快的。

    北平王吃败仗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靖海王与他最近,当然不加援手。我们三个人互相牵制,谁也跟谁不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清客

    毕长风看了一眼那位小少爷,两只手捧了茶,一边一个丫头正在喂他吃东西。

    刚才提到了自己教过的的贵公子,又说了一句:“先生气质不凡,想来是进京述职去的?”

    朱宣听他打听,道:“去岁带了幼弟在任上,家母尚在京中。”

    毕长风觉得自己可能是猜对了,当然也不指望他正面回答。又看一眼小少爷,心想这么溺爱自己弟弟的人倒是不多。

    因要与朱宣谈话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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