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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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又交待石姨娘:“靠哪株大树,姨娘心里明白。”石姨娘笑着赶了她走:“知道了,快走吧。接你的人在外面等急了。”

    夜梅走了以后,朱子才家的就送了丫头来给石姨娘笑道:“早几天就要送来的,姨娘说等了夜梅出门再来。”

    石姨娘忙拿银子给她,笑道:“我是想着,多陪了夜梅。谢谢大娘同意了。”

    送了朱子才家的,就看那个小丫头。每位姨娘房里两个大丫头,夜梅走了还有别的旧人。石姨娘只觉得新来的新鲜,就象带孩子一样,晚上带了她玩,灯下教她针指,对她说话。

    新来的叫小露,很天真,笑道:“我们一起来了六个,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姨娘房里,别的都哪去了。”

    石姨娘就笑一笑,看了补了夜梅的旧丫头锦心。锦心就笑道:“进了六个人?”

    石姨娘一笑道:“姑娘房里的春暖等四个沈家带来的丫头都比姑娘要大,快十八岁的人,是该打发的时候了。明年一成亲,就都要走的。”

    锦心就算了算笑道:“那还有一个呢?”

    石姨娘就冲了易姨娘住的地方努努嘴:“秋巧和夜梅是一样的年纪,也就要走了。”

    锦心就悄声笑道:“还不知道找的是谁呢,如果是回易家去,去年不是说要陪什么白痴儿子,才求了姑娘又进来的。”

    石姨娘叹息道:“还不如我这没有娘家在这里的人呢。想想易小姨娘,不就是易姨娘一时失宠送进来的。”

    就对锦心又换了笑容道:“不提这不高兴的事情,你来帮我拿主意,我去吃喜宴,穿什么衣服好。”

    锦心笑道:“王爷打了胜仗,不是赏了衣料来的,就用那个最好。”

    第一百七十一章,琐事

    听了锦心这样说。“你说得很是。”石姨娘笑着站起来身来:“开柜子,这就拿了送去做去。”

    府里有针线上的人,想做什么只要送了去做就是了。

    想想夜梅说的话,王爷虽然也怜惜,只是不要和姑娘比。谁要和她比去,象她那样,祝妈妈天天带了人不住手地做着她的衣服,比起来还不气死人。

    我这就很好了,姑娘不用针线上的人,就我和易姨娘用,什么时候送去都是收得客客气气的。比在别的王府里呆着好多了。

    王爷这个人,只要不犯他的规矩,是宽厚的。

    石姨娘有时也想过以后会专房专宠,她素来是想得开的人,以前被易姨娘压着的时候,她也安然的过日子。

    专房专宠,也不错啊。那就一个人也进不来,日子就象现在这样过,就我们这几个人,脾气秉性都知道了,好相处,也很好啊。总比别的王府里每年进几个人,不安宁的好。

    姑娘成了亲,生了孩子,还能不让我们生吗?

    想想应该感激她,她不在,谁为我作主同意我出门去喝喜酒去。石姨娘又喜滋滋的了。一年哪有几次出门的机会。

    可惜王爷不让多去姑娘那里烦她,听说她出门逛庙会去,几时也能跟了去逛逛。

    过了几天好一点了,就陪了紫琼姚氏逛了一次。

    姚氏上了年纪,天天在逛,晚上就睡得早。

    紫琼伴了玉妙,坐在温暖的锦榻上说话,感觉象平时一样亲切。

    玉妙就问紫琼过得好不好。紫琼恢复成亲前的态度,说笑道:“有什么好不好,看了别人成了亲都是差不多的。落在自己身上,就感觉自己笑话最多。”

    玉妙也笑道:“有什么笑话?是能说来听听的。”

    紫琼一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难怪妈以前就抱怨,说许错了人,排行又在第二,上面有大哥,下面有小弟,中间的那个是最不疼的。

    三个儿子都象墙头草,回房里就听老婆的,出了房门就听婆婆的。公公看上去是个极古板的人,出了门应酬也会叫唱小曲儿的,把婆婆气得要死,就把气出在我们身上。”

    玉妙只能对她笑笑。紫琼又接了笑道:“从早晨一直到晚上,都在婆婆房里侍候着。中午她睡了我们不能睡,都坐在外面房间里做针指,听婆婆一声咳嗽就要进房里去请起。

    婆婆中午起来了,看了我们三个妯娌里有哪一个头发毛了一点,就以为偷着和丈夫回房里去了,就指桑骂槐的骂。”

    说到又笑,低声道:“求我去也不去,混推混搡的,象在拧捏面团一样。我巴不得给他找个小的,可是他们家里又没有钱。要是能纳妾,一辈子不来找我,我都情愿。”

    玉妙温柔地看了紫琼道:“你在这里住着,就陪着我。多住几天。”

    紫琼倒是一点儿也不伤心,玉妙看她象是这么快就认命了,不由得叹气。紫琼又只一笑道:“没有人和我们好,只有我们妯娌三个人好。先时说是冲喜让我急匆匆进了门,新房里什么东西能省都省。后来又好了。再病就让三弟妹冲喜,又是急急地进了门。

    妈以前总说婆婆买东西给她,最疼她。过了门也是一样的对待。我心里早就气平了。不就是多几件衣服,房里多件摆设,没有照样的过。

    我们三个人处得倒好,受不了的时候,就约了一人一个回娘家。这一次该我了,我就来你这里了,不然又要上门来找我。我不愿意看到他。”

    玉妙还没有明白笑道:“婆婆来接你?你不在家她也想着你。”

    紫琼又是笑:“才不是。是那个人。”玉妙就明白了。紫琼声音又低了下去道:“象是离了我一天也不能过似的。他们家里要是象你一样有这几间房子,我随便躲到哪间房里去。”

    古代的家庭夫妻生活暴力,玉妙只能劝她,多住几天。

    紫琼笑道:“可不是能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好,所以才有这样的福气。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不回去也不行。不然回去房里的事情也不好忍,婆婆的话又象是下三流的阴沟里掏出来,让人不能听。”

    然后又歉意:“我现在说话也不中听了,你别见怪。”

    玉妙微笑:“自己姐妹还在乎这个。”说了以后,趁紫琼不注意还是往房外看了一眼,虽然知道如果有人听,看也白看,可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

    “只要有时间,我就对他说,让他出门去好好做点大事,钱多一点,我说我不嫉妒,我给你找小老婆。他倒觉得我有多贤惠似的,就粘着我。真是烦死了。妙姐儿,你念书的人,应该主意多,有什么好主意让他别烦着我。不喜欢我都行。”紫琼是认真的。

    玉妙莞尔了,对紫琼劝道:“姐姐才新婚,年纪又小,夫妻有不相得的地方也是有的。姐姐刚才也说了,别人家也是一样的。磨一磨吧。总比不喜欢的好,这话不能乱说的,不喜欢的天天相骂相打的,不是更难过。”

    紫琼听了道:“妈也这么说,只是我现在都怕了。我宁可一天到晚都在婆婆面前听她的难听话,也不愿意进房间。”

    玉妙认真的听了,问道:“有没有对姐夫说过,让他温存一点。”

    紫琼红了脸摇头道:“从不说这个,多丢脸。我只是躲着,又躲不过。”

    玉妙想起了薛夫人,继续劝紫琼:“你不说,他不会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说说试试看。两个人要一起到老呢。以后的日子怎么挨。”

    紫琼脸上还是红红,慌乱地笑笑道:“以后烦了,我就来看你。借借你的势压压人。”

    玉妙一笑道:“你随时都可以来。”

    房内插了大枝的桂花,香气袭人。紫琼笑道:“你还是会玩,这花都比别人插得要好看。”

    玉妙忍不住笑了,别人家的月亮都是大的。

    紫琼一连呆够了时间,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花样

    过了几天就是王氏成亲,玉妙去一直坐到终席,难得的玩了一个高兴。

    目送了玉妙的马车离去,田夫人进来又继续招待亲戚们,大家坐着谈论:

    “来了一年多,一直说娇纵,现在看起来这么会做事情。为了父亲约了人来相看,没有下场也愿意做媒,让人有结果。”

    沈玉妙无意中为自己扳回了几分好名声。

    过了几天又去了李英华那里。是朱宣说的:“赌气赌到生病才舒服,真的不出门一步我倒高兴了。就怕记不住,该去玩还是去吧。下个月天更冷,是不许再出去了。”

    玉妙想想也是,这两个月自己都懒得动弹,再不出去下雪了更不想出门。今年过年还不知道要不要进京,再不去看看余丽娟就没有时间看了。

    进了京也许就留在京里成亲,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余丽娟象接凤凰一样接了她,李英华也过来了,笑道:“我让她今天歇一晚上,你们好好说话。”

    尹夫人马上夸她笑道:“你最好了。”

    余丽娟气色好了许多,眉角间还有一些清瘦。笑道:“晚上我辛苦一些,做些针指拿出去卖,多攒了钱我就去寻父母去,只是怕他们又要卖了我。现在要比小孩子卖的钱多。”

    薛夫人笑道:“我就说你不必去,就留在我这里就行了。让你平时回我那儿住,你也不肯。老爷前几天还提,你一个单身女子住在外面不好。又麻烦李英华。”

    余玉娟还是说话很直接,笑道:“堂姐家里一大摊子事,又有姨娘,我又刚退了亲,去了让姨娘家人们笑话。我就住在这里很好,李掌柜的是个能干人。”

    起来为大家倒了茶,才坐下来又笑道:“原来不是找一门不合适的亲要受气,竟然种种都有气受。”

    大家一起笑:“当然。”

    余丽娟接着笑道:“掌柜的长得好,生意也好,夜里就有人喝多了来闹事,掌柜的拿了刀出去,吓也把那人吓跑了。”

    尹夫人第一个格格笑起来道:“她还会拿刀啊。”

    余丽娟用手比划一下:“是弯的小刀,这么一点长,在夜里闪着蓝光,刀尖上一点亮,好看得很。”

    周亦玉一直没有说话,这是才说了一句:“这是好刀,还在她身上。”

    “可不是,是贴身放着的。一个波斯女子独自一人跟来这里做生意,真是难为她。”余丽娟笑道:“看了她,心里就觉得事事不用愁。”

    周亦玉坐不住了,大步走了出去,过了有一阵子才重新进来。玉妙问她:“看到了?”

    周亦玉笑逐颜开道:“她不肯卖给我。真是好东西,只有王爷藏着的刀剑才能和她比一比。她说是父亲为她重金购来防身的,怎么也不卖。”

    尹夫人有些向住:“她还有把刀。你们都有马,我要是有把刀,再对了你们就不会觉得难过了。”

    玉妙吃吃的笑起来道:“你有好几件小子的衣服,我还没有呢。”

    尹夫人一笑道:“我穿了上街去,人家都当我是少爷。周将军不是天天在穿。”

    周亦玉冲了她笑:“我还打仗,你要不要去。”

    尹夫人一句也不让笑道:“你带了我去,我就去。”

    大家轰堂大笑起来。

    回去以后,房间里熏得暖融融,也觉得有些冷清。刚从热闹的地方长话短话地说了一大通。玉妙坐在临窗的锦榻上,靠了大迎枕。

    天冷了不能再开窗户,只是往外看着。觉得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第二天去上学,进去见了朱宣行了礼,就对他说:“表哥给我做几件小子的衣服吧,尹夫人有,周姐姐也穿。我就没有。”

    朱宣嗯了一声:“花样越来越多,穿那个作什么。”

    玉妙低了头道:“过年进京看姨妈去,陶御史的千金要约了我玩去,我就穿给她看。”

    朱宣道:“今年在这里我带了你过年,出了正月才进京。”这一次进京离成亲的日子不远了,成了亲才回来。

    往京里报了礼部成亲的日子,已经批了下来。赏赐的衣冠也都送了来。

    朱宣拿眼睛看了看玉妙,成亲以后住在一个房间里,还天天晚上一个人看月亮,还和我赌气。我可不让你这么做。我等着要孩子呢,你抓紧时间好好再看几天月亮吧。

    玉妙回房里去就给陶秀珠写信,说年后才进京呢。

    陶秀珠很快回了信,知道你年后才来呢。听说你成亲的日子都订下来了。

    玉妙把信收了起来。

    晚上朱宣过来和她吃饭,问她:“不是说要做媒,这些人最近是什么样子的?”

    玉妙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眼睛里这才有了神采,急忙道:“一,两月总是有信有东西送来的。”

    朱宣就伸出了手:“拿来我看。”玉妙有些不乐意了,吞吐道:“信是写给我的。”我只有这一点点小小的隐私了,再说信里也注意,从不乱说干什么,只是别人的信里总是会问一些王爷最近对你好不好什么的。

    “那我就不方便看了。”朱宣就收回了手。玉妙就偷偷地看了朱宣一眼,不象是不高兴但也不是高兴。低了头继续吃饭。

    吃完了饭,朱宣坐一会儿不走,玉妙也在对面坐着低了头玩自己手边的丝帕,针指,小桌子蒙了锦帘,垂了丝绦下来,就三,五个拿在手里编着玩。

    “妙姐儿,倒茶去。现在连茶都不会倒了。”朱宣很不客气。

    玉妙就下来了倒了茶,递给他的时候有些畏缩。朱宣接过来,往桌上一放。

    玉妙不主动说话了,朱宣也不说话,手里扣了一本兵书,自顾自看了。

    玉妙坐一会儿,看表哥也不喝茶,那茶该凉了。就轻声开了口:“表哥。”

    “什么事?”朱宣头也不抬。

    “茶都凉了。”玉妙提醒他。

    朱宣冷淡道:“去换。”玉妙再换过来,朱宣还是接了往桌上一放。玉妙就低了头继续编面前的桌帘丝绦。

    过了一会儿,朱宣就手碰了碰茶杯,又是一句:“换去。”

    玉妙正编得高兴,有些不情愿地下去换了来,看看朱宣还是不喝。又开了口:“表哥,我倒了茶来了。”

    朱宣就抬了眼睛看她:“倒了茶我就要喝?”

    玉妙嘟了嘴:“不喝为什么让我倒来倒去的。”

    朱宣笑一笑:“没规矩吗,还要我喊你才去倒茶。”

    玉妙就看了他,把头往一边一扭。人又缩到了锦榻里面去看窗外的月亮。

    第一百七十三章,做媒

    晚上一个人呆着的时候,让若花拿了信来,把周寒梅等人的信都拿出来摆在锦榻上,一封一封地看。

    若花就好奇地问一句:“姑娘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玉妙抬头笑一笑道:“没有。”一个一个看过来,眼睛酸涩得不得了,大部分的信中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就捡了一部分出来单独放了,对若花笑道:“明天我上学去,记得带上了。我给表哥送去。”

    若花忙答应了,不认识字,看了玉妙睡下了,出来看那信,觉得好笑,又怎么了,通个信也要给王爷看。

    第二天出门上学的时候还记得那信,到了书房门口,自己拿在了手里送去给了朱宣。

    朱宣接过来说了一句:“去上学去。”玉妙才走开。

    朱宣连看都没有看,就随手一放,逗你玩还当真了。

    玉妙放了学又过来了,是有事情问朱宣:“玉秀也求了我。我为父亲大为张扬的必姻,她未必就高兴。不知道这一次要不要请她来。”

    朱宣笑一笑,问她:“上午学的什么?”听听居然也都回答上来了。就对玉妙说:“多一个不觉得多,少一个也不嫌少。我腊日约齐了众人宴游,不是为了做媒才办一次。”

    玉妙来了精神,走了过来,很好奇:“还是击鞠去,也打秋千吗?”

    朱宣看看她这一阵子在家里不出门,人倒是有些丰润了。心里想,丫头们照顾得尽心。道:“秋千,你房里不是有,不见你喜欢打。军中为了消闲,经常就击鞠,我让幕僚们去策划了。随他们作什么去。”

    玉妙笑盈盈地道:“军中经常击鞠,周姐姐一定有得玩。”

    朱宣笑一笑,总算又有这样的笑容了,笑道:“又提那个野丫头,不同自己丈夫住一起,还天天挺开心。”

    玉妙也笑一笑,对朱宣道:“表哥,那我就都请她们来了。”

    “好。”朱宣随意说了一句。

    信去了以后,没有几天就都来了。不是一起来的,是陆续来的,因为不知道玉妙请了谁或者没有请谁,又不好问别人,就一个一个的来了。

    来了以后就对了笑,原来也有你。

    玉妙请了周寒梅和玉秀两个人。原因只写是接了来玩。

    周寒梅心里明白了,来的时候很高兴。一见了玉妙就拉了她的手,亲热地道:“咱们进去说话吧。你还到房外来接我,这么冷的。”

    进了房子里坐下来,又热乎得很:“下一次见你是成亲以后,估计就要叩头了,再想这样围坐了锦榻上说话再不行了。”周寒梅对玉妙什么时候成为王妃关心得很。

    说得玉妙也笑了道:“也行的。”两个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玉秀是近傍晚的时候到的。

    也是一进来就夸:“姐姐现住的房子比园子里气派得多。难怪二婶婶和紫琼堂姐回去以后天天夸。”

    玉妙笑一笑,让她也上榻上来坐,看了玉秀客气地道谢并上来坐了,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玉秀不再象上次一样对自己是没有间隔的亲切。

    这一次有距离感。

    玉妙早有心理准备,喊了玉秀来并不是为了给父亲必姻,而买她的好。请了周寒梅来,不请她来,以后见了面问上一句也不好说。

    难道闺友比血缘还要亲?既然得罪她没有好处,何必得罪她。我不是有了一个好名声的。要好好的维持着。

    在朱宣面前是老老实实,只有赌气的本事。可是在玉秀面前,玉妙看她又是无所遮掩的了。

    突然笑了一笑,难怪表哥这一次不怎么哄自己了。自己在表哥面前也如一汪清泉一样,是清澈见底,无所隐瞒的。

    表哥在等自己去向他认错,就是不认错,表哥也不着急,该疼的地方一点儿不少,不该哄的地方也不来哄。

    玉妙在心里一笑,不认错行不行。不就是哭着要去找姨妈,按表哥的口吻一定是在想:白疼你了。

    不要表哥要姨妈,玉妙偷偷地笑。

    再见到了朱宣时就言笑自若了,恭恭敬敬的奉茶去。问他:“表哥,如果是要骑马,我要带了我的小马去。”

    朱宣哦了一声道:“周亦玉一定要去打猎。我说有女眷,有危险。她要来问你,你不许附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