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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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笑的。

    第三天在四姨娘那里时,四姨娘就笑着求他:“听说大姑娘要为老爷张罗着续弦呢,一定是在家里住的时候看了我们都侍候得不象样,不知道是张罗了哪一家,也好提前打听了性格好服侍的。”

    三位姨娘约好了,这些话由四姨娘来说,四姨娘年青漂亮说话又最厉害。

    沈居安笑了笑道:“还只是提了一下,没有这么快呢。”

    四姨娘让丫头端了水来,蹲下了身子为沈居安洗脚,一边笑道:“我们都是没有念过书,不懂规矩的人。以前冲撞过大姑娘不少次,有时候心里也后悔,下次大姑娘回来时,一定好好的给她陪个不是。”

    沈居安舒服的享受,笑道:“妙姐儿不是个尖酸的孩子,都是一家人,她不会记在心里的。”

    想起了玉秀刚才说的话:“姐姐一个人住了那么大的园子,姐姐房里用的人就比我们家的人还要多。”

    就对四姨娘笑道:“玉秀去这几天只看到妙姐儿在园子里的房子,她冬天搬回王府住,那房子还要气派。园子里的房子只是小巧。”

    四姨娘又是第一次听说,忙笑道:“可不是,听了六姑娘回来说,我还在想,冬天下了大雪,那么空旷的园子里住着也凄惶的。原来大姑娘竟然是随了节气换着住。”

    心里更打定了主意。对沈居安笑道:“大姑娘一向大度,不过我们不赔礼心里总是难过的。老爷要是能体谅,我真想明天就去看看大姑娘去,给她好好赔个不是。再者大姑娘走了这些日子了,家里也应该去个人看看送些东西不是?”

    沈居安想想说得也对,对四姨娘笑道:“你有这片心,我当然同意。不过玉秀刚去了回来,下个月我是要去封信给她,另外再送些东西过去。你再去也不迟。”

    四姨娘高兴地立即“哎”了一声,笑道:“家里经常有人去看,也让王府里的人看看,老爷并不是不疼的,是他们强接了去,咱们也没有办法的。”

    这句话大合沈居安的心意。接下来四姨娘又要沈居安做衣服好出门,沈居安也同意了。

    第二天沈居安走了,二姨娘,三姨娘都来探消息,知道同意去了,各各松了一口气。四姨娘的那张嘴还是信得过的,在家里时经常去玉妙那里借东借西的,这一次让她有发挥之地了。

    三姨娘听了四姨娘要做衣服,就又不高兴了。四姨娘这会儿还不想和她翻脸,敲打她道:“三姐不同意我做衣服也行,三姐自己做了,请三姐去跑一次好了。”

    三姨娘也想想这会儿要一致对外,换了笑脸道:“我又没有说什么,四妹去王府,当然要穿得好,也是大家的面子。”

    倒对二姨娘说:“二姐今天就把钱拿出来,给四妹把衣服做好了,让她早些去吧。”

    这一次沈家姨娘们携起了手来,正说着话,有家人来回二姨娘:“二太太来了。”

    二姨娘赶快回去自己房里,姚氏带了愁容已经做在房里了,因二姨娘管事不得不来和她说,强笑道:“为紫琼订了陈家的亲事,不想陈家小子的奶奶生了重病,要冲喜。他们家三个小子,大小子成了亲,二小子订上紫琼,小三订了王家,现在只有紫琼年龄相当,这几天就要过门去了。我来说一声。”

    二姨娘连忙答应了:“等老爷一回来就对他说。”又为紫琼叹息:“不是说了明年才过门的,怎么又冲上喜了。”

    姚氏眉头锁着,这件事情让她犯了心口疼,气得不得了。冲喜为什么不找王家去。我们就要慌里慌里的嫁。。。。。。

    陈家为了冲喜,临时付了一笔钱,数目不多,但是丈夫沈居正也高兴了。姚氏心里骂他贪财,气得不行。

    说完了话,姚氏就走了。二姨娘想想紫琼嫁过去,有妯娌三个,老二大多都是家里不疼的,上有长子,下有幼子,也为紫琼难过。

    陈家也是一般的人家,紫琼过了门只怕还不如自己在沈家做个姨娘。

    又联想到自己的女儿玉秀,求了玉妙帮忙说亲事,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又想到四姨娘去见玉妙,是不是能够说得大姑娘回心转意,体谅到我们平时侍候老爷的辛苦。

    家里再来个太太,自己又成了应声虫,哪有现在管了家快活。想着就坐不住了,洗了手到佛前上了一炷香,才回来继续理家务。

    等沈居安晚上回来,就把紫琼的事情告诉他。沈居安赶快就去了沈居正家里,安慰了一番,谈了一下亲事如何办。

    办得这么急,一切东西都不齐备。只能兄弟三个分头一齐置办。

    姚氏更是落泪,三太太张氏也陪了她落泪。沈居安是个秀才出身,懂纲常规矩,既然许了亲,冲喜也是应该的。

    就把道理讲了一遍,劝了一回,回来了。

    紫琼哭得不行,哪有这么急匆匆都不周备就成亲的。自己家里都办不齐,陈家想来更是草草的。

    到了日子还是哭着拜别了父母上了花轿。

    第一百三十四章,笑话

    房外树叶在轻风中沙沙微响,坐在锦榻上的朱宣倚了姜色的大迎枕,看了坐在另一边的玉妙。

    红色雕花的小方桌旁,玉妙也没有端坐着,而是微伏了身子,一只手捧了下巴对了朱宣说话:“表哥讲给我听听。”

    原来玉妙等有时间的时候,就缠着朱宣讲故事听。

    舒适靠着的朱宣声音里也一丝慵懒,问她:“你要听什么?”玉妙就说了出来:“我听好多人说,表哥是怎么知道吐蕃要退兵的,先前骂战不予理会,一出手就打了个落花流水。我要听这个。”

    看了玉妙有些倔犟,不讲不行的样子。朱宣就笑了笑,要我怎么对你讲呢。

    打仗本来就是奇兵百出。与吐蕃在边界上经常小有战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只要有了导火索就能打得起来。

    去年刘全屡屡阻拦了南诏公主出使就是一根导火索,南诏富裕是第二根导火索。我不能不事先探听吐蕃的将领军事等,做到心中有数。

    我总不能告诉你,达玛家里几位夫人争来争去,几个儿子也争来争去,我在中间也花了不少的钱。

    我的细作现就在吐蕃,与达玛的正夫人关系密切,经常约她出游,为她在家务事上出主意。

    达玛为了南诏公主早就想出手了,只是家里的夫人们妒嫉,出尽了浑身解数来阻拦。

    达玛一出兵,我就运用了吐蕃京都的各种关系,在朝野上下攻击他为了一个女人发动大军,他前脚刚起程,后面追了要他退兵的令信就已经下了。我当然知道他几时退兵。

    但是这个不能对妙姐儿讲,面前的玉妙还睁了大眼睛等了自己讲。

    想了一想,朱宣安抚她道:“就象也有刺客安插在我的军中一样,我也有细作安插过去的。”

    见了玉妙就识趣地不问了。提起了这个,朱宣想起来,达玛大军一到,南诏国王不再龟缩城内,而是出来送了达玛一批珠宝,现在尽落在我的手上了。

    妙姐儿头上插了一支红宝石簪子就是从那里来的。脸上就一丝冷笑,我不白拿你的,我还要拿出来一部分让人送给你女儿,帮着她在达玛家里和几个夫人争斗呢。

    想想达玛也挺有福气,你的五房夫人我个个都花着钱,倒象是我为你养着一样。不过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已经是起更了,玉妙还磨蹭着不想回去,房外槐香阵阵飘来,朱宣一时兴起,道:“我们出去逛去,如何?”

    玉妙马上说好,笑道:“我回去换衣服。表哥可不许赖的。”

    朱宣笑道:“你在这里等了我换衣服,让丫头们把衣服取来。”就喊了若花进来,让她去取衣服。

    又让朱福带两匹马来,玉妙刚学骑马,一跤也没有摔过,瘾大得很。

    出了门看到一大一小两匹马,先就不高兴了,对朱宣撒娇:“我要骑大的那匹?”

    朱宣忙哄她:“马也认人的,表哥的马你现在还不能骑。”见玉妙今天晚上只是痴缠,就道:“有马骑就不错了,不然就别骑了。坐车去。”

    玉妙才不说话了,任由朱宣抱上了马,看了自己的小马,再看看身旁的朱宣朱福朱禄都是高头大马,怏怏的坐在马上出了门。

    街上正是热闹时分,在人多的地方下了马,朱宣带了玉妙步行走着,看路边的小摊上卖的东西。

    逛了一会儿,朱宣回头问玉妙:“累不累?”玉妙笑着摇头,难得这样玩一次,累了不说累,去年出来逛还是端午的晚上。

    朱宣往四面看了看,辩认了方向笑道:“有家小酒店不错,我们去坐坐去。”

    穿过了人群,重新上马,因玉妙刚学骑马,只是缓缓的行走,这条街上人并不多。

    前面拐角处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墙角边探头探脑的。朱宣脸一沉:“去看看!”

    朱福打了马过去,不一会儿马后跟了几个人笑着过了来,跪在面前行礼:“王爷!”

    原来是军中几位六品的校尉,朱宣不悦地道:“这个时辰在这里伸头伸脑的做什么,还有一点儿规矩!”

    几个人害怕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嘻笑,其中一个对朱宣笑道:“小的们等在这里和游骑将军尹将军开个玩笑,不想惊了王爷驾。”

    朱宣知道这起子兵没仗的时候反而不好约束,就放缓了脸色道:“有什么玩笑好开的?”

    那人想想又笑,回道:“尹将军新娶的夫人年纪小小,脾气大得很。天天管了尹将军早早回家,兄弟们吃酒也约不出来,又不让在家里吃。

    我们今晚和尹将军打赌,强留他吃了一顿酒,赌他回家一定要生气。他就住在前面几步远,

    所以小的们在这里等着看笑话呢。“

    朱宣嗯了一声,正要说话。前面黑影里依呀一声亮了灯,一扇大门大开,一个人匆忙奔了出来,后面一个人叉了腰跟了骂:“有本事你别走,你走以后就别回来了。”

    奔出来的人正是尹将军尹勇,抱了头跑出来,才回身还了一句:“老子就不回去,是你逼了我出来的。以后住军营,再也不回去了。”

    几个校尉都捂了嘴笑,朱福朱禄也笑得抽了肩膀。朱宣撑住没有笑,皱了眉看着尹勇。

    尹夫人还要追出来,看外面有人怕失了面子,就啪的一声把门用力关上了,又是一声响,里面上了门闩。

    尹勇嘴里骂着:“早知道不成亲,这才几天,姨娘房里也不让去。一个小母老虎。”一回头看到今晚拉了一起吃酒的校尉们都站在黑影里笑,一下子明白过来,上前去就是拳打脚踢,骂道:“宴无好宴,原来你们打的这个主意。”

    几个校尉不还手,只是躲,尹勇又骂:“孙子们今天也学乖了。”

    朱禄听他骂得不雅,忙喝止他:“尹将军,说话检点些。”

    喝得酒醉的尹勇这才看到朱宣,心里骂自己真的是喝多了,站远一步我都看不到了。忙上前跪倒:“王爷,”下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朱宣就一直皱了眉,道:“起来。”带了玉妙等人走了。走了一会儿到酒店门口,下了马把玉妙抱下马来时,玉妙还可以看到他的眉毛是皱在一起的。

    对于朱宣这样一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刚才的场景应该是难以容忍的。

    玉妙也在寻思,刚才那个当了人站在大门前叉腰怒骂的人,就是新认识的尹夫人,这几天勤来拜访自己的人。

    倒是没有看出来,小小俏俏的尹夫人,年纪才只得十二岁,倒有这种管丈夫的手段。

    旧社会的女人并不是都是余丽娟那样受气包似的,薛夫人和自己这样隐忍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笑话

    酒店不太大,倒是人不少,显得满满的。晚一点儿就没有位子。柜台里坐着的是一个年青的女子,雪白的皮肤,蓝色的眼睛,居然是胡姬当垆。

    玉妙觉得新鲜,几个人进了一个雅间,放下了门帘。

    外面听一声醒木响,大家都静了下来,说书的先生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来,讲的就是朱宣大胜达玛那一段:

    “王爷是怎么知道这吐蕃的达玛王爷要退兵呢,当然是王爷神机妙算。。。。。。。”

    玉妙嫣然一笑,站起来举了一杯酒,奉与朱宣,轻声笑道:“敬表哥文韬武略,百战百胜。”

    朱宣呵呵一笑接过来一饮而尽,好听的话天天一大堆,只有妙姐儿说出来最中听。

    突然又想了起来,问道:“文韬武略这个词是谁教给你的?”妙姐儿窗下是满满的书,可是大多是习字的字贴之类,她才刚学完了礼记,初学诗经,哪里有这个词。

    玉妙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是击鞠那天,听别人一旁闲谈时说的。想来总是个好词,用在这里,是不是用错了?”然后小心地看了朱宣的脸色。

    朱宣就笑了,拉了她坐下来,笑道:“是好词,不过不要再用了。我些许才能,怎么也称得上文韬武略。”

    看了玉妙轻喘了一口气,象是知道了自己没有用错,也斟了一杯酒给她,笑道:“我也敬妙姐儿懂事又听话。”

    “出来玩还要提懂事,听话的。”玉妙低声撒了一句娇,捧了酒杯在手里轻呷,一边倾了耳朵听外面说书。

    说完了命赏说书的,朱禄出来赏了说书一锭银子,说书的连连感激,又见说了不要进去道谢,只能托了朱禄致以谢意。

    朱禄复返身过来,被一个人拉住了,低声道:“兄弟,来喝一杯。”一看,刚才几个在尹家门口看热闹的校尉们都在,尹勇也在。

    他们也来了,拉了朱禄坐下来,低声笑道:“只给你喝一杯。知道。。。在呢。”就往里看了一看。

    朱禄想里面一时也无事,就接了那杯酒,先不干,看了尹勇还面有羞色,笑嘻嘻道:“尹将军娶了个好老婆。”

    尹勇就骂他:“还要笑话人,等你以后娶了亲,我也笑话你去。”朱禄见他发怒了,笑着喝了酒复又进来。

    朱宣见他笑嘻嘻,问他什么事情。朱禄就说了这几个人在外面,然后又笑道:“奴才和他们打了赌了,赌尹将军能在军营呆上十天不回去,我们一个人输他十两银了。”

    朱宣只一晒,朱福也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也进来笑道:“奴才也押了。”

    玉妙担心地看了看朱宣,不是说军中不许赌博。朱宣明白她的眼神含意,笑道:“当兵的日子枯燥的很,也不能管得太严了。”

    玉妙就会意地一笑,黑幽幽的眼睛对了朱宣看。朱宣轻抚了她的头发,低声笑道:“妙姐儿现在也不能管得太严,是不是?”

    玉妙回到家天天带了人夜游去,还不是怕自己回来她以后没得玩,朱宣心里非常明白。看了玉妙羞涩地低了头,又站起来倒了酒递给他,轻声道:“表哥请。”

    若花不会骑马,房里的丫头们没有一个会的。祝妈妈倒会,可是不能跟了去。只能带了人在门口等着。

    到了深夜,才看到几骑行来,玉妙的小马上空无一人,又倚在王爷身前睡着了。朱宣把玉妙送到了房里床上,看了她双颊红晕着,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笑一笑对若花道:“小心着点,把衣服换了。”

    才站起来离开,再不走,又要被若花这丫头撵了。

    第二天起来上午去上了学,下午睡了午觉起来,余丽娟和尹夫人一前一后都来了。

    尹夫人初成亲的,没有朋友,又见玉妙比自己大几岁,没有成亲住在王府群星捧月,也一定是有手段。

    又身份尊贵,多亲近总是没有错。而且沈姑娘象是爱听自己的家务事。坐下来以后就把自己昨天赶走了丈夫说了一遍。

    玉妙只是唯诺地笑,用扇子掩了口半掩了面,想起来朱福朱禄都去打赌,尹将军十天之内是回不了家的,不知道尹夫人这十天里见不到丈夫回来是不是能隐忍。

    这样想了,不再象平时一样听得高兴,反而在心里同情了。

    余丽娟吃惊得不能再吃惊,做女人还可以这个样子,怯怯地问了出来:“你不怕他打你?”小三瘦弱得没有几把子力气的人,不高兴还打几下子出气。尹夫人的丈夫是“将军”,想想王爷宽肩健壮,当兵大多都是这个样子,一下子就够尹夫人这娇滴滴的身子受得了。

    尹夫人听了嗤之以鼻,顾不得在玉妙面前无礼,鼻子朝天道:“他倒是敢,天天不让他安生。”

    又看了余丽娟这样问话,遂笑看了她道:“你与丈夫之间又是如何?”

    余丽娟十分的羞愧,不敢回答她。尹夫人会意地笑一笑,因房内没有别人,就讨好玉妙说了一句:“沈姑娘与你一样,都是没有成亲就住了过来。怎的你就这样不中用的?”

    玉妙又用扇子半掩了面,轻笑几声,余丽娟的丈夫应该配尹夫人,这样日子才热闹呢。三把两把就拿下来了。

    余丽娟更羞愧了,见尹夫人目光炯炯紧盯了自己回答,忙低声道:“现在公婆在,都帮着他,他外面还有人。。。。。。”

    突然又反问了一句:“你不怕他不进你的房?”

    尹夫人觉得太可笑了,有些张狂的笑出了声,收住了笑声才冷笑道:“我不敢半夜里把他从姨娘房里拉出来。”

    尹夫人是这样威胁过尹勇的,尹勇一听厉害,房子浅窄可不能出这样的笑话被人笑。就一步一步被拿下来。

    况且新婚,长得娇俏,因爱而成惧。

    玉妙看了余丽娟张口结舌,更是偷笑。在余丽娟的脑海里,丈夫是天是地,早就弱势成习惯,没有反抗遇上公婆不高兴,丈夫不高兴还要挨打,早就打怕了。

    尹夫人见不得余丽娟的窝囊,见玉妙偷笑着,想想沈姑娘也一定不能看的,就细细地交待了余丽娟一套“招数。”

    最后笑道:“他敢打你,你就还手,然后就跑,让他找不到你。”

    余丽娟努力地听了,在脑子里消化,不过一向是小三打完了就跑,自己找不到他。然后婆婆不高兴,自己还要到处去找。

    玉妙笑得不行,勉强忍着。她不相信余丽娟能做得出来。就象表哥积威早在,就是现在事事放松,玉妙心里也明白不能出格的还是不能出格,不然表哥翻了脸,只怕比原来发脾气还要厉害。

    余丽娟哪有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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