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8 部分阅读(2/2)

十足的精壮汉子,又给玉妙行礼,眼睛好奇地在玉妙身上看过来。

    易达庆倒真的不以为意了,真的是个小姑娘。

    因为主婚,朱宣穿了红色的箭衣,一手握住了玉妙的手,闲闲地在将军们的陪同下往里走。

    周将军马上要拜天地,周老将军当然还不能陪客,特地请了军中诸将代陪,反正也要来喝喜酒。

    在花厅门口把玉妙交给周夫人,同时叮嘱她:“要好生了。”

    玉妙答应了行了礼,一脸喜色的周夫人第一眼看了玉妙就喜欢上了,这才是个姑娘家,和玉儿比天上地下。

    对朱宣笑道:“知道姑娘身体不好,王爷只管交给我。”

    前几天王府就来通知了,说沈姑娘也来。周夫人都安排得妥当。

    女眷们大多都是玉妙见过的,一一见过。归德郎将夫人张夫人,定远将军夫人也来了,都含笑见过礼,簇拥了玉妙坐下来。

    因为盖头蒙着脸,没有看到周亦玉是什么表情,但是那个斯文的新郎倌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玉妙是真心实意地为周亦玉高兴,而站着一起的将领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嘻嘻哈哈,他们都赌了新郎倌晚上会被扔出来。

    新人进洞房,宾客坐席上。玉妙再三不肯,还是坐了首席,这一次竟然没有人对自己行莫名的注目礼,或是窃窃私语议论了朱宣要纳妾的事情。

    大家都在恭贺周夫人,周亦玉总算出嫁了。周夫人照单全收,女儿出嫁对周夫人来说,真的是件高兴事。

    玉妙也没有看到薛夫人,问起时说在洞房里陪周亦玉。这个时候能进洞房的只是成过亲的全福太太,让玉妙有些羡慕。

    不一会儿薛夫人就出来了,两个人见了礼,薛夫人示意玉妙看一个人。

    花厅摆了六桌还不够,两边没有隔断的偏厅里又摆了六桌,周怀武的人缘也不错,或者说女眷们都好奇周亦玉会嫁什么样的人。

    偏厅的最侧一桌坐了一个穿了挑线淡色衣衫的少女,眉目秀气,也正往玉妙这里看。与玉妙的眼光碰在了一起,就红了脸低了头。

    那脸宠儿居然象易姨娘。玉妙一下子明白她是谁,对薛夫人微点点头。那是马上即将进府的易小姨娘。

    周夫人坐在玉妙身边,为她挟菜吩咐丫头盛饭盛汤,十分尽心。又怕玉妙吃少了不舒服,又怕她吃多了不受用。

    让玉妙乱感动了一把。

    人人敬周夫人酒,也敬玉妙酒,不过敬玉妙的不敢让她喝多了就是。那位少女也羞怯怯来敬玉妙,旁边就有人窃语声,也有人偷笑。

    玉妙只是坦然,眼光却在寻找薛夫人。幸好她告诉了自己,不然又要闷葫芦儿。

    将领们的酒席隔了很远,也从入席开始就不时听到哄笑声。

    这席酒一直喝到了下午,女眷们都累了。至少玉妙可以说累,还是祝妈妈跟着来了,看玉妙吃得差不多了,使眼色儿给玉妙让她说要歇着。

    周夫人送了玉妙去备好的房间,玉妙不要人陪,只祝妈妈与引冬带了两个小丫头在房间里。还有周家的两个有头面的仆妇一同侍候着。

    朦胧间正有睡意,外面有人说话:“姑娘想来是累着了。特来问候一声。”祝妈妈客气地打发了她,进来回玉妙:“易家表姑娘来看姑娘,问有侍候的事儿没有,我回了她了。”

    玉妙小睡了一会儿又出来看戏,还安排了杂耍。正看着在,朱宣也逃席而来,身后还有几位喝得脸通红的将军跟着来了:“王爷,再来喝。”

    女眷们都站起来笑着,玉妙也在笑,看得出来表哥与手下将领也会有亲密无间。

    朱宣挥退了将军们,让女眷们都坐下,走过来坐在玉妙身边,问她吃了什么,可吃饱了,玉妙一一回答了。

    可以感受到周围艳羡的眼光,只能再一次坦然。

    周夫人也笑着回话:“我看着呢,没有让姐儿乱吃什么。”一席饭吃下来,从姑娘变成了姐儿。

    朱宣也笑道:“交给夫人是很放心。只是妙姐儿在家任意惯了的。”

    玉妙低下头来摇了扇子,当着这么多的人又说人家任性。

    看了一折子戏,朱宣要携了玉妙回去。

    女儿拜过堂,周怀武的病也好了几分,朱宣先和他喝了几杯,将军们也就不记得他还有病,一起过来敬酒。

    周夫人看了丈夫几次,笑声哈哈的,隔了三层院子也能听得到,何况是洞房那边。现在露馅还早了一天。

    没有人灌新郎酒,同情他今天晚上日子不好过。

    三杯酒下肚,觉得大局已定的周怀武忘了形,喝了不少的酒,与夫人一同送朱宣,玉妙出来。

    近大门时,斜次里一位少女过来行礼:“姑娘慢走。”

    玉妙点头微笑,周夫人也是笑。

    玉妙压根儿没有看朱宣的表情,觉得根本没有必要。看了又如何。

    想是这样想,坐上了马车还是从车帘向外注目了朱宣,断定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就是他即将的枕边人,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徐从安也去周家喝喜酒,到了起更了才回来,人醉得不行,见书房里亮了灯,就摸了进来,坐在椅子上让朱喜倒热茶去。

    朱宣好笑:“不是你的新郎倌,你喝这么多作什么?”

    徐从安摇手道:“这种玩笑能开吗?周亦玉还不把我扔池子里去。还有几个坐着不走的,也不让周老将军离开,都是赌周亦玉今晚要洞不了房的。”

    朱宣也和他们一样,一点儿没有把周亦玉当女人看,但又不好公然地开周亦玉的玩笑,在妙姐儿面前可以,在徐从安面前可不。

    徐从安斜了眼看朱宣:“王爷今天可见到你的新宠了?”王爷走后,就有人和易达庆开玩笑,问他带表妹来作什么。

    朱宣回答得面不改色:“见到了。我带了妙姐儿回来,她在大门口突然冒出来给妙姐儿行礼,我想着应该是她。易达庆打仗是把好手,可是不会又送来一个不安份的吧。”

    千防万防,没有想到她今天会出现在妙姐儿面前。

    “妙姐儿知道她是谁吗?”徐从安幸灾乐祸。

    朱宣认真想了一想:“应该不知道,回来我还问妙姐儿那是谁的,妙姐儿说人乱哄哄的敬酒,没有人介绍她是谁。今天周家人很多,光女眷就坐了十二桌。”

    朱喜烹了热茶进来,徐从安看了朱喜倒茶,说道:“人多热闹。”

    第四十五章,放心

    易南珍安然不动地坐在车子里,与自己的丫头雪柳在说话。

    因说道:“。。。。。。看着不象是不好相处的人,又没有生母。听说家里几个出身不好的姨娘争上位,王爷才接了来。

    我不明白表姐为什么会急急地为了她得罪王爷?“

    雪柳就笑:“一定是因为王爷偏爱她,哪个女人不嫉妒。”

    易南珍摇了摇头道:“她见了我,倒是一点儿芥蒂都没有的。难怪表哥一定要我来参加喜宴,在她面前露个面儿。”

    “大老爷也是好意,过了中秋节,咱们就进府了,殷勤在前让她以后也不好说什么。”

    “要殷勤进府以后再殷勤也不迟,表哥可不是这个意思。”易南珍这样说,雪柳就抬了头看她。

    易南珍接着道:“表哥是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今天沈姑娘离席去休息,自己听了不少的话,那些女眷夫人们都是正室,当然不会对自己好言好语。

    想到自己去敬酒时身边压抑了的窃窃私语,易南珍道:“我觉得这位看上去小小的沈姑娘并不简单。”

    雪柳回想了半天:“我看她并不怎么说话,看着可亲。怎么姑娘还说她不简单?”

    易南珍道:“难道你没有听到,她一走开,冲着咱们的话就多了,她再回来,又没人说什么了。这些人顾忌她的很呢。”

    看了易南珍眼底的苦苦思索,一直服侍易南珍的雪柳觉得这一次姑娘过于思虑了。笑道:“她没根没基的,沈家现在的生意全在王爷的地盘上。别人只会顾忌了王爷,顾忌她作什么?

    别说还不是王妃娘娘,就是到那一天,谁得宠谁说话。“

    雪柳说得固然有道理,易南珍还是不能全然安心,王爷不重视她,别人又顾忌她什么。能让王爷重视,那就不简单了。

    别人都说王爷守礼法,怜惜沈姑娘生母不在,一个守礼法的人会一听表哥要把自己送进来就说好?

    今天沈姑娘看到自己全无波澜,一个小小的姑娘有这般的机心。

    易南珍暗暗想着,雪柳笑道:“我觉得姑娘多虑了,不是听说五品的医正又两天一次往王府里看去。”

    这又能说明什么?在乎一个小妾进门,自己既无贤名又无才名,有何德何能让沈姑娘生病?

    易南珍一笑道:“今天看了她那么纤弱的,想来身体不好。看医生也是正常。再说了伤了风,闹个头痛就病三,二个月的多了去的,独独就她是装病?”

    再想到今天见到的王爷,英俊儒雅,却目光如电。为了表姐失宠,大表嫂易大奶奶只要在表哥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表哥易达庆就会说一句:“王爷又不昏愦。”就让易大奶奶住了口。

    是啊,王爷看上去又不昏愦,反而市井传言智计多端,不会一而在,在而三的容忍她装病吧。

    真的要是装病,只能得罪王爷的。

    易达庆与易大奶奶进了房,满面通红的脸上开心的样子。

    易大奶奶忙着亲自过来为丈夫拧手巾把儿,笑着问道:“老爷今天喝得很开心。”

    因喝多了,话也多起来。易达庆一面擦脸,一面笑道:“今天王爷带了沈姑娘去,我这一颗心才算放下来。果然你们说小,王爷虎背熊腰的,携了沈姑娘的手,看过去就象是带了孩子。”

    想象一下王爷携了沈姑娘的手,易大奶奶想起来易姨娘有些伤心。忙遮盖了,笑道:“老爷这下子可以放心了。能出来吃喜宴,就是没病。”

    “嗯,”易达庆也点头:“我交待了南珍要敬她酒,南珍机灵出门又给她和王爷行了礼。她居然如常。只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闹病我就可以安心了。”

    我是要固宠,不是要得罪她。就是送去了一百个,也动不了她分毫。她要是哭哭啼啼地闹笑话儿,自己成了热闹人物不说,王爷会心烦,那些觉得自己谄媚的同僚们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

    武将比文官性粗,什么话都能说出来。送南珍去本来是敬意,也会变成歹意。

    易大奶奶又送上茶来,笑问道:“我只是不明白,老爷一身的伤,现在的将位也是应该。五表妹无依无靠住在咱们家里,把她送进了王府那种争斗的地方,她心里会不会怪我们?”

    易大奶奶陪了笑,努力地为易南珍争了一争。看看姑奶奶易姨娘的结局,难道老爷就没有想过?

    易达庆没有想到妻子会有这种想法,斥道:“混话!你居然也这么想。我是贫穷起家,从小带了兄弟妹妹捡吃的,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

    朝里有人才好做官,我们又没有,眼前只有王爷这棵大树。孩子们眼看就大了要议亲,姑奶奶又失了宠,想找个趁心的人家就不容易。

    南珍聪明得多,让她进去给姑奶奶做个伴儿,也可以劝劝她出个主意,总比她一个人吃丫头的挑唆要好吧。”

    易大奶奶才有些明白,站了细细想了,越觉得有道理,忙笑道:“可是我哪里想得到这些,还怕南珍分了姑奶奶的宠去。现在老爷一讲,姑奶奶现在哪里还有宠去,竟然是一个人在那里苦熬日子。“

    易达庆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你怕伤了她们的和气,南珍也是你带了五,六年带大,你也分点心思给她。

    我问过南珍了,她说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战功还行,南诏小国蠢蠢欲动,吐蕃又时有骚扰,还有仗打。我还能护得了她们姐俩留在王爷封地,这里最清静。

    沈姑娘高高呆着,不去招惹她,自然不会生事儿。

    让南珍嫁给别人,一来姑奶奶在王府里一个人怎么过日子,二来南珍心里还想着别人,小门小户的以后出了事情无法收拾。南珍当我面斩钉截铁地说与那酸才断了,女人情长,王府里深门大院的,隔了几年就甩开手了。“

    没有想到易大老爷也知道这件事情,易大奶奶含愧:“不是我不告诉老爷,就象老爷说的,南珍我也带了几年,怕老爷赶了她走,除了咱们,她是个没地儿去的人。”

    易达庆对了妻子笑:“所以我没有怪你,这二十年来,也多亏了你操持家里,一直风平浪静。”

    听了这句话,易大奶奶脑子一晕,周围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丈夫那张刻满风霜的笑脸,这才发现,二十年一晃就过去了,他,他也老了。

    丈夫当面夸自己,易大奶奶心里感激,多年的辛劳,处处委曲求全的酸苦,这一刻都得到了渲泄,易大奶奶用帕子拭了泪,又担心起来:“可是我怕南珍进了王府再和那酸才联系,那不是要获罪王爷了吗?”

    易达庆哈哈一笑道:“你尽管放心。南珍是个聪明孩子,王爷人见人爱,现在又太平时候,现在外面多少人家都想这样呢。可不是谁都能送进去的。

    再说今天回来,我问南珍,王爷如何,你看她那个表情,我倒只担心她不能自持,爱上了王爷与沈姑娘闹得不可开交呢。”

    那酸才有什么好,穷得叮当响,一身旧衣服。南珍又不是嫁妆丰厚的公侯小姐,这不从中间拦了一下,立刻就断了。

    易大奶奶惊心,多少人家都想往里送,王府里还要再进人,正要再讨丈夫一个主意。见易达庆起来穿衣服,道:“老爷还要出门?”

    “去周府。”易达庆道:“我是送南珍才回来的。一大帮兄弟都还在说了不醉不归,周将军成亲,到成了最大的赌局。”

    第四十六章,商议

    第三天就是中秋节,中秋都是晚上过节,王府里也不例外。

    就是易姨娘也来了,月下看起来更瘦弱不堪。玉妙着意注目了朱宣,见他目光只在易姨娘身上一流连就转开了。

    朱宣在看玉妙,穿了大红色刻丝锦衣,额头正前方戴的累丝金凤,这是京里宫里赏下来的。当时就给了妙姐儿。

    席面上菜肴不少,依然是简单吃过了。朱宣带了玉妙往园子去,道:“今天最适宜看月亮,走,园子里登高去。”

    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摆好了,看来表哥是早就打算带自己赏月亮。旁边的人也都明白,夏波扶了玉妙坐下来,笑着退到玉妙身后。

    酒到半酣处,朱宣站起来凭栏望月,身上穿了紫色团花刻丝锦袍,皓月下面容微醉,高处有风轻轻吹起他衣袍一角,让人观之眩然。

    掂了团扇的玉妙也觉得心神眩惑,青年新贵的朱宣,地位尊贵,又才华能力都是一等,再加上长身玉立,就是放在自己原来那个时代也让人动心,何况是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

    家里才只有两个姨娘,就有一个因为分宠而获罪。再想到朱宣刚才看了易姨娘的目光竟无半点怜惜,说他无情又觉得自己才最无情。

    朱宣对了自己,无时不是关怀温厚。处于斯情斯境,是谁都会有几分动情吧。

    说他守礼法,才对自己好,大可把自己放在一边,何必时时相陪,何必又请了徐先生日日教导。过去女子无才便是德,他就不怕自己的歪理辨才进一步得到发挥。

    人人见了他就肃然,书房里却耐了性子开导自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惹表哥生气。。。。。。”

    又是一份亲近。

    且笑容满面,掂量了语气,又怕说重了吓到自己,又怕说轻了起不到效果。

    玉妙轻叹一口气。

    朱宣坐下来笑道:“叹气作什么?”今天妙姐儿格外打扮得好,月色皎洁下粉妆玉琢。

    玉妙并没有急着带笑,眼睛比平时要明亮一些,道:“这月亮真好。”

    因说起来周亦玉来:“竟是你赢了,她发现了周老将军是装病,一气之下,脱了喜服第二天一早离开了家。现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周老将军不好见人,只得装作病没有好,天天在家里呆着。”

    新娘把自己扔出了洞房,玉妙一笑道:“那一定是大家都知道了的。”

    朱宣想想也笑:“城外军营里都知道了,何况城里,本来就是消息纷杂的地方。”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不知道,要听朱宣说了才知道。玉妙心中一动,难怪自己在王府里感觉不到一点儿气息,朱宣竟然是刻意地瞒了自己。

    为什么?玉妙不明白。他就不怕人突然出现了会把自己再吓病?当然他不怕,医正两天一次,天天药吃着。。。。。

    并没有玩太晚,朱宣送玉妙回房,边走边在可赏玩处流连,玉妙就趁机道:“表哥,我现在身子好得很。医正两天来一次也太辛苦。”

    朱宣漫不经心地道:“这是他的职责,辛苦什么。”

    “是,”可是,玉妙斟酌了字眼,笑道:“人家又会说我动不动就闹病。”也许会说我为了别的闹病吧。

    听了玉妙这样讲,朱宣转过了身子,黑眸带了笑意看了玉妙,弯下腰来认真道:“别管别人说什么!年底你要去京里,那里不比这里暖和,你去了要是生病了,年节下好玩的也不能玩,好吃的也不能多吃。”

    想想又笑:“又要天天喝粥,你可不许哭。”

    玉妙倒没有想到这一层,大过年的自己生病了,也会扫了别人的兴。这就释然,刚才腹诽了半天,这会儿不能不觉得温暖。

    看来这医生自己只能看定了,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玉妙这样想。到目前为止,依然是朱宣样样说了算。

    入夜,玉妙从床上坐起来,象帐外看了睡在自己房里值夜的春暖。

    春暖也正翻了身子看她。

    玉妙拉开了绡帐,轻轻招了招手儿,春暖只穿了小衣走过来问道:“姑娘要喝茶?”

    “不是,“玉妙道:“你陪我坐一会儿。”

    春暖就坐在了床前,玉妙就看她,春暖眉目间有一丝忧愁,有时就带了难过看了自己。这是今天晚上回来后才发现的,走之前还好好的。

    难道春暖知道了,玉妙想了想,轻轻问道:“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了吧。”

    小小的一句话,却让春暖颤抖了一下,“姑娘,”她这样唤了一声,就把头低下去。

    玉妙就挑明了:“你听到什么或是遇到了什么?”

    这轻柔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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