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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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

    几个大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怎么了。院子里三姨娘房里的丫头惶惶不安地抱了四少爷踱步,不时看着掩盖了门帘的房间。

    虽然不屑,邢妈妈还是示意春暖等人:“快请了四少爷厢房里去,这天气风还凉着,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办。”

    第七章,得罪

    三姨娘的哭声渐低,她低了头用手帕子捂了脸仍是不住声,口中只是喃喃:“请姑娘为我作主。”

    拿在纤细手指中的手帕已经湿透,房里又没有别人,玉妙不愿意唤丫头进来,取了自己常用的一块丝帕送过去。

    接了丝帕在手里,三姨娘这才勉强住了哭声。哭红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了玉妙。

    一直以来,都避免与姨娘们深谈,道不同不相谋,各人的心思不一样,谈得到一起才怪。

    可是今天,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

    玉妙先停顿了一会儿,才正色道:“姨娘刚才对我说,老爷不把你扶正与我表哥南平王爷有关是吗?”

    三姨娘还没有听出来,只是觉得不对,忙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请姑娘为四少爷想想,姑娘在一天,四少爷当然会有人照顾一天。”

    玉妙不由得皱了眉,我在一天,就照顾他一天,我是四少爷的什么人?三姨娘说话不妥当在家里一直如此,以前不和她理论,现在玉妙也当作没有听见,免得打断了她下面的话。

    “老爷四十岁的人,才只有四少爷这一个独苗,如果老爷从外面续了弦,谁生的谁亲,四少爷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四少爷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说着又假意地哭起来。

    玉妙哼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老爷要从外面续弦?”

    一向是欺负玉妙不言不语好脾气惯了,三姨娘在她面前也就敢说话,她窥着玉妙的脸色,道:“本来老爷一直说在我们姐妹几个里找一个扶正的,原以为是二姨娘,她年龄最大。可是听老爷身边侍候的人说,朱王爷为姑娘庆生的那天,与老爷在书房里谈了会话,其中就谈到了续弦的事情。”

    第一次觉得家里实在是八面露风了,如果是大太太在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消息满天飞。

    而眼前这个殷殷对了自己的三姨娘也实在太蠢,既然知道表哥过问了这件事情,难道还指望着有婉转的余地吗?

    三姨娘此来,不过是以为是自己在表哥面前吹的风罢了。三姨娘又傻傻的说了一句:“姑娘忘了,那天姑娘不是先去了书房与朱王爷说了会话吗?”

    玉妙努力板了脸才没有啼笑皆非,一加一等于二,这就是三姨娘的小九九。

    因为自己先去见了表哥,表哥又见了老爷,所以老爷要从外面续弦,就等于是自己的主意。

    表哥就有这么好指使?

    玉妙的心里倒明白了,沈居安一定是早就许了三姨娘要扶正的,谁让她有个儿子呢,为了儿子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是表哥从中一拦,这件事情肯定是黄了。所以三姨娘要跑来找自己算账,自己这个黑锅背得也不冤枉。

    表哥不让老爷从姨娘中扶正,原意也就是怕姨娘会刻薄自己。不,等等,朱宣当时说的是要沈居安从世家里续弦,看来还有不愿意让姨娘们当自己以后的岳母的意思。

    心里的不解一下子全亮堂了,为什么朱宣会特特地与沈居安谈了半天,三姨娘有人通信,玉妙当然也有人通报。

    玉妙不动声色的握了手里的丝帕,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了谱,她还是板了脸,道:“姨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只是有话你该去问老爷,怎么跑来责问我?”

    三姨娘一下子怔了,眼前的人带了从来没有过的冷淡气色,又继续道:“老爷该续弦,还是在家里扶正,都是由老爷作主的,姨娘难道连这个也不知道?”

    张口结舌的三姨娘正要说什么,玉妙不容她说什么,就起身道:“姨娘先回去吧,晚上我会和老爷说的。”

    “哎,”三姨娘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只见玉妙已经唤了丫头们进来。只得悻悻然离去。

    玉妙就坐在了房间里,不是不生气的。又想到三姨娘被自己训了几句,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又要有别的主意出来了吧。

    三姨娘这一下却实在是蒙了,以前在玉妙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是因为太太没了,而姑娘一直是个好性子。

    她在房间坐卧不安,与丫头春雨悄悄谈起来。春雨大惊失色,道:“我要是知道姨娘去和大姑娘谈这个,我一定拦着的。”

    房里一时无人,春雨隔窗看了廊下给鸟添水的碧月,道:“碧月也不拉着姨娘。”

    三姨娘道:“你别怪她,她不知道我去作什么的。”碧月到底是大太太手上买来的人,三姨娘一向不信任她。

    春雨带了迟疑,道:“姨娘怎么知道老爷要在外面续弦与大姑娘有关?”

    三姨娘支吾着,只道:“这你别管了,”她拉了春雨的手,道:“我这会儿觉得心里直跳,你说我是不是把大姑娘给得罪了?”

    春雨先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定定地看了三姨娘,又道:“是四姨娘告诉你的吧?”对自家的姨娘太了解了,又有了少爷又要花钱,哪里还有打赏家里人听消息的想法。

    三姨娘没有说,但表情却泄露了几分。春雨就恨恨道:“她自己怎么不去找姑娘闹,就会挑唆了姨娘去。她又没有小少爷,又没有姑娘,光身子一个,现在是求不到大姑娘什么。”

    一语提醒了三姨娘,带了愁容道:“我,我当时只是生气了,原以为老爷为了四少爷,一定会把我扶正,听了四房的话就按不住性子了,现在怎么办?”

    两个人正在犯愁,就听到碧月在廊下笑着问好:“三位舅爷来了。”

    三姨娘的兄弟大步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对春雨道:“你先出去,我们和姐姐有话说。”

    春雨走出来,与碧月坐在栏杆上听鸟叫,过了片刻,三姨娘的三个兄弟离开,房里就是一声:“春雨。”

    碧月抿了嘴儿笑,悄声道:“快去吧,姨娘离了你可不成的。”

    春雨走进来,见三姨娘更添了愁色,道:“这可怎么好,这三个不争气的东西,把什么帐本儿落在了四姨娘的手里,现在赶着要我去求大姑娘。”

    春雨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

    第八章,信柬

    一个多月后,一匹快马在沈府门前停了下来,门前有两个守候的人,看清楚了马上人的面孔,忙笑着赶过来。

    朱福笑着道谢,把马缰丢给了守门的人,看了看近黄昏的天色,道:“沈老爷在家吗?”

    “老爷刚回来。”守门的人一说完,朱福就疾步走了进去,倒把守门的人弄愣了,这出了什么事情,弄得一头的汗。

    正在吃晚饭的玉妙也糊涂了,对春暖道:“这个时候过来,你不会弄错了吧?”就算送端午节的礼也有些早,这才四月里。

    眼尖的夏波对了窗外道:“姑娘看,真的是朱福。”

    暮色中,朱福笑眯眯地往这里走,他在沈家是熟门熟路,也不用人带路。

    玉妙也笑了。

    朱福走进来利落地行了礼,站起来才笑道:“一个多月没见姑娘,姑娘象是又长高了些。”

    满屋子的丫头都笑了,春暖笑道:“姑娘坐着呢,你怎么看出来长高了?”

    朱福嘿嘿笑了两声道:“上次姑娘坐着,我跪着,觉得姑娘的背影只到墙后观音像的一半,现在能盖住一大半了。”

    玉妙看了春暖,嗔道:“还不去给小福子传晚饭来,再去弄热水让他洗洗。”房间里刚掌了灯,可以看到朱福脸上未干的汗水。

    春暖忍了笑带了朱福出去,不用小丫头,亲自为他端了水来,朱福说话客气:“有劳姐姐了。”人却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伏下身子就洗,也不拿巾帕。

    三把两把洗完了,一才伸手要擦脸的巾帕。春暖递给他,又取笑道:“看你,象是谁家的爷。”

    朱福把脸擦干了,站开了两步,才对了春暖笑道:“好丫头,难怪姑娘这么疼你。”

    不等春暖发脾气,先跑开了,吃饭的房间他也是知道路的。

    春暖急了,轻声道:“哎,你倒是告诉我,你来作什么?”

    朱福嘻嘻笑着回头道:“反正是好事。”不管不顾的去吃饭了。

    春暖一向与他闹惯了,甩了巾帕在盆里,自回到房间里去侍候玉妙吃饭。

    饭后,沈老爷命人请了玉妙过去,春暖让夏波,水兰陪着去了,自己带了小丫头铺床,看着差不多了,又命人请了朱福来,盘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王爷为什么这个时候差你来?”

    朱福只是看着她笑,盘问半天,才说了一句:“等姑娘回来会告诉你的。”见房子里只有几个小丫头在里面,伸了个懒腰:“跑了几天的快马,我可累了。”自打了帘子扬长出去,不管春暖在后面跺脚。

    书房里,沈居安与玉妙对坐着,中间炕桌上摆了两封书信。一封是朱宣来的,一封的署名却是京都的表姨娘,朱宣的母亲。

    两个人都看过了信,沈居安的目光缓缓地从女儿的脸上身上看过,心里舍不得。

    一眨眼就成了大姑娘了,这是妻子唯一所出。

    再看了看桌上的两封信,南平王府此举,分明就是认为自己没有照顾女儿。

    玉妙则低了头,心里振荡不已,万万没有想到朱宣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感觉到沈居安的眼光,她也抬了头。

    却看到几丝白发在沈居安的鬓边。玉妙反复想了想,毅然道:“父亲,女儿不去。女儿出嫁前还能在父亲面前尽孝几年。”

    桌上的两封信虽然出自于两个人的手笔,意思却是一样。朱宣的母亲南平老王妃说自玉妙的母亲去世,日夜思念,祈盼接去同住,且家中无人中馈,也就便教导。

    一顶无人中馈的大帽子压下来,沈居安想想家里的情况也有些脸红。

    朱宣的信就简单多了,奉母亲之命,先迎了玉妙于自己府中,年末回京再送到母亲身边。

    虽然措词亲近,但不由得沈居安心里难过。这里离朱宣住地不过五,七天的路程。既然是年末才进京,年底再接也还来得及。

    而两封信里都是急切地希望玉妙立刻动身,象是这家里片刻也呆不得的意思。

    而朱福随信带来的口语就更明了:“王爷说了,快船已经沿江而下,三,两天,姑娘一收拾好,就可以动身了。”

    自从与南平王府攀了亲戚,这几十年来,第一次以权势压人。信到船随后就到,不走也不行。

    对了女儿眼里的坚决,沈居安欣慰了。自己不善于管家自己还能不清楚,他含了笑语重心长地道:“好孩子,既然来接,你就去吧。京里除了姨母,还有几位表姐妹,可以相伴。”

    早早晚晚都是人家的人。

    三姨娘与四姨娘站在廊下悄无声息,这一会儿相安无事。侧了耳朵也听不到房间里在说什么,半日静悄悄的,沈居安携了玉妙的手突然走了出来,四个人都吓了一跳。

    静夜里,沈居安发怒地声音传得很远:“谁让你们站在这里的?”

    过了一会儿,玉妙走了出来,院子里,只听到三姨娘与四姨娘此起彼伏的哭声。

    十日后,一艘挂了南平王府灯笼的快船沿江而上,玉妙在舱里,透过船舱窗户的竹帘,还可以看到前面各跟着两艘小船。

    带船的是朱福的父亲,朱宣的大管家朱子才。

    丫头们没有做过这么大的船,新鲜得不得了,船只走了半日,就晕倒了两个。倒是邢妈妈积年的老人家,反而没有事情。

    邢妈妈坐在一边,自从知道南平王府要接玉妙走,整日里脸上就乐开了花,她家里本来又没有什么人,却也不愿意跟随玉妙走,怕去了王府里给玉妙添麻烦。

    玉妙好说歹说才把邢妈妈带了来,只要自己能照顾到一分,她是愿意照顾这些一直照顾到自己的人。

    邢妈妈落了泪犹自说:“王府里一定给您准备了侍候的人,我们这没有见过世道的人去了,只怕让别人笑话。”

    但是上了船,又欢天喜地的。她本来就是大太太预备了给玉妙带孩子的。

    也是邢妈妈给玉妙出的主意:“姑娘今年十四周了,去住上一年,再回来一年,出嫁的日子就到了。姑娘就当去走亲戚吧。”

    这才打消了玉妙最后一丝顾虑,听从了父亲的劝说出行。

    第九章,进府

    看了船头上站着的朱子才,笔挺的身姿立于船头上,如钉子钉着一样站在船头与沿途官员寒暄。

    沈家大姑娘此行虽然没有张扬,但多有好事人打听了朱子才此行的原由,就有先得风声的备了礼物送来。

    朱子才有的不收,直接回绝,有的则收了,送到舱内给玉妙看过收起来。

    玉妙手里正把玩了一个玉玲珑。除了邢妈妈外,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妈妈从南平王府里来,笑着坐在一旁。

    她们也是有眼色的人,如果玉妙不唤,只坐在舱外等招呼。两个人服饰气度不同于平常人家,又是朱宣派来接的,玉妙也不敢怠慢,每日请了两人与自己相伴,半点儿也不敢错。

    邢妈妈与丫头们更是刻意地与王府来的人相好,把王府的事情一点点传到玉妙的耳朵里来。

    行了三,四天,玉妙也基本上了解的差不多了,朱宣的身边,这两年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几个人。

    因为第二天就要到了,玉妙早早地吩咐邢妈妈把带给朱宣的土仪准备好,又拿出来一封一封的赏封,准备赏人。

    来接玉妙的祝妈妈就笑着上前道:“姑娘不用费心,这些个,王爷早就准备好了。王爷有交待,姑娘去到了,就如自己的家一样。”

    另一位杜妈妈也欠身笑着附合。

    玉妙忙笑着答应了,祝妈妈走了出去,就听见她唤了王府的人,低声的吩咐。

    走水路,行程缩短了几天,最后一个在船上睡的晚上,玉妙听了水波拍荡,拉了拉身上盖的大红色绫被,透过洒花纱帐往外看,值夜的夏波,水兰,带了两个小丫头睡得正香。

    船随水摇,一开始不习惯,习惯了反而象睡在摇篮里,摇啊摇的不知道多惬意。

    裹了被子的玉妙舒服的轻叹了一口气,明天就要到了,心底里并不是不担心的。

    船到了的时候,刚过午时不久,就在船上用了饭,一乘八人大轿上了船,接了玉妙下船。

    春暖等丫头一个不少的跟了来,看着亮堂的桐木八人轿,都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容。

    十年寒窗苦,中了秀才也不能坐八抬大轿,姑娘真是好福气!

    心里夸赞着,又是几抬小轿,祝妈妈这几日里已经摸清了春暖等人的身份,陪了笑先请了春暖坐上去,随了玉妙的轿子而去。

    然后就是邢妈妈,夏波。水兰与另外一个大丫头引冬笑着辞了,祝妈妈这才与杜妈妈上了小轿,剩下的人坐了马车行了足有半天,才远远的看到城门。

    朱福骑在马上一直在玉妙轿前轿后跟随,他在马上伏下身笑道:“姑娘,王爷接您来了。”

    玉妙也看到城门外散着几匹马,朱宣还是便衣,随身只带了两个人。轿子又前行一程,朱宣脸上笑吟吟的表情都可以看得清楚。

    春暖虽然在轿内,四周的动静却通过朱福打探了个清楚,刚要说话,听到朱福命抬自己的轿夫快步前行几步,停下来。

    春暖下了轿,不无褒赏地看了朱福一眼,走到玉妙的轿前搀了玉妙下轿,盈盈对朱宣拜倒。

    朱宣这一次不是先说起来吧,而是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扶起了玉妙,对她上下看了,也笑道:“象是又长高了些。”

    玉妙低了头,微嘟了嘴,虽然对以后的生活有戒备,虽然前路未卜,但还是有些飘飘然的。

    朱宣看她孩子气,携了她的手又送她回轿内道:“有话回去再说吧。”

    朱子才与朱福带了下人也来行礼,朱宣命起来。自己先上了马前行,玉妙的轿子跟在其后,一路招摇到王府。

    春暖早就听说了省城的盛况,以后在王府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一回,抓住了机会拼命看,见到了宽阔的青石板大街,见到林立的酒楼,店铺,却有一个疑问,怎么大街上没有什么人呢?只见隔了不远就有士兵。

    虽然没有看到人,也饱了眼福,春暖把绸缎铺,针线铺等记在心里,万一姑娘有差遣,也不会跑错地方。

    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街道,静谧悠长、绿树荫荫。再过去不远,王府的正门出现在眼前,两个大石头狮子蹲在两边,兽头大门前坐着十几个人,正门却没有开。

    玉妙的轿子被人引着从角门里进来,朱宣也是从角门进去的。

    轿子在二门以外停了下来,轿夫们退下去,换了几个健壮的小厮。朱宣下马在轿前步行,从后面看,他的背影厚实而有力。

    一大群人等在正厅的门口,玉妙在正厅里重新给朱宣见了礼。

    这个时候的朱宣不象是城门口那个和蔼可亲的表哥了,也不象在沈家时的平易近人。没有表情的朱宣在厅内严肃的气氛下,才象是八面威风的王爷。

    问了沈居安的起居,朱宣就道:“马上就五月了,你住在园子里,那里凉快,这几天就先在东院里住下吧。东院是你冬天的住所。”

    玉妙站着一一答应了,也许是光线的原因,总觉得朱宣象是隐藏在暗影里的雕像,就象庙里高高在上的佛像,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嗡嗡声。

    朱宣说完了,眼睛就看向了门旁侍立的人。就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青妇人走过来给玉妙磕头,口里说:“易氏给表姑娘请安。”

    “石氏给表姑娘请安。”

    玉妙就知道是朱宣现收在房里的姬妾了,她忙要站起来,朱宣冷眸扫了她一眼,道:“不用起来。”

    虽然这么说,玉妙还是欠了身子,让邢妈妈取了上等的赏封来。

    易氏站起来,就对朱宣陪笑道:“姑娘应该累了,是不是先请了姑娘回房里歇息?”她看过朱宣的表情,象是也没有话要说。

    朱宣就点头道:“你说的是。”

    易氏与石氏就簇拥了玉妙出门,玉妙也松了口气,在正厅里呆着,总觉得有压抑感。

    进了东院的石拱门,易氏与石氏也活泼了许多,石氏先笑道:“早几天我就和易姨娘收拾好了,只是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

    第十章,初识

    双绣花卉的鲛帐,新崭崭锦绣桌围,整整齐齐的楠木镶玳帽的桌椅。

    身后的邢妈妈与丫头们都笑得合不拢嘴,玉妙掩盖了心里的不安。对了笑脸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