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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阅读(1/2)

    男人嘴里的孬烟已经抽到快烧到嘴唇!

    地处华夏中部,各种经济开放到了这偏远的山村都只剩下了口号,男人一月600的工资在几乎都是务农的村子里算的上是高新。方言问他们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却被告知城里人不好相处,也不知道身无一技之长的自己去城里能做什么,看着人们冷漠的表情,他们会恐慌,会没有归属感。

    满大街的汽车,灯红酒绿的生活,时尚男女的光鲜,与他们都格格不入。

    “爸,梁老师受伤了!”

    当一个小男孩跑进来时,方言正和男人说着他平时工作的内容,很简单,也很枯燥。知道男人才三十多岁时,方言多少有些心酸,那一脸老相不知道要经受多少生活的重担。

    “咋搞的?伤的重吗?”

    男子显然很紧张孩子嘴里老师的伤势,从小孩手里接过装在布兜里的午饭就不停的问。

    “送二狗子回家摔山沟里了,好像腿断了……”

    “现在人呢?”

    “在二狗子家呢。”

    “不行,我去看看,得赶紧送医院。”

    男人说着就想走,发现方言这个陌生人还在这里,“小兄弟,等会和我娃回去打个电话回家,我先走一步了。”

    “爸,那这里咋办?”

    “冰天雪地的,哪有人来这找死。”

    男人走的干脆,临走的一句话让方言有些脸红。——————————————————NOTE:本来是打算再来一章就把这段主角的独角戏结束掉的,现在看来一章可能不够。明天后天网站封闭,也许可以来个大章结束掉。

    另外,此章的一些情节并不是凑字数,这关系到第三卷在H书中可有可无的主线。

    第74章 迷途思返

    方言没有去男人村子里打电话的打算,坐在火堆旁和有些胆怯的小男孩聊着那位梁老师。小男孩才九岁,身上的棉袄已经看不清原色,打着几个补丁,脚上的雨靴大的像只小船,小脸冻的通红,嘴唇上干裂的可见血迹。

    在方言看来,已经算的上是很邋遢了,没有城里孩子的那份灵气可爱,但那股纯真却掩藏不住。小孩在村里唯一的小学读二年级,刚才说的那个梁老师是小学里唯一的老师,出身大城市,却在此坚守了八年。

    “梁老师生病的话,谁给你们上课?”

    “不上课,在家。”

    说了会话,气氛融洽了很多,小男孩回答着,蹲在火堆旁用木棍挑着火苗,玩的很开心。方言苦笑着点点头,难怪男人那么紧张那位梁老师的伤势,还有那言语间发自肺腑的深深敬意。

    叮铃铃~~~床头的木柜上,一部老式的电话机响起。方言本没打算接,但想着也许和男人的工作有关,还是走过去拿起了电话。从电话那头的声音来看,每次通报火车要通过的信息不过是例行公事,末了还说了句,“我以为没人呢,这么大雪你还守那?”

    匆匆结束通话的接线员甚至都没听方言说一句话。方言放下话筒,看向一个角落,走过去,拿起男人的红色小旗子。

    几分钟后,一个少年站在雪地里平举着小红旗,火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在离木屋大概四里地的村庄——赵家庄,大概只有四十几户,贫困是它的特征!庄子里的小学是方圆十里之内唯一的学校,所有的年级集中在一个教室上课,而这所因为唯一的老师受伤而停课的小学,在第二天重新开课。

    一个成绩惨不忍睹、主动退学的高中生,在华夏中部的一个偏远山区,接过了受伤老师手里的教鞭。很讽刺!但再没有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愿意来这里。

    幸好是小学,即便在刚开始的几天很多村民都跑来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新老师,看他在讲台前用粉笔笨拙的写字、看他面对学生莫名其妙的问题后皱眉抓头的模样而发出的善意笑声,他依然坚持了下来。

    从此,赵家庄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冬去春来,在寒风开始变的娇柔,在阳光开始有了温度,在校门口的椿树抽出了第一片嫩牙时,梁老师回来了。

    方言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他站在教室的门口,神情复杂的望着讲台前用笨拙的叙述方式给学生上课的自己。无关于道德,无关于良心,当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可以被替代时,心情多少会有些复杂。

    教室里有些沸腾,整个学校的支柱、信仰再次归来,欢呼声不绝于耳。

    方言没有任何的东西需要收拾,将教鞭放到讲桌上,拍去手上的粉笔灰,朝那些纯真的孩子们挥挥手。

    “再见了……”

    在所有平静下来的孩子和那位梁老师的目光中,方言迎着春日的阳光,在乡间的田野小道上越走越远,像个孤独的流浪者。有孩子跑回去告诉了家长,在方言站到那山梁时,回头一望,学校前方矗立着黑压压的人头。

    “小老师怎么都不和我们说声就走啊?弄的我心里酸酸的!”

    “我家女娃就喜欢他,回家总是和我们念叨这位小老师。”

    “小老师的衣服都脏的和我家娃一样了,老是不让我给他洗……”

    “是个好娃,心地好!也不知道和家里闹了什么事,这回梁老师回来了,小老师也该回家了吧。”

    赵家庄的老老少少聚在一起,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山梁的那一边。他们至今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叫什么,只知道他除了在上课时说话外,问他什么都只是笑一笑,温润的很。接近三个月的时间,他安静的让村民不觉得他的存在,就像大年三十的晚上,全村的人都在一片兴奋当中,有人想起邀他去吃年夜时,他已经关了所有的灯,静静的躺在床、上。

    那位去喊他的村民当时哭了,他没读过书,却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被黑暗包裹时细腻的伤感。

    脚步不停的方言依然能听见山后面那些小孩的呼喊和哭泣声,短短几个月的教师生涯,他体会到了曾经无法想象的生命的苦痛,不是他,而是那些村民。相比较,此时他的人生,多少显的有些矫情。

    赵家庄没有一个男人在外面打工,都守着那几亩薄地。不是懦弱,不是固执,不是懒惰,他们勤劳的让人心疼,他们只是眷恋着自己的家,然后将走出大山的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他们对老师有着可怕的尊敬和爱护。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上演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戏,坚持着他们的执念,但没有一个人为他们的坚韧喝彩。

    方言觉的自己某段时间是个沉沦者和堕落者,总会在无人察觉的角落肆意的矫情,让那些失意与无助麻痹自己。

    第75章 迷途思返

    一路向西南,海拔越来越高,在中原初春的天气也逐渐的再次变冷。

    不吃不喝不洗的方言已经像个野人,长及肩膀的头发被污垢沾染后纠结在一起,在赵家庄就已经污浊的衣服如今比乞丐还不如。不顾陌生的人惊诧的目光,不理一些旅行者相机镜头的闪光,有路走路,无路跋山涉水,任凭那刺骨的温度和带刺的枝桠藤蔓侵袭自己。

    慢慢的收拾着内心脆弱的情感,剔除那些矫情的部分,并没有多少深沉的东西。无论何种结局,似乎都可以再次开始,只要生命还在,无非是时间的问题,如此一想,长时间积郁在心间的那股浊气似乎也一扫而空,浑身有着说不出的轻松。

    当方言凭着梦里或者说是逍遥魔君的记忆,翻山越岭到达那有着清泉叮咚的所在时,山涧里的积雪多已消融,留下斑斑点点的白色在枯黄的草地上。

    当年的破败景象早已不见,草屋所在的地方也不见痕迹,只有一些破碎的山石还突兀的躺在那里。

    空气干冷凌冽,方言站在当年逍遥魔君爆体的地方,感受里空气里流动的精神力,汹涌澎湃一如当年般始终不曾飘散。犹如多年的瘾君子突然看见毒品,那一刹那,方言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让那丝丝缕缕的神力像认主一般钻进自己的体内……

    宁海市。

    方言的离开对于这个繁华的国际性大都市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但围绕着他的女人却是像天塌了般,几个月的时间音信全无,足够让她们的想象充满了离奇的苦难。

    “梓玉,你怎么过来了?”

    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方茹的内心有着强烈的渴望,放下属于方言的抱枕从沙发上跑过去,开门的手都在颤抖。见是林梓玉,方茹一时还接受不了现实般呆愣的看着她,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茹姨……”

    自从方言走了之后,林梓玉来的也比较频繁,但方茹始终在期待着某个熟悉的节奏。少女最近清瘦了很多,依然是青春少女无比的靓丽,男生眼中渴望的校花妖孽,但像方缘一样,多是黯淡的神情,只不过这次明显有了点神采。

    “茹姨,给你看样东西。”

    林梓玉怀里抱着本书,似是杂志,进来后关上门,拉着方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摊开杂志,指着封面问道:“茹姨,这是方言!”

    原本以为方言不过是偷偷跑出去旅行,就像他曾经对她说过的,只是渴望那远方。但几个月过去,方茹和方缘的表现都让她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方茹没有说话,在看到封面的那副照片时,她的目光就凝固了,那张绝美的脸蛋有些惨白,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闪耀着泪花。一张火车上的近照,一个男孩的侧脸,棱角分明的线条俊朗无比,望着窗外的眼神迷离涣散,却遮不住那忧郁的气质,透着哀伤、茫然、惊惧。

    “梓……梓玉,这……这……是从哪来的?”

    “是宁海大学的校刊。”

    林梓玉从方茹的眼神里确认那封面人物就是方言不假,稍显兴奋的道:“是周芳芳的妈妈从学校带回来的,被她看见就拿来给我了。”

    本在房间里做作业的方缘,听见客厅里的说话声,出来时看见林梓玉和方茹坐在一起,似乎提到了哥哥的名字。

    “妈,梓玉姐,你们在说我哥吗?”

    “缘缘,你过来看看,你芳芳姐下午拿给我的。”

    林梓玉招手让小丫头过来,指着宁海大学校刊上的人物,“明天我们去宁海大学问问是谁提供的这照片,也许能有你哥的消息。”

    “真的吗?”

    几个月不见方言的小丫头都快崩溃了,以往如精灵般的小女孩彻底的安静下来,每天除了和方茹说说话,大多都是沉默寡言的。不似方茹还有照顾她的责任会强颜欢笑,小丫头可是肆意的沉浸在那片哀伤里,让人看着心疼。

    方言捧着那校刊盯着方言侧脸的影像,如珠玉般晶莹的泪珠就突然从眼角滑落,“妈,我们去找哥哥吧!”

    “……”

    方茹强忍着眼睛里的酸涩,看着楚楚可怜的小丫头,将她揽入怀里,抚、摸着她的青丝,“妈妈现在就去问,然后把你哥哥找回来。”

    三人似乎都有些急切,说着就去了周芳芳家,周芳芳的妈妈打电话联系了几次,要到了学校里负责校刊这一块的某学生会成员联系方式之后,方茹几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宁海大学,最后在附近的某茶室,方茹见到了那位学生会成员。

    “他去哪了我不知道,我们在中途就下车了。”

    “那天有提过什么地方吗?”

    “没有,那小帅哥酷着呢,对我们可是爱理不理的。这照片还是我偷偷拍的,看着挺有味道的,我就推荐发到校刊上了。”

    “那你们那趟火车是什么车次?”

    “这个倒还没忘,是去XXX的。”……

    方茹几人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直接的消息,不过听着方言在火车上的事情,三人都让泪水打湿了眼眶。宁海大学过来的两个女生郝然就是在火车上坐方言对面和旁边弹吉他的女生,本来还想要方言的联系方式的,两人看情况不妙后就知趣的没提。

    “大红,那小帅哥说不定真是离家出走啊!”

    “什么说不定,那是100%!还真是巧呢,被他、妈看见了。”

    被称为大红的女学生就是给方言拍照的人,全名王小红,俗气的和真人完全没有一点匹配的名字,平时也霸道的不让别人喊,只有身边的几个朋友偶尔能开开玩笑,因为她的气场强大,慢慢的有了‘大红’这个身边人才会喊的绰号。望着离去的三个背影,王小红感慨的道:“儿子都那么大了,居然看起来像和我们一般大,啧啧,那皮肤,绝对能掐出水来!小微,你说我们以后这么大了,会不会满脸皱纹?”

    王小红嘴里的小薇全名黄雨薇,是她同寝的室友,不过同系不同专业。

    “嘿嘿,天天自封宁海数一数二的美女,这下受打击了吧!”

    黄雨薇挽着王小红的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难怪那小子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唉,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这三个,哪个不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尤其是小帅哥他、妈,那相貌,那身段,那曲线……难道不知道美到她那个程度是罪过吗?”

    “走啦走啦,羡慕也没用,再说你也已经够美了!”

    “唉,我是为你操心,那俩小美女要是来宁海大学,你系花的位置就不保了!”

    扫了一眼黄雨薇,王小红又装模作样的点点头,“不过你有一样很明显的优势。”

    黄雨薇笑着问:“什么优势?”

    “奶、子大一点。”

    “你个女流、氓!”

    几人平时口舌没遮拦的惯了,黄雨薇也只是那俏丽的脸蛋稍稍红了些,嬉笑着去挠王小红的腋下,“看样子你真是发春了!赶紧找个野男人先苟合几次算了,免的你那未婚夫总惦记你的第一次。”

    “都是处,你也别装。”

    王小红大男人般的将王雨薇的脑袋勾到自己嘴边,凑在她晶莹如玉的耳边小声道:“要不晚上我们来试试那滋味?被男人的小鸟戳破也不一定就比手指强。”

    “呀!你真是没救了!要试你要别人去,我可不陪你疯!”

    王小红笑了笑,继续诱惑道:“唉,可惜了你那片粉、嫩,多漂亮的地儿,姐姐我看着都着迷!”

    “迷你个头!”

    黄雨薇终究没有王小红那般豪放,见她堂而皇之的说自己的那里,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下次再也不和你一起去浴室了,才知道你比男的还下、流!”

    “哈哈,过奖过奖!”……——————————NOTE:抱歉,本来想这一章让母子见面好结束主角的独角戏的,但是时间太晚了,只好每天再写一章来结束了,谅解谅解!

    第76章 迷途思返

    却说方茹三人离开宁海大学,到了小区,林梓玉陪着方缘说了会话就回了自己家。

    方茹在自己的卧室里找到那封他临走时留下的信,看着那一笔一画流露出的浓情蜜意,还有字里行间的隐晦提示,方茹的心犹如刀绞。那些不漂亮却很干净的文字,没有华丽的词藻,简简约约的几百字,却让方茹感同身受的像是在读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从开始到结束,仿佛几万年般久远,而故事的主角,就是她和自己的——儿子。

    方缘在自己的房间,没有一点杂音传来,这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方茹在自己的房间,也没有一点杂音传出去,也已经持续了很久。客厅的暖光灯开着,似在等待某个人的归来,两个房间有人却安静的可怕,整个屋子毫无生气。

    “宝宝~~”一声呢喃,似是呼唤,又似满腔无言的倾诉,在卧室的空间里百转千回。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城市的夜空亮起了霓虹灯,但在宁海,这个时间依然充满着躁动,不似这栋屋子里的寂静压抑。

    一颗泪珠滴落在信纸上迅速的渲染开来,方茹紧张的用手拭去,看着那模糊了的字眼,用手指轻轻的触摸,方茹能感觉到方言当时手掌贴在上面的温度。

    原以为有了方言的消息,满怀希望的跑到宁海大学,最后的结果却依然是让人承受不了的未知,希望的破灭总会让人痛上加痛。方茹捂着自己的胸口,那娇嫩的乳肉绵软而充满弹性,曾经被他肆意玩弄的感觉再次清晰,不是对欲念的渴望,却能让人勾起回忆。

    夜,莫名的焦虑和丝丝缕缕的哀愁填满了心头。

    掀开窗帘的一角,方茹茫然失神的望着外面亮如白昼的‘黑夜’,似有一种无边无际的低沉吟唱包围着她,仔细去边听,恍然就是和他在一起时的点滴呢喃和娇、吟。此时的亮光屏蔽了众人的眼睛,不让他们看见在本质的夜中涌动的暗流,以及那些在心灵深处迸发出最原始的对温暖的渴求。

    此时的方茹,轻而易举的撕开那层黑纱……

    冥冥中自有天意,方茹的目光不知何时停留在了西南的方向,仿佛那里有着让人无可抑制去追求的神秘。晚上在王小红那里,方茹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此时看着那西南边的夜空,想起那女大学生说的火车开往的目的地,方茹娇、躯一震,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画面,原本呆滞无神的眸子里闪耀出一丝亮光……

    打开电脑找到那趟列车的信息,看清楚它停靠的每一站,然后打开一张地图,从那密密麻麻的地名当中寻找着可能出现的字眼。

    最后,在那很多年都不愿记忆起的地方附近找到了那个目的地。方茹不知道它们实际距离多远,但从地图上来看,那只不过一个指肚按下去的距离。

    那里地处高原,只有一个班次的列车,终点站是距离那座山脉最近的距离……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高原寒冷干燥的寒风逐渐消逝,拂面而来的微风和煦温暖,恰似女人的温柔。有过风,有过雨,有过绚烂的阳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