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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阅读(1/2)

    知什么原故,速度似乎比以前又快了些许。

    都中位处北地,中秋一过,便已寒凉,且多为阴霾天气,这日却是罕见的阳光明媚,野外许多杂树叶子都已染成金黄,枫树更是一片火红,在道路两旁交叠织错,灿烂若锦。

    宝玉边奔边看,忽忆起当日在这条道上初遇沈瑶的情景,心中一阵如痴如醉,到了处三岔道,见那边野枫连绵成片,间中杂树甚少,宛如火烧云般壮丽非常,忖道:“这条路上竟有如此美景,前几回怎么没发现呢?”

    他赏着瞧着,脚步不觉慢了下来,转过岔道那边,突见前边有一家酒肆,半隐在数十株枫树间,从红叶里高高挑出一竿酒旗儿,颇具诗情画意,便信步行去。

    走近跟前,见篱笆围内停着一辆大马车,槽那边还栓着十几匹骏马,配具饰物皆甚华丽,似是富贵人家的行头,正犹豫是否要进去,忽见一个丽裳妇人从店里出来,走到马车前,从厢里抱出一只靠枕儿来。

    宝玉见妇人生得甚是美貌,便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出神思道:“不知是谁家的姬妾出游至此,在这肆里歇着哩。”

    那美妇一抬头,便望见了站在篱笆外对着自己发呆的少年,因其长相俊秀非常,脸上又有些稚憨之气,心里倒不觉讨厌,微微一笑,即转身重回店里去了。

    色人心中顿然一荡:“她怎朝我笑呢?”旋即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嗯……正好有点口渴了,何不进去喝杯酒再走?反正时候尚早,去瞧白姐姐也不急在这一刻。”当下穿过围篱,悠然走进店去。

    步入店中,但见里面已坐了数桌客人,那美妇走到一个员外模样细皮嫩肉的大胖子身旁,将手上的靠枕送到他背后,塞入其与椅靠之间,细心整理妥贴,然后静静退立于旁。

    宝玉这才看清那大胖子身后还立着另外几名美姬,皆生得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其中最小的似只十三、四岁的年纪,水灵灵娇嫩嫩的极惹人怜,心中好生郁闷:“不知这胖子是什么人?拥有这许多美人,却如此不识怜香惜玉,竟连坐都不让她们坐!”他素来最轻贱男人,更何况是胖子那样的人物,心底自是暗暗不忿。

    目光一转,又见胖子席上坐着两名少女,年皆二八左右,一人身着杏黄衫子,红绫束腰,柳眉凤目,英姿飒爽,腰悬一把系着红绸的长剑;另一个身着淡绿衫儿,白绫束腰,明眸皓齿,光艳照人,腰上也悬着一把红绸长剑,两人分坐在一个身穿玄色绉纱长夹衫的少年身旁。

    宝玉心中一声喝彩:“这两个美人打扮与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同,莫非也是江湖上的侠女?”情不自禁又想起沈瑶、兜兜与凌采容来。

    这时店伴迎上招呼,宝玉便寻临窗的一张空桌子坐下,要了一壶酒和几味小菜,装作欣赏外面的风景,实则不时偷瞄店中的几个美人,正感心旷神怡,突闻“啪”的一声巨响,登唬得心惊脉跳,忙把眼望去,原来是那大胖子席上的一个锦衣公子拍了下桌子,听他痛声道:“可恨我一时色迷心窍,便落得个半世不见天日的下场!”只见其脸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眶,赫然是个瞎子,而且情状恐怖,眸子象是给谁连根剜去的。

    宝玉不禁打了个寒战,另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人接道:“非也非也,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慕容公子不过是多瞧了她几眼,何罪之有?竟招致那妖女挖去一对眸子,这等恶行,已非心狠手辣可形容了!”

    宝玉听得心中发悚:“不过多看几眼,就给弄瞎了眼睛?天底下竟有这等奇事?”

    第八十二回 入魔之兆

    中年人继续道:“更何况,据说那妖女识得奇门媚术,最擅魅惑男人,不定慕容公子当时就是着了那妖女的道儿。”

    身着玄色纱衫的少年点了下头,淡淡道:“嗯,我也听过这种说法,因此才有许多人一见着她即给迷住。”宝玉先前只顾看女人,此际目光转到他脸上,眼睛登时一亮,心中暗赞:“这小哥的气度倒是不凡,与那胖子可谓判若云泥。”

    淡绿衫少女忽插嘴问道:“那妖女长得很好看是么?”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长得好看是不假,但再美貌也不致于令人一见就迷糊吧?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古怪,唉,我也曾着过那妖女的道儿……”

    身着杏黄衫子的少女好奇道:“你也给那妖女害过?”

    中年人点点头,微笑道:“给那妖女残害过的人不计其数,几位小英雄长在华山上修行,甚少踏足江湖,因此有所不知。”

    淡绿衫少女忍不住问道:“她是怎么害你的?难道你……你也是因为多瞧了她几眼么?”

    中年人惨然一笑:“不怕丢人,都说与你们听吧,当日我就象中了邪,不单多看了那妖女几眼,且还去摸了她的一角衣服,结果……嘿嘿……”

    淡绿衫少女追问道:“结果怎样?你眼睛……眼睛不是……不是……”

    中年人道:“没错,我的眼睛的确还在……”说到此处,话间顿住,把双臂从桌下抬起,接着抖了几下袖子……把笼于其内的两只手展露出来。

    顿听肆中几个美人齐声惊呼,宝玉也大吃一惊,原来中年人十指皆已不见,两只手掌光秃秃的有如肉饼。

    玄色纱衫少年淡定道:“碰着一角衣裳就要断人十指,那妖女好狠。”

    中年人道:“何止如此,周大老板也曾拜她所赐。”

    众人目光一齐聚向大胖子,淡绿衫少女声音微颤道:“妖女也……也害了这位大叔么?”

    胖子身后一美姬道:“嗯,我家老爷不知做了多少善事,譬如每年都捐钱给你们华山派……”说话的正是适才出去取靠枕的那个妇人。

    玄色纱衫少年点点头道:“对,去年我华山派重建紫华院,就是周老板鼎力资助的,这次下山,其中一件事,就是家父要我代他向周叔叔转呈谢意。”

    那美姬道:“你们不必客气,我家老爷做善事可从来不图回报的,可……可是就象这样的好人,却还遭到如此的报应……”说着说着眼圈已红了起来。

    杏黄衫少女颦眉道:“妖女是怎样伤害周大叔的?”

    中年人朝胖子道:“老周呐,你就忍痛揭下伤疤,让华山派的几位小英雄见识一下那妖女的手段。”

    大胖子突地张开嘴巴,朝众人转了一圈,原来里边的舌头短了半截,断处甚是整齐,显然是给锋利之物削断。

    宝玉又吓了一跳,心道:“难怪这胖子一直都不说话,原来是个哑巴。”

    杏黄衫少女颤声道:“这也是那妖女所为么?”

    美姬泫然欲泣道:“我家老爷因膝下无子,总盼着能遇上哪个好女人生个男丁,那年去余杭进货,在西湖边上遇见那妖女,因瞧她长得美貌,便问她愿不愿意做妾,虽说有点唐突,可也没什么大错呀,愿不愿意说一声不就行了,人家又没强迫你,谁料那妖女却突然出手加害,也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就……就把我家老爷的……舌头削去了一半……呜呜呜……要知我家老爷可是个生意人,说不了话,也就等同断了生计……呜……”

    两名少女一齐大怒,杏黄衫少女义愤填膺道:“着实太狠毒了,我华山派决饶不了这妖女!”

    宝玉听得不寒而栗,他平时在家里就最喜欢吃女孩子的豆腐,捏捏这个的手儿啦,吃吃那个的胭脂啦,盯着人家姑娘看更是家常便饭,心想:“幸好我很少在外边乱来,否则遇上那妖女,多半也要糟糕,就是没变成瞎子,只怕也得变成哑巴……咝……好彩好彩!”

    中年人道:“那妖女作恶太多,想收拾她的人可多着呐,这次在柔水庄举行的‘诛妖大会’,据我所知,眼下要参加的就有泰山派掌门‘云海红日’程振先,十大少侠之一的武当冷然,‘猎魔将’应奇山应大侠,‘隐侠’黄宇黄大侠……”他望了眼锦衣公子道:“听说慕容公子家中‘追债房’的几名高手也正赶来,而且最近入都围捕采花大盗的各路好手大多要加盟。”

    玄色纱衫少年微笑道:“这么多好手,那妖女还不是手到擒来。”

    中年人笑道:“如今再加上你们华山派的三位少年英雄,特别是十大少侠之首的‘逍遥小半仙’沈少侠,就算那妖女有天大的本事,此次也必定在劫难逃!”

    原来这玄色纱衫少年正是当今华山派掌门沈观雨之子沈问星,年纪虽少,却已尽得其父真传,与冷然同列于十大少侠,但十大少侠并无名次之分,那中年人称之为十大少侠之首,显然是在拍马吹捧。

    而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少女便是“惊虹双剑”吕怡璇和黄语伶。她们一出道便诛灭了陕西九枭,又活捉了令数省白道中人大为头痛的独脚剧盗曹勇,不久前还曾剑挑白玄,因此虽下山不到半年,就已在江湖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宝玉听得热血沸腾,想象着群侠围诛妖女的壮观情形:“只怕比冷然、殷馆主夫妇他们那夜围捕采花大盗还要好看……哼,瞧一瞧就挖眼珠,碰一碰就剁手指,再因几句轻薄话就削人家的舌头,天底下怎有这么残忍歹毒的女子,男人碰上了那还怎么活?该诛!该诛!的确该诛!不知他们还要不要人?否则我也让那妖女见识一下我的……我的‘三昧真火掌’,哈,这个名字好。”

    他修习“凤凰涅槃大法”,多在于按图索骥,根本没兴趣去细读秘籍里的那些汉字注释,封面上的书名又是天竺的梵文,因此至今不知所学的功法叫做什么。

    沈问星道:“此次一呼百应,也该怪白莲教行事愈来愈猖獗,欠下的血债一笔比一笔重。”

    宝玉微微一怔:“白莲教?那不是阿瑶和焦伯伯他们的教派么?”

    中年人似有点幸灾乐祸道:“他们千不该万不该突然发动偷袭,上月十五在龙津渡杀害了龙盟主的二公子,这岂非等同跟十省武盟正式宣战么?今回我们要是拿住了妖女,把她交给龙盟主,嘿嘿,不知她下场将如何呢?”

    沈问星道:“对了,那妖女行踪素秘,你们是如何得到她入都的消息?”

    中年人与大胖子对望了一眼,稍微顿滞道:“老周的生意遍及华东和华中,许多地方都有分店支铺,眼线自然也多,嘿嘿,那妖女此次暴露行踪,正应了那句‘天理昭然,报应不爽’!”

    沈问星又问:“她眼下在何处?”

    中年人含糊道:“在都中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我们有人紧紧跟着,等参加‘诛妖大会’的群雄聚齐之后,再布下天罗地网擒她。”

    沈问星道:“妖女身边还有什么人?她乃白莲教的净莲使者,在教中地位颇尊,更是白莲教前教主遗女,只怕护着她的高手不少。”

    中年人道:“这倒不太清楚,反正我们实力如此之强,再多几个邪教高手也不怕。”

    沈问星不悦道:“怕?别人害怕白莲教,我华山可是半点不怵,想当年我爹诛杀白莲教的两大长老时,他们就曾扬言绝不善罢甘休,可我爹至今不是仍好好的,我华山派还不是如日中天!”

    中年人忙道:“正是正是,自打沈掌门接任后,华山派可谓一日比一日强,眼下江湖上许多人都说,如今武林第一大派也未必是那少林武当啦。”

    沈问星傲然一笑,慢声道:“那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私底下说着玩的,焉能当真。”

    黄语伶忽道:“我听人说,那妖女能用笛子吹出一种奇怪的魔音,轻者令人如痴似醉,重者使人伤经断脉,不知是真是假?”

    宝玉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大对头,忽而想起了当天撞进野枫林里的情形。

    中年人尚未答话,沈问星已截住道:“那多半是邪魔外道的幻术,何足挂齿!师姐莫再提这个,小心惹人笑话。”

    黄语伶嘴儿一偏,不再说话。

    中年人道:“江湖上的确有人这么传,但始终没谁能说得清楚,我想那或许是一种扰人心智的小伎俩,遇上功力稍有根基者必然不攻自破,倘若碰见沈少侠这等高手,恐怕就只有闹笑话的份儿了,黄姑娘无需担心。”

    锦衣公子道:“不过那妖女的兵器的确是一把碧玉笛子,出手疾如鬼魅,当日我尚未瞧清楚,两颗眼珠子就没了,大家千万要小心。”言语间,脸上似乎犹有余悸。

    中年人哈哈一笑,捋须道:“妖女出手再快,能快得过我们‘逍遥小半仙’沈少侠么?”

    旁边几桌人立时纷纷随声附和,这个说:“是啊是啊,沈少侠的‘神仙剑’天下无双,妖女那一点点伎俩,又岂可相提并论?能接上十招就算她能耐了!”

    那个道:“相提并论?简直是萤火与日月争辉矣!”

    更有人言:“依我瞧呐,怕是连一招都架不住哩!”

    沈问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开口自谦。

    宝玉越听越感不妙,脑子里一塌糊涂:“难道……难道他们说的妖女就是…就是……不会的不会的,阿瑶温柔如水,连盆花儿都不忍心弄坏,又怎会是他们口中的坏女人?而且江湖中用笛子做兵器的女人肯定不止一个,我怎就胡思乱想了呢!好笑好笑……”

    琢磨至此,终于放下心来,他长长地吁了口气,一杯酒方送到嘴边,又听那锦衣公子咬牙切齿道:“沈瑶呀沈瑶,今回我倒要瞧瞧你能狂到哪里去!”

    宝玉霍地立起,手中杯子捏拿不住,“哗啦”一声在地面摔得粉碎,胸腹皆给酒汁淋湿了大片,脸都白了。

    肆中几桌人的目光齐聚过来,均冷冷地注视着他。

    宝玉狼狈万分,冷汗霎从额头冒出,心中突突直跳:“这帮人嘀嘀咕咕了大半天,原来是在算计我老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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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荣掀帘步入,扬手接住一只急速飞来的细颈花瓶,微微皱了下眉。

    只见阁中零乱一片,满地散着脂瓶粉盒珍玩宝器,间中还有一只空了的鸟笼,几个丫鬟慌忙跪下,均俯着头不敢言语。

    世荣望望缩在墙边啜泣的小女孩,问道:“婷婷又不肯吃东西了?”

    一个丫鬟答道:“婢子无能,婢子该死,我们想了许多法子讨少奶奶高兴,今儿却全然没用,少奶奶连汤水都不肯喝了。”

    世荣挥挥手,命众婢退下,走到女孩旁边,蹲下身轻轻揽住她,柔声道:“怎么啦?哪个惹你生气了?”

    女孩缓缓抬起头来,但见星眸凝露,雪腮透晕,虽只十二、三岁模样,容颜却已美得令人窒息,加之此际哭得宛若梨花着雨,越发惹人怜惜疼爱。

    她望着男人,抽抽噎噎道:“她们都很好,可是我……我好想我娘……大哥哥,你让我回家了好不好?”

    世荣道:“乖乖的莫要胡思乱想,这儿还有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待我唤他们一样样给你寻来,有趣极的。”

    女孩哭道:“我不要,我只要爹爹和娘,他们这么久没看见我,一定会急坏的。”

    世荣哄道:“我已告诉他们你在这儿了,你爹娘都很放心,叫你玩够了再回去。”

    女孩忙道:“我玩够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快带我回去吧,大哥哥,婷儿求求你了!”言语间,两条雪滑玉臂绕上了男人的脖子。

    原来这女孩正是东太师丢失的掌上明珠东仪婷,她给世荣半哄半诱劫持回北静王府,至今已近两月,初时还觉得新鲜好玩,后来日渐思念父母,便开始闹着要回家,而且一次比一次闹得厉害。

    世荣已从她身上采汲了许多至纯元阴,深感大受裨益,焉肯就此放过这万中无一的绝佳炉鼎,耐着性子又哄道:“别急嘛,再过一段时间,我自会带你回去,难道你舍得离开大哥哥吗?”

    婷婷微微一滞,迟疑道:“婷儿当然不舍得,但你送我回去,以后还可以再来找我呀。”

    世荣道:“你年纪太小,许多事情都不晓得,那时你爹爹还肯让我轻易见你么?”

    婷婷道:“大哥哥,你不是说你与我爹爹是至交好友吗?到时我也去求爹爹,他可最疼我了,什么都会答应我的。”

    世荣微笑道:“所以说你小哟,孔夫子曰:”男女授受不亲‘,此乃自古以来的礼教常伦,我与你爹爹再好,他也不会允许的,到时候呀,再也见不着大哥哥,你可别哭鼻子哦。“

    婷婷急道:“那怎么办?可我好想他们呀……”她乃太师千金,又深得其父宠溺,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此际来了小姐脾气,双臂从男人脖子上摔了下来,摇首哭闹道:“不管了不管了!你老是哄人,反正今儿我就要见到我爹和我娘,要不……要不我就什么都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

    世荣抱紧女孩,俯首将唇凑到她粉嫩的耳廓旁,悄声道:“心肝听话,乖乖的去吃点东西,今晚大哥哥再跟你那样玩儿要不要?”

    原来他为了采汲元阴,已在这小美人身上施展过许多玄妙手段,而婷婷不过是一个初识云雨的女孩儿,焉能抵御得了此等销魂,早给迷得如痴如醉有如上瘾,此时世荣百般哄劝,仍不见收效,便抛出了杀手锏。

    婷婷粉靥立时晕红起来,低下螓首半晌不语。

    世荣暗自得意,继哄道:“快去吃东西,晚上大哥哥一定好好疼你。”

    谁知片刻之后,婷婷居然道:“不要,我要回家。”销魂滋味终究还是压不住女孩对双亲的思念。

    世荣一怔,舌头舐吮着她耳心,继续诱惑道:“不闹不闹,今晚大哥哥再教你新的玩意,很好玩很舒服的……”

    女孩身子全都软了,却仍倔犟道:“不要,不让婷儿回去,再好玩也不要。”

    世荣把手探到她腰里,一轮巧妙地捏拿,微笑道:“真不要么?要不现在就尝一尝……”

    婷婷娇吟一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中倏地恼了,手儿用力推男人,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