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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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是第一次坐轿,当花轿停下後,他头有点晕,还有点找不著北的感觉。花轿让他失去了方向感,变成了一只无头的苍蝇,迷迷蒙蒙。

    花轿停下来,石头心中大感庆幸,不用一直体验脚不著地,那真是太好了。他都迫不及待,想要自己冲花轿里跳出来了。

    “大哥,我把小石头,还有伯父接回来了。”花轿旁边的男子,声音柔和,令人听了如沐春风,也让石头晕乎乎的脑袋似乎找到了一线清明。

    有谁走过来,这就是要娶他的萧潜吗?石头隔著红盖头,仍然可以感觉到,那一道有点冷,又有点关心意味的视线。

    他真的不是天生喜欢男人啊,那就是另有原因了,才会跟‘石头’定下婚约。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轿帘,握住石头的小手,真的是小手。石头现在才发现,跟伸过来的手掌相比,他的手短了有一大截。

    萧潜的大手还很有力,石头向里抽了抽手,几乎是在做无用功,他的小手还紧握在那手掌里。

    我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握住手啊,石头在心里哀嚎,却又不能硬来。到现在,他头上还顶著痴儿这个名词哪。

    等石头被牵出了花轿,他更是一下子就呆住了。萧潜异常高大,石头是黯然流泪在心里,跟这个男人相比,他真的变成了纤弱美少年。

    心情不好的他,用飘得跟男人走向一旁的马车,在男人停下来後,他还是脚下不停,直直的一头栽在了男人的身上。

    身後传来一声惊呼,是他爹石静,还有一声扑哧轻笑,好像是代替萧潜姻亲的男人。

    向後退了一步,石头抬手揉了揉被男人坚硬的後背撞疼的鼻子,浑然不觉自己头上的红盖头已然落地了。

    唔,好疼,唔,好羡慕,萧潜的好身材,真是不公平啊。

    他只是纠结的,狠狠的盯著,前方肌肉精壮的高大笔直背影。如果乌涯一句话,把他送到这个男人的身体里,该有多好。

    萧潜被身後灼灼的视线盯得,不得不回转身,他是第二次见石头。第一次是石头刚刚出生的时候,这一次是石头长成,他来迎娶的时候。

    为了报恩,他跟石头定下了婚约,也从没有打算言而无信。他会给石头,还有石静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会让其他人再欺凌他们父子,但是其他的,他就给不了了,只能给这麽多。

    他不在乎石头是痴儿,也不在乎被人说,他有一个既是痴儿又是男人的正室,更不在乎那些爱慕他的北方女孩们,会不会因此而失望,他只是平心而做,不会惧於世间的流言蜚语。

    但是,当萧潜看到石头的脸时,还是免不了一时的失神,还有惊豔。

    他早知道石静长得漂亮,但他想不到的是石头,比石静还要漂亮几分。即使他是男孩子,还是让人一眼就惊豔不已。

    黛眉如同远山,粉红唇瓣润泽柔软,白里透红的粉嫩肌肤,似乎吹弹可破。又没有痴憨的模样,却比宝石还要通透,清亮。

    还有石头揉著鼻头,轻轻咕哝的模样,更是让他添了几许的可爱,就像一只毛茸茸,在阳光下半眯著猫眼的小猫,一瞬间,就用他小小的爪子,轻轻的在萧潜心上划了几下,让他心中痒痒的,再也不能忘记。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年定下的婚约,是多麽的英明。

    嗯,哪怕不能做真正的伴侣,但是养一个可爱的,通透的,清亮的弟弟,还是很不错的。

    於是,罕见的,萧潜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笑了。虽然只是浅浅笑意,在薄唇边一闪而过,却足以让熟悉他的人惊讶不已。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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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狼王。”石头惊叹,刚才看到萧潜背影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了。现在看了他的正面,他更是肯定了自己心头的直觉。

    眼前英俊冷漠,异常高大的萧潜,就是狼群里的头狼,强悍不容侵犯的狼王。

    不觉间,石头张圆了黑白分明,清亮无比的眼睛,看在萧潜的目中,那就是晒太阳的懒洋洋小猫睁圆了猫眼,通透的流光在他大大的黑亮的猫眼里闪烁,让石头整个人变得更加鲜活生动。

    这一次,萧潜目中都浮出了淡淡笑意,也让他冷漠面孔上,那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消退了。

    那是属於狼王的冷和傲,还有属於狼王的寂寞,让他睥睨世间,却又不为人所亲近。

    “真的是狼王啊。”石头再度惊叹,仿佛看到了屹立在高山之巅的高大威猛的一头黑狼,俊美,雄壮威武!

    惊叹过後,石头又有点沮丧,他看看萧潜,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一次埋怨乌涯的乌鸦嘴。

    就不能给我找一个好一点的,不能像眼前的狼王一样雄壮威武,至少也要跟先前的阳光爽朗差不离啊。

    萧潜的面部轮廓一下子变柔和了,小猫不知因何缘故,沮丧的垂下头,耷拉下猫耳朵,却奇异的钻进了他的心里。

    “萧安,请岳父过来。”萧潜改了口,今天他迎娶了小石头,石静也就相当於是他的岳父了。

    “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能走路。还有,我很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小石头刚被萧潜,那一声‘岳父’给弄得打了个哆嗦,旋即又被萧潜横托在臂弯里,狠狠的吓了一大跳。一边挣扎,一边再三申明自己的性别。

    为了能不被萧潜党走小孩子抱来抱去,他也不怕在众人面前曝露,他不是痴儿,他是正常人了。

    他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虽然他变娇小了,但是比一般的男人不算低。可是在萧潜面前,他除了用‘娇小’来形容,再找不出第二个词语。

    他痛恨这个词语,也痛恨现在的身高,他更不想用自己的娇小,来衬托这头狼的高大威猛。

    “小石头,我说过,会护著你和岳父,不会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萧潜哪里能如小石头的愿,托著他放到了马车上。

    他喜欢这种感觉,将石头托在臂弯里的感觉,好像他是石头的天,石头的地。而且,石头跟他比起来,轻的几乎没有重量。

    石头表现的不是一个痴儿,而是一个正常人,萧潜果然没有大惊小怪。他也听过,大师对石头的预言,说奇迹有可能出现,也有可能不会出现,几率是一半一半。

    看现在的石头,就是说奇迹出现了,石头变正常了。这个弟弟,他也养定了。

    石头狠狠的掐著萧潜的胳膊,他是男人,他是男人,不是娇滴滴柔弱的,走不动路的小女子。

    可是,他不知道,他再用力,在萧潜看来,也不过跟挠痒痒差不多。他的劲道,根本不会让萧潜有痛的感觉。

    萧潜的心情很好,简直要好到爆了。他怀中炸毛的小猫咪,真是太可爱了。让他,有点舍不得放手了。

    不远处,将石静请过来的萧安,心情也好的不得了。看样子,大哥跟小石头相处的很好,小石头不知道,他越是炸毛,大哥越是不会放开他。

    大哥平生没有什麽嗜好,但是对毛茸茸,圆滚滚的小东西,可是很偏爱的。因为大哥,可是最爱护弱小的人,小石头恐怕在大哥的认知里,已经被化为小猫咪一类的要疼宠,呵护的弟弟了。

    呵呵,有了小石头,想必日後萧家,还有大哥的生活不会太无聊了。

    石头的注意力从萧潜的身上转移开来,他已被马车前方那四匹黑亮高大,精神奕奕没有丝毫杂毛的马儿给吸引住了。

    马儿啊,真正的骏马啊,不是在书画上,不是在影视剧里看到的影像,而是活生生的,高大强健的骏马,每一匹都是那麽的威风凛凛。

    “想骑马吗?”萧潜看著双眸越来越亮的石头,用著疼宠呵护弟弟的哥哥口吻问道。

    虽然他为人冷傲,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但是对家人他是亲切的,温和的。

    “想。”石头点点头,又很快的摇摇头:“现在不想。”

    刚刚萧潜说要回北方,就是说他们要走很长时间的路。这时候没有很迅捷的代步工具,在选择骑马,还是选择马车之间,他直接选择了第二者。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会骑马。

    08

    他也想体验一下,那种放马狂奔,迎风恣意的豪迈,但是前提是他不会被马儿给扔下来。

    “等回了北方,我教你骑马。”萧潜温言道,不想看到石头脸上的渴望,还有害怕。

    “再说吧。”石头钻进了马车里,他还记得刚才萧潜将他抱上马车的事,太丢人了。到现在,他的脸都是热热的。

    他不是女人,却像女人一样,被萧潜抱上马车,说什麽,也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石静随後也上了马车,笑看著石头在马车里发出一连串的惊叹。

    萧家的马车以黑色为主,红色为辅,既厚重大气,又没有一丝的压抑感。马车里面相当的宽敞,左右两边放置著软垫供人歇息。

    萧潜没有想到奇迹会降临在身上,因此马车里只备有点心和茶水,没有书本一类的东西。

    “小石头,你在找什麽?”石静看著,石头东瞧瞧,西看看,又伸手拉开一个个暗屉。

    “寻宝。”石头头也不回的说,从一个暗屉里终於找出了几本书。

    “我也来找。”石静被石头引出了兴趣,笑呵呵的加入了寻宝的队伍里。

    萧潜说回北方至少要走一个月,他们匆匆出城,石头也没有来得及,让萧潜找一些消遣解闷的书籍来看。

    他和石静只能在马车里大眼瞪小眼,这时石头就非常想念他的小电,想念现代多姿多彩的生活。

    “爹,迎亲的那个人叫萧安,是吧?”石头翻了翻找出来的书,又将它们放回了暗屉里。他要的是能消遣解闷的书,而不是看了让人很快入睡的书。

    他可不想这一个月里,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窝在马车里。他都能预感到,那将会是无聊到郁闷的旅程。

    “小石头,你找小安有什麽事啊?”石静看石头静了下来,也跟著靠坐在他身边:“怎麽不叫小潜帮你?”

    在石静看来,石头跟萧潜成亲了,他应该跟萧潜处好关系,而不是事事找萧安。

    “我恨他。”恨他将自己当做柔弱的宠物,石头简直想要仰天长啸了,我也恨你乌涯,都是你的乌鸦嘴,才害得我变弱小,嫁给一个男人。

    “小石头,你在生萧潜的气吗?”

    “不是,我在生我自己的气。”石头闷闷的说,如果他能小心再小心,也不会脚下一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小石头,都是我没用,不能让你喜欢上小潜。他其实是个好人,一定会好好的待你。”石静也闷闷的说,小潜喜欢小石头,如果小石头也能喜欢小潜,就好了。

    是不是,当初他做错了呢,不应该给小石头跟小潜定下婚约,小石头就不会不开心了吧。

    “爹,你不要自责。我没事,就是有感而发。”石头急忙劝道,他可不想再看到石静水淹金山。

    石静的双眸水汪汪的,随时都会滴下眼泪来。而且,石静这麽做,也是为了石头好。他们父子如果留在石家,只会被石家二老爷,还有石榴欺压。

    为了疼爱他的石静,石头也不会说,你做错了。虽然他郁闷的,很想跟萧潜说,咱们离婚吧,这个婚约不算数。

    石头很纳闷,这里没有离婚一说吧,那要怎样,他跟萧潜才算不是已婚人士,而是未婚人士呢?

    “小石头,你试著跟小潜处处,好吗?”石静很想将石头跟萧潜撮合到一起,他相信,萧潜才是石头的最终归宿,也会给石头幸福。

    “爹,我是男人,萧潜也是男人,你不会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别扭吗?”石头认真的问,有谁家父母能接受男男,女女在一起的恋情,应该是没有吧。

    而石静,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情,给石头和萧潜定下婚约的呢?石头很好奇,难道石静接受度这麽高,没有一点的抵触吗?

    “不会啊,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很好,一点也不别扭。”石静的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笑著摇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清透的没有一丝阴霾。

    “爹,您真开通。”石头感叹,石静真的不是一般人。

    “我只想你幸福。”只要小石头幸福了,他也就幸福了,这就是为人父的小小心愿。

    “爹,我会试著跟他好好相处,而且我也会找到属於我的幸福。”石头抱住石静,话里有话的说道。

    他可以跟萧潜好好相处,看看能不能发展出好哥们的友情,然後跟他分开,去寻找各自的幸福。

    09

    入夜後,一行人在一家大客栈住下。做了一天的马车,石头迫不及待的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再不下来走走,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小石头,你怎麽了?”石静急忙凑过来,看石头抖手抖脚的。

    “爹,我只是坐太久的马车,坐累了,活动活动手脚。”石头说著,在原地跳了几下,扭扭脖子,伸伸胳膊。

    “大哥,小石头很好玩啊。”萧安走到看著石头活动的萧潜身边,笑著说道。

    石头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麽笼罩在石头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有些说不清楚。

    “这是天性使然吧。”萧潜说,目中掠过一丝黯然,如果萧崎也像石头这样活泼就好了。

    “大哥,我想,等小石头到了北方,说不定能让小弟有所改变。”萧安猜到了萧潜的心思,脑海里自动浮现了萧崎的身影,他脸上的笑容里就参入了一丝的苦涩。

    萧崎如果也能像石头一样能跑能跳,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他还记得,小时候的萧崎可是最爱登高爬坡,怎麽也闲不下来的人。

    如果不是有那一场大变故,萧崎就不会为了不让他们担忧,而逼迫自己强颜欢笑,在背著他们的时候偷偷哭泣了。

    萧潜将视线从石头身上移开,但愿萧崎能感染到石头的活泼,能分享到石头的欢乐。

    这家大客栈是萧潜他们来往南北方,经常入住的客栈。萧潜和萧安一人一间,石静跟石头两人住了一间。

    “萧大哥。”石榴也分到一间,不过那间房距离萧潜的房间不近,石榴就找了过来,想要跟石静和石头换一换,但是她还没有到萧潜面前,就被萧安拦了下来,三两句就打发了她。

    石静一沾床就睡著了,看得出他不惯长途跋涉,只做了一天的马车,脸上就露出了疲倦之色。

    石头也真的累了,但他就是睡不著,躺在床上瞪住床顶,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

    他不清楚石静所说的奇迹,就是觉得心里不好受,有想要流泪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去,如果回不去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会难受的一抽一抽的。

    在这里,他一无是处,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他只认识石静,萧潜,萧安等寥寥几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怎样的世界里,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也仅仅知道这好像是所谓的古代。

    在马车里他跟石静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太理所当然,还有点好笑。如果离开了萧潜,他又能靠什麽来生活呢?

    “啊,好烦啊……”石头喊,从床上做了起来,两手揪著头发满脸苦恼。

    在石头烦恼不已,无法入眠之时,窗外忽的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石头一抬头,就看到鬼祟晃动的影子。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的确是两道鬼祟的身影,正凑到他们的房门前,似乎是想要做什麽?

    “都睡著了吗?”一个声音问。

    “都睡著了。”另一个声音回答:“今夜下的药很猛,他们就是不想睡,也的睡。”

    “那就好,快点开门,做了这一票咱们就不用再开店了,这可是一头肥羊,宰了,够咱们弟兄吃一辈子了。”还是先头那个声音说道,隐隐的有止不住的兴奋。

    这家是黑店,一个念头冲进石头的脑海里,他吓了一跳。

    萧潜不是说这家客栈是可靠的吗,怎麽成了一家黑店,而且听这两个人所说的,好像是专门冲著萧潜来的。

    10

    石头顾不得多想,回头用力推了推熟睡的石静,却怎麽也推不醒他。又凑到他耳边,低低唤了他几声,还是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他才猛然想起,他晚饭几乎没有吃,就是说石静中了传说里的迷药?!不知萧潜他们有没有中迷药,能不能及时赶过来。

    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但是石头听得出,门外那两个匪徒话里的杀意。面对这样穷凶极恶的匪徒,他要怎麽做?!

    来不及多想,他就看到明晃晃的刀尖由门缝外伸入,就要无声无息的挑开门栓。急切间,石头一把将石静拖下床,塞到了床底下,他也跟著爬了进去。

    门被悄然推开了,两个鬼祟的身影走进来,拎著两把明晃晃的大刀,他们身材魁梧,不要说一个石头,就是加上石静,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石头在床下屏气吞声,盯著两个匪徒的一举一动,只盼著不会被他们发现,躲在床下的两个人。

    明晃晃的大刀狠狠的砍在床上,只砍到了软绵绵的被褥,匪徒们立即发觉房里的人不见了:“没有人!”

    “怎麽会!”另一人不相信的低喝:“我还从没有失手过,一定是他们没有在这个屋子里睡觉。该死的,那个女人骗了咱们!”

    “她没有骗咱们,你摸摸,被褥里还是热乎乎的,有人在这里睡过。”一只手伸进被窝里,又拿了出去。

    “还不快找,他们逃不远的。快去看窗户是不是开著,可不能让肥羊逃了。”

    两个匪徒的交谈,让躲在床下的石头心里一阵阵发紧,那两人已经开始在屋子里搜寻了,迟早会找到床下。

    怎麽办?石头望著暂时从床前走开的人,一咬牙,将石静往里面再推了推,他蹑手蹑脚的从床下爬出来。抄起距离他最近的椅子,用力的敲向走在最後面的那个匪徒的脑袋。

    不管了,能挡一时是一时,剩下的就寄望於萧潜没有中招,能在最短时间里赶过来。

    呆呆的看著面前的匪徒,石头手里还抄著椅子扶手,他没有想到匪徒的脑袋很硬,即使被他砸中了,也流血了,但他就是没有倒下来。

    “小子,敢暗算本大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石头砸了匪徒脑袋一下,也将他自己暴露在匪徒的眼前。

    头上流血的匪徒举刀就砍过来,石头下意识的又随手抓了一把椅子,向这个匪徒掷过去。椅子在半空中被劈成两半,另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接著劈下来,石头已经无路可退,也没有能抵挡的东西。

    他什麽也不能做,只能睁著清亮的眼睛,眼睁睁看著那把大刀劈头而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锋利的刀锋的森冷,随之脑海里只余一片空白。

    砍到他鼻尖的大刀被撞开了,两个匪徒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匪徒身後,站著的是萧潜。他终於赶来了,在千钧一发的当口。

    “小石头!”萧潜一个箭步跨过来,石头呆呆的站著,看不清眼前的萧潜,也听不清他的呼唤,只模模糊糊听到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焦急,充满自责。

    “小石头!”萧潜握住了石头的肩膀,急急的呼唤著,心中大为自责,他竟然会著了这不入流的伎俩,没有及时发现这家客栈里的不对劲。

    又熟悉又陌生的温暖传递过来,石头的小身板摇晃了两下,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直接倒入萧潜的怀里。

    刚才,他以为,自己就要被杀了,当时没有感觉,现在才感到了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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