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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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所以她立刻把眼睛闭了起来,只是等她睁开眼时,眼前并没有出现什么可怕的景象。

    兮蕾扒着门不死心地问:“没有吗?”孟兆勋摇了摇头,然后抖了抖手上残缺不堪的一件东西说道:“除了一本被老鼠啃过的笔记本。”

    正抖着突然从笔记本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发黄的照片显示了照片久远的年代。

    “这是什么?”

    孟兆勋拾起照片看了两眼,是一张集体照,从衣着打扮就能看出照片里的人和他们人,他大致扫了一眼,其中有两个人很是眼熟。

    兮蕾看到照片也甚是好奇,甚至忘记了害怕。

    她接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第二排正中央的母亲,那时的母亲还梳着两条又长又粗的辫子,即使穿着一件粗布麻衣,也能看出那时少女独有的甜美与芬芳。

    母亲的目光并没有向正前方看,而是偏向右边的方向看去,兮蕾顺着母亲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眼便心头大震。

    虽然照片上的他还很青涩,完全就是一副大男生的样子,但是那副眉眼却并没有和现在的有多大变换,岁月只是将他逐渐雕琢成了一块璞玉。

    孟兆勋并没有发现兮蕾的异样,只是指着照片上另一个人说,“你看眼不眼熟?”

    乍一看兮蕾觉得自己不认识,可是再一看确实很眼熟。

    “像不像Z市书记乔荣轩?”孟兆勋提出自己的疑惑。

    刚才的震惊还未消化完,此时又被惊起一层狼,细看之下却是很像Z市书记乔荣勋。

    往事如潮,去年夏天乔荣轩找她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他说过的那些话也都从耳边一一划过,虽然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兮蕾认定这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她将照片反过来,照片背后有一行模糊的小字:知青生涯青春无悔,摄于一九七六年。

    兮蕾给孟兆勋说乔荣轩曾经找过她,就是在Z市小学生文艺演出过后。

    “他说她认识我的母亲,只是我没想到他是下乡插队做知青时认识我妈妈的。”然后又指了指刚才让她震惊的那个人,“你一定猜到这是谁对不对?“

    “是你叔叔吗?”

    兮蕾却恍惚地摇起了头,声音也飘忽迟疑,“我……不知道。”

    心里明明有个答案想要呼之欲出,却又生生被错乱繁杂的思绪压了下去,她就一直死死地盯着照片看,一个人一个人地看,孟兆勋终于发现她神色不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一颗泪失了重一般砸在了照片上。

    “怎么好好的哭了。”

    孟兆勋手忙脚乱地给兮蕾擦着眼睛,只是他的动作仿佛永远跟不上她的泪腺,这边刚擦完,那边就又湿成一片。

    “没事,就是突然想我妈妈了。”兮蕾擦了一把眼泪,然后朝孟兆勋挤出一个微笑。

    “我叔叔从来没有给我说过他曾经在这里当过知青,那年他来接我去Z市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他说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其实那时候我明明对从未见过的爸爸恨得要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愿意跟他走,到现在都十多年了。”兮蕾又看了一眼照片接着说,“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起过我爸爸,他也从来没说过他认识Z市的市委书记乔荣轩,就像是陌生人,我想……照片上可能有一个人就是我……可是、可是我认不出来哪个是,我认不出来,我……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说道最后兮蕾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脑子里也是乱七八糟理不清。

    那时候的条件那么差,普通感冒就能要人命也不是没有,没有人愿意提起那个人,是不是表示……

    她虽然恨,却还是希望那个人在世上,不然她恨得还有什么意义。

    她曾经也想过她叔叔是不是就是她爸爸,可是这种念头也只是一瞬间,没有人不会不认自己的女儿吧。

    “别想了。”孟兆勋从她手中夺走照片拍了拍她的脑袋,“早点睡吧。”

    兮蕾点了点头,早已忘记她之前死活不愿意和一只老鼠待在同一个房间的事实。

    孟兆勋离开后,兮蕾靠在床头上开着一盏台灯,手中是母亲的那本日记,有些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日记里记载的并不是每天的日常琐事,确切地说应该算是心情日记。

    因为只要是右上角标注了天气阴,下面的内容那就是诉说自己的各种烦心、不愉,十足的少女心态。

    翻到最后,意外的是日记的最后几页被整齐地撕了下来,兮蕾无从猜测母亲写了什么,只是想着这些日记中记载的心情可能和她一直站在山头想要看见的那个人有关吧。

    睡觉前她本想再拿出照片仔细看一遍,后来想到照片被孟兆勋拿走了,一股闷气又从某个角落里蹿了出来。

    第二天兮蕾自然是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孟兆勋的门外,浓重的黑眼圈堪比时下流行的烟熏妆。

    “你不是今天要回去吗,我跟你一块回去。”

    兮蕾没有说原因,孟兆勋也没有问。

    只是收拾好东西跟外婆告别时,外婆拉着她的手问,“怎么这么突然,你身体还没好全呢。”

    “外婆,我的身体早没事了,我也请了这么长的假了,班里的孩子还都等着我呢,等暑假了我再来看你。”

    孟兆勋也在一旁帮腔,“外婆放心,还有我呢,我一定把兮蕾养的白白胖胖。”

    何老太太听了孟兆勋的话就像是得了什么保证一样,立刻眉开眼笑地只说那就好。

    吃过早饭没多大会,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鸣笛声,兮蕾他们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刚从车上下来的余颂,依旧是气度俨然。

    “他最近一直在江平,我让他来接我们的。”迎着兮蕾疑惑的目光孟兆勋解释说。

    兮蕾走的时候除了来时带的行李外,又多带了一大包外婆给她准备的好吃的,当然还有母亲的那本日记,而那张照片她向孟兆勋要时却被拒绝了,说是省的看到照片就伤感,等过一段时间再给她,这段时间他就先替她保管着。

    走的那一天天气晴朗,到达江平市的时候还不到上午十点。

    孟兆勋本想和兮蕾坐当天的飞机回Z市,余颂却拉着他们来到他下榻的酒店告诉他们说这个季节南江湖里的鲫鱼最是鲜美,每年的四月中旬,河面的冰层刚好融化完,沉睡了四五个月的鱼的体内脂肪已经消失殆尽,其肉质变得非常鲜美,不肥不腻。

    “一年也就这么二十几天,你们这是趁早不如赶巧。”

    原本急着要回去的孟兆勋也被余颂说的有点心动,就扭头问兮蕾:“不如就在这里住一晚。”

    还没点头,就看见大厅里一个眼熟的女人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人还未到声音就飘了过来,“姐夫,你可回来了。”

    49、第49章 ...

    等人走进了,兮蕾才发现那女人正是上次在机场缠着祁昆要来江平市的曲静,很显然那一声“姐夫“是冲着余颂的叫的。

    余颂对着兮蕾他们说了声“稍等”后便问曲静:“你怎么来了?”

    曲静表现的讪讪的,双手抄兜,没敢看余颂的脸,眼睛四处乱飘,声音也明显低靡,“替我表姐来和你告别的。”

    余颂听了脸色明显变了个颜色,只是控制的极好,瞬间又恢复正常,“知道了,一起吃个饭吧。”

    曲静也不拒绝,待看到兮蕾后眼睛一亮,“你也这里,真巧。”

    兮蕾朝她点了点头,原本她也以为曲静看她表姐只是一个借口,没想到她表姐真的是江平市的。

    她原本想问问曲静祁昆是不是也在江平市,自从那次接她回去见了一次,后来兮蕾就没再见过他,只通了一次电话,她也知道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的,可惜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想想也就作罢了。

    余颂带着他们去了南江湖旁边的一家有名的食府楼,主打菜就是南江湖的鲫鱼,此时正是旺季,进入大厅,放眼望去,几乎是座无虚席。

    他们随着服务员来到一处雅间,这家食府楼本就是临湖而建,此处雅间的视线又是绝佳,外面的风景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席上兮蕾只是安安静静地吃菜,孟兆勋和余颂却是猜起了拳,过了会旁边的曲静终是看不下去了。

    “姐夫你少喝点吧,医生说的话你都忘了啊。”

    谁知一直面瘫的余颂陡然绷起了脸,嘴唇抿紧,过了会又恢复了面瘫后对着曲静说道:“以后别叫我姐夫了,你表姐听了会不高兴的。”

    曲静听了脸也一僵,撇了撇嘴,“不叫就不叫,你以为我心疼你啊,我是心疼我姐,你每次出事,哪次不是我姐瘦十几斤。”

    余颂怒气陡然上升,“曲静!”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曲静眼眶似乎都红了。

    兮蕾听得有点云里绕雾里去的,但还是帮着劝说了两句,“孟兆勋,你们就别喝了,明天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孟兆勋立即附和地点头,“不喝了不喝了。”其实他也看出来了,余颂那家伙纯粹是拉着他借酒浇愁。

    过了会曲静的电话响了,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后回来脸色明显更加难看。

    她也没进屋,就站在门口看着余颂说:“除了替我表姐告别外,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说着她看了一眼兮蕾,“这不仅是帮我朋友问,也是帮我姐问的,你到底对江源矿业是个什么态度?”

    兮蕾听了心里一惊,江源不是祁昆家的产业吗,她看向余颂,余颂只是沉默着,与刚才的表情无二,“这件事除非她自己亲自来问,不然……”

    “你看着办吧!”说完曲静就摔门而去了。

    吃过饭后余颂送他们回了酒店,回到房间里,兮蕾满脑子疑惑,只可惜她没有曲静的电话,不然一定要问个清楚。

    思来想去她还是给祁昆打了个电话。

    “兮蕾。”祁昆疲惫的声音里带着嘶哑。

    兮蕾握着电话,也顾不上寒暄直接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余颂和江源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他是江源几个大股东之一。”

    “是不是就是他要撤资?”

    “恩,关键是他一撤资其他几个股东也都纷纷要撤。”

    兮蕾心里了然,只是不明白这余颂为什么一定要在这节骨眼上弃江源于不顾,挂了电话后兮蕾来到孟兆勋的房间门口,正犹豫不定时,门却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

    “有事?”孟兆勋看着门口的兮蕾并没有感到惊讶。

    “你……”

    “我有些事去办。”

    兮蕾看他并不愿意告诉自己去办什么事,她也不好过问,沉默几秒后兮蕾还是迟疑地说: “那我等你。”

    孟兆勋并没有去太久,半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他似乎知道兮蕾要跟他说什么,没等兮蕾开口他就先发制人,“祁昆的事我也没办法,而且这件事杨睿之前跟我提过,不是不帮,是帮不上,因为问题不在祁昆,也不再江源,而在于一个女人。”

    兮蕾不明白,孟兆勋就把其中的纠葛给兮蕾讲了一遍,兮蕾才知道原来江源最开始是曲静表姐家的产业,当年顾江源,也就是曲静的姨夫白手起家,从一名最普通的挖煤工人辛辛苦苦、战战兢兢地一直做到了江平县的最大煤老板,几乎垄断了整个江平县的煤矿行业。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顾江源却在企业做的最是风生水起的时候得心肌梗塞突然去世了,一夜之间江源群龙无首,几乎面临倒闭,后来这才有了祁昆父亲接手江源的事,但是效益一直不怎么好,直到前两年才逐步恢复元气,有望回归江平市煤矿企业的龙头老大的地位,只是却又出了这样的事。

    而江源之所以能够再度起死回生自然少不了矿业大亨余颂的帮助,他当初这么做当然不是发了什么善心,因为江源虽然已经不是顾江源领导的天下了,但毕竟是顾江源一生的心血,江源对于顾家来说自然是非比寻常,所以如今的撤资自然也不是心血来潮。

    曾经的江源早已物是人非,只有最傻的傻子还在原地固守不肯离去。

    孟兆勋讲完忽然发现他和余颂都挺悲剧的,为了刺激别人却先将自己的心刺得满是伤口。

    兮蕾听完后也是一脸怅然,这事确实不是外人能够帮的上。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有时我真的很不理解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你关心所有人,却唯独不见你关心过我。”孟兆勋说着心里又来了气,她自己的问题还一大堆,还有心管别人!

    兮蕾眸光更加暗淡,自嘲地笑笑,“你?你家庭幸福美满,你事业顺风顺水,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关心你什么,而且我并不觉得你需要我的关心。”

    孟兆勋听后心里的空洞又大了一些,他甚至能听见冷风从中刮过的声音,刺得心疼。

    他猛的一拳砸在旁边的茶几上,震得茶几上的水杯哗啦一下滚到了茶几下面,杯子里的水也跟着洒了出来,慢慢润湿了脚底下,“我原来一直说你是木头,其实我错了,你不是木头,你就是这杯子里的水,别人怎么在你心上划都划不出痕迹。”

    “随你怎么说。”兮蕾起身离去,还没站起来却被孟兆勋一把从身后捞了过去,兮蕾没有防备,一下子跌进了炙热的胸膛里。

    “你干——唔……”

    后面的话被尽数堵回了嘴里,任凭兮蕾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只能拼命闭紧嘴巴。

    孟兆勋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兮蕾吃痛,刚张开口,就被孟兆勋的舌头滑了进去,孟兆勋的狠厉、霸道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大肆攻略,直到一股铁锈味溢满口腔,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咬破了,因为两个人的嘴唇都早已麻木。

    孟兆勋稍微放开一点,睁开眼看着兮蕾红肿的嘴唇,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擦,“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

    兮蕾仰着头尽量不让眼里的泪水掉下,直到回流到眼眶里,她才璀然一笑,“我从没有不乖,我只是不想恨你,所以请你别做让我恨你的事。”

    50、第50章 ...

    孟兆勋回到Z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他老爹孟修文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孟兆勋也自知理亏,所以孟修文声色狠厉地骂他个狗血淋头时,他也只是沉默着不发一言,即使砚台砸过来的那一刻他也没有躲避,额头硬生生地被砸出了血窟窿。

    当天中午孟家餐桌上,孟安冉盯着小叔叔额头上那块已经被包扎好,四周还是乌青的皮肤看了很久才怯生生地问妈妈叔叔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沈碧青一头黑线,没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说她小叔叔是被她爷爷打成那样的,随便胡乱地点了下头。

    “我们班的周赫也跟别人打架,半边脸现在还肿着呢。”孟安冉信以为真,然后又看向小叔叔,清脆的童音传进了餐桌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小叔叔,你真逊。”

    除了孟兆勋,其他人都抿嘴偷笑,就连孟修文的面部肌肉都隐约在抖动。

    “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不然你会越来越胖的。”孟兆勋眼睛不抬地蹦出一句。

    刚刚还对小叔叔一脸鄙视状的孟安冉立刻苦瓜了脸,“胖“是小丫头的死穴,虽然小孩子胖胖的反而很可爱,然而对美有着超乎执着的孟安冉自从发现自己的确很胖的这个事实后,她就不允许家里的人再说她胖。

    只是孟兆勋从来不买账。

    “哼~~”小丫头气呼呼地埋头不再理讨厌的小叔叔。

    吃过饭后,孟兆勋给好友张益华打电话约他见面,张益华正为一件案子忙的焦头烂额,便让孟兆勋直接来他的办公室找他。

    孟兆勋到的时候张益华正在整理案子的相关材料,他从堆满材料的办公桌上抬起头看了一眼孟兆勋,表示很同情地说,“你老爹还真能下得去手。”

    孟兆勋嘴角微扯,伸出食指抚了抚额头上的伤,“以前是我家老爷子,现在老爷子打不动,立马换成了我老爹。”

    张益华一改刚才的同情,很是没心没肺地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玩失踪,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最近忙得很。”

    “知道你忙大检查官,没事能找你吗,给你看看这个。”说着孟兆勋把一张照片递给张益华。

    张益华看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他不太确定地指着其中一个人问,“这是?”

    “刚被拉下马的木常春。”孟兆勋毫不隐瞒地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个人,“你再看这个。”

    “不会是乔书记吧?”他迟疑地问。

    孟兆勋点头,“就是他,我看到的时候也不敢确认。”

    张益华若有所思地说:“这样说来这两个人算是旧识了,一点也没看出来。”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啊,不管是朋友还是仇人,两个人都装的跟陌生人一样。”“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邵源白我查过了,没有问题,而且这个人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你说既然乔书记和木常春原来就认识,而木常春一下台紧接着上台的又是乔书记的人,这一点不得不让人思考啊,只是一时猜不出源头在哪。”张益华双手抱臂看着照片上的人,眉头紧锁,这是他陷入思考的一贯表现。

    过了会张益华才又说道:“你可以问问余颂,他父亲不是也在江平那地方当过知青么,说不定照片上还有他父亲呢。“

    “我问过余颂了,这上面并没有他父亲,不过有一个人他说他认识。”孟兆勋指了指照片上角落里一个人,“这人和他父亲后来有过接触,余颂说他见过几次,这人很早就下海了,现在是一家电子制造厂的老总,叫陆建辉。”

    “陆建辉,那不是Z市有名的陆氏企业吗,还真是没看出来,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我就着手去调查一下。”张益华不胜嘘唏,没想到这上面的人物还不少。

    “谢了。”

    张益华照着孟兆勋的肩头给了一拳,“还给我客气?”

    “对了,乔旭阳这人你最好也查一下,我听杨睿说他和下面的一些地头蛇都有接触。”

    “你操的心还真多,行了,赶紧走吧,我时间金贵的很。”张益华终是忍不住地冲他摆摆手。

    这次孟兆勋很不客气地顺走一罐好茶叶,还很欠扁地说:“我家老爷子最爱这种茶。”

    张益华差点忍不住把手里的文件夹砸向他,再给他添一笔新伤,而且最好是对称的。

    从张益华那离开以后孟兆勋就直接回了部队,即将进入五月的天,到处都是杏雨梨云,这天终有一日会晴的吧。

    兮蕾回到Z市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学校销了假,然后又去芙茗山庄看了一次叔叔,只是她对照片的事只字未提。

    叔叔还是老样子,只是变的越发沉默了,钟景兰脸上也是疲态尽显,因着是周末,小宇也在,兮蕾便留下来一起吃了午饭。

    正吃着木常春忽然开口问道:“之前听你阿姨说你交了男朋友,怎么也不见你带人来给我们看看。”

    兮蕾正吃着一口鱼,听到叔叔的话像是被鱼刺卡到一样,半天没有反应,她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低着头说,“我骗阿姨的。”

    木常春只当她是害羞,“你这孩子,带过来给叔叔看看还能吃了他不成,只要是人品好,有上进心,身家清白——”

    说到这木常春突然停了口,身家清白,这四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无疑是自己无形中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小宇见老爸神色不对,立刻举手抢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

    兮蕾心里一惊,她立刻抬头去看小宇,眼里带着威胁,小宇没理会来自右方那暗含飞刀的眼神,而是迎着老爸包含期待的眼神继续说道:“好像叫祁昆来着,人长得没的说,就是开了一家娱乐场所,不知道这算不算身价清白。”

    听完小宇的话,兮蕾的惊怒立刻变成了迷惑,这小子怎么知道祁昆,后来一想肯定是他又和同学一块不务正业去那地方玩。

    兮蕾拍了一下小宇的脑袋,“别瞎说,祁昆只是我的朋友,叔叔你见过他的,就是我从清河集离开的时候在后面跟着的那个小跟屁虫。”

    木常春此时终于恢复了常态,“祁昆这人我知道,之前我还和他接触过,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有上进心。”

    兮蕾没问叔叔怎么和祁昆有过接触,只是对叔叔那明显话里有话变现的很郁闷。

    下午有护士来例行给兮蕾的叔叔检查身体,兮蕾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护士正是上次离开时撞到自己的那个护士。

    那护士好像也还记得她,冲她笑了笑。

    检查完兮蕾趁着护士收拾东西的时候走到跟前问她叔叔身体怎么样。

    叶简蓁边收拾边说,“没大问题,就是……不如这样你到我办公室来我细细给你说。”

    兮蕾跟着她来到一处办公室,门牌上写着护士长,兮蕾暗自佩服,看她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年纪轻轻就做了护士长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到了办公室叶简蓁率先开口自我介绍,“我叫叶简蓁,木先生是——”

    “是我叔叔,我是木兮蕾。”

    叶简蓁给兮蕾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开始说她叔叔的情况,“你叔叔的健康问题一直由我负责,大的问题没有,只是他精神一直不是太好,怎么说呢,就是心情一直放不开吧,年纪大了,难免想的就多,你们还是要多多开导他。”

    这个问题兮蕾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叔叔那样一个人只怕一辈子也放不下吧。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正说着,叶简蓁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叶简蓁起身站在窗户边上接通电话,不出意外地又是那些事,她的回答自然也是一成不变,这家伙还真是殷勤,挂了电话叶简蓁重新坐回兮蕾的面前,这次她的眼里带了些审视的意味。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叶简蓁看着兮蕾略带忧郁的脸庞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什么问题?”

    叶简蓁突然凑近,很八卦地问道:“你叔叔和孟兆勋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节日快乐呦!!!祝姑娘们越长越漂亮,桃花朵朵开。

    但是为毛你们都不留言呢,给点动力吧亲,不带这样欺负苦逼小作者的!!!!!章章霸王我,是不是想我shi啊!!!!!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好坏吱一声,话说潜水太深容易缺氧滴。。。

    那个不知道有没有看过瑾色的亲,陆建辉就是瑾色里的渣爹了,写到这我发现我越来越脱离言情了改悬疑了,买糕的,原谅我吧,对了后面还会有瑾色里的陆紫(陆建辉的女儿)出来打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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