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荒野春窑(四)春药乱性]
第15节床摇一次,自是五两银子
13.床摇一次,自是五两银子
话说死鸡眼如何整治裸着身子、半跪在窑床之上,瑟瑟发抖的莺窑,姑且不提。
单说这一日。离狼窝春馆不足十里的山道之上,山林枯黄、寒风尽吹,景色萧杀冷人;偶尔几骑快马蹄奔过后,便人迹杳无,有若蛮荒无人之境。
路上行着三人,一主二仆。
主人是一洒脱公子,一身帅气。看此公子,携一乘车货资财,似是远来的商人;却更像一个不减骚客的浪漫文人。这位公子不知缘何?偏喜爱这冷萧之所、苍林秋卷的山野寒色。或许,这萧冷季节,正是文人骚客吟诗作赋的最佳看处。
公子姓曹,字悠寒,是远处曹家客栈曹员外家的浪荡公子,也是混迹于街巷半个江湖之人,今尊了家父之命,欲前往富水镇运送资货,路经此地。
曹悠寒见此地风景萧得可以,便想入到林木深处好好玩赏一番,便将马匹货物及两个仆从留在林外山路之上,独自入林中去了。
走了约半里路远,一路走来怪石突兀、秋寒满目、鸟惊林秃,正应了他游赏心意。
突然,曹悠寒看见有一块古碑耸立林间,走近一看,见古碑之上只刻着二十个字:“窑口尚无声,女下是非女,葬身魂魄走,此路夜伴灯。”
曹悠寒反复念动这儿二十个字,任是他搜肠括肚也猜想不出碑文是何等意思来。正自疑惑之间,恰有一位砍柴的樵夫路此经过。
只见樵夫露往霜来、年旬早已垂暮,手执一砍山板斧,肩背薪柴,步履蹒跚,一路走来。
曹悠寒忙迎身上前,施礼且对樵夫道:“老丈,在下请问,此碑为何人之碑,我不明其意?”
樵夫打量曹悠寒一会儿,叹了一声,道:“此碑为一前朝烈节窑女,府台念其虽妓;但宁死守节,堪为世间妇人之表率,便立碑铭文于其自缢之处。那字中头寸,暗含四个字——窑女葬此!”
曹悠寒闻听,方悟!便又道:“请问老丈,前方可有夜幕落脚歇息之处?”
樵夫摇了摇头,道:“前方夜路,除有一处脂粉楼子外,尚无他处。”
“脂粉楼子,岂不是春窑之地?”
樵夫点了点头,又斜了曹悠寒一眼,见眼前这位公子的眼神儿之中有些春风摇荡。便又叹息道:“唉,公子有所不知,只因这山路之上江湖之人众多,个个性渴难耐;便出没那里频繁,只怕不知情的人到了那处春窑,闹不好会惹了祸端,白白伤了性命,还是闪躲为好呢!”
说完,那樵夫叹息一声,便自蹒跚离去了。
曹悠寒听完樵夫之语后,虽心生疑惑,但不肯信。况且春窑渐进,如此野外秋色萧萧,岂可轻易放过了一夜风流韵事。
于是,主仆三人又继续往前行走。
大约行了约摸三、四里的光景,天色渐黑之时,主仆三人眼前突现一座玲珑靓雅之所。
只见,一座高大木头楼子前,盏盏红灯悬照,真谓夜黑灯红;楼子下两棵老槐树虬龙交错,自然而成的天然拱门处,两盏大红灯笼分树而中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