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不会写“鸣”字,就问:“‘鸣’字儿咋写?”
“我也不会写。”
“你他妈的这个笨蛋,居然连‘鸣’字都搞不会。你不会写‘鸣’字,那还叫这‘鸣’有个屁用?以后再他妈的不许叫石六鸣了,就叫前边两个字儿—石六。”
至此以后,老泼皮一屁之下给他改了名字,乡邻村党为了嘴上图个省事,也就干脆唤他石六了。
此时,正值寒气袭来、落叶纷飞之际。
债主讨上门来,石六实在无奈,就拿其妻秋菊顶了赌债了事。
深秋天鬼的脾气,很不好耍。忽而刮起了一阵子冰凉的秋风;忽而一阵子下起了阴绵的秋雨。妇去床空偏加天湿地冷,家中无炊,个中滋味很不好受。
石六本来想,陈氏不念旧雇,将其扫地出门,天无绝人之路,别的地方总可以打工糊口度几个酒钱吧!却没想到任老水这“一根筋”手钳石六,早已领他穿了街走了巷。如此一来,富水镇所有的买卖店铺、茶馆酒肆,都知道石六偷钱,哪个还敢雇他?
石六又混了几日,衣衫渐也破了,袜子也被一双破鞋底勾了去,真成了饥寒交迫的奴才,心中不由怨恨起陈氏来。
他心中暗道:“他妈的,陈氏这个老娘们也忒狠了点儿!我不就是想偷偷拿你几吊钱吗?你不雇我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任老水这“一根筋”押着自己穿了街走了巷?搞得自己如今连口饭也吃不上。这秋叶还未远去,冬天还要飘冷到来,我他妈的怎么熬得过去?”
石六心生怨恨,便一心想着法子要报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荒野春窑》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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