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了董郎忙直起身子,对他凄然一笑,美目深注,道:
“小女不知有路人经此,怕是惊扰了先生!”
一向沉稳多智的董郎,一见眼前这个女子,不知缘何?心中异样情绪甚浓,且有呼之欲出之势,唇角竟有几分抖颤,沉醉在一种久渴期盼的美妙之中,心中竟涌生出一丝爱意来。
董郎深吸一口气,方压下这份激动来,道:
“有幸于此野荒之地遇见姑娘,自是在下的福分呢!谈何惊扰!”
董郎又望了一眼女子一双玉手捧着的驴尾巴毛尖,心中很是不解,忍不住又问道:
“姑娘睹物伤心,可是失了心爱之物?”
女子眼圈一红,又落下滚滚泪珠来,尽滴在驴尾巴毛尖之上,沉吟半晌方道:
“一头驴儿,然,竟是救我性命之恩物。”
董郎喟然长叹一声,道:“驴子尚能忠主,人却难能啊!”
女子腾出一只手来,抹去泪痕,微低粉面,露出一片钦佩之容。
“看先生刚才对答之词句,你我似皆是天涯沦落之人,不知小女子是否猜得对?”
“姑娘所言极是,我是一介被革了职的落魄之民。”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唤我董郎便是。姑娘是……”
“董郎?董郎?”
女子一听董郎,口中便梦呓了几句,似忆起了什么来,不觉沉吟片刻不语。
但没想起来!。
“怕是我不小心,惊着姑娘了吧?”
董郎不解,但一脸歉意之色。
见董郎话语既有些歉意,又有几分呵怀,女子不禁俊脸微红,强压下心中愈发剧烈的异样情绪,故作坦然道:
“哦,哪里话来,我……我……,唉,羞死自身,艺名莺窑,得人相助,才得以逃出春窑的青丝。”
“莺窑!难道你就是……”
杜郎闻之“莺窑”二字,便是心中一震。
他这一震,便震出一大段曲折的旧事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荒野春窑》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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