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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承诺一样郑重其事的语气,“──放心。来之不易的人和幸福,怎麽可能不珍惜呢?”

    第六十九章 紫洛(下)

    苏南走後,大门关上的同时,离客厅不远的一间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随便穿著黑色丝质衬衫的妖孽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随意地披散著长发,光脚趿拉著拖鞋,懒洋洋地走到紫洛身边,长臂一伸不由分手地把一直盯著苏南消失的方向看著不知道再想写什麽的紫洛搂进自己怀里,仿佛在巡视领地一般放肆地低头啃吻著怀中顺从的男人柔软而细致的耳垂,热气全都呼进那极端敏感的耳廓里,“怎麽,才第一次见,就舍不得人家走了麽?”

    是充满独占欲的危险语气,但是却并不如从前那麽慑人。反倒是调笑的味道多过质问。

    紫洛经过这麽多年调教浸的身体哪能禁得住男人这样的挑逗,柔软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在男人怀里打著颤,连身体都软了下来,他也不勉强自己,就这麽安然地放松下来靠著身後男人怀抱的力量来支撑自己站立,隐忍的声音,柔软的,带著轻轻的磁的颤抖,“……主人,您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魅的一条手臂从後面环住他,绕到前面来轻佻地挑逗紫洛单薄衣衫下面膛上那小巧的可爱凸起,紫洛没法躲,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靠身後的魅来支撑,因而只能在男人的怀里随著他的动作而忍不住的战栗。魅湿热的舌尖卷著那片薄薄的耳垂在口中吸吮,舌尖感受到的那极品的触感简直能顺著喉咙一直蔓延到心底去似的美妙,魅微微眯起眼睛,呼吸渐重……“我知道不到是另外一回事儿。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盯著别的男人看这麽久,看我不做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嗯……”轻浅却如同小猫爪子一样勾人的呻吟声忍不住动紫洛紧咬的唇瓣中溢了出来,紫洛的呼吸乱了方寸,他闭著眼,似喜非喜的样子很隐忍,可是却始终没有做出反抗魅的举动来,“那您下次……自己出面不就好……好了麽?明明在家里,却还要……要我来做这事儿,我做了,您……又不高兴。”

    “这种小事儿,用得著我亲自出面麽?”他一手环住紫洛挑逗他前的敏感,另一只手勾开紫洛的裤带,放肆地从背後伸进紫洛的裤子里面,温热的手指沿著紧致的臀缝滑下来轻车熟路地按在那个让人羞於启齿的地方,麽指摩挲著,然後食指缓慢而坚定地挤进那个湿润而紧致的甬道里──

    “……若不是看在他爹送来的这唐代浮雕印章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这种**毛蒜皮的小事儿。”他正说著,手指就顶到了那个所谓的浮雕印章上面,邪肆一笑,手指继续往前探,推著那印章缓缓向前一顶,果然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如遭电击一般狠狠颤了一下!

    那古董印章是唐代上好的羊脂白玉所造,圆柱形,食指大小,柱体上面刻著非常细致的图腾浮雕纹路,上面雕了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极为细圆润的狮子,下面刻的是当时某位达官显贵的表字。

    这样的东西是极为少见的,苏家能得到,还是因为苏南的参军时的一些机缘巧合的缘故。苏启航为了自家儿子的事情,给魅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这是其中最贵重,也是魅最瞧得上眼儿的一件。

    只是这样珍贵的东西,到了魅手里,也没什麽好顾忌的。

    他看了这印章就叫人找了个篆刻师傅,让他把下面那古人表字给打磨掉,然後又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後,把这简直连城的东西当做情趣玩具,用在了紫洛的那里……

    这印章下面刻著他的名字,手指压著往里面推,它顶在紫洛身体里的那一点上的时间久了,那麽柔弱骄矜的嫩上,自然就会印下他的名字。

    那是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就仿佛从里到外的把怀里这个男人都标上了自己的印记──连他身体的最深处也是。

    刚才苏南所以为是阳光照造成的潮红,其实也是因为紫洛身体里正含著这东西的缘故……

    刚刚魅的这麽一顶一压,身体里面最脆弱而敏感的地方被完全掌握住,紫洛双腿彻底泄了力气,如果不是魅搂著他,他几乎就要栽倒在地板上!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极力忍耐著压抑著,带著深浅不一的重喘息,断断续续的问魅,“主人,您……您会帮他们麽?”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管这个?”魅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下又是一手指挤进去,撑开那紧致炙热的甬道,两只手指稳稳地夹著那圆柱印章顶端的小狮子,轻轻旋动,接著又往里面压了几分,“你这同情心泛滥的毛病,什麽时候能改一改?”

    紫洛被折腾得连说话声音都是抖的,那个地方被压制挑逗,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多余的话,可是却仍旧的坚持,“主……嗯呃……主人?……”

    魅几乎著迷地舔吻啃咬著他颈侧白皙细腻的皮肤,知道那柔软的地方已经充血红肿才停下来,他看著那吻痕的目光深深沈沈的,眸子里带著毫不掩饰的炙烈欲望,但是他最终还是回答了紫洛。他声音因此而有些沙哑了,带著魅惑的磁,危险而令人著迷──

    “我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接到一份传真,上面说君玘水米不进,吃什麽吐什麽,情况很不乐观。就算君玘还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但萧九也是浸在SM里面这麽多年的人了,这种情况出现的起因,他自己应该想得明白的。他如果想要玉碎瓦全,那自然没什麽好说的了。但如果他想要他手里的人活,就必须做出让步。至於我──凭著苏家送的这个小印章,我也乐得送他们这个顺水人情”

    第七十章 强制(上)

    眼看著君玘在马桶边吐的昏天暗地,戳破他粉饰太平谎言的萧九离却除了那怒极之下的一巴掌外,再没有把他怎麽样。只是打电话叫来了平时照看君玘的医生。

    医生著急忙慌的赶来,里里外外给半边脸印著巴掌印子的男人仔细检查,最後得到的结论却是身体没有大碍,胃出血的症状恢复的非常稳定。

    会水米不进吃什麽吐什麽,大概是神经上的原因。

    下意识的抗拒和抵制,可能连君玘本人都没有察觉的,身体自发的一种反。

    这大夫是消化内科的权威,他说消化系统没有问题,就一定是准确无误的。可像他说的神经下意识拒绝的情况要怎麽治,权威的大夫却也束手无策……

    只能靠君玘自己。想开了,也就没事了。想不开,一直这样,人是撑不了多久的……

    话已至此,再没什麽好说的。

    萧九没有让大夫离开,让人找了个房间把大夫安顿下来,以便随时待命。

    而後,他们两个人就这麽一个床上一个沙发上的坐著,萧九离盯著君玘的目光幽深得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一样,而君玘在这样的目光下,低著头垂著眼抿著唇,浓密的长睫毛蝶翼似的轻轻颤抖,全身的皮肤肌都绷到极致……

    其实君玘是害怕的。

    就跟他对萧九离那种剪不开割不断的依恋一样,有一种调教师对奴隶深蒂固的威慑紧紧地跟这依恋夹杂在一起,平时可以相安无事,一旦他感觉到来自主人的低气压,感觉到主人的愤怒,这种威慑就会爆发出来,变成恐惧……

    但是他的样子安静而平和,那种心底发寒情绪,从外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萧九离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就算内心波涛骇浪,也不会搅乱外表的淡然宁静,也不会让人看著他,觉得不舒服。他是那种情绪绝缘体的体质,喜怒哀乐,仅止於自己而不会感染他人。

    君玘其实很难对人敞开心扉,而萧九喜欢君玘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很大程度上可以清楚地读懂君玘的内心。

    ──因为人是他从小带出来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可是现在萧九离看著他,恍然间慢慢慢慢的觉得,这个人他竟然有些看不透了。

    那一年的空白时间好像一层薄膜隔在两人之间,他透过那层遮挡看过去,觉得里面的人有些模糊的不真切……

    这一刻,才终於肯承认,他们之间的有些东西,真的是在时间的洗刷下褪色了的。

    萧九离一向是个自负的子,其实,如果不是逼到了这个份儿上,他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可是,承认了又能怎麽样?这个人,他是不会放手的。

    因此,连问君玘一句“你是不是还念著那苏家小子”这样的话,都觉得多余。他只是看看表,然後站起来,带著慑人的威压走到君玘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床上回避著他视线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的细瘦男人,“今天开始,你搬到我的房间跟我一起住。现在该吃晚饭了,你是想好好的吃,控制自己不要吐,还是想我让人逼著你吃,强制你不要吐?”

    第七十章 强制(中)

    其实君玘从来都没想过以任何的方式来对抗萧九离。他每天都会好好吃饭,他也不想吐,但是控制不住。

    但是萧九离这句话问出来,却是逼著他不得不点头。

    饭菜端上来,清粥小菜,显然是照顾君玘的胃口才弄成这样的。

    萧九离就坐在一边,看著君玘一口口默默无声地把饭菜送进嘴里,细嚼、慢咽,样子是经过雕细琢的文静优雅。

    等他吃完,萧九叫人收了桌子,然後一语不发地看著床上的细瘦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看著他到後来手指死死揪紧了身下床单,看著他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轻颤,看著他连眼圈儿都红了……

    萧九知道他忍的难受。但是他这个人,一旦强硬起来,话说出去是绝对不会反口的。何况这件事情上,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由著君玘。

    可最终,君玘还是没法控制,趔趄的下床冲到卫生间,吐的一塌糊涂……

    转头,看见萧九仍旧如最开始那般靠在卫生间门口就跪了下去,单薄的男人就这麽直挺挺的跪在卫生间的地砖上,认命的闭上眼,“主人,请惩罚我。”

    ──连一句解释或者辩白都没有。那是他的主人,面对主人,他从小就被教导,无论什麽时候,错了就是错了,认罚就好,不用解释,不需要辩白。

    萧九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动作温和而节制,声音很深很沈,包含著君玘读不懂的情愫,带著一点点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字一句,“君玘,乖一点儿,别逼我用极端的手段对你。”

    其实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萧九是告诉他,我既然带你回来,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已经没有退路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你忘不掉,我来帮你。

    但是从君玘的角度来讲,他也没想过回来了还能再离开。既然回来了,跟萧九离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虽然可能他的“一辈子”不会很长,可直到萧九离嫌弃他而对他做出任何处置之前,他是不会也不能离开的。

    从这点出发,无论他对苏南的感情如何,但是苏南现在已经不是左右他的主要因素了。只是,为什麽会像现在这样食不下咽,他也不知道……只是每次想到那个霸道而直率的青年心里会疼会难过,只是一些情不自禁的时候,会忍不住的想念他……

    一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经历了太多,悲欢离别人事变迁,甚至比他从前十几年经历过的喜怒哀乐更复杂……

    他已经忘不了苏南了。那个人对他的点点滴滴,已经不知不觉间在心里扎,从那颗原本满满装著主人萧九离的心里硬生生挤出了一块儿地方,不大,但是那麽深,那麽真切,和著心跳一起,带著能被他感知到的浓浓的热切的情感,随著血的涌动一遍遍的流转全身。

    苏南那麽强烈的感情,执拗而执著,仿佛把心里剩下的那一大块儿位置都笼罩了,平时无声无息,但每次被想起来,都让他手无失措。

    他相信他的主人有的是方式和手段让他可以忘记苏南甚至是自我,但是让他自己来做这一切,他做不到……

    於是他低下头,轻轻的叹息,没有说话……

    出了卫生间,饭菜照样端上来,原本君玘看著饭菜还可以吃,但是现在是真的觉得恶心……可不管怎麽样,还是要吃。

    吃完了再吐,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他再次从卫生间出来已经筋疲力尽狼狈不堪,可是那清粥小菜,还是被摆在了那里……

    他再次对萧九跪了下去,俯下身,疲惫而卑微的祈求,“……主人,求求您,换种方式惩罚我。”

    “你以为我在罚你麽?”萧九坐在沙发上,低头眯著眼看他的奴隶,伸手扣住他的下颚,慢慢抬起,四目相对,那双满是隐忍痛苦的茶色眸子让他心里狠狠抽痛一下,“你错了。我是不能看著你这样放弃自己。”

    一针见血的两个字──“放弃”。

    连医生都说不出的病因,萧九离却说得准确而干脆。

    其实君玘的潜意识就是想放弃自己。

    对萧九的感情,对苏南的感情,他找不到一个平衡点,也没有办法从这样的挣扎纠结中解脱出去。他甚至厌弃一个既无法再对萧九离付出全部感情和忠诚又没有办法完完整整接受苏南感情的自己,他觉得,像自己现在这样三心二意的奴隶早就应该被主人处置了,甚至,像自己这样摇摆不定的人,也是该被世人唾弃的。

    可是……他却还活著。萧九离带给他的生活一切如旧,就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

    因为一颗心已经不是当初那样毫无保留,所以回到这里的时候他才明白,他其实已经没有办法再坦然的面对曾经心心念念想著的主人,也没有办法坦然的面对自己和生活……

    萧九看著他低垂下去的眉眼,不露痕迹的无声叹气,末了,语气低沈的问他,“我可以不用这种方式强迫你,但是君玘,你必须要跟我保证,打消这种念头。”

    第七十章 强制(下)

    所谓保证,其实不管内容如何,只要是通过语言可以表达的,把话说出口,就算是保证过了。可是能不能做到,君玘不知道。他本意里其实并没有想死的念头,这种如萧九离所说的“放弃”的方式只是由潜意识本能控的,他也并不能非常清楚的确定。

    君玘可以对萧九离保证,但是奴隶不能欺骗主人。

    所以他摇摇头,疲惫不堪地闭上眼,“……主人,我不知道。”

    萧九离脸色很沈,看不出到底是压抑还是愤怒,声音冷定中已经不知不觉带上了经年累月形成习惯的威压强硬,“如果你一直如法进食,我只能给你打营养针。君玘,你愿意打针麽?”

    君玘闻言猛然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他对尖锐的东西有种本能的恐惧,普通输还可以忍受,营养针这种比其他输方式都要疼上许多的东西,他几乎无法忍受……

    所以还是认命的到茶几边上,费力地张口,强忍著抗拒和恶心,安静地把粥吃完。

    只是这一次,萧九离没有再在饭後给予他刚才那样的自由……

    他嘴里被带上了里面嵌著阳具的全封闭式口塞,双手被萧九用内嵌了软皮的手铐铐在了床头……

    再反胃的时候,刚吃下的东西全被矽胶阳具挡在喉咙里,那种来回来去不断徘徊在想吐又呕不出循环里的感觉几乎让他痛不欲生,他开始还可以咬牙忍耐,可是逐渐的,锁在床头的手铐被挣得磕在床柱上叮当作响,君玘白皙而细瘦的手腕全被磨红了,如果不是手铐内嵌了软皮,怕是早就会挣出血来……

    他长这麽大,跟了萧九这麽久,从没被用这种方式对待过。

    喉咙口被嘴里的矽胶阳具磨的火辣辣的疼,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反胃却被死死压住的感觉几乎折磨的他要发疯……

    可是嘴巴被全封闭式的口塞紧紧禁锢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口水呛进鼻子,唯一的呼吸通道忽然被堵住似的,他难过的无法忍受,可偏偏找不到纾解的方式,转眼间就呛出了泪水,第一滴眼泪留下来,一直隐忍著按捺著压抑著不肯掉落的泪水就忽然决堤……

    他无法控制的想起苏南,想起他们在重景声色相遇的场景,想起苏南喝醉的那天晚上,想起那间医院的病房,想起他们一起去的那个海岛酒店,想起……他在苏南办公司里捡回来的那张钢笔素描画和他离开的时候天台上苏南那个并不真切的背影……

    忽然一种从没体会过的无止境的撕裂感从心底的某处荒芜中滋生出来,尖锐的枝桠像是捅破了心脏似的,让他疼的撕心裂肺……

    这麽真切的疼痛,即使在一年前那个萧九离忽然离开而他被带回月光岛的夜晚,也没有体会过……

    他那个时候只是觉得行尸走似的木然,而不是这样真实的鲜活而强烈到无法抵挡不知所措的疼痛……

    可是他悲哀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麽而疼。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在这样寻不到解脱的折磨中沈沈浮浮,恍惚间听见有什麽人一声惊呼,然後好像他的主人说了什麽,接著一直束缚著手腕的手铐被打开,口塞也被拿了下去……

    他已经没有思维再去考虑什麽礼节和教养,口塞被拿走的一瞬间他就伏在床边吐了出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他忽然感觉到屋子里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围了很多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而他泪涕横流伏在床边呕得几乎要把胃口整个吐出来,那麽狼狈那麽不堪,像一个卑微的可怜虫……

    卑微到,就算反胃的欲望已经平复下来,也还是颤抖的蜷缩在床边,不敢抬头,不敢起身面对……

    直到有个人影走过来,丝毫不在乎他前方一塌糊涂的地毯,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来,目光跟他平时的递了一方雪白丝绢,在他面前顿了一瞬又收回来,干脆自己动手,拿著手帕把他的脸擦干净……

    他这时候才逐渐从麻木迟钝中恢复回来,迟疑的慢慢抬眼,却在看清眼前男人长相的瞬间大脑短路似的僵住了!──

    苏南那麽洁癖的一个人,此刻手里却毫无顾忌的攥著那方脏掉了的丝绢,看著他怔住,伸出手来,温热的手指轻抚他的眉间,往日飞扬恣意的眸子里此刻全是毫不掩饰的思念和疼惜,他轻轻开口,声音带著压抑的微不可查的颤抖,“……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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