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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晚饭,李梦领命下去,没一会儿一桌饭菜就被准备好了。

    唐月心暗自打量著那一桌的饭菜,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比自己以前吃的要好上更多,心里更加坚定的要抓牢远山君。

    用过晚膳,远山君才派了人送唐月心离开,约定三日之後还会见面。

    “沈姑娘,关於化云的药你都听见了,可是有什麽办法?”送走了唐月心,远山君回到凉亭里开口。

    只见一个影子自黑暗中显现出来,正是从里出来的沈月寒:“按照唐月心的说法,云华公子里的化云之毒只发作了一半,而剩下一半的生死契机还掌握在唐月心手中,她若是一个不高兴引爆了化云之毒,只怕云华公子会生不如死。”

    “难道就没有什麽办法?”远山君立蹙眉问道。

    “我只听说过化云之毒,不敢贸然下手。”沈月寒皱眉说道:“若是能引得唐夫人前来长安,或许药师会有办法。”

    “要怎麽才能引来唐夫人?”远山君问道。

    “自然是要唐月心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一定会是远山君的夫人。”说道这里,沈月寒的眼中露出一丝蔑笑:“这样重要的事情她又怎麽不会告唐夫人?而唐夫人看时机成熟,自然是会前来,这个女人,不会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控制。”

    远山君听了这话,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沈月寒见远山君这个样子,开口劝道:“你既然已经与云华公子说清楚了,那这一出戏,他是不会怪你的。”

    “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远山君皱眉:“什麽时候,我才能真正的给云华一个安定的天下。”

    沈月寒垂下了眼:“很快。”

    “什麽意思?”远山君听了这话,瞬间抬起头来。

    沈月寒嗤笑啊一声:“远山君算计这天下算计了多久了,怎麽立马就可以实现愿望了,难道不好吗?”

    “你把话说清楚。”远山君皱眉说道。

    “从鸢娘下手。”沈月寒说道:“鸢娘已经苏醒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药师想从唐家堡拿到寒蟾玉髓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从圣帝下手。”

    “你的意思……”

    沈月寒冷笑一声:“……远山君不是早有打算了吗?现在,只要有了鸢娘做突破口,自然会有人替远山君去做这个侩子手。”

    “你是说……封雾君?”远山君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

    沈月寒轻笑,看著封雾君,带著十分自信的神采:“只要答应了的事,我就一定会做到,剩下的一切,就看远山君的了。”

    沈月寒离开後,远山君还在沈思,直到李梦与穆勋二人寻来,见远山君一脸沈思的模样,二人都不敢打扰。

    过了好半天,远山君才叹了一口气,眼中的神采,却是令人胆颤的寒光。

    云华这几日,听从了沈月寒的建议,安静的呆在秋水长天哪里也没有去,沈月寒要他为离开长安城做好一切准备,而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解决他体内的化云之毒。

    想到体内的化云,云华又有了一丝的郁闷,外面所有的人都在为他身上的毒药奔走,而他在这里却是什麽都不能做,想到远山君为了要为自己要解药,甚至要去亲近那个唐月心,云华的心就更加的不舒服。

    这股压在心头的烦闷,云华不知道该如何舒服,只是依靠著本能,抽出自己的长剑,在秋水长天的这一片空地里旋舞,似是要斩断这一片片自天空中落下的雪花。

    清商和萧陌自高处的屋子里透过窗子看著舞剑的云华,萧陌抬头就见清商紧紧的蹙著眉头。

    “在担心云华?”萧陌轻声问道。

    清商露出一丝苦笑:“他到底还是长大了……他想做什麽,我口头不允,又怎麽忍心真的阻止他绽放属於他的光华。”

    萧陌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一惊:“你同意云华去参战?”

    清商苦笑著叹息:“云华云华,浮於万里山巅,不坠青云。”

    作家的话:

    刚刚打“第四十三章”脑袋一抽筋,差点打成了“第四十三只”……

    ☆、第四十四章

    远山君兑现了自己的允诺,三日後又与唐月心见了面,这一次并不是在远山君的府邸,而是远山君亲自登门拜访。

    这样的礼遇使得唐月心又多了三分自信,自己定然是远山君府的女主人,说话做事也逐渐有些高傲,惹得许多人不快。

    远山君见了她这个样子,也轻轻皱眉,这个女人有著强烈的虚荣心和控制欲,若是当真让她进了自己的府邸,只怕早晚会被她闹得**犬不宁,但为了云华的生机,远山君只有尽量的迁就他。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远山君诱导著二人的距离拉近,看时机差不多,远山君说道:“你家里可有能做主的长辈?”

    唐月心听了这话一愣,心中有些纳闷,但还是开口说道:“家里都是由姑姑做主?”

    “姑姑?”远山君问道:“你说的姑姑是哪一位?”

    唐月心笑了起来:“我姑姑可是唐家堡的当家。”

    远山君一听,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唐夫人,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幸运见上唐夫人一面?”

    “远山君要见姑姑?为什麽?”唐月心立刻问道。

    远山君含笑看了他一眼,目光暧昧的说道:“自然是因为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

    远山君的话让唐月心的脸瞬间变得绯红,远山君只听唐月心说道:“我立即就去给姑姑写信。”

    “写信也不著急,我先带你去看戏,看完戏回来再写好吗?”远山君说完牵起了唐月心的手,带著他往长安城里的梨园走去。

    戏是好戏,可惜唐月心却是真的无心欣赏,从远山君刚刚说了那句话的时候开始,她的心一直都如小鹿乱撞一般,想到这麽快就能完成姑姑交代的任务,又可以得到远山君,她的心里不由得十分开心,只想著赶紧将这一连串消息告诉自己的姑姑。

    远山君偷偷打量著唐月心的神色,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他要做的就是撒下大网,将唐家堡的这个毒瘤一网打尽。

    在远山君将唐月心送回家之後,唐月心立刻叫了下人准备了纸笔,写了信,派人以最快的速度给远在唐家堡的唐夫人送去。

    唐家堡之内,纥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他看得出,唐宛如是有意为难他,但为了梧桐的生机,他也只能顺其心意,再无其他办法。

    受制於人,纥叹息了一声,过去的自己从来不会让局势脱离自己的掌控,而现在他却是连这个棋局的边都不到。

    依照这些日子以来的惯例,纥给唐宛如把脉後正准备离开,就见有人送了信进来,看过信的唐宛如露出一丝难得的真正笑意,这笑意却是让纥更加的心惊。

    看完信的唐宛如对纥说道:“云华公子给我的侄女谋了一个好亲事,男方想要见长辈,药师不如与我一同前往长安吧。”

    纥虽然不知道唐宛如打了个什麽主意,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要拿到梧桐的救命宝药,需要的是唐宛如的一句话,唐宛如若是不在唐家堡,他一个人留在唐家堡也没什麽意思。

    唐宛如显然是个说走就走的行动派,第二日下午一切行李就已经收拾妥当,前一日让人送了书信给唐月心送去,第二日就已经在路上了。

    唐月心收到唐宛如派人送来的信时就开始准备,等唐宛如一行人抵达的时候,一切刚刚准备妥当。

    来的人中并没有药师的影子,他向唐宛如告了假,先往秋水长天去看自己的养子梧桐。

    唐月心见了唐宛如自然是十分的欢喜,等一切收拾妥当後,就将这一久发生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告诉了唐宛如,唐宛如听了唐月心的诉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见她拍了拍唐月心的手说道:“好月心,你终於长大了。”

    唐月心得到了唐宛如的表扬,面上更加的高新,心里亦是十分的得意。

    纥才一到秋水长天就见梧桐的屋子外围住了一大堆人,顿时脸色一变,三步并成一步的冲了上去。

    听到身後的动静,云华转过身来,看到是纥不由得有些惊讶:“药师你回来了?”

    纥点了点头,轻声问道:“这是怎麽一回事?”

    听了纥的问话,云华脸上露出了愁容,说道:“不知怎麽的,梧桐前几日身子突然有些不对劲,我们去找了沈姑娘前来,沈姑娘现在正在为梧桐治疗。”

    纥一听是梧桐身上的病发作,立刻变了脸色,推开门便冲了进去,沈月寒见到来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花费了好一番心思才将梧桐的状况稳定了下来,现在是用万花谷的离经易道之术稳住了梧桐的心脉,确保梧桐不会死去。

    看到梧桐安静的躺在床上,却是满头的汗水,药师不由得心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为梧桐把脉,见梧桐已经稳定,才逐渐安心问沈月寒:“梧桐他如何了?”

    沈月寒叹了一口气说道:“药师是明白人,梧桐身上的状况已经容不得拖下去了,要是不能早日取得寒蟾玉髓,梧桐的命,我们谁都挽留不了,这次药师去唐家堡有什麽收获?”

    纥叹了口气:“唐宛如无心拿出寒蟾玉髓。”

    沈月寒眼光一冷:“这唐宛如的胃口可真不小,用所谓的‘恩情’吊著雪生城主,用化云控制药师,又有化云来牵制远山君,更是用谎言将封雾君拖下水,莫非她是想做女皇吗?”

    “那我们该怎麽办?”药师没有说话,云华和清商一干人走了进来。

    “封雾君那里我要再去见鸢娘一次,远山君的寒蟾玉髓因为圣帝身体的原因所以藏在中,有点麻烦,但总会有些办法,至於唐家堡的事情,相信远山君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既然这样,大家就分头行动吧。”清商笑了起来:“唐宛如既然犯了我清商,我又怎麽能不反击一番?”

    沈月寒点点头,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沈月寒走後,云华才能好好的与纥叙旧:“药师,你这一身的疲态,还是先好好休息一番吧。”

    纥叹了一口气,又观云华的气色,脸色一变:“有人在你身上下了化云?”

    云华一愣,苦笑一声:“沈姑娘说的果然不错,能辨识化云的几人当中,必有药师一人。”

    纥仔细打量了一番云华,见化云在他身上没有蔓延的趋势,才稍稍安心说道:“等梧桐的事情解决了,我替你解毒。”

    听到纥这话,云华一愣,随即浅笑:“云华在这里,要提前谢过药师,梧桐的事情,我也会进献一封绵薄之力。”

    纥看著云华:“我们是朋友,你不必如此客气。”

    “这不是客气。”云华摇摇头,看著纥:“正因为是朋友,云华才更会如此。”

    听了云华这,纥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坐在梧桐的床边,替梧桐擦去脸上的汗。

    云华看了纥这个模样,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又对一边的清商说:“哥,我想去找沈姑娘,帮她一起说服鸢娘。”

    清商见了云华这坚定的模样,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麽,从现在开始,他只能从旁协助,再也帮不了云华多少了。

    想到此处,清商不由自主的叹气。

    萧陌在一旁安慰:“你昨日才说要放手让云华自己成长,今日又舍不得了?”

    清商瞪了萧陌一眼:“有你这样把别人的心底掏出来的人吗?”

    “好好好,是我的错。”见清商这副模样,萧陌连忙告饶。

    清商却是骤然来了兴趣,低声在萧陌耳边说道:“今晚让我。”

    听到这话,萧陌心中一跳,露出一抹坏笑:“好啊。”

    见萧陌答应的这麽爽快,清商的心中不由起了疑心,有些狐疑的看著萧陌:“你不可以反悔,若是今晚我没有和牌……那床上你就必须得听我的!”

    “好的!好的!”萧陌连连点头:“让你和牌,怎麽样?”

    云华从秋水长天出来就赶上了沈月寒,向沈月寒说明了来意之後,两人就往鸢娘的住处走去,琉璃瓦,朱砂墙,这里就是当初让封雾君十分绝望的禁地。

    凭著远山君赠与的玉牌,很快就到了鸢娘的偏殿,这是云华第一次到这里来,不由得有些惊奇,这里有些寂静,应该是冷所处之地,但看这些人的态度,再看这里的景色,都像是受宠之人居住的地方。

    云华跟了沈月寒一路往里面走去,看沈月寒的样子,云华断定沈月寒必定已经出入了这里数次。

    很快,云华就见到了沈月寒口中的鸢娘,鸢娘的年纪云华已经有了个大概的概念,大约和唐夫人差不多,再看鸢娘的姿色,云华不由得感叹,难怪会有“云泥之别”这个词的出现。

    若说唐宛如是昨日黄花,那鸢娘就是常开不败,同样是女人,两人之间的差距,只有见过的人才能分辨出来。

    更重要的是,与唐宛如那冰冷冷的气质与算计的目光不一样,鸢娘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善良,目中含泪,水目盈盈,云华相信眼前的鸢娘一定是个容易感动的人。

    鸢娘看到沈月寒前来不由得有些意外,见沈月寒又带了一个人,更是意外:“沈姑娘,这位是?”

    沈月寒向鸢娘介绍:“这位是云华公子。”

    听到沈月寒的声音,云华连忙回过神来,对鸢娘说道:“云华见过鸢娘。”

    鸢娘看了他们二位,问道:“你们二位前来,是为了什麽事?”

    沈月寒没有任何铺垫的直接开口:“封雾君已经答应,做刺杀圣王的刽子手。”

    茶杯瞬间从鸢娘的手中脱落,在地上裂开发出刺耳的声响,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连云华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脸色。

    “这、这是什麽意思?”鸢娘颤抖著询问,眼泪不知怎的就落了下来。

    云华最怕的就是看到别人哭,看到鸢娘落下泪来,连忙就慌了,连忙站起来走到鸢娘身边安慰道:“你别哭啊……”

    听到云华温柔劝慰的声音,鸢娘的泪水更加的止不住,只见鸢娘抬起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带著哽咽的说道:“小雾他是为了我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沈月寒见鸢娘哭了出来,内心也有几分惆怅,但还是轻轻点头说道:“是。”

    作家的话:

    我个人挺喜欢鸢娘和封雾君的,不知道大家怎麽看……

    ☆、第四十五章

    “小雾他,好傻,好傻!”鸢娘突然叫了出来,又说道:“真傻!真傻!我怎麽值得!”

    云华见鸢娘这个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但当年的事情他还是听清商说了不少,清商从不执著於父亲的仇恨,就是因为第一个错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云华暗自叹了口气,慢慢蹲下,用自己如水一般的眼眸带著安慰的笑容看著鸢娘说道:“这是因为,封雾君爱著你。”

    鸢娘听了这话,停下了哭泣,咬著自己的嘴唇,半晌才说:“小雾真是太傻了!”

    “封雾君是真正的男人。”云华说道:“有这样一个人爱著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我还是会心痛。”鸢娘说道:“一想到小雾受了多少的苦,一想到小雾也许还要吃很多苦,我就觉得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得简直不能呼吸一般。”

    云华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麽来劝慰鸢娘,只能和沈月寒一起安静的看著鸢娘流泪,只是这泪水仿佛流到了他的心底,如一银针扎得他心疼万分。

    鸢娘和封雾君才刚刚见面,却又要面对一次惊心动魄的离别,云华知道封雾君答应去刺杀圣王的那一刻,就是断绝了自己的一切退路。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实践保护鸢娘的承诺!

    一瞬间,云华心里对封雾君的恨意与不满全然付之流水,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像封雾君一样不顾一切。

    过了好半天,鸢娘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云华听到她用还有些泪意的声音问道:“有设麽是我能做的吗?”

    云华尚未开口,就听一旁的沈月寒幽幽的说道:“我有一味药,名为不负相思。”

    听到这话,云华倏然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著沈月寒,却见鸢娘露出明媚的笑意,让春花都为之失色。

    离开鸢娘的府邸前,云华听到鸢娘轻声说道:“多谢。”

    云华有些们闷闷的跟在沈月寒身後,他自然知道不负相思是什麽东西,可他不想要这样的结局。

    沈月寒转身站定,看著云华问道:“生离死别,你觉得哪一个更痛苦?”

    猛然被问到这个问题,云华一下子愣住──生离、死别,这二者谁更痛苦?云华不知道,他经历过生离,远山君经历过“死别”。

    但每个人的痛苦在每一次的回想起之後,都只增不减,这又叫他如何说明?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一样,永远都不会有痛苦。

    见云华久久没有答案,沈月寒开口:“既然如此,共赴黄泉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起码路上还可以相互扶持。”

    听到这话,云华只是静默,不再说什麽,只因为他不知自己该说什麽。

    要有所得,必定有所舍,但舍中还包含牺牲,是他所最不愿见到的,让自己喜欢的人的牺牲。

    与沈月寒在外告别,云华只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便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走著,不知不觉周边的风景已经有些陌生。

    云华看到一条小巷,刚要转身却听到一个声音窜入耳中:“你们已经布局好了吧?”

    “姑娘放心,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要沈沧浪落网,就是他有翅膀会飞也必死无疑。”

    “很好,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奖励。”

    “小的在这里多谢姑娘。”

    之後那里再也没有声音,云华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便使用轻功瞬间离开了原地,从强後面绕出来的白如雨与那人只见前方闪过一片白色的衣袂,只当做是行人没有多加在意。

    心里有事,云华即刻往沈月寒家的所在赶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後很快就见到了沈敛渠。

    云华本觉得这事情应该告诉沈月寒,但沈月寒竟然还没有回来,来迎接自己的是赋月山庄的庄主沈月寒的哥哥沈敛渠。

    沈敛渠见到云华,微微一下:“云华公子今日怎麽有空前来?”

    云华与沈敛渠寒暄一番後才说道:“我今日无意间听到一段对话是有关沈沧浪公子的,特来告知。”

    见云华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沈敛渠一愣:“不知是什麽消息。”

    云华便把今日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了沈敛渠,听了云华的话,沈敛渠蹙起了眉头:“多谢云华公子前来告知,这一久我会多多注意沧浪的。”

    “沈二爷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出事。”云华认真的对沈敛渠说道:“这一切就有劳沈庄主多多注意了。”

    “沧浪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沈敛渠连忙答应。

    云华把这件事告知了沈敛渠之後,心里才安了下来,告退离开,在云华告退之後,沈敛渠却是皱起了眉头,离他把信送给白如雨已经很多日了,而白如雨也没有了什麽消息。

    不知怎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安。

    云华从沈敛渠那里出来,本准备直接回秋水长天,却不巧遇到了唐月心,见到唐月心云华忍不住皱眉,想要避开,但还来不及避开,就被对方叫住。

    云华只好笑著与唐月心打招呼,观唐月心满脸的喜色,想来远山君的那一出戏演得是十分的成功,这样想著,云华的心里更加的不好受。

    “云华公子。”见到云华,唐月心十分的得意:“你知道吗,远山君答应见我的姑姑了。”

    听到这话,云华露出一丝祝福的笑容:“那恭喜唐姑娘了。”

    唐月心眼珠子一转,又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说道:“到时候我会头一个寄喜帖给云华公子,你可是我和远山君间的大媒人啊。”

    “那云华就这样期待著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得意洋洋的唐月心,云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怕再遇到什麽麻烦的人便提起脚连忙赶回了秋水长天。

    回到自家的屋子里,又想到唐月心的神色,云华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吃醋就是这种滋味,鼻子酸酸的,心里痛痛的。

    被自己这副失意人的样子搞得异常烦闷的云华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长好,又想起沈月寒当初的要求,於是重新提起剑,他还要与惊鸿有更多的磨合。

    一遍又遍,云华舞动著手中的长剑,全然不知道自家哥哥在注视著自己。

    萧陌站在窗户的另外一边说道:“云华这一久好像天天都在练剑。”

    清商轻轻嗯了一声:“他是想早日与惊鸿剑磨合。”

    “那我麽不要打扰他了。”萧陌靠近清商,在清商耳边说道:“去完成那一晚没有完成的承诺吧。”

    被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背上,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清商不由得红了脸,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下流!”

    萧陌却是轻轻笑了起来,用手环保住清商说道:“我不都是照著你的要求做的吗?”

    想到这里,清商的脸更是红了一层,不愿意与萧陌再多说什麽。

    萧陌见清商这个样子,闷闷笑出声:“我们走吧。”

    明教的分舵之内,亢也品尝著漠娘呈上来的酒水问道:“白如雨这几日如何。”

    只见一旁的王雅仙微微抬头说道:“她一直都很安分。”

    “安分?”亢也嗤笑一声:“越是安分,我们越要提防啊。”

    王雅仙的手不由得一颤,不再多说什麽,只听亢也问漠娘:“针对白如雨的计划,你们布置得怎麽样了。”

    漠娘垂下眼:“按教主的吩咐,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好。”亢也站了起来,眼中露出的嗜血的意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颤抖:“七日後行动。”

    王雅仙垂下眼,握紧了拳头,和大家一起称是。

    从明教分舵出来,王雅仙就往白如雨的住所赶去,只见白如雨如一个木头人一样的坐在那里,王雅仙走上前去,一把撕下那张人皮面具,面具下的人,才是真正的王雅仙。

    白如雨眼神毒的看著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说道:“我的好妹妹,多谢你,我才能知道亢也打算何时对付我。”

    说完拍了拍她的脸颊:“你还真是太傻,居然那麽沈不住气,告诉你,我的本事,就算十个你加起来也学不会。对父亲而言,你们母子什麽都不是,你能与父亲相认都要感谢我啊,你不但不感谢我,还反过来算计我,我的好妹妹,这就是你的报答吗?”

    王雅仙被白如雨制住,说不出话,眼中却流露出对白如雨的恨意。

    “这个眼神……”白如雨皱起眉:“我可是相当的不喜欢,怎麽有话要说?”白如雨说著,就解开了王雅仙的道:“还有什麽说的,趁现在还有名在,说吧。”

    王雅仙狠狠的瞪著白如雨说道:“哈,白如雨,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就算你杀了沈二爷,你也得不到你想要东西!”

    “你说什麽?!”王雅仙的这一句话惹得白如雨大怒,白如雨捏住了王雅仙的下巴,眼神冰冷:“你再说一遍,我定然叫你死无全尸。”

    落在白如雨的手里,王雅仙早知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心里也没有什麽好怕的,挺起了膛,直直瞪著白如雨,眼中带著蔑笑:“我说──你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这话直接入了白如雨的心口,白如雨还未等王雅仙话落下,就一掌击碎了一旁的桌子,眼神寒:“看来,我还是太疼爱你了。”

    说完,给王雅仙戴上了那个人皮面具,说道:“姐姐自然还会更加的疼爱你,死前可以让你欢爱一番。”

    “来人!”白如雨命令一下,就有四个壮汉走了进来,白如雨顶著王雅仙的脸说道:“这个女人就送给你们了。”

    听到白如雨的话,四人都露出了如饥似渴的神情,连忙说道:“多谢王姑娘。”

    王雅仙听到白如雨这话,心直直跌落谷底,狠狠的瞪著白如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被那四人抬了出去,而眼神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白如雨,仿佛是要在她的脸上剜出一个洞来!

    努力的振开哑,王雅仙吼道:“白如雨,你此生注定生不如死!只能如行尸走一般的活著!”

    王雅仙的吼叫声让抬著她的人一惊,连忙给他抽了她一个嘴巴,将她抽昏过去。

    白如雨冷笑著看著王雅仙被那些人将王雅仙抬走,手攒成一个拳头,只要除去沈沧浪,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她的路。

    作家的话:

    这就是王雅仙的结局,好像太惨了一点……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写著写著脑袋里就出现了两个女人吵架的画面,然後就把他们吵架的场面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