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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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坐在料理台边等著吃。沈笑微看看他的气色,道:“小舅,你想去哪玩儿?”

    林无意想也不想地说:“要去卢浮。每次来巴黎我都会去。嗯,还要去吃巴黎的美食。啊,有家餐厅的菜很好吃,但是很贵。要於之和於鸿请我们吃。”

    沈笑微哭笑不得:“小舅,我也请得起呀。”

    也是哦。林无意外甥的下巴:“我还要吃草莓冰淇淋。”

    “小case啦。”

    等著吃牛排的林於鸿问林於之:“德维尔他们什麽时候过来?”

    林於之回道:“刚才他来电话,说他们大概三点左右到。”

    林於鸿点点头,平静又带著几分冷凝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昨夜的心绪震盪。林於之把他正在看的那页报纸递给林於鸿,指指一篇新闻:“你看看这个。”

    林於鸿拿过报纸,林於之接著说:“孔儒正昨天宣布雷德蒙为孔氏企业总裁兼副董事长。今天雷德蒙就把孔氏企业的四位元老踢出了董事局。我让我父亲和二叔密切关注孔氏,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雷德蒙能真正的掌管孔氏,孔氏也许会成为林氏的一个竞争对手。当然,这也意味著我们和孔氏会有很多的合作机会。”

    林於鸿看完那篇报导,说:“雷德蒙母亲的家族在美国就有一定的商业势力,他本人也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只要他愿意,孔氏迟早会是他的。有了孔氏,雷德蒙的商业触脚可以轻松地伸向亚洲,我们不能不防。”

    林於之点点头。林於舟专心听两位兄长交谈,在做公司上,他还是新手,有很多很多地方需要向两位兄长学习。

    林於之继续说:“我们一方面继续收购孔氏的股份,另一方面在时机合适的时候与孔氏合作。不过雷德蒙一直在美国,他一回香港就得罪了那麽多孔氏的股东。现在的孔氏还需要仰仗他的能力,一旦孔氏恢复元气,雷德蒙在孔氏的地位也会变得很微妙。”

    林於鸿毫不同情地说:“孔家和庞氏一样,内部问题多多。雷德蒙回到香港之後一直住在酒店足以说明一些问题。”他看向弟弟,“你有没有收购孔氏的股票?”

    林於舟点点头:“我按照你的交代让助手收购了。不过孔氏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意图,他们开始回收散股了。”

    “很正常。我们也不过是钻他们一个空子。”想了想,林於鸿道:“等雷德蒙整顿完孔氏内部之後他会开始著手孔氏企业的发展,这对你的公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有大量的广告投入,你要尽可能地把他们的单子接下来。”

    林於舟点点头,道:“如果需要,我会先回香港。”

    “他没有那麽快。孔氏内部完全是一个烂摊子,没一两个月调整不完,赶得及。”

    林於舟相信老哥的判断,他给助手还有黎燕发了封邮件,让他们密切关注孔氏的动向。

    “於鸿,来吃牛排。”

    林於鸿立刻起身离开,林於舟放下手提电脑也走了。客厅只剩下林於之一个人,几秒钟後,他也起身去了餐厅。

    “於鸿,有牛排还有羊排。”

    “很香。”

    “於之、於舟,确定不吃了?很香的。”

    切了一小块牛排,林无意喂到於舟的嘴边,林於舟咬下。

    “怎麽样?要不要再吃一客?”

    看一眼林无意盘子里的两块牛排和一大块羊排,了解这人食量的林於舟道:“你吃不了的可以给我吃。”

    “好。”

    林无意又切了一小块牛排,看向林於之,林於之凑了过去。林无意笑呵呵地喂给他。林於之挑挑眉,味道好极了。

    “小舅,我也要。羊排。”

    “没问题。”

    切了一块又喂给外甥,林无意吃了起来,牛入口,他马上一脸的满足。看著他的满足,林於鸿的眼里闪过温柔,林於之看到了。

    香港,刚刚从公司回到酒店的雷德蒙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穿了一件背心,一条宽松的薄款长裤,雷德蒙对随他一起过来的商浩洋说:“给我安排特别服务,男。年龄不要超过25岁,要乾净、不能太高太壮。香港应该有提供这些服务的地方。让他们派几个合适的人过来。”

    商浩洋惊愕万分,什麽是“特别服务”他当然清楚,但,但……“雷德蒙少爷,是,男?”

    雷德蒙不耐烦地说:“别告诉我香港没有做鸭的。我上男人很奇怪吗?”

    商浩洋不敢多嘴了,他压下内心的震惊道:“我今晚会带合适的人来。”

    “要乾净的,我要看他们的体检报告。我可不想沾染上什麽病。”

    “我知道了。”

    坐在沙发上,一身结实肌的雷德蒙接著问:“房子找得怎麽样了?”

    商浩洋上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说:“购买山上房产的人大多是香港和国外的富豪,他们都是买来自住,目前山上空閒的房子只有三套,请您过目。另外我还找了几套位於浅水湾的房子,也挺不错的。”

    雷德蒙想也不想地说:“不要海边。除非有私人沙滩。我讨厌站在天台上看一群穿著泳装的陌生人。”

    商浩洋把浅水湾的几套房子的资料撤走了。雷德蒙翻了翻山顶的三套房子,说:“这三套都是要卖的?”

    “这三套房子只是閒置的,目前山顶没有空房子挂在房产市场上对外出售。我们只能私下和这三套房子的房主联系,询问他们愿不愿意出售。”

    雷德蒙拧眉。

    商浩洋指著其中一套房子说:“这套房子是林家的,出售的可能不大。据说林老先生去世之後把这套房子给了他最小的儿子。目前一直是空置状态。”

    雷德蒙拿起三套房子的资料又比对了一番後说:“明天我去现场看一看再决定。”

    “好的。”

    放下资料,雷德蒙道:“我这里暂时没什麽事了,你可以走了。”

    “晚饭後我会把您需要的人带过来。”

    “嗯。”

    商浩洋没有多做停留,离开了。和孔家的这位少爷在一起他总是不由自主的紧张。商浩洋离开後,雷德蒙又拿起那三套房子的资料看了起来,最终,他的视线停在了那套别致的小楼上。不管是面积、还是目前的市值都很合适,最主要的是资料上特别说明这套房子的私密很强。

    作家的话:

    於鸿去浴室做什麽了?嘿嘿,你们都懂吧……

    第六十九章

    下午三点,若瑟很准时地来了。不仅他来了,佐伊、奥利佛、卡若琳、汤姆和克洛都来了。克洛还带了他的弟弟阿沙尔。几人见到林无意後自然又免不了一番相拥亲吻。克洛的表现很大方,丝毫没有昨晚告白失败的消沉或尴尬。林无意也没有。说开了之後,两人间的友情反而更近了一步,克洛虽然不可能那麽快就放下对林无意的爱情,他也决心好好守护和林无意的这份难能可贵的友情,也更加珍惜。

    这几人的出现明显是有事情来谈。克洛把内向的弟弟交给了林无意。对好友和侄子外甥的“工作”一向不感兴趣的林无意在客厅和阿沙尔聊天,毫不关心自己的朋友和侄子外甥要谈什麽。阿沙尔很内向,林无意很快带动起了话题。阿沙尔是克洛同母异父的弟弟,比克洛小了十一岁。克洛的父亲是土耳其的大富豪,风流成,再婚六次,情人无数。阿沙尔的母亲是克洛父亲的情妇,生下阿沙尔後一直未能如愿嫁入豪门,在阿沙尔六岁时她丢下孩子拿了一大笔钱走了。克洛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也和他的父亲离了婚,同病相怜的克洛很照顾阿沙尔这个弟弟,内向的阿沙尔也最亲近这个哥哥。

    克洛二十岁那年带阿沙尔到美国游玩,遭人暗算,险些丧命。被林无意救了之後克洛把阿沙尔留在林无意那里,他回到土耳其把暗算他的两位兄长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後和他父亲要了两家美国的公司,接著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彻底摆脱掉家族内部无休止的纷争,带著阿沙尔在美国定居了下来。而因为林无意的关系,在美国站稳脚跟之後,克洛的商业触脚伸向欧洲,成为了林无意朋友圈中的一员。

    奥利佛道:“外人只道‘紫萝兰学院’是一家文化公司,其实‘紫萝兰学院’是我们这些朋友的私人圈子。”

    汤姆接下:“紫萝兰学院的前身是我的一家小文化公司,我的合夥人卷款跑了,公司破产,妻子和我离婚,那时候我心灰意冷,差点想不开跳河自杀,在河边写生的汉纳和迪安劝下了我。迪安知道我的事後拿出他的所有存款帮助我这个陌生人。後来迪安又找老先生帮忙,克洛也出手帮忙,我还清了欠款,保住了公司。经历了这些事我和他们成了朋友,成了迪安的汤姆叔叔,我也看清了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就把公司交给奥利佛他们来经营,我做文化经纪人。”

    奥利佛接著说:“迪安完全没有经商的天赋,或者说他对数字异常的不敏感。老先生一直很不放心他,我们在老先生的授意下帮他做了一些投资。学院也有迪安的股份,不过告诉他他也记不住。”奥利佛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推过去,“这里是迪安在我们手上的所有投资项目以及每年的利润明细。另外,我们从郭田安的手上收购了‘风筝’20%的股份,也在迪安的名下。”

    四个人没想到奥利佛会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更没想到郭天安手上的股份果然是这些人做的手脚。四人惊讶之馀也深感他们与林无意之间深厚的友情,也难怪那人会这麽信任这些人。接著,佐伊也拿出一份资料,说:“这是迪安的设计作品的酬劳分配。”

    昨晚奥利佛他们已经从林无意那边知道这四个人清楚他的身份了。奥利佛在四个人来法国之前就已经和其他人商量过,如果林家人对迪安很好并取得了迪安的信任,他们就把这些事告诉对方;如果没有,那就抱歉了。林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自然清楚这些事,奥利佛他们没过一段时间也会主动和林老爷子汇报。现在老爷子去世了,林无意对这些事又毫不伤心,见他很信任这四人,这四人对他的在乎也不像是装的,何况以这四人的身份也不要来装。奥利佛他们决定把这些事说出来,也是不想林家人因为这些事对他们生出嫌隙,影响他们和林无意的友谊。

    在奥利佛和佐伊说完之後,卡若琳也拿出了几分文件。抛开林老爷子为小儿子的谋划,林无意的收入来源主要有四个方面,一个是出书的版税;一个是剧目表演;一个是他的设计;一个是紫萝兰学院以他的名义做的投资。这四个方面的负责人分别是卡若琳、汤姆、佐伊和奥利佛、克洛。昨晚和林无意见面的那些朋友都是紫萝兰学院的股东,但除了奥利佛和克洛之外,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例如比伯是剧作家、汉纳是画家,其他人要么是音乐家、要么是歌唱家,碧斯甚至还是黑客,这些人都只负责投资,不手学院的经营。奥利佛在学校里是大提琴手,毕业之後却没有成为一名音乐家,而是成为了一名商人。紫萝兰学院主要是他和克洛在经营。

    看了这些文件,四个人总算相信“某人也是有钱人了”,不过他们并没有特别高兴。有钱就意味著独立,他们宁愿那人只是一个小咖啡店主,这样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照顾那人,把那人留在香港,留在身边。当然,四个人谁也不会表现出来。

    卡若琳他们和林老爷子的关系很好,林老爷子因为儿子的原因对这些小辈也很是照顾,只要他们对儿子是真心好,不要对儿子有别的心思,他能帮助的都会帮助。而像克洛、奥利佛这些对儿子有“企图”的人,在他的“感化”下若能“回归正途”,林老爷子也是不会计较的。当然,如果仍不死心,就不要怪他老爷子不客气了。

    奥利佛他们一听说林老爷子在香港有家“风筝”传媒公司、还送给了自己的孙子,马上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林老爷子还是希望儿子能留在香港,留在家人身边。他自然最清楚儿子的才能,他想把儿子的心血成果都带入香港,虽然不能暴露儿子的身份,但对他也算是一种慰藉了。

    林无意的“事业”要进军香港甚至是亚洲,卡若琳、佐伊和汤姆都有些分身乏术。他们建议再找一到两个可靠的人作为林无意在香港乃至以後亚洲地区的经纪人。但林无意的朋友都在欧美,因为青春期时的自卑,他在香港反倒没有什麽朋友。不过这件事对四个人来说是小case,林於舟不打算假他人之手,他会是林无意在香港的经纪人,会替他打理好这些事。奥利佛他们对林於舟的态度很满意,说实话,他们也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外人”来做,否则难保泄露林无意的身份,这是那人的忌讳。

    这一场交谈双方都很满意。奥利佛他们表现得落落大方、光明磊落;林於之和林於鸿也不会表现得太小家子气。他们没有去要林无意在欧美的代言权和投资权,还是交给奥利佛他们打理,唯一的要求就是每年年底他们要审核帐目,奥利佛几人答应了。因为老爷子以前也是这样的要求,对他们来说没什麽差别,也不会引来他们的不满。

    等到双方谈完,已经是六点多了。林於之邀请他们留下来用餐,这几人也没有拒绝。众人出了书房,就听到楼下传来了笑闹声。林於鸿蹙眉?有人来?奥利佛笑著说:“啊,该是汉纳他们到了。迪安的厨艺非常,他们可不会错过这麽好的机会。”

    难道那些家伙全都来了?四个人额头的青筋有点跳。奥立弗假装没看到,率先下楼。其他人都会四人友好地笑笑,跟著下楼了。走在最後的若瑟突然说了一句:“‘紫萝兰学院’在我们心里还有另一个称呼,叫‘迪安保护者联盟’,希望你们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四个人看向他,若瑟笑笑,下楼了。

    他们才不要加入什麽“迪安保护者联盟”!他们是那人的亲人!要加入联盟也是亲人联盟!沈笑微盯著那些人的後背,咬牙:“这麽多人,小舅会累坏的!”

    “我去看看。”林於舟快速下楼。

    “他们不会是想这半个月都赖在这里吧。”林於鸿冷声。

    “很有可能。”

    林於之下楼,真是一群不能放松警惕的家伙。

    客厅内热闹非凡,在座的诸位很友好地向过来的人打招呼,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毫不拘束。少了昨晚的审视疏离,这些人反客为主地招呼林於之他们过来坐。看著茶几上的薯片、薯条、各种膨化食品、甜点、糖果等等,林於之、林於鸿和沈笑微,额头的青筋再次冒出。若瑟笑呵呵地说:“迪安最喜欢吃薯片了。”

    “垃圾食品。”林於鸿忍无可忍。

    “他在巴黎,就不要管他那麽严了。”若瑟拿起一包膨化食品打开,一看也是同好中人。

    “若瑟,你少吃点,迪安晚上给我们做中餐吃哦,中餐。”汉纳很恶心地卖萌。

    “啊,那我不吃了。”若瑟丢下薯片。

    林於鸿冷脸扫了扫茶几,脚步一转,去厨房。林於之开口:“你们随意,我们去厨房看看无意。”然後丢给沈笑微一个眼神,也走了。沈笑微在心里苦笑,为什麽他要留下来“陪客”?算了,谁让他最小呢?就当是帮小舅招呼客人了。

    客厅里热闹喧哗,厨房里也不清净。碧斯、布瑞尼、比伯和阿沙尔都在。比伯坐在料理台边上喝咖啡,碧斯、布瑞尼和阿沙尔和厨师一起给林无意打下手。厨房里香味扑鼻。先过来的林於舟坐在比伯的身边,手里也是一杯咖啡。

    “於之、於鸿,晚上吃大餐哦。”朝进来的人笑笑,系著围裙的林无意正在炒菜。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林於鸿蹙眉,心头火起。一人为林无意擦去汗水,关心地问:“迪安,累了吧?”

    “不累不累。”林无意的脸庞因为灶火红润了不少,但有三个人很不喜欢。可是当著某人朋友的面,他们又不好发作。

    “无意,还有几道菜?”於之问。料理台上摆满了已经装盘的菜。比伯还算有些风度,没有趁机偷吃。林无意头不回地说:“还有几道,你们去客厅吧,帮我招呼朋友。”

    “无意,剩下的菜让厨师做。”林於鸿很不高兴。

    “不用啦,今天这顿一定要我做才行,我难得给他们做饭吃。你们出去吧。”

    这里人太多,忍著上前亲吻林无意的欲望,林於鸿在对方又要求他们出去帮忙招待朋友後,示意林於舟和他一起离开。林於舟不想走,可閒人实在太多,林无意又一直在“赶人”,他不得不离开。

    “无意,别太累了。”林於之用英语道,心疼之意明显。

    林无意摆摆手,全不介意。碧斯和布瑞尼多看了林於之几眼,林於之掏出手帕上前给林无意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问:“要不要喝水?”

    “刚喝过。”

    “不要太累。”

    又叮嘱了一句,林於之走了。他一走,比伯和碧斯、布瑞尼交换了一下眼神。阿沙尔沉默地站在一旁看林无意炒菜,他看得很专注,似乎要把林无意的手艺都记下来,回去也做给哥哥吃。

    ※

    忙了快三个小时林无意才做好今晚的大餐。和前来的人数一样,今晚的大餐不仅相当的丰盛,量也很足。但是让林於之、林於鸿、林於舟和沈笑微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在外的名头一个比一个大的“大师”、大艺术家,竟然完全抛却了他们的矜持和风度,在菜全部上桌後,如恶虎扑食般就向那一盘盘美味佳肴下起了杀手,看得沈笑微是目瞪口呆,看得林於之、林於鸿和林於舟胃口全失。

    受林无意的影响,这些人都会用筷子。可他们不仅用筷子,还用了手!不管他们在各自的舞台上多麽的光彩夺目、引人注意,谁能想到他们在饭桌上竟然是这副德!这麽的鄙!为了一条**腿,他们差点大打出手。最终,被身高最傲人的若瑟抢到了一条;另一条汉纳没抢过克洛。

    林无意见怪不怪地见缝针地夹菜。对侄子外甥眨眨眼,让他们不用加入战局,他笑呵呵地看著如此捧场的朋友们。回香港之前,再做几次好吃的感谢他的朋友们吧。

    差点连盘子都吃下去的众人吃饱喝足之後还算有眼色地没有多留。喝了几杯林无意泡的功夫茶,他们就离开了。他们一走,生了一肚子闷气的沈笑微就哀嚎:“小舅,我没吃饱!你确定他们不是刚从非洲难民营回来?!”另外三人也是一肚子窝火,他们可做不来跟那些人抢食的不雅动作。

    林无意在外甥气愤的脸上亲了一口:“冰箱里有吃的,去热热吃。”

    沈笑微愣了愣,一跃而起:“我去看看!”

    饿得前心贴後心的林於之、林於鸿和林於舟也直奔厨房。在自己的地盘竟然吃不饱,说出去非让人笑掉大牙不可。

    林无意太了解自己的这些朋友有多麽能吃了。在若瑟他们来之前他就先准备好了侄子外甥的晚餐。果然不出他所料,侄子外甥本不是若瑟他们的对手。啊,希望冰箱里的美食可以消弭侄子外甥的不满。想到今晚的决定,林无意优雅地喝了杯茶。这是他的一道心结,现在,这个结解开了一角,等他全部结开之後,他相信自己会更快乐。

    “爸,你放心吧。”

    厨房里,传来沈笑微的叫声:“於舟表哥!你不要太过分!我也要吃**腿!”

    咦?怎麽侄子和外甥也抢起来了?

    “我的螃蟹给你。”

    “我不要!我要吃**腿!”

    “一人一半。”

    “这还差不多。”

    厨房里,两只烤**腿,四个人“和平”地分了。和那些“蛮夷”相比,他们可是很绅士的。

    吃饱了,四个人也没那麽窝火了。在他们从厨房里出来後,林无意道:“今晚我跟於舟睡吧,他认床。”

    “小舅,我也要和你睡,我发现我也开始认床了。”昨晚听到有人和小舅告白,又听到了小舅的那些话,沈笑微一晚上没睡好。

    林无意的眼里闪过什麽,他看看侄子、看看外甥。林於鸿拧眉刚要出声反对,他就听到林无意说:“那今晚你和於舟都和小舅睡吧,小舅也好久没给你们讲故事了。”

    “无意,你不要太宠他们。”林於鸿冷声,这人不会是想?

    对於鸿笑笑,林无意朝侄子外甥伸手,林於舟和沈笑微立刻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坐在他身旁。打了个哈欠,林无意道:“唔,有点累,我去洗澡。”

    用力握了握两人的手,林无意起身走到於鸿身边,弯腰在他脸上印了个吻:“我先上楼了,晚安,早点睡哦。”

    林於鸿抓住他的手,眼里是反对。於鸿刺刺的下巴,林无意深吸口气:“没事没事。我上楼了。”又亲了一口,接著走到於之跟前给了对方一个晚安吻并得到对方的晚安吻後,林无意抽打著哈欠离开。

    那两人在打什麽哑谜?林於舟深深看了他老哥一眼,沉默地走了。沈笑微也看了於鸿表哥一眼,跟上。

    他们走後,林於之问:“昨晚你和无意,有事情发生?”如果说今早是猜测,那刚才就是肯定了。

    林於鸿的下颚紧绷,林於之看著他等他回答。许久之後,他低沉地说:“无意把他的问题告诉了我,你等他跟你说吧。”说完,林於鸿显得有些心烦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离开了。林於之看著他走开、不见,眉头紧锁。

    把日记、随笔还有睡衣等物拿到於舟的房间,林无意往床上一趴,不想动了。说不累是假的,胳膊好酸。

    林於舟和沈笑微在他两侧坐下,给他搥背。

    “以後交给厨师去做吧。你又不是他们的厨师。”林於舟直接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林无意不介意地说:“奥利佛他们难得吃我一次做的菜,没关系。”笑眯眯地看著侄子酷酷的脸,他道:“於舟,给我拍裸照吧,我想留住我的青春。”

    林於舟搥背的手骤停:“怎麽好好要留住青春了?”

    “我一直都很想啊,但你爷爷不同意。你现在是我的专属摄影师,我不用担心照片外流,给我拍吧。”

    想到刚才这人让他跟上来,林於舟在对方的眼中发现了几分遮掩不住的紧张。他点点头,冷静地说:“好。我去拿相机,你要先洗澡还是先拍?”

    “先洗澡。”

    林於舟把人拽起来:“去洗澡吧。笑微,你帮我打灯。”

    心思活络的沈笑微又怎会没有看出来小舅有情况,他故意很感兴趣地问:“小舅,你要全裸还是半裸?”

    “呵呵,秘密。”

    没有拿睡衣睡裤,林无意拿了浴袍进了浴室。门一关上,沈笑微立刻蹙眉说:“小舅有心事。”

    林於舟盯著浴室的门,想到刚才无意和他哥之间不寻常的举动,在里面传出水声後,他沉声说:“也许,他要告诉我们他的缺陷是什麽了。”

    “呵!”沈笑微的心跳在漏停一拍之後失去了控制。

    浴室里,林无意一遍遍地给自己打气。於舟和笑微,也一定不会笑话他的,一定不会的。他们,是他可以完全信任的亲人,是他可以完全依赖的侄子和外甥。不要自卑,无意,不要自卑。

    第七十章

    当林无意冲完澡出来时,他穿了一件浴袍,擦著头发,笑眯眯地问已经准备好的人:“需不需要把头发吹乾?”

    林於舟一副很专业的样子说:“不用,这样正好。你到床上去,我会告诉你怎麽摆pose。”

    “好。”林无意踢了拖鞋,爬上床。

    林於舟只开了床头两侧的台灯,在林无意上床之後,他对沈笑微示意:“打灯。”

    沈笑微手里拿了一个小台灯,作为临时的打灯道具。林於舟举起相机,镜头里,刚刚洗完澡的人只穿了一件浴袍,随意地坐在他特地换了深色床单的床上,心,不由得怦动。

    “把浴袍拉下来,露出一边的肩膀。”

    林无意笑著照做,好奇地问:“不用脱掉?”

    “你是要留住青春,不是要拍艳照。”林於舟按下快门,“看著我,想像我是你最重要最重要的人。”这,也是他的希望。

    林无意看著侄子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一人不甘心地出声:“小舅,还有我,我也是你最重要最重要的人。”

    林无意看向外甥:“你们对我本来就是很重要很重要啊。”

    林於舟没有责怪沈笑微的“足”,拍了几张之後,他让林无意趴下,把浴袍又拉下了一点。林无意按照侄子的要求去做,肩膀全部露了出来,他趴在床上双眸一直凝视著给他拍照的人,为他打灯的人。

    沈笑微也不说话了,被小舅这麽看著,好像自己真的是那人心中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就想这麽过去把那个他心目中最温柔最美丽的人抱在怀里,让他答应自己永远不离开。他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听闻小舅说他不会结婚,也不能结婚後,尽管很担心小舅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又有几分窃喜。尤其是在小舅拒绝了克洛之後,他更担心小舅什麽时候会被某个优秀的人“拐跑”了。小舅是那麽的迷人,有那麽多的人喜欢小舅,他自认比自己出色的人无数,单是家中的两位大表哥都不是他可以相比的,他又有什麽能耐能让小舅愿意永远留在家里?

    “把浴袍褪到腰部,坐起来,两手撑在两侧,一条腿弓起来。”

    沈笑微回神。那一刻,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双眼再也无法从床上的那个人的身上移开。把浴袍褪到腰部的林无意按照於舟的要求摆好pose,弓起左腿。平静的面容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麽紧张。只要把浴袍的带子拉开,他的秘密就暴露了。

    沈笑微知道那人很白,也不是第一次看那人的上半身。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只觉得那个人的上身好美,前的两抹红润看得他有些口乾舌燥。视线缓缓下滑,沈笑微心头一颤。小舅竟然没有穿内裤!虽然看不到腿间的部位,但他可以确定小舅没穿内裤!早就不是处男的沈笑微惊慌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著这样的小舅心跳加速!他赶忙咬了咬舌尖,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又不是没嚐过情欲的处男,要不要这麽没出息!而且那是小舅!

    快门声不断地想起,林於舟看上去一点都不受面前“美景”的影响,一举一动都透出职业摄影师应有的守。林无意又按照他的要求摆出了好几个姿势,但浴袍始终没有完全脱下。

    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和下腹的火热,林於舟声音稍稍有点哑地说:“背对著我,跪坐,然後把浴袍解开。”

    要到那一步了!林无意紧张地咽咽嗓子,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温柔。他拉著浴袍缓缓转过身去,背对侄子和外甥。深吸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怕,他拉开了已经松掉的浴袍带子。快门声响起,林无意的心也快跳出来了。浴袍褪到了脚踝,赤裸的背身和两片浑圆完全暴露在侄子和外甥的面前,林无意闭上眼睛,突然胆怯了。

    沈笑微看直了。他只觉得房间的空调温度太高了。接著,他察觉到了异样,怎麽没有快门声?他扭头看去。就见他身边的林於舟放下了相机,眼神深邃。林无意也听到没有快门声了,却不敢问,也不敢扭头去看。在侄子外甥的面前赤裸,他当然会害羞、会尴尬,又不是在小侄孙的面前。哪怕是给小侄孙洗澡他都要穿著内裤的。

    “无意,你可以转过来了。”林於舟把相机带子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沈笑微把手里的台灯关了。林无意抓紧浴袍,身体紧绷。

    把价值几十万的相机随手放在地上,林於舟走了过去,上床。床垫塌陷,林无意抓起浴袍捂住了下身。沈笑微也把台灯放在地上,过去了。

    双手轻轻放在林无意的肩头,林於舟察觉到了对方的颤抖。跪坐在林无意的身後,就著这样的姿势,林於舟把赤裸的人轻轻搂到怀里。

    “不是说要拍裸照吗?怎麽又怕了?”

    沈笑微也上了床,他岂会看不出林无意很紧张,也就没到林无意的正面去,而是在侧面跪坐下。在紧张的人右脸颊上印了一个吻,沈笑微假装轻松地说:“小舅,裸照就不要拍了。虽然我很相信於舟表哥的保密能力,但还是要以防万一嘛。万一给别人看到,我不是亏大了?”

    林无意抿抿嘴,顺著笑微的话问:“为什麽你亏大了?”却仍是低著头。

    “你是我小舅,你被人看了当然是我亏大了。小舅可是我的。”仗著自己年龄最小,又是“唯一”外甥,沈笑微半真半假地说出心里话。

    林无意淡淡笑了笑,於舟和笑微的举动让他没那麽紧张了。仍没有抬头,也没有转身,他靠著於舟坚实的膛,低低地说:“我一点都不介意拍裸照、画裸体的画像。那不过是一种自我展示的方式。至於别人看到会说什麽,我不会去听,也不会在乎。”

    “我在乎。”

    林於舟和沈笑微同时出声。这也是林於舟刚才为什麽停下的原因。就如沈笑微说的那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林无意的身体,哪怕是他拍的那些照片,等这人睡了他会全部删掉。

    有些伤感地笑笑,林无意的声音又低了一分:“可是,我的身体,太难看了,会被笑的。”

    “无意(小舅)!”

    林於舟放在林无意双肩上的手一个用力。林无意拉开了浴袍。林於舟和沈笑微下意识地朝他的某个部位看了过去。在惊呼出口的一瞬间,两人咬紧了牙关,没发出一声。

    “呐,不好看吧。”林无意故作轻松地说:“我想拍裸照也不敢,当然裸画也不敢。”

    沈笑微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碰到了那个娇嫩的部位。林无意的身体瞬间颤抖,却没有阻止,只说:“我13岁,这里就不发育了。一直靠打针吃药,我才不用去做变手术。所以,我没有胡子,下面也没有毛发。可能也因为这里发育不正常,所以我的心理也一直成熟不起来,好像停留在了童年。不管多少人说,喜欢我,爱我,我对他们,就是没有那种,书上写的,爱情的感觉。”

    “我愿意和他们做朋友,不介意他们拥抱、亲吻我,但是,我不敢让他们,看到我的身体。所以当克洛和我表白的时候,我拒绝了。我想,如果我爱上了一个人,那我一定会让他知道我的情况,但是……不管是克洛还是奥利佛,我都没有想过告诉他们我的秘密。”

    沈笑微很想用手细细感觉那个部位,又觉得不合适,他只轻轻了,就艰难地退开了。林於舟拉上浴袍盖住林无意的下身,还是从後搂著他,问:“那为什麽,愿意告诉我们?”

    沈笑微暗暗拐了於舟一下,笑著说:“这还用问吗?我们可是小舅的侄子和外甥,哪里是朋友能比的。我们的体内可是有著和小舅相同的血脉的。小舅不信任我们还能信任谁。是吧小舅。”

    林无意抬起了头,看向外甥,眼里是感动。他就知道,於舟和笑微也会像於鸿那样,不会笑话他。沈笑微趁机在小舅的脸上亲了口,抱住对方:“小舅,我放心了。”

    林无意下意识地问:“放心什麽?”

    “放心小舅不会给我找个小舅妈了。我只要小舅,不要舅妈。”

    林无意的眼睛模糊:“小舅就是想找,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嫁给我啊。”

    “男舅妈也不要。”

    “呵呵,不会不会的。克洛、奥利佛、比伯他们那麽优秀的人小舅都没有动心,其他人更不会啦。”蹭蹭外甥,顺便蹭到眼睛里的水汽,林无意寻求安慰,“真的不会笑话小舅?”

    “高兴还来不及。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小舅哪天被哪个美女或帅哥拐跑了。而且我也不觉得难看,虽然这麽说小舅可能会不高兴,不过真的很可爱。”

    “唔,可爱就是小嘛。我好羡慕你们的那麽正常。”

    说不介意是假的。

    “正常也是有很多烦恼的。天热的时候难过死了,又不能不穿内裤,香港热的时间又长。有时候忍不住抓一抓还会不小心被狗仔拍到放到报纸上说动作不雅不注意形象什麽的。游泳的时候看到美女来个生理反应还会被说花心、好色,很痛苦的。”

    知道外甥这是在安慰自己,不过林无意还是笑了,心结又解开一角的笑了。

    “听起来好像是挺痛苦。我不管看到美女还是帅哥,都不会有反应。医生说我还是会有一点反应的,但不知道为什麽,从来没有反应过。”

    “小舅现在还在看医生?”

    “现在两年复查一次。回香港之前,刚去检查过。”

    依偎著外甥,又靠著侄子,林无意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爸爸怕他在香港被媒体盯上,所以他一直都是在国外治疗,这也是母亲和父亲分手之後他随母亲去美国的真正原因。他在美国出生,家里除了父母没有人知道他的先天缺陷。就是若瑟也只是以为他那里发育不正常,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少了一颗。

    林於舟没怎麽吭声,一直是沈笑微在调动气氛,让林无意吐露出心里的话。林於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不及笑微,也知道林无意很在意这件事,便交给了笑微。而当他和沈笑微听到林无意说医生曾建议他做变手术,两人也恨不得把那家医院拆了。

    在林无意说完後,林於舟这才开口:“我哥,知道了吧?”联想到他们上楼前这两人的互动,林於舟猜测。

    没有隐瞒,林无意点点头:“嗯。昨晚喝了酒,我忍不住说了。说了以後心里舒服多了。这件事我不敢告诉朋友,也不能在爸面前提。他总认为是他老了,子不行了,才导致我这里发育不正常。总是很内疚。和於鸿说了,他不笑话我,我也不想再瞒著你们了。”

    “小舅,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们,真的很高兴。”沈笑微的心头稍稍轻松了一些,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在小舅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那些朋友?

    “我也很高兴,很高兴你们不笑我。”

    “你就是这麽看待我们的?”

    林於舟隐怒,林无意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呃,其实我就是知道你们不会笑我所以我才告诉你们。”

    四个侄子(外甥)里,林无意最怕的就是於鸿和於舟了。

    在林无意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林於舟下床:“我去洗澡。笑微,让无意先写日记和随笔,他今天累了,早点睡。”

    “好。你洗完我再洗。”沈笑微下床从衣柜里拿出小舅的睡衣睡裤和内裤。

    林无意吸吸鼻子:“不要睡裤。我睡觉不喜欢穿睡裤。”

    扭头对小舅笑笑,沈笑微把睡裤放回去,上床说:“之前穿睡裤是不是怕我们发现?”

    林无意点头:“当然啦。很没面子的。我可是长辈。”

    沈笑微倾身,很自然、很温柔地在对方的嘴角亲了一口,那晚,那个人就亲在这个位置。“小舅,相信我,我是笑微,是你唯一的外甥。永远都不会因为哪件事而笑话你。”

    林无意在外甥的怀里紧紧闭了闭眼睛:“你们对我,很重要很重要。”会,越来越重要。

    “那就再信任再依赖我一些吧。”把赤裸的人紧搂在怀中,沈笑微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了一个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人。

    浴室内,站在淋浴下的林於舟一手撑著墙,一手在自己的胯间套弄。凉水冲刷他的身体却无法带走他体内一丝的火热。他知道自己危险了,他对他的亲人、对他辈份上的叔叔产生了欲望。他不是第一次给人拍裸照,却是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欲望。

    不管他怎麽甩头,都无法把那一张张美丽的画面从脑中驱走。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快刀斩乱麻,调整心态。可是一想到老哥和笑微与那个人在一起的亲密,他又格外的不甘。就这麽窝囊地与那人保持距离?恪守侄子和外甥的身份?林於舟的眼里滑过一抹和他的兄长相似的冷光,他林於舟可不是孬种。不过是有欲望,那有怎麽样?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谁叫那个人的身体那麽美。他就不信笑微没有反应!那个人落落大方,他又怎能如此龌龊。有反应发泄出来就是了。

    很快,热喷发。林於舟舒了口气。也许是他憋得太久了。从爷爷去世前他就没发泄过。仰头,让凉水冲在脸上,林於舟的心很快平静下来。

    风筝,是他的。

    五分钟後,冲掉身上的泡沫,林於舟神色平静地出了浴室。床上,林无意在写日记,沈笑微在打平板游戏。在他出来後,沈笑微下床直接进了浴室。

    解开腰上的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林於舟把浴巾往床上一丢,打开衣柜拿内裤。正在写日记的人忍不住偷看,眼里是羡慕。

    “为什麽你的也那麽大?东方人应该很小才对啊?”

    套上内裤的林於舟瞥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穿背心,说:“我在国外留学,也不觉得西方人就比亚洲人大多少,你被误导了。还有,什麽叫‘也’?你看过我哥的了?”

    林某人诚实地点头:“昨晚他和你一样,围个浴巾就出来了,我就趁机‘下手’了。”

    下手?林於舟上床,在林无意的嘴角亲了一口,然後拿过沈笑微的平板:“你写吧,我不打扰你,我看邮件。”平静的态度好像之前什麽都没发生一样。

    林无意笑笑,继续动笔,脚丫子在於舟纯男的小腿上轻蹭,痒痒的,很舒服。不管他和若瑟、奥利佛他们的尤其有多深,他都不能也不敢和他们这麽随便。也就是侄子和外甥了,他才能这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浴室内,没有“外人”在场,沈笑微一反刚才的撒娇,严肃并深思地盯著自己高涨的下身。大事不妙啊。搓还是不搓?一想到某种手感,沈笑微的跨甲更加坚硬了一分。咬咬牙,他一手放在了那个部位,不由得呻吟一声。事情真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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