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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是很讨厌的东西。><

    第三十五章

    一晃又是一月有余,时值四月,杏榜初放,苏纹水获会试及第,三日後殿试放榜,获赐一甲探花出身,官拜吏部正三品侍郎。

    一时之间,苏家二郎名动京城,众人挤破了头,只为喝得新科探花的一杯喜酒,只是庆功宴上,却独独少了苏家的主心骨苏墨玉。

    「公子。」红袖在身後唤了他一声,公子已经在这里站了几个时辰了。

    「红袖。」苏墨玉转过身子,却对着一个空无一人的地处,盈盈浅笑,「今天是纹水的庆功宴。」

    「公子,公子,我在这边。」红袖急了,挥挥手示意苏墨玉看向自己这边,距公子接下绣嫁衣的活计已经有了两月出头,却是已经完工了。王府上下没有人知道,苏墨玉是怎样起早黑,没日没夜地工作,只有自己和绿萝,一步步看着他亏待自己的身子,作践自己,视力也一点一点地下降了下去,现在竟是连自己这麽大的一个活人都看不见了,「公子,你看不见我吗?」

    「嗯,」苏墨玉听见她的声音里有震颤的惊恐,也不敢告诉她自己只能看见影影约约的色块,「到了晚上,视力总是会差一点的。」

    「公子,公子……」红袖看到他的笑颜,一下子没有忍住,盈满的泪珠落了下来,一遍一遍重复着无意义的嘟囔。

    「我都不担心,红袖你哭什麽?」苏墨玉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怀着孩子刺绣是大忌,必定要大大劳损因为怀孕已经大幅下降的视力,可是没想到视力的下降来得那麽猛烈,这些日子晚上已经不能视物了,还好,还好,自己赶在完全失明之前绣好了那件嫁衣,也算不欠他了。

    「公子,」红袖抹抹眼泪,极力忍住哭腔,说话仍旧是一抽一抽的,「今天是新科探花郎的庆功宴,你怎麽不回去呢?」

    「我也想啊,」苏墨玉又背过了身,一只手附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是我这眼睛,怎麽能去让他担心。」

    「公子……」好不容易忍下泪来的红袖一下子又哭得汹涌,自家公子为什麽如此儒慕善良,总是亏待自己。

    「红袖,你看这花好看吗?」苏墨玉指指面前的树,算算时间,这花也该开了,只是自己看不见了。

    「好看好看,好看极了,像玉一般……」红袖看满园白花缀枝,犹有白雪压树的模样。

    「是不是像白玉一般瓷润?」

    「是啊是啊。」

    「真想看看呢。」苏墨玉可惜地笑笑,他没有为自己的失明埋怨过什麽,可是看不见这花盛放的样子,却是让他觉得可惜了。

    「红袖,你有让人和王爷说嫁衣绣好了的事吗?」苏墨玉话锋一转,也不提眼睛的事了。

    「绿萝已经去了,」红袖头一歪,回想起了绿萝交待他的事情,「绿萝说,她去的时候王爷在会见宁德王爷,王爷说他入夜会亲自来取。」

    「这样啊,」苏墨玉微微点点头,「红袖你下去吧,今天这院子里不用人守着了。」

    「知道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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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六皇弟?」宁天清有些疑惑地看着身侧有些愣怔的人,自从一个婢女来过之後他就是这副模样,「你很担心那件嫁衣?」

    「什麽?担心嫁衣啊,算是吧。」宁天瑜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担心绣那件嫁衣的人更甚於嫁衣本身,「四皇兄是何时回京的?」

    宁天清是当朝的宁德王爷,也是先帝的四皇子,其母是先皇宠爱的湘妃,小贵族出身,气质温婉,谦顺恭敬,从不参与後内斗的这个女子在给孩子取名时也用了无欲无求的「清」字,变相地透露了她并无争宠的野心。湘妃的贤淑後难觅,因而更被皇帝宠爱,她四十岁无疾而终後,先皇更是对她的孩子百般放纵。宁天清天冷淡,又狂傲不羁,在先皇的放纵下常年流连在外,只有两年前先皇驾崩时才回来了一趟,现在回来,又不知道是为什麽。

    「前几日。」宁天清从不觊觎王位,又是在两年前争嫡的时候明智地站在了宁天璟这边,帮了大忙,当今皇帝因而对他抱有敬慕之情,客气非常,宁天瑜也和他这个四皇兄甚是亲慕。

    「不知道四皇兄此次回来是为了什麽?」宁天瑜伸手招了小厮为宁天清添了一杯清茶。

    「没什麽,我的事没什麽着落,再说听说你要成婚了,就回来看看。」宁天清一仰脖灌下一杯茶,冷厉的眉眼倒是有些看好戏的愉悦。

    「你取笑我。」

    「不敢不敢,不管怎麽说,我倒是很好奇你成婚时的样子。」

    「你这麽好奇,怎麽自己不去娶个?」

    「你怎知我没有?」宁天清煞有其事地一挑眉,却换来了宁天瑜的一场爆笑。

    宁天瑜与宁天清久未谋面,又相谈甚欢,待宁天清离府後,夜色已经深了,宁天瑜没有贻误,立刻向苏墨玉住着的小院走了过去。

    宁天瑜极佳的夜视能力让他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让他心情复杂微妙的画面:苏墨玉直面着那片花开似雪的玉蕊林,穿的是他刚刚绣好的那件嫁衣,绯红的颜色,艳而不俗,张扬的金凤自前一直盘踞到尾椎骨,做出扑翅欲飞的情状,袖摆衣摆绣云纹,如意纹,低调华丽,微微改松了的腰身让整个人飘逸如仙,灼灼艳色更是逼得人睁不开眼睛。宁天瑜被迷得失了魂儿,晕忽忽地向前迈着步子。

    「来了啊。」苏墨玉听到了脚步声,笑着开口,倒也没有回过身去,只是让宁天瑜自身後拥住了自己,「好看吗?」

    「好看。」

    「什麽好看?」

    「你。」

    「呵呵。」苏墨玉很少笑得如这般孩子气,甜甜地扬起唇角,侧着身子亲吻了宁天瑜的唇角。「甜吗?」

    「自然。」宁天瑜没有想过他会如此大胆,顺势搬过了他的身子,落下了一个深切的热吻。

    「真的是甜的。」苏墨玉双颊通红,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显得尤为娇俏。

    「你在勾引我?」宁天瑜眸光深邃,下腹蹭蹭起火。

    「很热。」苏墨玉眼睛看不见,只能顺着宁天瑜的下巴一路吻上去,轻轻咬咬他的唇角,「你不想要吗?」

    「怎麽不要?我的玉儿可从来没有这麽热情呢。」宁天瑜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想不了什麽,换上喜服的墨玉似乎一下子变了情,从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一下子变成了贪恋欲的小妖,却是意外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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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天清是重要人物,灵感来自一场梦境。。。

    想看墨玉主动的H吗,想看变身小妖的墨玉吗????

    不管你们想不想,我反正是想了。。。恶趣味啊恶趣味

    第三十七章 H

    苏墨玉勾勾唇,葱白的手指在宁天瑜的膛上打着旋儿,细密而缠绵地在他的唇上碾过。苏墨玉的动作大胆却青涩,宁天瑜很快夺回了主导权,舌尖刺了进去索了一个深吻。

    「别,」等到放开时,苏墨玉脸色酡红,迷蒙地睁着毫无焦距的眼睛,轻轻地推搡宁天瑜的肩,「今天让我来。」

    「哦?」宁天瑜这下大大地吃了一惊,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妙,却无法觉察出来。

    「你不喜欢我主动些?」苏墨玉不满地咬住了下唇。

    「不会。」宁天瑜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笑了起来,「任君摆弄。」

    苏墨玉也被他逗笑了,修长的指节顺着宁天瑜的衣襟滑下去,欲索着将他的衣服剥下来,却因为眼疾,始终不得要领。宁天瑜安分地没有动作,只是苏墨玉除他衣物用时太长,倒像是故意挑逗他,也就没再顺了苏墨玉的意,褪了浑身的衣物,只剩下一条蔽体的亵裤:「不回房去吗?」

    「不用了。」苏墨玉低着头,有些失落地保持着刚刚的手势,自己真是成了个废人了,连帮他脱个衣服都做不来了。

    「怎麽了。」宁天瑜坐在了方才褪下的衣物铺就的一块柔软处,顺势将苏墨玉拉着跪坐自己腿上,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一下子僵住的表情。

    「没什麽。」苏墨玉回了神儿,又端上了一个媚笑,似是非是的诱惑从眉脚飞出去,熠熠的神采竟没有让宁天瑜看出他的眼疾。轻轻伸手推了宁天瑜躺下,修长的手指无章法地在他健硕的膛上打转儿,摩挲了一阵儿後却像找到宝贝似的手指一顿,猛地捏上了他前凸起的珠。

    「嗯。」宁天瑜闷声发出了一声低喘,苏墨玉热情的挑逗让他极为受用。苏墨玉轻笑,加重了揉捏的力道,将嫣红的珠蹂躏得像小石子一样坚硬,才满意地感觉到臀缝间已然顶着一个火热肿胀的东西。

    「这里都硬了。」苏墨玉停住了在他前动作的手指,情色地在宁天瑜的肿胀处揉了一把,听着他忍耐不住的沈吟,又打消了他想要夺回主动权的念头,「慢慢来,急什麽?」

    宁天瑜收了手,等了一会儿,却没发现苏墨玉有什麽其他动作,便以手撑起了身子,看他在搞什麽名堂。只见苏墨玉调了个身,背对着宁天瑜跨坐在他身上,长度及地的喜服已经被撩到了身前,露出的臀部因为情动而显着诱人的嫩粉色,形状优美的蜜隐在其中,若隐若现地挑逗他的底线。苏墨玉倒也坦然,径自伸了一手指在自己的口边轻轻揉按,格外敏感的蜜因为外界的刺激一抽一抽的,倒是让他自己也耐不住了,自蜜深处传出一股空虚的酸涩感。

    「嗯……」苏墨玉轻易地将一指头探进自己湿热的蜜中,无章法地捣弄了一阵儿,竟将自己搞得更为空虚,湿答答地小也泌出了大量黏腻的体,随着手指的抽出拉出了缠绵的银丝。

    苏墨玉被自己弄得情欲大炽,再者本身就做好了疯狂一回的准备,故又转回了身子,半跪着撑开自己的口,对着宁天瑜火热的肿胀坐了下去。

    「呼……别急,别伤了自己。」苏墨玉双颊通红,娇艳欲滴的动情模样看得宁天瑜悸动,但又心焦他青涩的动作会伤了自己,打算伸手去撑住他的腰。苏墨玉也是个不管不顾的子,勉强吃进了一半的火热烫得他内壁一紧,更为焦躁不安,也就那麽硬生生地坐了下去。

    「唔……疼……」苏墨玉的声音里见了哭腔,过於长的肿胀将他未被开拓好的小撑开到极致,丝丝痛楚中还夹杂着被填满的充实感。

    「乖,动一动。」宁天瑜沈着嗓子,忍着喷张的欲望。

    「啊……很舒服,好深……」苏墨玉没什麽经验,只是循着身体的本能笨拙地顶着一副笨重的身子扭动着,抛开了全部的羞耻心,只是循着体内层层涌上的快感放声尖叫。

    「这里涨不涨,要不要揉揉?」宁天瑜被他服侍得极舒服,也就撑着身子看他欲火缠身的动人模样,一面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去揉一对雪。

    「涨,帮我揉揉。」苏墨玉媚眼如丝,移开了撑在宁天瑜腿上的手,着急地将喜服褪至手肘,露出了挺立着红樱的一对雪。

    「啧啧……冒了好多呢,墨玉可真是荡。」宁天瑜用舌尖在一边的头上大力挤压,将一股股清甜的汁收进腹中,更是对苏墨玉因为自己一句话怵然又紧了紧的小感到好笑。

    「嗯啊……天瑜,没力气了 ,你动动。」苏墨玉有些脱力,难耐地在他身上直蹭。

    「怎麽动,这样?」宁天瑜猛地一挺身,又换了苏墨玉一声尝到甜头的娇喘。

    「用力……啊啊,顶到那里了……」

    「还要大力些?」

    「好舒服……」

    「墨玉的赞赏本王很受用啊。」

    「轻些,轻些,不行了……啊……」

    「这麽快就泄了?我还没尝够甜头呢。」

    「你自己来……」

    「墨玉的小真是又湿又紧,怎麽尝都不够,呵呵。」

    「嗯……」

    作家的话:

    卡H~~~哭~~

    第三十八章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一夜被翻红浪,缱绻缠绵,都是自己用最隐晦的方式向他作别。

    如果你再敏锐一些,能够发现这个意外的小生命,也许……苏墨玉自嘲地笑笑,用握拳的手捣了捣脑袋:「苏墨玉啊苏墨玉,你原先的淡然洒脱那里去了,怎麽变成了这样一副优柔不决的子?」

    静静地定了片刻,苏墨玉从瓷枕下出一张信笺,珍而重之地压在了彼时宁天瑜送自己的墨玉酒盅下,酒盅的余温不依不饶地试图温暖自己冰凉的手心,却还是暖不及心。做完这一切,他便唤了绿萝。

    「公子,有什麽事?」绿萝抬头一愣,她是多久没看公子这副表情了,眉目冷清如画,娴定淡然,看开一切一般的从容,又哪里是前些日子那略显烦愁的神情能比得的?

    「我要出门。」苏墨玉拢拢披着的墨色大氅,半敞的门漏进来的猎猎冷风,让他有些发寒。

    「公子,外面还下着雨呢,再说,你眼睛也不方便。」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回家看看,纹水已经差了滢泓阁的夥计在後门等着,只需将我带到那里就好。」苏墨玉没有说谎,他委实是回家看看,只不过不是他在京城的这一处家罢了。

    「那好吧。」绿萝没有追问为什麽来人等在後门,只当是公子不希望王府众人看到他失明时的狼狈样子,因此走的时候也挑了一条鲜有人知的小道。风拂细雨,雨脚不绝,卷出一道道微动的涟漪,尾随着他们一路匆匆的步子走了一路,不舍的悠长。

    「哞──哞──哞──」三声马的嘶鸣声突兀地破空而入,声声凄厉。

    「公子不必惊慌,马厩在不远处。」

    「带我去马厩看看。」苏墨玉面容不展,他听出那是金霁的嘶吼。他曾想过,这偌大的王府可有一人能觉察出他的不安,和他此刻的遁逃,谁知道,最後却是这匹马儿最是懂他。

    「乖。」苏墨玉抬手去顺金霁细高颈子上柔软细密的鬃毛,它自刚才开始就一直发出低低的嘶喘声,弯下身来直往他怀中磨蹭,倒像是个舍不得爹出门去的孩子。苏墨玉因它逗趣的样子乐了,安抚似的拍拍,又凑近了它的耳朵,小声地劝了它些什麽,金霁才安分了下来,时不时地鼻子哼哼两声聊表不满。

    「走吧。」苏墨玉将前额抵在金霁身上闷了片刻,也不顾它愤懑的嘶鸣,由绿萝搀着出了不远处的後门。

    「公子,这便走了吗?」绿萝看着面前备好的素色马车,心里有些惴惴难言的不安,回头去看他。

    「到了啊,」苏墨玉接受车夫的搀扶坐进了马车,展了笑颜向车外的绿萝挥别,「回去吧,我不在的时候,你和红袖可得好好照顾自个儿。」

    「……」绿萝不知因何难过,眼里却噙了泪。

    「伤心什麽,我不过回家一趟。」

    「嗯,我这不是舍不得公子吗?」苏墨玉点点头,缩身坐回了马车中,车夫缰绳一牵,车已窜出几丈远,消失在了这墨色如烟的雨中。

    「车夫,苏侍郎是否将事情都交代与你了?」

    「是,公子。」

    「那就好。从这里到目的地还需多久?」

    「速度快的话,十日不需。」

    「毋须过急,慢慢走吧。」苏墨玉斜倚在车厢上,纹水贴心地在车里垫上软塌,只是怕他经不住旅途颠簸。说实话,他托着这样的身子赶路着实是难为自己了,这不刚走一段就有些头晕心悸,也只能让车夫放慢了行速。

    是夜,车夫将马车停在郊外僻静一处,自己寻了地方将就着歇息了。苏墨玉马车上颠簸一日,心绪难平,自马车一侧开的小窗向外探去,月色清明,朗月疏星,都说近乡情切,原来便是他这个样子吗?真是的,自己都多大的人了,有了不顺心的还是想躲回有父母气息的地方。

    第三十九章

    「公子,到了。」苏墨玉小心翼翼地攀着车辕下了车,约莫未时了,日头很烈,眼睛朦朦胧胧的能看些东西,一扇半朽的木门,四围的矮墙围起的几间矮小的平房,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异常熟悉。

    「就是这儿了,你回去交差吧。」车夫将苏纹水替他收拾的包裹递了过来,又驾着马车消失在了飞扬的尘土中。

    苏墨玉盯着大门看了许久,这里是他的家,承载着他幼年最清苦甜蜜的一段日子,不过,自从北上京城,他再没有回过这里,这里也就这麽空了五年,现在回来,他却有些无谓的怯了。

    踟躇了半天,他还是退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循着记忆踏进了小院,想必,空了五年的屋子,一定是积尘甚多,破落无比了。

    「这位小哥,你是来看诊的吗?」一个清爽脆生的嗓子从他身後响起,苏墨玉一震,吃惊地回了身,看见面前的一团月白色,应该就是那个问话之人了,只是,他怎麽这麽大大落落地站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童秋也有些狐疑,自己不过出门捎了只**回来,就在院中看见了这位公子,身形修长,容貌隽秀,身上的衣物也是一等一的上乘成色,显然不是这个小镇上的人物,也不知来人是个什麽身份。

    「小哥,你可是有什麽不舒服?」童秋仔细打量了面前人,只觉得他脸色苍白,眼神晦暗混沌,便认为他是来找自己问诊的,毕竟自己在这里也住了两年了,医治了不少村里人的顽疾,也不是没有贵人慕名而来。

    「不是……」苏墨玉还没有来得及出言否认,童秋就已经放下了手上的大母**,拉着他进了堂屋。

    「小哥,把一只手枕在桌面上。」苏墨玉不明所以,又不想让眼前这个不明身份的人窥探到自己的秘密,一直不配合,可惜童秋力道大,平生又最恨不重视自己身体,硬扯了苏墨玉的手腕来为他诊了脉。

    「你……这……」童秋诊完了脉,面上颜色一变再变,支支吾吾地不知所云。

    「……」苏墨玉不知道他到底能诊出些什麽,也不敢开口,只想着找个借口来解释自己奇怪的脉象。

    童秋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就伸了手,向苏墨玉的小腹处过去。

    「啪!」苏墨玉一不留神被他了个结结实实,心下羞恼,打开了童秋的手。

    「你,你……」童秋瞪着了眼睛,像一只气红了眼的兔子,「你怀孕了还乱跑什麽啊,怎麽还把眼睛给弄坏了?」

    「这位公子不要胡说,在下是个男子,怎麽会是怀孕了,还有,我的眼睛是旧疾了,治不好了,不劳你费心了。」苏墨玉蹙眉,他不知道这个人如何能如此笃定地做出那个判断,不过无论如何,自己也得绝了他的这个想法。

    「谁说你的眼睛治不好了?」童秋气得脚一瞪,又像想起了什麽,回了卧房,隔了好久才抱了个什麽东西,又轻手轻脚地放进了苏墨玉的怀中,「别指望骗我,我怎麽会不知道你那脉象就是蓝血族人怀孕时特有的?」

    苏墨玉感觉怀中一重,下意识地搂紧了塞在他怀中的东西,用手指去触弄,滑腻腻的质感,圆润润,粉嘟嘟的,天哪,竟然是个孩子!

    宝宝似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了,哭丧着脸,潸然欲泣的样子,挣扎着乎乎的小手小脚,就想往童秋那里钻,还一个劲儿执着地喊着“爹爹,爹爹”。

    「这孩子是?」苏墨玉感觉到童秋接过了自己手中的孩子,熟练地又将他拍睡了过去,显然这孩子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渊源。

    「这是我的孩子。」童秋笑笑,在宝宝的脸蛋上印上一个湿湿的吻,「这是我生的孩子,我和你是一种人。」

    「现在你还想否认你怀孕的事情吗?」苏墨玉实在太震惊,他没有想过自己出逃一次竟然也能遇上同族人。

    「没错,我是怀孕了。」

    作家的话:

    有爱的童秋啊~~

    是谁家受受呢,很好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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