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25(2/2)

解释着果酒的影响力。

    “哈,我说了我又没醉,你别担心那么多。”张曜又接着喝了一大口果实中的果汁酒,向后背靠上树干,头在树干上左右磨蹭轻晃了几下,全身感觉有些飘飘然。这果酒,好像确实是容易醉人……

    明明照自己平常的酒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喝醉的。张曜推想,可能是因为这酒的甜味把他给蒙蔽了,让他一直喝着都觉得不会有什么后劲,可是喝到了后来,酒劲就开始慢慢上来。算上自己睡前喝的那么多果汁酒和现在喝的分量,他整个脑袋便开始因为酒劲上头,变得有些思维迟钝和昏沉沉。

    抬起头,张曜望着大树上边的吊床,那两人正睡得醉生梦死,估计就是果实中的果汁酒后劲上来了,才让那两个只喝了小半个果实中果汁酒的人,现在睡得那么熟,任何的声响都惊不醒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看猫叔的贴,结果一晃神时间就过去了-。-

    嗯,想不到这章一发,字数果断就上十万了啊……=口=

    明天又可以休息了~哈哈,懒觉你等着我!我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第二十四章酒是个误事的玩意

    越喝酒头也越昏,张曜喝得混乱的脑子里边,不但没有把做梦时想起的记忆忘掉,反而变得越发清晰,不停在他脑子里重复播放那些让他难受的画面,紧皱着眉,张曜突然间竟笑出了声,手指掐揉着自己变疼的额头,问默默蹲在他身旁的裴晏:“你怎么下来了?不去睡觉?”

    “你没事吧?”看着张曜明明是勾着嘴角笑的表情,眼底却满是让人看得揪心的郁颜色,裴晏隐约察觉到刚刚一觉醒过来的张曜,情绪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我?我当然没事,你去睡吧,我再烤下火就上去。”回答着裴晏,张曜拿起手中打开了缺口的果实,眼睛盯着果壳中的青色体,像是又回忆起了什么。在此刻,张曜突然很想找个人倾述一番,将果壳中的果汁酒一口气饮尽,把空壳随意地抛到一边,他抹了抹嘴,问裴晏:“我现在的反应是不是有点怪?”

    “……”点点头,裴晏诚实地表态。

    “其实没什么,只是那个孕妇,让我想起了我妈……”张曜的视线并没有放在裴晏身上,而是抬起头专注地瞭望起远处白色湿气遮掩下,半隐半露的黑色树影。趁着此刻酒意正浓,张曜低声讲述起关于他自己的一些事。

    张曜是出生在一个靠近海边的小城镇中,对于一个人少闲话却不少的城镇来说,张曜的母亲还在读书就未婚先孕的事,成为了当时整个镇里所有人嘴中茶余饭后的话题。年轻却又异常倔强的母亲,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也不肯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于是,如三流狗血剧里面那般的情节陆续发生,先是和作风在镇里一向端正严肃的亲人决裂,后是自己一人在外面租房子生活与工作,不再去学校读书,势必要将孩子生出来自己养育。

    在大家都不期盼的情况下,张曜便这样诞生了,随母亲姓了张,母亲的那些亲戚至始至终,也没有来看望过他和母亲,打心底认为母亲和他,是他们家族中的耻辱。从小记事起,张曜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母亲为了能养活一家人的温饱,天天在外从早忙到晚的上班做工赚钱。

    常常一个人在外独自玩的张曜,总是被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如果他想去和别的孩子玩,立刻就会被其他小孩的父母发现,赶紧过来孩子拉走,并用鄙夷的眼神盯着他。在以为他没听到的地方,大声议论着说他是一个杂种,不要脸的人生出来的话。小时候听到这些伤人的话,大受打击的张曜,每每跑回去想要找母亲哭诉时,却只能见到一间冷冰冰的空房。因为母亲那时候还没下班回家,等到母亲回来时,他早已经睡着了。

    这样的生活在小镇中持续着,张曜一直在四周那些鄙夷嫌弃的眼神包围下长大,身边的孩子也从被父母拉走,到直接在自己身旁蹦跳大笑着说他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孩子们突然在那个时候变得异常团结和邪恶,每天都会变着花样来折腾欺辱年龄当时还小的张曜,而张曜每天被欺负的一身伤回去时,母亲都还没回家,桌上只有母亲早上做好用来吃一天的冷饭和冷菜。

    渐渐地,张曜学会了反抗,别人要是嘲笑他,他就冲上前和别人撕打在一起,别人要是朝他丢纸条,他就把别人的书包丢到火堆里全部烧掉,别人往他身上泼水,他就直接把人按在水池中,越到了后面,他打架不要命的疯狂架势,让其他的孩子彻底怕了他,没人再敢去招惹他,也没人再敢和他接触。

    直到他把学校很多孩子都打伤了后,学校领导实在忍无可忍,坚决不再同意他留在学校中读书,还把他那一直在外忙的母亲叫了过来,手指着张曜,校长态度强硬地说这孩子教不了,还是去别的学校吧。母亲恳求无用,只能拉着张曜走了,看着张曜一身的旧伤新伤和那只剩下攻击的警备眼神,母亲这时才发觉到,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有些事情已经变质了。

    可惜后悔已晚,就算是母亲辞掉了忙碌的工作,领着张曜搬离了这个如噩梦般的城镇,来到一个更大的陌生城市生活,张曜那时候的心中,已经恨透了自己的母亲,恨她把他生下来,被别人鄙视,恨她没有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正值叛逆期的他恨着所有的一切,在新的学校没有好好读书,反而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学生混在了一起,天天肆意地打架玩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是那时候,张曜打架打得越来越狠,不去学校,翘课和一群人混在外面,敲诈勒索打架斗殴,进警察局成了常事,年少的他,只是因为自己小时候被冷落,没有父亲,就仇视着自己的母亲,却没有发现那苦心劝着自己改好的母亲,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头上的白发也越长越多。比起同年纪的女人,张曜的母亲显然憔悴了许多。

    高中勉强毕业后,张曜就没有再去念书,继续在外面和流氓混在一起,一起夜不归宿喝酒抽烟打架,直到第一次接到电话通知,邻居打来说他母亲昏倒了,张曜才愣了神,赶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张曜看着自己多年来都从未认真打量过一眼的母亲,他心中才感觉有些慌了。一直以为自己不管如何,母亲总是会在他的身旁,可是到今天张曜才知道,母亲随时也可能在自己的身边消失,而自己再也不会有个亲人能陪伴左右。

    病倒的母亲,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继续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己要学好,而张曜也第一次听进去了母亲的话,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他点头答应,不再去外面乱混。

    学习方面,张曜不想再去融入那个环境,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只是在家里自学着这些年没念好的书,一次偶尔在纸上的画图,旁边人的一句话,让他有了灵感去学习纹身。当他卷起袖子,露出拿自己手臂做实验的初次纹身,展示给说自己身体那次是劳累过度,从医院回来后就重新又去工作的母亲看,母亲看着张曜手臂上的细纹身,眼睛笑得弯弯的,直夸这画得不错,并鼓励他继续走好自己选择的正确道路。

    为了更好的学习纹身方面的技巧,张曜要出外地学习几个月,母亲一直强调她的身体很好,已经在恢复,让他安心去学习。可当张曜学习到一半,又一个电话打过来找到他,张曜才知道母亲又被送去了医院,听别人说是病症突然发作,情况太过严重,全身仔细检查后,才查出来是胃癌晚期。

    怪不得平时母亲总是吃一点就说饱,身体也越变越瘦。一直在平时只觉得自己是胃不舒服的母亲,平时并没有过多去留意自己的身体,又怕因为觉得自己一直只顾着叛逆没有注意到她,而使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张曜,会自责难过。却没料到,她在病症一发后,整个身体就迅速崩溃,当病发严重到再次住院时,才终于查出自己得的病是什么,可惜发现的时间已经太晚,癌细胞侵入身体已久,无法再治疗下去。

    等到张曜买了最快的飞机票赶回来,身上的背包都还来不及放下,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医院的时候,他也只看到了已经被盖上白布的母亲,一切的一切,后悔都来不及补救。母亲的去世,成了张曜埋在心底最深的痛处。

    当把这些压抑在心中许久的事说出来后,张曜缓缓地吐了口气,脸上还是带着自嘲的笑容,反问着裴晏:“你说我那时候是不是特无聊?把自己的妈当仇人看,等到我妈死了,我才后悔个没完?哈哈,我真是有够蠢的。”

    “别哭。”用手轻轻触着张曜的头,裴晏安慰着张曜。

    “哈,我明明是在笑,哪里有哭?你是什么眼神?”张曜抬起双手抵在额边,挡去他眼底的情绪,眉紧拧着,嘴角却向上一直勾着,回答道裴晏。

    “有,你很难过。”裴晏能清楚地感觉到张曜此刻心中难受的波动情绪,虽被张曜努力地压抑在了心中,但看着张曜一副明明想笑着却让人看得更加心疼的表情,裴晏下意识地就倾下了他的身体,伸出舌头,安抚般地舔上张曜还紧皱着的眉头,并顺着张曜的眉间,一直舔到他的脸颊。

    “你怎么每次都来这招,别舔!”推拒着裴晏一直凑向自己的头,张曜身子后倾,往后躲闪着。

    “安慰你。”看到张曜难受,裴晏就非常想要用自己的办法来安慰他,舔一舔的话,是能让别人感到舒服和放松的方法,在狐虎兽之间,就是这样来表达和传递情感的。

    “我说过很多次,人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互相安慰的。”张曜本来是有些难受的情绪,被裴晏这样一搅和,还真的缓解了不少,力气一下没敌过裴晏,张曜被裴晏一把按在了地上,张曜继续扭头抗拒:“停下!我说了不准舔!”

    反对的话语,明显在此时没有效,裴晏骑在张曜的身上,把张曜整个人按在了满是落叶的地上。张曜试图踢起的脚,被他用腿紧紧按住,两只想要打上他脑袋的手臂,也被他用手捉住按在了地上,裴晏将头慢慢低下去,一点一点地舔着张曜的脸,不顾张曜不停扭动抗拒的脑袋。

    直到张曜一个抗议的仰头挣扎瞬间,他的双唇,无意间就和裴晏的嘴相触在了一起。

    裴晏有些愣住,刚刚的感觉,就和电的感觉一样,却又有点不同,他也形容不来,只觉得刚刚的滋味十分美妙。

    至于张曜,还在挣扎想要脱离裴晏的大力压制,趁着裴晏一愣神的功夫,他抬起胳膊猛力一甩,挣开了裴晏的双手控制,立刻,张曜从裴晏的身下爬了出来,退到一边,嘴中还在说着:“裴晏你这家伙,真是应该多学习下人类的常识。”

    “张曜……”还有点没缓过神,裴晏盯着张曜的唇,慢慢开口说道。

    “怎么?”见裴晏突然变得一脸无措的表情盯着自己看,张曜有些不明白,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这里,接触……”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张曜的,裴晏也不懂他想要说什么。

    “嗯?”疑惑地看着裴晏来回指着他和自己的嘴,张曜想了想,似乎可能推测出了裴晏想要表达的话:“你是说接吻?”

    “接吻?”

    “不就是两个人接吻啊,你都指了嘴了。”难道裴晏觉得这个方法也是种安慰法?亏他能想出这办法来,明明就没有人来教他这种事吧……而且,就算张曜他现在需要这种安慰缓解自己的情绪,也应该是个漂亮的妹子实行,而不是裴晏这大男人才对。

    不过……看着还在着自己双唇,表情困惑像是什么都不是很懂的裴晏。张曜想,他既然那么努力的想来安慰自己,而现在就算他想要个女人来安慰,也就只有那个未成年少女在身旁,那他不如就接受裴晏的好意吧,顺便再帮帮这个长这么大还什么都不懂的男人,一点基本的常识好了。

    现在还有这么大都不知道接吻是什么的人,也算是个奇迹了,张曜心头不由地想着。

    “你,过来吧,我教你。”朝着裴晏勾了勾手,酒劲完全上头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理思维可言的张曜,做出了这个豪迈的决定,打算自己亲自教裴晏什么叫做接吻。

    裴晏看着张曜的表情,像是明白了张曜想要和自己做什么,眼中不由闪现兴奋的光芒,四肢同时匍匐在地上,用他习惯一时改不了的姿势,爬近到张曜的身边,和张曜面对面的坐下。

    虽然酒劲把头脑搅得乱七八糟,但看着裴晏的脸,张曜还是下意识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件自己绝对会后悔的事,不过,还没等他再冷静多想,好奇的裴晏,已经先将头凑了过来,想要舔舐张曜的双唇,却因为距离猛地一下靠近,而双双撞到了对方的鼻梁。

    “我嚓!你***给我冷静点,说了听我指挥!”接吻可不是这样接的,揉着自己被裴晏突然袭击撞疼的鼻梁,张曜真是有些无语,瞪着裴晏看了几秒,他才继续说道:“接吻什么的,头要和对方的侧开一点,才不会撞到。而且,也不要猛的一下就撞过来。”

    “哦。”点点头,裴晏认真记着张曜教得步骤。

    “然后……”伸出手,扶住眼前裴晏的双肩,张曜莫名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唇,将自己的头靠近裴晏的方向,等到距离相当接近的时候,张曜讲道:“接吻的话,还要记得闭上你的眼。”

    “为什么?”裴晏想看到张曜这时候的每个表情和神态。

    “……我也不知道,可能互相瞪着很尴尬吧。”反正张曜在网上看到的,都是这样说的。

    直到两人的脸近到不能再近的时候,张曜把头微微侧开一些,和裴晏的头相反方向不使双方的鼻子再撞到一起的悲剧发生。接着,鼓起勇气,张曜将唇,轻轻接触到裴晏那带着点凉意的唇瓣上。

    嗯……这真是张曜第一次,去主动吻一个男人。两人双唇接触在一起时的感觉,有些软软的,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于是张曜尝试着伸出了他的舌,试探地舔了舔裴晏的上唇,很明显,裴晏被这个吻给镇住了,完全由着张曜继续示范。

    舔了舔裴晏的唇,又再次轻轻地吻了吻,张曜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大、大概就是这样了。”天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有些热,张曜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现在打住为止。

    “就这些是接吻?”裴晏总感觉还是有些不够,有点不满足,不甘地追问张曜。

    “呃,继续深入的吻,还有吧……”

    “那后面是什么?是什么吻?”

    “深吻舌吻什么的吧……哈,不过那种的我们两个就算了。”张曜觉得如果全教下去,感觉就更怪了。

    “那是怎么样的?”裴晏像是个最好学的学生,追问着所有的细

    节。

    “就是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中,吸吮舔舐卷弄什么的吧,这些其实也只能意会,很难形容。”张曜想了想,大概地介绍了一下。

    “哦……”听完张曜的话,裴晏盯着张曜的唇,一直死死打量着,像是盯住了必得的猎物一般。

    张曜被裴晏那个眼神,看得有些慎得慌,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以猛兽姿势一样扑过来的裴晏,把他推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一手扶着张曜的颈项,裴晏谨记步骤,头先向一边侧开一些,再将头靠近到张曜面前。

    张曜瞪着突袭过来的裴晏,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双眼却突然被裴晏伸过来的骨节分明修长的左手,给一把遮住了,弄得张曜更是一惊,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他想问裴晏到底要做什么。

    像是知道张曜想问什么的裴晏,把唇微微移向张曜的耳边,轻声呢喃道:“你说的,接吻不能睁眼。”

    那你***别挡我的眼啊!张曜在心中狂喊道。正想开口说点什么,一个他刚刚已经熟悉并接触过的唇,触碰到了他的嘴上,张曜本来正想张开的口,被一滑腻温热的东西,看准时机迅速钻进了他的嘴中,在张曜的口中毫无章法的激烈舔动着,不停吻弄他的口腔内壁,嘴中的空气似乎都被这个激烈的吻给全部卷走了,害张曜无法顺利喘气呼吸,被裴晏持续不断地索取着。

    等到过了许久的时间,在快要憋死的情况下,张曜情急之下狠踹了裴晏一脚,才终于使得裴晏和他的双唇分了开来。

    唇瓣都被裴晏那凶暴的吻法,像是咬磨破皮了的感觉,张曜抬起手狠狠地用手背擦了下他被咬破的伤处,一见手背上真见了血,张曜恼火地抬起头想问裴晏:“你TM搞什……唔!嗯……呜!”

    话还没问完,裴晏的吻又再次紧贴了过来,就像是第一次尝到糖果甜味的孩子,裴晏对和张曜接吻这件事,充满了兴趣。加上两人接吻时所产生出的快感,让裴晏不管怎么索取,都好像无法填满心中越发生出的悸动和渴求,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把喝醉酒反应更没他灵敏的张曜,按倒在树干上,不断地索取着,和张曜的唇舌相触交缠。而裴晏的吻法,也在这不断地探索中,逐渐进步。

    至于可怜的张曜,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深吻结束那一刻,打算开口说话时,又被裴晏再一次地吻住,陷入极度缠绵的深吻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给你们一点希望吧~哼哼~

    第二十五章混乱

    早上醒来时,张曜看自己正躺在大树上的吊床中,身上盖着除了自己那件衣服外,另外昨晚他明明分给裴晏盖的那件外套,现在全都盖在自己的身上。张曜慢慢地坐起身来,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昨晚……喝醉了,发生了什么……

    他……

    当然还记得啊啊啊!

    更加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把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头发揉得更乱,张曜此刻巴不得自己能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明明听人说过喝醉酒的人,一早醒来本就不记得自己昨晚做过什么。

    可他偏偏为什么就是那种,能清楚记得自己酒后做过什么事情的人呢?张曜也很希望现在他能什么都不记得……昨晚他是喝醉了,他的行为不太受理的控制,现在回忆起来,张曜可还是能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所做的傻事。

    先是他主动要求教裴晏那个家伙接那什么鬼吻,接着还自己凑上前去做亲自的示范,后来悲剧地把裴晏的兴趣给激了起来,强行抓着自己追吻个不停,弄到最后,自己被吻得很惨……

    明明抗议拒绝着接吻,张曜却一直被裴晏拉着纠缠吻个没完,到了后面,他隐约都能感觉到正紧紧贴着自己和他激吻的裴晏,身体下边起的反应。

    这一刺激,使张曜不得不拾起地面一旁的硬壳果实,就地砸开,将里面冰冷的汁泼到了裴晏的头上,好让裴晏清醒冷静下来。被泼了一头湿的裴晏,动作如张曜所愿停了下来。浅褐色包含了欲念的双眸,瞪着张曜看了老半天后,裴晏终于是一个人突然默默地站起身,攀跳上了树,而张曜则在原地缓了很久,才摇晃地带着一身的酒味,迷迷糊糊上树休息。

    现在张曜已经完全清醒,回忆着昨晚事情的整个经过,他就相当后悔,发誓以后再也不喝这种果实的果酒了,现在把事情弄乱成这样,他要怎么保持淡定的表情,去面对裴晏那家伙?

    明明两人才刚刚熟悉交上朋友,本来是哥们好兄弟的关系,现在却连舌吻这种亲密的事都尝试过了……

    想起昨晚那些激烈的吻,张曜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下唇好像有点发疼,从挂在一边卷起来的兽皮包中,张曜翻出裴晏给他能映反光的黑色光面石,用它来照自己的嘴。

    透过反着银色亮光的黑色光面石,张曜看到自己的下唇上,有一个被咬开的口子。不要推想,他敢打包票肯定是被裴晏那野兽德行的家伙啃的。MD!这叫什么事……

    幸好嘴唇并没有肿起来,不然让人特意联想怀疑到什么,问起他来,张曜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释了。毕竟,总共也就四个人,和谁接触过是件很好推想到的事,张曜可不想被别人误会得乱七八糟。

    说到另一个昨晚混乱事件的主角,张曜向一边的树枝吊床望去,那边早已空空如也,没有人在。这么大个清早,裴晏那家伙是跑到哪去了?张曜顺着大树的树干,抓住手中的藤蔓,向下爬去。清晨时分,四周白色的湿气还没有散去,不过周围的环境倒是已经亮堂了许多,太阳的光芒也从天上透过湿气,投下来。远处,能听到一些怪叫的鸟声和虫鸣,四周树木的颜色,包括张曜抓着的大树颜色,也在亮光中显露出来。

    深红色的树干,上面爬满了褐色的树藤,藤上长着许多圆圆小小的叶片,而在整棵大树上的叶子,是呈现浅浅的紫红色,树的颜色绚丽和怪异。张曜顺着树干爬下,见他现在的位置离地面不算太远,就干脆地直接蹦落到了积满落叶的地面上。

    地上昨晚烧的那堆火,现在已经完全熄灭,只剩下一堆灰黑色的灰烬。火堆旁边四处散着乱踢开的果实壳,整个杂乱的景象,似乎还记录着昨晚两人发生的荒唐事,也让张曜又一次的回忆起来。唉,不过算了。张曜想想,反正亲都亲了,现在他再郁闷也没什么用了。再说,张曜估计裴晏那个野人,也不清楚同之间是不可以随意接吻的事,或许对于裴晏来说,这也只是个普通的小曲,大家还是把这件事都忘了,和平常一样相处最好不过。

    这么想着宽慰自己,张曜混乱地思绪似乎终于理顺了些,把玩旋转着手中的匕首,张曜打算先不吵醒树上那两个还在睡的人,自己一个人去到昨晚裴晏说过的附近小溪旁,洗刷一下。顺便计划尝试用手中的匕首,将他下巴新长出的胡茬给刮干净。

    快速地洗了个头,把脸也抹了几把,至于牙齿的清洁,张曜找到了裴晏教他认的一种植物过来,将那颜色特征明显的墨黑色细长树枝的树皮拨开,把里面青色的树枝纤维弄成如牙刷一般的细条,用它来刷自己的牙齿。据说这种树枝不但可以清洁还能用来消毒,在这个四处危险的环境中生存,尽力保持好自己的卫生,也算是件有利无患的事。

    头发末端还在滴着水珠,张曜将裴晏送的那块能反光折出人影的石头,卡在了小溪旁一块到人腰部高度的灰色巨石上。

    弯下腰对着它,张曜把手中锋利的石制匕首拿起来,将自己的头向一侧方向微微仰起,打算去刮他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尝试地刮了几下,毕竟还是习惯了电动剃须刀,用起手动的大型利器,张曜还真是不怎么顺手。一个没注意,匕首锋利的一面就将他的下巴,划出了一道血痕。

    “我嚓!”着下巴流出的血,张曜无语,现在可好,弄得满脸都是伤,又是下巴又是嘴唇……

    “碰嗵——”

    后面传来东西闷声落地的声响,张曜回过头往后一看,原来是裴晏出现了,他正把他扛过来的大型像是黑熊般的野兽动物,重重地甩在了地面上,震得地上那堆积得满满的落叶,都飘起了一大堆四散在空中。

    “呃,那是什么?”张曜尽力忽视不去回忆昨晚的事,神态如常地问道裴晏。

    “昨晚出去做的陷阱,捕到的。”本想现在就将地上的野兽皮毛剥下处理,好用作今晚张曜睡觉时可以保暖用的铺垫,但看到张曜手中拿着的刀及下巴的血痕,裴晏决定先做另外一件事起。

    “哦?你昨晚出去找果实捕猎时,还顺便做了捕猎陷阱?哪来的诱饵?”裴晏这个家伙,在野外生存就是经验丰富啊。不但捕猎能力强,还知道晚上多做几个陷阱,便能在第二天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捕捉到猎物回来。不过,要是没有好的诱饵,能把这么大只的动物诱骗来吗?张曜有些好奇。

    “用昨晚那些幼虫。”昨天他们生火之后,从溶洞中带出的大只萤火虫幼虫,就没了用武之地,裴晏便把它们统统弄烂,让虫子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更加浓重,接着将它们放在了他制作的陷阱中,去诱骗那些喜食昆虫的猎物到来。今早他出去巡视昨晚搭建挖造的那些陷阱时,果然碰到了一只落入陷阱的食虫兽。这只食虫兽的体积不小,皮毛也够厚实,裴晏便决定把它带回来分解,皮毛用来保暖,用来吃。

    “怪不得后来我没找到那些萤火虫幼虫,原来被你拿去当诱饵了。”那些幼虫死得还不算很冤,至少为他们今天的热量和体力,带来了巨大的贡献。

    张曜为那几只驾鹤仙去的幼虫,从心底默默地感激了那么一秒。正想着,见裴晏不去管他丢在地上的野兽尸体,反倒盯着自己,脚还往他的方向径直走了过来,张曜不自觉地喉咙动了动,开口问道:“你,干吗?”

    不能怪张曜现在有些莫名紧张,谁要是经过了昨晚的刺激,现在也会和他一样敏感多疑。只能说喝酒误事,自作孽不可活,要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曜,也不会在见到裴晏向他过来时,心中有了想要躲开的冲动。

    “帮你。”走近张曜,裴晏直接就从张曜的手中将匕首接了过去,示意张曜转身背对他,他好帮忙替他刮。

    “……”原来是刮胡子,张曜松了口气,看样子裴晏早就已经把昨晚的事忘了,抛到了一边。那他也没必要再去多想什么了。内心彻底松懈下来的张曜,在四周附近找了块较小的表面平坦的石块,坐在上边仰起头,好让站在他身后的裴晏来刮。

    裴晏先是了张曜的脸,再看看手中的匕首,想了一会,转身离开,身影迅速地在林中消失不见。张曜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便见裴晏又回了来,手中还拿着一大片如脸盘大小的厚实叶片,裴晏将那叶子扳开,从叶片的断层中流出许多丝润的体。将这些体,裴晏动作有些笨拙地涂抹在张曜下巴的周围,接着才开始用手中的匕首轻轻帮张曜刮起脸上那些并不是很明显的胡茬。

    有人伺候的感觉就是好,眯着眼仰头配合裴晏的动作,张曜闻着脸上体清爽的香气,询问裴晏:“这东西的效果和刮胡泡沫什么的差不多吧?”

    “刮胡泡沫?”没听过的东西,裴晏反问。

    “算了,这东西现在也不重要,反正都有最天然的了。”闭眼不愿再去繁复地解释那些化学产品,张曜将头又向后仰了仰,好让裴晏更容易摆弄他的脸。

    而裴晏,凝望着毫无防备的张曜,向后闭眼展露出他英俊的脸庞,还有那说话时一开一合的诱人双唇,这一切都让裴晏克制不住地想盯着看。

    这柔软的唇瓣,他昨晚就彻底品尝过了一遍,比他最爱的食物还更让他上瘾,裴晏感觉只要接触亲吻到张曜的唇,舔舐卷弄他的舌头,就会全身上下都舒服的难以形容。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越是亲吻着张曜,越是感觉不够,想要更近一步,却又不知该如何,到了最后,连他的身体下面都变得奇怪起来,若不是张曜拿那冰冷的果酒泼倒在自己的头上,裴晏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要怎么样。

    后来他爬上了树,蜷曲在吊床上,忍耐着自己的下半身恢复平静,以前裴晏虽然也有过这样类似的反应,但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冲动和激烈过。按着以前的习惯,都是冷静下来,让下半身慢慢恢复。他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反正自从遇到了张曜,他身体的奇怪反应就越来越多了。

    “啊!原来张曜哥哥和裴晏哥哥在这呀。”从大树上能愈发顺利地攀爬下来的柯亦巧,揉着刚刚睡醒的眼睛,原本还以为两人又消失不见了,害她有点恐慌,但是下来以后就听到了说话的声响,跟着声音过来,她顺利地找到了在小溪旁一坐一站的张曜和裴晏,这才算是宽下心来。

    看着站在张曜身后,半弓着身,长又浓密的眼帘半垂着,神情十分专注的裴晏,正用手中的匕首小心刮着张曜的下巴。几乎相依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在四周白色湿气淡淡围绕中,远处紫色深红色树木的映衬下,显得画面十分协调美好,让柯亦巧也忍不住发出感叹:“张曜哥哥和裴晏哥哥两人,感情真的是好好哦~”

    “切,就刮个胡子而已,有什么好不好的。真是无聊!”被柯亦巧推醒一起跟着过来的项辰,看着那两个人有些碍眼的画面,不由扫兴地说道。

    “我觉得他们很好啊~对了,你都不要刮胡子的吗?”柯亦巧好奇地回过头,打量起项辰白净的下巴,有些奇怪。

    “你管我那么多!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想这些杂七杂八的!”柯亦巧的话正好戳到了项辰的痛处,正在发育期的他,身体总是比旁边同年纪的人要发育得迟缓一点,直到现在他脸上都还没有长出胡子。被柯亦巧这么一问,他就更感觉自己没面子。本来自己的身子板就和张曜裴晏两人有差距,想不到连胡子也成了话题?真是太烦人了,想着就恼火,项辰转过身赌气地就原路返回。

    看到项辰莫名生气掉头就走,柯亦巧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也赶紧掉头追了过去,询问项辰他到底是怎么了。也因为此,转头离去的两人,没看到下一刻,正帮着张曜刮胡子的裴晏,实在是没克制住,双手一把圈住张曜的脖颈,低下头就直接吻上去的彩一幕。

    “唔恩……我……嚓……裴晏!你……呜!”

    被裴晏突然给袭击的张曜,一句话都无法完整的从两人激烈纠缠的口齿间吐露出,他实在是搞不懂,怎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还有完没完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可恶T T

    周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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