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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修翎不忍地请求:“柳大夫,我家公子格坚毅,就是酷刑也不会哀求,但奴才见公子应是到了极致,还请柳大夫再费心,能否稍是减轻公子痛苦?”

    柳青检查菊膀胱还可承受,盘问菊与王爷一起是可以出的,所以坚信自己的处置得当。柳青坚持情欲压制排泄欲的原理按摩,为了引发情欲,他让菊闭目、静心、聆听,柳青诱引菊进入迤逦桃源:

    “他的手在你眉间徘徊,他亲吻你唇角了,很轻很轻,回应他,伸出舌尖回应他,哦……,他捉住了,他侵入纠缠,攫取你的津,吃到他的口了吗?雄麝充斥你的鼻息,深呼吸,都是他的气息。他在啃食你颈间的小巧凸起,茱萸发热,立起来了,让他的手捏采前红樱好吗?糙的指腹搓碾,樱花绽放,好美……”

    菊气嘘不畅,膀胱里一阵阵激流热潮叫嚣著要冲出藩篱,可是被凤钗牢牢堵住的玉只有无助颤抖。柳青运力,膀胱里就激起排山浪阵,巨浪的涟漪直击後,层层相连,後浪逐前浪倏忽而至,後宛如被王爷巨物劈入。菊抓紧了褥子,腰高挺迎摆,渴求利刃斩浪。

    “樱花吐蕊沾雨,他的手在玉台,感觉到了吗?羽予翛翛,凤鸣雎雎,他注视著瑶台仙枝,来吧,凤凰的羽翅已经亮出,让它引颈起舞好吗?……”

    菊腿间的两枚丸卵都潋豔透亮,後面的唇密密收拢好像口衔宝剑,唯有玉犹自深眠不觉晓。柳青见此,抽凤钗手法由温存体贴转换激昂雷霆,钗针疾闯卵囊,菊变调的媚叫溢唇,腿大开,口再衔不住,膀胱恍如盘古开天辟地撕开,浪潮在後溃堤,菊感到膀胱之水天河泄洪般从後咆哮而下,他几乎要大哭大叫。

    柳青紧盯著菊分开的腿内奇异现象:菊後鼓成一指的洞口,孔痉挛堪比高潮,甬道里鲜红的颈清楚可见,起伏如波涛,然而称奇的是玉却纹丝不动的酣睡。

    虽然膀胱储存一滴也没有释放出来,柳青却给菊在心里上释放了一次。好像轻快的膀胱令菊腹腔里的绞痛不再尖锐,梓卿跨进内室,菊正恹恹地被绵绵密密,无止无尽的涨憋绷得身体後仰。可呈现出来的就是一幅刚承雨露的魅态,尤其柳青的手尚在凤钗上。

    二修见到王爷俱是惊喜,然立即被梓卿满身怒焰灼烧,俩人请安後就禁声不敢言语地站在一边。柳青作揖:“下官拜见王爷。”只觉後脊发凉,王爷那一双墨瞳闪著寒光,眈眈虎视,如邪寒侵袭入体。

    梓卿立於中庭放纵灼灼狂焰如龙卷旋风破坏周遭,气势逼人,空气中仿佛倾刻间飞沙走石,风云颠覆。菊被一道冰冷的眼神焚烧,睁开眼帘对上勃发的怒气,心口紧缚,不因惶恐,只因无边苦涩。神色绷紧地注视著梓卿,菊既不起身,亦不问安。

    王爷的不欢、公子的对峙所潜伏的威胁,让修翎谨慎走到公子榻前,欲扶他起来:“王爷,公子从昨儿准备侍候您起,到现在都没有撤钗,公子腹内如有孕妇人才不便请安的。”

    梓卿这下才好像发现菊裸露的一段身子圆滚若有胎之人,非自己前日所见的丘起,而是即将临盆的妇人一般。再对视那绝美的眼睛,曾经的清澈如泓蕴含了凄凄的悲楚。梓卿本来令天地惊魂的戾气慢慢散出窗外,睇视菊的朗目里唯有不舍。

    一纸休书03-56

    或许由於菊的成长历程充满了荆棘,养成他素来淡定的子,难见他有大悲大喜的情绪。可这一瞬间,菊浑身发散著悲凉,宛如黄沙万里杀场下残阳中伫立的将军,本是孱弱畸形的身子,却在悲苍下透著铮铮不屈铁骨。

    梓卿被小小少年背负的山岳之悲震撼,走上前去,阻止了修翎搀扶菊起身的意图:“很辛苦?本王让你受苦了。”

    菊的眼睫一下就敛遮拒梓卿於视线之外,然而白羽急颤、身躯一震。梓卿意识到这句话有多重了,他究竟为本王受过多少苦?自己知之甚少。

    转对柳青:“可有良策不要这麽折腾他身子?即使效果慢一些也可以。”

    现在王爷是眼里一片祥和,再不见方才逼人窒息的冷冽黑瞳。柳青看得出来王爷不仅仅是在意这个男侍,还相当爱惜。那麽柳青本著病患真实情况回报:“回王爷,若王爷不舍公子受苦,那也可以选择循序渐进的方式。在公子膀胱盈满的时候,坚持一刻锺方可解出;以後则逐步延长到二刻锺、三刻锺。如此这般虽然效果缓慢,但是只要坚持,一年後公子膀胱有望与寻常人大小一致。”

    梓卿正要答应就使用此法,柳青转了话题:“王爷,下官以为公子更应该就医的是龙阳不举。公子冷感无,刚才下官以重重推压刺激公子的腺体,可是没有乐点唤醒沈睡的欲望。”

    王爷表情有一丝波动,梓卿看了菊一眼,柳青奇怪王爷怎麽也有难言之隐似的:“他的乐点你找不到。”犹豫说出:“只有本王才可以让他出。”

    柳青还没有遇到过菊这样认识主子的特殊体质,但见王爷并不想说,也不便多打听。

    菊紧绷的身躯压抑不住低喘,梓卿命二修服侍菊摘掉凤钗。经过数个时辰的滞留积存,凤钗除掉时少不了难以启齿的场景。所以真心为公子著想的修翎机灵地请王爷和柳大夫去外庭饮茶休息片刻,柳青却道:“下官需观测公子下行的流速与张力,方可确定今夜汤药剂量。”

    梓卿万般不情愿也不能说不允许医师看诊,想留下又知菊难堪,只有闷闷踱到外厅,凝神细听内里。凤钗一出,水剑激空,碎雨飘飞。膀胱终於被解禁,聆口几乎是喷涌的火山,菊泻得舒服畅爽,疯涌而出的激泉在压力下排山倒海冲向闸口。

    “不急,慢点,收缩,减速、慢点、减速……”柳青站在菊身侧:“停!”

    让菊停止之难不亚於阻断黄河之水的困难,激流跌宕仿佛即将奔腾入海的江流,菊都能感知体的热辣,尿路被冲击得似乎一片平原,坦途之上如何截止?

    柳青喝出停字,二指夹住玉部,一绞。激流突然变向,猛地逆流倒行错觉涌进後散进全身,菊禁不住一个冷颤尖叫一声。

    梓卿听得清脆体落在铜壶中叮咚有声,不由燥热,待听到那一声尖叫,再坐不住的他大步走进来。菊软倒榻边,倒抽著气,唇色煞白。梓卿扶起菊依靠自己,冷飕飕的眼看向柳青的手时寒光乍现。柳青心知肚明王爷对这人的独占心,早在之前闯进来的时候就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梓卿不需多问,也深知柳青不敢轻薄菊的,然那只手还是惹人刺目。

    “下官斗胆,公子积宿丰沛,若一鼓作气地泻出,冲堤破篱,肌反没有得到锻炼,失禁难愈。所谓再而衰,三而竭,泻流递次就会弱势,才给予膀胱收缩关闭的机会。所以,下官切断公子洪流。”

    “本王来。”梓卿按在了柳青手上,令他放手。

    端著铜壶的修翊和柳青露出呆傻神情,菊也仰起脸:“你?”

    梓卿把菊脸按靠回自己,对这他头顶轻言:“本王帮你。”

    柳青让位,教菊吐纳方法,要他把腹部最大可能地吸进凹陷:“对,王爷可以慢慢松开,公子请提住气向上,把体都吸上来……”不久後菊狂泻的湿意使前端抖动不息,他遏制不住的双腿踢摆,梓卿在部的禁锢放松,他如愿以偿小腹激荡,暖流水柱落进铜壶。

    在柳青指导下,梓卿与菊配合了五次,在这期间,菊几次淋了秽在梓卿手心上,又几次被中断而哆嗦连连,脚趾都反抠进褥子。柳青叩击菊小腹,还有余留。菊疲累得仰在梓卿怀里,已不知柳青与王爷交谈内容。菊膀胱上热热一缕蒸汽渗入,舒服得四肢刚要松软,整个膀胱内壁震颤,余形成共振,菊头遽仰墨发外甩,腰弓穹起。

    柳青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柔软萋萋中乖顺的玉颤巍巍、俏生生充血挺立!那小眼儿因为担当了刚刚多次洪峰的出口而失去知觉,好似被洪峰急流冲走了一样。现在又被共振扩散出的振波振得顶端酥麻,寻找回来。菊心情复杂,可是不自主扬腰款送,水眸里又是羞愧又是无奈。

    梓卿拍出双掌,纱幕降下。伸手去揭面纱,被菊隔住轻晃臻首。梓卿知他心楚,隔著面纱亲吻,含住玲珑耳垂:“等身子好了,就不会这样了。”梓卿知道他为何而羞?为何而愧?安慰他这是因为病症,以後不会时有发情。无论以後什麽情形,现在的菊是在梓卿气息的催情中瘫软无骨。

    摘落面纱,倾城的冷颜因为情动燃烧出红霞,媚入骨髓,胜比春色撩人。一口贝齿没有怜惜地虐待樱唇。梓卿低头吮撬玉齿,菊忍到极限的呻吟低哑而出,梓卿竟觉声音也顾盼,滋生水光涟涟的感。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玉,时疾时缓中还以茧刮著最敏感的头部。菊腰腹一紧金风玉露山巅,仰倒在梓卿前。

    梓卿浅吻,等菊因快感而僵硬的身体不再绷著,扯了锦披裹抱了菊出来。二修早备好了沐浴,柳青还在外厅等候。梓卿命柳青有事交代二修,今日到此为止。柳青出了王府还冥神细思菊龙阳的认主行为。一人打断他的思绪:“柳大人?”

    柳青并不认识此人。那人递上帖子:“我家主人身体不适,想劳烦柳大人。”

    柳青是御医,王公卿侯都是太医院请医,哪里有半路拦截求医的?柳青接过帖子:“小侯爷?”柳青知道此人,然二人应该是不认识啊。

    一纸休书03-57

    卓景侯府在京城的别院并不因主人的冷落而简陋,不张扬的府门之内别有洞天,重重楼宇,轩榭斗拱不若端瑞王府华贵大度的气魄,一路行来清新飘逸的风格也不愧为王者之家。

    柳青正厅见到小侯爷韪砚,作揖看座後就细视韪砚气色。侯爷正当英姿羽扇之年,丰姿俊雅,只眉际嵌了一丝黯然,但只凭观其神,闻其声,似乎没有什麽大碍。

    “不知侯爷的不适都有什麽症况?下官只因才出诊归来,不及准备,先为侯爷诊上一脉可好?”

    “不急,柳大夫刚刚辛苦,想来疲累了,先饮了这杯茶休息片刻再问诊亦不迟。”

    侯爷邀诊透著蹊跷,柳青领命静待下文。

    “柳大夫每日都如此繁劳吗?”韪砚随意寒暄。

    “下官主要负责按摩康复,因按摩消耗体力颇多,故每日的病患并不是很多,今日下官本就出诊端瑞亲王一府。”

    “哦?端瑞亲王,是王爷还是王妃有恙?”语气焦急。

    “下官并非为王妃出诊,王爷也安康无恙。”

    “这就好”,侯爷担心收敛,失笑为自己解释:“我与亲王多年深交,郡主王妃亦是我的义妹,这次滞留京城也是为他们的大婚。郡主身体向来较弱,我还以为她有不适,真是关心则乱,让柳大夫见笑。”

    “侯爷言重了,那是侯爷与王爷王妃情义深重。”柳青心道,人人都知晓侯爷的前未婚妻正是现在的端瑞王妃,侯爷难道由自己这里探问王妃近况?以侯爷的身份,王妃虽是内眷,但是见自己的义兄并非不可,而侯爷也可以正大光明去探访自己的义妹,何需经自己一手?

    “是啊,郡主可终身托付於挚友,看他们鸾凤合鸣,我也欣慰。”突又好奇一问:“王爷大婚未久,侧位虚悬,内眷仅郡主一人。据我所知,王爷尚未有收房之人,柳大夫为何人出诊?”

    大凡显贵之族的色侍若有个什麽不妥,都是请医馆郎中看诊;若是恶病,也就移出府了。象柳青这样的御医都是为主子们看病的,严格说王府目前就王爷王妃俩主子可以够得上柳青出诊。侯爷似乎认为王爷与王妃新婚燕尔,交颈情缠。可柳青有所保留,王爷对那个男宠重视程度可见一斑,先是指定请了御医院资历最老,医术最受推崇的李太医,然後由李太医指定了自己。并非恃才虚夸,自己在按摩博士里认了第二,就不会有第一,可见李太医也感受到王爷的非比寻常。

    再则,男宠覆面不见天颜,然清幽眼瞳就宛如临波而立俾倪众生,没有丝毫色侍的靡。王爷两次不畅,尤以第一次情势一触即发的人人自危,却奇迹般敛了怒,没有责怪男宠半句话,而那人的眼里有羞耻有悲忿,就是没有逢迎惧怕。相反王爷亲自为其小解,而最後柳青是要王爷内功逼出膀胱余存的,却因为那人的情欲苏醒,王爷甘为他手渎泻。柳青知道王爷没有在那时让他侍寝,这如果还不足以说明什麽,那“很辛苦?本王让你受苦了”,也在柳青的认知里是珍爱尽显。这让自己如何告诉侯爷王爷心有他爱?

    绿缔郡主自大婚以後,韪砚就没有见过她。因为自梓卿婚宴上的刺激以及被清桑拒绝以後,南那里得到真相的他著实心疼到废寝忘餐。他痛苦恩尚未报,却连累倾慕之人遭受非人的调教。比起郡主,他更加担心清桑。经受严酷折磨的爱人,带著一身禁锢陷入囹圄,韪砚日日难安地忧虑著他。心腹之人也知道了主子遍查无讯的思慕佳人如今是王府奴才,看著主子为情伤怀,也留心打探。

    数日前亲王的第一近卫匆匆去欢馆带走二人,後来才知道是嬷嬷。听到心腹汇报,韪砚脸色骤变。可是他不能在嬷嬷身边盘查,必然要惊动南,料想是清桑出了变故,本已纠结的梦魇日夜跟随。後来的太医出诊,柳青出现,让韪砚惴惴不安清桑到底病得有多严重?韪砚在李太医之後是柳青,确定是清桑而非郡主有疾。柳青在御医院官拜按摩博士,不可能为王妃按摩。

    知道柳青可以近身长时间接触到清桑,韪砚再遏制不住要知道他的情况。话题引过来了,却见柳青沈吟迟疑,韪砚的指尖都在发颤,再无法矜持等待:“怎麽?王府患者病况很严重?”

    柳青被侯爷那急切的声音惊到:“不、不,侯爷误会了。只因下官也不知患者是何人?”

    “嗯?”

    “下官听众人以公子称呼,且他面上有纱,未能窥其颜。”

    “他可是一双雪色眼睫?”侯爷问得艰涩。

    “正是。”

    “他身患何疾?”

    “公子、”柳青为难,男宠的身体情况可以随便讨论,可这个男宠的恐怕不适合泄露。

    “柳大夫担心我因为义妹而对他不利吗?柳大夫不要忘了,王爷也是我的生死之交啊。”

    “下官不敢,公子是滴漏之症。”

    “这病!他还有其他不适吗?可曾与你交谈?”

    “公子并非爱嘴之人,只回答了下官一些询问,即使对王爷,公子也不见侃侃之态。”

    “王爷对他是、?”韪砚停顿在此。

    “王爷很是顾惜公子,”柳青看著侯爷表情斟酌著语言。

    “能够邀柳大夫为他按摩,他在王府一定不是奴才了?”落寞的话更象自言自语。

    “公子院落宽敞,叠石造景,仆佣穿梭,且有贴身侍童谨慎伺侯,确不象奴才。”

    “不是贱奴了。”侯爷怔怔不再说话。

    梓卿与菊沐浴後,修翎又跪到菊腿间系上月信垫子。午膳後梓卿也没有打算离开,结果一下午见菊换了数次垫子,直到晚膳後才上钗。即使白天菊经过了情事,在梓卿怀里身体还是自发地情动软倒。

    梓卿著他前方的凤钗,雄阳在臀裂处蹭揉,直到菊全身都热潮澎湃,才以炙热霸道地顶进湿滑的洞府。梓卿在轩室宣人,肢体交合一贯狂热激烈,肆意搅动,时常如杀破阵令承欢者又哭又叫,嗷嗷求饶。也常弄到兴致歇下时,女色高潮绵延,男色因不许出长期处於强烈刺激下而昏厥。

    可是梓卿顶到甬道中途就放弃前行,手下轻轻重重地捏搓、揪扯、拈磨菊的,引起菊後收缩舒张交替,难堪摇臀往梓卿雄阳上入自己。梓卿才紧搂菊腰际,一只手不忘分到小腹下小心不挤压膀胱地深入火热。

    一纸休书03-58

    菊背後的膛因为进入而急遽起伏,却没有狂肆掠夺,在前端被处男蕾吸附包围时,两手钳在菊玉握紧:“以後本王每日晨起为你除掉它(钗)。”

    这话里带了恶狠狠的恼意,要菊轻笑。梓卿咬上他後颈,喃语:“取消按摩,慢慢恢复。”

    “不!”

    “还嫌不够折腾?”梓卿按在了又凸起的膀胱部位。

    “我不喜欢穿一年!”菊是宁愿体短暂折磨,也不肯丧失尊严地被绑上一年的月信巾子。

    “你、”梓卿哪里习惯别人反对,但是一想到下午每隔半个时辰他就不得不换巾垫,每次换好情绪也低落下来,无奈地抚著那丘坡:“本王只是不忍你辛苦。”梓卿这话一落地,就觉得密里重重吮咬了一口,雄壮的阳器一!,螫伏的欲望就在春雷里惊蛰。梓卿明知他是故意的,也按不住冲动了:“本王心疼你,你还非要惹火,看你一会还嚣张不?”

    说得气势汹汹,终还是有所顾忌,刻意压敛急切宣泄的心,除非极致快感来临,这一夜二次的情事始终算手段温存、体贴入微了。

    早起,梓卿还真为菊摘掉了凤钗,照著昨天柳青的步骤,渐次排了小解。柳青按时前来,结果菊被二修服侍戴上钗子又要开始按摩前,他们居然用一块红绸子把玉和袋囊轻轻包裹上,在部软软一系:“柳大夫,王爷有令公子器不可裸露,柳大夫技艺湛,隔绸检查也不会影响确诊。”

    柳青笑了,笑得菊戴了纱的脸也变色。恨不得把那红绸扯下来甩到一个人脸上。

    柳青告辞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一个人,昨天才见到的小侯爷。柳青想上前问礼,侯爷好像不认识他眼睛掠过他就入王府了。

    “爷,侯爷来府里拜访王妃。”安一向在兵部的梓卿上禀。

    “随他去。他们本就兄妹情深,”梓卿回安一:“只是不许他们去西院,也不许传他出来。”

    安一知道是说谁,答应了就要走出去吩咐安二。

    “还是你回府里去。”

    韪砚其实已经接到王妃第三次邀请了,无力推脱的情况下终於受邀来府。

    “韪砚哥,你怎麽才来?”郡主一看见自己熟悉的玩伴、兄长,就一点王妃的样子也没有了。开口就是责备嗔怪的话,谁让他要自己发了三次帖子,真是三催四情才迟迟而来。

    “都嫁人了,还这麽风风火火野丫头的样子,”韪砚看到她还是以前一样,悬著的心好受一些。一颗心真是分为两半的矛盾著,又想要梓卿对这个倾心於他的妹妹好点,看在洛阳王面子上不错待她,又怕梓卿真喜欢上她,清桑那身体还活得下去吗?

    可是,如果梓卿喜欢的是清桑呢?绿儿这一生还有什麽幸福可言?绿儿是真的爱梓卿啊!韪砚多希望自己可以带走清桑,踏遍九州也要治好他。然而欢馆嬷嬷那时候的话一直阻拦了韪砚的冲动,也把他打进地狱:离开施爷的宠幸,他命堪忧。

    韪砚不敢问郡主婚後生活,他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绿儿最起码过得还愉快,她毕竟是洛阳王府的郡主,如今是端瑞亲王妃了。韪砚茫然自己到底希冀什麽,清桑与绿儿,那就是手心手背;今日见到绿儿笑颜,是不是代表著某一院隅的清桑无法展眉。韪砚端著茶冥思出神,目光穿越重楼殿宇,他在哪里?

    绿儿的连声呼唤叫了韪砚回魂,韪砚干笑掩饰。

    “韪砚哥,你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郡主的问题要韪砚一阵心慌,然後又打哈哈:“你这小妮子还是这麽直言不讳,不见矜持。”

    “韪砚哥刚刚好像在思念什麽人一样,韪砚哥,你知道吗?你看起来又悲伤又落寞,可眼睛里的深情要满溢出来似的。”

    韪砚惊讶绿儿竟然可以看自己那麽透彻,难道情伤已昭然若揭了吗?韪砚离开以後才悟出,绿儿可以如此敏锐,脱不出一个同病相怜的境遇。不是身临其境,焉可知其味?

    郡主对侍女一个眼色,就见冬梅对王府原有奴婢道:“侯爷今日留下午膳,你们去厨房吩咐。”

    只有郡主与四位心腹女婢了,冬梅要竹、菊退到门边,注意过往仆佣,气氛即刻清冷下来,韪砚诧然:“绿儿?”

    郡主亦不再眉飞色舞:“韪砚哥。”这一声脆弱孤单,只三个字如巨石迎头压下,韪砚心悸,预感已让他失去声音。郡主的眼睛里迅速漫上泪水,只再不说话。

    冬梅见郡主无语凝噎,侯爷竟也不劝不问,急不可待地话:“主子,您倒是说啊,好不容易把爷请来了,您就别掖著委屈了。”

    “韪砚哥,你为什麽不来?你也不再关心我了吗?”

    韪砚有口难言,绿儿,你怎知我的心天天都困在亲王府院里。

    冬梅这几个贴心的女婢从小服侍主子,和侯爷早熟悉亲切著呢,没有严格主仆尊卑的她替郡主抱怨:“爷,您自小就爱护咱们郡主,如今郡主一人嫁进亲王府,娘家远,姑爷又与爷相交深厚,爷就是郡主的亲人、娘家兄长一般了,爷怎麽却生分起来?”

    “不、不是,绿儿,韪砚哥还是你的兄长,只是为兄公职在身,才回京城看了你的帖子就来了。”韪砚措辞敷衍,他确是曾经出京数日,不过是因私去雪非墨别馆却扑了个空。下人只说非墨近日返京,所以韪砚也回京守株待兔。

    “韪砚哥,你奔波劳顿累了吧,我的任要你辛苦了。”郡主说著眼泪滑落。

    韪砚站起来欲走近安慰,又坐回去。冬梅、兰连忙递上绢帕:“主子别难过了,爷既来了,咱们就快问问爷情况,说不定也知道呢,就不知情,咱也好和爷商量商量。”

    韪砚心下都知道了,他无法对上郡主期待、希望的眼,微侧首避开了郡主的视线。冬梅一见侯爷这般模样,寒意顿生,与冬兰一起跪到了韪砚面前:“侯爷,您帮帮主子吧,主子可把侯爷做亲哥哥一样。您和王爷是朋友,又是您让王爷与主子两情相悦,缔结姻缘的。如今王府深院,主子孤身一人,尚不知何错就已经被冷落,这以後怎麽出头啊?”

    韪砚急忙要她们起来,她们只看看郡主、又看看侯爷,却不肯起身。

    一纸休书03-59

    韪砚又怎麽会冷血到不管不顾郡主?只当前形势就算他宁愿厚颜、豁出去请求梓卿,要他替谁人求情呢?帮了绿儿,那不是逼已经为自所害的人上绝路吗?不帮绿儿,一生的内疚自责如何承受?绿儿爱上梓卿,自己明明可以为她试探,或者寻找良机慢慢促成,却一时鬼迷心窍怕错失这退婚的天赐良机,铸成大错。令梓卿对绿儿只有厌弃鄙夷之心,这样的感情如何幸福?

    绿儿天真无辜,不解世事,认为嫁给了自己心慕之人就会伉俪情深,美满相谐。可是自己一开始就知道这其中的隐患,知道这厉害关系,却偏偏忽视脑中示警,一心先抓了机会解除婚约。为什麽梓卿只是冷落绿儿而没有报复手段,那是因为相比绿儿的陷阱,梓卿更加介意的是自己的背叛。

    韪砚强压苦涩,令她们都起来:“一入侯门深似海,亲王府难免门规冗重,你们主子又子活泼,无拘无束在自家习惯了,或者有什麽差池,露了短。以後你们都谨慎些,看著主子循规蹈矩。绿儿是亲王正妃,别说现在府里绿儿最大,就是将来有了侧妃,绿儿是皇上指婚的正妃,谁敢轻怠?

    王爷虽然刚刚大婚,可为了迎娶你们主子,已经筹备几乎一年,月前又亲自去迎亲,公务上耽搁不少,现在自然要忙碌一段日子了。王爷身为国之栋梁,岂有儿女情长当先的?你们这时候应该多陪陪绿儿、开导她,怎麽平时都伶俐的丫头现在也跟著绿儿钻牛角尖?”

    “爷,奴婢多嘴,主子每天困在这里,又无主母之劳,终日无所事事,就想坏了亲王府的规矩也没有机会啊。王爷是心就不在我们主子身上。”

    “放肆!”韪砚沈了脸:“王爷可是你们可以非议的?”

    郡主眼眶红红的:“兰儿,不要再说了。”

    “郡主!”冬兰哽咽:“爷,奴婢认罪,但是主子真的委屈无处诉啊。主子是正妃,可比西厢里……新宠,听闻大肆工事、谴仆差佣、夜夜留宿……王爷到现在都未曾与主子圆房,这传将出去……”

    “住口!”郡主又耻又怒。

    “未曾圆房”,这忍著羞耻喊出的晴天霹雳要韪砚身子一晃,然而一双双焦灼的眼神逼得他勉力支撑出无力声音:“不要听风就是雨,绿儿,难道为人妇前,洛阳王妃都没有教导你要有容人之量吗?你虽然是圣上指婚,王爷依旧少不了侧妃侍妾。”

    “韪砚哥,你冤枉我,我怎麽会不懂这些道理。我为夫君正妃,早有心里准备为夫君好好打理王府,与姊妹们和睦相处,共同侍奉夫君。”

    “爷,主子的心都在王爷身上,一定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可是王爷沈迷色奴,本就不踏进主子这里。就不为我们主子,尽朋友之义,爷不也当劝导王爷,谁家色奴不是就解个闷?正经有心收侍妾伺侯也是道理啊。”

    这有自荐毛遂含义的话也是经过了郡主认可的,无奈之中的方法吧。与其这样苦等,说不定等到侧妃入府直接把王爷勾走,不如先能够请动王爷大驾,留住他在这里,反正迟早这几个丫头也是他的人。

    下人通传:王爷回府!

    安一前来替王爷传话:“侯爷来访,晚膳设四海厅。侯爷与王妃有兄妹之谊,请王妃也一起用膳。”

    郡主和婢女听见陪王爷一起招待韪砚晚膳,眼中欣喜。暗道果然侯爷一来,主子就与王爷有了见面的机会,王爷这麽重视侯爷,再让侯爷旁敲侧击一翻,王爷还不回心转意?

    郡主先要换换装,才肯去饭厅,说起来又有几日没有见到夫君了。还是韪砚与郡主先到四海厅,王爷也是换了便服才出来。韪砚才要行大礼,就被梓卿拉住:“韪砚兄,这非殿上,你我之间家中还讲什麽俗礼。”对王妃的问福也是一派轻松。

    三人入坐,珍馐美味就开始上传,梓卿由於外生活六年,在饮食上不象皇御膳华而不实、费而不惠,相反是注重味美与营养。韪砚刚刚开始还是难以松懈,却见梓卿待自己并未有异向,与郡主虽然亲密不足,但也是彬彬有礼,不见辱蔑。梓卿还特别准备了韪砚最喜欢的青花雕,气氛渐入佳境。

    又一道樱桃山药送上来,这道菜在这个时令吃最是温补,为即将抵御冬季的严寒打打底。郡主才要吩咐冬梅为梓卿盛上一盅,梓卿已唤玉平:“著安一送一份给无名阁。”

    “爷,奴婢亲自送去吧?”玉平也想打探无名阁里究竟如何荣耀了。

    “安一去!”王爷严肃道:“勿要冷了。”

    王爷调动第一近卫只是为了保证膳肴不冷,郡主难掩幽怨:“夫君对无名阁之人如此爱惜,绿儿都忍不住好奇。”

    “王妃,本王觉得内外有别,厅堂之上王妃还是称本王王爷为好!”

    “王爷、”郡主颤著声音,委屈袭涌:“本妃可以知道无名阁里是什麽人吗?”

    “当然可以,”梓卿笑得温柔:“说起来,本王正要敬韪砚兄一杯。”

    郡主奇怪看了韪砚一眼,发现他突然神色紧张、眼神闪烁。

    “韪砚兄送本王的宝贝,本王非常中意,今日才有机会敬谢韪砚兄。”

    “!当”,郡主手中银箸掉落,不敢置信地看著韪砚,郡主哆嗦著唇,才一开口就咽著,轻轻地:“真的吗?韪砚哥?”

    韪砚痛苦地看著郡主,等不到回答的郡主浑身冰冷,眼泪一滴一滴到如泉涌,可是她眼睛努力睁得大大的,无声地责问、谴责、失望。

    安一复命:“公子正在进膳,甚喜王爷赏赐,叩谢王爷恩典。”後面是安一替公子说的。

    “他今日可好些?”

    “侍童说公子今日气色好了不少,胃口也开了些。”

    “王爷,本妃突感身体不适,失礼了。”郡主为王爷施礼告退,再也没有看韪砚。

    一纸休书03-60

    王妃退场以後,梓卿举杯正色:“本王以正妃之位馈谢韪砚兄割爱!”

    韪砚盯著面前的酒,梓卿每年回都不忘为自己藏私的御酒。那时候暗同朝为臣、江山忠骨;明笑傲江湖、挥斥方遒,何等快哉?酷爱青花雕的甘醇齿香,如今穿肠毒药地摆在自己面前。

    “请!”

    韪砚捏起酒杯,在梓卿的逼视下大口干下,失去曾经扑鼻芬芳,只余辛辣。这一杯饮落,爱人拱手相奉;这一杯饮落,前尘背弃得到原谅;这一杯饮落,断了最後的一丝希望,此生火种熄灭。

    梓卿露出满意的笑容。万般不由人啊,自己喜欢上他,是个意料之外的情节,而韪砚也不会因为他被困王府死了那份心。可是自己的人,岂容他人觊觎窥求?无论身份还是国家责任,自己和韪砚都不可以有拔剑敌对的那一天,所以一杯酒释去韪砚所有妄念,点明了身为爱宠的他,今生韪砚也求之不得。

    韪砚压抑绞痛,已是蕴泪:“梓卿,为兄当有不请之请。”

    “可以,只次一此。”

    韪砚起身,大礼谢过:“为兄告辞,明日午後来访!”

    韪砚次日求见王妃,冬梅替王妃回话:“王妃身体不适,不适见客。”

    “告诉绿儿,韪砚哥就要走了。请她保重。”韪砚拿出一只草编的蚂蚱放下,出去。

    “侯爷慢走!”是追来的冬兰。

    一道珠帘隔开了韪砚与郡主,穿透珠帘流苏後朦胧端坐的影子,陌生的距离让韪砚僵硬。

    “侯爷一方重臣,是不屑为我这个被冷落的王妃见礼吗?”尖酸的话有如刀子,这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後,叫著韪砚哥的妹妹吗?

    韪砚躬身:“微臣给王妃请安。”

    珠帘後的人一震,接著是细细地抽噎声。

    这压抑地啜泣使韪砚抬头的力气都消失了:“微臣该死,王妃保重身体。”

    珠帘被拉开,一道人影冲出,揪住韪砚:“为什麽?你为什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绿儿,”碎得不能再碎的心看到泪盈於睫的眼,疼还是那麽深。

    “为什麽是你?你不是最宠我的韪砚哥吗?你怎麽忍心?我是那麽相信你。”

    “绿儿,对不起,对不起,韪砚该死,原谅我,原谅我。”

    几个大丫头为王妃擦去脸上的泪水,背对著韪砚对王妃一直使著眼色。王妃情绪调整片刻,与韪砚落坐:“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在我刚刚大婚就送人吗?”

    韪砚欲答无语。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他是什麽人吧?”

    “你送的,王爷那麽喜欢,一定是投其所好了,你可以告诉我王爷喜欢他什麽吗?”郡主在接二连三的玉抛出去以後,连砖也没有引回来一个。

    韪砚终於说话,声音平静:“绿儿,梓卿答应你正妃之位,来日方长,我相信你的真情梓卿会明白的。万事都是有代价的。”

    最後一句话是感伤郡主为了成为端瑞王妃,二人不但害己,还有无辜的清桑,所以绿儿与自己都要为那些行为付出代价。可不知情的郡主却被韪砚的冷漠刺伤了,她愤怒指责:“你真当我无知好欺,那个人是男妓!代价?你奴颜媚上,连男妓这种下流手段也用上!”

    韪砚带著郡主“永不原谅”的誓言退场。

    安一迎前:“侯爷请!”安一追随梓卿多年,他们十六侍中前八为近卫,後八是影卫,与韪砚也是熟悉。看到昔日华丽翩翩的侯爷满眼血丝、容颜晦暗,深知内里的安一,本对他见色忘义,导致公子生不由死的鄙厌也淡了。

    菊的膳食主要还是由西厢厨房统一准备,自己无名阁里的小厨都是随时为他的进补与药膳间或一些点心服务的。看到出出入入那些人端著器皿只在偏厅忙碌,二修过来服侍把裆下巾子换了,还覆了纱。

    “有什麽人要来吗?”如果是王爷,本不用面纱。外面看起来下了一翻准备,有什麽贵客呢?

    “只听说王爷故人来访,请公子代为宴客。”二修回话忐忑,就是菊也没有领会。

    二修实在猜不到王爷心思,显贵之家的色奴当然有被主人送出去招待贵客的,客人喜欢,面子又大的,甚至可以要了去。可是王爷这麽宠爱公子,连柳大夫的醋也吃,早有严令公子出阁门就需蒙面,如何舍得把公子分享给他人亵玩?可若不是这意,怎麽又是公子陪宴?二修默念佛祖保佑,祈求公子今日可以保全。

    韪砚再见清桑,恍如隔世。记忆中的惊鸿洛神一瞥之後,就是漫长寻找到的卑恭谦奴,残衣旧衫,风流尽隐;眼前才是他应有的本来面目:如英如玉淡定地微笑著,宛如集天地之,吸日月之华的仙子高贵优雅,淡翠的衫袖与下摆处绣著飘飞的羽毛。韪砚双眼被吸附住了一般贪婪地凝视,清楚这将是最後一次见到爱人的他,不由痴了。

    安一不知从何处拎出一壶酒:“王爷请公子代替他为侯爷饯行。”安一摆手,二修与四个女婢跟在他後面出去。

    韪砚眼中没有掩饰的感情是菊不愿意看见的,他静静凝思了会,一脸自若地执壶走到韪砚身侧斟酒:“王爷命我为侯爷饯行,可是侯爷有话吩咐?”

    “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菊撤掉了面纱,正对上韪砚。那魂牵梦系的人就在眼前了,一股热源冲进眼眶,韪砚低头端酒又仰头饮下,把满眼酸涩尽藏。罢!罢!罢!此生的恩无以为报,此生的愧无颜面对,一生的牵疼不可剪,只好好珍惜这饯行宴吧。

    “清桑,我为一己之私,害人害己,不可宽恕。最大的错就是连累了你遭受炼狱之苦,最深的疼就是永失我爱,然我以卓景侯府盟誓,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请求原谅,但是可以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好吗?”

    “侯爷以为呢?”

    “梓卿、他现在对你很好,他从来没有这样过,”韪砚环顾四周,手握成拳命令自己说:“他应该是喜欢你的,你好好打算最起码得宠十年好吗?”

    菊盯著韪砚,眼底光芒一闪:“若我坚持不到十年呢?”

    当修翎在门外“公子沐浴时辰到了”,韪砚惊觉月已挂窗。

    菊站起来作揖,韪砚突然冲过来扶住他手臂:“你爱梓卿吗?你会爱上梓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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